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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检索 "开元丙子年 (-166/11/11 - 73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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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索范围: 后梁春秋
条件: 包含字词“开元丙子年 (-166/11/11 - 73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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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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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大通三年夏六月,封皇孙曲江公岳阳王,王字理孙高祖武皇帝之孙,昭明太子之第三子也,母保林龚氏。以天监十八年生于东宫,七岁封为曲江公,幼而好学,尤长佛义,特为高祖所嘉赏,及昭明薨后,以长子东中郎将南徐州刺史华容公豫章郡王,次子枝江公河东郡王曲江公岳阳郡王𧫣武昌郡王义阳郡王,各三千户,女悉同正主,蔡妃供侍一同常仪,唯别立金华宫为异。初昭明母丁贵嫔薨,太子遣人求得善墓地,将斩草,有卖地者因阉人俞三副求市,若得三百万,许以百万,与之。三副密啓武帝,言太子所得地不如今所得地为上吉。高祖末年多忌,便命市之葬毕。有道士善图墓云:「地不利长子,若厌伏或可申延。」乃为蜡鹅及诸物,埋墓侧。长子位有宫监鲍邈之、魏雅者二人,初竝为太子所爱,邈之晚见踈于雅,密启高祖云:「雅为太子厌祷。」高祖密遣检掘,果得蜡鹅等物,大惊,将穷其事,勉固谏得止。于是唯诛道士。由是太子迄终,以此慙慨,故其嗣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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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陵王临丹阳郡,因邈之与​​今人争婢,议以为诱略之罪牒,东宫简文追感太子冤,挥泪诛之。邈之兄子僧隆为宫直前,未知邈之侄,即日驱出。先是人间谣曰:「鹿子开城门,鹿子开,当开复未开,使我心徘徊,城中少年逐归去来。」鹿子开者,反语为来子哭,云帝哭也。前为南徐州,太子果薨,遣中书舍人臧厥追于崇政殿,解发临哭,即嫡孙,次应嗣位,而迟疑未决,高祖既新有天下,恐不可以少主主大业,又以心衔故,意在晋安王,犹豫自四月上旬,至五月二十一日方决,止封豫章王,还任徃谣言,心徘徊者未定也,城中少年逐归去来,复来徐方之像也。字孟孙,位叀麾将军、江州刺史中大通六年十二月薨,諡曰安王,子栋嗣。字重孙,普通二年封枝江县公,中大通三年改封河东郡王,除宁远将军、知石头戍军事,出为琅邪、彭城二郡太守,还除侍中、轻车将军、置佐史。高祖既废嫡立庶,海内噂𠴲,故各封诸子大郡,以慰其心。岳阳流涕受拜,累日不食,因进宜惠将军、知石头戍事、琅邪、彭城二郡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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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四年秋七月,以王为东扬州刺史,领会稽太守。初昭明太子卒,高祖舍王兄弟而立简文,内常愧之,故宠亚诸子,以会稽人物殷阜,故有此授,以慰其心。王既以其昆弟不得为嗣,常怀不平,又以高祖衰老,朝多秕政,有败亡之渐,遂蓄聚货财,交通宾客,招募轻侠,折节下之,其勇敢者多归附焉。左右遂至数千人,皆厚加资给。王尝于会稽作《游七山寺赋》,词甚玄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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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大同元年冬十月,以王为使,持节都督雍梁东益南北秦五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隋郡诸军事、西中郎将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王以襄阳形胜之地,又是高祖创基之所䝰平,足以树根本,世乱可图霸功,遂克己励节,树恩于百姓,务修刑政,志存绥养,乃下教曰:昔之善为政者,不独师所见藉,听众贤则所闻自远,资鉴外物故在瞩致明,是以龎参恤民,盖访言于高逸,马援居政,每责成于椽吏,王沉爰加厚赏,吕虔功有所由,故能显善政于当年,流芳尘于后代,吾以陋识,来牧盛藩,每虑德不被民,政道或紊,中宵拊枕,对桉忘饥,思纳良谟,以匡弗逮。雍州部内有不便于民、不利于政、长吏贪残、成将愞弱、关市恣其裒刻、豪猾多所苞藏,竝密以名闻当加厘正,若刺史治道之要,弛张未允,循酷乘理,任用违才,或爱狎邪佞,或斥废謇,弥思启告,用不去未悟监梅舟楫,允属良规,若口恶石,想勿馀隐,并广示乡闾,知其欵意。于是境内称治。时魏贺兰祥镇荆州,性甚清素,王与通好,乃以竹屏风、絺綌之属,及以经史赠之,祥难违王意,取而付诸所司,魏朝闻之,竝以赐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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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三年夏四月,以湘州刺史张缵雍州刺史,王不受代。伯绪,范阳方城人,父弘策,从高祖起义,天监初封洮阳县侯,为孙文明作乱见害。高祖第四女富阳公主,拜驸马都尉,封利亭侯,起家秘书郎,历尚书仆射湘州刺史,好学,才气无所与让,及改雍州刺史,闻河东王当代己,素轻少,州府侯迎及,资待甚薄,深衔之,及至州,遂托疾不见,仍检括州府度事,留不遣。会闻候景寇建业,当下援湘东,王时镇江陵,与有旧,将因之以毙王兄弟。时率军下青草湖,台城没,有诏班师,自江口将旋湘镇,乃贻湘东书曰:「河东戴樯上水,欲袭江陵,岳阳在雍,共谋不逞。」时湘东已至武城,乃覆船沉米,斩缆而归,荆湘因构嫌隙,遂弃其部曲,携其二女,单舸赴江陵,湘东遣使责让,索,部下仍遣向雍州,王推迁未去镇,但以城西白马寺处之,王犹总军府之政,会闻贼陷台城,王遂不受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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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八月候景京师,王遣司马刘方贵帅师入援。万景,魏之怀朔人也,骁勇,善骑射,始事尔朱荣,以擒葛荣,功封濮阳郡公,及高欢诛尔朱氏,以众降,仍为用,后以司徒南道行台,拥众十万,专制河南。及疾笃,谓子澄曰:「候景狡猾多计,反覆难知,我死后必不为汝用。」澄乃为书召知伪惧祸,因用王伟计,遣其行台郎中丁和来上表请降,高祖召群臣廷议,尚书仆射谢举等议,皆云纳非宜,高祖不从,于是封河南王将军使持节都督河南北诸军事、大行台承制,如邓禹故事。高澄嗣事,遣其将慕容绍宗败于涡阳,乃驰以败闻,自求贬削,伏诏不许,复求资给,即授南豫州刺史,本官如故。会魏人更求和亲,高祖召公卿谋之,张绾、朱异咸请许之,景闻未之信,乃伪作邺人书,求以贞阳侯换候景,帝将许之,舍人傅岐曰:「候景以穷归义,弃之不祥,且百战之馀,宁肯束手受絷。」谢举、朱异曰:「奔败之将,一使之力耳。」高祖从之。复书曰:「贞阳旦至,候景夕反。」谓左右曰:「我知吴儿老公薄心肠。」遂发兵反,以诛朱异、徐驎、陆验、周石珍为辞,高祖闻之笑曰:「是何能为!吾以折棰笞之。」乃敕:「斩者不问南北人,同赏,封二千户,兼十一州刺史。」更诏鄱阳王范等为都督,讨,又令邵陵王纶持节董督众军。景闻之,谋于王伟曰:「莫若直掩扬都,临贺反其内,大王攻其外,天下不足平也。兵闻拙速,便须进路,不然邵陵及人。」遂声云游猎,出军伪向合肥,遂袭谯州,进攻历阳,董绍先、铁等皆降之。乃复为导,自采石济师,都下弗之觉也。而新除都督京师军事临贺、王正德举兵应即分袭姑孰,遂至慈湖。时庾信、王质水陆御,咸弃军奔败。因乘胜至阙,围逼台城。于是湘东王檄所督诸州,竝发兵下赴国难,檄至,王以湘东与河东结隙,令蔡大宝使江陵以观之,湘东素知大宝,见之甚悦,乃示所制《玄览赋》,令注解焉,三日而毕,湘东大嗟,赏之,赠遗甚厚。大宝还白王云:「湘东必有异图,祸乱将作,不可下援台城。」王纳之。乃遣方贵领兵为前军,出汉口赴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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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东王还师江陵,杀信州刺史桂阳王慥于狱。字世诚,高祖第七子也,天监十三年湘东王太清元年镇西将军荆州刺史三年自称假黄钺大都督中外诸军承制,及简文遇弑,即位江陵,是为孝元帝,时湘东入援军次于郢州之武城,诸军顿江津,竝未之进,既而有敕班师,湘东欲旋中,记室参军萧贵曰:「以人臣举兵向阙,今若放兵,未及渡江,童子能斩之,必不为也。大王以十万之师,未见贼而退,若何?」湘东不悦。贵骨鲠士也,每恨湘东不入援,尝与湘东双陆,食子未下,贵曰:「殿下都无下意。」湘东深为憾,遂因事害之。慥字元贞,长沙宣武王之孙、桂阳敦王像之子,嗣位,领信州刺史,有威惠,太清三年援台城,遇敕还藩,慥欲待湘东至,谒督府,方还州,寻为张缵构。江陵游军主朱荣又遣使报湘东云:桂阳住此,欲应。湘东惧,乃水陆兼行,自蛮中步道翅归江陵,慥尚军江津,不以为意,湘东至,乃召慥,深加慰喻,慥心乃安,后留止省内,慥心知祸及,遂肆丑言,湘东大怒,付狱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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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湘东王世子方等攻湘州刺史河东王击之,方等败死,复遣信州刺史鲍泉攻湘州,九月王帅师救之,败绩。先是湘东王谘议参军周弘直所,督其粮众,曰:「各自军府,何忽𨽾人。」前后使三反,竝不从,湘东大怒,乃遣世子方等徵之,方等字实相,湘东长子,母曰徐妃,少聪敏,有俊才,善骑射,初徐妃以嫉妒失宠,方等意不自安,会候景乱,因请入援台城,归荆州,收集士马,甚得众和,湘东始其能。及河东王不受督府之令,方等更乞徵之,拜为都督,令率精卒二万南讨,至麻溪,河东王率军逆战,方等击之,军败,遂溺死,时年二十二,諡曰壮。泉字润岳,东海人也,博涉史传,兼有文笔,少事湘东,早见擢任,及湘东承制,累迁至信州刺史太清年秋七月,湘东命泉徵河东王于湘州,泉至长沙,与书陈示祸福,许其迁善,不答,修浚城池,为拒守之计,谓泉曰:「败军之将,势岂勇乎?!欲前即前,无所多说。」泉军于石椁寺,率众遂击之,不利而还,泉进军橘洲,又尽锐攻之,不克。会已暮,士卒疲弊,泉因出击,大败之,斩首三千级,溺死者万馀人,于是焚长沙郭邑,徙居民于城内,泉遂度军,围其城,久未能拔。九月,湘东乃数泉罪,遣王僧辨代泉为都督,告急于王,王乃留谘议参军蔡大宝守襄阳,率众二万骑二千伐江陵以救之。于时江陵立栅周绕郭邑,而北面未就,王因攻之,湘东大骇,乃遣军庾㚟谓王曰:「正德肆乱,天下崩离,汝复效尤,将欲何谓?吾蒙先帝爱顾,以汝兄弟见属,今以侄伐叔,逆顺安在?」王谓㚟曰:「家兄无罪,累被攻围,同气之情,岂可坐观成败。七父若顾先恩,岂应若是,如能退兵湘水,吾便旋旆襄阳。」乙卯,王至江陵,作十三营以攻之,不克,退而筑城,又尽锐攻之,会大雨暴至,平地水四尺,王军中沾渍,众颇离心,其将杜岸、岸弟幼安及其兄子龛惧王不振,以其属降于江陵,王众大骇,遁归襄阳,器械辎重多没于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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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统十六年春正月,魏开府杨忠柳仲礼,据其军。小名奴奴,弘农华阴人也,祖龙骧将军,父,建远将军。身有将帅之略,从魏孝武西迁,进爵小黄县侯,尝从安定公泰猎于龙门,独当一猛兽,左挟其腰,右抏其舌,泰壮之,北人谓猛兽为揜于,因以字之。先是仲礼以兵骑一万寇襄阳,于行台长孙俭将兵救王,乃进围仲礼长史马岫于安陆,仲礼恐安陆不守,遂驰归赴援。诸将恐仲礼至则安陆难下,请急攻之,曰:攻守势殊,未可卒拔,若引日劳师,表里受敌,非计也。南人多习水军,不闲野战,仲礼回师在近路,吾出其不意,以奇兵袭之,彼怠我奋,一聚必克,则安陆不攻自拔,诸城可传檄定也。于是选骑二千,衔枚夜进,遇仲礼于漴头,亲自陷阵,擒仲礼及其弟季礼,悉俘其众,安陆、竟陵皆降,而王乃获安。乘胜至石头,欲进逼江陵,湘东遣舍人庾恪说曰:来伐叔,而魏助之,何以使天下归心。遂停湕北。湘东遣其子方略为质,并送载书,请魏以石城为限,梁以安陆为界,乃旋师。湘东与邵陵王书,杨忠来相侵逼,颇遵谈笑,用郤秦军,曲直有在,不复自陈临湘,旦平暮便即路。邵陵得书,投之于案,慷慨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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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月王僧辩陷湘州,杀河东王。时湘东遣王僧辩围长沙,既久,内外断绝,邵陵王纶闻其急,欲往救之,为军粮不继,遂止,乃与湘东书,劝其罢兵,大略谓:方今社稷危耻,创巨痛深,人非禽虫,在知君父,即日大敌犹强,天仇未雪。馀尔昆季在外三人,唯应剖心尝胆,泣血枕戈,共思康复,其馀小忿,或宜宽贷,诚复孙感,须臾将柰,国冤未逞,正当轻重相推,小大易夺,今己丧钟山,复诛犹子,将非扬汤止沸,吞水疗寒,夫征战之理,义在克胜,至于骨肉之战,愈胜愈酷,捷则非功,败则有丧,劳兵损义,亏失多矣。湘东复书陈河东有罪,不可解围之状。纶省书,流涕曰:天下之事,一至于斯。湘东又遣王僧辩代鲍泉攻僧辩筑土山以临城内,旦夕苦攻,矢石如雨,城中将士死伤大半,窘急,乃潜装海船,将溃围而出,会其麾下将慕容华引僧辩入城,顾左右皆散,遂被执,谓守者曰:勿杀我,得一尺七官。申此谗贼,死亦无恨。主者曰:寿命不许。遂斩之,传首荆镇,湘东反其首以葬焉。初之将败也,私引镜照面,不见其头,又见长人盖屋,两手据地,瞰其斋,又见白狗大如驴,从城而出,不知所在,甚恶之,俄而城陷。僧辩字君才,右卫将军神念之子也,起家为湘东王左常侍,湘东承制,为领军将军,及荆湘疑贰,军师失律,湘东又命僧辩及鲍泉统军讨之,克日就道。僧辩谓泉曰:我与君俱受命南讨,而军容若此,计将安之?泉曰:既禀庙算,驱承骁勇,事等沃雪,何所多虑。僧辩曰:君言故是文士之常谈耳,河东少有武干,兵刃又强,新破军师,养锐待敌,自非精兵一万不足以制之,我竟陵甲士数经行阵,已遣召之,不久当及,虽期日有限,犹可重申,欲与卿共入言之,望相佐也。泉许之。及见,湘东迎问曰:卿已办乎?何日当发?僧辩具对,如向所言。湘东大怒,按剑厉声曰:卿惮行邪?因起入内,泉震怖失色,竟不敢言。须臾,遣左右收僧辩,既至,湘东因斫之,中左髀,流血至地,僧辩闷绝,久之方苏,即送付廷尉。会岳阳王袭江陵,未知其备,湘东遣左右往狱问计,僧辩具陈方略,即赦为城内都督,俄而岳阳兵退,乃命僧辩往代鲍泉,遂平湘州,后以克复旧京,功封永宁郡公、侍中尚书令,为陈霸先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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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薨,大定元年追諡孝惠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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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帝元年夏六月,王至自魏。大统十七年,王留蔡大宝居守雍部,而朝于西魏。宇文泰谓王曰:王之来此,颇由荣权,王欲见之乎?王曰:幸甚!泰乃召权与王相见,仍谓之曰:荣权,吉士也,孤与之从事,未尝见其失信。王曰:荣常侍通二国之言,无私,故今者得归,诚魏阙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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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恭帝元年冬十月,遣柱国于谨等帅师,会王伐江陵,破之。是岁秋七月梁元帝遣使,请据旧图以定疆界,又连结于齐,言辞悖慢,安定公泰曰:古人有言,天之所弃,谁能与之?其萧绎之谓乎!会王亦乞师伐江陵,冬十月,遣柱国于谨、中山护、大将军杨忠、韦孝宽等步骑五万讨之。泰饯谨于青泥谷,长孙俭问谨曰:为萧绎之计,将欲何如?曰:耀兵汉沔,席卷渡江,直据丹阳,是其上策;移部内居民,退保子城,峻其陴堞,以待援至,是其中策;若难于移动,据守罗郭,是其下策。俭曰:揣定出何策?谨曰:必用下策。俭曰:彼弃上而用下,何也?对曰:萧氏保据江南,绵历数纪,属中原多故,未遑外略,又以我有齐氏之患,必谓力不能分,且愞而无谋,多疑少断,愚民难与虑,始皆恋邑居,既恶迁移,当保罗郭,所以用下策也。师至襄阳,王率众会之,谨乃令中山公护及大将军杨忠等率精骑先据江津,断其辵路,梁人竖木栅于外城,广轮六十里,寻而谨至,悉众烧栅,围之。会大风,城内火烧居人数千家,夜有流星坠城中。元帝援蓍筮之,卦成,取龟式验之,因抵于地,曰:吾若死此下,岂非命乎?遣胡僧佑、朱买臣等出战,为谨所破,谨遂大攻。元帝出枇杷门亲临督战,胡僧佑中流矢死,累败。反者斩西门守卒,以纳魏师。谨字思敬,河南洛阳人,性深沉有识,略窥经史,尤好孙子兵书,历功封燕国公。谨既破梁,俘男女十馀万人,收其府库珍宝,得宋浑天仪、梁日晷、铜表、魏相风鸟、铜蟠螭趺大玉〈(径四尺、围七尺)〉及诸舆辇法物,以入于朝,军无私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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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二月,魏人杀梁主。江陵既陷,元帝乃焚古今图书十四万卷,以宝剑击柱,折之。叹曰:「萧世诚一至此乎?文武之道今夜尽矣!」王孝祀,作降文,白马素衣出门,王使铁骑拥之入营,囚于乌幔之下,甚见诘辱。他日乃见魏仆射长孙俭,谲俭云:「埋金千金于城内,欲以相赠。」俭乃将帝入城,帝因述王相辱状,谓俭曰:「向聊相谲欲言耳,岂有天子自埋金乎?」俭乃留帝于主衣库,及在幽逼,求酒饮之,制诗四绝。王遣尚书傅准监行刑,帝谓之曰:「卿幸为我宣行!」准捧诗流泪不能禁,进土囊而殒之。王使以布帊缠尸,敛以蒲席,束以白茅,以车一乘葬于津阳门外。年四十七,敬帝追尊为孝元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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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定元年春正月,王即皇帝于江陵东城。于谨既平江陵,魏恭帝立王为梁王,都江陵,资以财、荆郡其西平州延袤三百里之地,其襄阳所统,尽入于魏,王乃称皇帝,改元大定,追尊其父统为昭明皇帝,庙号高宗,统妃蔡氏为昭德皇后,尊所生母龚氏为皇太后,立妃王氏为皇后。其庆赏刑罚,官方制度,军车服节文竝同王者。唯上疏魏朝则称臣,奉魏正朔。至于爵命其下,亦依梁氏之旧,其戎章勋级,又兼用柱国等官,又追赠叔父邵陵王纶太宰,諡曰壮武;赠兄河东王丞相,諡曰武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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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岿皇太子岿字仁远,帝之第三子也,母曹贵嫔。以大同八年生于会稽。岿俊辩有才学,兼好内典,善于抚御,能得其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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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襄阳郡守岑善方太府卿善方字思义,南阳棘阳人,汉征南大将军之后也。祖惠甫给事中,父散骑侍郎善方有器局,博综经史,善于辞令,以刑狱参军,随帝至襄阳,帝初请附魏,以善方兼记室,充使诣魏,应对闲敏,深为宇文泰所嘉,自此往来凡数十反。魏恭帝二年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封长宁县公。帝之承制也,授中书舍人,迁襄阳郡守,及是徵为太府卿、领中书舍人,转大府领舍人如故,寻迁散骑常侍、起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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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五经博士沈重为中书侍郎。重字德厚,吴兴武康人也,性聪悟,有异常童,弱岁而孤,居丧合礼。及长,专心儒学,从师不远千里,遂博览群书,尤明诗礼及《左氏春秋》。大通三年,起家王国常侍。高祖欲高置学官,以崇儒教,中大通四年,乃革选,以重补国子助教,大同二年除五经博士。元帝之在藩也,甚叹异之,及即位,乃遣主书何武,迎重西上。及江陵平,重乃留事帝,除中书侍郎、兼书舍人,累迁员外散骑常侍、廷尉卿、领江陵令,还拜通直散骑常侍都官尚书、领羽林监,令重于合欢殿讲《周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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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少府卿沈巡为金紫光禄大夫。巡,吴兴人,父僧畟,左民尚书。太清中,巡为东阳太守候景平,元帝徵为少府卿,荆州陷,帝署巡为金紫光禄大夫天保五年卒于江陵,巡子君理时为陈陈阳太守,请身迎巡丧,朝议以在位重臣,难令出境,乃遣兄君严迎柩还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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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车骑将军魏益德卒,诏赠司空,諡曰壮,天保五年,以益德配飨中宗宣皇帝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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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二月,帝击侯平于公安。湘州刺史王琳闻江陵已陷,遣别将侯平攻梁,帝乃击平于公安,平与长沙王韶引兵还长沙,琳遣平镇巴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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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春正月,魏宇文觉废其主廓为宋公,自称周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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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周宇文护杀其主觉,立宁都公毓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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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月陈霸先篡梁,自称皇帝,废其主为江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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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大将军王操帅师取王琳长沙、武陵、南平三郡。时上游猎,诸将不受琳指麾,虽屡寇梁,师老兵疲不能进,帝乃遣操率兵略取琳之三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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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夏五月,王琳破监利郡,太守蔡大有死之。琳遣其将雷文柔袭陷监利郡,杀太守蔡大有,寻而琳与陈人相持,称藩乞师于帝,帝许之,师未出而琳军败附于齐。
59
六月陈霸先殂,兄子蒨立。
60
秋八月,周主始称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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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夏四月,大雨,雷震前殿,殿崩,压杀二百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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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春正月,湘州城主殷亮以城降陈。先是江陵既陷,巴襄之地皆入于周,周使梁守之。陈太尉侯瑱将兵逼湘州,周贺若敦将兵救之,未几,巴陵城主尉迟宁降陈,于是亮亦以湘州降,宇文护以敦失地无功,除名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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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九月乙巳,客星见于翼。客星者,周伯、老子、王蓬、絮国、皇温,凡五星皆客星也,行诸列舍十二国分野,其下之国皆受其祸。其占:色黄得地,色白有丧,色青有忧,色黑有死,色赤有兵,各以五色占之,皆不出三年。又占曰:有白衣之会。人主恶之。又翼为楚分,为明年帝崩之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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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春二月壬寅荧惑犯太微,占曰:荧惑主死丧,太微,天子之庭也。又曰:虽有明天子,必视荧惑所在,其犯太微,主命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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