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 耿贵人数为耿氏请,帝乃绍封耿宝子箕为牟平侯。 |
12 | 二月丙子,初听中官得以养子袭爵。初,帝之复位,宦官之力也,由是有宠,参与政事。御史张纲上书曰:「窃寻文、明二帝,德化尤盛,中官常侍,不过两人,近幸赏赐,裁满数金,惜费重民,故家给人足。而顷者以来,无功小人,皆有官爵,非爱民重器、承天顺道者也。」书奏,不省。纲,皓之子也。 |
30 | 二月,广汉属国都尉击破白马羌。 |
36 | 冬十月甲申,上行幸长安。扶风田弱荐同郡法眞博通内、外学,隐居不仕,宜就加衮职。帝虚心欲致之,前后四徵,终不屈。友人郭正称之曰:「法眞名可得闻,身难得而见。逃名而名我随,避名而名我追,可谓百世之师者矣!」眞,雄之子也。 |
38 | 太尉王龚以中常侍张昉等专弄国权,欲奏诛之。宗亲有以杨震行事谏之者,龚乃止。 |
43 | 侍御史贾昌与州郡幷力讨区怜,不尅,为所攻围;岁馀,兵谷不继。帝召公卿百官及四府掾属问以方略;皆议遣大将,发荆、扬、兖、豫四万人赴之。李固驳曰:「若荆、扬无事,发之可也。今二州盗贼磐结不散,武陵、南郡蛮夷未辑,长沙、桂阳数被徵发,如复扰动,必更生患,其不可一也。又,兖、豫之人卒被徵发,远赴万里,无有还期,诏书迫促,必致叛亡,其不可二也。南州水土温暑,加有瘴气,致死亡者十必四五,其不可三也。远涉万里,士卒疲劳,比至岭南,不复堪鬭,其不可四也。军行三十里为程,而去日南九千馀里,三百日乃到,计人禀五升,用米六十万斛,不计将吏驴马之食,但负甲自致,费便若此,其不可五也。设军所在,死亡必衆,旣不足御敌,当复更发,此为刻割心腹以补四支,其不可六也。九眞、日南相去千里,发其吏民犹尚不堪,何况乃苦四州之卒以赴万里之艰哉!其不可七也。前中郎将尹就讨益州叛羌,益州谚曰:『虏来尚可,尹来杀我。』后就徵还,以兵付刺史张乔;乔因其将吏,旬月之间破殄寇虏。此发将无益之效,州郡可任之验也。宜更选有勇略仁惠任将帅者,以为刺史、太守,悉使共住交趾。今日南兵单无谷,守旣不足,战又不能,可一切徙其吏民,北依交趾,事静之后,乃命归本;还募蛮夷使自相攻,转输金帛以为其资;有能反间致头首者,许以封侯裂土之赏。故幷州刺史长沙祝良,性多勇决,又南阳张乔,前在益州有破虏之功,皆可任用。昔太宗就加魏尚为云中守,哀帝卽拜龚舍为泰山守;宜卽拜良等,便道之官。」四府悉从固议,卽拜祝良为九眞太守,张乔为交趾刺史。乔至,开示慰诱,并皆降散。良到九眞,单车入贼中,设方略,招以威信,降者数万人,皆为良筑起府寺。由是岭外复平。 |
115 | 春正月戊戌,帝崩于玉堂前殿。梁太后以扬、徐盗贼方盛,欲须所徵诸王侯到乃发丧。太尉李固曰:「帝虽幼少,犹天下之父。今日崩亡,人神感动,岂有人子反共掩匿乎!昔秦皇沙丘之谋及近日北鄕之事,皆秘不发丧,此天下大忌,不可之甚者也!」太后从之,卽暮发丧。 |
116 | 徵清河王蒜及渤海孝王鸿之子缵皆至京师。蒜父曰清河恭王延平;延平及鸿皆乐安夷王宠之子,千乘贞王伉之孙也。清河王为人严重,动止有法度,公卿皆归心焉。李固谓大将军冀曰:「今当立帝,宜择长年,高明有德,任亲政事者,愿将军审详大计,察周、霍之立文、宣,戒邓、阎之利幼弱!」冀不从,与太后定策禁中。丙辰,冀持节以王青盖车迎缵入南宫。丁巳,封为建平侯。其日,卽皇帝位,年八岁。蒜罢归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