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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检索 "至正二十七年五月戊寅 (1367/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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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索范围: 资治通鉴后编
条件: 包含字词“至正二十七年五月戊寅 (1367/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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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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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年春正月癸巳朔,呉王始称呉元年。 乙未,绛州夜闻天鼓鸣,将旦复鸣,其声如空中战鬭者。 戊戌,呉王谓中书省臣曰:「吾昔在军中乏粮,空腹出战,归得一食,虽甚粗粝,食之甚甘。今尊居民上,饮食丰美,未尝忘之,况吾民居于田野,所业有限,而又供需百出,岂不重困?」于是免太平府租赋二年,应天、宣城等处租赋一年。 呉戴德等兵至沅州,围其城凡六日,守将李兴祖出降。兴祖即李胜也。 庚子,松江府嘉定州守臣王立中等诣呉、徐达军降。 辛丑,呉王谓中书省臣曰:「古人祝颂其君,皆寓警戒之意,适观羣下所进笺文,颂美之词过多,规戒之言未见,殊非古者君臣相告以诚之道,今后笺文,只令平实,勿以虚辞为美也」。 甲辰,呉王遣使与库库特穆尔书,责其拘使不还之罪,且讽之以关中张、李及俞寳、王信生衅可虞。又曰:「若能遣汪何、钱祯等还,岂惟不失前盟,亦可取信天下。不然,是又开我南方之兵,为彼后时之战患。阁下虽深谋如莽、操,诡计如懿、温,英雄满前,何以取生?古云:功被天下,守之以逊,富有天下,守之以谦,况其为臣者乎!」阁下其深思之。 库库特穆尔与关中构兵,互相胜负,终不解。帝又下诏和解之。库库乃戕杀诏使恬霞努等,而跋扈之迹著矣。是月,李思齐、张良弼、托埒伯自㑹于含元殿基,推思齐为盟主,同拒库库之师。 二月丁未朔,库库特穆尔遣左丞李二,以徐州兵驻陵子村,呉参政、陆聚令指挥傅友德御之。友德率兵二千馀,挽舟至吕梁,伺其出掠,即舍舟登陆击之,杀禆将韩乙,其兵败去。友德度李二必益兵来鬭,遂还城,闭门,令出兵陈城外,皆卧枪以待,有顷果至,友德令鸣鼓,我师奋起,冲其前锋,衆大溃,多溺死,遂擒李二及其将士二百七十馀人。 壬子,茗洋降贼周瑞卿叛呉。浙东按察佥事章溢遣其子元帅存道合平阳、瑞安总制孙安兵讨之,斩瑞卿,获其党六十馀人。呉置两浙都转运盐司于杭州,设场三十六。 乙卯,呉王闻陵子村之捷,谓都督府臣曰:「此盖库库之游兵,故以此饵我,使我将骄兵惰,掩吾不备。古人之戒,正在于此。善战者,知彼知此,察于未形可语。安丰、六安、临濠、徐、邳守将,严为之备。 庚申,以七十为中书平章政事,裕噜巴哈为御史大夫。 乙丑,以詹事裕噜特穆尔为御史大夫。 呉王遣使陈州,以书谕左丞左君弼曰:「曩者兵连祸结,非一人之失。予劳师暑月,与足下从事,足下乃舍其亲而奔异国,是皆轻信羣下之言,以至于此,虽悔何及!今足下奉异国之命,御彼边疆,与予接壤,若欲献计,帅师侵境,其中轻重自可量也。且予之国,足下父母之国,合肥之城,乃足下丘陇桑梓之乡,宁不思乎!天下兵兴,豪杰并起,岂惟乘时以取功名,亦欲保全父母妻子于乱世。今足下垂白之母,糟糠之妻,天各一方,度日如岁,足下纵不以妻子为念,何忍忘情于老亲哉!倘能幡然而来,予当尽弃前非,待以故旧,则于天理人心,举无不顺矣」。君弼得书,犹豫不能决。王乃归其母于陈州。 呉陆聚遣兵攻宿州,擒其佥院邢瑞等一百四十一人。 丁卯,江西行省遣兵㑹湖广行省千戸徐兴攻平江濑寨,伪镇抚杨五以寨降。 三月丁丑朔,莱州大风,有大鸟至,其翅如席。 库库特穆尔遣兵屯滕州以御王信。 呉参政蔡哲自蜀归,具言蜀自明玉珍丧后,明升暗弱,羣下擅权,因图其所经山川厄塞之处以献。 戊子,思、阮两界军民安抚使黄元明以其地内附于呉。 丁酉,呉下令设文武科取士,令曰:「应文举者,察之言行以观其德,考之经术以观其业,试之书算、骑射以观其能,策以经史时,务以观其政事。应武举者,先之以谋畧,次之以武艺,俱求实效,不尚虚文。然此二者,必三年有成,有司预为劝谕,候开举之岁,充贡京师」。 沂州流民千馀家还灵璧,虹县复业王信追至宿迁,杀之,因大掠而还。馀民走入两县境上乞食,呉王闻而怜之曰:「王信不仁甚矣!民虽死,其如天道何!」乃遣人赈济之。呉以黔阳县前元帅蒋节为靖州安抚使,俾讨平山寨,且耕且守,从参军詹允亨言也。 呉参政杨璟进兵取澧州石门县,故陈友谅守将邓义亨率衆降。 庚子,京师大风自西北起,飞沙扬砾白,日昏暗。 夏四月丙午朔,呉上海县民钱鹤臯作乱,据松江府,徐达遣骁骑衞指挥葛俊率兵讨平之。初,王立中以城降,达就令守府事,既而王命荀玉珍代之,未㡬,达檄各府騐民田,徵砖甃城,鹤臯不奉令,号于衆以倡乱,衆皆从之,遂结张士诚,故元帅府副使韩夏秦施仁济聚衆至三万馀人,攻府治通判赵儆仓卒不能敌,同妻子十八人赴水死,玉珍弃城走,贼追杀之,鹤臯自称行省左丞,署旗以元字刻砖为印,伪署官属,令其子遵义率小舟数千走苏州,欲归张士诚以求援,至是,达遣俊讨之,兵至连湖,荡望见遵义所率衆,皆操农器,知其无能为也,乃于荡东西连发十馀炮,贼皆惊溃,溺死者不可胜计。兵及松江城,鹤臯闭门拒守,俊攻下之,获鹤臯,槛送大将军斩之,施仁济等脱走,率其党五千馀人突入嘉兴府,劫库藏军需而出,海宁卫指挥孙虎等率兵追击,悉擒之。 辛亥,呉王以先考忌日诣庙祭毕,退御便殿,泣下不止。起居注:詹同再三慰王王曰:「往者吾父以是月六日亡,兄以九日亡,母以二十二日亡,一月之间,三丧相继,人生值此,其何以堪!终天之痛,念之罔极,愈呜咽不胜。 壬子,呉王谕起居注詹同等曰:「国史贵乎直笔,是非善恶,皆当书之。昔唐太宗观史,虽失大体,然命直书建成之事,是欲以公天下也。朕平日言行可纪之事,是非善恶,汝等皆当明白直书,不宜隐讳,使后世观之,不失其实也」。 乙卯,呉中书平章政事俞通海卒。徐达之围姑苏也,檄通海以兵来㑹通海,至桃花坞,为流矢所中,创甚,归建康,王诣其第,问曰:「平章知予来问疾乎?」通海已不能言,王挥涙而出。及卒,临哭甚哀,赠光禄大夫,追封豫国公。 己未,方国珍既入贡于呉,复隂泛海,北通库库特穆尔,南交陈友、定呉师伐姑苏,国珍拥兵坐观,屡假贡献,觇胜败为叛服计。王以国珍反覆,以书数其十二过,且谕之曰:「尔能深烛成败,高览远虑,自求多福,尚可图也」。国珍得书,不报。 丁卯,呉浙江行省平章李文忠言嘉兴、海宁、海盐等沿海州县,皆边防之所,宜设兵镇守。王命文忠调兵戌之。 呉潭州衞遣兵攻易华馀党所据山寨,克之。 五月丙子朔,白气二道亘天。 姑苏之围,呉王初不欲烦兵,第困服之,至是久不下,乃以书遗张士诚曰:「昔王莽之亡,隋之失国豪杰乘时蠭起,及天命所在,必归于一,岂容纷然?虽有能者知王业无成,亦当革心归命,以全身保族,若汉窦融、宋之钱俶是也。自古皆然,非独于尔,若能顺附,其福有馀,毋为困守孤城,自取灭亡,为天下笑也」。士诚不报。 戊寅,以空名宣敇遣福建行省,命平章曲出、陈友定同验有功者给之。辛巳,大同陨霜杀麦。 癸未,福建行宣政院以废寺钱粮由海道送京师。 甲申,呉诸将言:「陈友定窃据闽中,擅作威福,宜乘势取之」。王曰:「今方致力姑苏,而张氏降卒新附,未可轻举,主客势殊,万一不利,进退两难,吾计之审矣。徐而取之,未为晚也」。 乙酉,以旺扎勒特穆尔为中书右丞相,辞以老病,不许。 己丑,呉湖广行省遣兵讨平江花阳山寨,克之。 辛卯,以知枢密院事实埒们为岭北行省左丞相,提调分通政院。 呉王以天久不雨日,减膳素食,仍下令免徐、宿、濠、泗、襄阳、安陆等郡税粮三年。 辛丑,库库特穆尔定拟其所属官员二千六百一十人,从之。 是月,山东地震,雨白氂。 李思齐遣张良弼部将郭谦等守黄连寨,库库特穆尔部将关保、和尔齐、商暠、竹贞引兵拔其寨,郭谦走。 六月丙午朔,日有食之,昼晦。 己酉,张士诚被围既久,欲突围决战,觇城左方见军阵严整,不敢犯,乃遣徐义、潘元绍潜出西门,欲掩袭我军,转至阊门,将奔常遇春营。遇春觉其至,分兵北濠,截其兵,后遣军与战,良久未决。士诚复遣其参政黄哈喇巴图率兵千馀人助之,自出兵山塘为援,塘路狭塞不可进,麾令稍却。遇春抚王弼背曰「军中以尔为猛将,能为我取此乎」弼曰「诺」即驰铁骑,挥双刀往击之,敌衆小却,遇春因率衆乘之,士诚兵大败,入马溺死沙盆潭甚衆。士诚有勇胜军号「十条龙」者,皆善为盗者也,士诚毎厚赐之,令被银铠锦衣,将其衆出入阵中,人不能测,是日亦败,溺死万里桥下,士诚马惊坠水,㡬不救,肩舆入城,计忽忽无所出。时降将李伯升知士诚势迫,欲说令归命,乃遣客诣士诚门告急,士诚召之入,曰:尔欲何言?客曰:吾言为公兴亡祸福之计,愿公安意听之。士诚曰:何如?客曰:公知天数乎?昔项羽喑哑叱咤,百战百胜,卒败死垓下,天下归于汉,何则?此天数也!公初以十八人入高邮,元兵百万围之,死在旦夕,一旦元兵溃乱,公遂提孤军,此项羽之势也,诚能于此时不忘高邮之厄,苦心劳志,收召豪杰,度其才能,任以职事,抚人民,练兵马,御将帅,有功者赏,无功者灭,使号令严明,百姓乐附,非直能保三呉,天下可取也。士诚曰:足下此时不言,今复何及?客曰:吾此时虽有言,亦不得闻也。何则?公之子弟、亲戚将帅罗列中外,美衣玉食,歌童舞女,日夕酣宴,提兵者自以为韩白谋画者,自以为萧曹,傲然视天下不复有人,当此之时,公深居内殿,败一军不知失一地不闻纵知,亦弗问,故沦胥至今日,士诚曰:吾亦深恨无及,今当何如?客曰:吾有一策,恐公不能从也。士诚曰:不过死耳。客曰:死而有益于国家,有利于子孙死,固当不然,徒自苦耳。且公不闻陈友谅乎?以鋭师百万与江左之兵战于鄱湖,友谅举火欲烧江左之船,天乃反风而焚之。友谅兵败身丧。何则?天命所在,人力无如之何,今公恃湖州,援湖州,失嘉兴,援嘉兴,失杭州,援杭州失而独守此尺寸之地,誓以死拒,吾恐势极患生,变从中起,公欲死不得,生无所归也,故吾为公计,莫如顺天之命,自求多福,遣一介之使疾走金陵,称公所以归义救民之意,开城门,幅巾待命,亦不失为万戸侯,况曾许以窦融、钱俶故事耶?且公之地,譬如博者,得人之物而复失之,何损?士诚仰首沈虑良久,曰:足下且休,待吾熟思之。然卒狐疑,莫能决也。壬子,士诚复率兵突出西门,索战锋甚鋭,遇春御之,兵少却,士诚弟士信方在城楼上督战,忽大呼曰:军士疲矣!且止且止!」遂鸣金收军,遇春乘势奋击,大破之,追至城下,攻之益急,复筑垒绕其城,自是士诚不复得出矣。时徐达令四十八卫将士,毎卫制襄阳炮架五座,他炮架各五十馀座,昼夜,炮声不絶,制炮,采俞本记事録士信张幕城上,踞银椅与参政谢节等㑹食,左右方进桃,未及尝,忽飞炮碎其首而死。丁巳,皇太子寝殿后新甃井中有龙出,光焰烁人,宫人震慑仆地,又长庆寺有龙纒,绕槐树飞去,树皮皆剥。壬戌,库库特穆尔部将李守道降于呉王,命馆之于㑹同馆。 丁卯,沂州山崩。 戊辰,大雨,呉王复膳。诏免民今年田租。 癸酉,呉王诏自今凡朝贺不用女乐。呉参知政事张昶以谋叛诛,昶外示诚欵,内怀隂计,与杨宪、胡惟庸等皆相善。昶有才辨,智识明敏,熟于前代典故,凡国家建置制度,多出昶手,裁决如流,事无停滞。昶自以元臣失节,心常怏怏,隂使人上书颂功德,劝呉王及时行乐,王以语刘基曰:「是欲为赵高也」。基曰:「然,必有使之者」。王不欲穷治,但斥之,焚其书。后复劝王重刑法,破兼并之家,多陈厉民之术,欲呉失人心,隂为元计,王皆不听,时帝谓昶已死,赠諡,且擢用其子,㑹李文忠平杭州,送平章超迪、长寿至建康,王释之,遣归朝,昶乃隂托二人奉表于帝,且寓书其子询存亡,㑹昶卧病,杨宪往候于昶卧内,得书藁,遂奏之,王令大都督府按问,昶书八字于牍,曰:「身在江南,心在塞北」。王始惜其才,犹欲活之,及见其所书牍,辞曰:彼决意叛矣,是不可赦」。遂诛之。 是月,知枢密院事夀安,奉空名宣敇与侯巴延达,实令其以兵援库库特穆尔。时李思齐据长安,与商暠拒战。侯巴延达实进兵攻长安,秦州守将萧公达降于思齐。思齐知关保等兵退,遣察琳等破其营,侯巴延达实奔溃。库库特穆尔增兵入关,日求决战。李思齐、张良弼等军颇不支,遂使人求助于朝廷。朝廷因遣左丞袁涣及知院安定臣、中丞明理特穆尔传旨,令两家罢攻,各率所部共清江、淮。孙翥进密计于博罗曰:「我西事功垂成,不可误听息兵之旨。且袁涣,贪人也,此非其本意。可令在京藏吏私贿其家,则涣必助我,而西事可成也」。库库如其计。涣果私布意于库库曰:「不除张、李,终为丞相后患」。于是攻张、李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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