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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索范围: 资治通鉴后编
条件: 包含字词“绍兴元年六月乙亥 (113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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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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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元年春正月己亥朔,帝在越州,不受朝贺,下诏改元,释流以下囚。 复贤良方正直言极谏科。 翰林学士汪藻上䟽曰:「方今诸将爵禄已极,家赀已盈,习成悍骄,无复鬭志,一方有警,辄狐疑相杖,无一人奋然为国请行者,或敦廹不得已而行,则邀例外之赏,肆无名之求,使朝廷黾勉曲从,不啻如奉骄子,是岂能为国家平祸立功者哉?臣于此有驭将之说三:一曰示之以法。古者人君以恩结人,必有人臣为朝廷任其责者。李佑夜入蔡州缚呉元济,其功大矣,违诏进马,温造劾之,佑曰:今日胆落于温御史。夫违诏进马,于军政未有害也,而且不贷如此,今诸将虽骄,然臣得之传闻,亦尚知畏朝廷之法,使知朝廷有人小过不贷,则恶意不复萌于胸中矣。二曰:运之以权君之于将,必得其要领,而使之心畏诚服。唐宰相杜黄裳,令髙崇文将兵讨蜀,以崇文素惮刘澭,使人谓曰:君不奋命,当以澭代。崇文惧,尽力缚贼以献,是以澭代崇文者,黄裳得其要领也。陛下于平居之时,亦当深察其好恶如刘澭,代崇文之术,不可不知,三曰别之以分唐,太宗所与谋者,房杜而已,英卫之徒不得而与也。今陛下对大臣不过数刻,而诸将皆得出入禁中,是大臣见陛下有时,而诸将无时也,此曹何识,不能上补聪眀,不过入则求恩泽,出则藉权势而已,道路流传,遂谓陛下进退人材,诸将或与焉,致人言如此,必有可疑之迹,不可不慎也。又庙堂者,具瞻之地,大臣为天子立政事以令四方者也,今诸将率骤谒径前,便衣宻坐,视大臣如僚友,百端营求,期于必得,朝廷岂不惧卑哉?祖宗时,三衙见大臣,必执梃趋庭,肃揖而退,非文具也,以为等威之严,乃足相制,以今观之,一何陵夷之甚邪?兼国家出师遣将,诏侍从集议者,所以博衆人之见也,而诸将必在焉。夫诸将听命者也,乃使之预谋,彼既各售其说,则利于公,不利于私者,必不以为可行便于己,不便于国者,必不以为可罢,欲责其冐锋镝、趋死地,难矣!自今诸将当律以朝仪,每有奏陈,必使如有司之式,毋数燕见,其至政事堂,亦有祖宗故事,且毋使参议论,庻名分,不致混淆,而可以责其功效。是三说者果行足以驾驭,诸将何忧乎?保民?何艰乎弭盗,何患乎遏敌哉?若夫财用则民穷至于骨,臣愿陛下毋以生财为言也。今国家所有不过数十州,则所谓生者,必生之于此数十州之民,其何以堪?惟痛加裁损,庻乎其可耳。外之可损者,军中之冒请,内之可损者,禁中之泛取。今一军之中,非战士者,率三居其二,有诡名而请者,一人而挟数人之名是也。有以使臣之名而请者,一、使臣之俸,实兼十战士之费,有借补官资而请者。四方游手窜名军中,既得主帅借补,便悉支禄廪,与命官同访,闻岳飞军中如此类者数百人,州县惧于凭陵,莫敢诃诘,其盗支之物,不可胜计。臣窃观国家军旅之饷、百官之廪,乗舆之奉,悉在有司,而禁中时有须索,如戸部银绢以万计,礼部度牒以百计者,月有进焉,以陛下清心恭俭,必无宴游侈费,营缮浮耗,然人主用财,要须有名,使有司与闻用而无名,是取民膏血掷而弃之沟中耳!至于度牒,则国家以虚名而权实利,以济军兴之用,诚非小补,幸毋以为方寸之纸捐以予人而不惜也。若内外并加裁损大农之计,虽未至有馀,其视不知节用而专务生财者有间矣,臣复有私忧过计者,自古以兵权属人乆,未有不为患,国家以三衙管军,而一军之出,必待宻院之符,祖宗于兹,盖有深意,今诸将之骄宻院己不得制臣意,偏裨中必有英豪及今之时,用汉建诸侯,法衆建之而少其力,精择偏禆十馀人,人裁付兵数千,直𨽻御前,而不𨽻诸将,合为数万,以渐销诸将之权,此万世计也。 时孔彦舟据武陵,张用据襄、汉,李成据江、淮、湖、湘十馀郡,连兵数万,有席卷东南之意,多造符䜟,幻惑中外,朝廷患之。戊申,以张俊为江淮路招讨使,俊请岳飞同徃,许之。 以李光为吏部侍郎。光奏䟽,极论朋党之害,曰:「今议论之臣,各怀顾避,莫肯以持危扶颠为己任,驻跸㑹稽,首尾三载,自去秋迄今,敌人无复南渡之意,淮甸咫尺,了不经营,长江千里,不为限制,惴惴焉日为乗桴浮海之计,晋元帝区区草创,犹能立宗社、修宫阙、保江浙,刘琨、祖逖与北人拒战于并、冀、兖、豫、司、雍诸州,未尝陷没也。石季龙重兵已至歴阳,命王导都督中外诸军以御之,未尝专主避敌如今也。陛下驻跸㑹稽,江浙为根本之地,使进足以战,退足以守者,莫如建康、建康至姑孰一百八十里,其隘可守者有六:曰江宁镇,曰碙砂,夹曰采石,曰大信,其上则有芜湖繁昌,皆与淮南对境,其馀皆芦筱之场,或碕岸,水势湍悍,难施舟楫,莫若预于诸隘,屯兵积粟,命将士各管地分,调发旁近乡兵,协力守御,乞明诏大臣参酌施行。 复江池路为江东西路,分荆湖、江南诸州为荆湖东、西路,置安抚司,治池、江、鄂、鼎四州。 以吕頥浩为江东路安抚大使,朱胜非为江西路安抚大使。 马进陷江州,守臣姚舜眀弃城走,端眀殿学士王易简等二百人皆遇害。 己酉,金人攻扬州,呉玠败金人于秦州。庚戌,金人犯西宁州,守臣俱重迎降。 辛亥,参知政事谢克家罢。 壬子,张仲孚以原州叛,降于金。 辛酉,诏曰:「太祖创业垂统,徳被万世,神宗诏封子孙一人为安定郡王,世世勿絶。自宣和末,至今未举有司,其上应袭封人名,依故事施行」。金人再围环州。 二月壬申,初定嵗祀天地、社稷,如奏告之礼。 戊寅,禁州郡统兵官擅招安乱军盗贼。 己卯,日中有黒子,四日乃没。 辛巳,以礼部尚书秦桧参知政事。 丙戍,复置秘书省。 壬辰,雨雹。 丁酉,宣教郎范夀与孟忠厚有憾,诬与太后宻飬钦宗子,帝曰:「朕与太后如母子,安得有此!」即治其罪,除名潮州编管。是月,马友遣其党犯鄂州,总管张用拒却之。李允文以友权湖南招捉公事,友大掠汉阳而去。过岳州,守臣呉锡遁,友据之。 三月戊戌朔,吕頥浩遣崔増、王𤫉合兵撃李成于湖口,大败之。 壬寅,禁诸路遏籴。 丙午,孔彦舟焚掠潭州,趋衡州。 初,越王偲从上皇北行,至庆源境,乏食而卒。至是,有男子崔绍祖诸夀春府,称越王中子,受上皇蜡诏,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兴师恢复。镇抚使赵霖以闻。辛亥,召赴行在,事败,送台狱,伏罪,斩于越州市。 甲寅,罢诸免行钱。 乙卯,金人陷阶州。 甲子,始下诏罪李成,募人禽斩赦胁从者。 是月,张俊闻李成将马进在筠州,以洪州介江筠之间,遂急趋之,既入城,喜曰:「我已得洪,破贼决矣」及进犯洪州,连营西山,俊敛兵若无人者。居月馀,进以大书牒索战,俊以细书状报之,进以俊为怯,岳飞曰:「贼贪而不虑后,若以骑兵自上流絶生米渡,出其不意,破之必矣」。因请自为先锋,俊大喜,乃令杨沂中絶生米渡,飞重铠跃马,潜出贼右,突其阵,所部从之,进大败,走筠州,飞抵东城,进出城布阵,飞设伏,以红罗为帜,上刺岳字,选骑二百,随帜而前,贼易其少薄之,伏发,进复败走,飞使人呼曰:「不从贼者坐,吾不汝杀!」坐而降者八万人,俊与沂中复前后夹撃,贼大溃,进以馀卒奔南康,飞夜引兵至朱家山,又斩其将赵万成,闻进败,自引兵十馀万来飞,遇成于楼子荘,大破之,追斩进,遂复筠州。成复以十万衆与俊夹河而营,沂中夜衔枚渡河,与俊夹攻,成又大败,俊乗胜追至江州,成势廹絶江而去,走蕲州、兴国军等处,羣盗皆遁,振淮南、京东西流民。 金乌珠陷巩、洮、河、乐兰、廓、积石、西宁州,自是泾原、熈河二路皆为金有。 武功大夫张荣撃败金兵于兴化,荣本梁山泺,渔人聚舟数百,以刼掠金人,杜充时尝借补武功大夫,金人南侵,攻之不克,及金兵退,荣袭据通州,联舟入兴化缩头湖,作水砦以守。金达兰在泰州谋再渡江,欲先破荣砦,荣率舟师与之遇,见金战舰不多,馀皆小舟,时水退,隔泥淖不能前,乃舍舟登岸,大呼撃之,金人不得骋,舟中自乱溺水及陷泥淖者不可胜计,俘馘五千馀人。达兰收馀衆奔还楚州,退屯宿迁,寻北去,荣告㨗于朝,遂以荣知泰州。金人破福津,蹂同谷,以廹兴州。张浚退保阆州,而以张深为四川制置使,与刘子羽趋益昌。王庻为利夔制置使、节制陜西诸路、知兴元府。 夏四月己巳,张浚承制分利、阆、剑、文、政五州为利州路,置经畧安抚使。 秦桧言:「臣昨与何㮚、孙传、陈过庭、张叔夜同扈二圣北狩,今臣偶获生还,而四人皆死异域,望依聂昌例赠官,仍给其家,以为死事之劝」。诏并特赠开府仪同三司,各与十资恩泽。既而御史章谊、论㮚误国,遂格赠典,桧再为眀其死节,乃赠观文殿大学士。 庚午,金达兰渡淮,屯宿迁县乐马湖。 壬申,太白昼见。 乙亥,刘光世复楚州,阶州统领杜肇复其城。 庚辰,隆佑皇太后孟氏崩。帝事太后极孝,虽帷帐皆亲,或得时果,必先献太后。太后患风疾,帝旦暮不离左右,衣弗觧帯者连夕。至是,崩于行宫之西殿,年五十九。遗命择地攅殡,俟军事宁,归𦵏园陵。太后性节俭谦谨,有司月供千缗而止。帝尝诏文书应奏者避太后父名,不许。羣臣请上太皇太后号,亦不许,命学士院降诏戒敕孟忠厚不得与闻。朝政通贵近,至私第谒见宰执,以恩泽当得官者近八十员,未尝陈请。 癸未,桑仲陷邓州,守将谭兖弃城走,河东招捉使王俊引兵来援,仲执斩之,以其党李横知州事。乙酉,为太后制朞年服。辛卯,羣臣三上表,始听政。 癸巳,命荆湖东路安抚向子諲发兵及广西安抚许中同拒险要,防孔彦舟入广,仍许胁从自新,以招谕之。 是月,京西贼李忠陷商州,守臣杨伯孙弃城走。 金闻耶律大石在和州之域,恐与夏人合,遣使索之。夏国报以境土不相接,亦不知大石所徃。尼玛哈以耶律伊都辽之近族,必知其巢穴,以番汉及女真军万人付伊都,使攻大石于漠北曷董城临行,质其妻子,仍起燕云河东。夫运饷曷董去云中三千馀里,三路之夫,道路死者不可胜计。 五月癸卯,内殿宣示大宋受命中兴之寳,并道君所获元圭。 金人犯和尚原,呉玠撃败之。 丙午,初复召试馆职之制。 刘光世使都统制王徳袭扬州,擒郭仲威,送行在,斩之,时仲威谋据淮南以通刘豫故也。己酉,诏以米价踊贵,令州县诱积糓之家出粜,自三千石至二万,䂖补官有差。 辛亥,水军统制邵青叛,围太平州,刘光世招降之。 赵彬及金人合兵围庆阳府,守臣杨可升撃败之。 元懿太子卒,帝未有后,范宗尹造膝请建太子。帝曰:「太祖以神武定天下,子孙不得享之,遭时多艰,零落可悯。朕若不法仁宗,为天下计,何以慰在天之灵?」甲寅,诏知内外宗正事,令广选年㓜宗子将育于宫中。 庚申,孔彦舟引衆过潭州,马友迎撃,大败之。彦舟趣鄂州。李允文以彦舟为湖东副总管,屯汉阳。 贼赵延据分寕县壬戍,吕頥浩招降之。 是月,张俊引兵渡江,追李成至蕲州黄梅县,大败之,其衆数万皆溃,成北走,降刘豫。舒蕲镇抚使张用复叛冦江西,岳飞与用俱相人,以书谕之曰:「吾与汝同里,今吾在此,欲战则出,不战则降」。用得书,遂帅衆降,江淮悉平,俊奏飞功第一,寻诏进飞右军都统制,屯洪州,弹压盗贼,飞过庐陵,托宿㕓市,质眀为主人,泛扫门宇,洗涤盆盎而去,郡守供帐饯别于郊师,行将絶谒未得,通问大将军何在?云:已杂偏禆去矣」。其严肃如此。 湖州进士呉木上书论宰执,送徽州编管。 初,给事中陈戬尝䟽论五失,一谓宰执尚寛厚,示大体而务姑息。二谓宠任将臣轻授之柄,遂使邀赏恃恩,至谓本兵大臣出其门下,三谓台谏观望朝廷,交结权幸,毛举细务以塞责。四谓监司、郡守身自犯法,岂能律奸?五谓内侍之权渐盛,附结将帅,恐临安之变生于不测。帝奬其言,至是,又论诸将造政事堂,与大臣狎,紊乱朝,纲恐缓急不可用,于是枢臣上章待罪,诸将亦不自安矣。 蠲江西路被贼州县赋税。 六月己巳,始鬻承直、修武郎以下官。 壬申,册諡皇太后曰昭慈献烈。 乙亥,月犯心。 庚辰,上虞县丞娄寅亮上书曰:「先正有言,太祖舍其子而立弟,此天下之大公。周王薨,章圣取宗室育之宫中,此天下之大虑。仁宗感悟其说,诏英宗入继大统,文子文孙,宜君宜王,遭罹变故,不断如帯,今有天下者,独陛下一人而已,属者椒寝未繁,前星不耀,孤立无助,有识寒心,天其或者深戒陛下,追念祖宗公心长虑之所及乎?崇寕以来,谀臣进说,独推濮王子孙以为近属,馀皆谓之同姓,遂使昌陵之后,寂寞无闻,仅同民庻,艺祖在上,莫肯顾歆,此金人所以未悔祸也。望陛下于伯字行内,选太祖诸孙有贤徳者,视秩亲王,俾牧九州,以待皇嗣之生,退处藩服,庻几上慰在天之灵,下繋人心之望」。书奏,帝读之感叹,壬午,权櫕昭慈献烈皇后于越州。 张琪犯徽州,守臣郭东弃城去,琪入据之。 诏旧相呉敏复观文殿学士、充广西、湖南宣抚使,范宗尹荐之也。敏寻辞去。 邵青复叛,己丑,犯江隂之福山,遣海州镇抚使李进彦、中军统制耿进,率舟师,㑹刘光世讨之。 张浚承制,以呉玠为陜西诸路都统制。 时关陇六路尽没于金,止馀阶、成、岷、鳯洮五郡,及鳯翔之和尚原、陇州之方山原而已,尼玛哈以所得陜西地悉与伪齐。 刘豫置招受司于宿州,诱宋逋逃。 秋七月乙未朔,以马友权荆湖东路副縂管,趣讨孔彦舟。 刘光世以枯秸生穗为瑞,奏之,帝曰:「嵗丰人不乏食,朝得贤辅佐,军中有十万鐡骑,乃可为瑞,此外不足信。朕在潜邸时,梁间有芝草,府官皆欲上闻,朕手自碎之」。于是宰执以下叹服。 资政殿学士、提举洞霄宫吕好问卒于桂州。 辛丑,封太祖后令话为安定郡王。令话,徳昭元孙也。 甲辰,诏宻书省长贰通修日厯。 丙午,金达兰自宿迁北归。 癸亥,尚书右仆射、同平章事、兼知枢宻院事范宗尹,罢宗尹有才智,毅然以国事自任,然为政多私,屡为言者所诋。是嵗,当祀眀堂,文武有合转官者,宗尹以为多所侥幸,乃建言讨论崇观以来滥赏,而秦桧力賛之,帝手札云:「朕不欲归过君父,敛怨士夫」,而宗尹坚谓可行,即日求出,于是桧复以此事挤宗尹,帝亦恶其为人,㑹侍御史沈与求条宗尹罪状二十,宗尹力请罢政,遂予祠,未几,又落职。 是月,王彦数击败李忠,赵彬来归,张浚承制以彬为陜西转运使。 八月丙寅,以孔彦舟为蕲黄镇抚使。丁卯,张浚杀前威武大将军曲端。浚自败于富平,乃思端言,召之还,稍复其官,徙阆州,将复用之,呉玠憾端,因言端再起,必不利于公,王庻又从而间之,玠复书「曲端谋反」四字于手以示浚,庻又言端尝作诗题柱曰:「不向关中兴事业,却来江上泛渔舟」,谓其指斥乗舆,浚乃送端于恭州,狱有武臣康随者,尝以事忤端,端鞭其背,随恨端入骨,浚以随提㸃䕫路刑狱,端闻之曰:「吾其死矣!」呼天者数声。端有马名鐡象,日驰四百里,至是,连呼鐡象可惜者又数声,乃赴逮,既至,随令狱吏絷维之,糊其口,熁之以火,端乾渇,求饮,与之酒,九窍流血而死。初,浚尝按视端军营中,閴无一人,浚欲㸃视,端以所部五军籍进浚,命㸃其一,则于庭间开笼,纵一鸽以徃而所㸃之,军随至,浚为愕然,既而欲徧阅,乃悉纵五鸽,则五军顷刻而集,戈甲焕烂,旗帜精明,浚虽赏而实忌之,端既死,陜西士大夫莫不痛惜军士,怅恨有叛去者。 张用部兵至瑞昌归张浚,浚以用为本军统制。 癸酉,复以汪伯彦为江东安抚大使。时,黄潜善已死,张守复荐用伯彦,侍御史沈与求论劾之。诏禠、伯彦新职,守亦引疾求去,寻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洞霄宫。 乙亥,袝昭慈献烈皇后神主于温州太庙。 工部侍郎韩肖胄尝宻启帝追褒元佑诸臣,是日,诏复程頥、任伯雨、龚夬、张舜民官,帝谓宰执曰:「党籍追赠,至今未了,卿等为朕留意,此四人名徳尤著者也」。 戊寅,以李回参知政事,富直柔同知枢宻院事。 时沈与求再居言路,或疑其凡范宗尹所引用者,将悉论出之,与求曰:「近世人才,以宰相出处为进退,盖习以成风。今当别人之邪正能否,而公言之,岂可谓一时所用皆不贤哉?」人服其言。 中书省言池、江二州地势僻隘,失祖宗分道置帅之意。庚辰,诏江东西路依旧以升洪为帅府。 壬午,铸绍兴钱。 丁亥,以秦桧为尚书右仆射、同平章事、兼知枢宻院事。范宗尹既去,相位乆虚,桧欲得其位,因扬言曰:「我有二策,可耸动天下」或问「何不言」,桧曰「今无相,不可行也」帝闻,乃有是命。 庚寅,复李纲资政殿大学士,募人徃京东、河南伺察金、齐动止。 是月,知鄂州曹成掠湖西,犯沅州,与知复州李宏合屯浏阳,既而攻宏,宏奔潭州。 九月丁未,诏嵗再遣使者谒诸陵,因抚问河南将士。 庚戍,命宗室右监门衞大将军士芑朝飨温州太庙。 辛亥,合祭天地于眀堂,太祖、太宗并配,大赦。 罢诸州守臣节制军马。 録用元符末上书人子孙。 癸丑,复以吕頥浩为尚书左仆射、同平章事、兼知枢宻院事,頥浩入对,首言:「先平内冦,然后可御外侮,今李成摧破江淮,虽张琪、邵青两冦不乆可平,而闽中之冦不一。又孔彦舟据鄂,马友据潭,曹成等在湖南、江西之间,而南雄、英、韶诸郡贼兵多寡不等,然闽㓂最急,广盗次之,葢闽去行在不逺,二广不经残破,若非速除,为害不细」。帝深然之。 龙圗阁学士、知湖州汪藻上䟽,言:「本朝实録,自艰难以来,金匮石室之藏,无复存者。伏观列圣自哲宗皇帝而上,皆有成书,流人间颇有其本,朝廷已诏藏御府,若太上皇帝、渊圣皇帝及陛下建炎改元,至今三十馀年,并无日厯,乞诏有司纂述,未见施行。臣窃惟自古有国必有史故书榻前议论之辞,则有时政记録,柱下见闻之实,则有起居注,类而次之,谓之日厯,修而成之,谓之实録,所以广记备言,成一代之典也。若旷三十年之乆,漫无一字之传,将何以示来世乎?及今耳目所接,尚可追求,更数年间,事将埋没,虽有良史,莫知所凭,况比年风俗之衰,公论不立,士大夫取予,皆出爱憎,因一事为一人,而著书行世者多矣,若不乗时订正,则数世之后,信以传信,疑以传疑,是非浑淆白黒颠倒,小人之说行,而君子受其诬矣,可不惧哉!臣政和中,为著作佐郎,修太上皇帝,日厯东观凡例,臣与闻焉。今所领州,又幸经兵火之馀,独不残毁,视诸故府,案牍具存,如御笔手诏,赏功罚罪之文,尚班班可考,失今不辑,臣实惜之。古之有国家者,虽在颠沛中,史官不废,况今邉烽稍息,羣盗屏除,正朝廷蒐补阙疑之时也。伏望睿慈,许臣郡政之馀,将本州所有御笔手诏赏功罚罪文字,截自元符庚辰至建炎己酉,三十年间,分年编类,仍量给官钱市纸,札募书工之类,缮冩进呈,以备修日厯官采择」。帝从之,即以命藻。其后中书舍人兼史官纂修綦崇礼奏乞令藻以已成文字赴本所,藻奉诏访求甚备,未及排纂,崇礼取而专之。 甲寅,帝谕宰执曰:「朕居位五祀,而王室已微,念兹永怀,惨苦焚灼,比因宗祀明堂,投诚上帝,冀获悔祸,以雪神人之耻,而赦文夸大,殊咈朕心。又除吕頥浩制,首以中兴圣绪兼创业守文为言,徒使四方诮于有识,可与外任」。于是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席益予郡而去。 辛酉,诏四方有建䇿能还两宫者,实封以闻,有效者赏以王爵。 是月,长星见,诏求直言。 金达兰北归,路由东平府,刘豫不出迎,且遣人议于达兰曰:「豫今为帝相见,无拜礼逹」。兰大憾之,尽却所献之物而去,豫遣伪相张孝纯随而和解之,数日乃还。达兰至祁州,迁其民,许只擕行李,其钱糓之类皆留,遂以祁城为元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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