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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索范围: 资治通鉴后编
条件: 包含字词“绍兴五年二月丙戌 (1135/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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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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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春正月乙巳朔,日有食之。 金人去濠州。 赵鼎奏金人遁归,尤当博采羣言,为善后计。己酉,诏前宰执吕颐浩等十九人及行在职事官各条上攻战备御措置绥懐之策。 免淮南官吏去职之罪,仍令还任。 庚戌,张俊遣统领杨宗闵、王进夹击金人于淮南,败之,降其将程师回、张延寿。 辛亥,淮东统制崔徳明袭败金兵于盱眙。 召张浚赴行在。乙卯,浚入见。赏沿江监司、帅臣供亿之劳,各进官一等。 丙辰,帝谓赵鼎曰:「大臣,朕之股肱。台谏,朕之耳目。职任不同而事体均一。或有官非其人,所当罢黜者,卿等宜亟以告朕,不必专待台谏」。 戊午,趣修建康行宫。辅臣进呈曲赦淮南事目,帝曰:「敌虽退遁,然南北之民皆吾赤子,当示兼爱并容之意。中原未复,二圣未还,赦不可夸大,第使实惠加于两淮百姓,乃朕指也」。又曰:「敌已退遁,须当渐图恢复,若止循故辙,为退避之计,何以立国?祖宗徳泽在天下二百年,民心不忘,当乘此时大作,规摹措置,朕亦安能郁郁久居此乎?」赵鼎曰:「时不可失,诚如圣谕事所可为者,当以次条画奏禀」。 庚申,置诸州军教场,选兵专习弓弩,立格按试。 辛酉,以殿中侍御史马伸因言事死于贬所,特赠左谏议大夫,依所赐官与合得致仕遗表恩泽,令诸路军寻访家属以闻。 韩世忠、刘光世、张俊入见,世忠奏:「金人遁去,陛下必喜」。帝曰:「此不足喜,若复中原,还二圣,乃可喜耳。然有一事,以卿等将士贾勇争先,非复昔时惧敌之比,所喜葢在此也」。后数日,帝以谕辅臣,赵鼎等赞帝诚得驭将之道。帝曰:「楚用子玉,晋文公为之侧席而坐。今敌骑虽退,尼玛哈等雄将犹在,朕敢忘此忧乎?」 壬戌,以韩世忠为淮东宣抚使,驻镇江。刘光世淮西宣抚使,驻太平。张俊江东宣抚使,驻建康。 甲子,淮西统制郦琼复光州,降其守许约。 己巳,金主晟殂于明徳宫,年六十一,时天㑹十三年也。庚午,安班贝勒亶即皇帝位,上諡曰文烈,庙号太宗,葬和陵。后改号恭陵,又迁葬大房山。 壬申,韩世忠、刘光世、张俊入辞,命升殿。帝以光世、世忠有隙,赐酒以释之,谕曰「烈士当以义气相许,先国家之急而后私雠小嫌何足校。今日朕为分之,宜释前憾,结欢如初光世」世忠感泣再拜曰「臣等顷过听,尝有违言,至于国事,不敢分彼此。今已相好,无他矣,乃烦君父训饬丁宁,臣等皇惧无所容,敢不奉诏」宰执顿首贺,帝曰「将帅和,社稷之福也」出内金盘尊斚,赐三帅酒一行,并以其器赐之。 二月癸酉,金诏齐自今称臣勿称子。 岳飞自池州入朝,丙子,以飞为镇宁、崇信军节度使,赐银绢二千疋两。 命常州布衣陈得一就秘书省别造新厯,令少监朱震监视。 以吏部侍郎孙近为翰林学士。 丁丑,帝发平江。 戊寅,遣权太常少卿张铢奉迎太庙神主于温州。 壬午,帝至临安行宫。 乙酉,侍御史张致逺言:「自昔立国者,兵不贵多,贵于有用,财不患乏,患于无节,聚财养兵,皆出民力。且东南土地不加广而日以荒芜,租赋不加饶而日以朘耗,葢縁民以力田为苦,而游手者军伍,收之避役者,度牒假之,强悍者盗贼死之,一人耕,百人食,本先瘁矣!今主计者,初非因任复数,更易利源,不讲权柄,下移酒税,利源也,而诸将侵之。茶盐,利源也,而堂吏私之。铜铁,利源也,而工贾擅之。常平,利源也,而宪司忽之。今欲理财,宜精择三司使副,或以户部官吏依仿三司,任以职事,全计经常,量入为出,先务省节,次及经理,则财用沛然矣」。诏户部限十日讲究条具,申尚书省。 丙戌,以赵鼎守尚书左仆射,张浚守右仆射,并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宻院事,都督诸路军马。两制出,浚独以军功及专任边事为言,于是行政用人之权,专付于鼎,鼎、浚相得甚欢,及将并相史馆校勘喻,樗闻之曰:「张公宜且在枢府,同心同徳,亦何不可?他日赵退则张继之,立事任人,未甚相逺,则气脉长,若同处相位,万有一不合,或当去位,则必更张,是贤者自相背戾也」。已而果然。以岳飞为荆湖南北襄阳府路制置使,将兵讨湖贼杨么。 丁亥,张浚因曲谢,又以储贰为言,帝首肯曰:「宫中见养艺祖之后,二人长者年九嵗不久,当令就学」。浚复奏:「陛下躬不世之资,当行王者之事,以大有为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国势既隆,强敌自服,天下自归,因书王朴《平边策》以献,又奏:「臣昨奉清光,窃见陛下于君子小人之分,圣意拳拳,此宗社生灵之福也。昔唐李徳裕言于武宗曰:邪正二者,势不相容,正人指邪人为邪,邪人亦指正人为邪,人主辨之甚难。臣以为正人如松柏,特立不倚,邪人如藤萝,非附他物,不能自起,臣尝推类言之,大抵不私其身,慨然以天下百姓为心,此君子也。谋身之计甚宻,而天下百姓之利害,我不顾焉,此小人也。志在于为道,不求名而名自归,此君子也。志在于为利,掠虚美,邀虚誉,此小人也。其言之刚正不挠,无所阿徇,此君子也。词气柔佞,切切焉,伺候人主之意于眉目颜色之间,此小人也。乐道人之善恶,称人之恶,此君子也。人之有善,必攻其所未至而掩之,人之有过,则欣喜自得,如获至寳,旁引曲借,必欲开陈于人主之前,此小人也。以此求之,君子小人之分,庶乎其可槩见矣,小人在位,则同于己者誉之,以为君子异于己者排之以为小人不顾公私,不恤治乱,不畏天地鬼神,故自崇观以至今日,有异于已者,而称其为君子乎?臣以为必无之也,彼其专为进身自营之计,故好恶不公,以至于亡身破家,乱天下而莫之悔,惟陛下亲学问,节嗜欲,清明其躬,以照临百官,则君子小人情状又何隠焉? 提举建昌仙都观胡安国复徽猷阁待制、知永州,不许,辞免。 吴璘、杨政复秦州,金萨里罕来援,政复击败之。 己丑,诏建太庙,从礼部员外郎江端友请也,侍御史张致逺言:「中原虽隔絶而陵寝,故在京都虽未复,而庙社犹存,万一四方传播,以为朝廷剏建太庙,兹焉定都,人人解体,难以家至户晓,甚失兴复大计。殿中侍御史张绚亦奏:「人言籍籍,谓陛下去嵗建明堂,今年立太庙,是将以临安为久居之地,不复有意中原矣」。乃命临安府修葢瓦屋十间,权充太庙。 壬辰,命张浚暂往江上措置边防。 己亥,直史馆范冲以史事入对,奏曰:「臣窃惟神宗实録既经删改,议论不一,他日无所质证,辄欲为考异一书,明示去取之意。据史馆所用朱墨本出于臣僚之家,私相传録,悉从简便。臣追记绍圣重修实録,本朱字系新修黄字,系删去墨字系旧文。今所传本,其删去者止用朱抹。又其上所题字,葢当时签贴,今考异依绍圣本书写,毎条即著臣所见于后,庶几可考。凡五卷,乞付史馆,更慿衆议刋定」。从之。诏刘光世妾许氏、寗氏、吴氏并封孺人,从光世请也。中兴后,诸大将封妾自此始。 辛丑,命赵鼎监修国史。鼎奏「范冲直史馆,于臣为外姻,愿以授张浚」。帝曰「安可以冲故废祖宗故事,况史馆非朝廷政令之地,可无辞」。是月,伪齐将商元冦信阳军,守臣舒继明被禽,诱以美官,继明骂曰「吾宁为大宋鬼,岂污逆贼耶」遂遇害。闰月乙巳朔,雨雹。 金追諡太祖后唐括氏曰圣穆皇后,裴满氏曰光懿皇后,追册太祖妃仆散氏曰徳妃,乌古论氏曰贤妃。徳妃,睿宗母也。 丁未,张浚往江上视师,诏百官出城饯送。时浚既行边,而赵鼎居中总政事,表里相应。鼎于是以政事之先后及人才所当召用者,宻条而置诸座右,一一奏禀,以次行之。鼎谦冲待士,犯颜敢谏,权幸请谒,内降差除,一切格止。素重程颐之学,元佑党籍子孙多所擢用,去贪吏,进正人,时号为贤相,翕然有中兴之望。 佥书枢宻院事胡松年罢。 知湖州李光言:「明、越之境地濵江,海水易泄而多旱,故自汉、唐以来,皆有陂湖灌溉之利,大抵湖髙于田田,又髙于江,每旱则放湖水溉田,涝则决田水入海,故无水旱之灾,凶荒之嵗也。本朝庆厯、嘉佑间,民始有盗湖为田者,宣和以来,创为应奉,始废湖为田,自是嵗被水旱之患,臣自壬子入朝,首论兹害蒙㫖,先取具馀姚、上虞两邑,废置利害,遂独罢两邑湖田,其㑹稽之鉴湖,鄞之广徳湖、萧山之湘湖,凡此类尚多,县官往往利为圭田,顽猾之民,侵耕盗种,上下相䝉,未肯尽行废罢,伏望专委漕臣,考究汉唐之遗利,检举祖宗之成法,应明越湖田尽行废罢,其诸路如江东西圩田、苏秀围田,各有未尽利害,望因此东作之时,徧下诸路监司守令,条具以闻」。诏诸路漕臣躬度利害,申尚书省。 戊申,雪。 己酉,诏户部撰集绍兴㑹计録,用侍御史张绚奏也。 乙卯,以参知政事孟庾、沈与求并兼权枢宻院事,帝以语赵鼎,鼎曰:「枢宻非古也,自五代时,以郭崇韬为使,国朝因而不改,故三省、枢宻院分为二途,仁宗朝富弼作谏官,时陜西用兵,弼建议乞令宰相兼枢宻院事,吕夷简辞之再三,后卒从弼议,宰相兼枢宻,自夷简始也。臣既以宰相兼治院事,而参政又并令兼权,则事归一体,前人谓枢宻调发军马,而三省不知,三省财用已竭,而枢宻用兵不止,此诚至论」。帝曰:「往时三省枢宻不同班进呈,是以事多,不相关白,然朝廷议论,岂有帷幄二三大臣不与闻者? 金萨里罕将攻秦州,吴玠遣部将牛皓伺之。丁巳,遇金人于瓦吾谷,皓战死。 丁卯,命户部尚书章谊措置财用,孟庾提领号总制司。 提举江州太平观秦桧言:「金人便于弓矢,乞多造强弩、神臂弓以备攻讨」。帝曰:「桧虽在宫祠,不忘朝廷」。 三月甲戌朔,责王𤫉提举江州太平观。 初,帝以视师,暂辍经筵,至是乃复。 甲申,淮东宣抚使韩世忠以大军发镇江。世忠将行,帝赐手札曰「昨因贼退,议者以经理淮甸为言,人多惮行,卿独请以身任其责,朕甚嘉之」。时山阳残敝之馀,世忠披荆棘,立军府,妻梁氏亲织簿为屋,将士有临敌怯懦者,世忠遗以巾帼,设乐大燕㑹,俾为妇人妆以耻之。军垒既成,世忠乃抚集流散,通商惠工,遂为重镇。 乙未,张浚乞视师潭州,诏许之。 丁酉,复移浙西安抚司于临安,以驻跸之地宜増重事权故也。 庚子,兵部侍郎王居正献辩学四十二篇,居正尝入见,请以旧所论王安石父子之言不合于道者为献,帝许之。居正乃厘为七卷:其一曰蔑视君亲,亏损恩义,凡所褒贬,悉害名教。其二曰非圣人,灭天道,诋诬孔孟宗,尚佛、老。其三曰深惩言者恐上有闻。其四曰托儒为奸,以行私意,变乱经㫖,厚诬天下。其五曰随意互说,反覆背违。其六曰排斥先儒,经术自任,务为新竒,不恤义理。其七曰三经字说,自相抵牾,居正因事请对曰:臣闻陛下深恶王安石之学久矣,不识圣心灼见,其弊安在?帝曰:安石之学,杂以霸道,欲效商鞅富国强兵。今日之祸,人徒知蔡京、王黼之罪,而不知天下之乱生于安石。居正曰:祸乱之原,诚如圣训。然安石所学,得罪于万世者不止此,因为帝陈安石训释经义、无父无君者一二事。帝作色曰:是岂不害名教?孟子所谓邪说者,正谓是矣。居正退,即序帝语,系于辩学,书首上之,诏送秘书省。 辛丑,都督行府言,知泰州邵彪具到营田利害,委可施行,合关送尚书省,从之。孟庾、沈与求曰:「三省、枢宻院乃奉行行府文书耶?」皆不乐赵鼎不校,人以为难。 提举洞霄宫李纲应诏上疏曰:「陛下勿以敌退为喜,而以雠敌未报为愤,勿以东南为安,而以中原未复为耻,勿以诸将屡捷为可贺,而以士气未振,强敌潜逃为可虞,则中兴之期可计日而俟议者,或以敌骑既退,当遂用兵为大举之计,臣窃以为不然,生理未固,而欲浪战以侥幸,非制胜之术也。汉髙祖先保关中,故能东向与项籍争,光武先保河内,故能降赤眉、铜马之属,唐肃宗先保灵武,故能破安史而复两京。今朝廷以东南为根本,茍不大修守备,先为自固之计,何以能万全而制敌?议者又谓敌骑既退,当且保据一隅,以茍目前之安,臣又以为不然,秦师三伐晋,以报淆之师,诸葛亮佐蜀,连年出师以图中原,不如是不足以立国,髙祖在汉中,谓萧何曰:吾亦欲东光武破隗嚣,既平陇,复望蜀,此皆以天下为度,不如是,不足以混一区宇,戡定祸乱,况祖宗境土,岂可坐视沦没,不务恢复?若今嵗不征,明年不战,使敌势益张,而吾之所纠合精鋭士马,日以耗损,何以图敌?谓宜于防守既固,军政既修之后,即议攻讨,乃为得计。此二者,守备攻战之序也。至于守备之宜,则当料理淮南、荆襄,以为东南屏蔽。夫六朝之所以能保有江左者,以强兵巨镇,尽在淮南、荆襄间,故以魏武之雄,苻坚、石勒之衆,宇文、拓跋之盛,卒不能窥江表,后唐李氏有淮南,则可以都金陵,其后淮南为周世宗所取,遂以削弱,近年以来,大将拥衆兵于江南,官吏守空城于江北,虽有天险,而无战舰水军之制,故敌人得以侵扰窥伺,今当于淮之东西及荆、襄置三大帅,屯重兵以临之,分遣偏师,进守支郡,加以战舰水军,上连下接,自为防守,则藩篱之势成,敌骑虽多,不敢轻犯,有守备矣,然后可议攻战之利,分责诸路大帅,因利乘便,收复京畿,以及故都,断以必为之志而勿失机㑹,则以弱为强,取威定乱,逆臣可诛,强敌可灭,攻战之利,莫大于是,若夫万乘所居,必择形胜以为驻跸之所,然后能制服中外,以图事业,臣昔举天下形势而言,谓关中为上,今以东南形势而言,则当以建康为便,今者旧都未复,莫若权于建康驻跸,愿诏守臣治城池,修宫阙,立官府,剏营壁,使粗成规模,以待巡幸,此措置之所当先也。至于西北之民,皆陛下赤子,荷祖宗涵养之深,其心未尝一日忘宋,特制于强敌,不能自归,天威震惊,必有愿为内应者,宜优加抚循,使陷溺之民知所依怙,益坚戴宋之心,此绥懐之所当先也。臣窃观陛下临御九年,国不辟而日蹙,事不立而日壊,将骄而难御,卒惰而未练,国用匮而无赢馀之蓄,民力困而无休息之期,使陛下忧勤虽至,而中兴之效邈乎无闻,则羣臣误陛下之故也。陛下观近年以来,所用之臣,慨然敢以天下之重,自任者几人?大槩闲暇,则以和议为得计,而以治兵为失策,仓卒则以退避为爱君,而以进御为误国,上下偷安,不为长久之计,国势益弱,职此之由,今天啓宸衷,悟前日和议退避之失,亲临大敌,天威所加,使北军数十万之衆,震怖不敢南渡,潜师宵奔,则和议之与治兵,退避之与进御,其效槩可覩矣!然敌兵虽退,未大惩创,安知其秋髙马肥,不再来扰我疆场,使疲于奔命哉?臣夙夜为陛下思善后之策,惟自昔创业中兴之主,必躬冒矢石,履行阵而不避,故髙祖既得天下,击韩信、陈豨、黥布,未尝不亲行,光武自即位至平公孙述,十三年间,无一嵗不亲征,本朝太祖、太宗,定维扬,平泽潞,下河东,皆躬御戎辂,真宗亦有澶渊之行,措天下于大安,此谓始忧勤而终逸乐也。若夫退避之策,可暂而不可常,可一而不可再,退一步则失一步,退一尺则失一尺,往时自南都退至维扬,则河北、河东、关陜失矣,自维扬退至江浙,则京东西失矣,万一敌骑南牧,将复退避,不知何所适而可乎?航海之策,万乘冒风涛不测之险,此又不可之尤者也,惟当于国家闲暇之时,明政刑,治军旅,选将帅,修车马,备器械,峙糗粮,积金帛,敌来则御,俟时而奋,以光复祖宗之大业,此最上策也。臣愿陛下自今以往,勿复为退避之计。臣又观古者敌国善邻,则有和亲,仇讐之邦,鲜复遣使,岂不以衅隙既深,终无讲好修睦之理故耶?东晋渡江,石勒遣使于晋,元帝命焚其币而却其使,彼遣使来,且犹却之,此何可往?今金人造衅之深,知我必报,其措意为何如?而我方且卑辞厚币,屈体以求之,其不推诚以见信决矣,器币礼物所费不訾,使轺往来,坐索士气,而又邀我以必不可从之事,制我以必不敢为之谋,是和卒不成,而徒为此扰扰也,况于我自治自强之计,动辄相妨,臣愿自今以往,勿复遣和议之,使二者既定,择所当为者,一切以至诚为之,俟吾之政事修,仓廪实,府库充,器用备,士气振,力可有为,乃议大举,则兵虽未交,而胜负之势决矣。惟陛下正心以正朝廷百官,使君子小人各得其分,则是非明,赏罚当,自然藩方协力,将士用命,强敌不足畏,逆臣不足忧,此特在陛下方寸间耳。篇末又条上六事:一、信任辅弼,二公选人材,三变革士风,四、爱惜日力,五、务尽人事。六寅畏天戒。疏累数千言。帝赐诏褒谕。时汪伯彦、朱胜非、吕颐浩、秦桧、张守、翟汝文、李邴、颜岐、王綯、韩肖胄等皆应诏上对,唯纲议剀切惬当。寻复纲观文殿大学士。 夏四月甲辰朔,知永州胡安国引疾乞祠,诏提举江州太平观,纂修《春秋》,传成进入,以称朕崇儒重道之意。 丙辰,右承奉郎、贵池县丞黄大本坐枉法赃,杖脊,刺配南雄州牢城。 丁未,召荆南镇抚使解潜赴行在,以王彦知荆南府。先是,陈规守徳安七年,贼不敢犯,召入朝,乞罢镇抚使,帝从之,不复除。至是,尽罢诸州镇抚使。 戊申,张铢奉太庙神主自温州至行在。 己酉,宗正少卿兼侍讲范冲转对,言:「仁宗建迩英阁,尝命儒臣蔡襄等写《尚书无逸篇》并《孝经》、《天子》、《孝治》、《圣治广要道四章为二图,列于左、右。元佑初,臣父祖禹为侍讲,奏乞检寻二图,如仁宗故事,哲宗从之。愿陛下亦写为二图,置于讲殿之壁」。帝纳其言,书之不崇朝而毕。 壬子,封周后柴叔夏为崇义公。 戊午,奉安太庙神主。 庚申,以韩世忠纪律严明,岳飞治军有法,并降诏奬谕。 甲子,道君皇帝崩于五国城,年五十四,遗言欲归𦵏,金主不许,唯遣使致祭及赙赠,时兵部侍郎司马朴与奉使朱弁在燕山闻之,共议制服,弁欲先请,朴曰:「臣子闻君父之丧,当致其哀,尚何请设请而不许,奈何?」遂服斩衰,朝夕哭,金人义之而弗问,弁有奉送大行文略云:「节上之旄尽落,口中之舌徒存,叹马角之未生,魂销雪窖,攀龙髯而莫逮,泪洒氷天。洪皓在冷山闻之,北向泣血,遣同使者沈珍往燕山,建道场于开泰寺作功徳,疏曰:「千秋厌世,莫遂乘云之仙,四海遏音,同深丧考之戚,况故宫为禾黍,改馆徒馈于秦牢,新庙游衣冠,招魂漫歌于楚些,虽置河东之赋,莫止江南之哀,遗民失望而痛心,孤臣久絷而呕血。伏愿盛徳之祀,传百世以弥昌,在天之灵,继三后而不朽」。金人读之,亦为堕泪,争相传诵焉。考异甲子,金史熙宗纪作丙寅,东都事略徽宗纪作乙未。按是年四月甲辰朔,则不得有「乙未二字,必有一误。丙寅后甲子二日,未审孰是。今从宋史徽、髙二纪。先是,道君尝命随行王若冲録北迁事迹,未克成书。丙寅,渊圣申命随行官吏各具见闻,送若冲编修,仍令蔡鞗提㸃。未几书成,即所谓太上道君北狩行録是也。此据中兴纪事本末修入。 帝即射殿行朝献景灵宫礼,始以惠恭皇后祔祭。 是月,龙图阁直学士致仕杨时卒,年八十三。起居郎兼侍讲朱震言:「时学有本原,行无玷缺,进必以正晚始见知。其所撰述,皆有益于学者。诏有司取时所著《三经义辩》,赐其家银帛二百匹两。后諡文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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