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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索范围: 资治通鉴后编
条件: 包含字词“绍圣元年九月庚戌 (1094/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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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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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圣元年春正月丙申,夏国遣使来贡。 赵偁又上言:「先帝灼见河挚,且鍳屡闭屡塞之患,因顺其性,使之北行,此万世䇿也。自有司置埽创约,横截河流,囘河不成,因为分水,初决南宫,再决宗城,三决内黄,亦皆西决,则地势西下,较然可见,今欲弭息河患,而逆地势,戾水性,臣未见其能就效也。臣请开阚村河门,修平乡钜鹿埽、焦家等堤,浚澶渊故道,以备涨水,如此则五利全而河患息矣!水官又请权堰梁村,缕断张包等河门,闭内黄决口,开鸡爪䟽口地,囘河东流,于是诏遣中书舍人吕希纯、殿中侍御史井亮采乗传相视,且㑹逐司定议,偁议以为东流濶处无二百歩,益以涨水,何可胜约,去嵗尝开鸡爪十五馀丈,未几生淤,形势可见,一日东流既不容北流,又悉闭土壅横溃之患,可胜道哉?请先𨗳张包以存北流,修西堤以备涨水,因其顺快,水流既通,则河将自成矣。时独东路提刑上官均与偁议合,而衆相论难,累日不决,乃周视东北流,较形势,审利害,命逐司诘之,曰:「将浚鸡爪以决东河于北流,可乎?水官曰:「不可,张包存则东流败矣!诏使曰:「审尔,则水之趋北,势也,奈何逆之?」由是从偁议,奏请存张包而治北流,㑹诏中格复罢。 二月丁未,以户部尚书李清臣为中书侍郎,以兵部尚书邓温伯为尚书右丞。清臣首倡绍述,温伯和之。时进用大臣皆从中出,侍从、䑓谏亦多不由进拟,范纯仁乃言于帝曰「陛下亲政之初,四方拭目以观,天下治乱,实本于此,舜举臯陶,汤举伊尹,不仁者逺,纵未能如古人,亦须极天下之选」。帝不纳。 己酉,𦵏宣仁圣烈皇后于永厚陵。己未,祔神主于太庙。 甲子,诏依章献明肃皇后故事,罢避髙遵惠讳。 是月,夏国进马助太皇太后山陵。复遣使再议易地,诏不允。 三月壬申朔,日有食之,云隂不辨。 癸酉,以知陈州蔡卞为中书舍人。 乙亥,尚书左仆射、同平章事吕大防罢大防当宣仁垂帘,时位首相逾六年,帝春秋既长,大防但専意辅导,未尝建议亲政,虽宣仁有复辟之志,卒不得伸,当国日久,羣怨皆归焉,及宣仁始祔庙,侍御史来之邵乞先逐大防以破大臣朋党,因䟽列神宗简㧞之人,章敦、安焘、吕惠卿等以备进用,大防亦自求去位,帝亟从之,诏以观文殿大学士知颍昌府,后二日,改知永兴军。 乙酉,御集英殿试进士策曰:「今复词赋之选而士不知劝,罢常平之官而农不加富,可差可募之说纷而役法病,或东或北之论异而河患滋,赐土以柔逺也而𦍑夷之患未弭,弛利以便民也,而商贾之路不通。夫可则因,否则革,惟当之为贵,圣人亦何有必焉,李清臣之词也」。戊子,徙封徐王颢为冀王。 癸巳,诏赈京东、河北流民,贷以榖麦种,谕使还业,蠲今年租税。 丁酉,赐礼部奏名进士、诸科九百七十五人及第、出身。时考官取进士答䇿者,多主元佑及杨畏覆考,乃悉下之,而以主熈丰者置前列,㧞毕渐为第一。自此绍述之论大兴,国是遂变矣。 是日,苏辙罢。先是,辙上䟽曰:「伏见御试䇿题,歴诋近歳行事,有绍复熈寜、元丰之意,臣谓先帝以天纵之才,行大有为之志,其所设施,度越前古,盖有百世不可改者。在位近二十年,而终身不受尊号,裁损宗室,恩止袒免,减朝廷无穷之费,出卖坊场,顾募衙前,免民间破家之患,黜罢诸科诵数之学,训练诸将慵惰之兵,置寄禄之官,复六曹之旧,严重禄之法,禁交谒之私,行浅攻之䇿以制西夏,收六色之钱以寛杂役,凡如此类,皆先帝之睿算,有利无害,而元佑以来,上下奉行,未尝失坠也,至于其他,事有失当,何世无之?父作之于前,子救之于后,前后相济,此则圣人之孝也。汉武帝外事四夷,内兴宫室,财用匮竭,于是修盐鐡、𣙜酤、均输之政,民不堪命,几至大乱,昭帝委任霍光,罢去烦苛,汉室乃定光武、显宗以察为明,以䜟决事,上下恐惧,人懐不安,章帝即位,深鍳其失代之以寛厚恺悌之政,后世称焉。本朝真宗石文偃武,号称太平,而羣臣因其极盛,为天书之说,章献临御,揽大臣之议,藏书梓宫,以冺其迹,及仁宗聴政,絶口不言,英宗自藩邸入继,大臣创濮庙之议,及先帝嗣位,或请复举其事,寝而不答,遂以安静。夫以汉昭章之贤,与吾仁宗神宗之圣,岂其薄于孝敬而轻事变易也哉?臣不胜区区,愿陛下反覆臣言,慎勿轻事改易,若轻变九年己行之事,擢任累歳不用之人,懐私忿而以先帝为辞,大事去矣!奏入不报,辙又具札子言:「圣意诚谓先帝旧政有不合改更,自当宣谕臣等,令商量措置。今自宰臣以下,未尝略闻此言,而忽因策问进士,宣露宻㫖,譬如家人父兄,欲有所为,子弟皆不与知,而与行路谋之,可乎?帝固不恱,李清臣、邓温伯又先媒蘖之,及面论,帝益怒,遂责辙以汉武比先帝,辙曰:汉武,明主也。帝曰:卿意但谓武帝穷兵黩武,末年下哀痛之诏,岂明主乎?帝声甚厉,辙下殿待罪,衆莫敢救,范纯仁从容言曰:武帝雄才大略,史无贬辞,辙以比先帝,非谤也。陛下亲政之初,进退大臣当以礼,不可如诃斥奴仆。邓温、伯越。次进曰:先帝法度,为司马光、苏辙壊尽。纯仁曰:不然,法本无弊,弊则当改。帝曰:人谓秦皇、汉武。纯仁曰:輙所论事与时也,非人也。帝为之少霁。辙平日与纯仁多异,至是乃服,退举笏谢曰:公佛,地位人也!归家亟具奏,乞赐屏逐。诏以辙为端明殿学士、知汝州。中书舎人呉安诗草制有「风节天下所闻」,及「原诚终是爱君」之语,帝怒,命别撰词,辙止散官知汝州,安诗寻亦罢为起居舍人,从虞䇿、郭知章等言也。 河内尹焞应举,见发䇿,绌元佑之政,乃叹曰:「尚可以干禄乎?」不对而出。焞少师事程頥,谓頥曰:「焞不复应进士举矣!」頥曰:「子有母在」。焞归,告其母,陈母曰:「吾知汝以善飬,不知汝以禄飬」。頥闻之曰:「贤哉!母也!」于是终身不就举。 夏四月甲辰,命中书舍人蔡卞同修国史,以国子监司业翟思为左司諌,左朝奉即上官均为左正言,右朝散即周秩、左朝散即、刘拯并为监察御史。 召淮南转运副使张商英为右正言。商英在外,久不召,积憾元佑,大臣攻之不遗馀力,上䟽言:「神宗盛德大业,跨絶今古,而司马光、吕公著、刘挚、吕大防援引朋俦,敢行讥议。凡详定局之建明,中书之勘㑹,户部之行遣,言官之论列、词臣之诰命,无非指掷抉扬,鄙薄嗤笑,翦除陛下羽翼于内,击逐股肱于外,天下之势岌岌殆矣!今天青日明,诛赏未正,乞下禁省检索前后章牍,付臣等看详签揭以上,陛下与大臣斟酌而可否焉」。又指吕大防、梁焘、范祖禹为奸邪,以司马光、文彦博为负国言,吕公著不当諡正献,甚者至以宣仁比吕武始,商英在元佑时作嘉禾颂,以文彦博、吕公著比周公,又作文祭司马光,极其称美,至是乃追论其罪,又言:愿陛下无忘元佑时,章敦无忘汝州时,安焘无忘许昌时,李清臣、曽布无忘河阳时」。其以险语激怒,当世槩类此。 乙巳,三省言役法尚未就绪,帝曰:「止用元丰法而减去寛剰钱,百姓何有不便耶?」范纯仁曰:「四方利害不同,须因民立法乃可久也」。帝曰:「令户部议之」。阿里库遣使来献狮子。丙午,以旱,诏恤刑。 庚戌,以知江宁府曽布为翰林学士。布自瀛州徙江宁,诏许入觐,遂有是命。布言先帝政事,当复施行,且乞改元,以顺天意。 以龙图阁直学士蔡京权户部尚书。 䑓臣共言苏轼行吕惠卿制词,讥讪先帝。壬子,诏轼落职知英州。范纯仁上䟽曰:「熈宁法度,皆吕惠卿附㑹王安石建议,不副先帝爱民求治之意,至垂帘时,始用言者,特行贬窜,今已八年矣。言者多当时御史,何故畏避不即纳忠,而今乃有是奏,岂非观望耶? 癸丑,诏改元佑九年为绍圣元年。 白虹贯日。 以侍讲学士范祖禹为龙图阁直学士、知陜州。先是,上欲以祖禹代苏辙而沮之者甚衆,祖禹力求出,乃有是命。 太子少师致仕冯京卒。帝临奠,蔡确之子。渭,京婿也,于丧次䦨诉父寃,甲寅,诏复确右正议大夫。 诏故观文殿大学士、荆国公、赠太傅王安石配享神宗庙庭。 以吏部尚书胡宗愈为通议大夫、知定州。 壬戌,以提举洞霄宫章敦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制词略曰:「肆予缵服之初,身任受遗之托,定䇿社稷,底宁邦家,方政令出于帘帷,权柄归于廊庙,善政良法,多所纷更,正色危言,不惮强御,十年去国,一德保躬,虽风波并起于畏途,而金石不渝乎素履」,翰林学士曽布所草也。敦赴召沙县,陈瓘随衆道谒,敦素闻其名,独邀与同载,访当世之务,瓘曰:请以所乗舟喻偏重,其可行乎?或左或右,其偏一也,明此则可行矣」。敦黙然,瓘复曰:「天子待公为政,敢问将何先谁为君子,谁为小人?谅有素定之论,愿闻其畧」。敦竚思良久曰:「司马光奸邪,所当先辨,无急于此」。瓘曰:「公误矣,此犹欲平舟势而移左以置右也,果尔,将失天下之望」。敦厉色曰:「光辅母后独掌政柄,不务纂绍,先烈肆意大改成绪,误国如此,非奸邪而何?瓘曰:不察其心而疑其迹,则不为无罪。若指为奸邪,又复改作,则误国益甚矣」。乃为敦极论熈丰、元佑之事,以为「元丰之政,多异熈宁,则先志固已变而行之。温公不明先志,而用母改子之说,行之太遽,所以纷纷至今日为今日计,唯当絶臣下之私情,融祖宗之善意,消朋党,持中道,庶乎可以救弊」。瓘辞辨慷慨,议论劲正,敦虽仵意,亦颇惊异,遂有兼收元佑之语,留瓘共饭而别。 范纯仁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知颍昌府、京西北路安抚使。帝既亲政,言者争论垂帘时事,纯仁数称疾求罢,最后出居慈孝寺,请降诏以禁约言者,帝不从,纯仁连章求罢,许之,陛辞日,命坐赐茶,慰劳甚渥,帝曰:「卿耆德硕望,朝廷所倚頼,今虽在外,凢时政有可禆益者,但入文字言之,无事形迹」。纯仁顿首受命,命曽布修神宗正史。 丙寅,罢五路经传通礼科。 丁卯,诏诸路复免役法,依元丰八年见行条约施行。 邓温伯言:「旧名润甫昨避高陈王讳,今请复旧名」。从之。戊辰,同修国史蔡卞上䟽,言:「先帝盛德,大业,卓然出千古之上,发扬休光,正在史䇿,而实録所纪,类多疑似,不根乞騐索审订,重行刋定,使后世考观,无所迷惑」。诏从之,以卞兼国史修撰。 是月,知汝州苏辙降,授左朝议大夫、徙知袁州,责词略曰:「垂帘之初,老奸擅国,置在言路,使诋先朝,反以君父为仇,无复臣子之义。中书舍人林希所草老奸,盖隂斥宣仁也。希典书,命自司马光、吕大防、公著、刘挚等数十人之制,极其丑诋,一日草制罢,掷笔于地曰:「壊尽名节矣!」闰月壬申,以陆师闵等二十三人为诸路提举常平官。 癸酉,罢十科举士法。从井亮采言也。 翟思言:「先帝正史,将以传示万世,访闻秉笔之臣,多刋落事迹,变乱美实,以外应奸人诬诋之说。今既改命史官,须别起文请降㫖,取日厯时政记,与今实録参对」。从之。 甲申,以观文殿学士安焘为门下侍郎。 以礼部侍郎孔武仲为寳文阁待制、知宣州。乙酉,以工部尚书李之纯为寳文阁待制、知单州。御史刘拯言其为中丞时,阿附苏轼故也。 丙戌,虞䇿请复置天下义仓,每苖税一石出米五升,自来年为始,専充赈济,从之。 诏苏轼合叙,复日未得与叙复,贬通判杭州。秦观监处州茶盐酒税,以刘拯言其影附于轼,増损实録也。 丁亥,诏神宗随龙人赵世长等迁秩、赐赉有差。 戊子,诏在京诸司所受传宣、中批,并候朝廷覆奏以行。 癸巳,命知苏州吕惠卿改知江宁府。 乙未,章敦入见,遂就职,命提举修神宗实録、国史》。 戊子,诏改隆佑宫曰慈德宫,前殿曰慈德,中曰仁明,后曰夀昌,以黄履为御史中丞。元丰末,履尝为中丞,与蔡确、章敦、邢恕相交结,每确、敦有所嫌恶,则使恕道风㫖于履履,即排撃之,时谓之「四凶」,为刘安世所论而出,至是敦复引用,俾报复仇怨,元佑正臣无一得免者矣。 帝之初即位也,程颢知扶沟县,以檄至河南府,留守辑宗师,问朝事如何?颢曰:「司马君实、吕晦叔作相矣」。又问:「果作相当如何?」曰:「当与元丰大臣同,若先分党与,他日可忧」。宗师曰:「何忧?」曰:「元丰大臣皆嗜利者,使自变其已甚,害民之法则善矣。不然,衣冠之祸未艾也」。此据宋名臣言行録。至是,其言乃騐。宗师,绛之子也。 五月壬寅,罢修官制局。 甲辰,罢进士习试诗赋,専治二经。 己酉,诏以王安石日録参定神宗实録、正史。初,安石将死,悔其所作日録,命从子防焚之,防诡以他书代。至是,蔡卞即防家取以上之,因芟落事实,文饰奸伪,尽改元佑所修。 辛亥,刘奉世罢。奉世为人简重有法度,常云「家世唯知事君,内省不愧怍士大夫公论而已。得丧,常理也。譬如寒暑加人,虽善摄生者不能无病,正须安以处之」时以章敦用事力乞外,乃罢为真定府路安抚使、兼知成德军。 癸丑,诏中外学官非制科进士、上舍生入官者并罢。 编类元佑羣臣章䟽及更改事条。 甲寅,殿中侍御史郭知章言:「先帝辟地进壤,扼西戎之咽喉,如安疆、葭芦、浮图、米脂,据高临下,宅险遏冲。元佑初,用事之臣委四寨而弃之,外示以弱,实生戎心。乞检閲议臣所进章䟽,列其名氏,显行黜责」。敦等因开列初议弃地者,自司马光、文彦博而下凡十一人,敦奏曰:「弃地之议,司马光、文彦博主之于内,赵卨、范纯粹成之于外,故衆论莫能夺。若孙觉、王存辈,皆暗不晓事,妄议边计者。至于赵卨、范纯粹,明知其便,而首尾异同,以𫝊㑹大臣,可谓挟奸㒺上,夫妄议者犹可恕,挟奸者不可不深治」。帝以为然。 右正言张商英言,先帝谓天地合祭非古,诏礼部、太常详议以闻。 以左正言上官均为工部员外,即章敦方欲擅权,恶均异论,故罢均言职,寻以均权发遣京东西路刑狱。 己未,以礼部侍即杨畏为吏部侍郎。初,吕大防既超迁,畏畏知章敦必复用。时敦居苏州,有张扩者,敦妻之侄,畏托扩致意,云畏度事势轻重,因吕大防、苏辙以逐刘挚、梁焘辈。又欲并逐大防及辙,而二人觉之,遽罢。畏言职。畏迹在元佑,心在熈宁、元丰,首为公辟路者也。及敦赴召,百官郊迎,畏独请间语,多斥大防。有直省官闻之,叹曰:「杨侍郎前日谄事吕相公,亦如今日见章公也」敦信畏言,故又迁吏部。 乙丑,尚书左丞邓润甫卒。润甫首陈武王能广文王之声,成王能嗣文、武之道,以开绍述遂拜左丞。章敦议重谪吕大防、刘挚,润甫不以为然,曰「俟见上,当力争」无何,暴卒。 丁卯,嗣濮王宗晖卒。 六月,知永兴军吕大防降,授右正议大夫、知随州、知青州刘挚落职,降授左朝议大夫、知黄州,知汝州苏辙降授左朝议大夫、知袁州,以䑓諌交章论列故也。来之邵等言:「知英州苏轼诋斥先朝,甲戌,责授寕逺军节度副使,惠州安置。 壬午,封高宻郡王宗晟为嗣濮王。 癸未,以翰林学士承㫖曽布同知枢宻院事。癸未,礼部言:太学博士詹文奏,乞除去王安石字说之禁。从之。 诏知郓州梁焘改知鄂州,知成德军刘安世改知南安军,管勾西山崇福宫、呉安诗监光州盐酒税,知虢州韩川改知坊州,权知应天府孙升改知房州,并落职降官。从左司諌翟思言也。 乙酉,中书舎人林希言:「吏部侍郎、新除知庐州王钦臣,本縁傅㑹吕大防,以致进用,大防朋党甚衆,钦臣为之首,岂可以侍从职名寄之方面?所有制词,未敢撰进」。诏钦臣除集贤殿修撰、知和州。 诏崇政殿说书吕希哲守本官,知懐州,以刘拯言公著父子世袭奸邪故也。 丙戌,诏蔡确追复观文殿学士,赠特进。 戊子,翰林学士兼侍讲蔡卞充国史院修撰兼知院事。 辛卯,三省以监察御史周秩所上二章进呈,读至向者,有御批欲増隆皇太妃仪物,又如治平中议濮事吕大防所以求去,帝曰:「大防何尝有言,今秩越次及之,是迎合也」。又读至邪说甚行,使天子不得尊其母」。帝曰:「此言激怒也。如秩趣操甚狂,若置之言职,朝廷无安静之理」。遂罢秩,权知广德军。 秋七月丙辰,张商英言吕希纯于元佑中尝缴驳词头不当,及附㑹吕大防、苏辙事,帝曰:「去冬以宫中缺人使令,因召旧人十数辈,此何系外庭利害?而范祖禹、丰稷、文及甫并有章䟽,陈古今祸福以动朕聴,希纯等又缴奏争之,何乃尔也?安焘对曰:「闻文及甫辈上书,亦为人所使」。帝曰:「必苏辙也」。㑹中书舍人林希言,吕希纯尝草宣仁皇后族人迁官诰》,有曰昔我祖妣,正位宸极」。其言失当,及变乱奉祀礼文、荐牙盘食等数事,乃诏落希纯职,知亳州如故。 丁巳,三省言:「范纯仁、韩维朋附司马光,毁讪先帝,变乱法度,纯仁复首建弃地之议,滋飬边患。诏纯仁特降一官。初,章敦请謪纯仁,帝曰:「纯仁持议公平非党也,但不肯为朕留耳」。敦曰:「不肯留,即党也」。帝勉从敦请。是日,追夺司马光、吕公著等赠諡,贬吕大防、刘挚、苏辙等官,诏谕天下。元丰末,神宗尝谓辅臣曰:明年建储,当以司马光、吕公著为师保」。及公著卒,吕大防奉勅撰神道碑,首载神宗语,帝又亲题其额。及章敦、蔡卞欲起史祸,先于日厯,时政记删去以司马光、吕公著为师保语,又请发光公著冢斵棺暴尸,三省同进呈,许将独不言,敦等退,帝留将问曰:卿不言,何也?将曰:发冢斵棺,恐非盛德事。帝曰:朕亦以为无益公家」。遂寝其奏㑹。黄履、张商英、周秩、上官均、来之邵、翟思、刘拯、井亮采交章言光等畔道逆理,未正典刑,大防等罪大罚轻,未厌公论,凡十九䟽,章敦悉以进呈,遂诏追光、公著赠谥,毁所立碑,夺王岩叟赠官,贬大防郢州,居住,挚蕲州。辙筠州,曽布宻䟽请罢毁碑事,不报。苏颂方执政时,见帝年㓜诸臣太纷更,常曰:君长谁任其咎耶?每大臣奏事,但取决于宣仁,帝有言,或无对者,惟颂奏宣仁必再禀,帝有宣谕,必告诸臣以聴圣语,及言者劾颂,帝曰:颂知君臣之义,无轻议也。又曰:梁焘每起中正之论,其开陈排击,尽出公议,朕皆记之。由是颂获免,而焘与外祠。 初,李清臣冀为相,首倡绍述之说,以计去苏辙、范纯仁,亟复青苖免役法,及章敦相心甚不恱,复与为异,敦既贬司马光等,又籍文彦博以下三十人,将悉窜岭表,清臣进曰:「更先帝法度,不能无过,然皆累朝元老,若从敦言,必大骇物聴」。帝然之。戊午,诏曰:「司马光、吕公著、吕大防、刘挚等,各以等第行遣责降讫,至于射利之徒,胁肩成市,盍从申儆,俾革回邪,推予不忍之仁,开尔自新之路,今后一切不问,议者亦勿复言,所有见行取㑹实録,修撰官以下及废弃渠阳砦人,自别依教处分,咨尔臣工,明聴朕命,宜令御史台出榜朝堂,进奏院遍牒」。 来之邵、刘拯等乞复免行钱法。 八月辛未,诏范纯粹降一官为直龙阁、知延安府,以元佑间尝献议弃地也。 壬戌,三省具吕惠卿、王中正、宋用臣元罪状进呈,当再叙。章敦曰:「惠卿所坐极无名」。帝曰:「与复旧官并资政殿学士」。 九月癸卯,遣御史刘拯按河北水灾,赈饥民。 甲辰,以黄庆基、董敦逸并为监察御史。 丙午䇿、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諌科。庚戌,三省同进呈张咸、呉俦、陈旸三人中第五等推恩。帝曰:「进士策文理有过于此者」。因诏罢制科。 罢广惠仓。 甲寅,知广州唐义问坐弃渠阳砦,责授舒州团练副使。 庚申,太白昼见。 丁卯,诏京东西、河北赈恤流民。 戊辰,流星出紫㣲垣。 冬十月己巳,以知江宁府吕惠卿知大名府,三省枢宻院同呈除目,曽布、韩忠彦曰:「若惠卿在朝,善人君子必无以自立」。帝曰:「只令知北京,岂可留也?」布又言:「章敦秉政以来,所引皆闒茸小人,専恣弄权日甚。一日,陛下以天下公论召彭汝砺,而沮格不行。吕升卿于罪谪中致仕,而敦不禀㫖,召令再任,王钦臣谢表语侵御史,而敦欲削职降官,周秩讥切朝廷,而敦欲多方曲庇其罪。陛下不欲与惠卿复职而终复不欲除林希,经筵而终除,以是上下畏之,独臣与韩忠彦曽稍开陈,他人有敢言其非者否?其意盖欲倾敦也。 丁亥,国子司业龚原奏:「王安石在先朝时,尝进所撰字说二十二卷,其书发明至理,乞差人就其家缮冩定本,降付国子监雕印,以便学者传习」。诏可。学校举子之文,靡然从之,其弊自原始。 庚寅,以常安民为监察御史。先是,安民因召对,言:「元佑中进言者,以熈宁、元丰之政为非,而当时为是。今日进言者,以元佑之政为非,而熈宁、元丰为是,皆偏论也。愿陛下公聴并观是者行之,非者改之,无问新旧,惟归于当」。帝谓辅臣曰:「安民议论公正,无所阿附」。 丁酉,都水使者王宗望言:「北流已闭全河东还故道,望付史官,纪绍圣以来圣明独断,致此成绩」。诏宗望具析部役官功力等第以闻。然是时东流堤防未及缮固,濒河多被水患,流民入京师,徃徃泊御廊及僧舍,诏给劵谕令还本土,以就赈济。 十一月己亥朔,复八路差官法。 壬子,蔡确追复观文殿大学士。 甲寅,开封男子吕安斥乗舆,当斩,贷之。 十二月辛未,申严铜钱出外界法。 乙酉,辽改明年,元曰夀隆。 丙戌,滑州浮桥火。 己丑,漳河决溢,浸洺、磁等州,令计置堙塞。 甲午,三省同进呈台谏官前后章䟽,言实録院所修先帝实録,类多附㑹奸言,诋斥熈宁以来政事,乞重行罢黜。帝曰:「史官敢如此诞谩不恭,须各与安置」。诏范祖禹安置永州,赵彦若澧州,黄庭坚黔州。初,章敦、蔡卞与其党论《实録》多诬,俾前史官分居畿邑以待,问摘千馀条示之,谓为无騐证,既而院吏考閲悉有据,依所馀才三十二事,庭坚书用鉄龙爪治河,有同儿戏」,至是,首问焉,对曰:「庭坚时官北都,尝亲见之,真儿戏耳!」凢有问,皆直辞以对,闻者壮之。 是歳,京师疫,洛水溢,太原地震。 河北水,发京东粟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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