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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索范围: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 |
条件: 包含字词“天会己酉年十二月己丑 (1130/1/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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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more.gif) | 戊子,朝奉郎、知明州张汝舟为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 冝州观察使张思正为浙东马歩军副总管,屯明州。 尚书户部员外郎宋辉直徽猷阁,充江、淮等路发运副使。 直秘阁陈汝锡添差两浙转运副使、应副防遏使司钱粮。时防遏使傅崧卿在浙东,宣教郎江敦禔以客从溃兵踵降,州县无见储,或请赋诸民以给敦,禔持不可,悉发封桩钱粟赋之。汝锡,缙云人。敦禔,兰溪人也。 朝请郎刘晏直秘阁,依旧常州防托。右武大夫、和州防御使、枢宻院、提领海舩张公裕落阶官。 徽猷阁待制、御营使司参议官刘洪道知明州,留尚书户部侍郎李迨于越州,俾调军食。己丑,上幸定海县,御楼舩,参知政事张守收后。前一日,台諌请对,上谕以不得已之意,夜谍报敌逼临安,知越州李邺奏,至是日天雨,羣臣入朝,至殿门,有㫖放朝,惟执政入对,上于御袍中出邺奏示之,既退,上自州治乗马出东渡门,登楼舩宰执,皆从之,诏止亲兵三千人自随,百官有司随便寓浙东诸郡。时上既废诸班直,独神武中军辛永宗有衆数千,而御营使吕頥浩之亲兵将姚端,衆最盛,上皆优遇之。晩朝,二府登舟奏事,参知政事范宗尹曰:「敌骑虽百万,必不能追袭,可以免祸矣」。上曰:「惟断乃成此事是也」。 诏行在诸军支雪寒钱。自是遂为故事。 是日,金人陷临安府。初,完顔宗弼既围城,遣前知和州李俦入城招谕,俦与权府事刘诲善,至是受其指挥来见,二人执手而言,俦欷歔不能止,有唱言诲欲以城降金者,军民因杀诲。是晚,城陷钱塘,令朱跸在天竺山亦遇害,后赠诲直龙图阁。 张滙《进论》曰:靖康之初,金人初至京城,时在内则城髙池深,兵食兼足,在外则诸路勤王之师,雾合云集,四方忠臣义士,虽素不预军籍,亦皆横身扼腕,自备噐甲,效命登先图,报国家二百年徳泽,朝廷以天下之势,当一乌合深入之敌,亦未足为虑也,复茍摅目前之急,不顾后日之患,许割地以议和,敌既去官军从之北行,若用种师道夹河三战之策,敌衆无噍类矣,时以亲王宰臣在敌中使命,络绎道路,约束诸军,不得少有犯敌,敌至内邱,有数骑輙犯官军,已毙数人,官军束手不敢擅动,内有一卒不胜其愤,輙击杀一人,适㑹使命在军,目覩其事,统制马忠恐使命囘告朝廷,遂斩其卒以狥,且传首于敌,自后敌时以数骑张弓注矢,戯犯官军,官军避之,敌以为笑,以至与敌马尾相继,随之出塞,无敢谁何,由此勤王之师,莫不觧体,故不逾半年,复敢侵掠,至百雉戒严,而天下勤王之师,无向战之心者,此失于和一也。至京城之陷,若御驾亲征,率军将整阵而出,亦足以当敌,突围而出,亦足以脱敌矣,何则?军民虽非愿战,然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故韩信背水以破赵,田单凿城以击燕是也。设若不能出城,但收兵退保旧城,次遣使卑辞厚币,许割地以退兵,且曰舍此则有死战而无生降之理,兼外城初失,我军必有缒城得脱者,但有一二人得脱,则四方勤王之师定相传播不无知,京城已陷,御驾已出,或御驾退保旧城,则勤王诸师,孰不奋身赴难,争先救主耶?彼虽有破城之势,然内有决死之敌,外有必救之兵,内外受敌,茍不释去,则我与和,此自然之理也。或曰:城既破矣,岂能整阵而战,突围而出,及退守旧城邪?臣曰:不然,盖京师与边城异,边城郡邑,其内守城之军,不若攻城之敌之盛也,所恃城而已,城池既失,衆寡不敌,不为敌降,则为敌害矣,而京城侍衞之兵,守埤之士不下十万,尼玛哈、斡里雅布两路之兵,共无六万,至如城破,其势亦足以拒敌也,何必渊圣速出见敌邪?譬若御驾亲征,遇敌于路,亦无城池矣,焉有谓我方行而以无城池可依,更当弃六军,以单骑入敌阵,愿议和邪?而城䧟三日之间,渊圣已幸敌营,不惟城为敌陷,又自无其朝廷也,由是在内军民在外勤王之师,已成失国之人矣,孰有御敌之心哉?此失于和二也。至建炎二年春,尼玛哈攻扬州时,御营之师必有十万,而尼玛哈止有五六千骑,自建炎二年秋九月离云中,下太行,渡黎阳,攻澶濮山东诸州郡,以至于扬州,可见疲劳之甚矣,此强弩飃风之末,无足畏也,兼是时两河州郡尚有未陷者,山东州郡,十陷二三,人心未安,粮道未集,盗贼蜂起而不顾,后患投身,深入我境,又可见其无知之甚也,时若我师乘其逺来新至,行列未定而击之可也,或则深池坚城,拒而勿战,以锉其鋭以沮其意,且多方出兵邀其出掠者,彼万里孤军,后无委积,忌于相持,利于速战,求战不能,粮道不继,又且野不能掠,以此制之,其遁必矣,俟其既遁,袭而击之,舍而纵之皆可也,而乃望风之际,车驾渡江,六师自溃,为敌乘之席巻而去,此失于退一也。至是乌珠之侵江南也,朝廷岂不知敌所利者骑也,我所利者,舟师与歩兵也,江浙之地骑得以为利乎?此皆骑之危地也,舟师,歩兵之利地也,乌珠有知,岂肯致身于此邪?若御驾亲征,诸路进讨,乌珠之败必矣,而复望风之际,车驾泛海,朝廷自散,为敌乘之,得志而去,此失于退二也。凡此四者,非敌之善,乃我靖康之两和,建炎之两退所自致也。大抵朝廷自来,毎自视如火,视敌如水,谓火必不可以敌水,既以此处之焉,有不为敌胜邪?此当时失于料敌,不知彼我之过也。不然,则真庙之时,值契丹萧后用兵澶渊,若真庙不战而和,不战而退,则景徳之元,已有今日之事矣。庚寅,从官以次行,吏部侍郎郑望之以疾辞不至,给事中、兼权直学士院汪藻以不便海舶,请陆行以从,许之,于是扈从泛海者,宰执外惟御史中丞赵鼎、右諌议大夫冨直柔、权户部侍郎叶份、中书舎人李正民、綦崈礼、太常少卿陈戬六人,而昕夕宻卫于舟中者,御营都统制辛企宗兄弟而已,时留者有兵火之虞,去者有风涛之患,皆面无人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