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春秋或問卷第十六 |
| 2 | 成公春二月加冰元年或問或謂開冰而後書邦信乎曰春秋書無冰三桓十四年春正月無冰是年二月無冰襄二十八年憐無冰無冰者常與之罰也而皆書之於春或謂開冰一而矣乃書無冰與大無麥禾書之於歲終為一例然以鄙意觀之大無麥未書之至城之叩可也若捫冰則但當於鑿冰之時而無冰可鑿則書之非必待既開冰而後知其無也然則春秋以周正紀事亦可知矣 |
| 3 | 王師敗績于茅戎 |
| 4 | 或問書王師敗績于茅戎何也曰程氏曰王師於諸侯不言敗諸侯不可敵王也於夷狄不言戰夷狄不能抗王也不可敵不能抗者理也其敵其抗王道之失也桓王伐鄭兵敗身傷而經不書敗存君臣之義立天下之防也劉康公邀戎伐之敗績于徐吾氏而經不書戰韓華夷之分立中國之防也是皆聖人筆削非魯史之舊文也然筆於經者雖以尊君父外戎狄為義而君父所以尊戎狄所以服則有山矣桓王不以討賊興師而急於伐鄭康公不以信厚持國而輕教邀戎是失其所以君天下禦四夷之道也言敗績于茅戎言自敗也其自反亦至矣季孫行父臧孫許叔孫橋如公孫嬰齊帥師會晉郤克衛孫良夫曹公子首及齊侯戰于窒齊師敗績齊侯使國佐如師及國佐盟于袁妻 |
| 5 | 或問使舉上客而文公之末年書公子遂叔孫得臣如齊將稱元帥而成之二年書曰卿帥師會戰何也曰用以見大夫之爭強也於是衛未有大夫將書孫良夫曹無大夫嘗公子貴而賞重之功晉於是有人臺 |
| 6 | 卿韓厥趙括二朔韓穿荀雕趙旃皆為卿征伐皆莊大夫矣案此編與屈完來盟之義略同然屈完之盟書曰屈完來盟于師則來盟者屈完之意也盟于昭陵因其來盟而與之盟也齊侯使國佐如師則國佐之來請於四國也及國佐盟于袁婁則四國之欲也曷為以四國之欲言之國佐如師將以賂免非服之也晉大夫又不以德命使齊人盡東其數而以蕭同叔子為質由是國子不可請合餘燼背城借辜甜而去之御克使魯衛之使以其辭為之謂道乎袁婁而與之盟則汲汲欲盟者晉也故反以晉人主之齊桓合九國之師以臨楚屈完來盟于師則退于召陵而與之盟不敢以臨楚盟屈完也晉卻克合四國之大夫以我齊齊侯使國佐如師則進師于袁婁而與之盟必欲以偪齊盟國佐也齊桓為有禮而四國為忿矣 |
| 7 | 取汶陽田 |
| 8 | 或問汶陽田書取何也曰石氏曰內取外邑皆曰取如取郭取郭取根牟外歸魯皆曰歸如濟西龜陰及讙聞是也汶陽田魯地也齊人以歸于我當日歸今而曰取者蓋因書之力而取之易也歸者其意也取者我也非其志也於後齊復事晉故八年使韓穿來言歸之于齊然此年齊歸我曰書曰取入年齊取我田乃曰歸者取之曰晉歸之自晉以見魯國之命制於晉而已故雖我田也而不得偃然有之其猶寄耳故齊歸我曰書曰取猶若取之於外也齊取我曰書曰歸猶若齊之所有也胡氏曰取者得非其有之稱恃大國兵力一戰勝齊得其故壤而不請於天王以正疆理則取之不以其道典得非其有奚異然則宜奈何故於建邦土地之圖若在封域之中則先王所錫先祖所受經界世守不可亂也不然侵小得之春秋固有興滅國繼絕世之義必有處也魯在戰國時地方五百里而孟于語慎于曰如有王者作在所損乎在所益乎經於後其故曰而書取所損益可知矣會盟于蜀 |
| 9 | 或問蜀之盟不沒公何也曰此與浮來之盟同是會也是盟也蓋為魯病矣當是時晉主夏盟者也晉方與魯衛曹之師戰齊于章而楚即帥鄭師以從事於魯衛遂侵于濁公會公于嬰齊而同十怪國之人以盟于蜀豈魯之得己哉晉之不能御夷狄以安中國亦明矣晉不能御夷狄以安中國而十一國之盟皆稱人何也晉猶主夏盟也蓋至於晉趙武楚屈建合諸侯于宋而後晉楚之勢均楚靈王求諸侯于晉晉人許之而後諸侯始皆從楚此蜀之盟所以略之也晉侯使荀庚來聘衛侯使孫良夫來聘丙牟爻荀庚盟丁未及孫良夫盟或問來聘而盟何也曰案經聘而遂盟者五是年荀庚孫良夫十往期晉侯使卻革來聘己誣及卻簟盟襄一年衛侯使孫林父來聘壬戌及孫林父盟十五年宋公使向戌來聘己亥及向戌盟于劉此皆諸侯使大夫來聘而魯要替攸盟明魯不當要盟諸大夫不當自盟也何以知之桓十四年鄭伯使其弟靈盟宣七年衛侯使孫良夫來盟則是來盟者其君使之也今但曰使來聘則是其君之所使者來聘而己非來盟也魯之為要盟可知矣鄭伐許 |
| 10 | 或問鄭伐許說者以為秋鄭然乎曰案春秋文十年秦盛晉成二年鄭伐許昭十二年晉伐鮮虞先儒皆曰教之也於秦伐晉則曰晉自今狐之戰不出師者二年春不顧義見利而動又起此役此夷秋之道也於鄭伐許則曰鄭襄背華即夷典楚比周辜砥而再伐許故教之也於晉伐鮮虞則曰教壺不道殄滅陳蔡晉為盟主既不能救且偽會齊師假道鮮虞此夷秋之道也或曰自滅唐以後秦為楚役自晉主諸夏之盟含秦無加兵於晉者也夏之變於夷秦人為之也於是秋秦楚之伯鄭人為之也由齊桓以來事無於楚桓公卒鄭始朝楚諸夏之變於夷鄭為亂階也是故狄奏而後秋鄭春秋之教秦以實故也秋鄭亦以晉故也則其秋晉何晉之君卿無中國之志也楚度試君之賊也而執齊慶封放陳招殺蔡侯般假計賊之名以盟諸夏而晉連年有事於狄鮮虞雖吳入郢於越入吳晉猶圖鮮虞也詳於狄事而不詳於弊則晉無中國之志也於是秋晉惟蘇氏以奏壽為關文而晉伐鮮虞則亦以為秋之以愚觀之是皆深於求春秋者也嘗竊以為事有小大辭有詳略其書人書氏書爵者詳辭也其直言國者略辭也秦晉之爭自令狐而後其事微矣故略之晉伐鮮虞亦然春秋固不可盡以開文視之而亦豈可字字而求其義乎善乎呂本中之言曰先儒往往以為不稱人者皆秋之恐未必然記事有遠近有詳略有小大不可以一粟論褒貶之寶則不在是焉秦之伐晉事小而地遠故略之特罪其諸侯自相侵伐殺生自恣可如加人而中國之則遂合於禮乎又曰事有小大則記有詳略史家常法春秋特以是裹貶垂訓後世爾所謂無隱乎爾也晉伐鮮虞罪在伐人之國沈天于在一而諸侯放恣擅行征計也其事則微故其書亦略晉伐鮮虞略辭也其罪則自見矣以晉伐鮮虞為秋之則荀吳帥師何以不教之也以此知詳略之具非袁寒所繫 |
| 11 | 仲孫蔑叔孫橋如帥師侵宋 |
| 12 | 或問魯侵宋何也曰上二年嘗會宋衛同伐鄭矣吹年宋使華元來聘通嗣君矣又次年魯使仲孫蔑報莘元矣是年冬鄭伯背楚求成于晉而魯衛與末又同盟于蟲牢矣今而衛侯宋魯又侵末何也其諸受命於晉乎其請以諸侯謀復合而宋辭之乎然是役也二卿並書何也此與季孫行父臧孫許叔孫橋如公孫嬰齊四卿並書之意同當是時大夫專擅各自帥師而公家微矣是故授宋之事而尊禮之患大晉景公末年有二夫盟會前有斷道後有蟲牢稍能振伯業者二會之力也然蟲牢之盟宋實與焉謀復會而宋辭之何哉其豈非以伯主於行事之間非純出於禮義有不當於人心者子如齊桓首止之盟鄭伯逃歸未純子義之所致也 |
| 13 | 宋公使公懸壽來納幣 |
| 14 | 或問納幣常事也何以書曰春秋書者三莊二十一年冬公如齊納幣公穀云公親納幣也啖子云且居喪娶仇女也文二年公子遂如齊納幣公羊云議喪娶也趙子云又譏使公子納幣也成八年夏宋公使公孫壽來納幣趙子曰婚禮不當使公孫胡氏曰禮不可略亦不可過惟其稱而己略則輕大倫過則溺私愛宋公之請伯姬魯侯之嫁其女皆致其厚者也而不知越禮踰制豈所以重夫婦之禮也哉經悉書之薦後法也愚案春秋書內女惟打紀叔姬宋共姬特致其詳非弘謂也紀叔姬之歸于鄭宋共姬之待姆而卒皆有賢德者也是以魯人重之魯史記之為特詳聖人因魯史而紀之亦為特詳隱韋柴紀裂綿來逆女伯姬歸于紀壬年叔姬歸于紀莊四年紀伯姬卒齊侯葬紀伯姬十二年紀叔姬歸于鄭莊二十九年紀叔姬卒葬紀叔姬書紀叔姬之詳如此成八年宋公使公孫壽來納幣衛囊媵九年伯姬歸于宋夏季孫行父如宋致女晉人來勝十年齊全木媵襄二十年五月宋災宋伯姬卒秋叔弓如宋葬宋共姬書宋共姬之詳如此意者魯人以其賢而書之末出故仲尼得以從而述之爾不然史之所不載伸尼亦安得而紀之乎然仲尼所以紀之者亦有故也其書公孫壽納幣季孫行父如宋致女則譏其使卿也書二國來媵則譏其諸侯事安不應有十二女也蓋亦因其紀錄之詳而得以記其失禮爾天子使召伯來賜公命 |
| 15 | 或問不書天王而言天子何也曰春秋書天王者二十三稱王者二而稱天子者一莊元年冬王使榮叔來錫桓公命文元年王使榮叔歸含一贈王使召伯來會葬及此年賜命是也說者曰相公弒君而王不能計及其死而又使來錫命成風豎悟公妾母用昧人禮而王不貴反令榮叔歸含且贈又使召伯來會葬故皆去天以示貶焉又曰天王者制治天下而主乎法者也天子者養天下而立于思者也在詩賞嘻罰惡之事二稱王恩賜燕好之事二稱天子桓公篡殺之城而來錫命則不能行王法故王去天成公之立八年矣未嘗有勤王之績而來錫命則失於行私恩故稱天子愚請有以折之春秋書來錫命一王使榮叔來錫桓公命天王使毛伯來錫公命是也來賜命者一賜成公命是也夫錫桓公命固不能行法錫文公命獨為得禮乎賜成公命固無失恩錫文公瑜相不為失息乎使榮叔歸成風之會謂使召伯會戎風之弊固為非禮宰喧來歸仲子之謂獨非妾母乎王不去天何也說者曰名冢宰所以貶也然則榮叔獨不可貶乎豈歸仲子之謂罪在冢宰而不在天王乎歸成風之含脂罪在天王而不在榮叔乎凡此皆抵悟而難通者也然則如何杜預孫明復皆以王者之通稱過矣或者傳寫誤歟啖助呂本中臺真爾吾從之 |
| 16 | 衛侯之弟黑背帥師侵鄭 |
| 17 | 或問諸侯之弟兄不得以屬通君臣之義當來聘來盟書弟則齊年鄭語也帥師書弟則衛黑背也奈何曰說者或曰不言爵命氏族者未命也未命則一匹夫臺齊侯使其弟年來聘匹夫而代大夫之事也鄭伯使其弟語來盟匹夫而伐諸侯之事也衛侯之弟羔晉侵鄭匹夫而代諸侯之禮也師者人之司命而治亂安危之所繫寄之匹夫焉亦己軒矣愚曰比說非也夫既命之盟聘帥師矣焉有非大夫而可以任毒 |
| 18 | 國事哉其書弟者蓋以見其私邑仁人之於兄弟也固親愛之而已矣然其時之過厚則亦非所以為戒觀齊年之子無知僖公愛之衣服禮秩如嫡卒之試諸見者無知也衛侯之弟子叔黑背生公孫剽孫林父靈殖出衛侯得而立剽亦以其父有寵愛之私故得立喟然則齊年鄭語衛黑背皆略弟書者豈非真寵愛之私聞於鄰國而更無言之孔子因以記之乎若夫陳侯之弟黃出奔楚衛侯之弟縛出奔晉天王殺其弟佞夫秦伯之弟鍼出奔晉陳侯之弟招殺世于偃師盜熟衛侯之兄縶宋公之弟辰出奔陳宋公之弟辰自陳入于蕭以叛又曰蕭來奔凡此者言之所以視其簿友愛之義爾頭己厚頭己簿聖人並書束無而兄弟臺義著矣 |
| 19 | 夏四月五卜郊 |
| 20 | 或問卜郊之屬何也曰魯僭天子之事以卜郭甚言三卜者蓋詈盂四卜者二僖二十車柴襄十年是也五卜者重峨十年是也屢卜而不言則勿郊可也 |
| 21 | 公會晉侯伐鄭 |
| 22 | 或問經書晉侯而左氏云晉侯有疾晉立太子州蒲以為君而會諸侯伐鄭信乎曰信經是矣公會晉侯衛侯于瑣澤 |
| 23 | 或問瑣澤之會何也曰左氏云華元克合晉楚之成鄭伯如晉聽成會于瑣澤成故也劉敞云瑣澤之會本以合楚鄭也今楚鄭不至魯衛是盟何耶合晉楚者宋也宋亦不與又何邪凡晉楚為平則應夫合諸侯以申成好今三國會而已又何邪眾則傳之言未足信也思忌瑣澤之會為岱秦起文曰今年會于瑣澤明年春使部錯來乞師而後五月置諸侯伐秦比事而觀之可見矣 |
| 24 | 公如京師 |
| 25 | 或問公如京師豈非得禮之正乎曰經書朝于王所者僖公也如京師者成公也僖公朝王所為會晉亶成公如京師為伐秦曰非其尊周之本州也僖公二十八年書曰公會諸侯盟于踐土公朝于王所此年書公如京師公自京師遂會諸侯伐秦春秋所誅可謂微而顯矣 |
| 26 | 叔孫橋如如齊逆女橋如以夫人婦姜至二 |
| 27 | 自齊 |
| 28 | 或問稱族尊君命舍族尊夫人信乎曰非也劉敞論之矣一事而再見者卒名之此春秋之常也非為尊君命故舉氏尊夫人故舍族也石氏曰婦有姑之辭時軫姜存焉臺甚兀年遂密入人婦姜至自齊之義同 |
| 29 | 晉侯執曹伯歸于京師 |
| 30 | 或問執稱晉侯何也曰春秋書執多矣皆書人執諸侯亦書人略辭也亂辭也惟此年晉侯之執曹伯書晉侯傳曰負芻殺太子而有立晉侯執而歸于京師或者疑焉以為負芻之殺太子經無明文設有之春秋何以不書疑未得其實然晉以春秋書法救之則他執諸侯皆稱人其稱侯者獨此一事曰安得以羈非伯討乎晉文之執衛侯亦歸于京師也然而猶稱人者晉文之執衛侯私意也此年之執曹伯伯計也此所以異其文傳之所書與經意合益足以為證矣宋殺其大夫山 |
| 31 | 或問山之不氏何也曰石氏曰殺大夫不氏楚得臣與東山而已林美秋也其略之不備宜矣此蕩澤之不氏左氏則以為背其族何休則以為諧華元發微則以為大夫之未命皆未嘗也蓋嘗疑其脫旨又左氏載宋華元之奔與于山之殺及亂石之出首尾不實學者更且詳之 |
| 32 | 會吳于鍾離 |
| 33 | 或問鍾離之會吳何也曰昔實始通吳也向也馬中國患者楚而已與中國盟會者亦楚而已未有吳也自成七年吳伐鄉始見於經於是有吳為中國患矣自成十五年會吳于鍾離於是有吳與中國盟會矣鍾離之會猶以諸侯之大夫也若曰不以中國之諸侯與之為敵也襄五年善道之會猶大夫也成之會祖之會則諸侯實與為會矣雖然以諸侯之大夫會夷狄可也又烏知大夫之自為會可乎哉案春秋會而殊會者有二會王世子于首止是會世子也會吳于鍾離會吳于祖于向是會夷狄也說者曰會世子于首止尊王室不敢與世子抗也會吳于鍾離于祖于向意在賤夷狄而罪諸侯不能與敵也或曰其書會吳何會吳子也然以經攻之則成之會曷為不外吳人又何以知兵之為美子蘇氏曰吳夷未嘗與中國會晉為之合諸侯而會之特書曰會吳于鍾離以吳與會也愚案此說為通韓戚之會乃諸侯會而吳人來會故序美於諸侯之下鍾離之會乃吳未通中國而晉欲會矣故特以會吳為文然則曷為不與首止之文同義曰首止之文曰公及晉侯會王世子于首止若世子在此而諸侯往會之然尊世子也會吳之文曰叔孫橋如會晉士晏會吳于鍾離是其言晉士變也為會吳爾 |
| 34 | 雨木冰 |
| 35 | 或問雨木冰之義曰文公經說曰成十六年雨木冰穀氣自南而來來也註云介冑之象何休公羊註云木少陽幼君也冰陰凝臣也臣將費君此乃五行家牽合之說未可信終未見上溫下冷之思公會尹子單子晉侯宋公衛侯曹伯齊人邾人伐鄭 |
| 36 | 或問或謂曹伯負為我君自立晉侯執之歸于京師吹年曹伯歸自京師已而尹子單子會晉侯伐鄭曹伯遂列于會是王縱負芻略喜罷故是年不書王言王之不王也曰不然是年不言王脫丈耳楚子鄭伯伐宋宋魚石復入于彭城或問我宋以納魚石也而不曰納忒石何也曰納公孫寧儀行父于陳則納之者楚子員非公孫寧儀行父之能為也今曰宋魚石復入于彭城則納之者雖楚子而後入則鳩石也其諸晉欒盈之儔乎先儒曰以惡曰復入是故鳩石不言自楚欒盈不書自齊春秋或問卷第十沐 |
| 37 | 後學成德校貢 |
| 38 | 春秋或問卷第十七 |
| 39 | 襄公城虎牢禪恂或問陳君舉曰向也曰虎牢今也曰鄭虎牢何不繫之鄭者為天下城之也譬之鄭者為鄭成之也是故楚丘不繫之衛緣陵不繫之犯梁山沙鹿不擊之晉皆非一國之辭也邢臺部繫之紀彭城擊之宋皆一國之辭也僻子曰說亦巧矣然案春秋楚丘不言衛緣後不言杞皆是衡祀不能有之而齊桓城之爾然則城虎牢者亦鄭不能有之爾此必近楚之地而鄭不能有之是以諸侯城之 |
| 40 | 莒人滅靜譽一 |
| 41 | 或問穀梁甲莒人滅幹菲滅之也立異姓以在祭祀藏華之道也公羊亦簫宮女有為郡吏人者而立其出信乎曰未可擊為信也此豈是莒人城郭耳干異姓乏事未敢盡信可一以一 |
| 42 | 羞一一季孫宿如晉 |
| 43 | 或凋左氏曰晉人來討曰何故亡節燕魯當屬郭故池信子曰以經政之制莒與鄭同預戚之會書之滅鄭雖晉之新豐計於莒也而反計於魯何哉恐未必然一一章章質 |
| 44 | 鄭伯卒于鄴 |
| 45 | 或問鄭伯之名何也曰諸侯不生名此其名之者以其卒也與吳子遏伐楚門于巢卒同從省文也諸儒卒於國都不地此其地者以其不在國也烏如會而卒也故此與宋公佐卒于曲棘同來見諸侯而卒與許男卒于師同此諸侯之例如此而說者徒見其文之其使有鄭伯見殺之說誤矣同盟于戲 |
| 46 | 或問戲之盟鄭服乎曰安王氏同盟于戲鄭與焉然柯陵之盟亦書於伐鄭之後則鄭之服未可知今以經攻之盟丁柯陵之後諸侯再伐鄭則其未得志於鄭可知盟丁戲之後楚子伐鄭則其焉鄭服可知十一年同盟丁毫城北亦鄭受盟也會于蕭魚亦鄭預會也皆言於伐鄭之後此事而觀可見矣會于蕭魚 |
| 47 | 或問蕭魚之會非悼公之盛乎曰此悼公之盛也而君于亦有本滿焉何以言之甚矣悼公再伯之難也晉楚所學者二其陳也其惡也悼公紹蹇襄刻烈凡有盟言諸侯屬至向也鄭從楚至城虎牢而鄭始服向也陳從楚至盟雞澤而陳來會自是陳鄭即中國矣而楚之讎於陳鄭者亦如之是故無會于戚為戍陳也而楚公于豈為是伐陳諸侯於是有救陳之師又明年而公子貞圍陳諸侯於是有都之會凡以爭陳也鄭侵蔡而獲愛則楚伐鄭鄭受盟于楚則晉伐鄭鄭同盟于戲則楚伐鄭鄭為楚岱盂晉又伐鄭諸侯戍鄭虎牢則楚救之鄭公孫合之使來則晉伐之鄭同盟于亳城北則楚師至楚子鄭伯伐宋則晉師來凡以爭鄭也然而陳卒從楚而晉不能爭鄭卒從晉而楚不能爭何也無他鄭近晉而陳近楚也觀范宣子之言曰楚人討貳而立子囊必改行而疾討陳陳近於楚民朝夕急能郊往乎有陳非吾事也加之而後可吁比晉之所以不能爭陳歟觀于展之謀曰吾與宋為惡諸侯必至吾從之盟楚師至吾又從之則晉怒甚矣晉能驟來楚將不能吾乃固與晉吁此楚之所以不能爭鄭歟夫惟陳近於楚而民朝夕急也故其望於晉也緩夫惟晉能驟來而楚將不能也故其從於晉也意自鄭羞豪侯逃歸而中國之會盟不復有陳自蕭魚之會鄭伯實與而楚之威令不能行於鄭者二十年由此故也夫以悼公再伯之烈其所可稱道者不過蕭魚之會而上以盟則不能如屈完之來以服其心以戰則不能如城濮之師以襲其氣然以荊楚方強子囊為政而凜然有憚昔之心雖或時帥師徒以示不怯而卒不敢以陵駕中國者豈弘故哉觀予囊喜昌今口不能與晉爭晉君類能而使之舉不失選官不易方其鄉孫於善其大夫不失守其士競於數其狐人力於農穡商工早隸不知遷業君明臣忠上孫下競當是時也晉不可敵然則晉悼之所以能服楚者固有道矣然當許悼公之伯而獨於言吳之事深不滿焉悼公之所以意於會長者固將以撓楚也然是猶楚也意於為撓楚之謀而不知適以啟美人之釁楚患雖微吳憂方大異時駮寢強盛以至於黃地之言儼忒羈兩伯以臨諸侯而春秋終矣是悼公之轉也不亦可惜也哉抑悼公之所以為大夫者尤在於大夫之善也雞擇之會諸侯實在而使大夫盟甚至邢丘之會大夫得以會諸侯而向之會則直以大夫而已以悼公之賢而不能抑大夫之善又從而張之是將誰咎哉至於廓嘗預會而聽莒人之城節莒魯同盟而不恤莒人之讎魯進世于光於諸侯之一而不知雖序之亂要皆未能乎王道者無他意於得陳則不暇恤大夫之專盟幸莒己服則不暇恤節魯之怨喜齊世子之先至則雖躋之諸侯之上不顧也蓋其設心措慮全在制楚而其他皆未之及此所以不能如桓文之盛歟劉夏逆王后于齊 |
| 48 | 或問劉夏何以名曰任氏曰天子之公當言公如掌周公是也卿當書相如召伯毛伯是也大夫當書字如宰渠伯糾是也惟士則書名如宰疽之類是也劉夏書名士也 |
| 49 | 大夫盟 |
| 50 | 或聞言大夫盟何也曰胡氏曰牡丘之會諸侯既吹千里則書曰公孫敖帥師及諸侯之大夫救徐雞澤之會諸侯既盟而陳侯使袁橋如會則書曰叔孫豹及諸侯之大夫及陳袁橋盟今漫兼之會諸侯皆在是若欲使大夫盟者則宜書魯卿及諸侯之大夫盟可也而獨言大夫何也諸侯失政大夫皆不臣也上一年春正月會于向十有四國之大夫也夏四月書伐秦十有三國之大夫也冬會于戚七國之大夫也此一會皆國之大事也而使大夫專之諸侯皆不與焉是列國之靡不自驕政禮樂征伐已自大夫出矣況悼公既沒晉平初立無先公之明也君若贅旒而大夫張亦宜矣夫豈聶一夕之故哉善惡積者至微而不可掩常情忽於未兆而不預圖荀偃怒大夫盟而晉靖公廢禪籍韓虔魏斯為諸侯之勢見矣有國者謹於禮而不敢忽此春秋所以待後世之意也都恭其以漆閭丘來奔 |
| 51 | 或問左氏二叛人名之說信乎曰春秋書以地來奔者上今年加其昭五年甘云干夷一十重十都黑肱是也人臣之奔必適讎國欒盈之奔也必楚奏鉞之奔也於晉而庶其之奔也必魯豈非以南鄙之怨無魯之於鄉也既執其君取其田又伐其國而又納其叛人甚矣學左氏者曰求名而亡欲蓋而彰齊豹書盜求名而不得也三叛人名漱蓋而彰者也有此二物足以懲肆而去貪也為此言者以為學左氏則可以為學春秋則不可 |
| 52 | 九月庚戌朔日有食之十月庚辰朔日有食之 |
| 53 | 一 |
| 54 | 或問九月食而十月又食何也曰石氏曰此年九呂日食十月日食一十四年一月八月日食食之變起者交也有雖交而不食者春秋二百四十二年而食繞一十別也有頻交而日食者此年及二十四年二年之內連月而食者善也諸儒以為曆無此法或俾為之誤然漢高之時亦有頗食者二年十月十一月天道至道不可得而知後世執推步之術案交會之度而求之亦己難矣一 |
| 55 | 豹及諸侯之大夫盟于禾 |
| 56 | 或問宋之盟非弭兵乎曰否宋之盟是天下之大繡也晉楚之爭諸侯也久矣諸侯之從晉者楚伐從襟者晉伐天下亦多故矣雖然晉之為中國盟主則有若也宋之會名曰弭兵而以晉楚之從交相見自是晉楚吏矣魯自僖公以來雖貳於楚而未嘗道並國自盟宋之後明年如楚踰年乃至春秋備書之遜見中國諸侯之事楚猶事晉矣向也不過陳鄭蔡從楚耳無他近楚之國也今也魯衛宋均萊辜暴看是再會于虢至中之會而蠻夷之君大合十一國之眾而楚專主諸侯矣故曰是天下之大變也據左氏所載則宋之盟襄實先晉而春秋書晉於楚之上者所以存中國之體也或問浸梁之盟書曰大夫盟言大夫之無諸侯也宋之盟書曰諸侯之大夫不與大夫之無諸侯也此其說失之鑿矣案浸礪之盟中間無他事先序諸侯於其上矣故但曰大夫盟宋之盟中閒有衛侯殺窕喜弟縛奔晉之事故再舉諸侯之大夫此書法也雞澤之盟亦中閒那他事而言諸侯之大夫又袁橋盟何也曰雞澤之盟諸侯不與盟若但曰叔孫豹及大夫及袁橋盟則不辭矣故書曰諸侯之大夫此自書法云爾何必過為之說哉十有二月乙亥朔日有食之 |
| 57 | 或問左氏再失聞之說信乎曰劉氏權衡曰左氏云於是辰在申司曆過也再失閏矣明年春無冰杜氏曰頓置兩閏以應大王故正月建子得以無冰為災皆不然也唐家之術求閏餘易求交朔難今司曆能正交朔反不能置閏乎此非人情也聞有常汁翠一十二月必一運之如傳所舌再失閏者則司層廢潤殆七十月滿五年矣亦非人情也頓置兩閏詭聽駭俗亦非人情也一必若所云其亂天時多矣春秋何以不譏乎故曰未然 |
| 58 | 十三月甲寅天王崩乙未楚子昭卒或問杜預謂十二月調乙未信乎曰呂本中曰甲寅乙未相距四十二日明閏月之驗然不書閏月者承前月而受其餘日故書閏君之曰係前月之下吏策常體又有定例故不必每月發傳此范寧之說也然杜預以十二月先乙未日誤矣蓋預專據左氏說經二十七年十一月乙亥朔日有食之左氏以為展在甲司曆過也再失閏矣二十八年春無冰杜預以為前年再失閏頓置兩閏故此年正月得以都冰羈炙而書而孔穎達正義又以為甲寅乙來不得同月是皆不知閏月哉日係於前月之下史策常體之法也天王殺盲弟佞夫 |
| 59 | 或問天王亦不得專殺乎曰呂本中曰書殺其弟無親親之恩也孫明復曰春秋之義天子得專殺故二百四十二年無天子殺大夫之文此年殺其弟佞夫以為天王不能容一母弟不可不是也某竊以為明復此言未為知春秋者也夫所謂諸侯無專殺大夫者必稟命於天子也天子孤所稟命有罪則與眾殺之非謂殺生自恣悉由己出而謂之專殺也春秋偶丸天王殺大夫之事可或史官脫路孔子無從取書也如使實殺無罪見之謂無聖人豈肯不書以為世成之理而以為天子可以專殺大夫而遂不書也使後世暴君有作殺生自恣無所忌憚由明後此言也予故以為明復此言未為知春秋葬蔡景公 |
| 60 | 或問君弒而賊不許則不書葬蔡景警葬何也曰呂本中已言之矣呂曰許止蔡般皆以子弒父臣裁君罪惡之極也而二君皆書葬則是君弒而賊不許不書葬者本無是說也而為之說者又必曲無意義以信其說使聖人之思不明亦聖門之罪人也春秋或問卷十七 |
| 61 | 後學成德校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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