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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十八·魏十八

《卷十八·魏十八》[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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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王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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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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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將以謀謨為劍戟,以仁義一作策□。為旌旗。師徒不擾,藉力天師。《書鈔》一百十六,一百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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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酤涑衫祝榛殘木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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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戈所拂,則何虜不崩;虛鼓一駭,則何城不登。《書鈔》一百十七《兵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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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漢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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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以天下初定,武王既終,而成王尚幼,未能定南面之事,是以推己忠誠,稱制假號。二弟流言,邵公疑之,發金滕之匱,然後用寤,亦未決也。至于昭帝所以不疑于霍光,亦緣武帝有遺詔於光。使光若周公踐天子之位,行周公之事,吾恐叛者非徒二弟,疑者非徒邵公也。且賢者固不能知聖賢,自其宜耳。昭帝固可不疑霍光,成王自可疑周公也。若以昭帝勝成王,霍光當踰周公邪?若以堯舜為成王,湯禹作管蔡、邵公,周公之不見疑,必也。《御覽》四百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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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二祖優劣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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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有問餘曰:「夫漢二帝高祖、光武,俱為受命撥亂之君,比時事之難易,論其人之優劣,孰者為先?」餘應之曰:「昔漢之初興,高祖因暴秦而起。官由亭長,□自亡徒。招集英雄,遂誅強楚。光有天下,功齊湯武。業流後嗣,誠帝王之元勛,人君之盛事也。然而名不繼德,行不純道。寡善人之美稱,鮮君子之風採。惑秦宮而不出,窘項座而不起。計失乎酈生,忿過乎韓信。太公是誥,于孝違矣。敗古今之大教,傷王道之實義。身沒之後,崩亡之際,果令凶婦肆鴆酷之心,嬖妾被人豕之刑。亡趙幽囚,禍殃骨肉。諸呂專權,社稷幾移。凡此諸事,豈非高祖寡計淺慮以致□?然彼之雄才大略,倜儻之節,信當世至豪健壯傑士也。又其梟將盡藎臣,皆古今之鮮有,歷世之希睹。彼能任其才而用之,聽其言而察之。故兼天下而有帝位,流巨勳而遺元功也。不然斯不免當世之妄。夫世祖體乾靈之休德,稟貞和之純精,通黃中之妙理,韜亞聖之懿才。其為德也,聰達而多識,仁智而明恕,重慎而周密,樂施而愛人。值陽九無妄之世,遭炎光厄會之運。殷爾雷發,赫然神舉。用武略以攘暴,興義兵以掃殘。神光前驅,威風先逝。軍未出于南京,莽已弊於西都。夫當此時也,九州鼎沸,四海淵湧。言帝者二三,稱王者四五。咸鴟視狼顧,虎超龍驤。光武秉朱光之巨鉞,震赫斯之隆怒,其蕩滌凶穢,剿除醜類,若順迅風而縱烈火,曬白日而掃朝雲也。爾乃廟勝而後動眾,計定而後行師。故攻無不陷之壘,戰無奔北之卒。是以群下欣欣,歸心聖德。宣仁以和眾,邁德以來遠。故竇融聞聲而影附,馬援一見而嘆息。股肱有濟濟之美,元首有穆穆之容。敦睦九族,有唐虞之稱;高尚純樸,有羲皇之素。謙虛納下,有吐握之勞;留心庶事,有日昃之勤。乃規弘迹而造皇極,創帝道而立德基。是以計功則業殊,比隆則事異。旌德則靡愆,言行則無穢。量力則勢微,論輔則力劣。卒能握乾圖之休徵,應五百之顯期。立不刊之遐迹,建不朽之元功。金石播其休烈,詩書載其勛懿。故曰光武其優也。」《藝文類聚》十二,《御覽》四百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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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田論案:張溥本作「說」,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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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耕于藉田,郎中令侍寡人焉,顧而謂之曰:「昔者神農氏始嘗百草,教民種植。今寡人之興此田,將欲以擬乎治國,非徒娛耳目而已也。夫營疇萬畝,厥田上下。經以大陌,帶以橫阡。奇柳夾路,名果被園。司農是掌,是為公田。已上四語從《御覽》八百二十一補。此亦寡人之封疆也;寡人玉輦登於金商之館,察田夫之私者。使習壤者相澤,仁才者播種。田修種理,必賜之以巨觴;田蕪種穢,必戮之以柔桑。已上九語從《書鈔》三十九補。日殄沒而歸館,晨未昕而即野,此亦寡人之先下也;菽通爻耄禾黍異田,此亦寡人之政理也。及其息沸湧,庇重陰,懷有虞,撫素琴,此亦寡人之所習樂也;蘭蕙荃蘅,植之近疇,此亦寡人之所親賢也;藜蓬臭蔚,棄之乎遠疆,此亦寡人之所遠佞也。若年豐歲登,果茂菜滋,則臣僕小人,咸取驗焉。」《藝文類聚》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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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人有能以輕鑿修鉤,去樹之蠍者,樹得以繁茂。中舍人曰:「不識治天下者,亦有蠍乎?」寡人告之曰:「昔三苗、共工、鯀、榷擔非鯀、堯之蠍與?」問曰:「諸侯之國,亦有蠍乎?」寡人告之曰:「齊之諸田,晉之六卿,魯之三桓,非諸侯之蠍與?然三國無輕鑿修鉤之任,終于齊篡魯弱,晉國以分,不亦痛乎?」曰:「不識為君子者,亦有蠍乎?」寡人告之曰:「固有之也。富而慢,貴而驕,殘仁賊義,甘財悅色,亦君子之蠍乎?天子勤耘以收一國,大夫勤耘以收世祿,君子勤耘以顯令德。夫農者,始於種,終於獲。澤既時矣,苗既美矣,棄而不耘,則故為荒疇。蓋豐年者,期于必收,譬修道,亦期於沒身也。」《藝文類聚》三十九,《御覽》八百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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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臣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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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精微聽察,理析豪分。規矩可則,阿保不傾。群言系于口,而研核是非;典誥總乎心,而唯所用之者,鍾太傅也。《書鈔》五十二,《藝文類聚》四十六,《御覽》二百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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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素寡欲,聰敏特達。存志太虛,安心玄妙。處平則以和養德,遭變則以斷蹈義。華太尉歆也。《書鈔》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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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並亮,權智時發。奢不過制,儉不損禮。入毗皇家,帝之股肱。出作侯伯,實撫東夏者,曹大司馬也。《書鈔》五十一。原注:曹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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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慮深奧,淵然難測。執節平敵,中表維藩。恭以奉上,愛以接下。納言左右,為帝喉舌。曹大將軍也。《書鈔》五十一。原注:曹真也。《御覽》二百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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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辨博通,《御覽》作「辨博通幽」,今從《文選·魏都賦》注。見傳異慶。德實充塞於內,知謀縱橫于外。解疑釋滯,剖散盤詰者,王司徒也。《書鈔》五十二。原注:王朗也。《御覽》二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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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達,至德純粹。容中下云,則眾諸不身。此二句轉寫誤。進吐善謀,則眾議不格者,陳司空也。《書鈔》五十二。原注:陳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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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傑雄特,秉心平直。威嚴允憚,風行草靡。在朝則匡贊時俗,百僚儀一;臨事則戎昭果毅,折衝厭難者,司馬驃騎也。《書鈔》六十四。原注:晉宣王也。《御覽》二百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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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孝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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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禽獸悉知愛其母,知其孝也。唯白虎、麒麟稱仁獸者,以其明盛衰,知治亂也。孝者施近,仁者及遠。《御覽》四百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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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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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固有身瘠而志立,體小而名高者,於聖則否。是以堯眉八彩,舜目重瞳,禹耳參漏,文王四乳,然則世亦有四乳者,此則駑馬一毛似驥耳。《藝文類聚》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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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臣有公孫呂者,長七尺,面長三尺,廣三寸,名震天下。若此之狀,蓋遠代而求,非一世之異也。使形殊于外,道合其中,名震天下,不亦宜乎。語云:「無憂而戚,憂必及之;無慶而歡,樂必還之。」此心有先動,而神有先知,則色有先見也。故扁鵲見桓公,知其將亡;申叔見巫臣,知其竊妻而逃也。《藝文類聚》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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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曰:「以為天不知人事邪?則周公有風雷之災,宋景有三次之福。以為知人事乎?則楚昭有弗渲應,邾文無延期之報。」由是言之,則天道之與相占,可知而疑,不可得而無也。《藝文類聚》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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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為人,小頭而銳,瞳子白黑分明,故可與持久,難與爭鋒。《書鈔》一百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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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惡鳥論《御覽》九百二十三題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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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人有以伯勞鳥生獻諸廷者,王召見之,侍臣曰:「世同惡伯勞之鳴,敢問何謂也?」王曰:「《月令》:『仲夏貝始鳴』。《詩》云:『七月鳴貝)』。夏五月,貝則鳴博勞也。昔尹吉甫信用後妻之讒,而殺孝子伯奇,其弟伯封求而不得,作《黍離》之詩。俗傳云,吉甫後悟,追傷伯奇,出遊於田,見異鳥嗚于桑,其聲敫然,吉甫心動曰:『無乃伯奇乎?』鳥乃撫翼,其音尤切。吉甫曰:『果吾子也。』乃顧曰:『伯勞乎?是吾子,棲吾輿;非吾子,飛勿居。』言未卒,鳥尋聲而棲於蓋,歸入門,集於井幹之上,向室而號。吉甫命後妻載駑射之,遂射殺後妻以謝之,故俗惡伯勞之鳴,言所鳴之家必有禍也。此好事者附名為之說。而今俗人普傳惡之,其實否也。伯勞以五月而鳴,應陰氣之動,陽為仁義,陰為賊害。案:毛詩正義作「陰為殺殘賊」。伯勞蓋賊害之鳥也。屈原曰:『恐鵜溜先鳴,使百草為之不芳。』其聲貝貝然,故以其音名,俗憎之也。若其為人災害,愚民之所信,通人之所略也。鳥鳴之惡自取憎,人言之惡自取滅,不能有累于當世也。而凶人之行事弗可易,梟貝之鳴弗可更者,天性然也。昔荊之梟,將徙巢于吳,鳩遇之曰:『子將安之?』梟曰:『將巢於吳。』鳩曰:『何去荊而巢吳乎?』梟曰:『荊人惡予聲。』鳩曰:「子能革子之聲則免不能革子之聲,則吳楚之民不易情也。為子計者,莫若宛頸戢翼,終身勿復鳴也。』昔會朝議者,有人問曰:『寧有聞梟食其母乎?』有答之者曰:「嘗聞鳥反哺,未聞梟食其母也。』問者慚悵不善也。孟春之旦,從太陽貴方,放鳥雀者加其祿也。得蚤者莫不馴而放之,為利人也。得蚤者莫不糜之齒牙,為害身也。鳥獸昆蟲,猶以名聲見異,況夫吉士之與凶人乎?」《藝文類聚》二十四,又九十二,又見《毛詩·七月》正義,《御覽》九百二十三,九百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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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火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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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云:「熠耀宵行。」章句以為鬼火,或謂之磷,未為得也。天陰沈數雨,在於秋日,螢火夜飛之時也。故云宵行。《毛詩東山》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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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道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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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神仙之書,道家之言,乃言傳說上為辰尾宿,歲星降下為東方朔。淮南王安誅于淮南,而謂之獲道輕舉。鉤弋死于雲陽,而謂之尸逝柩空。其為虛妄,甚矣哉!中興篤論之士有桓君山者,其所著述多善。劉子駿嘗問言:「人誠能抑嗜欲,闔耳目,可不衰竭乎?」時庭下有一老榆,君山指而謂曰:「此樹無情欲可忍,無耳目可闔,然猶枯槁腐朽,而子駿乃言可不衰竭,非談也。」君山援榆喻之,未是也。何者?案:此下有脫文餘前為王莽典樂大夫,《樂記》云:「文帝得魏文侯樂人竇公,年百八十,兩目盲,帝奇而問之,何所施行。對曰:『臣年十三而失明,父母哀其不及事,教臣鼓琴。臣不能導引,不知壽得何力。」君山論之曰:「頗得少盲,專一內視,精不外鑒之助也。」先難子駿,以內視無益;退論竇公,便以不外鑒証之,吾未見其定論也。君山又曰:「方士有董仲君,有罪繫獄,佯死數日,目陷蟲出,死而復生,然後竟死。」生之必死,君子所達,夫何喻乎?夫至神不過天地,不能使蟄蟲夏潛,震雷冬發,時變則物動,氣移而事應。彼仲君者,乃能藏其氣,尸其體,爛其膚,出其蟲,無乃大怪乎?世有方士,吾王悉所招致,甘陵有甘始,廬江有左慈,陽城有郗儉。始能行氣導引,慈曉房中之術,儉善闢谷,悉號三百歲。本所以集之於魏國者,誠恐斯人之徒,挾姦宄以欺眾,行妖隱以惑民,故聚而禁之也。豈復欲觀神仙於瀛洲,求安期于海島,釋金輅而履雲輿,棄六驥而羨飛龍哉?自家王與太子及餘兄弟咸以為調笑,不信之矣。然始等知上遇之有恆,奉不過于員吏,賞不加于無功,海島難得而游,六紱難得而佩,終不敢進虛誕之言,出非常之語。余嘗試郗儉絕穀百日,躬與之寢處,行步起居自若也。夫人不食七日則死,而儉乃如是。然不必益壽,可以療疾而不憚饑饉焉。左慈善修房內之術,差可終命,然自非有志至精,莫能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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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始者,老而有少容,自諸術士,咸共歸之。然始辭繁寡實,頗有怪言。余嘗辟左右,獨與之談,問其所行,溫顏以誘之,美辭以導之,始語餘:「吾本師姓韓,字世雅。嘗與師于南海作金,前後數四,投數萬斤金于海。」又言:「諸梁時,西域胡來,獻香溲帶、割玉刀,時悔不取也。」又言:「車師之西國,兒生,擘背出脾,欲其食少而努行也。」又言:「取鯉魚五寸一雙,令其一著藥,俱投沸膏中,有藥者奮尾鼓鰓,游行沉浮,有若處淵,其一者已熟而可啖。」餘時問:「言率可試不?」言:「是藥去此逾萬里,當出塞,始不自行,不能得也。」言不盡於此,頗難悉載,故粗舉其巨怪者。始若遭秦始皇、漢武帝,則復為徐省㈣鉲籩徒也。桀、紂殊世而齊惡,奸人異代而等偽,乃如此邪?又世虛然有仙人之說。仙人者,倘猱猿之屬與,世人得道,化為仙人乎?夫雉入海為蛤,燕入海為蜃。當其徘徊其翼,差池其羽,猶自識也。忽然自投,神化體變,乃更與黿鱉為群,豈復自識翔林薄巢垣屋之娛乎?牛哀病而為虎,逢其兄而噬之,若此者何貴於變化邪?夫帝者,位殊萬國,富有天下,威尊彰明,齊光日月。宮殿闕庭,室紫微,何顧乎王母之宮,崑崙之域哉?夫三鳥被致,不如百官之美也;素女常娥,不若椒房之麗也;雲衣雨裳,不若黼黻之飾也;駕螭載霓,不若乘輿之盛也;瓊蕊玉華,不若玉圭之潔也。而顧為匹夫所罔,納虛妄之辭,信眩惑之說。隆禮以招弗臣,傾產以供虛求。散王爵以榮之,清閒館以居之,經年累稔終無一驗。或沒於沙丘,或崩於五柞。臨時雖復誅其身,滅其族,紛然足為天下一笑矣。若夫玄黃所以娛目,鏗鏘所以聳耳,媛妃所以紹先,芻豢所以悅口也。何必甘無味之味,聽無聲之樂,觀無采之色也。然壽命長短,骨體強劣,各有人焉。善養者終之,功擾者半之,虛用者夭之,其斯之謂矣。《博物志》,《後漢·甘始傳》注,《魏志·華佗傳》注,《藝文類聚》七十八,《御覽》三百七十六,又八百十一,又《辨正論》,《廣弘明集》,《集古今佛道論衡實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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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疑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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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謂道術,直呼愚民詐偽,空言定矣。及見武皇帝試閉左慈等,令斷穀近一月,而顏色不減,氣力自若,常云可五十年不食,正爾複何疑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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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甘始以藥含生魚,而煮之於沸脂中。其無藥者,熟而可食。其銜藥者,游戲終日,如在水中也。又以藥粉桑以飼蠶,蠶乃到十月不老。又以往年藥食雞雛及新生犬子,皆止不復長。以還白藥食白犬,百日毛盡黑。乃知天下之事,不可盡知,而以臆斷之,不可任也。但恨不能絕聲色,專心以學長生之道耳。《抱樸子·內篇·論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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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髑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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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遊乎陂塘之濱,步乎蓁穢之藪。蕭條潛虛,經幽踐阻。顧見髑髏,塊然獨居。于是伏軾而問之曰:「子將結纓首劍,殉國君乎?將被堅執銳,斃三軍乎?將嬰茲固疾,命殞傾乎?將壽終數極,歸幽冥乎?」叩遺骸而歎息,哀白骨之無靈。慕嚴周之適楚,倘託夢以通情。于是橙粲欣矗恍若有存。影見容隱,厲響而言曰:「子何國之君子乎?既枉輿駕,愍其枯朽。不惜咳唾之音,慰以若言。子則辯於辭矣,然未達幽冥之情,識死生之說也。夫死之為言歸也。歸也者,歸於道也。道也者,身以無形為主,故能與化推移。陰陽不能更,四節不能虧,是故洞於纖微之域,通於恍惚之庭。望之不見其象,聽之不聞其聲。挹之不衝,滿之不盈。吹之不凋,噓之不榮。激之不流,凝之不停。寥落溟漠,與道相拘。偃然長寢,樂莫是喻。」曹子曰:「予將請之上帝,求諸神靈。使司命輟籍,反子骸形。」於是髑髏長呻廓眥曰:「甚矣,何子之難語也!昔太素氏不仁,無故勞我以形,苦我以生,今也幸變而之死,是反吾真也。何子之好勞,我之好逸。子則行矣,餘將歸於太虛。」于是言卒響絕,神光霧除。顧將旋軫,乃命僕夫拂以玄塵,覆以縞巾。爰將藏彼路濱,壅以丹土,翳以緣榛。夫存亡之異勢,乃宣尼之所陳。何神憑之虛對,云死生之必均。《藝文類聚》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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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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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二十二年,癘氣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或闔門而殪,或覆族《續漢·五行志》五注補作「舉族」。而喪。或以為疫者鬼神所作。人罹此者,悉被褐茹藿之子,荊室蓬戶之人耳。若夫殿處鼎食之家,重貂累蓐之門,若是者鮮焉。此乃陰陽失位,寒暑錯時,是故生疫。而愚民懸符厭之,亦可笑也。《御覽》七百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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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水之魚,不游于江。淡水之魚,不入于海。《藝文類聚》九十六
URN: ctp:ws2855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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