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Facebook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Twitter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新浪微博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豆瓣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 維基
-> -> 三百八十九

《三百八十九》[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該資料是通過對對應底本影印本進行字符識別打造的初稿。若有錯字,請協助糾正
1
禮記集說卷第菁二十八鬱則顯驪顯霸唯天下至誠為能經綸天下之大經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夫焉有所倚胞胞其仁淵淵其淵浩浩其天苟不固聰明聖知達天傳者其孰能知之靈禪鄭氏曰安有所倚言無所偏倚也脫胞讀如誨爾此化之慍一他他他應誠貌也非達天德者其孰能知之言唯聖人乃暉跳能知聖人也躡河皇氏曰莊耽其仁蓋言厚也藍田呂氏曰唯天下至聖山辜論天德唯聖人可以配之唯天下至誠二章論道唯聖人為能知之大經天理也所謂廣也大本天心也所謂中也言天用也謂化也反而求之理之所固有而不可易者是為廣親親長長貴貴尊賢是己謂其所固有喜義廣充於天下則經綸至矣理之所日出而不可易者是為中赤子之必是己尊其所自出而不喪則其立至矣理之所不得已者是為化氣機開闔是己窮理盡性同其所不得己之機則知之至矣知者與聞一以知十窮神知化樂天知命之知同所謂與天地參考也至誠而至乎此則天道備矣天德全矣大天之所以無不覆者不越不待求物而己有待衣物則其覆物也有數矣由不備然後渾然至於純全故曰雕成其仁鹿鹿純全之義也至於純全則深幽而難測故曰淵淵其淵純全而深幽其體大矣不至于天則不己故曰浩浩其天浩浩撫江海之浸上下與天地同流者非至誠而達天德孰能知之又曰君子反經而己冀經正則庶民興所謂經者有世不易之常道大經者親親長長貴貴尊賢而己正經之道必如舜盡事親之道而瞽瘦底豫然後親親之經正必如王者父事三老兄事五更然後長長之經正必如國棄臣諸父兄弟大夫降其兄弟之服然後貴貴之經正必如堯饗舜迭為賓主湯於伊尹學焉而後臣之然後尊賢之經正
2
建安游氏曰自唯天下至聖以下聰明睿知聖德也寬裕溫柔仁德也發強剛毅義德也齊莊中正禮德也文理密察知德也溥博者其大無方淵泉者其深不測或容翼併或執以為義或敬警扁禮或別以為知唯其時而已此所謂時出之也夫然則外有以正天下之觀內有以通天下之志是以見而民敬言而民信行而民說自西自東白南自此其不心說而誠服此至望之德也天下之大經五壘記民藥也凡為天下之常道旨可名為經而民秦為大組揮論者因性循理而治之無泊其序之謂也立天下之大本者建中于民也淵淵其淵非特如淵而己浩浩其天非特如天而己此至誠之道也德者其用也有目者所共見有官召所共知凡有血氣者莫不尊親道者其本也非道同志非蒸規其其故曰苟不固聰明聖知達天德者其孰能知之蓋至誠之道非至聖不能知至聖之德非至誠不能為故其言之序相因如此延平楊氏曰大經天理也悼典敷教所以經綸之也大本中也建其有極所以立之也化育和也窮神而後知之也一者皆天也故惟天下之至誠能之非私知所能與也故曰夫焉有所倚有備則人欲之私而己非誠也胞胞純陰也淵淵靜深也浩浩廣大也惟池賦故能合天下之公惟淵淵故能通天下之志惟浩浩故能與天地同流其淵非特如淵而已其夭非特如天而已此道之至也非夫達天德者其孰能知之上喜壘聖此言至誠何也將人言之則一與天地相似而已故如天如淵以至聖言之誠者天之道誡即天也故其夫其淵以至誠言之此其異也河東侯氏曰天下之至誠為能經綸天下之大經立黍下之大本經常也可久而不講可久而能通非試以經綸之不可也經如經緯之經驗如經綸之論易曰彌綸天下之道是也大本中也物物皆有中天下之大本言中之大而盡天下之中者也立非建立之立如天地設位易立乎其中與立不易方之立同立天下之大本則又見識之大也知天地之化育知與乾知大始之知同天地之化育天地為之謂知其化育者證魏天下之大經唐之大者也誠則經綸之天下之大未謂之大者也誠則立乎其中天地之他書天地之極功也誠則數其事故曰夫焉有所倚脆胞其仁淵淵其淵浩浩其天焉有所倚中也地聽其仁仁也淵淵其淵無窮也浩浩其天廣大也如是之謂若不固聰明聖知達天德之人孰能知之知之言能盡其理也由是觀之中庸之道至於誠斯至矣大矣無以加矣中庸書誠處不富貴鬼神或因政事或自脩身豎至或自內及外豎豆裏言天地之道或言人之道或自誠而明或自明而誠或言積祥或言妖孽或曰自誠或曰自道或曰誠已或曰誠物或曰不貳或曰不已或曰如神或曰無息雖然不同皆合內外之道也然而理不可低看如微之顯誠之不可擒主鬼神而言之也鬼神造化之跡也造化之顯微可窮而不可詰如四時之代謝萬物之死生皆其跡也易曰原始要終又曰精氣為物遊冤為變是故知鬼神之情狀是也如政也若蒲盧也體誠而為政者也不誠未有能化者也為政之誠修身為本修身之本自明善始故閏不明乎善不誠其身矣誠者天之道誠之者人之道自識而明生知者也夫之為夫亦曰誠而己故曰天之道耳蒯而誠反之者也人之為人修道而已故曰人之道誠則明矣明月誠矣誠固明矣明而未至誠非明也盡其性則書人之性至於黃天地之化書與天地參著書人能體夫誠而至於天德則與春地參贅猶非天地也德與天地並故也致曲亦能有誠習而至於誠化不知為而為之矣積祥妖孽應各不同易曰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至誠若道流通上下與物無間故必先知之又曰至誠如神非得已也天地至誠故能成功聖人至誠故能雖曠成功踐形自成也自道也自誠自道成已成物非一如學也此皆體夫誠者也不息不戰不已言其誠之事似此誠之功用也若止言誠則無息而已無息非言誠也形容誠之體段情性三故又曰經綸天下之大經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言夫焉有所倚鹿脫其仁淵淵其淵浩浩其天如斯而已學者至此全無著力處非自得之不能知也此言形而上者也
3
新安朱氏曰此第一十一章耒上章而言大德之敦化亦天道也經綸皆治絲之事經者理其緒而分之論者此其類而合之也經常也大經者五品之人倫大本者所性之全體也唯聖人之德極誠無妄故衣人倫各盡其當然之實書更為天下後世法所謂經綸之也其衣所性之全一體無毫人欲之偽以雜之而天下之道千變萬化皆由此出所謂立之也其於天地之化育則亦其極誠無妄者有熱鑿焉非但聞見之知而已此皆至誠無妄自然之功用夫豈有所倚著於物而後能哉脫脫愨至魏以經綸而言也淵淵靜深貌以立本而言也浩浩唐天貌以知化而言也其淵其天則非特如之高己固猶實也前章言至聖之德此章言至誠之道然至誠之道非至聖不能知至聖之德非至誠不能為則亦非工物矣此篇言聖人天道之極致至此而無以加矣義問至聖至誠之說曰楊氏以聰明睿知為君德者得之而未盡其寬裕以下則失之蓋聰明瘠知者生知安行而首出庶物之姿也容執敬別則董蓋諱之事也經綸以下諸家之說亦或得其文義但不知經綸之為政和立本之為致中知化之為窮理以至旋命且上於至誠者無所繫下於焉有所倚者無所屬則為霧禱其綱領耳游葬以上章為言至聖之德下章為言至誠之道者得之其說自德者其用以下皆善又曰堂堂然流出來焉有所倚
4
沫水司馬氏曰此以後復論孔子有至誠之德人楚攝知亦墓能掩經猶綱也刪詩書定禮樂作舂秩養易道是能一經綸天下之大綱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也馬氏曰大本者性之始所謂中德也夫經者性之成所謂臺臺唯至誠無息則諸大本有以立之於大經則有以一經論之極中庸之教有以知天地之化育然後能贅之也一大焉有所倚者言其不蔽衣畜也胱鹿其仁盡人道也淵淵其淵盡此道也浩浩其天盡天道也山陰陸氏日知天地之化育替恥也知內也上言唯天下一至誠為能盡其性言所將成因此言唯天下至誠為能經綸天下之大經立天卜之大本言所將底外成內而致勝佛之人也成終而致內之天也然則浩浩其善畫參之而
5
長樂陳氏曰經常也大經大常所謂唐無大本所謂中也天地化育所謂和也方言至誠先唐後中和蓋惟至誠為能體常能體常則中立而和達也夫是三者皆誠以為之而不待乎嘉則無所不備也故腕脫然其仁之純全也淵淵然其淵之幽深也浩浩然其天之廣大也而三才送道非果聰明聖知達天德者其孰能知此於至聖言如乘如淵於至誠言其天其淵如則有二其則嘉己詩陽鄭氏曰心無偏倚名曰中此性之中也發而中節名曰和此事之中也凡事失中未有不乖者唯中則和心右偏倚則先有主矣豈能虛應不虛應則不中節何故水隨器謚有形心隨事而有中有主則必固牟豈能隨事而得蚩巍中和雖異名寂感雖殊勢其為中則一也是道也乃鑿
6
秉哭匡奉言糞言身晉一立口宅乂甲糧感應之根故曰大本乃萬事之常故曰大經唯聖人則能經綸以建是中天貴中氣人貴亭德五行至為主五君營羈君五味奪為和九疇以皇極為宗天下萬物以中為歸會此千萬世所常行者故曰大經反此則為偏頰怪僻之行
7
晏氏曰天下大經者理之常天下大本者性之中天地化言者命之正能窮理則能經綸天下之大經能盡性則能立天下之大本能至於命則能知天地之化育唯天下至誠則能窮理盡性而至於命其衣一者之道全之盡之矣又豈待於嘉乎故曰夫焉有所倚胞鹿者經之至復性之初地而不雜故曰地肥其仁淵淵者深之至左右逢原若泉始達故曰淵淵典淵浩浩者大之至浩然之氣塞乎天地故曰浩浩其天前言贅天地之化育此言知天地之化育蓋賢者輔相以道知者然契於心唯心為能會道既能知之必能賢之相為表裏而已前書溥博如天淵泉如涕今言淵淵其淵浩浩其天蓋如天如淵老與易言與天地相似同意其天其淵者與易言與天地準同意高妻韓氏曰所謂天下至誠者積夫形著明動變化之效而極子博厚高明悠久之道者也是以能經綸天下之大經其倫則一綱其用則九法天下萬世之所行此所謂大經也經綸猶修理大經以為民紀使有條而不棄也是以能立天下之大本至中而不倚至正而不偏天下萬理之所自出此所謂大本也立者建極之謂建立大本以為民極使不至於墮廢也是以能知天地之化書四時所以運行鶩物所以化生天地功用者有不能自己此所謂化育為知者明其所以然也明化言之所以然蓋裁成輔相之道得參乎其間故也此三者皆聖人所以立人學道而成一位乎天地之間者其在我則廣大而無私其於物則曲戌一而不遺尚安有所偏倚哉夫唯無所偏倚則仁之體於是乎可見故曰肥馳其仁肺肺者純全敦厚之稱也仁體最難形容止言其大則不見其本心之微止言其微則不見一其全體之大故孟子嘗解之曰仁者人也此以興肱言仁蓋明其有能全敦厚之體而本心之微全體之大皆可具見孟子之言蓋本嗚此也聖人所以與天地並者仁也仁之體既肥胞然純全而敦厚則史所謂淵淵浩浩如考皆仁之蓄養成就至於如此也仁之所書者極深故曰淵淵其淵言不可測也仁之所養者極大故曰浩浩其天言不可度也淵淵浩浩形容之意亦止是富而其不可測不可皮之處亦絡不得而言也夫所謂淵淵浩浩者大而化之之事進乎不可知之神者也唯聖人躬行允蹈親入其閨城然後能知其所至苟不實聰明聖知而達於天德者則於淵淵浩浩之事未免乎揣度也安能深知其所以然哉永康陳氏曰子思論夫子至聖之用道而無私要必有識乎其中者故又言天下之至誠而論其實然不易之理天下之大經自有常序便是經綸天下大經各正其序則大本渾然藏乎其中便是立大本渾然藏乎其中則化育分明在我便是知大經自正化育自行大本運動閨聞渾然而不與之俱往故曰大馬有所倚馳肱淵淵浩浩不己之實也其仁其淵其天從而名之也脫馳厚也而有能一之意淵淵深也而有清明之意浩浩廣大也而有運用不己之意此天德也非固其聰明聖知安得到此地位聰明聖知如上所謂也固退藏於密也惟其運用不己故密不用則昭然矣達如中心達於面目之達達乎此則知乎此矣請陽林氏曰夫馬有所倚者言聖人之道中立而無所偏倚如所謂中天下而立定四海之民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是也胞胱者渾厚無間斷之貌仁即是生生不窮之意堯舜極到處只是辜回仁字盡得如天如淵猶未足發揮聖人尚有比擬於其間其淵其天直是得聖人極到處苟不斷然是聰明聖知達天德者孰能知至誠之說也
8
晉陵錢氏曰唯天下至誠為能有德至於聖唯誠為能大經若九經大本若脩身以道也又知天地之化育自吾身為之此君子之誠所為異於人唯其所存者大不備一偏書是謂至誠為能即之則他他焉其仁測之則淵淵然其淵窮之則浩浩然其天固猶自然也達猶至也唯聖人莫天同德乃能知疑非常情所識也自聖而歸之誠自誠而歸之天德此叱即謂夫子之聖同於天德金莘邵氏曰天下至聖其極至於配天若夫天下至誠又不止是天下之大經待之而經綸別顯攝運用之也天下之大本待之而立大本人之性也立則不使之失其國右也天地之化育待之而知化育造化萬物者也知則明其消息之理也腕馳其仁淵淵其淵浩浩其天兼一者而借之則所以經綸所以立所以知皆其運量間謂其者精誠而言仁與天淵皆其所日有之物非如天如淵比也君子欲知此理惟固聰明聖知而德與天為五嘉之固如易成性存存之義
9
新定鄭氏曰上章言天下至聖此章言天下至誠明至誠所以篇至聖也誠者天之道謂之至誠則純乎天理無纖賣童靈逆羹至靈臺臺臺塗遊下之大本唯至誠為能立之天地之化育唯至誠為能鐘之何謂經綸天下之大經疆理天下綱紀四方使尊卑小大各循其分內外遠近咸得其宜所謂立綱陳紀為萬世法程是也何謂立天下之大本開明天理扶植民爨伎人知有禮則生無信不立子以正萬化之原建無窮之基所謂立我烝民莫匪爾極是也何謂知天地之化育仰觀俯察而幽明之故可通原始反為而死生之說可明尺大道化生之機元氣發育之妙無不洞見於方寸所謂通乎畫夜之道而知是也言大經大本而遂及木天地之化育明此道與天地貫通無間經綸大經植立大本非知化育者不能苟化育之妙未能深知則其所經綸其所植立欲無遺威不可得也觀隆古帝王功用宏博與天地參後世雖號為賢君設旌淺陋終不足以望古則唯天下至誠然側能之信不誣矣夫至誠之用生天如此嘗試論是誠之大一體夫豈有所倚者然後能爾哉思而得者倚於思也至誠則不思而自得行而至者倚衣行也至誠則不行而自至渾然寂然感而遂道驗之縠鯨過堂下之時察之匍匐將入升之際要惻然天機星露唯見胞胞其仁耳腕脫羅至之貌也視之弗見聽之弗聞其測其際莫究其極唯見淵淵其淵耳淵淵靜深之貌也洞乎其虛曠乎其達其大無論其廣無外唯見浩浩其天耳浩浩廣大之貌也向言盍每如天淵泉如淵如之二十猶待比擬今言淵淵其淵浩浩其天則至誠之道即天耶淵蠱無一是誡也非設聞寡見所能知抑非徇戶耳憑虛度所能知必也聰明聖茹達天德之秘乃能灼知其所稟耳故曰苟不固聰明聖知達天德者其說能知之固猶實也天德即至誠也夫地之化育即天德之所為也上文兼言天地又並言天淵此獨言天德舉其大者言之也能達天德則能知至誠矣能知至誠則能知天地之化育矣能知天地之化育則能經綸天下之大經立天下之大本矣詩曰衣錦尚綱惡其文之著也故君子之道闇然而日章小人之道的然而日亡君子之道淡而不厭簡而文溫而理知遠之道知風之自知微之顯可與入德矣詩云潛雖伏矣亦孔之昭故君子內省不疚無惡於志君子之所不可及者其唯人之所不見乎詩云相在爾室尚不愧于屋漏故君子不動而敬不言而信詩曰奏假無言時靡有爭是故君子不當而民勸不怒而民威於鈇鉞詩曰不顯惟德百辟其刑之是故君子篤恭而禾下乎詩云予懷明德不大聲以色干曰聲色之於以化民末也詩曰德輔如毛毛猶有倫上天之載無聲無臭至矣
10
鄭氏曰釋為網錦衣之美而君子以網表之為其文章霞見似小人也淡其味似簿也簡而文溫而理檀簡而辨苴惻而溫也知風之自自謂所從來也二知之皆知其睹末察本探端知緒也入德入聖人少德亦孔之昭孔甚也昭明真省不疚疚病也君子自省身無愆病雖不遇世亦無損於己志也相在爾室尚不愧于屋漏相視也室西北隅謂表夏漏視女在室獨居二猶不愧於屋漏屋漏非有人也況有人乎奏假無言時靡有爭假大也此頌也言奏大樂於宗廟之中人皆蕭敬金聲玉色無有言者以歸太平今和無所事也不顯惟德百辟其刑之不顯言顯也辟君也言不顯乎文王之德諸侯盡法之子懷明德不大聲以色子我也懷歸也言我歸其明德者以其不大聲為嚴厲之色登臺也韓輕也倫猶比也言毛雖輕尚有所比孔氏曰衣錦尚網衛風碩人之篇言莊姜初嫁在塗衣著錦衣為其文之大若尚以禪縠為衣以覆錦衣也案詩本文衣錦裝衣此斷截詩文也潛雖伏矣亦孔之昭詩小雅正月刺幽王之詩喻賢人君子身雖隱而其德昭著相在璽嵩不愧于屋漏此大雅抑篇刺厲王之詩詩人意稱王朝小人不敬鬼神視女在廟室尚不愧於屋漏之神奉假無言時靡有爭商頌瓢祖美成湯之詩本文云奏假無言無有誼詳之言也予懷明德不大聲言大雅皇矣美文王之詩德輔如毛大雅烝民美宣王之詩書用德化民舉行甚易其輕如毛也上天之載無聲無臭來雅文王之詩載生也言天之生物寂然無象而物自生也河南程氏曰學始競不欺暗室寸白不愧屋漏便蓄四昔貢束宗又曰不愧屋漏則心安而體舒又曰所謂敬者主一之謂敬所謂著無道之謂王欲涵沫主一之義爾乘一云霽言敬無如易敬密且內義以方外須是直內乃是主一之義至于不敢欺不敢慢尚不愧于屋漏皆是敬之事也伊川又曰聖人脩己以敬以安百姓篤恭而天下平唯上下一於恭敬則天地自位萬物自育氣無不和四靈何有不至此體信達順之道聰明睿知皆由是出以此事天饗帝又曰一道本也知不二本便是篤恭而天下平之道明道又曰君子之遇事無巨細曰於敬而已簡細故以自崇非敬也飾私知以為奇非敬也要之無敢慢而已書曰居處恭執事敬雖之夷狄不可棄也然則執事敬者固為仁之端也推是心而成之則篤恭而天下平矣伊川又曰毛猶有倫入毫釐絲忽絡鑒盟又曰聖人之言依本分至大至妙事語之若尋常此所以味長釋氏之說見得些便驚天動地言語走作卻是味短只為乍見如中庸書道只消道無聲無臭臣子總括子二少釋氏言非黃非白非鹹非苦二少言語伊川又曰中庸之說其本至末無愨無臭其用至於禮儀一百威儀一千自禮儀一百威儀一千復歸於無聲無臭此言聖人心要處與佛家之言相反誰教說無形迹無色其賞不過無聲無臭必竟有甚見處大抵語論閒不難見如人論金曰黃色此人於是不識金若是識金者更不言設或言時則自有道理張子厚嘗謂佛如乍富貴子橫渠論此毫甚當伊汁
11
橫渠張氏曰閔然脩於隱也的然著於外也藍田呂氏曰自此至篇絡言得成反本自內省至放不動而敬不言而信自不動不言至於不大聲以色自不大聲色至於無聲無皋賢矢微矣有物而不可見猶曰無之測咸未天可知闇然而日章中有本也的然而日亡暴於外而無實以繼之也故君子貴子反本君子之道深厚悠遠而有本故淡而不厭簡而文溫而理本我心之所固賄也習矣而不察日用而不知非失之也不自知其在我而故君事之學將以來其本心之微非聲色臭味之得此不可得而致力焉唯循本落趨之是乃入德之要推末流之大小則至於本原之義深其知遠之道歟蓋聞之廣動作之利推所從來其非心然所出其知風之自欺心之精微王隱至妙無聲無臭然其理明達暴著若懸日月其知翟孟譏量棄臺蠡輯違量擊二堂本云自此至篇終尺七引詩皆言得我反本以盡中庸之道所謂固聰明聖知達天德者必由是入也推衣錦尚桐之心則所學衛巴者遯世不見知而不悔矣闇然日章為乙而中有本者也的然日亡喬人而無實以繼之者也故君于之道深厚悠遠而有本所以沒而不厭簡而文溫而理此入德之漸也君子之學視所至而得其所起循其家而見其所本即其著而明其至微故知遠對近知風戎自知微之類此大德之門也舜為法於天下我未免為鄉人欲求為舜則不越孝弟而巳又求其所以行之則徐行稷長者固足謂之弟矣某荊蠱趣逝歎墨子兼愛楊子為我其始未有書也其風之末則至於無君無父而近於禽獸伯夷之不屑就賢獨清柳下惠之不屑去以為和其風之末不免乎隘與不恭君子不由則其端不可不慎也故曰差之毫釐繆以千里其知風之自欺鬼神之為能視之不見聽之不聞然有所謂其見乎隱莫顯乎微洋洋如在瓦一上如在其左右者其知微之顯無三者皆出乎審而札本心我之所固有者也小人習矣而不察日用而不知其在我者爾君子之學求其本忠者也本心之微非聲臺味之比不可得而致力焉唯楯本州趨少是刀入德之事也推潛雖伏矣亦孔之昭之說蓋所豎言其衣錦尚網便意而已衣錦尚網為己者也為己者吾心誠然乎此而己豈繫人之見與不見乎唯內省不疚無惡木吾志斯可埃相在爾室不愧于屋漏者非特無惡於吾志又將達乎神明而無厭者也達乎神明而無嫌則其德有孚矣此所以不動而民敬不言而民信也奏假無言時靡有爭者則德之有孚非特使民敬信於我而我之德可使民勸而民成巨享言善膚草育一裏邑宅門蓋德唐辜養人衣義理之中知善焉可慕而遷之知不善為可恥而遠之豈特賞之怒之而後然哉不顯惟德百辟其刑之者蓋要其所以不動而敬不言而信不賞而端不怒而威豈有他哉在德而己君子之善與相同合內冰之道則為德非特咸已將以成物故君子言貨色之欲親長之私必達於天下而後已豈非篤恭而天下平者哉予懷明德不大聲懈色者又明德之化民不在乎聲章笑細之間其非至誠孚達而已德輔如毛者言人所以不親德者以德為重而難舉也如童而知愛其親長而知敬其兄此不肖之夫婦之所能行其輕而易舉也如此而己何憚不為哉雖然謂之德者猶誠之者也未至乎誠也若至乎誠則與天為惡謂德者乃理之所必然如春生夏長日往月來之比無意無我非勉非思渾然不可得而名悲也聲臭之於形微矣有物而不可見猶曰無之則上天之事可知矣中庸之言其始也言天命之謂性其卒也言上天之載無聲無臭至矣蓋言此道出於天不及於天則為未至如乾之德曰大哉坤之德曰至哉至者至乾之大而後己也甚篇之中書君子動而世為天下道行而世為天下法言而世為天下則又言天下至聖則曰見而民莫不鑿高民其不信行而民莫不說及其終則曰君子不動而敬不言而信又曰不賞而民勸不怒而民威於鈇鉞動也言也行也世以為法則猶在法度之間也其不欲其不信莫不說則忘乎法度而猶有言動之迎存焉至乎不動而敬不言而信不賞而勸不怒而威則德字衣人而忘乎言動矣然猶有德之聲色存焉至于不大聲色然後可以擊乎無聲無臭而誠嘉天此中庸之終也建安游氏曰自此以下皆言中庸之道窒誠為至也君子用襄內故闇然而日章作德而休也小人用心於外故的然而日亡作偽而拙也無藏於中無交衣物泊然純素獨與神明居此淡也然因性而已故不厭不失足於人不失色於人不失口於人此簡也然循理而已故文其心順其氣平其容婉其色愉薰然慈仁此溫也然行而宜之故理淡而不厭天德也簡而文地穗也溫而理人德也若是為成德若知遠之道知風之自知微之顯者入德之途也欲治其國先齊其家知遠之近也人人親其親長其長而天下乎可不謂近矣乎欲齊其家先脩其身知風之自也易教家人曰風自火出君子以言有物而行有常可不謂所目乎欲脩其身先正其心知微之類也夫道視之不見聽之不開而常不離籍日用之間可不謂盧炙乎知所淚入德則成德其庶幾乎立心之道訓意託已故繼言君子內省不疚無惡於志君子所不可及者其唯人所不見乎言慎獨不息則久久則夭故君子不動而敬不言面信天則神故君子不賞而民勸不怒而民威於鈇鉞言不怒之威嚴教鈇鉞也德至於神則甚顯而明親譽息矣故君子篤恭而天下乎夫何為哉恭已正南面而己豈徒見於聲音顏色之間哉蓋明德化民之本也聲音顏色之最化民末也故君子務本而已所謂德者非甚高而難知也甚遠而難至也舉之則是故曰德輔如毛既已有所舉矣則必思而得勉而中是人道而有對也故曰毛猶有倫若夫誠之至則無思無為從容中道是天道也故曰上天之載聽聲無臭至矣無聲無臭離人而立於獨矣是天命之盛樂故曰中庸於是終焉
12
延平楊氏曰君子之道充諸內而已故闇然而日章小人鶩於外不孚其實故的然而日亡此衣錦所以尚綱而惡其文之著也淡疑教可厭簡疑於不文溫疑於不理淡簡溫所謂聞然也沒而不厭簡而文溫而理則闇然而章知此充養尚納之至也知遠之道天下本諸身也知風之自由必擇中也知微之顯必慎其獨也世之流風皆有所自清之隘和之不恭知其自此則君子不由也夫如是乃可與入德矣詩云潛雖伏矣亦孔之昭則微而顯可知矣夫道不可須臾離也惟慎獨為能終之故曰君子所不可及者其唯人所不見乎詩云相在爾室尚不愧于屋漏蓋言慎獨也動而天下道之言而天下則之形於言動而天下從之也大而化之則言動不形而人敬信望之光惚前後雖欲從之末由也己而其卒也至教不賞而民勸不怒而民威於鈇鉞篤恭而鼠福干國非政刑所及也記曰天則不言而信神則不怒而威合乎神夭亦唯誠而已君子之慎其獨不敢於屋漏則其誠至矣誠於此動於彼蓋天之道也是豈聲音笑貌之所能為哉所懷者明德而己德考得於心之所同然者也雖夫婦之意與有焉其輔如毛舉之易勝也而人莫能舉之者無誠心而己德輔如毛未至於無偏猶有德也有而不犯非其至也故上天之載無聲無矣然後為至自天命之謂性至萬物育焉中庸毫之體要也夫經廣也大本中也天地如化育和也二者皆天也豈人之私知所能與哉經綸天下素大經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循而達之於天下修道之數也夫道不可須臾離也以其無道而非道也故於不聞不渚必恐懼戒歸焉所以慎其獨也相在爾室尚不愧于屋漏其充此之謂乎夫如是誠之至也故合乎神夫而卒曰上天之業無聲無臭至矣蓋道本乎天而其卒也反于天諸其所以為至也又曰孟子言大人正己而物正荊公卻云正己而不期於正物則無義正已而必期於正物則無命若如祈論孟子自當言正己以正物不應言正已而物正矣物正物旨正也夫人只知正己而已若物之正何可必乎唯能正己物自然正此刃篤恭而天下平之意荊公之學本不知此恍河東侯氏曰古之學者為己事吾性以達天理自可欲之善至於不可知之神非由外鑠我也如身日長而不自覺焉原泉混混不舍晝夜有本者如是也故闇然而日章小人之學為人蹇淺虛浮色取仁而行違居之不疑如火鐘膏而不自知馬如七八月之間雨集溝滄皆盈其涸也可立而待故的然而日亡衣錦尚網細末之衰也必表而山之是也衣錦而尚綱所以惡其文之著也文非本故也丑子之道也淡而不厭淡無味可悅其理易直故不厭簡非繁華質而有理故曰文溫非險被之邪純而和粹故曰揮知遠之道知本諸身也知風之自知過不及也知微之顯知脩省也如此則入德之自也內不足者急於人知沛然有餘厥聞四馳舜自側微而登庸潛雖伏矣亦孔之昭也亦微之顯誠之不可持之道也內省不疚不欺天也行右不嫌於心則無惡於志也君子之所不可及者其唯人之所不見乎人之所不見者屋漏也君子仰不愧衣天俯不作於人不愧屋漏也不愧屋漏與慎獨不同慎獨學者之害容愧屋漏近於誠而未至也不動而敬不言而信則試矣講曰奏假無言時靡有爭君子不賞而民勸不怒而民威於鈇鉞正已而物正歲己所以成物也詩曰不顯惟德百辟其兼之是故君子篤暴而天下平夫何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詩云予懷明德不大聲以色子曰擊色之於以化民末也王者之民碑韓如也惡知乎所謂聲色者然哉故詩曰德輔如毛毛猶有倫上天之載無聲無臭至矣輔至輕也毛至微也猶有輕重毛髮之倫可擬可象者存焉是猶化民而不大聲色者也若夫上天之載則無聲無臭其可得而擬議非無物也所謂焉有所倚祥脫其仁淵淵其淵浩浩其天大而不可載小而不可破無物不該焉故也中庸之書自天命之謂性至孰能知之其理經藉粗之殊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脩道之謂教言其始也本也至旅苟不固聰明聖知達天德者孰能知之言其成也終也所謂物之終始也夭之道人之事合內外之道故時措之宜也君子之能事畢矣古所傳者中庸之書終也自衣錦尚網無聲無臭至矣子思弄敘入德成德之序也自率性之謂道脩道之謂教有諸已而後方能入仙充寶輝光而後至於不可知之神神則誠而無能脫淵淵浩浩其仁其淵其天也故曰無聲無臭至矣無聲也無臭也猶無方也無體也云爾子思之書中庸也始衣寂然不動中則感而遂通天下之故及其至也退藏東密以神明其德復於天命反其本而已其意義無窮非玩味力索莫能得之知之者其唯文王子不識不知順帝之則如斯而已知之者其唯文王乎
13
新安朱氏曰此第三十當章前章言聖人之為極其盛矣無復自下學立心之始言之而下文又推之以至其極也詩曰風衛碩人鄭之等皆作衣錦襲衣襲網同禪衣也尚加也古之學者為己故其立心如此尚細故聞然末錦故有日章之實淡簡溫網之襲於外也不厭而文且理焉錦之美在中也小人反是則暴於外而無實以繼之是以的然而曰始也遠之近見於彼者由於此也風之自著乎外者本乎內也微之顯有諸內者形諸外也有為己之心而又知此三者則知所謹而可入德矣故下文引詩潛雖伏矣亦孔之昭言慎獨之事承上文其見乎隱莫顯乎微也無惡於志猶言無愧於心此君子慎獨之事也引詩相在爾室尚不愧于屋漏承上文又言君子之戒慎恐懼無時不然不待言動而後欲信則其為己之功益加密矣故下文享奏假無言時靡有爭并言其數奏道也承上文而遂及其敗言進而感格衣神明之際極其誠敬無有言說而人自化之也威畏也鈇莖斫刀也鉞斧也不顯惟偶不顧說見二十人章此借引以羈幽深玄遠之意承上文言天子有不顯之德而諸侯法之則其德愈深而效愈遠矣篤厚也篤恭言不顯其敬也篤恭而天下乎乃聖人至德淵微自然之應中庸之極功也引詩予懷明德不大聲黨以明上文所謂不顯之德者正以其不大聲輿色也又引孔子之言以為聲色乃化民之末務今但言不大之而己則猶有聲色者存是未足以形容不顯之妙不若烝民之詩重惡輔如毛則庶乎可以形容矣而又自以為謂之毛則猶有可比者是亦未盡其妙不若文王之詩所言上天之載無聲無矣然後乃為不顯之至耳蓋聲矣有氣無形在物最為微妙而猶曰無之故唯此可以形容不顯篤恭爵妙非此德之外又別有是二等然後為至也子思困前章輝政之言反求其本復自下學為己慎獨之事權而言之以馴致乎篤恭而天下平之盛又贊其妙至於無落無矣而後已焉蓋皋壽之要而約言之其反復丁寧示人之意至深切矣學者其可不盡心乎或問卒章之說曰承上二章既言聖人之德而極其盛矣子思懼夫學者求之木高遠玄妙之域輕自大而反失之也故反求其至近者而言之遂不入條之方欲學者先知用心於內不求人知然後可以慎獨誠身而馴致乎其極也君子篤恭而天下平而其所以平無聲臭之可尋此至誠盛德自然之效而中庸之極功也故以是而終篇焉蓋以覆而論之則天命之性率性之道脩道之教與夫天地之所以位萬一物之所以言者來此可見其實德以此章論之則所謂淡一而不厭簡而文溫而理知道之道知風之自知微之顯者教此可見其咸功皆非空言也然其所以入乎此者則無弛焉亦曰反身以慎獨弗監染獸首韋已發其意此章又申明叩極言之其實深哉其曰不顯亦充尚網之心然至其稱其與時之訓義不同蓋亦假借而言若大學敬止之例又曰諸說程子至矣呂氏既失其章實又不得其綱領條貫而於文義尤多未嘗如此章承上文聖誠之極致而反之以本乎下學之初心遂推言之以至其極而後己也而以為皆言懈成反本之事則既失其章言矣此章凡八引詩白衣錦尚綱斷至不顯惟德八五條始學成德疏密淺深之序迄壇不萊聲以色以至無聲無臭凡三條皆所以費夫不顯之德也今都不顯惟德通前三義而并言之又以後三德者亦道為進德工天淺深次第則又失其條鮮矣至以知風之自牆知見聞動作皆由心出以知微之每篇知心之精微明達暴著以不動而敬不言而信為大數信之以貨色親長達諸天下為篤恭而天下乎以德為誠之之事而猶有聲色至於無聲無臭然後設一於天則又文義之未嘗者然也然近世說者乃有深取乎其知風之自之說歸以為非大程夫子不能言者蓋習於佛氏作用是性之誅而不察乎了翁序文之誤可學之不講其陋至此亦可憐也游氏所謂無藏於中無交於物泊然純幸獨與神明居所謂離人而立於獨者皆非儒者之言不失是於人不失色教人不失口家人則又審衣接物之事而非簡之謂也其論王御未免牽合之病其論德輔如毛以下則其失與呂氏同楊氏知風之自與呂肉舊本題說略同而取證又皆大還要當參取呂氏改本去其所謂見間者而益以言語之得失動作之是非皆知其有所從來而不可不謹則庶乎其詩專以德輔如毛為有德而未化則又呂游之失也侯氏說姦疏闊唯以此章為善敘人德成德之序者稱為得之也一又曰知風之曰天事自有管一來處所以與微之顯廝對看兼山郭氏曰大天欲人之教教先衣動可也欲人之信信先於言可也不如是雖家至戶堯訓告命令靡所不至民不違而去之者鮮矣是謂不顯惟鏤百辟其刑之者也君善敬亶賈義壽咎我知之無為之人衣知亦為之天之未及之教史總萬物雜眾反之於夏既而無我也無物也意必固我待物不存焉故能篤恭而天下平也君子篤恭而天下辛是將聲色魏為來也孔子曰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此之謂也五天之生物未嘗與物私而風霜之所膏寒暑之所成遇月之所總霜露之所化未嘗一物道者何哉以其大其貴也反求其大廓然無外物典一著
14
無餐宜若不與物交而造化之功品物咸遂若有期會想應至古今而不窮然後可知上天之載與夫中庸之所避為中庸也
15
江陵項氏曰此江章自其用功於隱至發見於者著而籩言之其未復歸於隱正與本篇自天命之謂性至苟不且聰明聖知達天德者其孰能知之相對蓋以至真夏迴之義也又曰淡而不厭無味而味自長也簡而文無主而文自若也溫而理不肅而成不嚴而治也又曰知道之道言乎天下之本也無風之自言動之機也知微之鹽言潛雖伏矣之事也即以上四章之意反覆言之耳高妻韓氏曰中庸之事始以慎獨繆以慎獨始以慎獨煮欲立其本以應事於外絳以慎獨者稱其大歸而合理於天則淵淵浩浩之體可以心識不可以說盡也夫文者蓋在外也碎文之著惡其飾外而忘本客實也君子言嵩然而日章務本務實故美在其中而暢於四肢也小人之道的然而日亡無實無本故外雖飾偽而良當喪也君子所尚背本也故淡而不厭則其實而可久也簡而文則存諸中者有妄而發於外者自然成理也溫而理則和順積中而施為皆當也此其所以聞然自晦而無不可擒也小人反是此其所以的然自表而愈無所據也復本之要在乎知遠之道知風之自知微之顯所謂遠者萬理之數在天下是也所謂近者本心之在我是也知天下萬理皆總會乎吾之本心此即知遠之道也所謂風者施化於外是也所謂自者本心所在是也知施化之用皆本心之所出郭知風之自也所謂微者本心所存人不得見唯我自知是也所謂顯者幾微發露無隱不見人皆知之是也知內倚一
16
之所存終心露不可得而論此即知微之類也如此三者之理然後能見本心故處而於德之矣有所從入故旦可與入德矣三知者復本之要也唯君子如此一者之理所憲貫力於人所不見之處故知隱伏之孔昭夫然蘧能內省不疚無惡裹志在人所本見之處尤切兢也知道漏之不可有愧失然後能駕試教官動未發之前而後也敬信於言動未形之始也知至靜無言可使不爭夫然後能淵默存誠無物無我使善者見之樂不善者見之懼而不必賞之勸刑之威也如不顯之為德百辟自然儀刑夫然後能篤恭端內對越在天純如不雜使天下化之皆知反身白求各止其分而無不平也凡是數者皆由三知以入德者也於是又推其精微至於不大聲色知聲色之為末則知華心所存之微雖聲邑之不大未足為喻也於是又益推其精微至於德親易舉洪輕如毛如毛雖細微尚有倫理之可見則知本心之所存微而又微雖毛之細亦未足以為喻也於是又從而更推精微之極至於無聲無臭蓋無聲可聞無臭可知天之事也本心所存其微至此則與天為一不可以有加矣
17
三衢周氏曰自此以下凡八引詩或疑其無序不知所以證脩身齊家治國乎天下與夫誠者試之者其說甚明第學者未深考爾苟明其序則焉之意康然矣衣錦尚銅潛雖俗夭亦孔之昭此脩身之證也君子之學為己不患人之不己知故衣錦尚銅惡其文之昭著然誠之所發終不可體所以聞然而晉章小人之學為人掩其不善而著其義惟愚人之不知故心勞日拙人之視己如見其肺肝所以雖然而日亡淡而不厭簡而文溫而理過闇然日章霆辜克構一之道其德參乎天地者也雖淡而不厭以言其易而可壘雖簡而有文以言其居之以敬雖溫而能理事言其中聖之德足以立天地言萬物是三者若遠而近若風有自羞微而顯知其遠者必自邇斯能極於博厚知家人之象星自火出斯能極於明誠知莫顯乎微之不可擒斯能樞莖高明夫是之謂可與入德必言知者其要在於致知知亟不至者有矣未有不知而能至者潛雖伏矣亦孔之昭些自近自內自微之論也故君子內省不疚無惡於志志煮違所之也志無所惡則內省吾心無所嫌愧矣此君王謹獨之學用力於人所不見之地非人所能及也故曰至子之所不可及者其唯人之所不見于相在爾室尚不愧重屋漏此齊家之證也屋漏者室之西北隅既祭猶敬心無愧於幽明則闇室無所欺矣故其處家也言必有物行必有常不動而又其不敢不言而人莫不信其誠之至乎塞假無言時靡有爭治國之道其大乎賞罰因足成示勸懲矣至於不賞而民勸不怒而民威於鈇鉞如在宗廟之中自生肅敬之心此誠之所格非賞罰之所及也不顯惟德百辟其刑之此乎天下之證也平天下者豈以力服人哉不顯惟德百辟自然儀刑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不顯者闇然日華之道其舜之恭也無為文王之不識不知者乎是故篤恭而天下乎予懷明德不大聲以色此特言誠也誠之為德以己昭昭使人昭昭豈可豎聲音笑貌為哉德輔如毛仲山甫舉之國為明哲君子然猶有倫之可見未足以為至此證識之也惟天道於上於穆不已無聲臭可聽聞如文王之純亦不己然後為至此證誠者也嚴陵方氏曰君子仰不愧於天俯不作於人故內省察而不疾焉以其不疾故無惡於志言心之所之未始有惡也為善於顯明之中者易為善於幽隱之中者雖故君子之所不可及者其唯人之所不見乎經曰戒慎其所不睹與此同意動而欲言而信賞而勸怒而威末矣唯不動而敬不言而信不賞而勸不怒而威然後為至怒必以鈇鉞為言者先王之所以飾怒是也篤恭謂篤厚於恭也不大聲髦言化民登德也無聲無量言化民以道也聲之化民則聞而化色之化民則是而化聲色非不可以化民也特非化民之本爾
18
長樂陳氏曰一言至誠如是其至簡復何言哉世之人所以每每不識者非不知中庸之本乎誡也亦非不知誠之可以有為也蓋從事於外也達而致力於內也寡故誠不至而德不識中庸之書終言成效亦足矣而此所以言恐人之不知所以為誠也故據詩委曲以諭之然自衣錦尚網至終篇大抵不過欲人致力於內而不必從事於外也惟惡其文之著故曰開然而日章輿的然曰舌異矣淡而不至乎厭簡而能文溫而能理及大兵知入德雖伏而昭內省不疚屋漏不愧皆欲致力於內而已夫不必動而敬不必言而信不必賞而勸不必怒而威豈必從事於外哉篤恭而天下自平旨嗚呼聲色不可以化民而從事於外者果何為哉德輔如毛固美矣而毛猶有倫不若無聲無臭之為至也然則為中庸者享刃策內而己山陰陸氏曰簡疑於不文溫疑於狗理簡而文溫而理至矣知遠之近所謂千里之行始於是下知風之自所謂開唯犀婢之德也風之始也知微之顯所謂莫顯乎微是也圖難於其易為大於其細知所謂達者在此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知所謂顯者在此正身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知所謂風之自者在此夫如是可與入德矣故君子內省不疚無惡於志言雖心之所之不萌惡也與形而後能之異矣范陽張氏曰子思中庸大抵以戒慎不睹恐懼不聞為入德之情故言之重辭之複何止三致意乎縱橫反覆無非此理而已既言闇然日章之理矣書內省不疚之理矣今蚤暑子所不可及者其唯人之所不見乎故舉詩不愧屋漏以證之又曰或見而敬或不見而章成言而民莫不信或言而世為天下則或不言而信或動而世為天下道或不動而變或行而世為天下法或行而民莫不說或無為而成或不賞而為或不怒而威卷舒閏間縱橫上下無不可者則以微之顯誠之不可掩也如此不大聲以色者是其意專於德而不俟形於動言賞罰聲色之間而天下自化也孰為德乎即戒慎恐懼不睹不聞是也養一既久功深力到舉意即成禾萌即應所以不動不言不實不忠而敬且信勸且威也其效如此天下必以為難到也聖人乃曰德輔如毛其意謂雖不能舉之乎其要止在臧慎恐懼此亦人之所易為也毛猶有倫是德猶有形象也自德而上即喜怒哀樂未發以前也此豈有形象哉此天命之性也學不到此奚是為華膚昔陽鄭氏曰大行遠者必自邇察乎天地其造端必由於夫婦行乎天下其所推不出於閨門本立而後道義者舍近而務遠則無本矣故曰知遠之道天下風俗皆有所自黃老之說自永竇太后曹相國方士神仙自於秦皇漢武清談自衣王何浮屠自放漢明帝楚王英邪說襄千載
19
頹風孟子距楊墨韓退之斥佛者恐其為千載風俗害也故曰知風之有人皆知微之微不知微之類夫就謂徵之顯何也曰用之道也道雖精微而百姓之所日願朱子曰誰能出不由戶何莫由斯道也易曰百姓日用而不知孟子曰行焉不知習焉不察君子下學上達不敢稱其日用顯顯者故曰知微之顯
20
海陵顧氏曰君子內省不疚無惡於志者君子內自省察無所疚病又無過惡於其志是蓋能知顯微本者也相在爾室者視爾室中助祭之人皆怠慢無肅敬之心尚不愧於屋漏之神聲色之於以化民末也若聲色之事以德校之乃化民之末也化民當以德為本毛尚有倫以其有形體德固無形而易舉也上天以生成為事無聞其聲音無知其氣臭窈然無象天下之物自然生成涕水司馬氏曰苟內省不然雖謗議沸騰刑禍交至亦非其所惡也
21
簫陽林氏曰秦假無言時靡有爭奏大樂而無誼詳之磬者是寫出太平氣象正屬四方無侮無拂之時是時也天希不賞而民勸不罰而民畏也此唯堯舜成廉可以當此不顯言其甚顯也人君有甚顯之德則左右公卿之人皆儀刑之君子篤恭而天下平蓋自我不正愛誠意則左右近習可化則朝廷之上可化則都鄙之間可化豈不謂之篤恭而天下乎子二
22
晉陵錢氏曰此七節言君子之德丕著於外極於天下之無聲是故子貢曰太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的然據然也溫而理溫猶和也理猶治也遠之道風之自自外體知之微之類自內而知之無惡衣志志猶意也雖有人志之君子所不應言屋漏則通於天所當愧也不大聲以色言大舜文王之明德所以廣大其聲譽者不以顏色故夫子云聲與色皆末也
23
晏氏曰淡者所以合乎天不厭者所以通乎人淡而不厭則夫人兼備矣簡者居其實而略文者攝日事而詳簡而文則華實相副寒溫者以仁存心理者以義制事溫而理則仁義並行矣盡此三道者金德之人也入德蓋由君子之道而入聖人之德也自敬者不敢慢於人故雖不動而人皆敬之況於有動子自信者不敢許於人故雖不言而人皆信之況於有言乎上文書內省不疚而繼之以此蓋欲其狀自敬自信為克爾說者謂篤恭老厚旋善而無所薄之謂也此課非矣是不知經者之談表記不云乎君子篤以不諭恭以逮恥則篤也恭也分而為二矣豐篤蒼局實奮言盡也恭翼遵在筆異行也有覺德行四重順之此天下所以平歟
24
建安真氏曰引詩潛雖伏矣亦孔之昭明雖潛深隱伏之地而其昭著章灼有不可掩者故君子內省而不疚無愧衣寧是心至靈亳髮之微少有自欺必有不能懷於中者此所謂疾也此所謂惡也惟夫處幽如顯視獨如眾反之於已無所疾惡也此君子之所以大道人而人之所不能及也又請於屢室之時當無姬於屋漏故君子靜而常數然而常信不待動作語言而後見也存養之功至此非盛德其孰能之乎
25
蔡氏曰衣錦尚網至可與入德矣言戒謹恐懼之事潛雖伏矣至人之所不見乎言謹獨之事相在爾室不言而信言家齊之事奏假無言軍威於鈇鉞言國治之事不顯惟堯一
26
德至天下平言天下平之事故衣家則不言民於國則趙民至篤恭而天下平則直言天下矣予懷明德至無聲畫臭至矣言君子道德精至人道之極致也知遠之道知星物自外必由乎內也知微之顯內必著乎外也言能知圭內外輕重之至則可許以入德之事矣一錢塘于氏曰入德之門知遠之道必由此以之彼知風盞自必由內以達於知微之顯必知天下之顯本乎微能壅近而知自則是知微也道而遠自而風則是微之顯也冀知微之顯一句異於遠之道風之自也知微之顯非慎盤之學不能造也
27
延平周氏曰登聲色而方於德則德為本以禮而方於道則道為妙蓋毛譬則德也上天孽員道也毛雖微然味悅乎有體有體故有倫唯上天之造始則不唯無體而又且無聲無臭也
28
哲反邵氏曰君子之道謙沖務實不求人之我知也而芥芳外遣人自知之故在己雖闇然自晦而其道日彰而不可論小人之道論語術耀唯恐人之不我知也而行潦無本涸可立待故在己雖的然自彰而其道日亡而不可久孟子聲聞過情二書所以推明此意正月之詩所云潛雖伏矣亦孔之昭此即淵魚喻謂魚潛于淵宜若人所不見矣而終不免於網吾之志則以其實有此魚終不能過人之知也君子而審乎此則反觀內省實無臺之疾病可也憂隱於方寸人之視之如是其肺肝亦猶此魚雖伏而甚昭也豈不察乎可懼哉君子無化所感不賞而民烏勸於為善不怒而民自威於鈇鉞蓋人心均有此天理宗廟之中未施敬而民敬墟墓之間未施哀而民哀何待一婁牙盧尹臺嵩欲勸乎訟而有愧者望賢者室廬而遽退身為不義者不畏其罪而畏賢者之知何待怒而後成乎夫其舊觸而感典夫弊閔所教者其所興起其所愧惕猶且若此而沈君國子民者躬辜表倡於其上則其感化之效又當若何耶載字訓話不同文王詩云上天之載無聲無臭說詩者曰載事也釋中庸者音裁謂天之造生萬物也以愚觀之俱所未安載糟地載神氣之哉書上天所載之道無聲無董
29
禮記集記卷第一百其十六
30
禮記集說卷第一百三十壇芝羈霸表記第王十三
31
孔氏曰案鄭目錄云名曰表說者以其記君子之德見於儀表也此於別錄屬通論
32
藍田呂氏曰禮記名篇亦多取篇中字為首如檀弓王薄緇衣之類此篇論仁為多而篇中有云仁者夭下之表恐取此義以名篇
33
嚴陵方氏曰表者哀之外也故凡欲自明於外而期物之取正者皆謂之表經書耒微傳言表導皆以是而已孔子體道而不行乎世然無以自明而莫之取正焉於是立言以表之則門弟子不可以不記也故名其篇冒表記子言之罪乎君子隱而顯顛矜而莊不厲而或不言而信打辦理曰此孔子行應聘諸侯莫能用已心厭德之辭也厲謂嚴顏色卜乂孔氏曰於時軋子身在他國不被任用故稱歸乎皇民圖此篇稱予言之凡人皆是發瑞起義掌更頭首記者詳之故稱子言之若於子言之下更廣開其事或曲訟其理則直稱子曰
34
藍田呂我曰自此至清則不告寸章大措言敬而已歸乎考孔芋歷聘諸侯諸侯莫能用知道之不行將歸老於魯之言如在陳則曰歸與歸與者也隱而顯者潛雖伏矣亦孔之昭者也不矜而莊者乎懷明德不失聲以色者也不厲而威者德成惟長者類不言歸信者四時行焉百物生焉者也聖人之於天下豈慈然無麟哉博施濟眾雖堯舜不能無病況孔子不得其時者乎故薄始也曰如有用我者吾其為東周乎又曰天下有道丘不襄身也及其終也知天意所在而廢其有命刀曰鳳鳥不至河不取巾吾陷矣夫又曰甚矣吾衰也故矣吾不復夢見周公然後浩無有歸志矣蓋聖人之德要其歸也天而已矣然而成之不言而信存乎德行不識不知尚何矜厲之有哉故曰天河言哉又曰天則不言而信神則不怒而成其是之謂乎馬氏曰隱者其迹顯者其名其道德於幽其名聞於人以其德蘊於中輝光發於外夫唯德蘊於中而輝光發於外故不矜而莊不厲而成不言而信矜所以自飾而欲人之教厲所以自嚴而欲人之長言所以自宣而欲人家信奸不矜而莊不厲而成不言而信則至德默喻放心也不升不厲不言所謂隱也莊成信所謂顯也延平周氏曰君子隱而顯隱則神也顯則明也既隱而顯跳復推其始之所以隱而顯者在乎不矜而自莊不厲而暑冠羞瀆囂魄患一一招一長首怕措輻蟲自成不言而自信易曰神而明之存乎其人然而成之王言而信存乎德行者蓋既神而明則復推其始之所歡整而明者在乎默而成之而不言而信與此同意一延平黃氏曰不矜而襲人之道也不言而信天之道也季厲而威神之道也將一講義曰孔子歷聘兼作而無一用故至是而有歸乎之邀孰知夫不用之用其為用光大也身不容於寸時而道可傳於萬世賞罰之柄不及一施設而春秋之筆削廩漢乎為千載之懲勸是所謂德也而有至顯者存所謂不矜不厲也而有莊且成者當不言也而有所謂其不稽者在夫子至是而歸於魯雖不用無憾矣子曰君子不失足於人不失色於人不失口於本業故君子貌足畏也色足憚也言足信也甫刑云敬忌而罔有擇言在
35
鄭氏曰夫謂失其容止之節也玉藻曰足容重色容莊口容止甫刑尚書篇名忌之言或也言已外敬而心戒慎則無有可擇之言加於身也
36
孔氏曰此一經廣明君子之德意刑呂刑也今尚書躬作身字
37
藍田呂氏曰修身之要有三雞也色也言也書子告孟敬乎君子所貴乎道者三動容貌出辭氣正顏色而已冠儀曰禮義制始在於正容體齊顏色順辭令若巧言令色足恭則反是者也所謂是者舉動是也舉動即罪也主於是故言是也色者顏色見於面目者也口者言鮮是也修此王者敬而已矣不敢則失墓故雖敬則足畏也色敬則是澤轉言敬則足信也眠抱一
38
長樂陳氏曰孔子先言其所難勉者所樂盡迢又離之邁其所易為者所以盡數則必矜而莊故不失足於人而龜足畏必厲而成故不失色於人而色足憚於言而信故不失口於人而言足信凡此所以盡數而已卿嚴陵方氏曰王者得失皆由於動夫靜所以處已動所以接人故每以不失於人為言焉此止引擇言以證之者以駟不及舌人之失尤在於言故也清江劉氏曰足者足恭也色者今色也口巧言也此仲尼所與左丘明同其恥之三事也故下自解之曰君子貌足畏也色足憚也言足信也信則不巧矣憚則不令矣畏則不足矣注乃云足容色容口容非也馬氏曰見其有所可行而不慮其所可止則失是於人見其所可喜而不慮其所可怒則失色於人也見其所可語而不慮其所可默則失口於人也行止視所可不失足蔚人喜怒視所可不失色於人語岫視所可不失口於人蓋進以禮退營義此不失足於人也端冕則有敬色衰絰則有哀色甲言則有不可辱之色此不失色於人也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此不失口於人也不矜而莊不言而信不厲而成此言其大也競足畏也色足憚也言足信也此言其應物也與夫中庸所謂書而世為天下則行而世為天下法又曰不動而敬不呂而信不怒而民威於鈇鉞其意南也此三者雖不同而其要在乎敬慎而已子曰楊襲之不相因也欲民之母相瀆也子曰祭極敬不繼當以樂朝桂辦不繼所樹倦一鄭氏曰不相因者以其或以楊為敬或以襲為敬禮盛者顯襄囊盍書量嘉藩審臺臺把極猶盡也辨分別政事也
39
把氏曰以前經云雖足畏色足憚故此經云母相瀆又明行敬不可樂倦也行禮之時禮不盛則露見楊家禮盛則重襲牛服是行禮初成則襲秉禮不成則楊秉是楊襲乘相因也所以然者欲使人民無相褻瀆使禮相變革也案聘禮賓初行聘時則襲故聘禮云賓襲執圭是也至聘託受饗壽賓揚奉束帛加璧行饗聘為禮盛故襲饗篇禮有感故楊聘時有王故云執玉也玉藻曰執玉龜襲故云七屬也案行饗執璧亦是王於時楊秉者此聘時執玉為輕故也又賓介白相授玉之時介禮輕楊而執圭以授賓耆禮重則襲而後受圭是賓與介亦楊襲霜因故聘禮云斟介不襲執圭屈練授賓賓襲執圭是也藍田呂氏曰禮者詩文而已節文不相慢瀆所由生也衣襄之間豎襄揚為之節文故凡服寒者必有哀以福之義襲服也不可以敬事故有東驚復之也不袒則謂之襲襲要章祖謂之揚揚見美也謂裘之文飾也不文飾也不楊故犬羊之裘不襲也不相因者或以穆為敬或轡襲為敬也禮成者不文則以襲為敬如事未不移反尸襲聘禮賓襲執圭弔則襲是也禮不容者尚文故以楊為敬如君在則楊無事則稷受饗之幢賓揚奉束帛加璧是也極敬者誠意至也極辨者節文明也祭者竭吾誡意瑩木乎神猶恐未盡也故齊三月必見其所祭者立而詘進而愉退五如受命已徹而退敬齊之色不絕於面如是則然後可攻饗親苟至於樂則教弛弛則思之矣朝廷之禮所以別嫌明微正名分將尊君者也故有外朝內朝之政左右九棘壘三槐左嘉石右肺石以別騷卿大夫諸侯及隼士羣重翟籠毫鑒冀賣譯毫臺鈍遇一也有不歷位而相言也不踰階而指王也如此然後君臣一之分明邦國之政行苟至於倦則入於苟簡雲苟簡驛欲求治者未之有也驛一嚴陵方氏曰古者長民衣服不貳故其效至於民德歸毫一一別番襲不相因欲民之母相瀆固其理什楊襲見曲禮瓦藝藻解
40
操陰陸氏曰言襲一褐非相因也若聘禮賓襲執玉至受饗賓揚奉束帛加壁是也相因謂若揚襲矣又楊襲也是之謂瀆朝可以辨君臣之義盡矣覲是也故曰觀之言觀也所謂不繼以倦
41
石林葉氏曰禮有以福為貴者文也文在外以顯諸仁醴有以襲為貴者質也靈在內經臧諸用文質所事各因其事民所以不相瀆也禮之體無不敬而極者在祭故樂以迎來哀堂往非繼以樂也禮之用無不辦而極者在朝故日中而退非繼以倦也
42
臨川王氏曰表記曰祭極敬不繼之以樂祭義曰祭之日樂與哀半何以不同曰不繼以樂者樂之在身哀與樂半者樂之在親也
43
金華應氏曰極者竭盡而無餘之辭繼者前竭而後承之詰蓋報本始通盼饗莫重乎祭毫不敬則曠而不接矣其可以樂而散其志乎正名分出政令者其嚴於朝毫不辨則棄而不治矣其可以倦而懈於事乎不繼之者焉力以畢事而不敢以此終也
44
講義曰謂之極敬則敬之所施持盡於此而始終當嘉隸議霆翼實囊囊驪墜章事之口一一
45
擇辦則辨之所施特盡棄此而始終當裏辦毋或繼之以倦倦則志於忠辨而非辦之極故也子曰君子慎蟬辟禍篤以不律恭豎迅恥子曰君子莊敬日強安肆日偷君子不以一日使其躬佳焉如不終日子曰齊戒以事鬼神擇日月以見君恐民之不敢也子曰狎停死焉而不畏也
46
鄭氏曰篤厚也擒猶困追也肆猶放恣也偷苟且也僅焉可輕賤之貌也如不終日言人而無禮死無時擇日月以見君謂臣在邑竟者狎倖死焉而不畏快於無敬心也弛氏曰君子篤厚行於善道不使檜逼而被困道也莊敬曰強又廣明恭敬之事言恒能莊敬故德業日強安樂放怒則其情性日為苟且也君子常行善道不以一日之間使其身僥焉可輕孽聖又不能終敬官也言不得長久也朝廷之臣每耳諸君何得云擇日月故鄭知在邑竟或擇日出使在外成食邑別都見君須擇日月也既明君子恒行恭敬又明小人唯好狎僖言小人遞相輕狎停曙相侵雖有死焉禍害而不知畏懼也橫渠張氏曰篤謂篤賣篤實則自有光輝如何可論與議之不可論其義曰襲之事日欲勉強為之安肆奉養之事曰欲偷且偷言不以為急也君子莊敬日強始則須拳拳服膺出於牽強至於中禮部從容如此方是為己之學一德信則不怒而威狎傅雖死而不畏童監田呂氏曰慎篤忝三者皆得楚敬也慎其行則寡過沉於禍乎暴虎馮河死而無傳者不信而取禍者也篤其行則識著何事於韓子閒居篇不善無所不至及見君子則擒其不善而著其善憲騎隔好餘著也恭其行則人敬貝喟何事貴恥乎侮人者人亦傳之不恭而近恥者也莊敬者一人所難持非勉之日進則身不能以自立安肆人所易縱唯苟且目忘則欲不能獨自制蓋莊敬生於禮安肆主於欲偷老為言苟草也如衛公子荊善居室始有曰苟含矣少有曰苟完矣富有謂博美矣此之謂安肆日偷或以謂莊敬則曰能自強安肆則曰入偷惰然非君子之事義不可行由是二者故德義可尊進退可度不至於陵節犯嫌如不能容其身也價讀如母儒言之僥陵節犯分龍請也射歸我三日齊竭誠盡慎以事鬼神民猶以不見不聞為可欺也事君盡禮擇日月以見君民猶有不敬其無者故君子之使民敬必先斯門者人之所以狎傳者以其不足畏也至於死猶不知者有所恃而無所忌猶狎於水而溺賁水也伍詩不足長卒至於可畏可不慎乎馬氏曰禍者起於微而生於人之所自忽故君子慎以避之篤者居其厚不居其薄處其實不處其華則輝光發於外而人之不能擒也恭則不傳不傳於人則人不悔於已故恭以遠寶蓋所以自強而有進德之漸故莊敬日強強則有自立之意安肆所以自專而有敗度之漸故安肆日偷夫唯莊敬日強安肆匠偷故君子不以一日使其躬僥焉如不終日事鬼神擇日月見君齊戒王文以見之地石林葉氏曰慎以避禍者仁也篤而不論者信也恭以遠恥者禮也事鬼神則致敬於幽者也故主言齊戒見君則致敬於明者也故立言曰月
47
嚴陵方氏曰莊敬日強者進於勤也安肆日偷者薄於怠也僅有競疾意君子起身常優游而不通宜裕而有餘雖一日之間亦未嘗使其躬僮焉如不終日也而況終身者乎如不終日以其競寡而無樂於生之意故不終日也玉藻言將適公所宿齊戒朝見君者非不齊戒周官言祭祀前期十日帥執事而意曰遂我則事鬼神者非不擇日月而此以鬼神言齊戒精君言日月者蓋齊戒在人日月在天神道至幽故主言在人者以明之君道至明故主呂在天者以神之亦各有所當也且神道至幽人之於神亦可瀆也必有事焉然後齊成故鬼神必言事而不可以言見君道至明臣之於君無道而非事也必欲見之乃擇日月故君止言見而不必言事雖然在朝之臣則皆見君矣而此乃言擇者先儒謂在邑竟是也書曰德盛不狎侮蓋德盛者有道之士也惟有道之士乃能尊主故狎侮之人雖死不畏也萬延平周氏曰莊敬日強苛以重君子安肆日偷亦言君子者謂雖為君子果莊敬則曰入於強或安肆則日入於偷廬陵胡氏曰僥焉云者輕賤乾要之皆謂非禮也如不終臣謂君子常惕言恐失禮不能終百行之也狎倖人則民不敬雖懼之以死不畏則受死有甚於死矣講義曰放辟邪恥無不為己者必陷於死凡以其不知所謂慎蓋禍福無門惟人所居無不自己求之者君子所以辟禍不出於慎喟戒懼而已行矣而不著焉習矣而不察焉終身由之而不知其道者眾也凡以其不知所謂隱蓋誠則形形則著著則明君子所以不論不出於篤以力行而已言輕則招憂行輕則招享貌輕則招犀氏以其不知所謂恭蓋動容貌則斯遠暴慢正顏色斯近信出辭氣斯遠丘倍君子所以遠聽不出於秦宗權而已禮義者所以國人肌膚之會筋骸之來也由禮義而自強者其色則惡而無怠惰之容其神則敬而無怠惰之思由是而克蟲一其志曰強而足以有思其力日強而足以有為以之終身一萬有不濟者故曰莊敬日強含禮義而自弄者恬於燕適一而不知安者之政名樂端放縱而不知肆者之政禮於道一毫苟且日偷而不進教事則苟且日偷而不治以之終身一蔑有濟者故曰安肆日偷是以昔之言所貴於勇敢者實一其能行禮義也
48
金華應氏曰君子經德不回非以正行則其戒謹篤恭皆一非有為而為之也豈區區於避禍患防韓恥乎記禮之言一赤以曉人知避困厚之道耳收斂則精神內固操存則血氣不浮故曰進於強宴安則物欲肆行縱肆則膚體懈弛故曰趨於偷僅者參錯不齊之數黨所檢束而分離散亂遂至僥焉錯出外既散亂而不整內亦拘近故如不終日也君予主夏直內而斯須無不莊不敬之態則心廣體畔泰然自適何至於如不終日乎子曰無辭不相接也無禮不相是也欲民之母相褻也易曰初筮告再臺頂瀆則不告
49
鄭氏曰辭所以通情也禮謂贄也春秋傳曰古者諸侯者朝聘之事號辭必稱先君以相接也瀆之言褻也孔氏曰前明小人邪傳至於死亡此明君子無相褻瀆書朝聘會聚必有言辭學通情意贄幣之禮以示已情引湯蒙卦辭證無相褻瀆書毒
50
藍田呂氏曰時者相接之言如公與客宴曰寡人有不麒之酒以詩二子之與家人須臾焉使某也翼翼類是也禮者相見之摯如羔鴈雉葉之類也必以辭必以禮者交際不可苟也苟則褻棄瑣雍徵此交所以易疏也筮之道貴於初筮而不敢再三至敬而不衰者也是神且將告數況於人乎賓主慎於交際不敢苟且亦欲人之道也事君數斯辱矣朋友數斯疏矣此之謂乎嚴陵方氏曰無辭不相接欲其有相接之名也無禮不相冕欲其有相見之文也有名以正之有文以章之則豈有相襲者乎禮重於辭而見親教接瀆有污意襲有近意則褻不若瀆之為甚也一
51
子言之仁者天下之表也義者天下之制也報者天下之利也子曰以德報德則民有所勸以怨報怨則民有所懲詩曰無言不讎無德不報太甲曰民非后無能胥奮孚后非民無以辟四方子曰以德報怨則寬身之仁也以怨報德則刑戮之民也
52
鄭氏曰報謂禮也禮尚往來懲謂樹艾讎猶荅也太甲湯孫也書縣名篇胥相也寬身之仁亦當言民孔氏曰自此至無失事即總明仁義之事官壽臺韋故為天下之微賢登義宜也制謂裁斷謂裁斷於事也書詳大雅抑之篇證相報之義引太甲以證君臣上下各以其事相報也
53
藍田呂氏曰此二章泛論仁義任義者人性之所固有腎不肖之所同也然私欲勝之能勿喪者寡矣故聖人之數立棋擊表之後天下知所向而於行得所勉異義以制之使天下知所取而於書得所處報者德怨往來金陌所不能無使之交際且有勸懲則利用出入民咸用之矣故曰仁者天下之表義者天下之制數者天下之利天下有道所謂德怨之報者皆出天下之公而已有德於義者民欲報之以官有功於民者民欲報之以賞因民所慾言之實之所謂以德報德知所勸矣傷人者民欲報之以刑賊人者民欲報之以殺因民所欲利之殺之所謂以德報怨民知所懲矣若夫民之私德豈無相報哉唯不可使懷私恩者廢公議復私讎者馳麤法而已詩曰無言不讎無德不報則實與德無有不報也太甲曰民非后無能胥以寧后非民無以辟四方則上與下亦有相報也以德報怨雖過乎寬而本於厚未害其為仁也以怨報德則反易天常天下之亂民法所當誅者也君子欲蹈乎中庸則莫如孔子所謂留直報怨以德報德也以直報怨視如國人而己後賢當造吾不敢以應而蔽之後罪當則吾不敢避怨而莽之懷怨而望之是亦愛而知其惡憎而知其善善羲嚴陵方氏曰仁是以長人故曰天下之義義足以方外故曰天下之制耒猶君子表征莊禾制猶聖人制行之制仁義董表制而繼之以報之利則報者禮也曲禮曰天上貴德其次務施報又曰禮尚往來則報之為禮固明不曰禮而曰報者以禮不止就報故也以德報怨則忘人之怨忘人之惡雖不足以有德而眾將德之而有裕矣故曰寬身之仁也以怨報鳥則忘人之德忘人之德既不足以有所勸而泉且怨之而不憐矣故曰刑戮之民也馬氏曰仁為夫下之表而不傷乎愛者有義囂臺量義也為天下之制而不傷乎制者有仁以為本也言仁義而繼一之以報者天下之利何也蓋仁者義之本義者仁之節而禮者歸於行義也凡此者皆相因之理也以德報怨以應報德此皆釋報者天下之利之意所謂報者非必報之以善隨其善惡之所在而者羽報之也德有得於已則必報併姒德然後民知有所勸應有得於已而必報之以體然言鼉堂後民知有所懲蓋言有得失則必讎德有凶言則必報民非后無能胥書乎視民者德於后而必報之后非民無以辟四方則是唐有德趙民而必報之此上下之報也君之於民時使薄斂此上有數報於下民之於君也出死斷惠而不偷此下有以報於上也以德報德禮也暮報純譚禮也雖其非禮而能以雹百居故謂之章身之仁也寬袍者仁之作而非仁之盡也一山陰陸氏曰孟子曰道二仁與不仁而已其所謂義者制此者也故曰義者天下之制也所謂禮者於此有往來焉故曰報者天下之利也仁亦多術也以德報怨是為夏身之仁而己故或問以德報怨何如孔子曰何以報德整且報怨以德報德
54
延平黃氏曰以德報德者特也則民有所言故為天下流耒以怨報怨者義也則民有所懲故為天下之制有所勸則民知德而不陷乎惡有所懲則民知法而不陷乎罪故州天下之利夫以仁義兼制天下其利如此而況下化而為仁義哉其利不可勝用也主義而言則利在其中焉圭利而言非特其利不可必得也義己喪矣義喪而得利則有能奪之者何足計哉
55
橫渠張氏曰報者天下之利率德而致善有勸否吾有沮一天下之利也
56
黃氏曰此言以德報怨謂小人有小怨微隙當以理恕唯父母兄弟交親之怨不報則虧孝義之行焉儻小怨微隙君子不以德消而一父讎報往來不息必深結仇讎豈非傷教害義哉君子情以恕又慎以避禍小怨微隙以德消寒涼寬身之仁道者北囂烹于曰集欲而好仁者無畏而惡不仁者天下刑人而已矣是故君子議道自己而置法韓庚子曰仁有玉與仁同功而異喘與舊同功其往來可知把與仁同過然後其仁可知也仁者安仁知者利仁畏罪者強仁鄭氏曰一人而已喻少也社有王謂安仁利仁強仁也刑倒彈仁功雖與安仁者同本情則異功者人所貪也過者人所辟也在道之中非其本情者或有悔者焉山孔氏曰凡人好仁皆有所欲今無所欲而好仁尺人惡不仁皆有所畏今無所畏而惡不仁如此者少也君子議道先自邑而始己所能行乃施於本故云置法以民與仁同功言三者之功俱是博愛各有吳一種未可知也過謂利之與當連遇利害之事其行仁之情則可知矣橫渠張氏曰無欲好仁無畏惡不仁夭下交而己雎青已蹄身為當然有一人而已責己也仁難成故置法以防民非而不責人以道其
57
藍田呂氏曰無欲而好仁無畏而惡不仁所謂性之者也安仁者也天下一人而已天子自道也與下所謂中心安仁者天下一人而已其義同也則非聖人不足以性仁苟志於仁矣無惡也則眾人皆可以為仁以聖人之所性而議道則道無不盡當受之可為而制法則法無不行雖然法非貶乎道者也君臣父子倫類形名之間性命之理具焉雖有未能章達猶庶幾乎弗畔此眾人之所能及也量婁仁無欲而好仁無畏而惡不仁者也知者利仁者欲而好仁者也畏罪者強仁有畏而惡不仁者也一者一功歸於仁而其情則異此堯舜性之湯武身之五霸假之所城異也功者人所貪也假之者有之故齊桓公九合諸侯祚匡天下湯武之舉丕道乎是而其情則不同故其得未可知也道者人所避也有不幸而致焉故周公使管叔監殷管叔以殷畔過於愛見而已孔子對陳司敗問昭公知禮過於諱君而已皆出乎情而無為故其仁可知刊延平周氏曰無欲而好仁者仁之至也無畏而惡不仁者義之至也無欲而能好無畏而能惡者天下一人而已矣以其無欲而能好無畏而能惡者天下常寡故君子議道則以已而置法則必以人蓋無欲而好仁無畏而惡不位者己之所能以已之所能而議道則可容道有欲而好仁有畏而惡不仁者民之所能以民之所能而置法則法之所以易行者也
58
嚴陵方氏曰所好生於無欲所惡生於無畏非中心安仁者則不能也歡曰天下奸人而已以安仁之難且寡若嘉固不可以是而責人矣故君子則議道自己而置法實也道妙而難知故以己所能而議之法粗而易曉故以民之情而置焉論語所謂躬自厚而薄責貴人者其謂是也白者自此而之乎後之詞以者以後而用於此之謂與仁同功其仁未可知者以其三者之情雖異及其成功則一而未知其孰為仁者之功也與人同道然後其仁可知者論語曰人之道也無於箕黨觀過斯知仁矣正謂是也仁者之為仁猶之生於陵者安於陵而已故曰安仁知者之為仁知仁之為己利則為之知不仁之為己害則不為也故曰利仁畏罪者之為仁畏不仁之語罪則成而惡之欲仁之為功則服而好之故曰強仁虞氏曰多欲而好仁則仁特所好之一物耳其他所好朱於仁也如是者必其地所欲不勝於其好仁之多而後能蓄塵打一輯一為君子則其於所好之類能無慎擇而為之齊量乎無畏而惡不仁亦若是也如是而於其好惡之間常兢兢然唯恐彼重於此而不足勝於彼也是賢人之事也若夫無欲一而好仁則所好無非仁白仁之於別無他好是雖聲色功其左貨財列其右而吾無好也所好者仁而己無畏而惡不仁則所惡無非不仁自不仁之外吾無他惡是雖白刃在前鼎鍾在後吾無惡也所惡者不仁而己如是則縱心於好惡之間非聖人孰能之是道也聖人議之可也以是而強之民則驚且成矣故置法貢馬氏豆過者法之原法者道之流唯其所成之功則裏與仁同功其行未可知也至於與仁同過然後其仁可知也蓋道者人所避唯仁者受之而不辭至於利仁強仁者不能無悔也故同過然後知仁山陰陸氏曰置法以民謂之置意在弗用若所謂安仁乃所謂律也故曰仁者安仁即利仁強仁雖典仁司功情有不同也與仁同功易與仁同過難與仁同功雖偽未辦若周公孔子之過可謂樂矣一
59
仁者右也道者左州在者人也道者義也厚於仁者薄蓋義親而不尊厚於義者薄於行尊而不親道有至義有考至道以王義道以霸考道以為無失鄭氏曰者也左也言相須而成也仁多則人親之義多則禽違道有至下腕著字有至謂兼量我者有義則無仁矣有者者成也能取仁義之肺風之以不失於人非應也昏孔氏曰人君手用之使左稍劣也有至請兼行仁義行隧至禮也者通謂或敢仁或敢義之舉事勉力成之義道帷霸叢齊桓晉文無失言藜違於理也忻什一遏膚河南程氏曰言仲問仁者也道左也仁者人也道者義也如何曰本不肯如此分別然亦有些子意思又問莫有輕董否曰都是有陰陽也此卻是儒者說話如經解只是義一文華之士為之
60
橫渠張氏曰仁運糧其性故能致養而靜瑩晝裁致行其知故能盡文而動耀變又曰義仁之動也流於義者於仁或傷仁體支常也進於仁者於義或害又亶我道以霸此語得義甚淺如驥仁愛使謂之仁以不得不是便驪董裁所涉皆淺也仁道有本近譬之於身推爰人乃其方也必欲博施濟眾廣之天下施湯無窮必有聖人革才能弘其道考求過失以免罪戾者畏罪之仁也故曰考追以為無朱薄仁厚義薄義厚禱非論仁義之至語其偏者虞夏之道仁義不備故親而尊長樂劉氏曰君上則左下右尊則左旱其位雖殊其用未始不相須將成其德也道者禮義知信之總名也五常之道皆出於生民之性然而必先乎仁以為行己之本然後道從而成之故曰仁者者也道者左也左右相成則有本有用矣是立人之德仁以為先立道之方義翼主故曰仁者人也道者義也
61
江陵項氏曰仁者者也道者左也仁者人也道者義也此亦難道當以下而有為解仁即人身也道即義理也人身能行仁義故為君右用力也義理不能自行待其人而後行故為左左不用力也
62
藍田呂氏曰君者人所有事左者居於不用之地而動右遙所不及也仁者人之體也將有為也將有行也非仁不可也故曰仁者者也又曰仁者人也道者來求理也仁至於不可行不可不節則禮有所不得已以功人之所不及者義也故謂道者左也又曰道者義也仁莫隆於父子父予慕道親親也義莫重於君臣君臣之道尊尊也厚提點則薄於彼厚於彼則薄薨此唯知其所以為左右則尊尊親親並行而不相悖無厚薄之間矣道有要義有考先儒云當言道有至有義有考腕著字其義為然至道者蓋於道之極不可以有加也所謂所過者化所存者神上下典天地同流者也故曰王道城王義道者揆道而載之者斟所謂制節謹度是可以有國而長諸侯者也故曰義道岐霸考道者必稽古昔稱先生所謂非法不言非道不行雖未遠道不能擊載起亦庶幾乎不失道矣寶林葉氏曰佯者君也道者左也仁者人也道者義囂孟于所謂仁者來也合而言之道者也道與仁蓋相須而戌猶之左右也人之四體左手足不如右強道者其全常處於無所用之地故言左仁者資於道賢卿用者也常為道疑役故言右任反接道則為酷臺顯於仁則為二族自仁言之盡人道者莫如得此之謂仁者人也以仁為人則道者誰乎人而藏乎天謂之天可也古之言道必兼義易曰和順於道德而理精義又甲成性存存道義之門蓋道不可獨見道之所見必有義焉故亶道者義也掌夏則道為未可知道篇義則仁為道可知二者蓋相備譬之曰顯諸伸藏諸用者重人立言棗法大抵類此入曰道以樓為用故言君相以道篇禮故言左足乎仁則人道備故言人人而有義則人道立故言義左右者離而言之也仁蠡饗合而言之也律義千岑而有厚薄者時鑒畫也以毫驥從見而書仁義之實則尊親之義者蓋亦有焉仁竊人道之至故五代得天下以仁則所謂至道以王義者制一事而有宣五霸假任而近義則所謂義道驚謂仁義不足於已而能者合於道而行之則亦無失於巳蓋王霸之道有以得民而無夫者得己而已萬氏曰仁者人之所親而君者便於用亦人之所親道者尺之所尊而左者不便於用亦人之所尊仁者人之安宅義者人之正路夫唯仁為右而方道人之所親故厚於仁而薄於義親而不尊義為左而左者人之所尊故厚於義為薄於仁尊而不親各整共所降者婦言之耳道有至有義有考雲道之質也至道量義道驚聖言道之敗也考道非體道者也惟稽考而已矣故考道止於無失先至而後我先義而後書莊優陽之序百嚴陵方氏曰仁有所愛義有所制厚於此者必薄於彼者子之於仁義亦兩全之而已何厚薄之有道合則渾離則散方其渾也則實三以為一及其散也則裂夏為三唯其裂裏為二故有至義考之別焉言至以知義之為次言義以知仁之為至
63
臨川王氏曰可以相勝者任義也故厚於仁而薄於義則親而不尊厚於義而薄於仁則尊而不親不可以相勝者禮樂也故曰樂勝則猛禮勝則離仁義相勝則相治禮樂相勝則相賦以
64
山陰陸氏曰人之所以成位乎其中者仁也厚於仁二薄於義厚於義者薄於仁若子敢通其中而止道無失有至不至義不能無失於是有考焉至道以王義道豎朝者齊寶藥至於魯魯憂室裹道近史矣若桓文之霸不能無好朱輔蒞知者道之道
65
汀講義曰厚於仁者薄於義非政仁故減義也方其事當以一息為主則教者時而不得與之並施特仁有餘而義不足耳是以及其至也親楚而已尊不與焉厚於義者薄於餌非豎執故減仁也方其事當以敬篇主則思有時而不得與之偕行特義有餘而往不足真是以及其至也尊之南己親不與焉辜非固為不同也仁義備具會逢其道如備而已者之於仁而仁有不合若不重傷禽二毛之類非先王所謂仁也者之於義而義有不通若淫刑以逞惟戮是聞之類非先王所謂義也則所謂者道者考諸三王而不繆若是上不足以王事不足以霸以保其國不失為幸建安其氏曰道者五常百行之總名而義者當然之正理也人之求道何所自蘇惟萊理更當然者由之而無所悖焉則道在是矣道以體言義以用言用無不盡則體在了中非二致也
66
金華應氏曰至道即仁也至道渾而無道故得其渾全精藉以為王義道嚴而有方故得其載割斷制以為霸盡稽考之道而事不輕舉焉亦可以無失矣廬陵胡氏曰至謂由仁義行臻其極也行義謂仁不足也有考謂雜仁義之名成之也仁義歸往曰王故至道以王湯武是也不粹而驥曰霸故義道壽聖霸是也雜王霸道成名以不失天下故考道無臾漢文景唐太宗是也子言導仁有數義有長短小大盡心推怛愛人之仁也率法而強之資仁者也詩云豐永有邑武王豈不在話厥孫謀以燕翼子武王烝哉數世之仁也國風曰我今不閱皇恤我後終身之仁也式一巍爵重賞取也數典長短齊大王言之耳性售義者其數長大敢仁義者其數短案嘉禮也仕之言事也語道也燕安也烝君也言武王豈不念天下之事如豐水之有豈矣乃遣其後世之子孫娶吾謀以安翼其子也君哉武王美之也開猶容也皇暇也恤憂也言我今上恐不能自容何暇憂我從之人乎
67
孔氏曰自此真不稱其服更廣明仁義之道中喜怛奏性自任有也率法而強之取仁而行者也引大雅文王有聲美武王之詩以證性仁者其數長武王行仁遣及子孫故曰數世之仁苞即今拘邑也又引䘏國風谷風之篇證取仁而行唯在夏何暇憂及後世是終身之仁也藍田呂氏曰此章言仁之難成唯君子勉之有道則不離成仁有數者仁為器真為道遠隨棋所舉之多寡所至之遠近皆可以謂之律故管仲之功微子之去箕子之囚吐干之死皆得仁之名語仁之盡則堯舜其猶病諸此仁耕以取數之多也中心潛怛仁發於性者也率法而強之休鑠教仁者也發最性者誠情感動無待於外鑠也外鍾帶仁之道而勉焉者也登景誠心愛人故曰愛人之仁以其東取萊外故曰資雍弗所發淺深之數也數世之仁終身之仁此所施遠近之數也故曰仁有數義有短長小洲者義無定體唯其所宜而已宜長則長宜短則短宜大則夫宜小則小如孔于可以仕則仕可以止則止可以久則久可以速則速禮有數高務實者有孚為貴者有莫為貴者有以小為貴者草類是也故曰義有長短小大此轉喜葉而及義者蓋仁之數是亦義也屢方階尊宅曩衾蓬釐彗蠹一常稽諱盲一二璧一多義者宜也長短小大物各有宜督羲度之則無不肯者矣故其言如此中心惜怛仁之根於內者也率法言循淫循法而不違仁焉仁之實於外者也根於內則始於外人而來至於愛物資教外則止於強仁而未至於利仁此鉅幻數見於內外者也
68
馬氏曰數世之仁此數之多也終身之仁此數之寡也義者依於仁而禍之節仁之數蓋者則其節長仁之數寡者則其節短是以下言仁而不言義則義在其中矣甚惜怛此愛之由中出也愛由守出則推其所愛愛仁故渭愛人之在也言愛人則愛己者可知也率其在外薰而勉強營衛之非中心之所欲而愛自外入也愛自外入則資堅實也且自愛猶不足愛人足乎哉豐水有苞出提自然武主所豎日事簫叛下亦由於自然蓋由任義行而非行仁義也故貽厥孫謀驚童異乎此與中心惜怛愛人之意同我今不聞皇恤我後此興率法而強之資仁之義
69
喜聶氏曰言無有數豎有義有度言義有長短小大以著仁者多寡遠近若愛人之仁終身之仁數世之仁是之謂數至誠則惜但出於當然與率法而強之者異矣武王豈不仕書武王豈非仕哉然則貽厥孫謀登燕翼子其仕也異乎尺之仕也我岑不閱皇恤我後非不欲念後也國得已也以今易朝言不食後據令而已即後有聞復將念之為其念之也故言是故曰終身之仁也如以辭而已是忍也孟子曰說詩者不辯文害辭不以辭害志翟妻應氏曰豐水之蓋皆人才之富也武王豈不欲至州鬼墮障稟稟賣碧環憶臺臺之予耳
70
石林葉氏曰無大者不可以盡名則言有數義出衣仁者也故書長短小大長短官其議制也小大言其區別也惟怛以愛人則自然者也率法以資仁則使然二也四明沈氏曰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此仁有數也仁所以能有等級者篇義有長短大小也墨氏知仁而不知義故兼愛無等禮器曰義者藝之分仁之節也不可分任暑說
71
輦記集說卷第著三千七訂
72
後學成德校計八
73
禮記集說卷第百三十八
74
子曰仁之為器重其為道遠舉者莫能勝也行者莫能致也取數多者仁也夫勉於仁者不亦難乎是故君子登我度人則難為人以人聖人則能者可知已矣子曰中惜女仁者天下一人而已矣大雅曰德輔如毛民鮮克舉之我儀圖之惟仲山甫舉之愛莫助之
75
鄭氏曰取數多者言計天下之道仁居其二登義度奪握襄王成法使度人則難中也當以時人相比方耳輔輕也鮮罕也儀匹也圖謀也愛猶情也言德之輕如毛溥人皆以為重罕能舉行之者作此詩者周官王之大臣也言我寡匹謀之仲出用則能舉行黃失之也惜乎時人無能助邁者言賢者少耳戶熟說曰引詩大雅暴民之篇此詩美宣王之大臣仲出用糞
76
以明行仁者少也八喜貔一酬橫渠張氏白仁道至尊可盡但取分數之者為仁如九德德多老盎賢又曰中心安仁者天下一人而已蓋貴色一身當恭賣醇一雄立一科觀藍田呂氏曰舉莫能勝行莫能致勉之者之為難也豎罰廣大者盡義賢吏寶也以人聖人者舉今之人相望也盡義澄囊非聖人不足以當之故難為人舉今之人相望則大聲惡於小賢小賢愈於不賢故賢者日知已矣此亦收數而言仁也君子之自待必全盡而後己中心安仁者天下一人而已聖人之任也雖未至馬不敢不勉不以世巢起助而不為故曰惟仲山甫舉之又曰有己則喪其為仁矣天下非吾體忌已則反得吾仁天下為一合故克己復禮昔規所喪今復得之非天下歸仁者歟安仁者以天下為文而已
77
嚴陵方氏曰器若器用之器道若道路之道勝言勝其任致言取其至舉若手舉行若是行論語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達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己不亦遠某其言正與此合儒行言溫良之本敬慎之地宜裕之作孫接之能禮節之節言議之文歌樂之和分散之施其用雖不同至於本乎仁則易也孟子言天子之保四海諸侯之保社稷大夫之保宗廟士庶人之保四體其位雖不同至於本乎仁亦至孔子言郊社之於鬼神嘗補之於昭穆饋莫之於死喪射神之於鄉黨食饗之於賓客其禮雖不同至於本乎仁亦義也茲非取數之多乎以其數之多此勉於仁者所以為難也上言聖我則知下言以人者仁也請書以人則知上言以義者已也以己所能而度人則臺
78
以濯垂屢匕一嗜一鬥甘天亦無全人故曰則難為人以仁之術而聖人則不求構於人故曰則賢者蝟知所謂賢者賢於人也其果賢於某猶賢乎己之賢同則彼善於此而已若夫以義度人彼雖有善於此固不夏以知之矣此言以人望人中庸書以人沽人何也治人者存乎政聖人者存乎寧暴不同所以為仁之術則焉巳中宴仁即仁者安仁也與前所言義同
79
馬氏曰子曰我欲仁斯仁至矣又曰有能一日用其力於仁矣乎我未見力不足者而云舉者莫能勝行者莫能致何也此言有抑揚之理也蓋仁之道自其本而言之仁在我也在我者易以勉自其仁之成名而言之唯中心安仁者能之則是勉諸侯者蓋亦難矣石林葉氏曰修身以仁為守某譬則器也用為已任則器重行邑以仁為達其譬則道也堯而後己則其道遠雖重而莫能勝也亦曰德輔如毛鮮克舉之雖遠而莫能致也赤曰為仲詣已而由人乎哉蓋人盡仁道則取數常多也勉於仁者為難赤非難也君子以其難故不以義度人以其不難故城本聖人義則能斷斷豎執則貴人也詳人則中人而已矣以中人待天下則貴人也略唯其詳略不同故賢者可知美延千周氏曰己以義而度人則雖自公也然天事之人才常患乎不足故由難為人幽聚眾而聖人則雖曰恕也然天下之人有善有石者亦無以地於我故曰賢者可如己矣中心安仁者由梓而行非行往者也此天下所以供農而止一首抵二八霄一威四明溉氏曰聖人恐矣亦以仁羈有限量故使楚雖浚身不可已器雖重未有不可舉道雖遠未有不可致書竟不言重多少書還不言遠多夾此正聖人不欲以仁之定體示人欲使冬取故不已也若說仁之定體在是雖重雖遠來有不可舉而行者繞到彼則執仁在是更不進步矣游洩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己不亦遠乎此曾子之見諧故說仁有限量己字任字可見聖人見仁所以異於唐澤金華應氏曰前言仁之重且遠而不可以全貴故以人望人隨其力量所至又恐人自恕望望然以仁為不可企及故又繼敘而勸勉之安仁者雖獨立無儔然德本甚輕恭自鮮舉幸有能舉者當皋圖而共助仰高勤行終其身而後已是其望於人者無已不容有自恕之心也山陰陸氏曰以義度又若春秋是己齊桓晉文皆罪人也髦翼聖之可謂賢矣故曰春秋無義戰鑿吾於此則有
80
新安朱氏曰儀覆湖韋義提是而謀度其人舉之者惟仲山君而己
81
小雅曰高山仰典景行行止子曰詩之好仁如此鄉道而行中道而廢忘身之者也疏知年數之不是也俛焉日有孳孳斃而后己子曰仁之難成人矣人人失其所好故仁者之道易辭也
82
鄭氏曰仰高勤行者得之次也景明也有明行者謂古賢理也中道而廢廢喻力極罷頓不能復行則止也俛焉勤勞之貌糞什也易謂辭猶解說也仁者恭儉雖有過不為甚矣唯聖人無過
83
孔氏曰引小雅車筆刺幽王之詩言修德如高山則人瞻御之有景明之行則人傳行之誰古昔賢聖能行仁道後盧十一毛口穿軒世瞻仰慕行是好愛仁德如此之甚也好仁之甚都仁讎而行力罷極而始休聲於中道忘己身之衰老不覺知廉數之不足猶行仁不止倪倪焉勤勞每日孳辜唯陵之一驪什隔後己也仁之難成久矣言仁道難成非始今日豈萊久矣人人謂天下眾人自仁道不成無所依恃民人由此不得其志意之所好若仁道成人皆得所願也仁者有遺一毫可髦盲辭解說以仁是善行也橫渠張氏曰不知年數笑不足是未嘗不貳也仁則不極其鏡懈得者難成祥所稟成止是恐各言其嗜好故惡聞義理如管仲之敕齊桓公可謂不失其所好矣其終也幾不得保其首領又曰人人失其所好蓋人人有利欲之心與學正相背馳殺學者某善乎寡欲子曰根也慾焉得則軒之藍田呂氏曰不以高矣美矣篇不可跂及而不勉故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此所以不知年數之不足俛焉日孳孳斃而後己鄉道而行中道而廢謂力不足者非不為也力桂罷頓不能復行則止也此皆自待全盡之謂也君子之待人以人聖人而已心誠鄉人莫不取之又為之勸勉愧恥錄之於外以移之此仁之所以不難成也仁者之心公眾人之心私公則所好者兼容博愛私則所好者克伐怨欲此人人失其所好者也心誠鄉仁雖有過差其情則義不待辭而辨矣故曰仁者之道易辭新安朱氏曰景行大道鶴行如字嚴陵方氏曰王氏謂高山由雲南故澤加於民民賴而伯之景行當於道故德加於民散而行之詩又忍高山之可仲景行之可行非好仁者疇或能之忘身之老者即所謂不知老之將至是轉聲而後已者即所謂死而後己是也眉奪裏則好某岫仁人能好仁則得其所好俟以其反此而失其所好此無所以難成歟苟仁矣雖有過易辭也況無過乎以仁者之道過於厚故也若周公使管叔監殷孔子謂哀公知禮非無過也然周公之道過於愛親孔子之道過於愛君為君親而有過此其所為易辭歟延平周氏曰仁人之所好常過乎忠厚而不仁者之所好常過乎輕薄故仁之所以難成也以天下皆失其所好也唯仁者之所好獨過乎忠厚故其過為易辭也馬氏曰山之高不可不仰行之景不可不行小人之過也必文又從而為之辭唯仁者之過未嘗辭而云易以辭者蓋言其理也一尹二山陰陸氏曰若今汝晝是晝非廢也人人失其所好言人所好不在仁也仁之所以難成也廬陵胡氏曰以仁為難成而好之不篤故曰失其所好謂失其本心也仁人之道易辭二辭猶道也謂有不善則知避之
84
臨耶魏氏曰是章曰無有數而下以文王有聲之亂為數世之仁以谷風之三為終身之仁於大雅取德輔如毛之詩於小雅取高山仰止之詩而繼之以子曰詩之好仁如此鄉道而行中道而廢忘身之老也不知年數之不足也嗚呼古之為詩者大抵若此春秋卿大夫之所賦荅沫泗諸弟子之所謂問子思孟軻之所謂道豈必盡同而亦未嘗相戾也二五之道窮古今越宇宙如百雖千載珠時籌方異感而其本則裏惟理明義精則聲入而心通氣感而機悟所謂其攬羣怨隨遇有發豈必言自己出自齊魯韓毛之說行而後之經生學士有耳目肺陽不能以自用弄其德性之知以奔楚於故訓之末師傳東泯則猶有同異相較追三家不傳而毛鄭孤立則耳目肺腸文學惟鄭孰聽矣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言既知高之可仰又必行以王之辭辭雖難蓋有見賢思齊不官自己之意故太史公弭此詩亦曰雖不能至然心鄉往之然則夫子至漢孺一皆同此義也必惟毛鄭之聽以為疾褒姒而思賢女雖亦可通神不亦甚因矣乎
85
子曰恭近禮儉近仁信近情敬讓以行此雖有過其不甚矣夫恭寡過情可信儉易容也蓋失之者不亦鮮乎詩云溫溫恭人惟德之基
86
鄭氏曰不亦鮮乎言罕以此失之孔氏曰禮主於敬故恭近禮儉不賣用無害於物故近仁言語信實故近情儉易客者儉則寡求故易容也所弓誥夫雅抑之篇結上文恭近禮也藍田呂氏曰恭儉信未足以為仁而仁者之資也恭則不倖得禮之意近乎禮矣儉則不奪得仁之意近乎仁矣言語必信存心正狩近乎情矣三者之行不私於己又以敬讓行之鄉乎仁矣雖有過差其情則善故不甚矣豈不偉人則人亦不悔其過寡矣近乎情則不志於欺斯可信矣不奪仁則知足斯易容矣如是而失之者川矣可與進於德矣故曰溫溫恭人惟德之基雖未成德斯德之基矣馬氏曰秦州不傳人不傳人者禮也未盡禮之道故恭近禮儉則不奪人不奪人者仁也而未盡仁之道故儉近仁結則不欺於物不敢教物者情也而未盡情臺擾誓隅蟲指言實也中以恭儉舊為守而行之以敬讓故此雖有道其不甚矣恭而不與物競故寡過物之所以不可信逆其虛也有其實則可信儉則寡於欲而易以處故易容一延平周氏曰情實也恭先之儉次之而信終之者恭儉造信而後成也以情閒教恭儉者恭儉以信為主暮山陰陸氏曰恭不近禮則足儉不近仁則鄙信不近情里孺情可信若柯之盟伐原徙木之信豈可信也哉以此圭之如此猶不能無失過一講義昊不侮人樂為恭不奪人以為儉不欺人以為量皆行釜失者也然猶不自以篇笑而敬以行之不敢怠墮遽以行之不敢陵暴宜其可至於無過之地矣然有時而未免於道者或過於恭而有巽在林下之議或過於儉而有儉不中禮之制或過於信而無信近於義言露署一過必不籍己甚者甚視夫驕矜奢侈言許之徒則有間塞考之於易曰行過乎聽用過乎儉所擊者於小過議獄緡死漸漸議於中孚謚著以為信發於中雖過可夢箸歟嚴陵方氏曰夫得則為當失則為道過之不甚由其失之鮮而已故始言過而終又言失焉子曰仁之難成久矣惟君子能之是故君子不以其所能者病人不以人之所不能者愧人是故聖人之制行也不制以己使民有所勸勉愧恥以行其言禮懸即之信以結之容貌以文之衣服以移之僻處以極之欲民之有壹也小雅曰不愧于人不畏于天
87
鄭氏曰惟君子能之言能成人道者少也病人愧人謂罪咎之聖人之制行以中人為制則賢者勸勉不及者愧恥其言乃行也移猶廣大也極致也壹謂專寡善不愧相臥懷畏於禾言人有所行當雜怖旋夭人也孔氏聞君子不以己之所能使他人必能若他人不能到繇因病若人力所不能必欲使之能行人不能則以為遇恥故不以人所不能因人亦仁者之行也相蒙以極之置相勉馬以極致於道也自禮寶即之以下所賜欲民之皇術壹意於善道也引小雅何人斯蘇公刺暴公之詩一藍田呂氏曰人樂其所好此人所以難成君華貴人喜一而成人有道則仁不難成矣故曰唯君子能翼君子固宜於眾人矣君子之所能眾人必有不能者矣復眾人傚臣之所能則病矣使眾人自彰其不能則愧矣探聖人制種無立教必與天了其之稱天下之所能行者易之法所以為達道也書子執親之喪水漿不入口者七曰此書子之所能也水漿不入口者同曰此眾人之所能也故喪以二日為節則不敢乎七同此所謂不制以己也唯不制乎己吁裁民舞跂乎此而有所勸勉知不及乎此而有所愧恥帥於此人也知所尚矣非特此也凡可以外鑠者無不用也制禮以節其行而使之齊山信以結其志而使之國其容貌必稱其志其衣服必稱其六衣服如是之備則容貌必移而稱其秉辭貌如是之文中心必有其實朋友者切樣相成至於極而後已則翰迥德以同俗矣蓋修其外則知愧于人修其內則知畏于天故曰不愧于人不畏于天嚴陵方氏曰上書不以人之所不能者愧人此又曰使民有所愧恥以行其言蓋人之所不能者非中道故也文之則以節其質移之則以致其容極之則以致為道馬氏曰仁所以難成者以夫人失其所好唯君子先得我心之所同而不失其所好君子獨得我心之所同則至於難繼故君子己雖能不以己起能者病人人雖不能不以人之所不能者愧雄故制行不以已民之賢者有所勸躡不肖者有所愧恥以行其言言從而行之此行不道言之意也自禮以節之至欲民起有貴者此言聖人制行不以已之法也夫不足則儉有餘則侈人之常情也故有禮以節之憤驕而不可擊著其唯人心乎故有由中之信以結說此所以正於內又不可不文趙外故容貌以文之衣服以移之然外不可以不責之以友故朋友以極之自天保臺於庶人未有不須友而成也聖人之教人俯御之間無所愧怖故引詩之辭以況之詩之意非如此蓋說詩者不以辭害意
88
山陰陸氏曰病人不能愧人能之人則能之而己不能雖愧於人可也勸勉愧恥以行其言者孔子曰古者言之不出恥躬懿不逮也衣服以移之者孔子曰襄麻苴杖者志不存乎樂非耳弗聞服使然也黼黻袞冕者容不裂慢非性矜莊服使然也是之謂移若夫極之之道則是在朋友故曰貴善望之道也道而弗牽開而弗達帥之事也石林葉氏曰君子不以所能病於人不以所不能愧人要之成人道而已故易知周乎萬物而道濟乎天下知周乎萬物者極高明也道濟乎天下者道中庸也極高明則己之所能人有所不能道中庸則能者知所勸勉不能者知所愧恥此人道所以成也然非禮則中庸無以立非信則言有時而窮故禮以節之信以結之然後人知恥有其德而無其辭恥有其辭而無其德一德以禮而人無惟行矣修辭以信而人無其言矣然而容貌不飾則行或至不惟番廉不禁則言或至於異故容貌以文之衣服以二之而後人恥有某容而無其辭恥有其服而無其容此民所以竊貳甚禱歸道德所以下也人未有東須灰翠旗楫蹴蟲其絳禮者君子鄭人所共由故以處其始子思言中庸通繼之以崇禮周官拳俗安萬民而繼之以職朋友講蟬童蟲坎代八一守延平周氏曰君子不以一己之所能而使天下之人以其難及為病亦不以眾人之所不能而使天下之人以其難及為愧是以立乎中道而使能者皆得以從之禮以節患麟獨壹其情信以結之所以壹其寡貌以文之所學豈其體衣服以移之所以告其俗朋友以桓之所登盡其道橫渠張氏曰制得以已非所以同乎仁講義曰惻隱之心人皆有之然而仁之難成久矣者何也知者過之意者不及而仁之道所以不行賢者過之不肖一者不及而仁之道所縣不明如是則仁之難成非但今也唯君子能之者蓋山出於學而已至衣中則已能者不貴人以其所難而使楚病人所不能者不強人以其所短而使之愧此君子之中庸推而上之聖又應泄草教何以異此是以其制行也必以中道與眾共由伎大有所勸蹴刑欲罷不能者有矣有所愧恥則恥不若人者有矣書曰不協于極不罹于咎皇則受之所以時人斯其為皇之極也先手盛時人心既定而谷風俗薄之變不作則所以賢羸者蓋著矣後世用民不壹鴈鳩所以刺時民德量壹都火士所以思古
89
金華應氏曰仁道深遠無窮而人之氣稟薄弱有限苦其難懾先無所尚則懈矣是王者輔導而夾持之則趨嚮歸緯雖善必純固縱其有所懈怠自無愧畏而欲為惡獨不愧蕭度而畏于夫乎言天人之理昭布森列甚可愧而畏
90
是故君子服其服則文以君子之容有其容則文以君子之辭遂其辭則實以君子之德是故君子恥服其服而無勇容恥有其容而無其辭恥有其辭而無其德恥有其德而無其行是故君子言經則有哀色端冕則有敬色甲胄則有不河岸之色詩云惟鶉在梁不濡其翼彼記之子不稱其服鄭氏曰遂其辭遂猶成也無其行謂不行其德鵝轉藍澤也污澤善居泥水中在魚梁業濡污其翼為才如君子以稱服為德一
91
孔氏曰實猶充也所引詩書風候人刺曹共公也言君子內外皆須相稱彼記範語辭也藍田呂氏曰此皆修其外以移其內率法而強之者也及其廣也知畏於家則典甲鑄怛者五篇胡章霆之南捕無以為食者轉不濡藥翼則不得食絮者魚梁疵有之所以捕鳥者也輔之求食不之澤而之樂無濡翼之縈坐得其實無人之無德無功而受顯服者也故服之不稱其德異乎鵲著耒量運
92
延千周氏曰服其服而能文以君子之六者然後可以服先王之法服有其容而又文以君子之辭者然後可以中遇王之法言遂其辭而能實稟子之德者然後可稱行守先王之禮行暴絰有哀色端冕有敬色甲言有不可辱之一色君子不失色於人如韓軾一嚴陵方氏曰無其容則不還以稱其服無其辭則不足以八逍其容無其德則不足助則其辭無其行則不足學成其一偏藤祿者皆君予之所難也易曰君子秋成德為行日可盤鑄諱襲喜曩嘻律檻尋辜腰絰是皆喪服也端者玄端之類見者袞冕之類皆祭服也申以被體冑以加首皆兵服滯馬氏曰上言衷服以移之故君子服其服則文以君子惡容蓋人之所以為人在於正容體齊顏色順辭令服備然後可望貢此故君子服其服則文以君子之容有其容則交以君子之辭蓋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未必有其德故遂其辭又實以君子之德詩曰抑抑威儀惟德之隅傳曰德行忠信裏幣風儀文辭耒也君子之於未裏唯聶而巳矣
93
石林葉氏曰君子之恭喪無不哀非特衰絰而後有哀色於事無不敬非特端冕而後有敬色於身未嘗可辱非特甲言而後者不可辱之色其所書為之服者道中庸也故自服其服而事皆稱君乎然則禮以節之信囂之容驢髮之皆盡唐近事而未服乃為之始終何也蓋道德輔之所以著未嘗不在於秉服王制識異服周官同衣服皆在於此故以成始亦以成終也子言之君子之所謂義者貴賤皆有事於天下天子親耕粢盛秬增以事上帝故諸侯勤以輔事於天子鄭氏曰書無事而居位食祿是不義而富且貴孔氏曰自此至德及本即明天子以下各有其事又明舜禹文王周公之德皆能上事天地下庇四方天子事事諸侯事天子是貴賤皆有事於天下禁士卒注云天地大神至尊不謀其祭上帝有秬嗜老尺增有雲和之以禮謂之鬱增遣人所掌是也祭宗廟則用濯濯也若不和鬱竇越秬壇增人所掌是也謂王齊之酒以秬黍為之綴分芳蕭暢故言秬曹得以辜上帝蠢華應氏寶義者哉然正事而無偏私唯知戰之事實而不知貴之華賤豈所謂絜矩之道乎故天子竭力致敬以尊乎上帝數諸侯亦服勤城輔事乎天子其長樂劉氏曰丁之事安理之事貴當有實行刁稱其宜故曰君子之所謂義者貴賤皆有事於天下謂有實功實德以極天下之宜樂盡生民之性乃謂蕃義非徒然也馮氏曰君子之所謂義者事之制而制之得其宜之謂也有宜於貴必有宜於賤故古之人所惡於上無以使下所惡於下無以事上此以此也天子使諸侯勤以輔上在我必先自盡然後可擊貢此故天子親耕粢盛秬嗜堅爭上帝大學天子之尊非不足於耕也蓋見致其誠信而示其嚴上之禮也故諸侯以輔事天子亦有嚴上之禮也延平周氏曰禮有經則貴賤莫得園義有權則時或周之此天予所以有親耕也數表景而親耕則天下之民莫不樂於耕而不自知也及用其親耕之家盛秬增以事於上帝則天下之諸侯莫不輔事於上而不自知也講義曰語義制事楊子曰事得其宜之謂義尺言義者未有不見之於事又言事者未有不歸之於義是寶踐皆有事於天下乃君子之所謂義也以君臣之義言之天乎親耕藉田為粢盛豎豐糧囂秬增詳蕃重弊周禮言丸祀大神則大宗伯奉王登淮玉增則天子之事告帝固右粟盛秬增矣天子之稱以自致者如此為當使者所以竭勤勞駿奔走患則扞之鼠則敵之朝夕圖事宗謹謨覲以此功遇以協慮制度衣服不敢不正山川神祇不敢不舉宗廟不敢不順禮樂不敢不從其學有等其貢有常此諸侯歸以輔事天子之實也然則天子所以事上帝即諸侯所獸事天子其義樂書以一寧嚴陵方氏曰司尊彝言大旅存之而已則不稼可知若主制詩書所言秬體則亦鬱簿而已蓋鬱亦襄為本事高蚩墳囂
94
山陰陸氏曰天地大神不裸此言秬增者是陳之而己蓋禮吏敬文也其他祭祀蓋亦如此門藍田呂氏曰自此至自謂使人曰章言君子之義以仁禮事上以仁禮使丁事上者不可以不事事使下者不可以不自治故貴戰皆有事於天下親耕粢盛秬增辜上帝雖天子必有事焉況於諸侯乎所謂義者不可以不事事故也名之浮教行則失寶失實者身且不信何以使民故先王制行以盡死等死者之名而易之難身兼數善猶取辜二而名之師文王非無武武王非無文止取其一以為謚唯恐名浮於行以歎於民此使下不可以不自治者也仁者忘己以與天下共者也其事上也雖有庇民之大德不敢有君民之心故不自尚其事不自尊其身小心而畏義求營爭君而已此忘己而事上者也其使丁者雖有庇民之大德亦不敢以君道自有故不曰大其事不自尚其功以求下賢而已此忘已而使下者也有大德者易於忘已而使下難於忘已而事上非舜禹文王周公不是以當之故曰仁之厚也役用也恭者不悔儉二不奪忘已而與天下共者也推是心也求以用仁其近之矣信者不欺讓者不爭篤實而早遜非先王之德行而不行也推是心也求以周禮其無過矣君子之事上也以仁典禮其使下也亦以文典禮而已奚自尚其事不自尊其身儉於位而寡鑿歡者儉也有信存罵讓教賢旱己而尊人小官里曩汎一求以事君者誰也有恭存焉故以仁祖事其上者專葉鐘執典謀而性恭存焉不自大其事不自尚其功以求處情煮信也有餘存焉過行弗率瑩水處厚彰人書告而美人之功以求下賢者恭也有讓存焉故以仁禮使其下者主於信典恭而儉讓存焉故恭儉以求後人信讓以求役禮交相為用而不可亂也以此事一受天之命矣以此使下民之攸歸矣天命難謹者也得不得獨不敢知而聽之又不敢以事而易其志則又仁之厚矣民情易見者也民所以敬尊於我有可致之道故也此使下之報所以異於事上之報天人之勢不同也以仁禮事上莫如舜禹文王周公以仁禮使下莫如后稷舜之事堯禹辜堯皆將業下而授之而舜慎徽五典納于百揆賓于四門納于大麓禹思日拔改齊蹶齊于弗子惟荒度土功皆虔修臣職不敢懈也文王生分天下有其工猶服事殷周嘉政七年而復子明辟四聖人者皆有君民之大德有事君之小心得乎仁禮之至者也小學柔道也以柔道事上鮮不獲福猶囂囂之施於條教以柔而附上上無有不受也后稷曩民稼穡無此疆爾界天下之利萬世之功也其為無也非千手一足之所能及也然猶不自以為功自謂便習是事之人而已利及天下後世仁也唯欲行之浮於名禮也與未有君民之大德有事君之小心者三地皆無此使下樓乎仁禮之至者也
95
十曰下之事上也雖有庇民之天德不敢有君民之心仁之厚也是故君子恭儉以求役仁信讓棠役禮不自尚其事不應尊其身儉於位而寡於欲讓於賢旱已而尊人小心而長羞求淑辜君得之自是不得對是臺裏命詩臺莫葛萬施于條枚豈弟君子求福不曰其舜禹文王周公之謂與有君民之大德有事君之極禮詩云惟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告帝聿懷多福厥德不回駢囊方國一鄭氏曰庇覆也狀君民之懌額思不出其往復之言為也求以事君者欲成其忠臣之名也得之自是不得自是言不易道徼祿利也豈樂也弟易也言樂易之君子其求福修德以俟之不為四邪之行以要之如葛萬之謹受於條枚是其性也昭明也上帝天也幸述也懷至也言述行上帝之德以至於多福也方四方也受四方之國謂王天下孔氏曰君子既有庇民之大德不敢有君民之心是其心仁厚故恭敬節儉堅木為仁信寶退讓瑩冰為禮不問利祿得之與夫恒行其是不尊易其道也莫莫葛莒業雅旱麓美文王之詩舜禹文王周公有君民之大德有事君之小心常能畏懼是不回也又引大雅大明矣文王周公之詩證上求福不回也一
96
馬氐曰此經言下事土之義雖有庇民之大德童著君人之道不敢有君民之心以其處事人之任而其理固當如此自非仁厚不足以及此自君子恭儉紫覆仁至求以事君此命之在我也命之在我故君子求之至於不獲乎上命之在外者也命之在外故君子聽之而已得之亦由道不得亦由道故曰以聽天命講義曰聖人之應管有能為天下之德而無欲為天下之間有能為天下之德此其在人者不敢不勉無欲為天下之心此其在天者不敢不聽德有豈民則愛人而思以被其澤兼愛之道也心不敢以君民則愛已而思以全其屢餌愛之道也請仁之厚者其孰能與於此秦則不侮仁於囊身儉則不奪祥於愛物二者之於仁有其實矣乃互以求從事於仁故曰以求役仁信則不疑於禮可以學蓋則不等於禮為之端大者之於禮者其質矣乃可以來進事於禮故曰以來役禮
97
延平周氏曰恭儉者依於仁者也信讓者履於禮者也玄其以恭儉而依於仁則未能役仁乃求役於仁者也方暮以信讓而履於禮則未能役禮乃求役於禮者也總求便有道得之有命而君子果堅冰之為可必耶君子之芳遊物也未嘗學其有命而廢吾之所謂道者也君子之於君也以不求求之故不自尚其事不自尊其身重但行之於已施之於人則雖曰不求於事君而乃所以求事君者也故曰得之自是不得自是以聽天命嚴陵方氏曰仁不止於恭儉恭儉可以打仁之用而已禮不止於信讓信讓實以為禮之用而已故每以後言之地求役者求為仁禮之義也事雖可言但為人所尚而已夫害自尚之也身雖可尊但為人所尊而已未嘗自尊之也儉於位則非實夫位也寡於欲則非慕夫祿也讓於賢則非爭其名也早已故能尊人小心故能長義君子之能此者豈他求哉求以事君而已以是事君而得君者義也以是事君而不得君者則有命存焉古之人有行之者舜禹文王周公而已蓋舜之事堯禹之事舜文王之事封周公季成王有君民之大德又有事君之小心故也前曰庇民者止是以覆物君民者又是以命物若舜禹之受禪交王之受命周公之攝政管君民薄事也雖然豈暑有是咫哉一二
98
證障陸氐曰役講如行役之役儉旋位而寡於欲羔羊所謂在位皆節儉正直者也孔子曰管氏有三歸官事不遇焉得儉夫是矣一辜一石林葉氏曰仁過乎恭蔚過乎儉非以求仁求所以役狂一者也故不自尚其事儉數事而寡於欲皆役仁之事也道一為之本謀為之末不足以盡禮求所以後禮者也故不直尊其身讓於賢旱已以尊人皆後禮之事也仁以自愛遣一以自欺而事君有義而已矣故小心而畏義求以事君道一以知人得更不得自是以聽天命所以知天古之聖人盎山藥由此而得譽於天下而獨言舜禹文王周事蓋遊臣有事君之小忠而天子又薦之於天唯舜禹為有命塵臣而有君民之大德天子不薦之於天唯文王周公為有義豈弟君子民封父母求福不回義也厥得不回以受方國命也若湯武則教其常分亦義之變所以不及君也藍田呂氏曰說見前舊子曰先王謹以尊名節整宣惠恥名之浮於行也是故君子不自大其事不自尚其功以求處情過行弗車留本處厚寶人重口而美人之功以求下賢是故君子雖自卑而民敬尊之
99
鄭氏曰盡者行之道也名者謂聲譽彗羌王論行賢鉤盡啜專名者使聲譽可得而專書也壹讀為憲猶善也言聲舉雖有眾多者節重行粟善者為誰日在上曰浮君子動行成功聲譽踰行是所恥也率循也過行不復循行猶不貳過也自卑而民敬尊量惡者所叢行立德也
100
孔氏曰此又廣明君子名行相副早已尊人董臺壽盡駕淫謹堂靈臺童苴童糞畫細直尊外成大謂誇大既不欲行過於名故不自誇大其所為之事不自和尚其所為之功名所以來處情實不欲虛得矯飾也橫渠張氏曰節蠻宜惠急字必是古德字嚴陵方氏同生則有名死則有盡有意則諱其名矣故曰誰害毫檀弓言公叔文子之子詩謹而曰請所以易其名者蓋謂是矣誰翼誅行而為之無行不至盡有所不勝言將以所隆者之美端而為臺即爾故曰節學宣惠若文王繫無文武王之為武此皆壹惠之道也行雖多而節之以惠則民不浮於行矣孟子曰聲聞過情君子恥之自大白尚者近於儒故不自大其事不自尚其功以求處情人之道也多過於薄又既過而不改者乎故過行弗率以求處厚蔽人嘗著書人之功是妨賢而已故彰人之善矣人之要以求下賢尺此皆自平之道也楊景冒下者人高之易曰字而不可踰故目君子雖自卑而民敬尊之山陰陸氏曰有志而無節重之則臣得以息其上子徂以惠其親孟子曰君是曰幽厲雖孝子慈孫百世不能改也如貞惠文手詔至於二亦非所謂節壽意者也故拾不言貞惠者又足蹶兼靜
101
石林葉味翼署行筵道述其行以分善惡則小大曲堯無不盡故曰誰以尊名節瑩宣寶臺上之意賜既巳均胡而節則善惡可翼師見名亦不浮於行者也君子臨事而權則無自來成功不蜜調無魯尚所州篤其情而已矣故曰以求處情用過乎儉喪過量哀菲越華人亦躬自厚而已矣故曰以求處厚善在內則君之功在外則美之以軍己尊人而已矣故曰宋以下賢羈嚳腹讎睡驪權鵠璜壽暉驥情者居其擾而不居其華也此皆求以處情而已一藍田呂氏說見前
102
亨曰后稷天下東羈烈當直事上是哉唯欲行之浮於名重故自謂侯人
103
一鄭氏曰烈業也言后稷造稼諸天下世以為業豈享一足喻用之者多無數舉曰謂使人書其謙也辟仁聖之名一云吾便習於此事之人耳
104
孔氏濤舉上言君子恥名浮於行故此明后稷以證之直一謂便於稼穡之人欲竇行過於虛名也霄藍田呂氏說見前一一
105
一黯茂蟻名藻教行君予所恥此皆求以處情而己謂義曰黎民阻儀后稷播時百穀見於舜典烝民乃粒厲邦作韓益稷盤稷稷降播舊量嘉愨曩呂刑風化之所由王業之艱難見於七月桂菽祚抑蒸穀蕤饗見於州民立我烝民莫匪爾極見於思文則后稷教民稼穡有交滿四海之德使天下不復有告亂之意則其為功所謂天下之烈也
106
譚記集說卷第菁三十八
107
芥後學成德技計
108
109
尸茫
URN: ctp:ws427888

喜歡我們的網站請支持我們的發展網站的設計與内容(c)版權2006-2025如果您想引用本網站上的内容,請同時加上至本站的鏈接:https://ctext.org/zh。請注意:嚴禁使用自動下載軟体下載本網站的大量網頁,違者自動封鎖,不另行通知。沪ICP备09015720号-3若有任何意見或建議,請在此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