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童溪王先生易傳卷第十四受一慚鮮船士曩羈虹離利貞亨畜牡牛吉象曰離麗也日月麗平夭百穀草木麗乎土重明以麗乎正巧化成天下柔帥麗乎中正故亨是以畜牡牛吉也離以一陰而麗乎二陽之閒在物篇火火之體虛驪麗於物而著其明者也故火性善麗而曰誰麗也豈惟火哉天下之物莫不各有所麗苟元所麗則不可以獨立教天地閒故其顯而甚著者仰觀於天則日月是也俯察之地則百穀草木是也日月非麗乎天則元以大照臨之功百穀草木非麗乎土則元以廣其生殖之利求之旋卦則離上離下重明是也君臣上下眥有明德之象然重明而不麗乎正則明矣而或失之察智炙而或失之鑿非正也重明而麗乎正則本是正以篇化而成天下文明之俗矣教爻則二五是也故又繼之以柔麗乎中正故亨夫附麗之道易失於不正又況於其質本柔也乎以唐人之君多定策衣刑餘唐人之臣多失足於權倖者失所麗也故卦之德曰利貞亨以言其貞則亨不貞則不亨也離之二五以柔順之德而麗乎中正之位此得所麗也其能本是正以為化而成天下文明之俗宜也此所以謂亨也牛順畜也而又牡焉順之至者畜牡牛謂畜其所謂至順者也雖之二五利在教正利教正而能亨其典唐之君臣亦異矣故雖畜其至順之德未害式失於不正又何惡教柔順也邪故曰是以畜牡牛吉也以言柔而或失於所麗則為不正不正則不能亨徒曰此吾之順德也而君子則曰此非吉德也夫惟離之道利在於正正而能亨此所略畜牝牛而吉也程河南曰或曰二則中正矣五以陰居陽得為正乎曰離主恭所麗五中正之位八麗教中正巧為正也學者知時義而不失其輕重則可以言易矣 |
| 2 | 象曰明兩作誰大人以繼明照于四方予學易而至於離觀其象曰明兩作離大人以繼明照于四方掩卷而嘆息曰噫此大人之所以太也夫古今之所謂大人者夫豈元自而無歟己之明典人之明兩不廢焉故也己之明不廢故能風人惟己人之明不廢故能合己從人夫以一人之明而能剛見四方而元遺者是心有所謂相繼而不絕之明故也夫四方固廣且遠也其事典物纖悉幽隱固未易盡照見之也吾之明固不可廢矣而人之明或偏廢焉則吾之明亦有所止也能照一事其如他事何能總一物其如他物何故夫所以繼己之明而不絕者人之明也大人以此故能照見四方而元道也噫此大人之所以大也重離之象一離也下亦離也明雨作離謂上之人之明與下之人之明兩不廢焉故也若惟己之明是恃而人之明或偏廢之焉則不可謂之明雨作也是象也非大人孰能體之 |
| 3 | 初九履錯然敬之元答象曰履錯之敬以辟咎也離陰麗乎陽者也然初九在下在下者必麗乎上則初也者亦麗乎二者也夫離之所利者正也初九人二正也當文明之時以正相麗其剛柔相真之文見於交錯之際故初之霆乎二者而曰履錯然夫下之有麗乎上剛之有麗乎柔也苟在我者不盡其莊敬之禮不諂則慢矣蓋諂則失己非以下承上之道也慢則失人非以剛接柔之道也故初之所以為是敬者非有他也所以辟去其諂顛慢之咎也此所以元咎夫初九之所以能敬者何也曰以正故也 |
| 4 | 八二黃離元吉象曰黃離元吉得中道也人二居中履正柔而得其所麗者也故曰黃離蓋黃中色也其在離也則中道也離之卦德曰利貞亨而象曰柔麗乎中正故亨則中正之道離之本也而人二得之所謂宗本者舉在此矣故曰元吉以言離之居中履正莫吉於八二故也河南曰不云正渚離以中為重所以成文明由中也正在箕中矣 |
| 5 | 九三日是之離不鼓缶而歌則大畫之嗟凶象曰日是之離何可久也 |
| 6 | 九眥處下卦之一前明垂盡後明當繼之時也故曰日是之離夫日之是矣則暮光晚景斯頊入放地矣其明安能久邪然以理論之有始必有船有明必有晦有生必有死達者觀之此特寒暑晝夜之常爾奚足怪哉瓦缶之為器也日用之常器也鼓缶而歌樂吾之常也泊木常理者不知樂吾之常則以大畫為嗟此昧放死生之道者然也其安蕤死乎勝不能也故易旋此以凶告之夫八十曰髦九十曰董大晝猶不免放嗟焉其不能乎籌盡可知炙是自為其凶也雖碎離之所麗者正也以九居二正也豈不能得其正而斃乎特易於說明孟盡後明當繼之時而設日是之離之戒者滿言日既傾是明不能久也程河南曰明者知其然也故求人以繼其事退處以休其身安常處順何足以為凶也 |
| 7 | 九四突如其來如焚如死如棄如象曰哭如其來如九所容也 |
| 8 | 一離也者明也故其取象或篇明或為曰或篇來顧甘事我如何爾象曰明兩作離此取夫明以為義乳九三曰日爰之離此取夫日以為義也九四曰焚如此又取火以篇義也夫一離既盡一離複來九四以不中不正交然而處近君之地其象甚遽而火性炎上有犯上迫五之象故曰突如其象如夫力二黃離之臣也而初九之際必敬而後元咎六五君也以柔順之德而處尊位大中所謂文明之主也而四以突然之剛迫之可乎然則恃突輪犯一之剛者乃所以自焚也故曰焚如自焚乃所以自速差也故曰苑如逮斃乃所以自棄也故又曰棄如夫當文明之時君臣如此其明也而九四獨失之而至放自焚以連監速監以自棄然則象所謂元所容也非人之不之容也四之自處如此元適而可以自容其軀故也 |
| 9 | 人五出涕沱若戚嗟若吉象曰人五之吉離王公也夫居天下之至尊而能知憂知懼者此非明者不能也人君之勢固有萬鈞之重矣以萬鈞之勢為可恃則享之而樂樂之而肆矣遑他恤乎故敢至而不知憂禍生而不知懼此元他明有所不足故也力五以柔順之德而庭尊位大中文明之主也惟其明也故能知懼而至衣沱且涕知憂而至旋戚且嗟則雖以陰柔居五而處乎剛強之閒而能保其位而吉也象曰人五之吉離王公也者夫八五王公之正位也惟其明也故知憂知懼而麗平王公之正位而吉也使其非知憂知懼其能麗是正位而獲吉乎坎之象曰王公設險謂守其國也離之五曰離王公也謂麗正位也上九王用出征有嘉折首獲匪其醜元咎象曰王用出征以正邦也 |
| 10 | 離麗既極而有不差者焉似九居上剛而明者也王者當此之時則宜用此剛明以征討夫不服者夫出征之道貴襄折去其首惡者典執獲其非類者如是則元害旋文明之治矣故曰有嘉折首獲匪其醜元咎如九四當離麗之時恃剛以陵上由上九觀之所謂非其醜類而首惡者旋以征之則不正者去而邦正矣 |
| 11 | 一顛守蜃于利貞取女吉象曰咸感也柔上而剛下二氣感應以相典止而說男下女是以亨利貞取女吉也夫地感而萬物化生聖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觀其所感而天地萬物之情可見矣程河南曰天地萬物之本夫婦人倫之始故上經首乾坤而下經首咸繼以恒也夫地二物也故乾坤二卦分天地之道男女六合而成夫婦故咸與恒音二體相合而成夫婦歎義夫咸合免臺而成體免少女也良少男也少男少女相真用事此失婦之始也夫婦之始其情篤於相感故咸之為義感也若王臨川所謂有心曰感元心曰咸此泥教字學也初不知咸之為義即感也亦加恒之為義即久也柔上而剛下二氣感應以相典止而說男下女此則即光良二體以明其所以相感之義以言成也夫剛柔上下自有定位然咸以相感篇義故男本在上今也兌女居上此柔一也女本在下今也良男居下此剛下也蓋不如是則陰陽二氣非所謂感應以相與也惟其此感而彼應見教相真之際故良男在下止以待說免女在上訟以應止以是為男下女之道故女元自媒之失而男有身帥之禮故曰是以亨利貞取女吉也夫拭取女之所以吉者在教亨利貞而己矣柔上而剛下二氣感應以相典此亨也止而說此利於貞也是謂男中女之道而取女之所以吉者也若夫以取女之吉而施諸天地人物之際則亦元適而不亨元適而非正者矣故繼之以天地感而萬物化生聖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觀其所感而天地萬物之情可見矣此又因男女相感之義而廣書咸道也夫天地之感即天地交泰之時而見之方泰之時夭氣下降地氣上騰故尺受氣教天地者元有不通而萬物由此而化生聖人體夭坤之化而密庸於不言之際故尺有此心可以感而通者如桴之於鼓焉此動而彼應舉元物我遠近之閒而天下由此以和平故觀天地交感而萬物所以化生之理典聖人感人心而天下所以和平之道則大而天地泉而萬物雖曰不同而其情實可見矣何謂天地萬物之情曰其在咸則所感是也河南曰感通之理知道者鳴而觀之可也冢曰山上有澤咸君子以虛受人山上有澤高而有容之象也夫天下之物至高者冀如山至虛者冥如澤今也至高之山上有至虛之澤則元元高之累而有虎受之地矣此山上有澤所以為咸之象君子之觀此象也亦豈以吾之所謂高者足恃哉必也虛中元我方寸之地壙然有容不使有夏元高絕物之失或州吾累夫然後足以容受夫人矣夫天下之人其善不同智者有謀材者有技武者有勇而賢者有德伎吾不隴虛中元我壙其所謂容受之地而或有元高絕物之累焉則彼典吾何自而相篇感通也哉故曰君予以虛受人以言惟虛則能受人不虛則不能受之故也 |
| 12 | 初人咸其擇象曰咸其董鍾外也咸之六爻自下至上皆取諸身以為象者蓋人之四支百體雖有上下小大之不同而其血氣脈絡之相感通固有至理行乎其閒故大而天地泉而萬物感通之理即諸身而可見矣此聖人制爻取象之意初人以陰小之才居在下之位其在小人則擇之象也夫擇之在足也所謂指之大者也足之行也而梓實處先其止也亦未嘗易其處先之位故足之行典止而捶也未嘗不向乎外者此蓋自然之天也故曰土靈杜外也艮止也初瓜居陰當良止之初末害動也然當咸之時初典四居相仙之地故取擇之向放外也以為象而曰咸其拇以謂雖處下位而未動也而其志之所向則未嘗丕在外也此感道之固存也君子之在下位也未霍求應夫物亦末嘗卻夫物而不之應也感道固存不因行而存亦不因止而滅也是理也所謂不羈堯存不為桀亡者也 |
| 13 | 襄二咸其脾凶居吉象曰雖凶居吉順不害也人二以陰柔處下體之中排之象也肺足之陰也所謂足腹也足之行也而脾也陰以相之而己其止也則處靜而不動焉非如擇之志在外也人二之在艮也止中之止也夫以靜止篇道而當咸之時典五居相應之地而動以應之則失其所靜止之道矣故曰咸其脾凶夫惟知其凶而裁之也安其居而不動而順其所謂自然之理則吉而元害矣夫感道之在人也不可強有亦不可強元也居止靜之地則貴教安時而順理夫苟失其所守而動以應上而不待夫上之命焉其所守必喪而於感道斯羈害矣豈非凶歟咸以力二設咸雕之戒而以吉典凶兼言之者以謂處此地者在所擇焉爾蓋以必居二正也恐其失正故有此戒九二咸其股執其隨往吝象曰咸其股亦不戾也志在隨人所執下也 |
| 14 | 九二處下體之上所謂股也三雖艮體然以陽居陽又有應在上非能止也故曰咸其股夫股隨上體而動者也以剛過之才不能篇主旋內而其所秉執者則在於隨上體而動焉豈不可少之邪故日執其隨往吝吝謂可少之也夫九三以剛陽如此之才不能自主而隨物以往故人動己亦動其所秉執之志則在於隨人而己汗下如此故可少也夫感之道非能彼有動而此元隨也顧其所感如何耳感道利於貞貞則元彼己先後之異夫苟失其正也則志之所在在於隨人而己豈足多哉夫九三正也曷謂其失正也曰以陽居陽剛過也剛之道則躁動而失正矣 |
| 15 | 九四貞吉悔亡憤幢往來柳從爾思象曰貞岳已悔亡禾感害也僮僮往來未光大也八爻既以人身取象則四也位股之一晦之下其心乎四心之位也故篇感之主而以感之道為言焉何謂感之道曰正是也感不以正則有悔矣其曰貞吉悔音云者江範之稽疑有曰貞曰悔之說以言貞悔二物不可以相有也於貞既吉具於悔斯壬矣司馬溫公曰執一以應萬守約以御泉者其惟正乎河南曰聖人感天下之心如寒暑雨暘元不通元不應者亦正而己矣蓋四誰體也而又居陰而應初體誰則害旋剛果居陰則妨教流通應初則有所偏係故其戒在教正也夫感物也以正則元所不通苟憤撞然或往或來以有愚之私心而感物則感道俠矣故思之所及者有以致其柳類之從思所不及者其能使之從歟非所謂元所不通也故曰僮憤往來棚從爾思象曰貞吉悼壬未感害也者夫係於私怕則感道之焉害族貞既吉教悔既亡則末為感道之害也夫苟撞撞然或往或來以有思之私心而感物則所感也挾故日僮僮往來耒先大也此繫醉之釋此爻所以極論感道而申之以天下何恩何慮之說以明同歸一致之理也何謂同歸一致之理曰正而己矣九五咸其晦元悔象曰咸其脾志末也九五居中履正人君之感也夫人君感天下之道在於廓然而大公而尤不可以有所比有所誰也若有所比有所誰則失中正之道矣五與二居感應以相與之地皆中正也故宜相典以中正之道感天下然五亦誰體也若遠舍二而比說乎上非人君之感也夫上朴處咸之末以口舌為容詭之道所謂小人也而五也或以其近己也比而說之不可也故有咸其晦之象以戒之使肯其心之所向焉晦背肉也典心相肯者也上八在上五能背其心之所向而不以其近己也北而誰之則元親狎小人之悔而中正之道得矣象曰咸其晦志末也者謂五有咸其晦之象者以其志意之所向潔於一卦之末故欲咸其脾以背去之也然則小人之不可比也如此人君以中正之道感天下若斯人者其可北而說之乎 |
| 16 | 上列咸其輔頰舌象曰咸其輔頰舌滕口說也上八以兒之陰柔居諸爻之一其在人者所謂居眾體之上者則輔頰舌是也故取以為象也夫上八感之極也居感之極旱以免之口舌務篇柔媚極感之事此小人女子之常態也故曰咸其輔頰古曰輔日頰曰舌三者俱舉以言元所不用其媚也夫以心思感人所感己狹騰口誰以求感其能感人乎此感道之衰也 |
| 17 | 一蟲檀亨元咎利貞利有攸往象曰恒久也剛上而柔下雷風相典巽而動剛柔昔應恒恒亨元咎利具久於其道也天地之道恒久而不己也利有攸往絡則有始也日月得天而能久照四時憂化而能久戒聖人久放其道而天下化成觀其所恒而天地萬物之情可見矣 |
| 18 | 夫恒合震異以成體震長男也巽長女也長男長女相典用事此夫婦之鳥也夫婦之終其道責放有恒故恒之為義久也剛上而柔下雷風相典巽而動剛柔音應恒此則即震巽二體典卦象卦義卦爻之用以言恒也夫咸柔上而剛下則少男處少女之下以男下女為男女交感之義夫婦之始不得不然也至恒也則務馮恒久之道故當正其位分使尊卑有序是則於咸有所反也故曰剛而柔下震長男也而在上此剛上也巽長女也而在下此柔下也男女尊卑剛柔履位此夫婦居室之常道也所謂夫婦之終也雷風相典云者謂震雷動旌上巽風隨於下二者相典以為用此男行而女隨之義也乃所謂恒也巽而動云者謂長女巽放內長男動放外在下者有巽順之德而在上者有動為之才此所以能恒也夫剛不應柔柔不應剛此豈恒理也哉故恒之力爻剛柔音應自初至上二剛二柔各居相應之地理之常也以卦體言之則剛上而柔下剛柔之常也以卦象言之則雷風相典雷風之常也以卦義呂之則巽而動動巽之常也以卦爻言之則剛柔昔緬又人爻之常也合此四者恒久之道然也此卦之所以為恒也恒之卦德曰恒亨元咎利貞而冢釋之曰久放其道也天地之道恒久而不己也者蓋道患不恒爾苟恒也則亨之效著矣恒而能亨乃元答也恒而不可以亨者非可恒之道故也其能元咎矣乎所謂恒而能亨者何也曰利於貞是也苟失其正則非可常之道也故能久放其道者久此而己可恒之道利在放正若夫不恒其德典恒教不正皆不能亨而有各也天地之道其所以能不己者以恒久故也人能常於其所可恒之道則天地之理在我而己豈他求云乎哉卦之德又曰利有敬往而冢釋之曰終則有始也者大利有攸往惟有常考能之此所謂不己也請即天地之道而明之今夫天地之道自百刻積而為晝夜自晝夜積而篇寒暑晝夜之相篇晦明寒暑之相為往來遲速進退機城不停故絡始相循如環之元端者此蓋有常而然也惟其有常故有往而利如此也如使有往而不利則有今日之晝夜而止爾又鳥有來日之晝夜乎有今歲之塞暑而止爾又烏有來歲之寒暑乎殆非所謂絡則有始矣故曰利有攸往惟其有常者能之伊尹之訓太甲曰絡始惟八時乃日新湯之盤銘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尺此告以利往為常也至哉恒乎夫所謂終則有始非日月四時不足以喻之非聖人不足以盡之故冢至此又引日丹四時之能久以明夫聖人之久而絡之以觀其所恒而見天地萬物之情所以極書恒久之理也夫誠者天之道也日月之照所以能久者以其得天之誠也使其不得天之誠則臨照之功安能典天地相為長久哉故曰日月得天而能久照天之道惟其誠也故以此誠妙而為四時不窮之用所謂蔓化也四時之成功所以能久者以其憂化之不窮也使其非憂化之不窮則往來之牧又安能遷曼推盪如是之悠久哉聖人之明日月也其序則四時也而其誠則天也故能久此道以為吾之常夫石以久淵而穿澤以久漢而乾一人持久旋上而至誠之化其行有常則天下化之而成其美俗炙何者久使然也由是觀之日月得是常故能久照四時得是常故能久底聖人得是常故能致天下之化成則天地萬物之情其能外是匝乎蓋天地之大萬物之泉其往古來今之蔓出生入死之說曹元閒斷考眥其情也觀其所恒則可牡 |
| 19 | 曰妄 |
| 20 | 象曰雷風恒君子以告不易方震為雷也而在上巽為風也而在下雷動而風隨雷風之常用然也夫雷風有恒用故君子體之亦當有恒德方也者不易之地也君子所謂不易之地何也大學曰旋止知其所止而其所止之目則曰為人君止旋仁篇人臣北旋敬為人予止旋孝為人父止放慈典國人交止於信此不易之地也君予立其身於此地則所謂有常之德也外乎此以為常旋中則為過旋正則為拂非可常之道也初六浚恒貞凶元攸利象曰浚恒之凶始求深也恒之象曰剛柔皆應謂下體之一柔二剛典上體之一剛二柔各居相應之地也然更改諸八爻而求其所謂相應之義則俱元有也何哉豈易之旨淵微而未易以文字索之邪不然其旨隱焉而明學者未之詣邪又不然易更數聖人前後立辭命意各各不同邪蓋嘗思之俱不疵也易之為易未易以渠論之故也夫易以應而論爻固也恒之象所謂剛王皆應亦固也然爻之所指或不教是義而取義焉者吾必左右勉強而附合焉亦過矣此世儒之失也而愚也亦何敢效其尤邪初八之在恒亦不過取其異入之義云爾蓋初異之主也當恒之初而以深入舄恒故曰浚恒而象曰始求深也浚深也夫日月四時之所以能久者夫豈一日之故邪今也當恒之初而遽焉求深猶之道事也耒害有一日之勞而遽求其事成猶之為學也末害有一日之功而遽求其造道猶之典人也未害有之雅而遽求己合猶之事君也未害有一言之投而遽求我從是也夫造事而欲其有所成篇學而欲其有所造與人欲其有所合事君欲其有所從固所當然也此在理所謂正也然以未嘗為恒則望之太深責之太遽俱不免族元成而己正教正而凶又曰元攸利也然則加之何而免是患也曰養之以誠敬持之以悠久而己矣九二悔亡象曰九二悔壬能久中也九陽動之才也二陰靜之位而且得中也所謂動靜之適中者也夫所童業常者非以常為常也以中鴈常故也若動靜而或失乎中此非可常之道也惟能以中袖常則孔子所謂君予而時中是也子曰中庸其至矣乎民鮮能久矣於中而不能久焉其能元不足之悔矣乎九二之在恒也以陽動之才處陰靜得中之位是謂適動靜之中而能久乎中者也能久乎中則元不足之悔矣故曰九二悔管能久中也夫中也者天地萬物之所共由天地之所以長久日月四時之所以不息聖人之道所以亙古今而元弊者以是中也九二其能久乎此則天地萬物之理盡在我矣庸有不足之悔矣乎 |
| 21 | 九三不恒其德或承之羞貞吝象曰不恒其德元所二臥 |
| 22 | 客也 |
| 23 | 以九居三在恒所謂貞也狐而旋恒元益焉則所謂貞云者亦末足多也何也九陽也三亦陽也以陽動失中之孝而責之以能恒過也故曰不恒其德謂其以剛處剛當巽之極其究也躁而不能恒故也夫君子自立旋天地之閒所以俯仰元愧驗之于古之聖賢之心而皆合者徒以此心存焉爾此心不存則元所執守在己者以為不足焉吾累而不知羞厚承吾後矣何所逃此患邪故曰或承之羞由是言之則九三妝恒元益則所謂貞云者亦奚足多也故曰貞吝吝謂不足多之也孔子曰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豹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篤敬雖州里行乎哉三之不恒其德則親戚不隴朋友不友人類不人辱孰甚焉所謂州里行乎哉其曰元所容也深絕之也然則人而元恒果何所利也哉 |
| 24 | 九四田元禽象曰久非其位安得禽也九陽動之才也四陰靜之位也九以陽居陰典九二同而位不得中典九二異夫四之所以為恒也而與二異則處動靜之道所失必多矣故以田元禽瑜之夫田狩之事為禽設也田而元禽謂元功也攜田非元禽也動靜失中則宜有而元也四處八動靜之道不得如九二之中則其所久非所久也安得而有功邪故曰田元禽夫其所久也而得得中之位則旋久焉有功其所久也而非得中之位則放久篇元韓由是言之以常篇常不若以中篇常也其旨明矣 |
| 25 | 力五恒其德貞婦人吉夫子凶象曰婦人貞吉從一而絡也夫予制義從婦凶也 |
| 26 | 恒其德典不恒其德反也何也丸三之剛太過而人五以陰居中故也夫五以陰居中則婦之象也婦人之道守正從一此身有盡而此道不改以此篇恒不知有他也此婦人之吉德也故曰恒其德貞婦人吉雖然天下事變其來為元窮君子之處事也亦當典之為元窮夫然後不失吾恒焉魯之男于學柳下惠而乃不學下惠遂號為善學下惠者則下惠之道豈可常也蓋以吾之常而學彼之常又何害其尹常也若學下惠而泥下惠豈足篇善學下惠也哉此所謂制義也夫有一事必有一義此豈可泥也夫予之職制此義者也若曰從一以焉常若婦人然也則夫子之職曠矣故曰夫子凶五君位也易於此設人君泥常之戒故以婦人夫子兼言之詩之大序曰言之者元罪聞之者足以戒則六五之爻辭是也 |
| 27 | 上六振恒凶象曰振恒在上大元功也人有恒言天下本元車膚人擾之上人以陰柔之才居振動之極而且在一卦之上此所謂擾亂天下之庸人也故曰振恒凶謂以振動為恒而擾亂天下者也夫當天下守常而元事之時而以庸吠加諸上位彼庸人者豈能為吾守常而元事也哉天下被其擾亂之禍也必矣如大漢之業至建元元光閒巳七十餘載失文景恭儉富庶之餘天下廓然元事而王恢一唱馬邑之謀以致甸奴侵擾北邊兵連而不解天下共其勞干戈日滋行者齋居者送財賂耗衰而不膽入利者補官出盲者除罪武力進用法令嚴具典利之臣自此而始而桑洪羊孔僅輩呂利事析秋亳矣然則首漢世搔擾之禍者王恢也若恢者其庸人哉恒之上六曰振恒凶象曰振恒在上大元功也此正羈恢等生事者設也 |
| 28 | 童溪王先生易傳卷十四 |
| 29 | 後學戌德校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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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 重溪王先生易傳卷第十五 |
| 32 | 三霞遯亨小利貞象曰遯曰遯而亨也剛當位而應典時行也小利貞浸而長也遯之時義夫矣哉嗚呼吾旋易之遯而知聖人憂道之心深且切也而其憂天下之心尤深且切也夫陰陽之進退人事之消長君子小人之勝負何嘗元此而聖人之於遯也必欲君子之崇重其義者而懼其或有以堯辱夫我也以謂不如是則殆亦與小人元以異也其用心啼且切如此此非特為君子憂也為道憂也夫天下事勢既己華且非矣宜若不可為炙而聖人旋此猶有運遲冀望之意尺可以致力者元不為也又以謂不如是則天何生於君子而天下亦何賴於君子也其用心又深且切如此此非強踞以逆天也為天下憂也嗚呼此吾旋遯而撫聖人之心有如是不一之憂也經曰遯則退也則遯者陽退之卦也然二陰雖長其勢尚微四陽在上其勢猶盛何遽為此退避之計邪經曰往者屈也來者信也當此之時若以勢論則不論盛衰論屈信也蓋二陰雖微其勢來而信四陽雖盛其勢往而屈也所貴乎君子者知時而識機也故當此之時退藏以信吾道吾身雖退而其道則亨矣故遯之所以能亨者以遯而亨也吾故曰聖人之心例道而憂者此也雖然當遯之時君子處之亦末有必遯也何者二陰之長為遯則人二者遯之主也九五以剛陽之德庭中正之位所謂剛當位也下典人二居相應之地而以中正相典則當此時也而猶有此人也夫豈不足典有羈乎夫苟至誠相典而盡其所謂扶持安全之道則天下亦未遽亂而國家亦未遽壬也此盡人謀以聽天命者也故曰典時行也小利貞者措人二而云也人陰也故曰小以人居二正也故曰利貞其曰小利貞云者猶之曰當此之時大者之志雖在於遯而亨而小者苟利於貞而元有他也則雖當陰道浸漸而長之時猶可助五以有狗而為是扶持全安之計毋棄是正以害君子而典君子為仇可也此聖人責望人二之辭也吾又曰聖人之心袖天下而憂者此也夫當遯之時所謂遯之大義也則亦有二焉而己矣二者何也曰速而去之所以遠害一也逞而不去所以救害二也二之義也當遯之時元大旋此二者故聖人又嘆之曰遯之時義大炙哉程河南曰遯者陰之始長君予知微故當深戒而聖人之意禾遽己也故有典時借行小利貞之教聖賢之於天下雖知道之將廢豈肯坐視其亂而不之救必區區致力於未極之閒強此之衰艱彼之進圖其暫安苟得為之孔孟之所屑為也河南此釋其得孔孟之心歟 |
| 33 | 象曰天下有山遯君子以逮小人不惡而嚴山固高矣然而有所止也若天之高則蕩蕩蒼蒼而元所紀極盍故語天下之物極尊極高極遠極大者惟天也遯之象有取於天下有山云者天非有心而典山較高下也而山之放天自有不可侵不可及之勢焉其曰天下有山則吾非汝去也而汝自不吾及也故篇遯之象君子之於小人也亦然由君子之心以視小人憐其愚憂甚害憫其平日用門之非有了舌末大旋毫髮則篇之咨嗟嘆賞而曰此所由以為聖為賢也其用心如此何嘗惡小人也雖然吾不汝惡似典汝合矣而卒非汝合也其剛正嚴毅之氣有不可犯豈得而親狎匕乎猶之觀天也自下而觀之以為山之顛即天泗乃據山之巔以觀天而天俞亡愈遠息不可及矣此君子典小人遼絕之勢然也初人遯尾厲勿用有彼往象曰遯尾之厲不往何災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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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 尾之為物在物之後事體之最小者也人在初之象也夫壯以初為本一篇末如乾如比之類則以一為首夫上在惡之既以神首則在遯之初為尾之象矣蓋遯以居前者為先遯居後者為後遯初入在一卦之上故為尾之象也夫陰道浸長陽懼罹害故為是遯避之計而初人以陰小在下何預汝事苟亦遯焉過計也但處一卦之後而以厲自警可也若不知以危厲自警則觀陽之遯而吾亦遯焉此非遯也乃追陽之道也夫迫陽之逋則典陽為仇矣此聖人所甚惡也故戒之曰勿用有攸往以言汝之往則陽不利矣惟能以危厲自警元傷陽之心而自安其璜尾之分則是不往也不往則陽亦遂其遯避之計何見傷害也故象曰遯尾之厲不往何災也初人陰之始長也聖人防之遏之而微其辭曰遯尾厲又昌言以戒之曰勿用有攸往至爻黃又曉而譬之曰遯尾之厲不往何災也此非為小人謀柯君子謀也人二執之用黃牛之革期剡職詘象曰執用黃牛固志也 |
| 36 | 遯之所以為遯者在此一爻也聖人於表既戒之以小利貞爻辭又戒之以執之用黃年之革所以貢望人二也深矣以謂不如是則自此以往棄正害陽小人道長君子道消而為否矣故此爻獨不言遯而以固執其志取義焉牛順畜也昔斧色也革堅物也以六居二而以中順之志自堅而至於莫能脫去岫則陰道未至蕤遂長而君子耒至於不利炙夫陰陽消長此天道之盈虛也在聖人亦豈能加植益於其閒然於陰長陽退之卦則深致之意焉故教初必則戒之以勿用有攸往於九二則戒之以執之用黃牛之革使之在下位而不敢動川以謂苟縱之使動則其禍亟矣故婉其辭而戒之嗚呼聖人好惡之旨盡在是矣九三係遯有疾厲畜臣妄吉象曰係遯之厲有疾愆也畜臣妄吉不可大辜也 |
| 37 | 九二臺之主也艮止也止旋內體而為二陰之主故當遯不遯有所牽係而不能逮去夫以剛陽之才而牽係於陰小之人此所謂有疾厲也謂情有所溺而志有所臺故其疾至旋耗愆而危壬元日也夫陰小之人所謂臣妄是也初典二處己之下而九三羈之主則畜臣妾之象也當陽進之時不知退藏以遠禍而刁係志於陰小之人不知疾生旋所溺而危壬將至甚炙其惑也蓋陰小之人恬寵而得志則陽道必至教衰危此豈九三之吉邪其曰書臣妄吉者以言在臣妾則吉在九工則危也夫陽大而陰小陽責而陰賤以九二剛陽之才而係志於陰小之人豈能及於遠大之謀邪夫九三所謂遠大之謀何如也曰遯藏以逮禍是也不為此舉則必致疾億而危告元日矣故曰畜臣妻吉不可大事也亂世之君子不知全身遠害而貪位慕祿日典小人扁偶而忘其明哲保身之道如西漢之楊雄東漢之范瀆居之王涯買諫是也九四好遯君子吉小人否象曰君子好遯小人否也四屬外體巳遯在外矣夫身既遯夫外寧復內頭乎故雖有初六之應合之而不顧矣故曰好遯好如姻好之好謂典初相好者也夫君子有所好愛然蹇當遯去則舍其所好而去之不疑所謂以道制欲以義斷事者也故曰君子吉若小人則不狐牽蕤所愛睨旋所私如所謂係遯有疾厲是矣此不知通變者然也故曰小人否謂不通也九四復設小人之戒者以陽居陰而複應陰懼其或泥而不通故有此戒 |
| 38 | 九五嘉遯墓翠曰嘉遯皇蠡正志也傳曰嘉偶曰妃人二九五之嘉偶也合之而遜焉故曰嘉遯夫六二九五音中正也而居相應之地以中正之道相典可也而五又何篇而遯去夫二也曰當此之時六二以靜為正者也而九五則以動馮正焉以靜為正者嫌教動也動則害陽矣以動輸正者嫌旋靜也靜則見害於陰矣此遯急時義也故九五不得不遯去夫二也若不以遯妾夫戶篇義而惟其州之相求焉則消長之義亟矣象曰以正志也云者言當此之時陽之志以遯焉正遯則不失正矣程曰遯非人君之事故不書君然人君之所以避遠者乃遯也蓋嘗論之人君之所以避遠者何事也曰天下之治亂社稷之存昔君千小人之賢否生靈之利害吾身動靜之吉凶避凶而從吉除害而去利舍否而用賢戎亡而圖存去亂而即治其所避遠者此其尺也在冢則曰剛當位而軸謂慮夫二也而在爻則以避去夫二為義而不取乎應者非相戾也當時行則典時行當正志則正志固也 |
| 39 | 九肥遯元不利象曰肥遯元不利元所疑也昔揚子雲以范蠡遺文種書而曰至蠡策種肥哉蓋嘗論之夫篇人謀而不忠平莫若蠡副劇種也而謂之肥可乎且以蠡之身既遯旋五湖況上其姓名既遯而為鴟夷于皮又遯而篇陶朱公矣二徙成名費累鉅萬散而復積是遯也可謂肥矣可一謂元不利矣然而文種今日得書明日復得賜劍而不得焉子皮朱公之肥者蓋教人疑人是乃所以促人之死也蠡遣種之書曰蜚烏盡艮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篇人長頸馬喙可異共惠難不可典共安樂于何不去此教人疑人也夫蠡教種疑勾踐是乃教勾踐疑種也種今日得書明日復得賜劍又何怪乎遯上九之象曰肥遯元不利元所疑也則以蠡策蠡可也所謂元所疑也以蠡策種不可也所謂教種疑勾踐也夫教種疑勾踐是乃教勾踐疑種也豈得謂之元所疑也乎吾故曰焉人謀而不忠者莫若蠡之策種也子雲身居亂世竊祿苟容欲焉遯去之計如大夫蠡而不可得日懼文種之禍至故其取舍貿亂方寸不寧元惑乎有是云也然亦可哀也哉耿希道曰上九最逮彼內不係放陰元所疾愆故稱肥一羆大壯利貞象曰大壯大者壯也剛以動故壯大壯利貞大者正也正大而天地之情可見矣四陽之長為大壯壯盛也陽居其四而陰則二爾此陽盛之卦也故曰大壯也夫物之壯也其基厚則壯自初至四皆陽也其基厚矣故其壯為大剛以動故壯此合乾震二體之用以言壯也夫下剛而上動則上動而下不播非壯者能之乎然大壯乏道利教正而己矣壯而不利旋正則強暴之篇爾此豈大者之事乎所謂大者在爻則剛陽在人則君子是也正大云者正而大也正而大則其撥用也元適而非正矣所謂元適而非正者天池發生之用是也今夫天地之發生也生而羈春長而御夏擊而斂也而輪秋典冬此所謂天地之情也時乎春也則生時乎夏也則長時乎秋典冬也則擊而斂而未嘗或失吾正焉故萬物於此莫不各正性命而元天閼之患此正之大也故欲見天地之情即正大而可見矣此天池之所以為壯也使其非壯則正大之理安能如此之不窮乎程曰天地之道常久而不己者至大至正也正大之理學者默識心通之可也心象曰雷在天上大壯君子以非禮弗履天健物也以雷之威而在其上威而健者也故攜大壯之象天下暴亂之禍惟禮可以己之故語天下之壯者其如禮禮天理也君子克去己私事事欲典天理合篇正又非男而健者不能也其曰非禮勿履則尺由本足必惟禮之是循也以謂履之非禮之地則小至失足而陷旋禍敗矣此非所以為壯也 |
| 40 | 初九壯于趾征凶有孚象曰壯于趾其孚窮也初九以剛在下而男於前進用壯于趾之象也故曰壯于趾夫以剛用壯雖在上猶不可況居下乎征往也以此而往其凶必矣故曰征凶有孚孚信也謂信其征之凶也所謂征之凶者困窮而致敗之謂也故又曰壯于趾其早窮也謂信其有困窮之凶也語曰人而元恒不可以作巫醫干曰不占而己矣不恒其德或承之羞以言人而元恒則不占而信其有差也大壯之初九曰征凶有孚曰其孚窮也則亦不占而信其有困窮之凶也九二貞吉象曰九二貞吉以中也夫居柔而處中則剛不為過九二是也大壯陽盛之卦也夫苟又以陽居陽則剛過矣王輔嗣曰耒有違謙越禮而能全其壯者也故腸爻眥以居陰舄美夫陽爻馴居際非九二典九四乎然九四之比九二又不如二之中炙故丸二之所以貞吉以中也而丸四之占垂亨入必以悔七繼之謂以九居四非中也故有悔以其吉旋正也故悔亡然則坐剛履柔而不用壯以為壯此所謂壯之正也而蠡得中焉何吉如之程曰貞非以九二焉戒乎曰皇取所勝篇義以陽剛健體當大壯之時處得中道元不正也在四則有不正之戒人能識時義之輕重則可以學易矣 |
| 41 | 九三小人用壯君子用罔貞厲抵羊觸藩嬴其角皇曰小人用壯君子罔也 |
| 42 | 九三以剛處剛此雖正也而過乎中剛之遇也遠他卦以剛過而居多凶之地皆不免旋危厲況本壯陽盛之時乎故以小人目之而曰小人用壯君予知危知懼而不以壯焉用者也故曰君予用罔罔元也謂元所用也猶之曰罔有所用云爾其所以剛有所用之者居剛正之位而當以危厲自警故也故曰貞厲苟不知此則用壯之遇而有飄羊觸藩之象矣夫九四居前間在二卦之閒而為二體之限此藩象也藩之為物也不純乎柔亦不純乎剛九四是也而一用壯以觸之其能全其壯銳矣平故有羸其角之戒程曰凡物莫不用其壯齒者嗇蹄者堤角者觸羊壯於首瓶羈喜觸故取篇眾夫充為羊九工乾也乃取抵羊篇象川五上力震也而亦取象於羊坤為大輿而九四震也則曰壯于大典之腹易之取象大率類此故坤非焉也而曰牡馬離非牛也而曰牡牛頤之初九震也而有取族龜弧四書也而有取於虎凡此類者豈泥諸爻象以求之乎求之不得則卦變動爻伏象互體元所不取而聖人之意愈失矣此學易之大戒也世之嗜青奸異者徒知左右附會而僅得之則曰學易者當如是也而何以正直坦夷之說為哉此予之所否也王輔嗣曰尋苟合順何必坤乃為牛義苟地健何必乾乃為馬而或者定馬於乾按文責卦有馬元乾則偽說滋莒難可紀也輔嗣此言不可謂不知易也 |
| 43 | 九四貞吉悔壬藩決不羸壯干大輿之複象曰藩汶不羸尚往也 |
| 44 | 大壯之卦德曰大壯利貞謂以陽居陰其在此時不用其壯故得謂之正也於正既吉則於悔斯壬矣四之所謂悔者以其不得如九二之中故也故小於貞既吉則不中之悔可得而亡之矣人五以陰虛居前藩決之象也勝限既汶則陽道尚往而元阻擬之傷矣故曰藩決不羸四不取抵羊之象而但曰藩決不羸云者四居陰處謙非九三用壯之止故也此所謂以正為壯者也夫四震動之主也而當四陽上進之時以正篇壯前元所擬故有壯于大典之複之象典善載而能行之具也輿大而轅壯前元所凝當陽長之時故曰尚往也四謙虛之位善載者也故羈大典乾以二陽居下輔上而能行者也故其轅壯此所以尚往也夫在事有是理則貞吉悔壬是也在時有是勢則藩決不羸是也在我有是器則壯于大輿之複是也由是理耒是勢而用是器此君子之道所以獨盛於此時臥 |
| 45 | 也 |
| 46 | 人五喪羊于易元悔象曰喪羊于易位不當也程曰羊羣行而喜觸以象諸陽並進五以柔居上若以力制則難勝而有悔惟和易以待之則羣陽元所用其剛是喪其壯於和易也以言人君治壯之道不可以剛也此說似矣然按旅之上九有曰喪牛于易凶謂旅人於其平易之時而喪其在己之順德今旅以剛亢在上故莫之典也夫上九之牛既於上九取義而元典旌他爻則人五之羊亦不當蕤孳陽取義也審矣又況九四方當尚往之時而有大輿壯葭之象五君也決其藩籬以來之不暇豈容阻遏其上進之勢乎果有此心則失人君進善納賢之道矣大抵羊剛狼之物也五君位也而以力居之則旋其平易之時務裏去其自己剛壯之勢而不用惟以謙虛元我自處使下之三陽由己以上進而略元阻凝之勢此九四所以有落決之象者蓋指人五之謙虛而云也夫當陽長之時苟以妨賢拒善為心則不能喪其在己之剛壯而以謙虛焉用也必矣其能元在一之悔乎其曰位不當也者正所謂去其剛壯之勢而不用也夫惟如是則當陽長之時其能元悔宜矣上六抵羊觸藩不能退不能遂元攸利艱則吉象曰不能退不能遂不詳也艱則吉咎不長也上六陰柔亦取飄羊為象者居震之極壯之絡也夫震之極則不能自止壯之終則終於用壯故亦稱叛羊然上六之藩何所取也曰處陰虛之地旁若元物而蹻躅用壯然不能退而自止復不能進而遂意進退舉元所利亦若有所限隔而然也故亦設觸藩之象焉然叛羊觸藩以其有剛銳之角也今不以角取象則是元角也夫元角而務觸藩此上八陰柔而用壯之象也以其用壯故曰抵羊以其純陰故不以角取象也小人之用壯也亦末必昔有剛壯之孝如九二然也狂躁妄動不能詳審以自安愚分而至於進退舉元毫髮之利以自貽厥咎者則大壯上力是也中庸田愚而好自用賤而好自專生乎今之世反乎古之道如此者災及其身者也此音不能詳審之道也然易於此又有艱則吉之戒者閔其用心之非而開其自省迄路也夫不量己之賢虺不度勢之可否則於進逞之閒亦何所利哉如知其非所利也而艱長以目處而戒其妄動之失故易於此又以吉于之而曰答不長也以言若上人之篇也本有咎也如知其非利也而艱畏以自處則其咎可以損去而獲吉也嗚呼聖人之設心若此其仁矣哉重溪王先生易傳卷第十五 |
| 47 | 後學戌德校訂 |
| 48 | 重溪王先生易傳卷第十八 |
| 49 | 蠹顯晉康侯用錫馬蕃庶晝日二接象曰晉進也明出地上順而麗乎大明柔進而上行是以康侯用錫馬蕃赫晝日三接也 |
| 50 | 晉合離坤而成體離明在上坤順在下上明而下順文明之主作族其上而順德之臣相屬於下王者寵遇諸侯之日也夫晉之為義則進是也猶之曰露須也明出地上即坤典離之象以明晉也順而麗乎大明即坤真離之義以明晉也柔進而上行又即洲五之爻以明晉也夫明出地上則萬物成仰此大明在上之象也故曰順德之臣當此時得以附麗旋大明之君而相典以成康民之功焉故曰順而麗乎大明其在爻則列二受茲介福于其王母八三眾允之志上行也是也柔進而上行謂六五以柔順之道進而行乎上而離之中爻方其乾坤之相索也亦實自坤來今居五位故曰柔進而上行也夫文明之主作於其上順德之臣得所附麗而被其寵光焉而五也又以柔順之道行乎上而逮乎下故曰是以康侯用錫馬蕃狐晝日二接也夫諸侯者王者所典共安此民也故曰康侯當晉之時所謂侯者各以順體而奉承旋上而元有異志焉又所謂治世之臣也夫馬有行地之才而又有承上之德王用錫之焉也而又至放蕃庶多焉者所以稱其才而表其朋類之紛如也不惟錫予如此之多且厚也又見親禮晝日之閒其接過之也至於弄三焉則寵遇之隆族此為諸侯者何修而得此於大明之主哉曰以其能為治世之臣而有安民之功故也故易於此誰之曰康侯其曰晝日云者正明出地上之時也在詩之蟲高其二章曰王命申伯式是南邦其四章曰王錫申伯四牡蹻蹻其五章又曰王遣申伯路車果川此詩為宣王能建國親諸侯褒賞申伯而作也加民之詩其三章曰王命仲山甫式是百辟七章曰仲山甫出袒四牡業業又曰四牡彭彭八鸞鏘鏘王命仲山甫城彼東方其卒章又曰四牡驕駱八鸞啼階仲山甫徂齊式造其歸此詩篇宣王能任賢使能而作也至於韓奕之詩其丘早曰韓侯受命王親命之其二章曰四牡奕奕孔修且張韓侯入覲以其介圭入覲于王王錫韓侯淑旂紆章簟茅錯衡其上章又曰其贈維何栗馬路卓其卒章又曰王錫韓俠其迫其豹奄受北國因以其伯此詩為宣王能錫命諸侯而作也至旅江漢之詩也其二章曰經營四方告成于王四方既平王國恤定其三章曰王命召虎式辟四方其四章曰王命君虎來句來宣又曰肇敏戎公用錫爾祉其五章又曰釐爾圭璜秬豐滔目告于文人錫山川土田此詩又篇宣王能命召公平淮吏而作也夫即是四詩以觀之則申也甫也韓也召也其在周宦之世所謂康侯也而宣王也又能施寵過之禮如此其隆且至也則周家王業之所以能弄隆而有先者此固諸侯之力也然究其所以洲則宣王實使之故序詩者於籍高之詩則曰能建國親諸侯襄賞申伯焉於烝民之詩則曰能任賢使能周室中典焉於韓奕之詩則曰能錫命諸侯於江漢之詩則曰能命石公平淮吏其曰能云者蓋以其功歸之宣王也若宣王者其能寵遇諸侯如此在易之晉則所謂文明之主也不然何以有是之文明廉喻以逮下也哉 |
| 51 | 象曰明出地上晉君予以自昭明德地者陰晦之所也明出地上則離陰晦之所矣夫所謂陰晦之所者何也某在人也則冥缸元所覺知之地是也夫元所覺知之地既己冥昧則雖父不能詔之予雖兄不能曉之弟非其中心自能明了如明出地一駮寢而日進焉則不可也故曰君子以自昭明德夫人性本明其或不能達然而明者是必有所棠蔽而然也今也在晉之時其進有漸始旋晦絡於明其於吾之所謂固明者而不失其明焉此自昭明德之謂也程曰明明德於天下昭明德教外也明明德於己故云自昭初八晉如摧如貞吉罔孚裕元各象曰晉如摧如獨行正也裕元各未受命也 |
| 52 | 晉也者以王進也以柔節進則典人五同德矣初八之進也刀典九四居相應之地夫九四之在晉也非所謂以柔進也故目之曰龐鼠而初典之居相岫之地則嫌疑之不免也故戒之以晉如摧如貞吉又戒之以罔孚裕元咎書當升進之時為初方者固富痛目摧抑獨行共正元涉旋九四然後吉也罔字裕元咎者元典九四相竽也元典九里相竽則獨行吾正自有餘地不如距鼠之貪且豈也故能裕而元咎不然則窘束追促若元容身迄地矣末受命云者吾既痛自摧抑獨行吾正進逞有地則在己元過而在人亦不見各惟未受命盎能之初洲在下其位甚卑謹其所予乃其分也上一命未至而諂以求進非善處下之道也力二晉如愁如占量曼茲介福于其王母象曰受莖介福以中正也 |
| 53 | 夫既待是位而懼其元以稱是位既得夫君而豪一其元以報乎君此君子所以自盡為臣之道者然一也當晉之時其道上進在他人以為喜而在君干以扁愁者非以為偽也寵過既厚則其憂懼有加故也夫食人之祿必懷人之事乘人之車必載人之憂凡委質以事人者舉皆驪也而況列二處中正之位而上有同德之主寵過放己也既厚則其憂懼可以自己乎故曰正吉謂以中正之德處中正之位必如是而後吉也王母力五也以柔居尊位故曰王母人二知憂知懼以中正而獲吉者是乃受此介相之福于人五故也象曰康侯用錫馬蕃狐晝日三接其受茲介福之謂乎八三眾允悔亡象曰眾允之志上行也三典五同功而異位當晉之時又其同德者也坤丁泉三居坤極順之至也以順之至而上同乎五此同類之所從也故曰泉允之悔著云者以三居非正中而與五且非其應然當柔進之時順德既至而眾臣從之以上進五雖非其應刁其同德者也故其悔可音或曰志上行也烏知力二之志非進典上九羈應乎曰六五晉之主也象曰順而麗乎大明大明五也當晉之時初以早而在下末受命也猶知舍四而獨行乎正三居人臣之高位而乃不知惟五之從舍乎同德之主而應乎進不以柔之人乎夫苟舍同拋之主而應乎進不以柔之人則眾亦不允之矣能使悔之亡乎必不能也噫此爻又不可以應論也學易者當權輕重之義以論爻可也 |
| 54 | 丸四晉如龐鼠貞厲象曰龐鼠貞厲位不當也當晉之時諸爻皆以柔造也而九四上九獨以剛進焉於晉之時義悖炙雖然就此二爻論之上九翼一卦之外其進也非有迫乎五也而所謂近乎五者惟九四焉蓋九四以炎上之性上侵故也然五君位也當晉之時所謂文明之主也其寵過之禮所以逮乎下也亦既厚矣而下之所以相乖而順附乎上者亦眾矣而四也豈能為之患乎故以進之時而以蔑二目之麗壽正詩人所謂龐鼠也食我黍食我麥食我苗貪而畏人之物也子夏傳亦作碩蠹是也夫當柔進之時而九四處近君之位而獨以剛達焉其冒進竊位如此而五入有不可犯之勢則貪而畏人故有範鼠之象象曰蔑鼠貞厲位不當也者謂當柔進之時獨以剛進失進之義故教貞為厲族位為不當也蘊則當此之時居此之位如之何而可也曰以力居四以柔而進則於位羈正當矣何厲之云 |
| 55 | 人五悔壬失得勿恤往吉元不利象曰失得勿恤往有慶也 |
| 56 | 八經所謂悔云者有所不足於此也所謂恤云者有所係念教此也晉之大五以柔進而上行宜若祐剛德有所不足也喻柔而得中則柔不為過故曰悔亡玳五離明之德元所不照如日之升光被萬物亦未嘗以察察為明也故曰失得勿恤夫恤其得失則明之所及者自以篇得而明所不及者則以為失過矣故以勿恤戒之惟夫不以待失篇恤也則大君之道元往而不吉亦元往而不利矣夫苟恤其得失而以察察篇明則天下或有蒙其禍者矣如漢宣之核實而蕭韓諸賢俱受其戮加顯宗之慧察至自撞即而鐘離意輩得以獨言至如德宗以強明自任疑蕭復之輕己謂姜輔輦寶直至用盧祀趙費則至旋敗亂而不知悔是也安能慶及臣加乎故象又曰失得勿恤往有慶也曰有慶云者則元是漠唐諸君之失矣工九晉其角維用伐邑厲吉元咎貞吝象曰維用伐邑道未光也 |
| 57 | 晉也者以柔進也上九以剛而進進至上九元所復進也故有進其角之象角之攝物在物之首剛而銳者也此以丸居上之謂也程河南曰伐四方者治外者也伐其居邑者治內者也言伐邑謂內自治也晉之上九晉至其角元所復進矣惟能自反自克而內自治焉則知所以危厲自警而獲吉矣此所以元剛進之各也然在柔進之時而以剛進焉又必自反自克而後可以元剛進之咎則於正道固有所虧而束光者矣故木貞為吝惟以自反自克篇用者蓋所以救其正道未光之失也夫晉至上九造極必退窮上反下易之道然也剛又知吏故上九之爻醉如此 |
| 58 | 一加帷明夷利艱貞象曰明入地中明夷內文明而外柔順以蒙大難文王以之利艱貞晦其明也內難而能正其志箕子以之 |
| 59 | 晉者明盛之時也明君在上故羣賢放焉而並進明夷者臺暗之時也暗君在上故賢者放焉而見傷此明入地中典明出地上反也夷傷也明而傷焉當此之時其在人君則篇昏暗其在賢人則篇悔藏也明入池中此合離坤之象以言明夷也內文明而外柔順此合離坤之用以言明夷也利艱貞晦其明也此又即以乃居五之義以言明夷也夫離在坤下明入地中之象也明入地中則其明減矣故篇明夷以二體言之內體離也故內文明外體坤也故外柔順其在人也則文明之德蘊放內而不耀柔順之心施於外而元忤傳所謂有君民之大憶而又有事君之小心是也以此道而蒙犯大難用能腕其厄禍而不失其明聖此文王所用之道以處暗世酬也故曰文王以之明夷之時暗主在土賢者切而近之不敢逃去故利旋處艱厄而不失其正謂能隱晦其明而然也其在爻則八五切近上人而以陰晦居五是也夫箕子紂之諸父也當是時也罹此家難故曰內難然正其志以自守不敢逃去調亦獲免害焉非能晦藏其明者能之乎此箕子所用之道以事暗君然也故曰箕子以之經曰易之典也其當股之末世周之盛德邪當文王典紂之事邪是故其辭危明夷之六五曰箕于之明夷而夫子之旋秉又以文王箕子兼釋之而紂之事愈彰彰失 |
| 60 | 象曰明入地中明夷君子以淮眾用晦而明昔者嘗即三不欺優劣之論以論淮眾之道炙勸門豹治鄴民不敢欺子產治鄭民不能欺子賤治單父民不忍欺魏文帝問量臣三不欺放君德孰優鍾繇華歆王朗對曰臣以翩君任刑則下畏罪而不敢歎君任察則下畏覺而不能欺君任德則下慮義而不忍欺優劣之縣在萊權衡非徒低昂之差乃鈞銖之較也夫任刑固非淮眾之道矣而任察尤非淮眾之道也淮眾之道在旋有寬厚合容之德而不任察以為明也夫苟元寬厚含洪之德而徒任察以為明則以人小能欺之為待計也而不知人情由此跪跪而不安疑懽以生曼而羣起以軋我矢此又非計之得也由是觀之則莫明衣用晦而莫不明旋任察也昔有問安邊之策旋班超者起告之曰凡居邊者類非忠臣孝子察見淵魚不祥問策者笑曰此但平平爾忽其言不用而邊果以叛聞豈非莫明旋用晦莫不明旋任察乎明夷之象曰明入地中明夷君子以淮泉用晦而明信乎用晦而明也凡居人上者不可不知此初九明夷于飛圭其翼君子于行三日不食有枚往主人有言象曰君子于行義不食也初九居明夷之初初見傷者也上六暗主之在圭也初之旋上位早而勢隅然明者見微而慮早故為是飛揚之計襲深甫曰明夷之難在上而初極遠之宜下而不宜上者也故明夷于飛星其翼不宜上而就下也夫君子于行謂去其祿也三日不不食謂去其祿位則義不食其祿故也謂之之日則雖飢而死不顧也此初九在下位之事也夫當暗亂之世處下位而元益衣人之國家而力又不能復還夫暗主之明則義當引去夫苟復為是往就之計則圭人亦莫我信矣何補乎故曰有彼往主人有言以伊尹之五就桀也給不能移桀而之善徒以促其亡爾以三仁之在商也所謂周親把而不能田商辛之聽而免祟國之覆竦遠之臣對如之何得以免害幸矣此初九之君子所以義在引去而不顧也 |
| 61 | 人二明夷夷于左股用拯馬壯吉象曰人二之吉順以則也 |
| 62 | 人二丈明之主也象曰內文明而外柔順以蒙大難傳曰有君民之大德而又有事君之小心則六二是也蓋以八居二入焉柔順之至也而夫子釋之曰弧二之吉順以則也此爻非丈王而當明夷之時其誰當之而諸家式以初爻為伯夷太公此爻為大顛閎天夫以初爻為伯夷太公猶可也何者以其避紂也以大顛閎夭當此爻此何義蛟惑豆不以在下體而輔諸九三乎束也蓋諸家式以丸二為文王之爻非也此徒泥不可疾貞一言而謂此文王之事也此束識爻義也夫九三武王之爻也非文王事也欲盡文王小心事紂之義而以救世為心又能脫于厄禍而不失明聖則非六二一爻不足以盡之夫股在下而有行之具也明夷于左股則左股嘗見傷矣此所謂羹里之厄也八二陰也故曰左股刪左股見傷而強壯者猶垂憲則所以付文王者猶故也謂非禍難之所能害也雖然彼君也我臣也天命末革則為臣之分吾所不敢違也而上以承乎君下以安乎民此吾之煙不敢不自盡也當此之時用拯之道豈敢不用力哉所謂用拯之道何也曰上欲拯吾君而為元過之君下欲拯斯民而為元難之民此吾所以不敢不用其力也此文王自盡之道然也故曰馬壯言夫馬之所以吉末壯者徒以能拯載乎人也而文王之心亦曰吾之用力上以承乎君下以安乎人者蓋不敢不如是之自盡也以吾之順德而不敢失乎為臣之則者紳也而輦易者則推原其本心而因其馬壯之吉也而贅之曰人二之吉順以則也此可謂胥文王之本心也吾故曰六二一爻在明夷之時非文王不足以當之亢三明夷于南狩得其大首不可疾貞象曰南狩之志乃大得也 |
| 63 | 他卦九三典上人為正應在明夷則為至明克至暗之象也蓋九三明之極也而在下卦之上上六暗之極也而處窮極之地此以明除暗之義也程曰斯義也其湯武之事乎是也九三離也離明方也在明夷之時而典除亂去害之事故曰明夷于南狩然南狩之志在于得其大首而不可疾貞之也上汎居一卦之上大首也當明夷之時所謂暗亂之魁者也故當克而獲之不可疾貞者耿希道曰以明除暗如晝夜之道退何可疾哉按史記載盟汁之役諸俠不期而會者人百諸侯皆曰紂可伐也武王曰女未知天命束可也乃還師歸居二年聞紂暴虐滋甚於是告諸俟曰殷有重罪不可以不畢伐師渡盟津諸侯咸會武王乃作泰誓故泰誓一作而殷告矣此所謂不可疾貞也若疾以貞之則武王為不知夭矣夫聖人之志亦志於除亂去害而己矣若志不在此則悖亂之為也故象曰南狩之志乃大待也猶之曰九二之志所以大待者豎陌狩也曰南云者謂其有是明也曰狩云者謂其除亂而去害也然則有湯武之德然後可以篇湯武之事 |
| 64 | 八四入于左腹獲明夷之心于出門庭象曰入于左腹獲心意也 |
| 65 | 八爻自初至五當暗亂之世明者見傷故初曰明棗于飛二曰明夷于左股二曰明夷于南狩五曰箕子之明夷惟四也以陰居陰屬坤陰之體元明之可傷而爻辭但曰入于左腹獲明夷之心此正以陰邪柔從為事程河南所謂邪臣之事暗君必先蠱其心是也而諸家式泥于出門庭之一語而曰此微子去商歸周之義也則亦誤矣夫邪臣之事暗主其能易獲其心意者蓋必有深入而陰中之計也左陰所也腹善容納者也入于左腹謂人四之所以見納於上者以柔邪之道從陰僻中而入也夫如是故有以得乎暗主之心矣方當暗亂之世以小人篇之君必以小人而為之臣其心同志合豈待至吁至久而後至此哉方其因緣獲進之初而深入陰中之計己行矣故曰獲明夷之心于出門庭無則此非小人之姦巧而入之之易也蓋君心暗亂而入之之不難也此心意之所以易獲也夫人君之心或不謹而易篇陰小之所入天下雖欲不為暗亂之世得乎禹之戎舜曰安汝止惟幾惟康其弼直夫汝止不安則易動而易惑丕知幾康之是念故輔弼之臣安待而直邪佞之各安得而不易入乎然則大智如舜而禹之戒猶及衣此況愚暗之主乎 |
| 66 | 八五箕子之明夷利貞象曰箕子之貞明不可息也他卦人五鮮有非君之位者此卦乃以為箕子之爻何也曰以人居五內陽明而外陰晦此刀晦其明之義以紂之暗亂又將有失位之象不足以當此爻也箕子其親臣也義不遠去其君此時商家元主故易教此乃以人五處箕予焉其能晦其明而且切近上八故也上八陰暗之極則移紂以居此位以陰暗既極有在上而失位之象也此易之微義也不如是則非易矣夫上人陰暗之極其在明夷之時故篇明夷之主力五切近明夷之主若不能自晦其明則必見傷害故箕于之當此時也義既不當遠去其君而忠言至諫又不能入乃不得己而羈是佯狂之計以免於害故在秉則曰利艱貞晦其明也而在爻則曰箕子之明夷利貞夫箕予之當此時也能晦其明故其明不可息滅夫箕予之明所以不可息滅者何也亦曰吾正此志以事君此身可減而此正不可城也夫吾之正不滅此其明所以不可息滅也嗟乎事君若箕予可矣 |
| 67 | 上人不明晦初登于夭後入于地象曰初登于天墨四國也後入于地失則也 |
| 68 | 上人居明夷之極明傷之極也明傷之極者何遭之絡也居坤暗之終則明傷之極矣故曰不明鹽謂不明而晦也此與晦其明反也夫人君之道迄他在乎絡始惟一而己矣伊尹之訓太甲曰常壓德保厥位厥德靡常丸有以壬夏王弗克庸德皇天弗保又曰今嗣王新脈厥命惟新厥德絡始進一時乃日新蓋嘗即是說而論之夫人君之始巫厥命也雖至庸懦之主蓋亦知所謹也何也始五能也而卒篇難此所謂初登于天照四國也及其晚也欲心一萌則以天下之莫我尊莫我貴也吾縱吾所欲皇恤乎惟其如是此主道所以日微君德所以日失天下日最綬而入於暗亂之世矣此所謂後入於地失則也司馬溫公曰其言失則者何國家之所以立者法也故篇工者規矩繩墨不可去也為國者禮樂法度不可失也度差而機失網絕而綱繫紀散而絲亂法壞而國家從之嗚呼為君予者可不謹哉 |
| 69 | 重溪王先生易傳卷第十力後學戌德校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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