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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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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歷》,紹興元年六月,命知南外宗室正事令廣選藝祖後宗子二人,鞠之禁中,是歲辛亥也。明年閏月乙未,令廣除知宗正事。五月乙亥,阜陵入宮,相去才四十日。若德麟被旨,其所選未必如此之速。按令廣為思陵所眷,而德麟以舊事譚稹,為上所輕,恐未必以此委之。方阜陵入宮時,德麟亦未封王。其後二人偶先後襲封,或傳者因之而誤。然德麟時在行在,而令廣在泉南,當考。
2
張浚既受黜陟之命,參知政事席益簽書樞密院事,徐俯大不平之,指以為僭。其敕,勝非在朝廷日嘗見之,前云某司,次述事因,右語云「奉敕」如何,末以使御押字。黃紙大字,皆過於敕。出朱勝非《秀水閒居錄》心傳嘗見永康軍昭惠靈顯真人復封王敕,右語云「右奉便宜聖旨」云云。紹興元年月日,知樞密院事宣撫處置使臣張浚,書名不押字。朱公所云非也。
3
紹興四年,趙鼎除知樞密院事,充川陝宣撫處置使。時勝非起復居位,已累章丐持餘服。鼎窺宰席甚急,被命,殊不樂,申請數十條,皆不可行。如隨軍錢物須七百萬緡,勝非參告進呈,指此一項言:「臣昔聞玉音,趙鼎出使如張浚故事。浚自建康赴蜀,朝廷給錢一百五十萬緡,今鼎所須三倍以上,今歲郊恩所費不貲。」上曰:「奈何?」勝非曰:「可支三百萬緡,半出朝廷,已如浚數,半令所部諸路漕司應付。」上可之。既退,鼎詬怒云:「令我作乞兒入蜀耶?」出未勝非《秀水閒居錄》按,趙忠簡奏疏云:「臣隨行錢帛各乞依張浚例,初乞錢百萬,後乞五十萬,度牒二萬,止得三千。再乞得萬八千,又乞始足元數。臣日侍宸眨所陳乞已艱難如此,況在萬里之外!」按,度牒是時每道直二百,千二萬道共直四百萬緡,通見鏹為四百五十萬緡,與此記不合。若以初乞所許計之,則錢牒止得一百十萬緡,亦未及魏公所持之數,蓋忠靖所記有誤。
4
李端叔作范忠宣《遺表》,紹興中,趙元鎮作相,提舉重修《泰陵實錄》,書成,加恩。呂居仁在玉堂,取其中二句云「惟宣仁之誣謗未明,致哲廟之陰靈不顯」一對於麻制中,時人以為用語親切,不以蹈襲為非也。闕書名。出王明清《揮麈後錄》按,紹興八年六月,趙公以《哲錄》成書,遷特進。曾尚書齙敝疲無此二語。居仁所草乃再除特進,非加恩也。
5
紹興壬戌,罷三大帥兵柄時,韓王世忠為樞密使,語馬帥解潛曰:「雖曰講和,敵性難測。不若姑留大軍之半於江之北,觀其釁。公其為我草奏,以陳此事。」解用指為札子,韓上之,已而付出。秦會之語韓云:「何不素告我而遽為是耶?」韓覺秦詞色稍異,倉卒皇恐,即云:「世忠不識字,此乃解潛為之,使其上耳。」秦大怒。翌日,貶潛單州團練副使,南安軍安置。張子韶云。出王明清《揮麈後錄》按,解承宣初以趙忠簡引為步帥。紹興八年,忠簡罷,解力求去。九年夏,罷為福建總管。此時韓良臣為淮東宣撫使也。十一年四月,韓罷為樞密使,乃命張、岳二將往山陽總其兵,還屯京口。十四年三月,言者劾解本忠簡之客,不從和議,乃責散官,安置南安軍。王所聞皆誤。先是七年十一月,秦會之為樞密使,奏令韓還屯京口。韓言:「敵情難測,將以計緩我,乞留此軍遮蔽江淮。」上然之。乃留屯山陽。時忠簡再相,解典步軍在金陵,或指此也。然當張通古來時,韓五上疏力諫,及蕭毅再至,又力論其非,請與敵使面議,且上疏論會之誤國。由是觀之,韓非倉卒退避而諉之他人者。子韶與解同謫居,不應誤。王之言未深考。
6
紹興戊午夏,熙州野外濼水有龍見。初,於水面見蒼龍一條,良久沒。次日,見金龍以爪託一嬰兒,兒雖為龍所戲弄,略無懼色。三日,金龍如故。見一帝子乘白馬,紅衫玉帶如少年中官狀,馬前有六蟾蜍,凡三時方沒。郡人競往視之,相去甚近,而無風濤之害。熙州嘗以圖示劉豫,劉不說。趙伯曾見之。闕書名。出洪皓《松漠紀聞續》按,劉豫以紹興七年丁巳冬廢,故其詔書有曰「建爾一邦,逮今八稔」,謂自建炎四年除節制河南諸州郡,至今通為八年也。龍見之時,豫已廢徙矣,不知熙州何為以圖示之,此所記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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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才老,舒州人。飽經史而能文,浮沉州縣,晚始得丞太常。紹興間,尚需次也,娶孟氏仁仲之妹,貧往依焉。仁仲自建康易帥浙東,言者論謝上表中含譏刺,詔令分析。仁仲辨訴,以謂久棄筆硯,實託人代作。孟雖放罪,尋亦引間。秦會之令物色,知假手於才老,臺評遂上敕,罷其新任,徭是廢斥以終。闕書名。出王明清《揮麈三錄》按《史》,孟信安紹興十二年四月,自判紹興府奉詔迎梓宮,請禮官與俱,時才老為太常丞,被旨偕行。其年八月,才老坐朋附免。九月,信安除樞密使。十一月,山陵攢畢,孟出判福州,未行,改建康府。十四年春,移會稽。此所云皆誤。
8
魯國大長公主避兵南來,卜居台州,詔即州賜第,主享之二十年,薨於天台。闕書名。出王明清《揮麈前錄》按,大長公主以紹興十二年秋入覲太母,其冬薨於臨安,上臨奠。此云薨於天台,誤也。但歸葬台州耳。
9
皇統四年秋,元帥遣使報監軍時監軍者討蒙古曰:「南宋以重兵逼脅,和約大定,除措置備禦,早晚兵到矣。」至次年冬十月,元帥親統十萬眾,水陸并集。出王大觀《行程錄》按,皇統四年甲子,本朝紹興十四年也。前二年已分畫地界矣,不知烏珠何以歷二年之久而後加兵於蒙古,恐必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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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統七年春三月,國使還,蒙古許依所割地界,牛羊倍增。金國許賜牛羊各二十五萬口,今又倍之。每歲仍賂絹三十萬匹,綿三十萬兩,許從和約。闕書名。當出王大觀《行程錄》按,本朝歲賂北人銀絹共二十五萬匹兩,而北人遺蒙古乃又過之,恐未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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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興初,昭慈聖憲皇后升遐,朝論欲建山陵,曾公卷持議,以為帝后陵寢今存伊洛,不日復中原,即歸諞櫻宜以攢宮為名,僉以為當。出王明清《揮麈前錄》按,昭慈《遺詔》已云「權宜擇地攢殯」。又曰:「新製梓宮,取周吾身,以為異日遷奉之便。」公卷自金陵至行在,後升遐必已半月。《遺詔》既云,然則此議恐非其所建也。本朝母后經垂簾者,例稱山陵。然昭慈是時止稱園陵,此記亦誤。
12
趙鼎起於白屋,有鄙樸之狀,一旦得志,驟為驕侈,以臨安相府為不可居,別建大堂,環植花竹,坐側置四大爐,日焚香數十斤。使香煙四合,謂之香雲。出朱勝非《秀水閒居錄》。脫心傳按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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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日嚴餮銜少蓬,權直禁林,草秦會之加恩制,取熊叔雅啟一聯入詞中云:「大風動地,不移存趙之心;白刃在前,獨奮安劉之略。」翊日,即除禮部侍郎。出王明清《揮麈後錄》按《中興玉堂制草》,此紹興二十年五月,秦會之提舉玉牒,進《高宗中興聖統》加恩制也。時日嚴以右史直北扉,實當此制。二十一年四月,日嚴乃遷儀曹貳卿,仲言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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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興己卯,陳瑩中追謚忠肅,其子應之為刑部侍郎,往謝政府,有以大魁為元樞者忽問云:「先又何事得罪秦師垣耶?」出王明清《揮麈三錄》按,陳公賜謚在二十六年七月,是年丙子也。湯進之實為元樞,而陳資政誠之在翰林。九月,陳始除同知樞密院事,距忠肅賜謚已五旬,恐無緣始謝。蓋一時好事者以為口實,仲言未之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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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寅者,凶慝躁進之士也。趙鼎薦之詞掖,朝士皆畏之。以行詞乖謬,眾論不容,乃稱父安國老疾,遠在湖湘,乞歸省,於是差知永州。寅攜妾居婺州,久之不去。有朝士范伯奮貽書責之,寅以妾臨蓐為辭。伯奮復曰:「妾產與父疾孰重?」寅訴於鼎,改知嚴州。鼎旋罷,累月復相,欲召寅,議者以不省父止之。闕書名。又,脫心傳按語
16
故事,兩制以上方乘狨座,餘不預也。大觀中,童貫新得車,以泰寧軍承宣使,副禮部尚書鄭允中使遼國,遂俱乘狨座,繇是為例。出王明清《揮麈後錄》按,貫以大觀二年建節,久之,進檢校司空,易鎮泰寧。政和元年秋,乃出使,此亦誤。承宣使,政和七年始置。
17
本朝宰相兼公師者,范魯公、王文獻、趙韓王、薛文惠、王文貞、丁晉公、馮文懿、王文穆、呂文靖、韓忠獻、曾宣靖、富韓公、文潞公、呂正獻、蔡師垣、秦師垣、陳魯公而已,餘皆罷政後方拜。近日惟張魏公自外以少傅再拜右揆。出王明清《揮麈前錄》按,呂文穆、何伯通、鄭達夫、餘源仲、王將明,皆以宰相兼公師。呂元直嘗除少保而不拜,文潞公、呂正獻乃以公師平章國事,非宰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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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退之詩「不知官高卑,玉帶垂金魚。」若從本朝言之,則極品有不得兼者。本朝之制,惟親王及勳舊大臣之為公師者,乃得賜玉帶;即近屬者與外戚之為郡王者,或亦賜之。真宗時嘗遍賜兩府大臣,其後止及元宰而已。渡江後,異姓王亦得之。闕書名按《慶元令節文》,諸帶:三品以上許服玉,臣僚在京者不得施於公服。然則三品得服玉帶,本朝與唐制尚同,但在京則不可施於朝服爾。今公卿在外亦未有服玉者,蓋循舊如此,非謂法不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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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樂天《聞白行簡服緋》詩有「彩動綾袍雁趁行」之句,注云:「緋多以雁銜瑞莎為之。」則知唐章服以綾且用織花者,與今制不同。今宗室外戚之親貴者,或賜花羅公服,亦此意也。宣政間,又有紗公服,今廢。闕書名。出程大昌《演繁露》。脫心傳按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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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中鐘鼓院在和寧門譙上,其上鼓記五更已竟,而外間通用漏刻方交五更也。殺五更後,譙上不復更擊鐘鼓。需平明漏下二刻,方椎鼓數十聲。王禹玉《宮詞》云:「禁鼓六更交直早,歸來還是立班時。」禹玉謂六更者,明宮殿五更之外復有一更也。其實宮鼓以外間四更促為五更,故五更終竟時,蚤聞於外間耳。鼓節未嘗溢六也。車駕宿齋青城,則齋殿門內五更均促使短如宮中常節,至青城門外,則五夜平分,須曉乃竟。闕書名。出程大昌《演繁露》按,蔡絛《百衲叢談》云,五更已滿,將曉之時,則又有謂之夜漏不盡刻。文德殿鐘鼓院於夜漏不盡刻,天既未曉,則但撾鼓六通,而無鉦點也。故不知者乃謂禁中有六更。吾於政和戊戌曾侍祠於宣和殿,嘗備聞之。據此,則承平時蓋擊鼓六通。此云椎數十聲,未知孰是也。楊廷秀云,紹熙庚戌歲考試,殿廬夜漏殺五更之後復打一更,問之雞人,云:「宮漏打六更。」按蔡、程、楊三人皆從官也,所謂六更者,皆親聞之,而或云打一更,或云撾鼓六通。成云椎鼓數十聲,竟無定論,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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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士院具員,文臣待制以上,武臣正任防禦使以上。蓋防禦使有超除節度使之理,故皆入具員。闕書名。當出《蔣魏公逸史》按,國朝防禦使,雖有殊功,未嘗徑建節也。紹興末,李寶以膠西之捷,自遙察除節度使,時號創見。蔣所記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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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制,翰林學士本職在官下,五代趙鳳為之,始諷宰相任圜移在官上。出葉夢得《石林燕語》按,唐劉彖撰《王巨鏞碑》,稱「翰林學士、中散大夫、守中書舍人劉彖;柳公權撰《何進滔碑》,稱「翰林學士承旨兼侍書、朝議大夫、守工部侍郎、知制誥柳公權」;《白居易集》載《初除拾遺書》,稱「翰林學士、將仕郎、守左拾遺白居易」。據此類皆職在官上。又按,元稹《祭?李尚書文》,稱「中散大夫、守中書舍人、翰林學士元稹」;崔群《謝官狀》稱「朝議郎、守尚書庫部員外郎、翰林學士崔群」;王源中撰《李藏用碑》,稱「中散大夫、守尚書戶部侍郎、知制誥、翰林學士王源中」。據此類皆職在官下。五代趙鳳所移,乃端明殿學士。葉誤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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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翰林學士結銜或在官上,或在官下,無定制。予家藏《李藏用碑》,撰者言「中散大夫、守尚書戶部侍郎、知制誥翰林學士王源中」,《王巨鏞碑》撰者言「翰林學士、中散大夫、守中書舍人劉彖」,彖仍不稱知制誥,不可曉。出葉夢得《石林燕語》按,學士官至紫微舍人,則銜內不繫知制誥三字,所從來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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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自代宗後,歷德、順、憲、穆、敬五帝及懿宗,皆不置節名。出葉夢得《石林燕語》按,懿宗延慶節,此云不置,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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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牌額,額必先掛而後書,牌必先立而後刻。魏凌雲臺至高,韋誕書榜,即日皓首,此先掛之驗也。今則先書而後掛。闕書名按《晉書王獻之傳》,太元中,新起太極殿,謝安欲使獻之題榜,以為萬代寶,而難言之。試謂曰:「魏時凌雲殿榜未題,而匠者誤釘之,不可下,乃使韋仲將懸筆書之,比訖,鬚髮盡白,纔餘氣息。」據此,則乃一時匠者之誤,非古人皆先掛而後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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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州筆吏楊滌者,能詩,亦可觀。其外氏,唐元相國之裔,偶持告身來,乃微之拜相綸軸也。銷金雲鳳,綾新若手未觸。白樂天作并書,後有畢文簡、夏文莊、元章簡諸公跋識甚多。尋聞為秦喜所取,恨當時不能入石也。闕書名。出王明清《揮麈前錄》按,考唐《白傅集》,其在翰林嘗當五相制,乃裴獺⒄藕刖浮⒗鉉、韋貫之、武元衡爾。其在中書嘗草微之諭德及翰林兩制。蓋樂天以元和初為學士,而微之長慶二年始入中書,其相去遠矣。此所記必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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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彞藏《續皇王寶運錄》十卷,多載唐中葉以後事。所恨宋景文、歐陽文忠諸公未曾見之。其中載黃巢王氣一事云:「金州太白山人,中和三年夏,見刺史崔堯封云:『州北有牛山,傍有黃巢谷、金桶水。今黃巢年號金統,必慮王氣在此牛山,請掘之,則賊自敗散。』堯封大喜,調義夫萬人掘牛山。月餘,崖崩十丈,有一石桶,上有一劍,桶中有一黃腰獸,自撲而死。堯封奏其事,加檢討司徒。至秋,中原剋平。」出王明清《揮麈後錄》。脫心傳按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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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長帥成都,嘗令費孝先畫卦影,末後畫小池,龍躍其中。又畫兩日兩月,一屋有鴟吻,一人掩面而哭,不曉其理。後元長南竄,死於潭州昌明寺,始悟焉。出王明清《揮麈餘話》按《實錄》,蔡京死於崇教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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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亡,達錫林牙亦降,後與尼堪雙陸,爭道,堪心欲殺之,而口不言。達錫懼,及歸帳,即棄其妻,攜五子宵遁,深入沙漠,立天祚之子梁王為帝。出洪皓《松漠記聞》按《三國謀義錄》、《兩國編年》皆云,天祚出夾山,以圖興復,達錫諫不聽,乃稱疾不行。天祚被執,達錫率殘眾奉梁王北奔。據此,則達錫未嘗降,使其果降,則梁王何以得免?洪記恐誤也。天柞四年,趙、晉、秦、許四王,晉王先誅死,而無梁王,或者其後一王改封,亦未可知,姑從《記聞》。
30
《高麗歷日》,自契丹天慶八年以後皆闕不紀。壬戌歲,改皇統,辛未改天德,癸酉改貞元,丙子改正豐。至癸未歲又闕,直至壬辰歲,方紀大定十二年,不可考云。按壬戌,紹興十二年也。熊子復《中興小歷》,改皇統在十四年。闕書名按,辛酉歲烏珠與本朝書已稱皇統元年,而王大觀《行程錄》亦云,皇統八年歲次戊辰,戊辰紹興十八年,逆數之,當以十一年改元為正,此所記誤。又,正隆乃海陵年號,見於《隆興時政記》,亦不當作正豐。辛巳歲葛王即位於會寧,改元大定,至壬辰為十二年,不誤。但不知癸未歲何以缺,豈非金方紛亂,不暇頒歷於屬國故耶?
31 ●補遺
32 太祖改乾德年號,宰相令文士檢閱前代不犯此名。既頒赦,果有言前偽蜀王衍有此號,太祖召宰相,語以檢閱失於精詳。趙普曰:「已頒行,不可追改。」自是始重博學多聞之士。按改元時,趙中令未入相。闕書名此亦誤。按,太祖以癸亥歲改乾德。三年春平蜀,蜀宮人有入掖庭者,太祖覽其鏡背雲「乾德四年鑄」,上大驚,以問陶、竇二內相。二人曰:「蜀少主嘗有此號,鑑必蜀中所鑄。」上曰:「作宰相須用讀書人。」自是大重儒臣。此所云「既頒赦,果有言」,又云「趙韓王言不可改」,皆小誤。
33 王文正公扈從在澶淵,雍王元份留守。暴得疾,命公代之。公曰:「願宣寇準來,臣有所陳。」準至,公奏曰:「十日之間未有捷報時如何?」上良久乃黯然曰:「立皇太子。」《王文正遺事》按《實錄》,景德元年十二月癸巳,以參知政事王旦權東京留守,時契丹已平矣。後一日甲午,車駕即還京。考之《國史》,是時悼獻太子已薨,仁宗未生,真宗未有嗣,不知王公欲誰立也?
34 寇準為樞密使,當罷,使人私求公,請為使相。公大驚曰:「將相之任豈容私請耶?」準恨之。已而制出,除準武勝軍節度使、同平章事。準入謝曰:「非陛下主張,臣安得有此命?」上曰:「王旦知卿」,具道公所以薦準語。準始愧歎,以為不可及。闕書名按故事,樞密相善罷,仍帶相印者,吳侍中延祚、曹侍中彬是也。樞密使不帶平章事,而以使相罷者,王中令顯是也。祥符中,王文穆、陳文忠為樞相,坐與馬正惠公忿爭,得罪,故罷守本官。寇忠愍以樞密使同平章事善罷,自不應解相印。其後曹鄆公、張徐公、王鄧公、復鄭公、王魯公、賈魏公、宋鄭公、富韓公、文潞公,自樞密相罷,皆為使相及使。侍中狄武襄青、張文節ぃ仍自樞密使加平章事罷。萊公之命,殆常典也。
35 弭德超為諸司使,誣奏侍中曹公彬有不軌謀,太宗疑之,拜德超樞密副使。不數月,趙普再相,因為疑雪,上乃大悟,即逐德超,而待彬如故。王沂公《筆錄》按《國史》,太平興國六年九月,趙令相。八年正月,曹王罷,弭德超為樞副,此時趙令再相久矣。四月,德超流瓊州。十月,趙令罷相。蓋曹王初罷,趙令未敢爭。其後,始能從容解之耳。然德超之罷,亦坐有不遜語,為同列王顯所陳。此記微誤。
36 寇準知京兆府,都監朱能獻天書。上問王旦,旦曰:「始不信天書者,準也。今天書降,準所當,令準上之,則百姓將大服,而疑者不敢不信也。」上從之。使中貴人逼準,準亦因此復為中書侍郎平章事。劉侍讀撰《萊公傳》按,萊公復相,天禧三年事也。前二歲王文正公已薨矣。
37 國朝舊制,有殿前承旨,頗甚繁雜。及公拜翰林承旨,上以其稱呼不別,又惡其與清貴混淆,詔改為三班奉職。蘇考《次續翰林志》按《實錄》,淳化二年正月,改殿前承旨為三班奉職,時宋文安白為承旨久矣。九月,宋公貶,蘇文簡始為承旨學士。耆謬矣。
38 保安軍奏獲李繼遷母,太宗甚喜。是時寇準為樞密副使,呂端為宰相。上獨召準與之謀,準請斬於保安軍北門之外,以戒凶逆。上然之。端聞,請對,具道其不可,請置於延州,使善養視,以招來繼遷。上拊髀稱善曰:「微卿,幾誤我事。」即用端策。其母後病亡,繼遷亦死,其子竟納款請命。溫公《涑水記聞》按,寇忠愍公淳化二年為樞密副使,時李文正、張文定在相府。四年六月,寇公罷,呂公始拜參知政事。又二年,呂公相。又三年,呂罷相而薨。後十七年,寇準始為樞密使,二公未嘗同在兩府也。考之《國史》,雍熙二年九月,獲繼遷母,此時二公皆未執政,溫公誤矣。
39 李繼隆與轉運使盧之翰有隙,誣奏乏軍興,太宗大怒,立召中使一人付三函,令馳取盧之翰、竇比及某人首。丞相呂端、樞密使柴禹錫皆不敢言,惟副使錢若水力爭之,上大怒。已而意解,三人皆黜為行軍副使。及鞫驗,事皆虛,繼隆坐罷招討,知秦州。闕書名按《國史》,至道二年四月,以李繼遷剽掠芻粟,命李繼隆討之。轉運副使竇比以違詔運糧被掠,繫獄。七月,比及轉運使宋太初、副使盧之翰並除名。方比繫獄時,繼隆初受命,非用繼隆奏也。柴禹錫前一年罷,此時亦不在樞府。其年十一月,漕臣陳緯、梁鼎乃用繼隆奏,削三資。溫公皆誤。明年,真宗即位,罷西討,繼隆自都部署還朝,未嘗為招討使也。
40 上將立章獻后,李迪為翰林學士,屢上疏諫,以后起於寒微,不可母天下。由是章獻深銜之。闕書名按《國史》,大中祥符五年立劉德妃為皇后。後四年,李文定始為學士。
41 文臣為樞密使,皆帶檢校太尉、太傅兼本官。乾興元年,錢文僖以兵部尚書充使,不帶檢校官,蓋有司之失也。闕書名按《拜罷錄》,太平興國六年,石元懿自樞密副使除兵部尚書充使,不帶檢校官。大中祥符後,王文穆、陳文忠、馮文懿始皆帶檢校太傅。丁晉公、寇萊公始皆帶檢校太尉建隆初,趙韓王帶檢校太保充使,蓋自兵部侍郎換宣徽南院使,不帶文官故也
42 國朝范魯公、王沂公、魏僕射三相罷,趙令獨相,始置參知政事,自是一相或二相。至咸平中,始有呂文穆、李文靖、向文簡三相。又至和中,文潞公、劉丞相、富鄭公三相。闕書名按,開寶九年,薛文惠、沈恭惠、盧崖州;太平興國六年,趙忠獻、沈恭惠、盧崖州,亦三相。
43 楚王元佐,太宗之長子,將立為嗣,堅辭不肯,欲立太祖之子,由此遂廢。故當時以為狂,而實非狂也。《龍川志》按《國史》,太平興國四年,太祖長子武功郡王德昭暴薨。六年,其弟榮陽公德芳繼卒。明年,宰相趙普如京使柴禹錫告秦王廷美與盧多遜交通,言涉不順,坐是廢死房陵,於是太祖子弟盡矣。其年,太宗乃封長子元佐為衛王。明年,進封楚王。又三年,元佐以病狂縱火廢。此時太祖諸子之卒久矣或曰元佐請秦王之罪,忤上旨,因得心疾也
44 真宗疾甚,丁謂、李迪俱罷相。中人雷允恭傳宣謂家,以中書闕人,權留請發遣。謂召學士劉筠謂曰:「聖旨令謂復相,可草麻。」筠不可。佗日,又語學士錢惟演,惟演即從命。闕書名按,此天禧四年十一月事也。時錢文僖執政久矣。草謂制乃晏元獻也。
45 真宗時,嘗遣曾致堯副溫仲舒安撫陝西。致堯於閣門疏劾仲舒,言「不足與共事」,輕銳之黨無不稱快。李沆在中書,不喜也。因用佗人為副,而罷致堯。闕書名按《實錄》,咸平五年,右僕射張齊賢為鼓等路經略使,曾致堯為判官。既而致堯以狂躁上章,責黃州副使,此史官所書也。王文公撰《致堯神道碑》略曰:「張齊賢經略陝西,署公判官以從。公曰:『西兵十萬皆屬王超,恐丞相不能制。』真宗難其言,會行,召賜金紫。公謝曰:『臣嘗言丞相向敏中未效,不敢受賜。』」由是貶黃州。蓋曾未嘗副溫恭肅也。蘇所記誤。是時呂公蒙正為首相,文靖乃次揆耳。
46 丁謂復相,逐李文定公及其黨,正人為之一空。將草公責詞,時宋宣獻當直,請其罪名。謂曰:「春秋無將,漢法不道,皆其事也。」宋不得已,從之。以《仁宗實錄》攷之,李公責詞但言「附下濟惡」耳,無「無將」「不道」之語也。闕名書。荃孫按,「從之」以下當是心傳按語
47 真宗皇帝時,向文簡除右僕射。麻下日,李昌武為翰林學士,當對。上謂之曰:「朕自即位以來,未嘗除僕射,今日以命敏中,此殊命也。敏中必甚喜,卿往觀之。」昌武歸候丞相,丞相方謝客,門闌悄然。昌武徑入敘賀,公但唯唯。明日,具以所見對。上笑曰:「向敏中大耐官職。」沈存中《筆談》按《國史》,天僖元年,向文簡以集賢相轉右僕射。前此,呂正惠、呂文穆、李文靖、王文正、王文穆皆先拜僕射,在文簡前,真宗不應云「朕即位以來,未嘗除僕射」也。是歲,學士乃晁文元、李文定、李觀察維三人,時李昌武之卒久矣據張文定、陳文忠亦先拜僕射,然皆在罷政後。今但記宰相為右僕射者,凡五人耳
48 國朝未改官制以前,異姓未有兼中書令者,惟贈官方有之。元豐中,曹郡王以元舅兼中書令,下度支給俸,有司言,自來未有活中書令,請受則例。闕書名按,國朝異姓中書令宰相特拜者一人,趙忠獻是也。節度使兼者十二人,王元靖、石武烈等是也。安得謂「自來未有活中書令」?存中誤矣。
49 天聖中,宋莒公知制誥,仁宗眷之厚,即除同知樞密院事。王沂公為相,以故事未有知制誥除二府者,乃改翰林學士。明年,遂除參政。闕書名此寶元元年三月一日事也,王沂公之薨久矣。下有闕文亦載此事,但云,中書言故事無知制誥除執政者,乃先召入翰林。謹按《國史》,是日王章惠、陳文惠二公同罷相,韓忠憲、石文定二參同罷政,張文懿、章文憲、王忠穆、李康靖四人同入中書,恐未必即日進擬也。國朝政事,副樞密二員。是日,王仲明、陳恭公已並除同知院,疑無闕。若謂前此將除宋公,則當時章文憲、王忠穆下闕
50 上闕三司使,而以晉公為集賢院學士,判院事。闕書名按《實錄》,咸平六年,復合鹽鐵、度支、戶部為一使,以權知開封府寇準為三司使,而吏部侍郎陳恕代知開封。鹽鐵使王嗣宗、戶部使梁顥、判度支薛映皆以佗官罷。此時晉公罷鹽鐵使已久,萊公未為樞密使也。明年,晉公始自京尹罷為集賢院學士。
51 駙馬都尉石保吉求為使相,仁宗以問李文靖公,公執不可,遂寢其事。及公薨數日,乃卒拜焉。闕書名按《仁錄》,天聖四年正月甲辰,上謂宰相曰:「駙馬都尉柴宗慶求為使相如何?」王曾曰:「先朝石保吉、魏咸信皆歷行陣有勞,晚年方除使相,豈容私請也?」乃止。其後王公罷,柴竟為使相。又按,李文靖、石莊武皆定陵時薨,未嘗逮事仁廟也。道輔記之不審,誤以王為李,柴為石爾《國史》,景德元年七月,李沆薨。八月,石保吉平章
52 寶元中,御史府久闕中丞,仁宗偶問李淑,李奏曰:「此乃呂夷簡欲用蘇紳。臣聞夷簡已許紳矣。」仁宗疑之。異時因問許公曰:「何故久不除中丞?」許公奏曰:「中丞風憲之長,當出自聖擇。」仁宗頷之。自是知其直矣。闕書名按《國史》,寶元元年、二年,宰相王章惠隨、陳文憲堯佐、張文懿士遜、章文憲得象也。康定元年五月,張文懿致仕,呂許公始再入。按,是時孔原魯道輔為中丞。寶元二年,原魯罷,即以柳翰林植代其位。此謂「久闕中丞」者誤也。蘇儀甫慶歷元年始自知制誥除學士,無緣寶元中呂公已許用為中丞,況呂公此時正在北京,道輔誤矣。李獻臣固非長者,然道輔記之不詳,不可不辨。
53 王參政化基,興國二年及第於呂蒙正榜。釋褐,授贊善,知嵐州。趙韓王學術平淺,議以驟進少年,無益於治,抽詔改淮幕。公抗表自薦,太宗壯之,曰:「化基自結人主,慷慨之士也!」亟用之。闕書名按《實錄》,呂許公榜及第進士凡百三十人,並除京官、通判,諸科出身人乃除幕職耳。道輔所記恐誤。是時薛文惠昭文、沈恭惠史館、盧崖州集賢,趙韓王罷政久矣。
54 澶淵之役,唯寇萊公首乞親征,李沆、宋贊之。時群下終以未必勝為言。上召萊公問之云云,遂決澶淵之行。闕書名按,宋持正之薨,咸平三年也。李文靖之薨,景德元年七月也。澶淵之役元年十一月也。道輔誤甚矣。按,咸平二年,契丹入寇,真宗嘗幸北邊,於時李、宋皆在政府,疑道輔指此而言。然是年契丹不大侵,萊公亦未再秉政,此錄抵牾。
55 真宗寢疾,仁宗幼沖,流言有奪嫡之議。高瓊時統禁旅,亦聞之。仁宗即位,瓊帥將校將入賀,乃約其眾曰:「見嗣君未得拜,當聽吾令。」遂直入殿中,舉仁宗帽就視之,揮其眾曰:「真嗣君也。」乃下拜。傳獻簡《嘉話》按《國史》,此時高烈武王之卒十有七年矣。
56 嘉棠,仁宗曲宴群玉殿,公以監察御史與焉。近世臺諫官未嘗得預曲宴,當時以為榮。闕書名按,諫官與曲宴自真宗大中祥符七年始。御史與賞花觀書之會,自真宗天禧二年始。非始於嘉桃病
57 澶淵之役,章聖既渡大河,至浮橋一半,高瓊執御轡曰:「此處好喚宰相吟兩首詩也。」蓋當時宰相王欽若、陳堯叟輩好為詩賦以薄此輩,故平日憾之,而有此語。馬永卿編《元城語錄》按《國史》,是時畢文簡、寇忠愍為宰相,王文穆才參知政事,陳文忠簽書樞密院事。
58 神宗自潁川郡王即位,熙寧初,升潁州為順昌軍。久之,知其謬,遂升許州為順昌府。張蕓叟《畫墁集》按《國史》,裕陵先領忠武軍節度使,許州也。久之,進封潁王,潁州也。裕陵嘗封淮陽郡王耳,示嘗封潁川郡王。潁乃王封,陞軍額非謬也。
59 李文定公參知政事,曹利用為樞密使。一日宰相馮文懿公在告,閣門以利用為班首,文定亟前謂閣門吏曰:「但道參知政事李迪以下起居」,時議壯之。闕書名此王沂公與曹利用爭宮觀使班也。時馮文懿久已薨,國朝參知政事亦無位樞密使上者。蔣實甚誤。
60 王荊公執政時,上元夜,其家於宣德門棚上觀燈,有親事官於棚下喧哄,諸弟令押赴開封府,而荊公不知也。楊景略謂兩府判,云執政家所送當便與行遣,於是兩府判不立案,各斷臀杖十七。中官張若水奏之,荊公聞,急請治開封府官吏。蓋禁圍親事官,非開封府當決。上怒兩府判,皆贖金。闕書名此熙寧六年事也。其實荊公從上觀燈,乘馬入宣德門,衛士呵止之,撾傷其馬。荊公怒白罷句當御藥院內侍,又執衛士十人付開封杖之。已而,御史蔡持正言,宰相下馬失其處,衛士所當呵,而府官乃科以不應為之法,由是兩府判皆罰金。荊公猶不平,力求解政,上遣元澤諭解之,乃出視事。蔣誤也。
61 薛文惠公相太祖,嘗請建儲。太宗即位,召問公,且詰之曰:「獨不聞太后遺詔乎?」公曰:「此母子私恩,臣之所言萬世大法也。且太祖皇帝已誤,陛下無容複誤也。」太宗不能奪。闕書名按,「太祖已誤」,乃趙韓王答太宗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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