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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三百七十五

《卷三百七十五》[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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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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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長編巻三百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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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燾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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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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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元年四月丙申,吏部言:「應大小使臣磨勘投納文字,內有不圓,但有照驗,並依承務郎以上條貫,委尚書相度,並不取索」。從之。 陜西轉運司言:「本路近嵗賊盜多出商山,乞將商、虢二州及永興軍乾祐縣山居百姓,並依重法地分施行」。詔:「強盜三人已上並依重法地分施行」。 右司諌蘇轍言:「臣近奏乞招河北保甲充禁軍,聞已有朝㫖,令逐州軍長吏等優給例物,寄招在京禁軍去訖。臣竊謂京畿諸縣,保甲事體,與河北無異,而所在闕額,禁軍尚多,欲乞指揮京畿諸縣,一依河北,已得指揮,招募施行。臣又聞河北、河東,舊有義勇,自來每年冬教,以為邉備,民所習慣,不以為怪,畿內百姓非邉民之比,今來保甲雖罷按閲,而未免冬教,民情未安,亦乞特與放罷」。十一月二十六日可考,蘇轍奏請,從違當考,二録無之。王巖叟朝論奏乞罷教畿內保甲云:「畿界舊來無義勇,今教之人心不寧,不如罷之為便」。當與蘇轍所言並考。戊戌,朝奉大夫、集賢校理鄭穆為國子祭酒、集賢校理。己亥,看詳訴理所言:「應係內降探報公事,於法不合受理者,如內有情可矜恕,即逐旋具事理申奏」。從之。 朝奉大夫范純禮為吏部郎中,八年六月末,司馬光薦純禮。職方郎中李周為太僕少卿,承議郎、右司郎中張汝賢為直龍圖閣、江淮等路發運副使,勾當皇城司、內侍押班劉有方令再任。 詔揚王顥、荊王頵遷外第,賜銀絹各五千,每年各添公使錢五千貫,並特支與實數,仍給見錢。本府提舉官、翊善、侍講、記室、㕘軍、內知客、入位使臣、醫官、直省官、楷書、殿侍、書表宅案司通引客司管勾、手分等,各賜銀絹緡錢有差。 詔:「內外待制、太中大夫以上,舉第二任,通判資序曽歴親民差遣,堪充轉運判官者各二員,餘依今年二月二日舉監司指揮,到官之後,才識昏愚,職業墮廢,薦才按罪,喜怒任情,即各依本罪大小,并舉主並加懲責施行」。 御史中丞劉摯言:「伏見狄諮、劉定並與外處宮觀差遣,反以清局優俸養之,伏請別行黜責」。詔狄諮降授四方館使,劉定降一官,差遣並依舊。初責在三月乙亥,諮定責詞蘇軾所草,其畧云:「公肆其下,曲法受財,收聚毫末,與農圃争利,使民無所致其忿,至欲賊殺官吏。朕以更赦,置之閑局,而公議未厭。呂公著掌記,狄諮與劉定同領保甲,而諮為惡不至如定之甚,昨並責與宮觀,特以諮家在京,故令本處居」。衆謂責諮太重,貶定太輕,謂諮可令任便居住。 三省言:「中書省諸房承受到尚書省取㫖文字,如有進呈訖,留俟呈後并不行文字,並限三日內報知尚書省,其勘㑹未圓,須合再行取㑹者,亦限半月一次,具見取㑹未絶事目,報尚書省,諸房各置送中書省文字簿,候報到勾銷」。從之。前此,尚書省言:「令中書省諸房各置尚書,送本省取㫖簿,隨事𦂳慢,闗㑹舉催」。復有是請,前此」以下,新録削去。詔:「應係因給納常平、免役事,添置丞簿,並行省罷內縣丞,如委是事務繁劇,難以省罷處,令轉運司存留保明以聞」。 右諫議大夫孫覺言:「去冬以來,天乆亢旱,無大雨澤,麥已不收,春種失時,人方闕食,陛下側躬䘏災,無所不至,親御便殿,慮問囚徒,所犯非死,例從寛減,憂勞之至,而聖澤未至浹洽者,或有所在,減降之恩,雖出自聖意,然獄吏治囚,根究未見本末,或㑹問在逺州縣,候事畢議法,始引減降,得從輕坐,臣以為在京左右軍廵司録司,乞差兩制官一員,畿內諸縣差諫官、御史一員,分視獄囚,已殺人及重傷守辜外,皆酌情約法,減降區斷,應照驗未圓、㑹問未到者,並許召保押出知在,以稱聖恩蕩滌之意」。詔:「在京並開封府界諸縣見禁罪人,內有根究未見本末,或㑹問結絶未得者,在京差左司諫王巖叟,開封府界諸縣差監察御史孫升,親往逐處分視獄囚,與當職官同看詳,除已殺人及重傷守辜外,餘并酌情約法,一面區斷。內府界諸縣徒罪已下不該刺配者,亦許一面斷遣訖奏,應照證未圓、㑹問未到者,並召保知在,聽候斷遣。新録但云:「親徃分視獄囚,約法斷遣,與當職官」以下並削去。工部侍郎王克臣提舉修盖景靈宫神宗皇帝神御殿,以孫永遷吏部尚書故也。 都水監言:「廣濟河,以京索、河源轉漕京東嵗計,今若依舊,即於宣澤門外置槽架作,通流入咸豐門裏,由舊河道復廣濟河源,應接漕運」。從之。三月十九日、十二月二十二日。 禮部言:「太常寺狀:真宗皇帝、仁宗皇帝、英宗皇帝配享功臣,並於山陵前下兩制定議當寺。謹按唐配享功臣,如肅宗以苖晉卿、裴冕,憲宗以裴度、髙崇文、李愬,皆多歴嵗年,方詔配享及國朝配享功臣,太祖皇帝以趙普、曹彬,太宗皇帝以薛居正、潘美、石熈載,並咸平二年制下,所有將來神宗皇帝神主祔廟所議功臣配享,今參詳故事在前縁仁宗皇帝配享功臣,係於山陵前下兩制定議,英宗皇帝配享功臣,係在山陵後降朝㫖,以司徒韓琦、太師曽公亮配享。今來神宗皇帝神主祔廟,所議配享功臣,合自六曹尚書以下,若待制以上,及太常、秘書省長貳同議」。從之。 權發遣秦鳳路經畧安撫司公事范育言:「熈寧八年三月十九日朝㫖,知秦州張詵奏諸城寨弓箭手、寨戸蕃兵稍覺闕食,欲將秦州省倉陳次斛㪷,借支接濟,候夏秋熟日,常平倉撥還。今秦州外城寨省倉,年計亦有剰處,經畧司、常平公據糴買糧草,亦有樁管之數,乞將來如遇本倉糧斛賑濟不足,許以省倉年計之餘,陳次麤色斛㪷借支,并將經畧司、常平公據糴買糧草,約度存留,凖備緩急移用外,逐急支貸,或量減市價出糶」。從之。戶部言:「民庶上言,每三年,重定鄉村坊郭等第人戸,隠落家業,乞展限十日,許人告論。看詳欲依元豐令日限,將嘉祐編敕內一月改為六十日」。從之。呂陶嘗論坊郭,附五月末。左正言朱光庭言:「昨宋用臣差曽孝廣根括西京永安縣沿河百姓地土,拘納入官,欲下京西轉運司,將拘到地土,給還舊日人戶」。 江西湖南路按察司言:「蹇周輔般賣廣鹽,每嵗増額雖多,所收淨利,徒有其名。今相度裁減鹽額出賣并省到錢數,比較不多,可以革去兩路前日之弊」。戶部欲並依所奏施行,從之。 先是,資政殿學士、新知潁昌府曽孝寛言:「乞下吏部,取官制以前舉官名數,委官裁定,可以仍舊者,著為法」。吏部勘㑹,見使罷舉窠名,及許奏,并權暫奏差朝㫖,縁無見在京并外路事務繁簡,恐該載不盡,難以立定成法」。詔:「應沿邉州軍城寨廵檢、都監、監押、寨主、廵防諸路捕盜官及課利係三萬貫已上場務,舊係舉官員闕處,許依舊奏舉如數,內今來事務稀少,不消奏舉及事務繁劇,合舉官去處,具因依窠名,各限一月聞奏」。孝寛元奏請在閏二月丙申,今并入此。吏部言:「衝替大小使臣,經昨來三赦逓減,有只用一赦或兩赦減至輕者,尚有展年,昨來申請,隨所減至重輕展年,聲說未盡,見妨磨勘,欲將大小使臣三赦前犯贓私公罪衝替、事理稍重,及私罪輕用三赦、各逓減至便與差遣之人,只將本罪條添展,便與磨勘。內私罪差替之人,該今來三赦,無可逓減,更不添展」。並從之。 臣僚劄子奏:「竊見涇原路蕃兵人馬,分𨽻諸將,每遇㸃集,緩急應敵,並與正兵錯雜部隊,一處使喚。竊縁蕃兵本外夷之族,素性反覆,存在陣隊之間,有似未便,兼又自來不經訓練,或臨㓂敵,多是不明號令,又慮紛亂行伍,因致誤事,欲乞今後凡遇㸃集驅使之事,委自將副,臨時分那一員,專切總領,別作頭項,若遇畸零緩急使喚,即委所𨽻將官選差,深曉蕃情部隊將使臣,亦分別頭項管押,遇敵使令在前,首當賊㓂師退,使令居後,用防追襲,如此則無紛亂之慮」。詔令涇原、環慶、鄜延、秦鳳路經畧都總管司相度聞奏,環慶范純粹言:「相度得蕃漢兵馬,委是不可雜用,須合別行更制,雖然若依臣寮所奏,須遇㸃集驅使,臨時分那將副選差使臣管押,即恐人情素不相諳,緩急遇敵之際,不相為用,冝於逐將下選擇亷勇有心膽、曉蕃情使臣一兩員,專充蕃兵部將,使於平日鈐束訓練,凡有出入,便令部領外,仍輪那將副一員,統領使喚,其遇敵之際,或令居先,或令在後,難以預立條約,並繫統領將帥,臨機處畫,如此施行,頗得允便」。四月十二日范純粹奏。 純粹又言:「昨凖兵部符相度,欲乞應蕃、漢官非相統轄者,並依官序相壓,其城寨等管轄蕃官,即依舊在本轄漢官之下。詔:依兵部所乞,契勘諸路蕃官,不繫官職,髙卑乆例,並在漢官之下,此所以尊中國而制外夷也。行之永乆,人情安熟,雖蕃官之甚黠狡者,亦不敢有覬望等輩之心,蓋分義體勢,不得不然,上下遵承,自無争較。況蕃官職名雖髙,只是管勾部族人馬,凡部族應有公事,並須從漢官彈壓理斷,及戰鬬亦並用漢官使臣統制驅策,故於平日,必使名分相殊,體勢相異,則緩急之際,不失統御,今若無故忽更舊制,悉依漢官之法,便與不相統轄之官,依品序位,即邉上使臣及京職官,當在蕃官之下者,十有八九,而沿邊將副、使臣,纔遇替移,或於他處出入相值,坐席相同,便合在舊管蕃官之下,人情之間,豈能堪此?況外夷之性,兇狡尚氣,當務裁抑,驕慢之心,豈可輙啟?契勘沿邉使臣任滿,多是就擬鄰近城寨差遣,他日或再相統攝,即漢官使臣中,必有攄憤報怨之人,而蕃酋之徒,既以等輩自處,必生嫌恨,致統制官司煩于處置,開端生事,為害不小,防微杜漸,實在于此。伏望朝廷詳酌,特賜指揮,諸路蕃官,各依乆例,不得與漢官敘班,並在漢官之下,所貴不失中國外夷尊卑之限,絶蕃酋驕慢覬望之心,統制有常,不為後患」。貼黃:「上件朝㫖,元因兵部擬定,降㫖施行。本司前此已曽論列,䝉朝廷只送兵部,不曽再稟朝廷指揮,亦無議論利害,卻只符下本司,令依元敇施行。臣以事繫邉防,漸不可長,須至執議,伏乞下送本部,或雖送本部,亦乞令勘㑹申都省,乞自朝廷詳察指揮」。四月十二日奏此,十月十日得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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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看詳訴理所言:「刑部等處送到官員諸色人犯罪進狀,理雪公案,其間有一案干連數人,內有情犯一般者,並合一體施行,縁係不經進狀之人,故未敢便行一處看詳聞奏」。詔令一處看詳聞奏。 右司諫蘇轍言:「伏見閏二月十五日聖㫖,詳定役法所奏,諸路衙前,先以坊場、河渡錢,依見今合用人雇募,不足,方許掲簿定差,臣竊聽中外之議,謂此法頗為穏便,蓋見今諸路每年所入坊場、河渡錢,共計四百二十餘萬貫,而毎嵗所費衙前支酬,及召募押綱錢,共計一百五十餘萬,所費止用所入三分之一,縱使坊場、河渡價錢別行裁減,不過比見今三分減一,則是所費亦不過所入之半,而免卻民間衙前最重之役,其為利民,不言可見。續凖閏二月二十七日聖㫖:詳定役法所狀,再詳雇募二字,改招募」字附見閏二月十五日。竊慮諸路承用疑惑,將謂依舊用錢雇募充役,欲乞改「雇」字為招字,衆謂此法既不以錢雇人空行招募,必是招募不行,要須一例差撥,未審毎年所得坊場、河渡錢四百二十餘萬貫,除支酬衙前重難及雇募押綱錢物,其餘欲將何處支用?又熈寧以前,諸路衙前,多有長名人數,只如西川,全係長名,故衙前一役不及鄉戶,淮南、兩浙長名減太半以上,其餘路分,長名亦不減半,今坊場既已拘收入官,必無人願充長名,則應係衙前並是鄉戶,雖號為招募,而上戸利於免役,方肯投名,與差無異,上等人戶既充免役,衙前以次人戸,須充以次色役,如此則下户充役,多如熈寧以前。方今人戶乆為苖役所困,物力比熈寧以前,貧富相逺,而差役之法,比舊特重,此衆議所以未服也。然臣竊聞西邉熈蘭等州及安疆、米脂等寨,每年費用約三百六七十萬貫,此錢太半,出於苖役寛剰,今苖役既罷,故議者欲指坊場、河渡錢以供其費,致使衙前須至並差鄉户,臣謂朝廷養民備邉,雖有內外之別,而其實一家之事耳,若備邉之費實未有凖擬,則坊場等錢存以待之,亦不得已之計也。今邉防之計,詳定役法所必未能周知其詳,而暗指坊場等錢以備其費,則其養民之計,亦已疎矣。臣欲乞朝廷宻切指揮戶部,與詳定役法官㑹議,先計上件新置城寨,嵗費幾何,若干係四川茶錢?若干係經制司錢若干係闕額禁軍錢,若干係內藏庫錢,似此諸般科名內,尚有不足數目若干,若此數目,不至絶多,臣乞計其所闕三年之數,於元豐庫及崇政殿庫錢內樁出。訪聞此庫錢物山積,本先帝所蓄以備邉事,今於此支用,正合先帝本意。臣訪聞蘭州等處,道路險逺,決為難守,朝廷見議棄捐,以安中國,三年之後,邉境已定,即非乆逺不絶之費,所用錢雖多,亦有限量,其坊場、河渡等錢,既別不支用,即乞依閏二月十五日聖㫖指揮雇募衙前施行,若朝廷重惜二庫錢物,未欲專行支給,即乞將坊場、河渡等錢,除雇募衙前等外,量將剰數添助邉費,所貴養民備邉,兩不失所」。貼黃稱:「朝廷方議息民,不宜為邉費,奪坊場錢,專差衙前,以困民力。臣竊見諸路州縣累年積下青苖息錢,及免役寛剰錢,數目不少,亦可以助西邉新置城寨三二年之費,所貴留得坊場、河渡錢,雇募衙前,令民間無重役之患,則朝廷恩徳及民深矣」。 左司諫王巖叟言:「臣伏以國家之所急在人材,而人材之難,不可以倉卒,得必及其閒暇,廣聰明以求之,則一日有用,隨取隨應,無顛沛之患矣!求而得之,宜優異寵榮以發其光華雍容,嵗月以涵濡其徳美而養其望,使人人有以見於天下而後進而用之,則朝廷尊名器重,天下之人信且服矣!臣伏觀祖宗所以盛儒館之選,萃天下之賢而育之者,胥此道也,故巨公名卿,莫不由此途出。今秘書之官,限員太狹,不足盡天下英豪之選,充國家緩急之求,臣竊惜之,伏望聖慈,依治平故事,詔執政各舉可充館職者五人,既以收羣才之美,且以觀大臣之能,方陛下新聖政以光明先業之時,臣以謂求材養賢,最先務也,惟陛下留神采納」。巖叟又言:「臣聞荀子曰:下臣事君以貨,中臣事君以身,上臣事君以人,故歴古以來,明主莫不以求賢為急,忠臣莫不以薦士為先,臣雖甚愚,輙慕此義。伏讀先帝御集治平四年十一月十二日戒敇,二府薦士手詔,所以警厲大臣求材責實之意,曲盡事情,亦非創有指揮,乃本祖宗故事,後因王安石專權任已,不欲薦舉出於他人,故此舊章廢而不用,至今公論以為歎息。陛下修復典常,追祖宗之美,有利國家,無所不講,獨此先務,尚爾缺然,臣竊惜之,伏望聖慈特依先帝詔書,令二府凖例,各舉所知者三人,庶廣陛下汲汲求賢之意,少盡臣子區區事君之願」。貼黃稱:「臣前所引治平詔書,在神宗御集第六巻辛丑,詔曰:「朕惟古之君子,能長育人材,則天下喜樂之矣。詩曰:既見君子,樂且有儀。今蘭臺延閣,皆圖書秘記之所藏,而校讎論譔,位序多闕,永維祖宗,樂育賢雋,嘗詔二府薦士,置之秘府,養其徳器,以待試用,朕甚慕焉!執政大臣,吾之所甚重也,冝各舉文學政事行誼之臣,可以充館閣之選者三人,亟以名聞,朕將考觀其材器而甄升之」。六月十六日舉官。 少府少監韓宗古為職方郎中,八年九月十四日,為少府少監。朝奉郎、太常丞張商英為開封府推官,朝奉郎賈易為太常丞。 詔:「三路知州帶安撫使者,許奏辟本州官二員,餘路知州帶安撫使、大中大夫以上,帶一路鈐轄及知河南府、應天府不以官敘,知雄州,各許奏辟本州官一員。使相及曽任執政官添舉一員,雖不係合辟官處,亦許奏辟本州官一員,仍各結罪保舉聞奏,即不得奏辟通判及權陞職任,係承務郎以上,許替見任官成資闕,選人替年滿闕,若已差下替人及半年者,亦不得衝移」。 三省樞宻院言:「景靈宮自來宰臣執政官,遇國忌行香,其抱香合係差閤門祗候、看班祗候,并宰臣、親王、執政官赴宮祠禱行事,其本宫開門,係依內門時刻,致次日趂赴起居,奏事不及,兼自來齋宿,亦係只於本宮行廊上旋設幕次」。詔:「今後國忌抱香,合只選差太常卿賛者,如遇本宫行事,合齋宿,并於道院齋宿,及次日早兩刻開宮門」。 尚書省言:「欲今後軍期、河防、賑救傷災之類畫録黃,並從本省直降劄下諸處施行訖,其畫録黃付本曹,并該載難盡,但係急速,不可稽緩,并事體重者,亦依此施行」。從之。又言:「除拜官職差遣,縁畫録黃已經由門下省,如辭免恩命中書省,既得㫖,令降詔不允,欲乞只從中書省批送學士院進詔,更不重出録黃」。從之。 復曹州定陶縣為廣濟軍,揚州髙郵縣為髙郵軍。 軍器監計置材料竇長裕言,乞復貢劵馬。詔陜西路轉運司相度的實利害如何施行,即具合措置事條畫以聞。 左司諫王巖叟言:「在京解鹽鈔,頓減常價,商旅患之,望出緡錢為權其價,以救一時之弊」。詔令戶部相度以聞。 門下省言:「自來中書省、樞宻院擬進文字,如得畫,並作奉聖㫖,具録白過門下省,再入文字覆奏得畫,方始行出,乞應中書省樞宻院,凡係擬進得㫖文字,今後並於録白內聲說,某日得畫」。奉聖㫖:云何。門下省看詳,如別無差失,合舉駮更改事件,更不入文字繳覆,落去得畫「貳」字,依式作奉敕録送所屬施行訖,每日具事目,用頭簽劄子奏知」。詔從之,仍送中書省取㫖。 國子監言:「武學上舍生劉貫公試弓馬策義,累入優等,比科場策義俱優之人,自為異等,乞詳酌施行」。詔劉貫特與三班差使,候武學諭有闕與差。 河北轉運司措置糴便司言:「凖敕據合留員數,選留管勾文字官王滌等四員,欲今後通行差出外勾當,將來如有員闕,並從本司奏舉」。從之。新無。 泗州并本路監司及江淮發運司言:「本州最當衝要之地,軍資庫出入錢物浩瀚,比之他郡,事體不同。欲乞依真州例,添差專監軍資庫一員,令録事參軍專管州院公事」。從之。 詔:「今後殿侍係歸明徭人,尋醫侍養,各不限年許參班,內有已授下差遣或在任人,卻依元路分與合入差遣」。壬寅,京東路轉運司言:「本路昨凖朝㫖,以見錢十萬貫,依常平支俵,及遇闕乏,不拘時月,許人戶願請領收息充捉賊賞錢支用。今本路合支捉賊賞錢,常移那別錢應副,所有俵本收息,毎年所得不多,尚以收息為名,亦非永乆可行之事,伏乞住罷,仍將元賜本錢,依舊樁管」。從之。 户部言:「市易務并市易南場、四抵當所買賣鹽場、石炭場,已降指揮,以供到見在錢物立為定額。其今來立額合存留事件,令本部措置奏聞,尋行下太府寺并逐場務取索,據逐處取㑹參詳措置合存事件,欲乞施行」。從之。新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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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詔守太師文彦博到闕朝見日,止令四拜起居,所有謝對衣等禮,並特免拜。 户部言諸綱兵士逃、死,押綱人等科罪。從之。 國子監言:「太學生員犯屏出學,情輕滿三年,及告假踰限除籍者,自來並各依條補試入學。今來該登極大赦,其犯學規未得入,學人,情理可矜者,取朝廷指揮,依舊入學,本條即無試補之法,反輕於告假,踰限除籍之人,未得均一,又縁所犯內有與同保連坐之人,元非自犯,情理至輕,兼同坐之法,今已除去,若更令補試入學,於理未安。欲乞為兩等,其身自犯者,仍依學令補試入學,其係與保人連坐者,更不補試」。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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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詔宰臣司馬光特賜告治疾,給俸如故,仍録指揮付光。光言:「臣以假滿百日,自四月以後,不敢勘請俸給,聞近有聖㫖,特再給臣寛假將治,其俸給等,接續支給。臣自正月二十一日,以病在假,乆而不愈,亦曽陳乞宫觀,以養衰殘,聖恩不許,更除左僕射,臣惶恐失圖,不敢復言。自爾日望痊平,入覲丹扆,靣陳至誠,庶得極竭疲駑,且供舊職,以補報萬分,而藏府雖寧,瘡瘍未愈,肌體羸瘠,足力全無,歩履甚難,拜起不得,以此無由朝參,計告假不管本職公事,及一百二十餘日入覲之期,未能自定。竊以百日停俸,著在舊章,況臣當表率百僚,豈敢廢格不行?臣聞孔子曰:先事後得。詩云:不素餐兮。今雖聖澤優厚,曲加矜恤,而使臣違先事之義,重素餐之罪,四海指目,何以自安?伏望聖慈,許臣依條,百日外住支請受,候參假日依舊,庶使臣得安心養疾,保全㣲軀」。不允」。十九日,又有詔令録指揮付光,二十一日光辭不允,今并附此。 詔:「自今尚書、侍郎除改別曹,免入謝及進馬,仍不用初除恩例。其給事中遷侍郎,如在一年內,除入謝外,餘凖此」。 又詔:八路選人員闕,除有專條并奏差及一時指揮并水土惡弱及自來差攝官處,并依舊外,餘歸吏部差注。八年十月二十六日呂大防云云,又此年六月二十二日吏部云云,又五年四月十一日吏部云云。 又詔除大理寺左斷刑丞外,其餘寺丞、簿並中書省差。 詔吏部尚書孫永充端明殿學士,兵部尚書王存充樞宻直學士、吏部侍郎陸佃充天章閣待制,兵部侍郎趙彥若充龍圖閣待制,中書舎人錢勰充天章閣待制,用乙酉詔書,見任職事官,並帶舊職也。勰,舊未見帶天章閣待制,當考。王巖叟五月二十一日、六月一日戊子所言,并二日己丑內批,可考。 三省言:「奉㫖:轉運使副、提刑,今後選一任知州以上,轉運判官,選通判一任,實曽歴親民差遣,並所至有政迹人」。詔監司許降一等授,如曽任監司,見係通判資序以上,亦許差。 河東轉運司言:「昨來優賞支過錢物,望賜見錢二十萬貫下本路,以備將來郊賞」。 又廣南西路轉運司言:「本路闕少,預俵和糴。今年南郊賞給來年諸軍春衣錢共一十五萬餘貫,望依每年例,下廣東韶、惠二州,於鑄到錢或於本路寛剩役錢內支撥應副」。詔各於本路常平錢內支錢一十五萬貫與轉運司。 詳定役法所言:「凖敕官員授差遣,在二月七日敕,赴任前九十日限內者,並給雇錢,若以限後更不支雇錢,則諸路役人復苦迎送之勞,深為未便。欲乞應官員舊差公人,合請接送等雇錢者,並依元豐令施行,其錢以免役剰錢支給,候役法成書,即別行詳定,於出賣坊場等錢內應副。其八路選人員闕,已降指揮,除水土惡弱及有專條并差攝官等處依舊,並歸吏部差注」。詔八路選人接送雇錢,依詳定役法所奏。 朝散郎、太僕寺丞吳安持為校書郎。 進士出身徐積為揚州司戸參軍,充楚州州學教授。用右正言王覿、御史林旦之薦也。徽録乃於元符三年四月十八日載,此誤甚矣。紹聖三年,積又特改利州防禦推官,元符三年,乃以利州防禦推官知夀春縣事。新楚州州學教授,特改宣徳郎。 林旦言:「前御史中丞鄧綰,人質猥下,天性憸佞,先帝聖明,察見綰之情狀,正其罪而黜之。今綰復待制,又復龍圖閣直學士,自鄧徙揚,而頑然無知,尚懐不足,伏望特出聖斷,重行誅殛」。詔以綰知滁州,旦又言:「公議之所在者,天下也。道天下之公議者,諫官、御史也。今臣舉公論而摘大姦,陛下何惜一鄧綰,不以慰天下之望邪?臣前論姦邪之狀,乞賜誅殛,乃奉行先帝批詔,以章先帝之明,借使今日盡削官職,逺投荒裔,固未能壓塞衆議,柰何止罷揚州而已?且先帝知綰頗僻姦回,自御史中丞、翰林學士,盡奪其職而逐之,其後執政大臣與綰為地,出力援引,固非一人,先帝聖鑒洞見,終不容隂施其巧,故初復待制,為諫官鄧溫伯奏駮而罷,官制初行,又欲除綰侍郎,先帝不許,他日,又進擬給事中,韓忠彥執而不行,去年除帥永興,又因言者論列,改知鄧州。今朝廷方進賢退不肖,賞善罰惡,豈可令姦邪小人,尚得列從官,典方面?況綰不顧羞耻,惟知阿附權利,臨事動皆乖繆,今因彈奏,但移小郡,小郡之民奚罪焉?乞盡削官職,置之散地,終身不齒,以謝天下」。詔綰依舊。綰未去鄧州,尋卒。綰卒在二十八日乙卯,今并書之。綰自鄧改揚,乃初四日。 同知樞宻院范純仁言:「臣昨自簾前奏陳,為言事官彈奏鄧綰責降,臣謂鄧綰貶出,後來累經赦宥,牽復至此,自鄧州移揚州,蓋為曽孝寛所衝,且非進用,自是言者不須更有論奏,朝廷亦不須再行貶責,況陛下臨御以來,先朝舊臣雖有往咎,皆䝉天恩含貸,豈獨綰可深罪,徒使人心反側,不能安職,無益清浄之化。伏望聖慈特降指揮,其鄧綰已經先朝責降,今來臺官文字,更不施行,如此,則聖度包荒,廣如天地,負徃咎者,咸得悛改,懐反側者,皆可自安,所繫朝廷治體不細,伏望聖慈留神采納,天下幸甚」。又言:「鄧綰罷罪既行之後,中外乆已無言,而臣寮忽然再有論奏,亦望陛下謹於聽納,卻恐事無定止,致朝廷録人之過太深,有虧徳政。臣在先朝,曽除知襄州,因鄧綰奏罷,其後降知小郡,今臣所陳,不為鄧綰實惜朝廷事體,伏望聖慈詳察。昨日已䝉聖訓奬納,尚恐執政進呈之際,有與臣所見不同,不免再具奏聞,庶可詳覽」。上遣中使宻賜手詔曰:「覽卿所奏鄧綰事,誠為允當,朝廷以向者附㑹掊克中最顯者,已行放黜,蓋當時希世茍合、言利進身者甚衆,朝廷若人人而責,則事無窮已,似非安靜之術,使向來附㑹干渉之人,日夜恐懼,不能自安,欲降一詔書,一切示以寛恩,更不行遣,當各安職業,改過自新,欲作此意度行下如何?卿更子細相度,具可否,親書實封進入」。純仁奏曰:「臣拙暗無堪,驟䝉簡㧞,置之樞府,預聞機政,故當竭愚盡慮,少圖報効,前日所奏,止是以朝廷冝厚於録功,薄於記過,又人情各欲安靜,陛下冝因而鎮以厚恩,臣不量淺薄,輙敢上裨萬一,乃䝉聖慈特賜奬納,己為天下之幸,仍䝉聖意,更欲降詔,干渉之人,釋其徃咎,咸俾自新,此甚盛徳,雖堯舜宥過,無大成湯,克寛克仁,無以過也。臣伏讀詔㫖,忻懽感歎之不暇,豈復更有愚見,可助睿明?便望只以此意付之詞臣,更使敷衍潤色,以成訓誥之美,垂之萬世,永為帝範,愚臣不勝幸甚!」六月末乃降詔,言者紛然,或附彼時,不然此時已欲降詔,縁言者紛紛,至彼時乃復施行也,須考詳。劉摯三䟽或附此。林旦、上官均、王覿。 詔:「銅、錫、鍮石依舊禁,𣙜有犯并私造作及與人造作器用罪賞,依嘉祐編敕法。除諸軍官員器用鞍轡及寺觀士庶之家古器、佛道功徳像、鐘、磬、鐃、鈸、鈴杵相輪照子等,許存留外,餘銅器限一百日赴官送納,毎斤支錢二百文,限滿不納,杖一百,物沒官」。從左正言朱光庭之請也。新紀云:乙巳,禁以銅鍮石為器。七月末,劉摯云云。五年正月二十四日,又立禁。 光庭又言:「欲乞選官置局,取索戶部天下一嵗之所出入,與三年郊賞,四夷嵗賜,凡百經費並行㑹計,內可省者,則從而省之,量入為出,著為令式」。詔:「朝廷累行戒飭,中外財利之臣,不得擅歛侵民,其邦賦之入,蓋有常制,若不裁減浮費,量入為出,深慮有誤,國用大計,冝令戶部尚書、侍郎同相度裁減,條析以聞」。新紀云:詔戶部裁冗費,著為令」。三年閏十二月八日。 門下、中書後省言:「六曹條可以限內編修了當,其寺監條,取自朝廷指揮,所有三省、秘書、殿中省、理檢院、尚衣庫條貫,乞一處照㑹,其六曹,限一季編修,所有擬進格斷例,係置局在後,乞量給寛限」。詔:「寺、監、秘書省條及擬進格斷例,令門下、中書後省限半年編修,餘更不修定」。 詳定役法所言:「成都府路轉運判官蔡朦奏陳,差鄉戶衙前及便行助役錢等事,本所看詳,綿、漢州既非舊法曽差衙前之處,今來慿何條例,用多少人數為額?遂差鄉户衙前,使其單丁、女戸等出錢。指揮,司馬光元奏若有妨礙,即具利害擘畫,州縣亦多言其不均者,朦獨不詳敕意,便令隨貧冨等第均出役錢。按朦身備監司,知朝廷謹重民事,博謀盡下,而內懐觀望,多引無用之文,牽強傅致,以成邪說,違失明詔,伏乞朝廷特行顯黜」。詔蔡朦差知廣濟軍,仍將役法所奏請劄下諸路。舊録云:時光變免役法為差役,民弗以為便,朦因論列,遂責新録辨曰:「蔡朦以詳定役法所言,朦不詳敕意,便令隨貧冨等第均出役錢,故有是命,非縁論民弗以為便。自時光至遂責」二十字,並刪去。宣徳郎、知安化軍諸城縣事劉永錫,父元,年一百四嵗,特與承奉郎致仕。 永興軍路提㸃刑獄司言:「凖朝㫖,相度虢州盧氏縣欒川、朱陽縣銀煎百家川兩冶和買及抽分利害,今乞依舊抽收二分,和買三分,以五分給主,兼銀煎冶百家川等處入官分數,與欒川冶一同,並乞如舊」。從之。 殿前馬歩軍司言禁軍排連,欲且依熈寧編敇施行,從之。 詔:李憲特降節度觀察留後一官、提舉明道宮。王中正,特降遙郡團練、刺史、兩官、提舉太極觀,並本處居住。石得一降為左藏庫使、管勾崇福宮。宋用臣降為皇城使,差遣如故。得一、用臣,三年六月四日,展一期,敘用臣。元豐八年十一月十四日,以宣政、登防降皇城滁酒,今又落登防,仍滁酒也。先是,御史中丞劉摯言:「臣竊以陛下臨御以來,運動政機,以時弛張,述成先帝制治立法之意,使光昭于天下,利興害除,四方鼓舞,至於清明朝廷,分別邪正,斥逺姦佞,鋤去彊梗,皆睿慮神斷,優游閑暇,不出於喜怒,不見於顔色,而天下之善惡已辨,是非已正矣,何其盛歟?於此時,臣竊怪天地之和氣尚或未應,忠臣義士之論,尚或未平,此其故何也?臣嘗究之,蓋天下之元惡,猶有稽誅,天下之大姦猶有漏網,而國法猶有未正,此中外所以猶未厭也!國之失政,莫大於使姦惡幸而免,今論其大者,則前日之四五宦官是也。臣待罪風憲,雖知觸權幸,言出而患入,然臣有言責,貪報恩遇,則何卹乎身之危哉?謹為陛下言之。王中正元豐四年,將王師二十萬,由河東入界,計其隨軍齎運,役兵民夫,通數十百萬衆矣,中正徘徊於境上,殆半月而後出,翺翔乎疆外,頓沙漠而不進,公違詔書,不赴興靈㑹師之約,天寒大雪,士卒饑凍,坐使物故,十之七八,古之將帥,固有無功而還者,然猶當保全師旅,歸報於國,今精兵勁騎,一無所施,自取狼狽,死亡殆盡,按之軍法,宜即顯誅,中正略不自劾請罪,而先帝以天地之量,無所譴訶,又遣使賜予問勞,然後中正徐徐求閒局厚俸,自佚而去,此國法未正者一也。李憲之於熈河,貪功生事,一出欺罔,朝廷之威福,柄令持於其手,官吏之廢置用舎,出於其口,監司帥守而下,事憲如父兄,而憲之頥指氣役之也,如奴𨽻縣官財用,聽其取與,內之府庫金帛,轉輸萬里,外之生靈膏血,漁歛百端,傾之於憲,如委諸壑,出沒吞吐,神鬼莫見,而一切不㑹于有司興靈之役,憲首違戒約,避㑹師之期,乃頓兵以城蘭州,遺患今日,及永樂之圍,憲又逗留,不急赴援,使十數萬衆肝腦塗地,罪惡貫盈,然不失於總兵一路,此國法不正者二也。宋用臣奮其私智,以事誅求,𣙜奪小民衣食之路,瑣細毫末,無所不為,使盛朝之政,幾甚於敝唐,除陌間架搨地之事,傷汚國體,不卹怨讟,其出入將命,㨗若風火,務以巧中取悅,事無不諧,動畫宻㫖,故擅作威福,侵陵官司,冒昧貨財,更無案籍,都城為之憔悴,商旅所以不行,瘡痍蠧害,至今棼然而莫能理,然亦不失享祿于善地,此國法不正者三也。石得一領皇城司,夫皇城司之有探邏也,本欲周知軍事之機宻,與夫大姦惡之隠匿者,而得一恣殘刻之資,為羅織之事,縱遣伺察者,所在棊布張穽而設網家,至而尸到,以無為有,以虛為實,上之朝士大夫,下之富家小戶,飛語朝上,而暮入於狴犴矣!有司無古人持平守正之心,以謂是詔獄也,成之則有功,反之則有罪,故凌辱箠訊,慘毒備至,一無所問,而大小臣被其隂害,不可勝數,於是上下之人,其情惴惴,朝夕不敢自保,而相顧以目者殆十年,皆得一發之,今不失厚俸安坐,此國法不正者四也。石得一領皇城司事,見元豐五年六月四日,又紹聖二年二月四日是四人者,權勢烽焰,震灼中外,毒流於民,怨歸于國,宰相、執政知而不以告于上,諫官御史懼而不敢論其非,幸而出於聖人在上之時,以先帝神武英氣,鎮壓其姦,不然,其為禍患,豈不若漢唐之宦官哉?以堯之聖,不免四凶之在其朝,至舜起而後誅投之,孔子為魯司㓂,七日而誅少正卯,先帝未及肆諸市朝而以遺陛下,陛下所宜以舜之事自任,今閲嵗時,尚不聞以典刑詔有司,臣未諭也,伏望聖慈以臣章付外,議正四罪,暴之天下而竄殛之,以明國憲,以服天下」。摯又言:「臣近以內臣王中正、李憲、宋用臣、石得一四人大罪未正,曽具彈劾,未䝉詔㫖,謹按中正等罪狀,已列前奏,皆古之所謂元惡大懟,流毒至今,內外歎憤御史以觸邪繩愆為職,臣而不言,誰肯忤權要,招怨仇,為陛下言哉?夫四人之惡,陛下固已知其詳,今若止於禠奪一二官資,或罷差遣,逐人擁髙貲大第,志得氣佚,雖使之致仕居家,亦適所以遂其所欲而已。臣見內臣甘承立昨於荊湖擾民,近日陛下睿斷,更不勘結,投之遐荒,逺近人情,莫不欣快。陛下謂中正等殺人傷財,殘民害物,其罪與承立誰為輕重?若不將四人比類承立行遣,乃是國家大公之法,獨行之於承立一小官,而屈之於中正等四,貴臣也,事繫政體,伏望聖明法舜之治四凶,行流放竄殛之事,以成先朝之志,明國典而謝天下」。元祐元年四月十八日。殿中侍御史林旦亦言憲等妄作,故責之。舊録云:憲等皆先帝嘗所任使,御史中丞劉摯、殿中侍御史林旦言其妄作,故責」。新録辨曰:「劉摰論李憲、王中正、石得一、宋用臣,罪不容誅,使彰露於熈豐之時,豈能逃竄殛哉?若以謂先帝嘗所任使,則凡經任使者,雖有罪,皆當不問乎?今刪去七字」,當考。李憲等見所居官,新録因舊録太踈略也,政目但書石得一降左藏庫使、崇福宮,宋用臣降為皇城使,不書憲及中正,當考。三年六月四日,中正、用臣展一期敘。 右正言王覿奏:據編類章䟽,係元年四月十八日。「伏覩召文彦博,外議皆謂虛右相之位,將以中書長官處之,臣竊不以為然,若更煩以機務,則不惟禮意之薄,而或致政事㣲壅,裁決小差,而同列者順,從則將誤朝廷,紛辨則有傷國體,言責者緘黙則廢人臣盡忠之義,彈劾則違陛下貴老之心。伏望採前世故事,使彥博以太師任職,數日一赴講筵,訪以經術,朔望一對便殿,問以大政」。 樞宻院奏:應諸州縣窠坐禁軍,日分,其半赴教窠,坐者月替,州界廵檢半年,縣鎮等守禦季替,遇出戍,並當日替換歸營。看詳訴理所言:「本所胥吏,雖行倉法,尚慮別有𫝊逹漏泄,乞並依漏泄察案事條施行」。從之。 復西京福昌鎮為福昌縣。
URN: ctp:ws748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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