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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37 經部·四書類存目》[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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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總目卷三十七

經部三十七》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蘇評孟子》二卷兵部侍郎紀昀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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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本題「宋蘇洵評」。考是書《宋志》不著錄。孫緒《無用閒談》稱其論文頗精,而摘其中引洪邁之語在洵以後,知出依托。則正德中是書已行矣。此本為康熙三十三年杭州沈季云所校,其子心友刻之。然無所謂洪邁語者,豈經緒指摘,故削之以滅跡耶?條、陸九淵書六條,謂二人其初均有弊,其終均無所偏。亦王守仁晚年定論之餘緒耳。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講義無卷數,浙江汪啟淑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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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曉撰。有《禹貢圖說》,已著錄。是編乃其為南京太常寺卿時所作,以授其子履准。萬歷己酉,其孫心材始刊之。其說皆隨文闡意,義理異同之處亦間有論辨。持論頗醇,而不免失之曼衍。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大學注》一卷御史蕭際韶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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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悉撰。有《書疇彞訓》,已著錄。此編詮解《大學》,雖分章立說,而不錄《經》文。頗似論體,與依文訓詁者不同。後有《致知格物》及《誠意關》二圖,大旨以慎獨為要義,致知格物為先務。書末載《居身訓言》十則、《居家訓言》十則。蓋以旁衍修齊之義,故附《大學》之後云。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人物考》四十卷、《補考》八卷通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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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應旂撰。應旂仲常,武進人。嘉靖乙未進士,官至陝西按察司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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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編於《四書》所載人物,援引諸書,詳其事跡。凡《記》三卷,《傳》三十七卷。《紀》、《傳》之末,各系以論贊,蓋仿宋王當《春秋臣傳》之體。中間多採雜說,而不著所出。其《自序》有云:「泛引雜証,雖嘗刪次,而文章事行,苟有裨於問學治理者,或在所錄,固不敢過求其真贗也。」其得失固自知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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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有附注,題閩朱火阜維盛撰,其言頗為淺陋。《續考》八卷,題應旂元孫寀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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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考《四書》名物,餖飣尤甚。明代儒生,以時文為重,時文以《四書》為重,遂有此類諸書,襞積割裂,以塗飾試官之耳目。斯亦經術之極弊。非惟程、朱編定《四書》之時不料其至此,即元延祐用《四書》義,明洪武定三場法,亦不料其至此者矣。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日進直講》五卷河南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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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撰。有《春秋正旨》,已著錄。嘉靖三十一年,拱以翰林編修與檢討陳以勤同為裕王講官,進講四子書。先訓句解,次敷陳大義,蓋從日講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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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即穆宗也。時拱已遷國子祭酒,於嘉靖庚申編次成帙。《千頃堂書目》作十卷。今本止五卷,自《學》、《庸》至《論語》「子路問成人」章止,蓋未全之本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大學新編》五卷江西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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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元卿撰。元卿有《大象觀》,已著錄。是書前列《大學正文》一卷,以豐坊偽石經為據,殊為不考。其《略疏》一卷,乃詮發大旨,以誠意為主,亦與朱子互異。《發明》一卷,乃取明儒所論與己意相合者。《廣義》二卷,則本真德秀《衍義》而刪節之,又附益以明初諸事。朱彞尊經義考》作一卷,由未見其書,據傳聞載之故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孟義訂測》七卷浙江吳玉墀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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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志道編。志道登之,婁縣人。《江南通志》稱其由隆慶辛未進士南京刑部主事。疏陳利弊九事,忤張居正,出為分巡嶺東道。與巡按御史齟齬,為御史劾奏鐫秩。遂移疾歸。考《明史顏鯨傳》載御史顧雲程《疏》言:「神宗大起遺逸,獨鯨及管志道以考察格之。又登用被察吳中行、艾穆、魏時亮、趙世卿,獨靳鯨、志道。」是志道以察典罷官,疑《通志》誤也。是書詮解《孟子》,分《訂釋》、《測義》二例。「訂釋」者,取朱子所釋而訂之。「測義」則皆自出臆說,恍惚支離,不可勝舉。蓋志道之學出於羅汝芳,汝芳之學出於顏鈞,本明季狂禪一派耳。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疑問》十一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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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舜牧撰。舜牧有《易經疑問》,已著錄。是編但各章總論其大旨,不複逐句箋釋,立說多與朱子異。如謂《大學》「親民」之「親」不當作「新」,「格物」之「物」「即物有本末」之「物」,「此謂知本」、「此謂知之至也」二句非衍文,亦無闕文。蓋沿姚江古本之說,自為一解。謂《孟子》「無以則王」、「保民而王」、「是心足以王矣」數「王」字,俱讀如字,不作去聲;「伯夷非其君不事」章是論去就,非論清和,隘與不恭非其流弊:亦尚有見。至於訓「格物」之「格」為品格,「自謙」之「謙」為謙虛,「命也」之「命」為命數,「致曲」之「曲」為心曲,則穿鑿附會,礙不可通。他若謂《中庸》「不睹不聞」即是隱微,即是獨,「戒慎恐懼」即是慎其獨,而以朱子為支離破碎。又謂:「性分中不墮形體,不落方所,直恁廣大。」又謂:「喻義、喻利之喻是不待詞說,都無知覺而默與之俱,《注》訓曉字便有知覺,不得此字之旨。」尤以禪機詁儒理矣。前有萬歷丁巳《自序》,謂「夢見夫子出一玉印,牧肅拜於下,夫子亦答拜於座右,視其發特焦黃」云云,尤怪誕不經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經籍異同》三卷兩淮馬裕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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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禹謨撰。禹謨錫元,常熟人。萬歷中由舉人官至四川按察司僉事。其書雜引《五經》之文,証《四書》所引之異同,並波及他書語意相近、字句略同者,頗為龐雜。如李尤《盤銘》,與經一字無涉,而引以証湯之盤銘。又如班昭《東征賦中》「由力行而近仁」句,乃運用《中庸》之語,而引以為「力行近乎仁」句之異同,殊為舛誤。至石經《大學》,本豐坊偽撰,據為定論,尤失考矣。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經言枝指》一百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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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禹謨撰。是編於《四書集注》之外,旁搜諸說,故取《莊子》駢拇枝指之意為名。凡《漢詁纂》十九卷、《談經菀》四十卷、《引經釋》五卷、《人物概》十五卷、《名物考》二十卷。其《漢詁纂》乃刪取注疏之文。割裂餖飣。全無義例。其《談經菀》則自經、史、子、集以逮二氏之言,苟與《四書》文義仿佛者,即摭以相証,冗雜尤甚。其《引經釋》則以《四書》所引經文為綱,而雜採訓釋以附之。既非釋《四書》,又非釋《五經》,莫究其何所取義?其《人物概》、《名物考》摭拾舊文,亦罕能精核。蓋浮慕漢儒之名,而不能得其專門授受之奧者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別本四書名物考》二十四卷內府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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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禹謨撰。已載《經言枝指》中。此則錢受益、牛斗星所補訂也。受益字謙之,杭州人。斗星有《檀弓評》,已著錄。禹謨原本多疏舛,受益等所補乃更蕪雜。如《淇澳》「綠竹」而引及《爾雅》會稽之竹箭、《華陽國志》哀牢之僕竹,已泛濫矣,更引及《異苑》竹化蛇、蛇化雉。釋肺肝而引《素問》、《靈樞》,已旁支矣,更引及《黃庭經》「肺神皓華字虛成,肝神龍煙字含明」語。是於經義居何等也?其最異者,如標一「目」字為題,釋《大學》「十目所視也」,而「目」字下注曰「附眼」。無論《四書》無「眼」字,且目之與眼,又何所分別而別為附錄乎?尤不可解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孟子說解》十四卷浙江汪啟淑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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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敬撰。有《周易正解》,已著錄。是書前有《孟子遺事》及《讀孟子》三十一條。所論孟子生卒,以為當在安王時,非定王時。其說近是。但直斷孟子生於安王初年,卒於赧王元年,則似未可為定。孟子生卒大略,當以閻若璩所訂為正。考「去齊」章云「由周而來七百有餘歲」,《盡心》章云「由孔子而來百有餘歲」,若據呂氏《大事記》及《通鑒綱目》,孟子於赧王元年始致為臣而歸,則周已八百有九年,距孔子生年已二百三十餘歲矣。孟子如梁、仕齊、適宋、之魯、之滕、還鄒,游歷先後,班班可考。魯平公元年即郝王元年,其時孟子似未至八十九歲也。至書中所解,往往失之粗獷,好議論而不究其實。蓋敬之說經,通坐此弊,不但此書矣。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論語義府》二十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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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肯堂撰。肯堂有《尚書要旨》,已著錄。是編不列經文,但標章目,歷引宋、元、明諸家講義。其唐人以前舊說,偶亦採錄,然所取無多。或與《集注》兩歧者則低一格錄之。觀其體例,似尊朱子,然其說頗雜於禪。如解「子貢問貧而無諂」一章有境、無境諸義,豈可以詁儒書哉?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中庸點綴》一卷江蘇周厚堉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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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時化撰。時化有《易引》,已著錄。是書首為《中庸總提》,次全載《中庸》之文。每段或總批,或旁批,其體例略如時文,其宗旨則純乎佛氏。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元晏齋困思鈔》三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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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慎行撰。慎行聞斯,武進人。萬歷乙未進士,官至禮部尚書。事跡具《明史》本傳。是書乃其自庚戌至甲寅積年鈔存,其中頗多心得之語,然亦不免好出新論。如解《鄉黨》「色斯舉矣」節,以虞廷獸舞志聖之隆,山梁雌雉志聖之逸。又以《中庸》「致曲」之「曲」為即「經禮三百,曲禮三千」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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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才辨縱橫,足以自暢其說,然非經之本旨矣。卷首繪《性善》、《性教》為二圖。卷末一條,則慎行自序其作書大旨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大學中庸讀》二卷浙江汪啟淑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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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應仁撰。應仁有《檀弓原》,已著錄。是書成於萬歷乙未,據豐坊偽撰《魏政和石經》以攻朱子《章句》。至「修身」章中竄入「顏淵問仁」五句,應仁不能曲說,乃言「只須削去此節」。夫此五句既屬當削,則所謂石經豈複可信哉?至其持論,則多引佛經。解「淇澳」節有曰「密多者瑟也,金剛不壞者僴也,枝枝葉葉光明者,赫喧也」,是不止陽儒而陰釋矣。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湖南講》九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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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寅亮撰。寅亮,錢塘人。萬歷辛丑進士。是書分標三例,凡剖析本章大義者曰《測》,就經文語氣順演者曰《演》,與其門人問答辨難者曰《商》。間有引証他書及先儒之論,則細書於後。大抵皆其口授於門弟子者也。《浙江通志》載寅亮四書湖南講》二十六卷,與此本卷數不合。然此本首尾完具,或《通志》之誤歟?抑或別有續編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會解》十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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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尚忠撰。尚忠子亮,號誠菴,嘉善人。萬歷甲辰進士,官至監察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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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書分章立說,不錄經文,頗似書塾講義,而議論則務與朱子相左。如《大學》首章,謂:「當因其所發非聖經本旨。親民即明德內事,不親民叫不得明德,何須說推以及人。曰皆當止於至善,是分明德、親民而二之。謂止即止泊之止,何須添不遷二字。定乃明道靜亦定、動亦定之定,不是志有定向。安即居之安,安字以心言,曰所處而安,似著身矣。」且謂:「『物有本末』節是起下文,非結上文也。物與事只泛說,若定分物屬,明親事屬,知得何等拘滯!至明明德於天下,若曰使之明,則民不可使知,且於文法甚不類。」如此類凡十數條。其解「格物」,既不從朱子事物之說,而亦不取王守所云「格去此心之物」,乃謂即上文「物有本末」之物,其中精微處如等格然,不可不分曉。信如尚忠說,則格乃實字,無用力之意,「致知在格物」句文義豈複可通?亦徒好立異而已。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正學淵源》十卷副都御史黃登賢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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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陽編。一陽,金華人。自何基受業黃乾之門,其後王柏、金履祥、許謙遞相傳受,皆自稱朱子之傳。一陽因取四人之發明《四書》者,分載於《章句集注》之下,名曰《正學淵源》。蓋以闡揚金華之宗派,不為發明《四書》作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大學古今通考》十二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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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斯源編。斯源憲仲,臨潁人。是書成於萬歷戊申。首列朱子《大學》改本,次列《禮記》古本,次列魏石經本,次列二程本,而以宋、元、明諸儒說《大學》者附焉。以諸說並陳,無所去取,故名《通考》。然《禮記》傳自戴聖,鄭玄不過依《經》作《注》,指為鄭玄之本,已為未安。至政和石刻出自豐坊偽撰,其政和年號以宋為魏,賈逵姓名以漢為魏,前人駁之悉矣。斯源猶珍重而信之耶?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測》六卷內府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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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尚烈撰。尚烈思文,南昌人。是書首有萬歷辛亥《自序》。於《大學》、《中庸》獨尊古本,而議論宗旨則全入異端。如解「季路問事鬼神」章,專取釋氏輪回因果之說以釋聖言,駁雜已甚。其尤誕者,如「原壤夷俟」乃取其母死而歌為喜死者之得所,而非放乎禮法之外。蓋姚江末流,其弊每至於此,不但李贄諸人彰彰耳目者然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說叢》十七卷浙江汪啟淑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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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守正撰。守正有《詩經說通》,已著錄。是書匯萃諸家之說,分章條列,同異兼收。每案而不斷,以待人之自考,亦或偶存己說一二。所採書凡二百二十六種,雖釋道家言亦頗兼取。其中如解「子游問孝」章則用古說;解「士而懷居」章則用管志道說,以為即懷土;解「不動心」則用郝敬說,以為非比枯木槁灰;解「心之官則思」則用羅欽順困知記》:皆頗有所見。然所引明人諸說,榛楛錯陳,不免傷於蕪雜。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說約無卷數,直隸總督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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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善繼撰。善繼伯順,定興人。萬歷癸丑進士,官至太常寺少卿崇禎壬午,大兵攻定興,善繼率鄉人拒守,城破死之。贈大理寺卿,謚忠節。事跡具《明史》本傳。是書就《四書》以講學,與明人講義為時文而作者頗殊。卷首為《認理提綱》九條。如曰:「此理不是涉玄空的,子臣弟友是他著落。不然則日新顧諟,成湯且為枯禪矣。」其《自序》亦曰:「夫讀聖賢書而不反求之心,延平所謂玩物喪志者,可汗人背也。即云反求之心,而一切著落不以身實踐之,徒以天倪之頓現,虛為承當,陽明所稱將本體只作一番光景玩弄者,更可汗人背也。」其持論亦頗篤實。然學出姚江,大旨提唱良知,與洛閩之學究為少異。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酌言》三十一卷陝西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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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慎撰。永修,號禮亭,自號示殳祤逸叟,同官人。萬歷丙辰進士,官至蘇州府知府。天啟中周順昌被逮,顏佩韋等五人擊殺緹騎。後佩韋臨刑,稱曰「公好官,知我等倡義,非倡亂」者,即其人也。其學出於姚江,故是編多與朱子立異。如解《論語》「至於犬馬」句,主犬馬養人之義,本諸《注》、《疏》,猶有說也。至於解「齊必變食」句,謂為心齋之齋,非齋戒之齋;解「弗如也」二句為盡奪前塵,忽渡彼岸;解「始可與言《詩》」句為入無上妙明;解「是知也」句謂「知原在知不知外理會。其他學問,不過此知中之法塵,此處掃除乃為逕機,又扭來補綴」:則純乎明末狂禪之習矣。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考》二十八卷、《四書考異》一卷江蘇周厚堉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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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仁錫撰。仁錫有《繫辭十篇書》,已著錄。是書因薛應旂四書人物考》而廣之,仍餖飣之學。卷首別為《考異》一卷,載《四書》字句異同,摭拾亦頗簡略。如「惟」之作「維」,「貢」之作「贛」,不過字體偶別,無關文意。至豐坊古本《大學》,其偽托可不待辨,而仁錫乃為持疑之辭,則茫無考証,亦可見矣。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通義》三十八卷江西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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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論撰。孔壁,號西麓,江西新城人。天啟以貢生授潁州州同,官至福州府同知。論以取士必重制科之經義,崇禎時雜用薦舉,不足以得人,乃作此書以發明體用合一之理。其解《大學》「平天下」章,言「潢池弄兵,外患踵至,勢不得不加田賦。而聚斂之臣半以聚之於國,半且以聚之於囊,以致天災流行而不常之命已去」,專為明末時事而發。又解《孟子》「許行」章,謂「堯之欽明足以知人,四岳之咸舉,為之師錫,猶其難其慎,然則枚卜豈易易哉」,亦以隱指莊烈帝命相之非。全書大旨不出於此,故往往雜引史事以相發明,固不主於闡繹經義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三經見聖編》一百八十卷江蘇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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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貞默撰。貞默梁生,別號埽菴,嘉興人。崇禎戊辰進士,官至國子監祭酒。是編前有《自序》,結銜稱「敕掌國子監整理祭器書籍等務」,而不言祭酒。《明史職官志》亦無此稱,蓋明人杜撰之文也。其《序》稱「《六經》無非孔經,而《論語》為著。子思子之書,今名《中庸》、《大學》者,實一《中庸》,統稱《孔經編》。《孟子》七篇則曰《孟經編》」,又言「《論語》,子夏述也。《中庸》,子思繼《論語》而作也。《大學》即《中庸》之後小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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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繼《中庸》而作也。《中庸》『天命之謂性』三句接《論語》『知命』章,明是釋詁《論語》。讀『予懷明德』而『大學之道在明明德』,不膠自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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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國不以利為利,以義為利』,而《孟子》『何必曰利,亦有仁義』,不呼自應。今之所謂《四書》,實三書也」云云,說殊穿鑿。至其詮釋支離,類皆因言求事。如以《論語》「孝弟」章為有子譏刺三家,「巧言」章為孔子評論老聃,皆率其胸臆,務與程朱抵牾,可謂敢為異說者矣。卷中或稱「默案」,或自稱「譚子」,體例亦叢雜不一云。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經學考》十卷、《補遺》一卷、《續考》六卷江蘇周厚堉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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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書經學考》,徐邦佐撰。《續考》,陳鵬霄撰。邦佐孟超,錢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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鵬霄字天羽,山陰人。《經學考》成於崇禎戊辰,雜鈔故實,疏漏實甚。《續考》成於甲戌,又皆時文評語,講章瑣說。而題曰《經考》,未詳其義。然坊刻陋本,亦不足以究詰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讀》十卷江西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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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際泰撰。際泰有《易經說意》,已著錄。際泰以制義名一代,是編詮發《四書》大義,亦略如制藝散行之體。其議論駿發,視章世純留書》過之,而不及世純《留書》時有精義。蓋際泰用縱橫之才,去說經之道遠;世純用深湛之思,去說經之道稍近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則無卷數,山西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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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拱陽撰。拱陽暉升,蒲州人。崇禎癸酉舉人。其書取諸家講章立說不同者,刪定歸一,間以己意參之。命之曰「則」,以見「其則不遠」之意。先《大學》、《中庸》,次《論語》、《孟子》,各有《圖說》、《總論》,大旨為舉業而作。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集說》二十八卷直隸總督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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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養元趙漁同撰。養元長善問源,俱唐山人。崇禎癸未同榜進士。是編採集朱子《或問》、《存疑》、《大全》諸書及諸家之說而成,不出流俗講章之派。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圖書衍》五卷直隸總督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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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中和撰。中和有《說易》,已著錄。是編為《四書》講義。而名之為《圖書衍》者,凡《四書》所言皆以五行八卦配合之也。如說《大學》「明德」為火,「新民」為水,「至善」為土之類,皆穿鑿無理,不足與辨。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大全辨》三十八卷、《附錄》六卷江蘇周厚堉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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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自烈撰。自烈爾公,宜春人。崇禎末南京國子監生。自烈與艾南英為同鄉,而各立門戶,以評選時文相軋,詬厲喧呶,沒世乃休。蓋亦社黨之餘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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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編舉永樂中胡廣等所修《四書大全》條析而辨之。冠以古本《大學》一卷,明道程子、伊川程子改定《大學》各一卷,顧起元《中庸外傳》一卷,王應麟論語孟子考異》各一卷,福王時,嘗以擅改祖宗頒行之書,挂諸彈章,至憤而囂嘩於朝。案《四書大全》誠為猥雜,然自烈所辨又往往強生分別,不過負氣求勝,借以立名。觀其首列揭帖、序文之類,盈一巨冊,而所列參訂姓氏至四百八十六人,非惟馬、鄭以來無是體例,即宋人盛相標榜,亦未至是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學庸切己錄》二卷江西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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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洊撰。文洊約齋,號程山,南豐人。其書首作《君子有三畏講義》一篇,發明張子主敬之旨。次為《程山十則》,亦以躬行實踐為主。書中皆隨文講解,旁採《大全》諸儒之說,而參以己見,其體頗似語錄。卷末附《西銘解》一篇,謂其立義宏深,為學者究竟指歸,篇名不可不尊,因易之曰《事天謨》,以示崇信之意。然究不免自我作古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麗奇軒四書講義無卷數,編修勵守謙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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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紀克揚撰。克揚有《易經講義》,已著錄。其書不錄正文,每章約詁數語,大旨為科舉而作。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翊注》四十二卷直隸總督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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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刁包撰。有《易酌》,已著錄。是編凡《大學》五卷、《中庸》三卷、《論語》二十卷、《孟子》十四卷。於《大學》三綱八目,詮解特備。又以《中庸》、《論》、《孟》為格物之書,《五經》、諸史皆條貫於其中,故於格物條目尤為曲盡。其他闡發義理,於史傳事跡、先儒議論,亦多所徵引。然其去取是非,總以朱子之說為斷,不必自有所見也。卷首有黃越所作《綱領》一篇,其孫顯祖所作《緣起》一篇,敘述著書大旨及刊刻始末。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聖學心傳無卷數,山東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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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薛鳳祚編。鳳祚儀甫,益都人。嘗師事定興鹿善繼、容城孫奇逢,因會輯善繼《四書說約》、奇逢《四書近指》共為一編。卷首列善繼《認理提綱》、《尋樂大旨》又列善繼、奇逢二人小傳。前有鳳祚《自序》,謂此書出,當與孔、曾、思、孟四聖賢書共揭星日而行中天。其說殊誇。又謂於舉業非相遠,倘於此有得,以應試場,主司必當驚羨,以冠多士。又何其陋歟!鳳祚天文、地理之學皆能明其深奧,如《兩河清匯》、《天學會通》、《天步真元》諸書已卓然足以自傳,又何必畫此蛇足乎?且二書皆有刊本,豈藉鳳祚之標榜?即以二書而論,亦蛇足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大全纂要無卷數,直隸總督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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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魏裔介撰。裔介有《孝經注義》,已著錄。是編以明永樂間所著《四書大全》泛濫廣博,舉業家鮮能窮其說,乃採其要領,俾簡明易誦。然《大全》龐雜萬狀,沙中金屑,本自無多。裔介所摘,又未能盡除枝蔓,獨得精華,則亦虛耗心力而已。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惜陰錄》二十一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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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徐世沐撰。世沐有《周易惜陰錄》,已著錄。是書前有胡渭生、趙天潤、仇兆鰲《序》並《自記》一首。後有隴其《跋》,以隴其《三魚堂集》勘之,其文相合,實非依托。然其書則不稱隴其之所言。據世沐《自記》曰:「仇滄柱示以關中李中孚《身反錄》。中孚曾講學毗陵,會過一次。彼深惜南浙兩省學者害於舉業,彼時心不甘南士必遜北士。如此迄今,幾三十年,彼學已成,名已立,南士竟無與頡頏。細讀其《錄》,愈不心服,摘《錄》中數處,以質滄柱翁。狂不自量,續為《惜陰二集》,不覺積成二十一卷,幾乎有六百葉。」又曰:「李從陸王入,而出入於程、朱四子。餘從程、朱入,而准則於周、宋八賢。雖沐染南風,剛峻良有不逮;而古人所云醇正,則當仁不欲多讓」云云,則世沐此書蓋為與盩厔李顒相詬而作。故隴其喜其能排陸、王,為之作《跋》。然講學以明道,非以求勝。但為朱陸而爭,已不免門戶之見,況世沐以聖學自任,而不能化一南北之畛域,則先不自克其私心矣,又何學之可講乎?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三魚堂四書大全》四十卷通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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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陸隴其編,隴其有《古文尚書考》,已著錄。初,明永樂間,胡廣等奉詔撰《四書大全》,陰據倪士毅舊本,潦草成書。而又不善於剽竊,龐雜割裂,痕跡顯然。雖有明二百餘年懸為功令,然講章一派從此而開。庸陋相仍,遂似朱子之書專為時文而設,而經義於是遂荒。是編取胡廣書,除其煩複,刊其舛謬,又採《蒙引》、《存疑》、《淺說》諸書之要以附益之,自較原本為差勝,然終未能盡廓清也。其初稿成於康熙辛酉,前有《自序》,尚歉然以為未定。及晚年輯《困勉錄》,複取是書互相參考,別以朱筆點次,乃成定本,然未及重為之《序》。故其門人席永恂、侯銓、王前席等校刊之時,仍以原《序》冠卷端。實則《序》在前而書在後也。《大學》、《中庸》並載《或問》,亦仍《大全》之舊。卷末附載王應麟論語孟子考異》,不知何人採摭《困學記聞》為之,非應麟原有是書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續困勉錄》六卷江蘇周厚堉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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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陸隴其撰。隴其所著《困勉錄》,分學、問、思、辨、行五類。此《續錄》則專解《四書》。凡《大學》一卷、《中庸》一卷、《論語》二卷、《孟子》二卷。中多採錄時文評語,似乎狹視《四書》矣。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初學易知解》十卷內府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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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邵嗣堯撰。嗣堯有《易圖定本》,已著錄。是編乃督學江南時所刊。每章前為口義,後附論斷,專為童蒙講解而設,故曰《易知》。嗣堯服官清苦,至今凡歷任之地皆稱名宦。而自命太高,亦或傷於偏激。如解「於我如浮雲」句,謂:「不特不義之富貴如浮雲,即義中之富貴亦如浮雲。不特富貴如浮雲,即我亦如浮雲。」如此之類,蓋欲以發明不愛官、不愛錢、不愛命之意,而過於取快,未免墮入禪宗矣。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述》十九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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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陳詵撰。有《易經述》,已著錄。是書多不主朱子《章句集注》。如以《大學》「聽訟」章為解「格物」,而以朱子《補傳》為不知聖賢經傳化工之妙。其學蓋源出於姚江,而於姚江之中又主調停之說者。觀其《自序》曰「朱子慮佛教之足以惑人,故確切分疏,以為下學所遵守。陸子略其枝葉而獨抉其宗旨,蓋於朱子有一本散殊之分,而非有所悖謬」云云,其所學可以睹矣。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鈔》十八卷直隸總督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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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秘丕笈撰。丕笈仲負,故城人。康熙癸丑進士,官至陝西提學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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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編以四子之書近世多為新說所惑,於是纂輯《或問》及《大全》、《蒙引》、《存疑》等說,匯成一編。以非自己出,故以「鈔」為各。其旁注批閱之語,則丕笈自抒所見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貫一解》十二卷編修閔敦大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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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閔嗣同撰。嗣同來之,號雙溪,烏程人。康熙副榜貢生,官景寧縣教諭。此書於每章各為總解,而不錄經文。皆取諸儒之說,以己意融貫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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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說有同異者,則別附於後,以備參考。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索解》四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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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毛奇齡撰。奇齡有《仲氏易》,已著錄。是書為其子遠宗所編,本名《四書疑義》,有問有答。奇齡沒後,遠宗裒輯成書,存所疑而刪所解,名曰《疑案》。奇齡門人王錫序之,謂:「必有以解之,直是索解人不得耳。一經考索,則世多學人,豈無始而驚,既而疑,又既而劃然以解者?」因更名《索解》,然有問無答。其旨在於駁《注》,而其跡乃似於攻《經》。且據錫所序,其解已散見奇齡各書中,亦何必更出此書,蹈禪家機鋒之習?則非欲詁經,直欲駭俗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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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晉以來儒家,無此體例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大學知本圖說》一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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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毛奇齡撰。是書由古本《大學》之說以攻朱子「格物」之《傳》。首為《知本圖說》。次為《知本圖》四:一曰《大學有本》,一曰《格物知本》,一曰《格物以修身為本》,一曰《修身以誠意為本》。末為《附錄》,又有《後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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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大學知本》與《中庸立本》並列,二圖節次相配,亦前有《圖說》,後有《附錄》。夫知行並用,博約兼資,聖賢經典之文或有偏舉,而理無偏廢。《經》文既明言「格物」,即不補傳亦必有說。奇齡乃以格物為量度之意,以知本為誠意,不知未知本時持何術以量度之?且既已指誠意為本,則遵而行之已矣,又何用量度?蓋奇齡歷詆先儒,而頗尊其鄉學。其直指知本仍王守仁之良知,其主誠意則劉宗周之慎獨也。而自稱嵩山廟市高笠先生所傳,為遼東賀欽之孫所秘授,蓋托詞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大學問》一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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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毛奇齡撰,以答其門人餘姚邵廷採之問者也。仍因其《大學知本圖說》而衍之,以歸於良知之說。其解「在明明德」句,以「明明」二字重文連讀,如「明德」連讀,則德已明,何用複明?是不必遠引他說,即以《大學》「克明峻德」言之,德已峻,何用複明乎?所引「明明」重文之証《尚書》三條、《詩》四條,皆其《四書賸言》中所謂「以雩見為龍,以王良為星」者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逸講箋》三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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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毛奇齡所論,而其子及門人編錄之。上卷為章世法所錄,乃所講《孟子》「不動心」章之稿。第二卷為其侄文輝所錄,乃所講《論語問答》。第三卷題曰《大學辨業》,為樓宅中所錄。《大學辨業》者,奇齡門人蠡縣李塨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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塨初師博野顏元,既而舍之從奇齡,後撰是書,又兼用元說,故奇齡惡其叛己而攻之,大抵皆詬爭之言也。以錄其叢殘之稿,故曰「逸講」。中雜門人、子侄之附論,故曰「箋」焉。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中庸說》五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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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毛奇齡所論。其門人章大來、樓宅中、朱樟、陳佑及其子遠宗、侄文輝編次,而各附以己說,皆與朱子《章句》互異。大旨以慎獨為主,闡劉宗周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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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宗周,奇齡之鄉人也。奇齡博洽群書,其說經善於考証。至於舍考証而談義理,則違才易務,非其所長。又以辨才濟之,愈辨而愈支,固其所矣。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聖門釋非錄》五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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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陸邦烈編。邦烈又超,平湖入。毛奇齡之門人也。是書因朱子《四書集注》頗有疑諸賢之說,或有流弊者,因取奇齡《經說》所載諸論裒合成帙,而附以奇齡門人、子侄諸說,以辨其非。前有邦烈《自記》,稱「北宋諸儒,高樹門幟,不容一人訾議。如劉共父改《二程全書》一二字,便作札四布,痛加譏貶,必欲使其還複舊文而後已。而於先聖、先賢恣情敲駁,《大學》、《孝經》連篇刪改。即孔門諸賢,何一不受其削斫?相其用心,實有抑聖賢以揚同類之意。因稍輯先生所言,與他書偶錄可引據者,匯為一卷,名曰《釋非》。以為聖門口語,各有精義,或未可盡非」云云。考宋儒標榜門戶,以劫制天下之異端,誠所不免,至坐以詆誣聖賢,則未免深文。且朱子《集注》補苴舊說,原恐後學之誤會,亦非主於排斥孔門。邦烈此書雖無作可也。此本刻《西河合集》中,舊題奇齡自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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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考究始末,實邦烈所為。其中如謂「本」字書不訓始,惟宋人《廣韻》因程子是解增一始訓。案陳彭年、邱雍等重修《廣韻》在大中祥符間,其時程子未生,安得因程子之說?如斯之類,似非奇齡所宜有。又朱子《與張栻、劉共父書》,謂《二程遺書》乃胡安國所改,而此《序》作劉共父所改,亦誤。故改題邦烈,從其實焉。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論語傳注》二卷、《大學傳注》一卷、《中庸傳注》一卷、《傳注問》一卷直隸總督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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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李塨撰。有《周易傳注》,已著錄。是編解釋經義,多與宋儒相反。蓋塨之學出於顏元,務以實用為主。故於程、朱之講習,陸、王之証悟,凡不切立身經世者,一概謂之空談。而於心性之學,排擊尤甚。其解《四書》,亦即此旨。中惟《孟子注》未成,今傳者《論語》、《大學》、《中庸》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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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多用古義,亦兼取毛奇齡之說。如以「無所取材」從鄭康成作「桴材」,「偏其反而」從何晏作「反經合道之譬」,則不免故相違迕,有意異同。《大學》用古本讀「大」為「泰」及「親民」之「親」讀本字,皆仍舊說。其以「格物」之「物」為《周禮司徒》之「鄉三物」,則塨自申其學也。《中庸》不取朱子天道、人道之說,一切歸於實際,証以人事。在三書之中,較為完密。《傳注問》則仿朱子《或問》之例,一一辨其去取之所以然。辭氣多不和平,徒以氣相勝而已。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反身錄》六卷、《續補》一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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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李顒撰。中孚,盩厔人。康熙己未薦舉博學鴻詞,以年老不能赴京而罷。康熙四十二年,聖祖仁皇帝西巡,召顒入見。時顒已衰老,遣子慎言詣行在陳情,以所著《二曲集》、《反身錄》奏進。上特賜御書「操志高潔」以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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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書本題曰「二曲先生口授、鄠縣門人王心敬錄」。「二曲」者,顒之別號。水曲曰盩,山曲曰厔。盩厔當山水之曲,故因其地以稱之。是此書成於心敬之手,顒特口授。然核其《序》文年月,則是書之成,顒猶及見,非身後追錄之比,實仍顒所自定也。顒之學本於姚江。書中所載,如《大學》「格物」之「物」為身心意知家國天下之物,即「物有本末」之物。又謂「明德與良知無分別。念慮微起,良知即知善與不善。知善即實行其善,知惡即實去其惡。不昧所知,心方自慊」云云,其說皆仍本王守仁又書中所引呂原明渡橋,輿人墜水,有溺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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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明安坐橋上,神色如常。原明自謂未嘗動心。顒稱其臨生死而不動,世間何物可以動之?夫死生不變,固足徵學者之得力。然必如顒說,則孔子之微服過宋,孟子之不立巖牆,皆為動心矣。且「廄焚」必問「傷人」,「乍見孺子入井必有怵惕惻隱之心」,輿夫溺死而原明安坐不動,此乃原明平時強制其心而流為溪刻之過。顒顧稱之為不動,則於告子之不動心何異乎?是亦主持太過,而流於偏駁者矣。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闢雍講義》一卷、《大學講義》一卷、《中庸講義》一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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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楊名時撰。名時有《周易札記》,已著錄。《闢雍講義》乃乾隆元年名時兼領國子監時所著。《大學、中庸講義》則因其《札記》之說而暢之耳。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雜說無卷數,江蘇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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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焦袁熹撰。袁熹有《春秋闕如編》,已著錄。是編乃以《禮記》中《大學、中庸注疏》及《論語、孟子注疏》,與朱子《章句集注》兩兩相勘,決擇是非,而左袒朱子為多。其中考証過疏,如謂《論語》孔注「誄禱」篇名,不知誄乃施於死後者,未詳孔《注》所出。今考《大祝》「作六辭以通上下、親疏、遠近,其六曰誄。」《注》引《論語》「誄曰:禱爾於上下神祗。」賈公彥《疏》:「生人有疾亦誄,列生時德行而為辭,與哀公誄孔子意同。」是死謚名誄、生禱亦名誄之顯証。奈何於孔《注》疑之耶?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考定石經大學經傳解》一卷戶部尚書王際華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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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邱嘉穗撰。嘉穗實亭,上杭人。康熙壬午舉人,官歸善縣知縣。是編大旨謂《大學》「格致」一傳,本未闕佚,不過錯簡,非惟朱子所補為誤,即諸儒所定亦皆未安。因參取舊說,以「物有本末」一節、「子曰聽訟」一節、「《詩》云:邦畿千里」一節、「知止而後有定」一節,終以「此謂知之至也」句,合為「格物致知」之傳,而詮解以明之。其意以豐坊偽石經為真,而又未見坊之原本,但據鍾惺《四書聚考》所載。又見朱彞尊毛奇齡等素號博洽者,皆引據舊文,掊擊甚力,遂依違瑟縮,不敢訟言。然其割取「《詩》云:邦畿千里」十字,實用偽石經本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中庸本旨》二卷江蘇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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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朱謹撰。雪鴻崑山人。是編前有康熙己丑魏一川《序》,稱其歲易一稿,逾三十年。今觀其書首列《中庸圖》十七,其分配五行者多涉牽合。其解「中」字,謂「中」即太極,即伏羲一畫而縱之。其解「天」字,謂上一畫為天,下一畫為地,人居其中。一川《序》又為補解「庸」字,以為古文作■。■,古庚字,為陽金。■,古鏞字,為樂器。而附於黃鐘之末。亦皆附會。其注以天命為源,以無聲無臭為歸宿,多涉恍惚。其《中庸續論》,又時時評論文法,如謂「三重」章、「大哉」章是兩扇格局,不露排偶之類,並引而歸之時文矣。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大學本文》一卷、《大學古本》一卷、《中庸本文》一卷通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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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王澍撰。有《禹貢譜》,已著錄。是書取《大學》、《中庸》本文及朱子《章句》原《序》,各為批點,大意欲因文法以闡書理。然聖經雖文字之祖,而不可以後人篇法、句法求之。世傳蘇洵評《孟子》、謝枋得評《檀弓》,皆出於明人刊本。其源流授受,莫得而明,大抵皆後人偽撰。澍因仍其例,實非先儒之舊法。又既用改本,發揮文字之妙;又列《古本》一卷,其發揮妙處亦如之。古本是則改本非,改本是則古本非。兩相尊奉,不亦合之兩傷乎?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大學困學錄》一卷、《中庸困學錄》一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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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王澍撰。自明以來,解《四書》者惟以尋繹語脈為時文敷衍之具。澍是二書獨發揮學問之功,其識在坊刻講章上。而意取詳明,或失之冗,遂不免間有出入。如《大學補傳》第五章辨陸、王致知之誤,極為分明。而《傳》第七章乃云「心中不可存一物」,則仍闌入金溪、姚江門徑矣。呂坤呻吟語》謂:「佛氏論心爭有無,儒者論心爭是非,如貞女思夫、忠臣思君,可謂之放心乎?」其說當矣。又何可以不存一物為正心也?亦間有寬廓語。如《中庸》第二章謂君子「時中」只是敬其意,以敬為無忌憚之反,而不知此「時中」字徹上徹下、徹內徹外,當由格物窮理、明體達用而來,非一敬字所能盡。又如《中庸》第二十章謂《九經》句句有一篇《西銘》在內,其理固然,然不可如此說書。必充類至盡,雖謂句句有一篇《太極圖說》在內,亦何嘗不可通乎?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成均講義無卷數,江西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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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孫嘉淦撰。嘉淦有《春秋義》,已著錄。是編乃嘉淦攝國子監祭酒時以《大學》「聖經」一章為學者入德之門,乃逐節疏解,以發明朱子《章句》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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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講「致知格物」,謂:「釋氏欲正心而不先誠意,陸子靜欲誠其意而不先致知,王陽明欲致其知而不先格物,惟程、朱之書,詳言格物,獨得孔子之傳。今日學者之流弊,譏釋氏之不能誠意,並其正心而失之;譏子靜之不能致知,並其誠意而失之;譏陽明之不能格物,並其致知而失之;名為守程朱之學,並其格物而失之。古之所謂物者,盈天地之法象道器,書其一也。古之所謂格物者,極事理之廣大精微,讀書其一也。古之所謂讀書博洽,無所不通,作文其一也。古之所謂作文者,體制不可枚舉,制藝其一也。然則今日士子之所學,視古者綱領條目之大全,相去何如哉?」亦頗中學者之流弊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五華纂訂四書大全》十四卷洗馬劉權之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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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孫見龍撰。見龍葉飛,號潛村,烏程人。康熙癸巳進士,改庶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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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編乃見龍掌教雲南五華書院時所輯,故以「五華」為名。《自序》謂於《四書大全》舊本,訛者正之,偏者刪之。明以來諸家制藝評語,並為採入。間附以近時李光地楊名時之說。見龍有所自見,亦附著於後云。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纂言無卷數,兵部侍郎紀昀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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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王士陵撰。士陵有《易經纂言》,已著錄。是編採摭坊刻《四書》講章,排比成書。以先儒之說列前,近人之說列後,亦間以己意推闡。大抵以永樂《四書大全》為藍本。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大學偶言》一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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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張文檒撰。文檒風林,又字樹聲,蕭山人。康熙甲午舉人,官成都縣知縣。是書凡四十六條。雖以《大學偶言》為名,前有劉紹攽《序》,亦以《大學》為說,而其書多論理氣心性,辨諸家之是非,說《中庸》者為多,解《大學》者僅數條,未喻其故也。文檒受業於毛奇齡,故此書亦因其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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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檒乾隆甲子存,當日久論定之餘,知奇齡以負氣詬厲,為後人所不滿,鑒於前車,詞氣較為和平耳。其論人無二性,與顏元存性編》之說同,不為無理。其論朱子補《大學格物傳》全為禪學,則有意巧詆,純乎門戶之見矣。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成均課講學庸無卷數,江蘇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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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崔紀撰。有《成均課講周易》,已著錄。是書亦其官國子監祭酒時所著也。其旨謂「《大學》以慎動為宗,故所言多顯。《中庸》以主靜為宗,故所言多微。究則體用一原,顯微無間者也。學者惟是微《大學》之顯,而闡《中庸》之幽,庶有以得其源流旨趣之一矣」云云。然以《學》、《庸》分屬微、顯,且謂《中庸》以主靜為宗而不言存誠,似於理終未周密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讀孟子札記無卷數,江蘇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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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崔紀撰。是書以七篇大旨出於《大學》,其言性情即「明德」;言知言、養氣即「明之」之事;告齊、梁諸君以憂樂同民,即「恕」與「潔矩」之意;其論執中以射之巧、稱之權譬之,即至善之理:其說亦自成理。然聖賢之旨,原自貫通,正不必如此節節比附。又稱本於《中庸》,亦可不必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論語溫知錄》二卷山西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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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崔紀撰。皆其平日讀《論語》所筆記。官湖北巡撫時,乃匯而輯之。每章統論其大意,皆以闡發《集注》為主。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參注無卷數,直隸總督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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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王植撰。槐三,深澤人。康熙辛丑進士,官至邳州知州。是書多掊擊注疏,以自表尊崇朱子意,而掊擊鄭玄、孔穎達尤甚於趙岐、何晏、孫奭、邢昺。然先有漢儒之訓詁,乃能有宋儒之義理,相因而入,故愈密愈深。必欲盡掃經師,獨標道學,未免門戶之私。譬之天文、算數,皆今密而古疏,亦豈容排擊羲氏,詆諆隸首哉?且所採多近時王廷諍、崔紀、傅泰諸人之說,在諸人研究《四書》,固各有所得,然遽躋諸鄭、孔諸儒之上,恐諸人亦未必自安矣。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菜根堂札記》十二卷檢討蕭芝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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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夏力恕撰。力恕觀川,孝感人。康熙辛丑進士翰林院編修。是編乃乾隆己未辛酉力恕在武昌書院時與諸生講授《四書》所作。初名曰《題解》,蓋專為制藝言之,已授梓矣。丙寅以後,又取程、朱之說參校同異,勒為此編,至戊辰而脫稿。其父以此事不止關系時文,「題解」之名不佳,乃改題今名。見於力恕《自序》。而《題解》舊《序》亦並存之於卷端,不沒其始也。原書本十八卷,其後六卷,別題曰《証疑備覽》,則皆考辨《四書》中名物典故者。此本有錄無書,而前有朱印曰「証疑備覽嗣出」,蓋刊尚未竟云。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中庸解》一卷江蘇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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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任大任撰。大任鈞衡,吳江人。此書分段詮釋,但標節次,不錄《經》文,大抵多先儒緒言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錄疑》三十九卷福建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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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陳綽撰。有《周易錄疑》,已著錄。是書成於康熙後壬寅。凡《大學》二卷、《中庸》三卷、《論語》二十卷、《孟子》十四卷,皆每章摘句解之。然解《章句集注》者多,解經文者轉少。其大旨在於鑽研朱子之說,一字一句,務發明盡致。殆如業《春秋》者以《經》命題,以胡《傳》行文耳。據其子湜《跋》語,綽實積數十年之力,乃成此書,湜亦時有所附記。蓋其父子以此為世學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本義匯參》四十五卷贊善韋謙恆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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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王步青撰。步青漢階,或自書曰罕皆,以同音相代也。號已山,金壇人。雍正癸卯進士,官翰林院檢討。是書凡《大學》三卷、《附》一卷,《中庸》七卷、《附》一卷,《論語》二十卷,《孟子》十四卷。大旨據《章句集注》斷諸家之是非,而引朱子《或問》、《語類》、《文集》及元、明以來之講章,條分縷析,為之証佐。於語脈字義,推闡頗詳。在近時講章之中,尚較為切實。考古無《四書》之名,其名實始於朱子朱子注《詩》、注《易》,未必遽凌跨漢唐。至詮解《四書》,則實亦無逾朱子。故自明以來,科舉之學以朱子為斷。然聖賢立訓以垂教,非以資後人之辨說為作語錄計也。即朱子《章句集注》亦以明聖賢之道,非以資後人之揣摩為取科第計也。是書乃以場屋八比之法,計較得失,斯已逐影而失形矣。其發凡中病汪份刪纂《四書大全》,參取閻若璩顧炎武之說,或與朱子相左。是未考漢學、宋學各有源流。至於贗本《或問小注》,明知其依托朱子,而有意模棱。殆慮一斥其偽,即不能假朱子之名鉗伏眾論,故存為疑案,不欲顯言。不知其說可取,不必以贗本而廢之;其書非真,亦不必以其說可取並諱其贗本。是是非非,常以其書為斷,不必定使其書出朱子而後謂之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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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門戶之見未能盡化矣。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鰲峰講義》四卷兩浙總督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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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潘思榘撰。思矩有《周易淺釋》,已著錄。鰲峰書院在福州,為巡撫所掌。此其官福建巡撫時與諸生講《大學》、《中庸》之語,諸生編而刊之者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論語說》二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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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桑調元撰。調元弢甫,錢塘人。雍正癸丑進士,官工部主事。是書詮解《論語》凡五百條,分上、下二卷,每卷又分五子卷。所言皆闡《集注》未盡之義。如謂「人知有欲不剛,而不知無欲尚非剛」之類,頗為細密。然是書為其門人所錄,尊崇師說,一字不遺,或並其偶批數字亦悉載之。如「不有祝鮀之佞」章,但注「自古如此,可傷可嘆」八字,別無一言。是豈詁經之法、著書之體耶?再刪汰之則善矣。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約旨》十九卷禮部尚書德保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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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任啟運撰。啟運有《周易洗心》,已著錄。是編乃平日與門人講貫、隨筆札記之文。其中如論管叔以殷畔,謂管叔監殷,在武王時有功,引《汲塚書》為據之類,亦間有所考証。然大旨為科舉作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翼藝典略》十卷江西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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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蕭正發撰。正發次方,廬陵人。是書首《至聖紀》一卷、《諸賢紀》一卷、《二帝三王紀》一卷、《春秋紀》三卷、《戰國紀》一卷、《龐紀》三卷,皆詮釋《四書》典故。曰「翼藝」者,據卷首劉吳龍《序》,謂以羽翼制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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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著書之意可知矣。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讀大學中庸日錄》二卷陝西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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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康呂賜撰。呂賜復齋,別號一峰,又自稱南阿山人,武功人。是書《讀大學日錄》一卷、《讀中庸日錄》一卷。其言王文成以格物致良知,此功夫知行兼到,自是切實精詳。又云:「《中庸》揭出慎獨,即孔子修己以敬血脈,王文成更提掇明快。」二《錄》大旨,已盡於此。書首載自作《墓志》一篇,述其講學宗旨最詳,亦自稱為姚江之支派雲。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江漢書院講義》十卷陝西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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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王功述其父心敬之論也。心敬有《豐川易說》,已著錄。此其在湖北江漢書院時與諸生講論《四書》之說,功錄而存之,故每條稱「家君曰」。以附刻文集之中,故標目為《豐川全集》,而以《存省稿》為子目云。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說注卮詞》十卷直隸總督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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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胡在甪撰。在甪,永年人。乾隆丙辰進士,官湖北松滋縣知縣。是編雖以「說注」為名,然頗因以講學,尚不似鄉塾講章全為時文而作,然亦未全脫坊刻之窠臼。蓋其用力之始,從講章入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順義解》十九卷御史戈岱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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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劉琴撰。松雪,任邱人。乾隆丙辰舉人,官順義縣教諭。是編皆先標章次,而後循文以衍其意。每節之末,又雜引舊說以析之。以成於官順義時,因以為名。前有同邑邊連寶《序》,稱其自雍正丁未乾隆壬午,三十年而後脫稿。臨沒,猶斟酌改竄。又稱其一以紫陽為主,不敢稍背雲。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就正錄》十九卷江蘇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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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陳鋐撰。宏猷,嘉定人。是書雜採坊本講章而敷衍之,多沿陸隴其、汪份兩家重訂《四書大全》之說。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晰疑無卷數,江蘇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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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陳鋐撰。是書成於乾隆辛酉。前有《例言》,謂「《四書》疑義雖多,其間或有一說之確當於經義者,概不敢贅,特輯朱《注》以來諸說之所未備而或未定者,故《論》、《孟》皆少,而《學》、《庸》多」云云。今核其見解,仍不出所著《就正錄》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虹舟講義》二十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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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李祖惠撰。祖惠本姓沈,字屺聖,嘉興人。乾隆壬申進士,官高安縣知縣。是編大抵涵泳《章句集注》之文,一字一句,推求語意。其體會頗費苦心,在時文家亦可云操觚之指南矣。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句讀釋義》十九卷山西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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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范凝鼎撰。凝鼎庸齋,自號磨鏡居士,洪洞人。選拔貢生。是編成於乾隆癸酉。《四書》次第用朱子原本,皆先明句讀,次詮文義。先列《集注》,次錄《或問語類》。其餘諸儒議論與朱注相發明者,乃採錄之。稍有同異,則斥不載焉。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講義尊聞錄》二十卷江蘇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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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戴鋐撰。景亭,長洲人。以《四書大全》諸說紛錯,無所適從,因以己意點次之。每章列《總旨》於前。每節列《本義》及《附解》於下。《總旨》、《附解》皆本《大全》所錄諸儒之語,而附益以元明以來諸說。《本義》則順文詮釋,略如直講之體。蓋亦科舉之學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四書窮鈔》十六卷山西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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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王國瑚撰。國瑚夏器,號珍吾,臨縣人。是書卷首郭九有《序》稱為《四書主意》,而標題又稱為《四書窮鈔六補定本》。疑其書非一稿,故命名亦隨時而異歟?其解頗與朱子立異,然僅鑽研於字句之間,無以相勝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古本大學解》二卷湖北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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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劉醇驥撰。醇驥千里,號廓菴,廣濟人。是書遵用古本《大學》,不分《經》、《傳》。首《大學考》。次《戴記中古本》。又次為《大學解》,力辨二程子、朱子及董槐、王柏諸人改本之非。夫竄易古經以就己意,其事原不可訓,然姚江之徒所以必復古本者,實欲引托始知本,不言格物之義以陰助良知,非盡為尊經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雜說》八卷江蘇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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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撰人名氏,亦無序跋。相其紙墨圈點,不過數十年中物,殆近人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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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書凡《讀論語注疏》一卷、《讀大學注疏》一卷、《讀中庸注疏》一卷、《讀孟子注疏》五卷。皆標舉舊文,辨其得失,大抵以意斷制之。其《讀大學注疏》以今本糾古本,頗為枘鑿。今本以格物為先,自有今本之義。古本以誠意為始,亦自有古本之義。既不從古本,則竟置注疏不用可矣。必強合之,則不揣其本而齊其末也。

經部三十七·四書類存目·右「四書類」一百一部,一千三百四十一卷,內十四部無卷數,皆附《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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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古書存佚,大抵有數可稽。惟坊刻《四書》講章,則旋生旋滅,有若浮漚,旋滅旋生,又幾如掃葉,雖隸首不能算其數。蓋講章之作,沽名者十不及一,射利者十恆逾九。一變其面貌,則必一獲其贏餘;一改其姓名,則必一趨其新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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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同幻化,百出不窮。取其書而觀之,實不過陳因舊本,增損數條,即別標一書目,別題一撰人而已。如斯之類,其存不足取,其亡不足惜,其剽竊重複不足考辨,其庸陋鄙俚亦不足糾彈。今但據所見,姑存其目。所未見者,置之不問可矣。
URN: ctp:ws781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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