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禮記集說卷第四十九撫蟲跨二一曾子問曰君之喪既引聞父母之喪如之何孔子曰遂既卦而歸不俟子 |
2 | 鄭氏曰遂遂送君也封當篇窒子嗣君也慚孔氏曰自此至而往論君葬在路遭父母喪或父母葬間君喪之事定下棺也既引是在塗故違送君不得子而先讎還若葬封墳既旱必在子還之後川廬陵胡氏曰封墳即歸不在子還之後鄭意謂子亦嘗逮反而虞不俟封墳故讀封篇窒然長子歸虞餘子封墳乃歸也封如字 |
3 | 曾子問曰父母之喪既引及塗聞君薨如之何孔子曰遂既封改服而往 |
4 | 鄭氏曰封亦當為宣改服括髮徒跣布深衣板上枉不以私央包至尊 |
5 | 孔氏曰禮親始死笄驪小斂始括義今臣聞君喪即括駿者尋常量惡聞君喪若著笄驪則與吉同豈曰不可無飾故括髮也雜記云非從柩與反哭無兔於恒故知葬時著免也 |
6 | 彗子問曰宗子為士庶子為大夫其祭也如之何孔子曰以上牲祭於宗子之家祝曰孝子某為介子某薦其常事鄭氏曰上牲家夫少牢貴祿重宗也介副也不言庶伎若可以祭然 |
7 | 孔氏曰此一節論宗子祭用大夫牲之事宗子是士合用特牲今庶子身為大夫若祭祖禰當用少牢之牲就宗子之家而祭用大夫之牲是貴祿也宗廟在宗子之家是重亭翼紫享謂土盂若李享為士得有祖禰壬廟也若庶子是宗子親弟則與宗子同祖禰得以上牲於宗子意遠家而祭祖禰也但庶子焉大夫得祭曾祖廟當寄曾祖廟禮宗子之家亦得以上牲宗子篇祭也若已是宗子從父庶子兄弟父之適子則於家自立禰廟其祖及曾祖亦於宗子之家寄立之亦以上牲宗子篇祭若己是宗子從祖庶兄弟父祖之適則立祖禰廟於己家則亦寄立曾祖之廟於宗子之家已亦供上牲宗子為祭此大夫者謂諸侯大夫故少牢下文云宗子有罪居於他國則是據諸侯也宗子祭時祝辭云孝子某謂宗子也介子某謂庶子篇大夫者告神止稱宗子其時朴子身在祭位也上云庶子為大夫視之齊景者庶子卑賤之稱介是副貳書兼副則可祭故鄭云使若可以祭然橫渠張氏曰宗子為士立二廟支子為大夫嘗立三廟是豈 |
8 | 曾祖之廟屬大夫豈不篇宗子立矣然不可二宗別統故其廟亦立於宗子之家所謂以上牲祭於宗子之家者也祖考皆然故采義之序言大夫妻可以承先祖其詩曰于以奠之宗室牖下宗子為士庶子為大夫以上牲祭於宗子之家非惟篇士直為仙人亦然嚴陵方氏曰宗子為之正庶子為助故庶子謂之介子內則霞嘉為奔婦亦此義大夫之牲以少牢為上故曰上牲四時之祭禮之常也故曰當事豎具用介子之性而祭故官為介子某以介子攝為祭主故言使介子某薦書薦之於彼執言載之於此凡祭皆執而薦之此言薦下呂川互相備爾 |
9 | 若宗子有罪居于他國庶子篇大夫其祭也祝曰孝子某使 |
10 | 鄭氏曰此之謂宗子攝大夫 |
11 | 孔氏曰此一節蠅書子前問宗子為士庶子為大夫孔子荅畢更為書子廣陵宗子有罪出居他國庶子在家祭禮喪服小記曰士不攝大夫士攝大夫唯宗子也攝主不配不綏不嘏不舉不旅酬不陽厭旨下丈攝主不厭祭不旅不假不綏祭不配鄭氏曰皆辟正主厭厭飯神也厭有陰有陽迎尸之前祝酌奠奠之且饗是陰厭也尸稷之後微薦俎敦設于西北隅是陽厭也此不厭者不陽厭也不旅不旅酬也假讀篇嘏不嘏主人也不綏祭謂今主人也綏周禮作墮不配者沉辭不言以某妃配某氏 |
12 | 孔氏曰此宗子有罪出在他國庶子為攝主不敢備禮案齋畢特牲禮祝酌奠于銅南復以辭饗告神是室臭陰靜堂 |
13 | 之處故云陰厭尸讓之後佐食徹尸之薦俎設于西北隅得戶明白之處故曰陽厭其上大夫當自賓尸故少牢禮無陽厭下大夫不賓尸有陽厭也其天子諸侯明日乃為繹祭亦為陽厭也厭是神之厭飯今攝主謙退不為陽厭似若神未厭飯然也將祭旅酬之時君其不舉旅酬是賓主交歡之始今攝主不敢昌正主故不旅也古旁之綴是福慶之辭唯主人受暇主人欲食之時止歲黍稷牢肉而祭之於豆間故曰綏祭尸與主人俱有綏祭凡將受福先鴉綏祭今辟正主不敢受禮故不綏也綏是減毀之名故從周禮墮為正守桃云既祭則藏其隋是也祝辭直呂薦歲事於皇祖伯某不云以某妃配某氏某氏者其妃之姓也若云某妃姜氏子氏之類也此經所陳從祭末以次至祭初逆陳之以攝主非正逆陳以見義長樂陳氏曰夫尸所以象神也厭所以飲神也殤臺喟盧為其縣尸故也正祭有厭為其尸不存故也上大夫而上正祭無陽厭不敢遽飲之也攝祭無陽厭不敢飲之也適殤有陰厭則其禮詳庶殤有陽厭則其禮略觀陰厭尊有玄酒陽厭納事等而已陰厭備鼎俎陽厭俎釋工命而已則陽厭之略可知也攝主不假以明福在主人非攝者所可受也隋祭所以祭鬼神之物猶生者之飲食必祭也其物黍稷與肺其樂鐘鼓量之以祝祭之以佐食藏之以守桃而尸與主人主婦皆有是禮則尸既舉莫而綏祭祭神食也主人受酢而綏祭祭尸食也火牢主婦受祭於佐食而祭之特牲主婦祭以佐食而撫之以士卒而禮簡故也攝子眾綏士虞無尸不綏擊攝與尸非備文故也周人所祭莫先於肺東子諸侯或隋於堂上或隋於軍中國不可者要之皆先祭肺而己 |
14 | 山陰陸氏曰案祭之序配然後綏祭假吹之旅次之陽厭最其後也今其書如此著尤不得已然後不配假嘏也以假易之著嘏假也此亦奠酬其異者不歸肉據重禮奠酬歸婦俎衣婦氏人 |
15 | 布奠於賓賓奠而不舉 |
16 | 鄭氏曰布奠謂主人酬賓奠殫於薦北賓奠謂取禪奠於薦南此酬之始也奠之不舉止旅孔氏曰主人酬賓之時賓在西廣東而主人布此奠爵木賓君之地賓坐取焉此之詩奠於薦南而不舉用蟲兄弟此即不旅酬之事以上文總云主人祭祀自此下更論賓禮有闕也案特牲禮云賓奠之後主人獻眾兄弟內兄弟訖乃行旅酬故鄭云此酬之始止旅謂止旅酬之事不歸肉其辭于賓曰宗兄宗弟宗子在他國使某辭鄭氏曰內俎也謂與祭者留之典聽辭猶告也宿賓之辭與宗子為列則曰宗兄若宗弟昭穆異者曰宗子而已其辭若云宗兄某在他國使某執其常事使某告孔氏曰諸助祭賓客各使歸俎歸餽也今攝主不敢饋俎由於實也其將祭辭告于賓與常禮亦利其昭穆異者崇予雖祖父及子孫之行但謂之宗子曹子問曰宗子去在他國庶子無爵而居者可以祭乎孔子曰祭哉請問其祭如之何孔子曰望墓而為壇以時祭若宗子死告於墓而后祭於家宗子死稱名不言孝見沒而已果游之徒有庶子祭者童若義也今之祭者不覺其義故軸於祭也一君讓靈嘻葉良重遣誓晝鐸讓 |
17 | 一不廟無爵者賤遠辟正主也宗子死言祭於家容無廟也稱名不言孝者孝宗子之稱不敢與之同其辭但呂子某一薦其常事至于可以稱孝故云身沒而已子游畏徒用此一禮樂也以用也若順也首本也誣猶妄也一孔氏曰此一節論庶子代宗子祭之事上問宗子在他國庶量為委壽攝祭今問庶子無爵者云哉者以張正文疑而量度之辭宗子雖有廟在家庶子無爵不得就宗子一之廟而祭唯可望近所祭者之墓而為壇以四時致祭也此宗廟謂有罪者若無罪則以廟從本國不得有廟故喪一服小記註云宗子去國乃以廟從謂無罪也此孔子據宗子有詩身在外其廟在家而言今宗子既死庶子無所可辭當云告於墓而后祭於宗子之家今直云祭於家是祭於恭子無爵者之家容宗子之家無爵不立廟或云祭於冢是祭於宗子之家容庶子之家無廟也庶子所以認廊者屬起於子無爵不合立廟二是宗子無罪居他國墮廟從故也孝子是宗子之稱庶子不得稱唯巳身絡沒而已其子則是庶子適子祭時可以稱孝禮無正文孔子引于游之徒有庶子祭用此禮是順於古義也今略千餘妄篇祭法是誣於祭 |
18 | 橫渠張氏曰嘉禮不野合野合則稀祥也故生不野合死不墓祭蓋燕享祭祀乃宮室中事後世習俗廢禮有踏音藉草而飲食故墓亦有祭如禮望墓為壇墓人羈墓祭之尸是亦有時篇之非禮經也後世在上者未能制禮則隨俗束免墓祭 |
19 | 嚴陵方氏曰庶殺於適賤殺於貴禮之常也庶子無爵則非覆非貴故雖可以祭其禮又為之殺焉釁咳 |
20 | 曾子問曰祭必有只乎若厭祭亦可乎孔子曰祭成喪者必有沂尸必以孫孫緒則使人抱之無孫則取於同姓可翻祭殤必厭蓋弗成也祭成喪而無只是殤之也孔子曰有陰厭有陽厭 |
21 | 鄭氏曰曾子言尸無益無用為厭時無尸也人以有子孫為成人子不殤父義由此也祭殤必厭厭飯而四不成其為書畫無尸謂與不成人同也陰厭陽厭言晉陽之禮有恭陰厭之者有於陽厭之者孔氏曰此一節論祭肅尸有陽厥陰厭之事曾子以祭是祭神神無形象以生人家之無益死者若如厭祭亦可謂祭初尸未人之前祭末尸既起之後並皆無尸直設饌食以厭飯鬼神也孔子謂成人之喪有為人父之道必須有尸以象神之威儀也尸必以孫無則取司姓昭穆孫行適者可也年若幼在殤人道未備故祭殤必厭蓋以不成人文立尸也今祭成人喪但厭飯而已是典殤同也陰厭謂適殤也陽厭謂庶殤也 |
22 | 馬氏曰厭不成禮之祭也厭於陰者宗子之屬而無後者厭於陽者凡殤與無後者其異何也宗子尊矣則以特牲即於陰者幽陰之義反諸幽求神之道也凡殤旱矣其爐也則就宗子之家當室之白則所謂當事略矣宗子非不欲尊之也其所以不得成人者從祖祔祭而已於宗則明親疏於廟則明尊卑唯其辟所尊故雖宗子不得為成人魯人欲勿殤童汪時者為其能執干戈濤社稷然後勿殤也可皋 |
23 | 山陰陸氏曰厭猶禮之有飯也灌猶禮之有裸也朝厭猶禮遇有饗也饋獻猶禮之有食也燕私種禮之有脈也自書而言之朝事皇朝時事親所進饋食象食時所進能則饗朝食也燕夕事故詩饗言朝靈尚姓成於夜燕私也飲亦私也其所州異者飲立燕坐飯以顯物燕以合好一而已故祭飯私在親燕私在諸父兄弟曾子問曰殤不拊祭何謂陰厭陽厭鄭氏曰拊當為備聲之誤也言殤履不成人祭之不備禮而云陰厭陽厭乎此失孔子指也祭成人始設奠於奧地戶之前謂之陰厭尸謂之後故饌於西北隅謂之陽厭蘊則不備 |
24 | 孔氏曰書子不解孔子之精謂祭殤簡略一祭之中何備有此兩厭案喪服小記殤與無後者從祖祔食今云不祗與小記文乖故知拊為備也如陰厭尸來木之前陽厭尸起之後見特牲火牢禮文以山陰陸氏曰據此成人之祭無陰厭陽厭鄭氏謂迎尸之前祝酌奠翼之臺饗題晴厭也尸謂之後徹薦俎敦設西遣隅是陽厭也非是案少牢祝酌奠下云敢用柔毛剛懸嘉薦普淳用薦歲事于皇祖伯某以某妃配某氏則祝酌其所書之耳非陰厭也佐食徹尸薦俎敦設于西北隅只在南扉用筵納辜二佐食闔牖戶降則徹俎敦設于西北隅所以依神周官所謂藏其隋者此數非陽厭也庶應從祖拊食乃有陰厭陽厭即特祭不厭祭參是慈有唐不拊祭蓋宗子之屬 |
25 | 孔子曰宗子為殤而死庶子弟為後也鄭氏曰旗人以其倫代之明不序昭穆立之廟其祭之就其祖而己伐之者主其禮一 |
26 | 孔民曰孔予更薦疆辜宗子為殤而死以束成人庶予掌賣屢臺不得代為之後宗子禮不可闕明族人以其倫代之倫謂輩也謂與宗子昭穆同者則代之凡宗子為殤而死庶子既不得為後不以父服服之詳見鄭註喪服宗子孤為磬下豎蕃代之者各以本服服之也云不序昭穆者童子殤死無為人父之道故不序昭穆不得與代之者為父也云代之者主其禮者鸞示于存時族人凡殤死者宗子主其祭祀今宗子殤死明代為宗子者主其禮也此宗子是大宗族人但是宗子兄弟行無限親疏皆得代之河南程氏曰禮云宗子為殤宗子有君之道豈有殤之禮邪 |
27 | 具吉祭特牲祭殤不舉無所俎無玄酒不告利成是謂陰厭鄭氏曰用特牲者尊宗子從成人也凡殤則特豚自卒哭成事之後為吉祭舉肺脊所俎利成禮之施於尸者陰厭者是宗子而殤祭之未奧之禮小宗羈殤其祭禮亦如之孔氏曰士祭成人特牲今亦特牲尊宗子也凡殤塗車之殤故用特豚耳所是尸之所食歸餘之俎玄酒重古之義祭成人則有之利成謂祭畢告供養之禮成利猶養也不舉肺無所俎不告利成此一事本主於尸今以無尸故不為玄酒本不為尸祭殤略無玄酒耳此宗子殤死祭於祖廟之兵陰闇之處是謂陰厭也鄭既云小宗為殤祭糟如太宗者以前經云宗子為殤而死不顧大小故知凡宗子殤祭之禮皆然必知此經指大宗者以何休公羊註云小宗無子則絕大宗無子則不絕重道之本上文庶子不為後謂太宗子在殤而死不得為後若非殤則得為後故知是大宗也凡宗子成人而死則得立子孫為後若立兄弟饗往則不可故成十五年公羊傳譏仲嬰齊是公孫歸鼉盲 |
28 | 一父之弟當云公孫嬰齊而云仲嬰齊者為歸父之後議其亂昭穆故云仲是也熊氏曰殤與無後者唯拊與除服二祭則止此言古祭者唯據拊與除服也一山陰陸氏曰此荅曾子殤不拊祭芸如此故曰其言祭特牲正言古祭嫌吉時祭從祖祔食也鄭氏謂自卒哭成事一之後為吉祭非是祭殤舉於祭始不舉於祭終不告利成下成人也言不舉不呂不舉肺容三代祭殤皆如此夏后陣氏祭心殷祭肝周祭肺無所俎敬不足也無玄酒禮不備一也是謂陰厭言若此殤然後有陰厭陽厭也雖曰從祖附食其異者不舉無所俎無玄酒不告利成爾然則陰厭猶西秦也陽厭其猶繹歟 |
29 | 束殤與無後者祭於宗子之家當室之白尊于東房是謂陽康 |
30 | 鄭氏曰凡傷謂庶子之道也或昆弟之子或從父昆弟無後者如有昆弟及諸父此則今死者皆宗子大功之內親共祖禰者言祭於宗子之家者為有異居之道無廟者為蟬祭之親者共其牲物宗子皆主其禮當室之白尊于東房異於宗子之為殤當室之曰謂西北隅得戶明者也明者曰陽尺祖廟在小宗之家小宗祭之亦然宗子之道亦篇凡殤過此以往則不祭也祭道者天子下祭五諸侯下梁王大夫下祭二士以下祭子而止孔氏曰凡殤謂非宗子之殤無後謂庶子之身無子孫為後此二者皆宗子大功內親祭於宗子之家祖廟之內不敢在成人之處故於宮室之明白顯露之處為之設尊於東房髦爾是陽故為陽厭也鄭註庶子之道一句與下文為總即是昆弟之子從父昆弟是也云或昆弟之子者鼉 |
31 | 口一 |
32 | 謂宗子親昆弟所生之子是道其昆弟是庶子昆弟所生者是道故云庶子之道云或從父昆弟者亦謂宗子之徒父兄弟宗子之父身是適諸父是庶諸父所生之道子亦是庶子韓道云無後者如有昆弟及諸父老如而也而有昆弟謂宗子之親庶兄弟與宗子同祖今既無後祭之當於宗子祖廟及諸父謂宗子諸父身並是庶子與宗子同曹祖祭之當於宗子曾祖之廟只殤有二百囂芝子祭之當於宗子父廟二是從父昆弟祭之當於宗子祖廟其無後者亦有二日是昆弟無後祭之書於宗子祖廟舌定諸父無後祭之當於宗子曾祖之廟尺殤得祭者蓋寡是適故也無後者成人無後則祭若在殤而死則不祭以其身是庶故也案小記云庶子不祭殤與無後者殤與無後者從祖祔食註云不祭殤者父之庶不祭無後者祖之庶但此經據死者之身小記註襄生者設祭之人義與此不異也云此則今死者皆宗子大功之內親共祖禰者從父兄弟是宗子大功親昆弟諸父是宗子期親諸父及從兄弟其祖者昆弟及昆弟之子共禰者鄭必限以大功內親共祖禰者以上文云吉祭特牲唯據士禮適士二廟隋祖有禰下士祖禰共廟故鄭限以祖禰同者唯大功之內親也禮大功以上同居命士以上則父子具官故云有異居之道士立二廟若祭諸父當於宗子曾祖之廟宗子是士但有二廟無曾祖廟故云無廟者為揮祭之大功雖有同財之義其經營祭祀牲牢之屬親者主為之又牲牢視親者之品命故云親者其其牲物就宗子之家祭其祖禰故云宗子主其禮也上經云宗子為殤而死據宗子身殤不論宗諱醇拋軸睡淳適予雌堤遣其子隋魄無刺史故云亦為尺殤也唯宗子身殤及宗子昆弟之子及從父昆弟并宗子適子等書死祭之道此以外皆不祭也云祭通者天子下祭王以丁並祭法文詳見祭法註重南程氏曰無服之殤不祭下殤之祭終父母之身中殤之祭終兄弟之身長殤之祭終兄弟之子之身成人而無後者終兄弟之孫之身此皆以義起也嚴陵方氏曰陽尊而陰早宗子之殤曰陰厭而凡殤曰陽厭者鬼神尚幽闇故也 |
33 | 曾子問曰葬引至于淮日有食之則有變乎且不乎孔子曰昔者吾從老聃助葬於巷黨及蟬日有食辜聃曰丘止柩就道右止哭以聽變既朋反而后行曰禮也天葬而丘問之曰夫柩不可以反者也日有食之不知其己之遲數則豈如行哉老聃曰諸侯朝天子是日而行逮日而舍奠大夫使見日而行逮自南合夫柩不蚤出不莫宿見星而行者唯罪人一與葬父母之喪者乎曰有食之安知其不見星也且君子行一禮不以人之親君患吾聞諸老聃云一鄭氏曰雖道也變謂異禮巷黨黨名也就道右者行相克加變日食也反復也己止也數讀為速舍奠每將舍奠托主也不蚤出不莫宿謂侵晨夜近姦寇也安知其不見是為無日而慝作豫止也雍病也以人之父母行禮而恐懼其有患事不為也 |
34 | 孔氏曰此樂節論葬在道逢日食之事曾子問葬引至塗值日食則變常禮而停住乎且速行乎孔子答以己從老聃助葬遭祿食老聃令止柩待日光明反國而後引柩案儀禮云吉暴交相左凶事交相右今柩行凶事相左者此據腕臘停柩在道東北嚮對南嚮行人為交相左也孔子云推務避葬不可延友今止柩不行不知日食休己之理師逮設若逢陳二夜豈如蚤行至墓是其言反也老聃言今柩見星而行便是輕薄人親真罪人同病病細病於危也一言不可使人之親病於危事之患也唐陸氏曰是時即老子也 |
35 | 橫渠張氏曰豫備深思之道也苟無虞也蓋幸而免也不知道當如是若老子送葬日食而止於班似過也然蓋有是理 |
36 | 嚴陵方氏曰夫柩不蚤出不莫宿者慮暗昧之中而有不一測之意故也苟息食而行樞豈異夫蚤出墓宿者乎垣葺恒行之塗也言恒行之塗防慎如此則非恒之塗可知迦馬氏曰老聃輝止柩聽變舄愈於行也仲是以為禮何也夫以人之葬中道而日食皆在道也蓋止則安弒輒危其行也非必犯患也以人之情為疑於疾患也志出於不測則其行不若止也然則其止非必安也就不得己則見星而行豈若止哉此仲尼所以疑於非禮而終亦以為禮也曹子問曰為君使而卒於舍禮曰公館復私館不復凡所使之國有司所授舍則公館已何謂私館不復也孔子曰善乎問之也自卿大夫士之家曰私館公館與公所為曰公館公館復此之謂也 |
37 | 鄭氏曰復始死招魂孔子善其間難明也公館若今縣官舍也公所為君所命使合已者孔氏曰此一節論人臣死招魂復魄之事私館謂非君命所使私相停舍謂之私館公館謂公家所造之館與公命所使停舍之處君所命停食之處即是卿大夫之館但有公淪故謂之公館 |
38 | 嚴陵方氏曰公館之禮宜隆故復私館之禮宜殺故不復也了曹予問曰下殤土周葬于園遂輿機而往塗邇故也今墓遠則其葬也如之何孔子曰吾聞諸老聃曰昔者史佚有子而死下殤營臺看公謂之曰何以不棺斂於宮中史佚曰吾敢乎哉召公言於周公周公曰豈不可史佚行之下殤周棺衣棺自史佚始也 |
39 | 鄭氏曰土周聖用也周人以夏后氏之聖周葬下覆於圉中以其去成人遠不就墓也機輿尸之林也以繩經其中央又以繩從兩旁鉤之禮以機舉尸輿之以就國而斂葬焉塗近故耳輿機或為餘機曾子見今人斂下殤於宮中而葬於墓與成人同墓塗乃遠其葬當與其棺乎載之也問禮之變也史佚成王時賢吏也下殤欲葬墓如長殤從成人長殤有送葬車者則棺載之矣吏佚賢猶有所不知召公欲斂未宮中如成人史佚畏知禮者召公為史佚問周公周公言是豈於禮不可不許也史佚失指將扁許遂用召公之書精謂斂於棺 |
40 | 孔氏曰此一節論葬下殤之事下殤謂一歲至十一也因國也與猶抗也機者以不為之狀如床無腳及乾實也先用一繩直於中央繫著兩頭之福又別取一繩察夏遽材橫鉤中央直繩報還鉤林往還取匝雨邊悉然而後以尸置衣經上抗舉以往園中臨斂時當堅周之上先縮除直繩則兩邊交釣之繩悉各離解而尸從機中央落入聖周中故云輿機而往也若成人墓遠則以棺衣棺於宮中案檀弓云夏后氏之聖周葬中殤據士及庶人也若諸侯長中下殤通者有道車諸侯庶殤亦卓采米皆不用聖周輿以機也諸侯庶下殤則輿機其大夫適長殤中殤亦卓事來下殤無事則輿機然則王之道庶長中下殤皆有遺車並不輿機士及庶人適庶皆無遣車則中下殤並皆輿機故熊氏云若無遣車中從下殤其長殤既無遣車年又長大不可與下殤同蓋棺斂於宮中載棺而往之墓從成人也曾子是時世禮變問其葬儀如何孔子舉史佚謂失禮所由之人召公名棄周公云豈者怪拒之辭又云不可是不許之辭云棺衣棺自史佚始明昔非唯不宮中不棺亦不衣也 |
41 | 橫渠張氏曰暮以裁植草木處謂之園曾子問下殤葬懿園相去遠遂輿機而往者堅共墓園相去塗邇若墓園相去道則如之何故孔子引史佚之殤史佚必是墓遠故棺斂而往周公猶曰豈不可豈不可無乃不可也言因者當是墓之國既曰族葬必不利之因藍田呂氏曰圍蓋在郭內藝植桑麻蔬果之地周官所謂園廛二十而三壯子引顏子之言曰有郭內之曰是以供桑麻此乃因地古者葬殤之禮極略故無棺在園以其地近故輿機而葬及史佚欲葬其殤於墓既遠不可輿機遂用棺衣此禮所由失今日之事若周禮則當如古或勢不能用則非所敢聞以禮許人蓋古人之所戒山陰陸氏曰豈不可言可也下殤雖不精斂於宮中郎塗遠而欲拘墓近之制是膠也故召公權之周公與焉用棺衣棺謂宮中以棺草斂至暮又衣以棺也廬陵胡氏曰言是豈於禮不可蓋惠言也先儒云豈者怪拒之辭恐非一 |
42 | 亶素問曰卿大夫將為君於公受宿矣而有齊衰內喪則如之何孔子曰出舍於公館以待事禮也孔子曰尸弁冕而出卿大夫士皆下之尸必式必有前驅鄭氏曰出合公館吉凶不可同處也為君尸或弁者先祖或有為大夫士也卿大夫士見而下車尸小俛禮之前驅篇辟道 |
43 | 孔氏曰此一節論卿大夫與君為尸之事受宿謂受宿顧戒也出舍公館待事畢然後歸哭也祀予因廣誰事尸之法案士虞禮尸服卒者之上服以君之先祖有為士者勒著爵弁以助君祭故子孫祭之尸得服爵弁者若以助君祭墨皇大夫著冕詩云大夫國士連言耳案儀禮特牲尸服玄端少牢又云尸服朝服尸皆服在家自祭之服衣服爵弁及見老大夫士卒屈於人君故尸服父祖自祭之上眾人君禮伸故尸服助祭之上服也子夏問曰二年之喪卒哭金革之事無辟也者禮與初有司與孔子曰夏后氏二年之喪既殯而致事殷人既葬而致事記曰君子不奪人之親亦不可奪親也此之謂乎鄭氏曰初有司典疑有司初使之然致事還其職位於君則卒哭而致事不奪人親不可奪親二者恕也孝也孔氏曰自此至吾弗知也一節論君不奪孝子情之事子夏材材鴻夕揮喪卒哭後國有金革戰伐易事無敢辭辟為是禮當然與為當初時有司強逼遣之與孔子引舊記之文解之君子謂人君也人臣有親喪許其致事是不奪人思親之心以己情恕彼此據君許於下也不可奪親謂臣遭親喪若不致事是自奪思親之心故遭喪須致事是不奪情以從利祿此謂孝也此據孝子之身也蓋孝子居喪鴻可恥雌許也皇氏曰夏后尚質孝子喪親君事不敢久留故既殯致事還君殷人漸支思親彌深故葬畢始致事還君周人極文悲袁至甚故卒哭而致事知周卒哭致事者以喪之大事有三復幽葬也卒哭也莫能殯殷既葬童推之故知周卒哭也嚴陵方氏曰致事與大夫七十而致事之政事同義彼以老而不勝事此以喪而不勝事故皆致之於君也州事皆然又況金革之事而可以無辟乎山陰陸氏曰有司從事於法者也子夏曰金革之事無辟也者非與孔子曰吾聞諸老群曰昔者魯公伯禽有為為之也今以書年之喪從其利者吾弗知也 |
44 | 鄭氏曰子夏疑金革無辟之事禮當有然伯禽周公子封者魯有徐戎作難喪卒哭而征之意王事也征之作費誓吾弗知者時多攻取之兵言非禮也孔氏曰孔子前荅周人卒哭而致事則酬從金革之理子夏既自周代行金革無辟之事謂其禮當然孔子言伯禽有為為之今以二年喪而從金革蓋直貪利攻取於人言不知是不得此禮也一 |
45 | 橫渠張氏曰據稱所記老將之說未二不謹禮然其事去聖棄知絕滅禮學何也若子為人必是簡易見孔子成容貌謹舉止故言去子之驕氣樞色及孔子之間禮不得不城禮對 |
46 | 金華應氏曰曹子以書霆講里之實而為潛心守約之學其於身也反觀內省而益加以傳習講貫之功其於禮也躬行實踐而又不察乎旁搜博考之力討之以其目之所聶揮驪臺誓臺聖車臺童孽 |
47 | 物亦日新而瓠窮有非夫人意料之所可及者其或講明之不幸而猝然遇之則其處之未究其精微而應之必無以中其肯繁故歷舉喪祭吉凶雜出不齊之事而問於聖乂其變故似異而可駭其實目似同而不必辨其纖悉曲折又似細而不足真業予隨事剖析而決其疑遂使千百載之下遇變事而知其禮者亦如處約事而不失其經焉此皆其問荅講明之功也其後真積力久夫子語以一貫隨聲響荅略無留難其甚益高矣禮記集說卷第單九 |
48 | 禮記集說卷第五十 |
49 | 文王世子第八 |
50 | 孔氏曰案鄭目錄云名曰文王世子者整其記文王為牆子時之法此於別錄屬世子法鑒陵方氏曰王制曰諸侯世子世國大夫不世爵故曰諸侯以上之道子然後謂之世子以其得世國故也此篇所言主於世子之事而文王之為世子可為法於後世故冠之於首且以名篇 |
51 | 新安王氏曰此篇首言文王為世子之事故以武王成王為世子之事繼之成王幼周公輔導有道故以教世子之法繼之為世子者當貴親當尊老故控待宗族養老之事繼之而終以世子之記則言文王之所以事王季者皆當以籍法也 |
52 | 巨亡 |
53 | 文王之為世子朝於王季日二雞初鳴而衣服至於寢門外問內豎之御者曰今日安否何如內豎曰安文王乃喜及日中又至亦如之及莫又至亦如之其有不安節則內豎以告文王文王色憂行不能正履王季復膳然後亦復初食上必在視寒煖之節食下問所膳命膳宰曰末有原應曰諾然後退武王帥而行之不敢有加焉文王有疾武王不說冠帶而養文王鮮飯亦一飯文王再飯亦再飯旬有二日乃開鄭氏曰三皆曰朝豎共禮同內豎小臣之屬掌外內之道命老御如今小吏直曰者文王乃喜者孝子恒兢兢也又復也其夕也節謂居處故事履蹈地也後膳飲食安也復初憂解也在察也問所膳問所食者末猶勿也原再也勿有所再進為其失任臭味惡也退及其衰也帥而行之帥循也庶幾程式之不說冠帶而養言常在側也一飯再飯欲知氣力箴藥所勝閒猶瘳也孔氏曰此篇凡有五段自此至為世子也為第裏論文王武王為世子之禮及下事上之法子朝父母喜曰雍二故內則云命士以上昧爽而朝日入而夕朝禮其家禮簡今三皆曰朝以其禮同也此是聖人之法食上謂獻饌食下謂食畢徹饌而下鄭註閒猶瘳也病重之時病恒在身無少間空隙病今既損不恒在身其間有空隙故云間猶瘳也瘳是疾減損也 |
54 | 長樂劉氏曰周公作無逸考曰文王受命惟中身則王季之為西伯也文王五十以前猶為世子故曰成童至於知合克盡其性以極事親之道始於為士而終於為聖人皆由孝於其親雖舜有所弗及焉何哉孝於親者篤誠為本則典舜同焉以備物為實則舜有所弗造也以親視為致堂 |
55 | 巨 |
56 | 則舜有所弗道也故曰以王季為父以武王為子無憂者其惟文王乎堯舜三代皆所弗及此史氏所以岸邑奮親始東垂之萬世傳夫為君之子者有所法效則國之豈弟求配於天有根本焉文王之於王季夜不遑寐故其旦旦雞鳴而衣冠己其內豎曰安文王乃喜豎蓬旦懷憂則其喜形於色也色憂行不能正履沁有所懼則色形其憂急侍其親則履不能正文王所行世子事王季之禮武王之焉天子也循而行之不敢有加焉蓋聖人之所行莫非盡其性也盡其性以事其親無所入而不為極也前聖後聖雖歷百世其致同焉矧在父子之間又何加焉孟子所謂文王與舜地之相去千有餘里世之前後千有餘歲及其得志猛乎中國有若符節之合盡性之事同也文王有疾武王不說冠帶文王滅膳武王亦減膳文王加飯武王亦加飯以已釋其親之食力也長樂陳氏曰始之以文武之為世子聖人之行也終之以世子之記中人之行也聖人之行朝親至於日二其有不安節則行不能正履以至於一飯亦一飯再飯亦再飯中人之行朝親止於日二其有不安節則止於不滿容於其嘗饌善則能食害饌寡則不能飽而已於文王書色憂行不能正履則武王可知於武王言不說冠帶豪再飯則文王可知末有原則無言先後進者異矣漢文帝之侍親疾不交日不解衣三年湯藥非所當則不進而素盎賢扁高世之行蓋文武以來如漢文者亦鮮僵矣嚴陵方氏曰日出為朝陽之始也日入為莫陰之始也日中為重陰陽之始也陰陽之氣至於手時不能無變焉而人之氣血與天地陰陽相為流通故人子之事親喜於是堂 |
57 | 時必問其安否然內則言于事父母雞初鳴咸盥漱又曰昧爽而朝日人而夕世子之記亦止言朝夕至於大寢門山外而此言雞初鳴而衣服至於寢門外則盥教之時猶未雞嗚朝之時猶未昧奚矣又有日中之朝此蓋聖人之制故武王帥而行之不敢有加焉內豎即周官掌內外之通今者御則御於君所者也與御妻之御同義節謂起居之節也不安節則冥常而疾生文王乃喜貝親善而已亦喜也文王色憂貝親愛而已亦憂也復初則親復常故也夫人之安否尤見於飲食之際故其後常也必以膳為言焉視寒煖之節者食齊視春時飲齊視冬時之類在有察意在之為蔡猶存之為省也問所膳則欲知親之好羞也膳宰即膳天地原與原蠶之原同夫文王之事親如此戰不可以有加也故武王帥而行之而己不說冠帶而養則以親有疾故不拘常朝之日二也一飯再飯則飢飽當視親而不敢私自道故也 |
58 | 莊氏曰中庸謂舜其大孝也與其稱文王則曰無憂者旨唯文王乎蓋父子之間之處其不幸而文王處其幸也以王季為父略武王為子文玉何憂焉人見其無憂也而不知文王事親之心日以兢兢與舜之夔夔齋粟曷害少異旦自莫而旦自旦而日中歷時未久也文王唯恐不知其親之安否其心兢兢然不當三月三秋如也朝服而三至寢門子之於親猶飛敢以自致乃至寢門之外首致問耜由侍焉內侍者掌內外之道命立待而致養者也內侍不止一人故即其膚御者而問之內侍以為安文王乃有嘻色詳珠乃善之一體文王愛敬之心可知矣想其盛服假寐教議鳴題初柔聲下氣於內侍之問延頸聳耳於曰安州之對此時此心仲仲然若不能自釋幸其曰安則油然喜欣然意甚喜為如何以今者之善而知向者之憂也然則文王之嘉重親如此而謂之無憂可乎曰文王之於親惟憂其有不安節爾若舜之於親則無時而不是也載見而曼夔往田而號泣如窮人之無所歸故富有四海貴為天子皆不足以解憂想其當吊如文王御能正履時也當如武王不說冠帶而養之時也故觀舜之是而後可以知文王之私憂觀文王之無憂而後知舜之為大孝雖然舞與文王易地則皆然又曰天下之理惟極其至則不可以復加文王之事親豈毫之不至哉武王而後求加焉則非可傳也非可繼也故武王之事文王盡循文王之所以事王季者而行之不敢復加焉茲武王所以篇達孝者歟又曰人心有所憂慮則衣服飲食不能如常時子之於親日而三朝自三朝之外冠帶有時而說今篇親疾珪炭不離不敢說冠帶以自適人之飲食或疏或數時其飢飽今以親疾志不在於飲食豪再飯惟親之視不敢如平時私適其欲此足以見武王事親之疏節然則武王之孝有加於文王數曰即文王之色憂行不能正履可以想見其不說冠帶而養也即王季復膳然後亦復初可以想見其憂亦憂再飯亦再飯也故曰師而行之不敢有加焉旬有二日記其寢疾之日疾既損則藥餌食飲皆可進故寥瘞焉減損也 |
59 | 山陰陸氏曰衣服不必言者言之示嚴也據使婦衣服而對言在不言察在而察之為在察或使代焉廬陵胡氏曰緯書皆言文王九十六始稱王及崩謚曰文非不經之說蓋記者於後進稱王耳當考馨堪 |
60 | 講義曰不說冠帶而養以見武王事親之誠其教之之禮可謂至矣養可能也敬為難敬可能也夫為難武王之用心期以安其親之為至也 |
61 | 文王謂武王曰女何夢矣武王對曰夢帝與我九齡文王曰女以為何也武王曰西方有九國焉君王其終撫諸文王曰非也古者謂年齡齒亦撥也我百爾九十吾與爾三焉文王九十七乃終武王九十三而終鄭氏曰問何夢間後容臥也帝天也撫猶有也言君王則此受命之後也年天氣也齒人壽之數也九齡九十年之祥也文王以勤憂擅壽武王以安樂延年呂與爾三者明傳業於女女受而成之君子曰終終其成功孔氏曰文王繼王季篇西伯是殷之諸侯不合稱王今武主謂之君王故知受命之後也案書傳云文王受命一年買虞芮之訟二年伐鬼方三年伐密須四年伐犬夷五年伐者八年伐崇七年而崩書序云殷始咎周鄭註云紂間文王三伐眥勝始畏惡之因於美里三伐謂伐鬼方密須犬夷則被囚在四年末五年初於時必未稱王般傳云五年之初得散宜生等獻寶而釋文王文王出則克黎六年伐崇則稱王故詩皇矣論伐崇是類是福行天子禮此云稱王謂受命六年之後也受命謂受赤雀丹書之命武王云西方有九國末君君王其終無有之爾雅釋天云年擒也給孰謂歲穀一就是年為天氣也大戴禮云男入凡也齒八歲而動齒是人書之數也又年穀裏而零落人之年老齒亦寄洛是年與齒俱有零落之義年壽之數賦制自然不可延之寸陰不可減之善刻今云典女三者示其傳倖譚袁臺袁葉重重曩遵廬陵胡氏曰武王意以齡為善故當無有九國也呂君王者鄭云此受命之後非也先儒云紂聞文王二伐皆勝拾憂惡之因於美里三伐謂自伐鬼方至犬夷則被囚在四年也於時若稱王則反狀暴白紂肯釋其囚耶書傳吝妃五年伐耆殷傳云五年之初得散宜生獻賓而釋文王先儒因語是年克黎至六年伐崇則稱王故詩皇矣伐崇類福行天子禮若然文王與紂為二王矣安得云以服事綽乎且書云文王受命唯中身厥享國五十年是受命以後五十年乃崩今云受命七年而崩己自謬矣又云受命稱王妄可知也然則受命云者止謂諸侯獲天助爾非稱王也詩書云王者皆近稱爾案文王三分有二今云九國太賓足明此稱君王者不足信也人之者折天定其數今日吾與爾一是不知命非文王之言也文王受命惟中身謂五十也享國五十年則百矣云九十七非也長樂劉氏曰文王受命之後疾病旬有二日而愈故武王呼曰君王也聖人生而知之自誠而明者固非窮理盡性以至於命焉是以寤寐所萌與天地合與鬼神契則其條短得以自知武王豈不識其為年餘我不忍形衣文王制所止也史氏欲顯文王之前知乃退而記之曰文王九十七乃終武王九十三而終中庸所謂至誠之道可以前知信矣 |
62 | 嚴陵方氏曰黃帝有華胥之道高宗有傳說之賢文王則見夫人孔子則是周公莊周則化為蟠蝶聲伯則泣為瓊瑰故周官有占六夢吉凶之法夢熊減者知其為男子之祥夢虺蛇者知其為女子之祥眾維魚則知苴實為豐年旗總旗則知甚室家療漆或夢為鳥而戾於禾或夢篇為而毛舊劉襲泣旦而田獵蓋紗對創衡陽熱人之魂交焉固有如此者則武王九麟之輩晝足怪哉然而文王之疾間必知武王有憂者以其愛親之心篤而思念之情深故也壽數在天而文王得以及子孫者聖人先天而天弗違撫者安撫而有之也馬氏曰其要則一而其所見則異仁者見之謂之仁智者見之謂之智武王之志在於安天下之民文王之志在於安性命董情達死生之分 |
63 | 山陰陸氏曰我百爾九十吾與爾三焉此著文王所謂我然天亦然也詩曰文王陟降在帝左右其言動與天合如此而緩辭也乃者難辭也 |
64 | 石林葉氏曰人之精神與天地陰陽流通計其夢亦無應焉古者有占夢之官獻吉夢贈惡夢參考昌量辰陰陽天此之樂則失夢者先王所同以為信也文王九十七而終武王九十三而終果以為夢邪是壽命不屬之天而精益老人也由是觀之我百爾九十非夢也其傳之妄歟莊氏曰古之聖人未嘗無著若黃帝夢遊華胥高宗夢得傳說天子夢見周公皆是也武王於親疾未聞之前衣不蟹市目不交捷安得有夢及夫既間而後寢蘧蘧相相與神嬰襄文王有何憂之問武王有帝與九齡之對然鄭夢則其見則珠武王則以享國之數推之文王則瑩年之數推之雖我百爾九十卒如文王之言要知文王之于襄王之心也蓋心有所思則夜有所夢武王無是心氣豈荅以是夢哉方文王寢疾之時武王切切於心思者不過欲其親軒國之多無大享年之末而己今得帝與九齡童遍糜覺碧臺董嘗蠹童良其事年之水也大王則直以年給篇告欲使武王知我皇享年如此女之事年又如此天命未艾適有寢疾唐何遷乎蓋文王東西是以釋武王之憂也然則帝與九齡非豈王愛親之切不足以召上帝之輩難文王與天為一不差以知上帝之誠不然則降年有永有不永實繫乎天文匡安得而私與之亦足以見聖人之心與天相為流通而玉命之脩短皆有以逆知之不知是何以謂之先天而天還達何以謂之自作元命又何以見文王陟降在帝左右豈若夫言者謂年齡則九齡乃九年爾文王何取以篇九土注家遂謂九齡為九十年之祥己篇牽合況文王百年皇數又何所取於此哉意者天命之脩短文王固已洞然蠡呵胃中特假夢以及之初不區區專訊於工覺也學者不宜 |
65 | 眉山孫氏曰案大戴云文五十五而生武王是武王少支王十有四歲也禮記載文王九十七乃終武王九十三而終計文王之崩年武王已八十三矣明年即君位又明年丈王服旱觀兵孟津於時年今十有五又二年克殷有天亡下即王位於時年八十有七明年有疾弗豫周公作書蒲於金勝於時年八十有八又五年王崩壽九十有三自克殺之年而至崩年計七年所謂在位也成王幼不能淮阼周公相踐阼而治抗世子法於伯禽欲令成王之知父子君臣長幼之道也成王有過則捷伯禽所州示成王世子之道也文王之屬世子也鄭氏曰淮視也不能視阼階行人君之事踐履也周公代成王履阼階攝王位治天下也抗猶舉也謂舉違于夕法隼垂全居而學之累成王之過擊伯禽則足營審堂 |
66 | 焉文王之為世子題上事也 |
67 | 孔氏曰周公舉世子之法於伯禽伯禽行世子之法以示成王欲令成王觀而法之若成王不能法效周公則笞伯當責其不能以世子之禮教成王所以示成王世子之道也武王成王之為世子皆法文王故以文王為世子結之長樂劉氏曰成王幼不能淮阼諸儒之說互有不同以經無據也鄭康成傳註諸經最稱詳密今載其說云文王崩後始生成王則武王崩時成王十歲矣二年之喪百官總己聽於冢宰則周公也服除將欲淮阼階以行天下之政周公憂其幼弱而未能也猶欲攝之而羣叔流言周公乃以王命東征罪人斯得天三年而後天作雷風大曼以啟二歲王俾廷文武之德業刀由金滕迎周公歸以稱天子之政成王年十有五矣量年用熙文武基緒制禮作樂化及蠻夷功格天地然後復政本成王其年二十有二周公於是復留於朝此面臣事成王為之弼佑既終以完成曬王之盛德而史氏又載厥始攝政而成王尚幼稱孺子托蒯惡趨尚弟協於中屢訓弗改而君也不可以加相於是但伯禽行世子事父之禮於周公以觀化成王使知子事父臣事君弟事兄之禮焉然則捷伯禽用以為成王之愧恥也此所以用厥子抗其法以模範成王之心俾趨衣五品則文王世子之法又傳木成王以及於後昆焉嚴陵方氏曰淮阼臨朝也阼者主人所有事之階故適子冠於阼以著代則繼體之臨朝行事謂之淮阼亦宜矣淮言以位臨之踐言以是履之成王主也故於阼日淮周公相身而已故於昨日踐此輕重之別也世子於屬則子也於位則臣也衣齒則幼也知罵予然後能焉父知羈臣然後能為君知為功然後能為長故抗世子法木伯禽欲今成王之知父子君臣長幼之道也然其序則先父子而後君臣者內外之序也先君臣而後長幼者一下參序也於伯禽書法於成王言道者蓋法則下之所守道則上之所揆 |
68 | 馬氏曰成王幼不能行人君之事則百官總己以聽冢障者禮之常也故周公相成王踐阼而治伯禽者周公之子也成王之為世子雖有君之道不能踐阼則猶未離乎批子也故抗世子法於伯禽父子君臣長幼之道得而圖治故欲成王知父子君臣長幼之道也許氏曰夷王之為世子既以名篇又冠之於首又學於此章之末蓋世子之法至文王而極盡方其間安侍膳之際必時其起居之道何其寒煖之節進寢一食無時少懈是誠可篇法於後世武王帥而行之不敢有加焉非惟不敢加蓋亦不容有加矣至成王雖以幼沖之資其可不知世子之法乎雖然世子之道於職則子也於位則臣也知無人子然後可以為人父知為人臣然後可以為人君知事人然後能使人成王既尸天子位則無為世子之道然據為人父寫人君為人長而子之所以事其父臣之所營其君幼之所以事其長之道蓋未之間也周公以輔相之職處師保之任其可無術以處此乎是盛貌世子之法相伯禽使之與成王居以相觀而善至成王有過則捷伯禽以愧之非特此變父呂叔王孫牟之徒皆子弟之賢也故俱得以入衛於王蔡仲蔡叔之子也要其率德改行則始以為王卿士周公之善成王者可謂至矣周官師氏掌以嫌詔王保氏掌諫王惡皆以教國子為職蓋莫嚴於師保豈 |
69 | 莫親於國子嚴則有所憚而親則易以褻使朝夕與王星者皆伯禽若也則王誰與為不善而師保之職亦不勞而自舉矣大臣格君心之非其周公之謂乎凡學世子及學士必時春夏學干戈秋冬學羽籥皆於東序小樂正學干大胥贊量賞師學戈籥師丞贊之胥鼓南春誦夏弦大師謂之瞽宗秋學禮執禮者謂之冬讀書其書者謂之禮喜瞽宗書在上岸 |
70 | 鄭氏曰學士謂司徒論俊選所升於學者甲時各有所宜干盾也戈旬子我也干戈萬舞象武也用春夏動作之時學之羽籥籥舞象文也用秋冬安靜之時學之詩云左手藝舅手秉翟是也小樂正大胥籥師籥師丞皆樂官之厲通職秋冬亦學以羽籥小樂正樂師也周禮樂師掌國學之政教國子小舞大胥掌學士之版以待致諸子春入學舍菜合舞秋頒學合聲籥師掌教國子舞羽吹籥南南夷之樂也胥掌以六樂之會正舞位旄人教夷樂則以鼓節章藝以雅以南以籥不僭是也奏請謂歌樂也夏弦謂以絲播詩陽用事則學之以聲陰用事則學之臺晝時順氣於功易成也周立三代之學學書於有虞氏之學典謨之教所興也學舞於夏后氏之學文武中也學禮樂於殷之學功成治定與己同也孔氏曰自此至周公踐阼為第貢即論犀序釋奠先聖先師養老東序三王教世子周公踐阼抗世子法於伯禽之事凡學世子學謂教也鄭註俊選即王制云王子卿大夫元士之道子及國之後選等井於學謂大學也故下云於東序是大學也以時謂四時各有所宜即下春夏于襄詣鑒讀量量章嘉稟尋畫羞悵了蝟區寸內倍之胡亨之擾四之豎共形句曲有子刃鄭云若全雞鳴量宣公八年公羊傳萬者何干舞也以其用干遽知象武若其大武則以千配戚明堂位朱干玉戚冕而匿大武是也若其小舞則周禮樂師恢舞干舞是也春夏邊氣發動故云動作之時羽翟羽也籥苗也公羊傳肆常煮何籥舞也以其不用兵器故象文也秋冬凝寒漸靜故囊安靜引詩執籥秉翟是邯風簡兮之篇此籥師教戈周禮籥師掌教國子舞羽飲籥是籥師既教戈又教籥此小樂正教千周禮樂師教小舞則六舞皆教故鄭知通職至秋冬之時亦教羽籥如此有大樂正小樂正而周禮有大司樂有樂師故知小樂正即樂師諸侯謂之小樂正天子謂之樂師此經雜多有諸侯之禮故謂之大樂正也鄭引周禮樂師證有教舞之事小學者謂年幼小時教之舞其舞即慨舞羽舞皇無為舞干舞人舞也弓大胥證有教樂之事大胥春入學釋頭藻字采合六舞節奏秋頒布學者才藝和合音聲使應曲折弓籥師亦證教樂之事周禮唯有籥師此云籥師丞者或諸侯之禮或異代之法胥謂大胥旄人教國子南夷樂之時大胥擊鼓以節南樂故云胥鼓南制詩以雅以南小雅鼓鐘之詩證此經之南舉南樂則四夷之樂皆教之也鉤命決云東夷之樂曰昧南夷之樂曰南西夷之樂曰朱離北夷之樂曰禁南毫任明堂淮云任南蠻之樂是也春夏學于文秋冬學羽籥皆據年二十升衣大學者若其未升大學之時則春請夏絃在殷之瞽宗也謂歌樂之篇章不以琴瑟也絃謂以琴瑟播詩之音節詩音即樂章也章章陽陽主清輕故學磬秋冬屬嘗陰主體質故學事用立二代之學謂虞夏殷也其處之堂 |
71 | 學制在國兼在西都都則周之小學也夏殷之學亦在國禹鄭註儀禮云周立四代之學於國者合周家為言耳夏后氏之學在上庫即用之大學為夏之制也虞書有典有謨故就其學中而教之即用之小學也夏后氏上受舜禪是文下有湯伐是或以此一者之間故鄭云文武中以東有文舞武舞故也湯放桀武王伐紂殷周革命事類相似故鄭云功成治定與己同也 |
72 | 長樂劉氏曰周官大司樂掌成均之法以治建國之學政而合國之子弟焉以樂德教國子中和祗庸孝友以樂語教國子興道諷誦言語以樂舞教國子舞雲門大卷大咸大磬大夏大濩大武而舉子君之教各有其時則所習之業與陰陽合德內足以正國子之性情外足壑委國子之形氣藝順於天性與時偕行則罔有志不學而歸成就二故春夏學干戈秋冬學羽籥皆恐東序學謂教之也周制樂師掌國樂之故掌教國子小舞凡舞有拔舞有羽舞充皇舞有旄舞有干舞有人舞而內則稱國子生十年出諫外傅居宿於外十有三年學樂誦詩舞勺成童舞象藝周公告成大武之詩然則舞干戈者武舞聲長樂以勺篤節焉象者武王告成象舞章墓則舞羽籥者文舞章樂彰書節臺烹舞也故成童習之若大司樂所教入舞則大無用之以屬天地宗廟社稷山川之祭祀者也州代聖王神其穗行豎簟化翼美地載其池德竇籍襲藥興舞存焉故使國子學之由其舞憲厥功由其聲鬚淚德然後中和生於誠明而志氣趨普聖智矣故孝友形於中而舞蹈應於外此三代遜於五品無所入而弗自得者教國子以樂舞行於人倫也東序大學也是滅貝臺 |
73 | 小樂蓋數干大胥贊之籥師教業籥師丞贊之各用其職以時舉焉胥鼓南者舞稟為節者也樂以舞為成者細故蠢義之舞則令人代之無先王用之政中和位天地澤冒畔來百蠻焉乃月望夷之樂以彰德化奏請詣教國子以樂語興道諷誦言語者也夏弦謂教國子以八律列同五聲事以合樂而以弦為首也春者陽氣宣吐以主萬物也故宜誦以宣其中和之聲焉夏者陽氣盛大以壯萬物也故宜弦以極其純粹之致焉眥大師之職裏國子者也 |
74 | 長樂陳氏曰用之時干戈羽籥在東序弦誦典禮在瞽宗書在上序單鼻暑畫始乎書立乎禮成乎樂而舞又樂書肇襄大司樂呂樂德樂語而終於樂舞樂踵異成告備而終於皋舞孟子書仁義禮樂之實而終於不知手之舞之畫豆誓志歌啄聲而絡衣舞動容此舞之所以為樂之成也由小學之書以進於雪宗之禮樂由瞽宗之禮樂而成之以東序之無則用之教法可知又曰劉以樂所以和其心誦豎聲所以謂其氣動之舞所以治其形而語之言禮所以正其行也又樂書曰干戈羽籥樂之器而樂豈器哉尺學世子及學士必以是者欲其因器以達意故也王制之數造士春秋以禮樂冬夏豈窘丈王世子之學世子春夏以干戈秋冬以羽籥者外不學之造士則其才嚮於有成其教之也易故先其難者而以詩書後於禮樂貴驕之世子則其性誘於外物其教之也難故先其易者而以干戈羽籥先於禮樂詩書周官師氏教國子在司徒教民之後記言教國之子弟在鄉遂之後其敖之難易蓋可見矣雖然王制主於教鑿高王大予王子皇后之天子卿大夫元士之道子亦預焉文王世子主末教世子而國之學士亦及焉特其所主者異教之所施有先後讀書云此爾干稱爾戈干則直其而其形欲立戈則句兵而其形欲倒昔自衛之兵非伐人之器也古之教舞者朱其于王其威則尚道不尚事尚德不尚威是以學干在小樂正而擊大胥贊之學戈在籥師而以籥師丞替之干戈之事富之於樂如此則武不可讀之意親矣周官大胥奚樂之會正舞位氏祭祀之用樂者曩嘗藝小胥掌學士之權令而胥以鼓徵學士而今之者不過人代之樂所謂象箭南籥而已非鄭康成所謂南夷之樂也提鞍氏掌望夷之樂旄人教舞夷樂則夷樂固提鞍氏所掌旄人所教非大胥小胥之職也上言小樂正學干大胥費之則所謂胥鼓南之胥豈小胥哉周之化自北而南則象餉所奏亦不是過也樂語有六誦居辜稟音有八弦居一焉誦則詩頌人聲也弦則琴瑟樂聲也溫柔敦厚詩教也以奏謂之春溫故也設孽北方革音而其聲讙主蕩生而書也琴瑟南方孫音而其聲哀主陰生而書也夏弦之義有見於此眾人尚聲名學覺重重暮宗主寧裹眾魯之所宗也春教以樂語夏教以樂音其義為難知非大師詔之瞽宗孰知其所以無哉周官大司樂死以萬樂祖而祭之瞽宗則奏請夏隸大學之教非小學之教也詔樂於瞽宗臺臺章稟者古之教人其於詩者必使之立於禮立於禮者必使之成於樂故周之辟虛亦不過辟之以禮癰之以樂使之樂且有儀而瞽宗雖主以樂教禮在其中矣周官禮樂同掌於春官禮記禮樂同韶之書宗其義正學舞於東序而別之以射學禮樂於瞽宗而詔一之以儀君子之深數也此書春誦夏弦秋學禮釜讀書王制官春秋教以禮樂冬夏教以詩書者言書禮則知謂之篇詩弦之為樂言弦誦則知禮之為行書之為事也蓋堯秋陰陽之中而禮樂皆欲其中故以二中之時教之凡此合而教之也分而教之則誦詩以春弦樂壽重禮義讀書以冬學記曰大學之教也時以此嚴陵方氏曰學與書所謂惟敦學半之敦同轂教也春言者文之時秋冬者武之時於文之時而忘武則廢功故春夏學干戈之武舞於武之時而忘丈則失德故秋冬學羽籥之文舞大樂正即大司樂也月令有樂正又有樂師者彼非周制故旨春官樂師之職則繼之以大胥固知大胥者小樂正之副也教樂至於夷則教樂之道於是乎盡矣謂者之職者孫也人之事始於東縣之音屬木南故誦以春而弦以夏禮老體也書者事也體之文成於西事之質辨於此故禮以秋而書以冬此又其利也大師則無工之所歸而為大者也而樂以陽為主故以之詔弦誦焉戴禮者詔禮其書者詔書亦各以其類也於禮呂學於書書讀者皆學而讀之 |
75 | 清江劉氏曰周人立四代之學者甚且謂一處並建亶掌貫周人辟癰則辟癰最居中其非為有虞氏之學其東為夏后氏之學其西為殷人之學當學羽籥于叉者甘東序學禮者就瞽宗學書者就虞上岸辟癰唯天子養者又出師成謀與受俘大射等就焉當天子至於辟癰則三學之人環水而觀矣周人又以有虞氏之卒建之於鄉故鄉有淳以夏后氏之序建之於州故州有序襄人之校定之於黨故黨有校自黨以下皆舄小學而非四代之制以教童子而已擇小學羹著移之校擇枝之秀者移之序擇序之秀者移之序擇序之秀者二之大學大學在郊豎無包四代之制故記禮者或有指虞犀名之或有指東序名之所以紛紛如此之多者所指之體偏也馬氏曰士者德之已成然後入大學而世子者不必其德之成也此音賤之別也自春夏學干戈以至於胥鼓南皆大學之法也自春誦夏弦以至於禮在瞽宗書在上序音小學之法也禮由陰作而秋者萬物之所斂而亦陰也故秋學禮書臺臺而名者萬物之所藏而亦事也故冬諧書喜日以謂士之德成則春夏學干戈秋冬學羽籥士之意未成則春誦夏弦秋學禮冬讀書其說蓋非是也春苴一學干戈秋冬學羽籥者在於大學也王制曰春秋教以禮樂冬夏教以詩書者亦在大學也故教之以詩詈禮樂則耒嘗不教之以干戊羽籥也此所以互見之也山陰陸氏曰先王之制舞也文必以羽籥武必以千戚者蓋籥聲也羽容也聲音以記之文物以昭之者文也故於文舞用之千以扞其內戚以誅其難者武也故於武舞用之大無則干與戚兼陳羽與籥並用簡兮所謂左手執答右手秉翟明堂位所謂朱子玉戚冕而無大武是也蓋文不足平武非所以為文德之威武不足乎文非所以為武業之大故文雖用羽籥而干在焉武雖用干戚而羽在焉或言朱干玉戚執而舞武樂矣又曰有明焉左籥右翟執而舞文樂矣又曰有千焉則授舞者其何能數曰是不然也蓋武舞干之上覆以有文無明之下哉以干干謂雖異其器則州爾若周官明無所以無容暑象蒼德之小者以為儀而巳干舞所以無戚者象武事之小者賢扁扞而己小曰羽舞而大舞謂之籥小曰千舞而大舞謂之萬鄭玄孫就孔穎達等縶局萬舞唯干無謂也籥舞唯羽無干也是不知先王之制舞文必有武備武必有文輔之意也此經學於小舞也干舞是矣干戚大舞也萬舞是矣先儒誤謂以千配戚以記考之干戚一難也故以一官教之下大樂正學舞干戚是也干戈雨舞也故各以其官教之此小樂正學于籥師學戈是也千歲大舞也故先王教之以大樂正干舞小舞也故先王教之以小樂正大舞則又其小者故先王以籥師教之然所謂戈舞者自為一舞經傳獨無所見何也曰月令云執千戚歌明而周官有干舞又有兵舞所謂兵舞即戈舞也先儒乃以兵舞合為千舞誤矢監司兵云五兵五盾鄭云五盾干櫓之屬而五其胥戈兵始於戈故戈舞謂之其舞此一證也戈兵也干盾也兵有戈盾非兵則戈可以謂之兵舞而兵舞不得謂之干舞此又一證也司兵及司戈盾皆云祭祀授舞者兵司千云祭祀舞者既陳則授舞器先儒以為明籥之屬司千所授也朱干玉戚之屬司其所授也若戈則司戈盾授之穎達疏云司千授舞者器授干與羽籥也司戈盾授舞者兵謂戈而已其干則司干授之是也夫司干授千而小樂正教之司戈授戈而籥師教之則干白干舞戈自戈舞可知矣此又一證也周官籥師言舞羽吹籥而未嘗及戈何也曰事國有五發者蓋司干主千而己而所授有兼羽籥則籥師雖主舞羽吹籥不書其義學戈也教舞容者曼燕區故先王以籥名官而戈在焉教舞器者賢要馬主故先王以干名官而羽在焉此亦制作之方也石林葉氏曰春釋萊合舞故學干戈秋頒學合聲故學羽籥言樂正大胥學干則知必學羽參善驪丞學蕭鬚迴學籥矣蓋春夏陽也陽主乎動秋冬陰也陰主乎靜洲聲對舞舞為動而聲為靜故春夏學于戌秋冬學羽籥以事對齊聲為動而事萬靜故春夏教以詩樂秋冬教以禮書詩樂所以和於道而性命之理具於其中書禮則止動本經而己矣經能達其所有而不能予其所無故干戈以動其容羽籥以雪具心周旋進退而自得其性命之理此所以散在四時參間以先乎四教者也然則干戈羽籥小學之教所以成始則獨主於樂詩書禮樂大學之教所以成絡則備習以經唯其習經也故樂嫌於舞無聲則言弦禮豎嘗星善書晝政則言讀弦在東序東膠亦順乎陽也禮在瞽宗書在韋柔順乎陰也蓋夏后氏養國老於東序而周人養於東膠皆以陽萬主虞氏養國老於上岸而殷人養於右學皆以陰書生故周兼四代而其用亦如之其東立序則干戈武舞羽籥文舞所謂大夏大蟲是也故樂正大胥籥師皆學於夏之學暨耆學蓄重故用之東膠必與之共立而大胥致東夷之樂所謂其桂一天下也故弦謂之以大師如其西而立厚則典謨所然止於虞氏所謂外史御史掌三皇五帝之書是也故典書必詔於虞氏之學既立虞學於西矣則殷之瞽宗必與之並立而其功成治定與己無書所以順乎天而應淨人也故獨謂之以其禮岸也辟癰也序也瞽宗也皆其學名而所詔不同位所以順地春夏也秋冬也皆其時序而所敢不同術所以順天獨於東而不言者整共舉二代則凋之制可見也滿則王制所謂東膠者非謂辟應歟詩禮傳記持席麗嘗言之矣於東膠則木之間也廬陵胡氏曰學書於虞岸則周之小學也學舞於夏之東序則用之大學也學禮樂於殿之瞽宗則弦謂也先儒云三代皆立大學小學則用別有大學小學矣非虞痒喜序也當考 |
76 | 天台陳氏曰南亦雅樂名猶九夏樂章名之曰夏南與夏皆屬文明之方先王之樂以中聲為節則溫和而明達故明曰南案家語子路鼓瑟孔子聞之曰先王之制音也流入於南不歸於此東南者生言之鄉北者殺伐之地故君子之音溫柔居中以養生育之氣憂愁之感不如於心乃所謂治安之風也南之義當在於此詩曰以雅壑賈蓋雅合而書之亦此南可知若如鄭說以南為夷樂安得如詩所謂不備者哉近世沈括鄭樵說周南召南亦云南是樂名其說頗近 |
77 | 禮記集記卷第五十 |
78 | 後學成德投計 |
79 | 計 |
80 | 門一 |
81 | |
82 | |
83 | 禮記集說朱第五十一 |
84 | 尺祭與養老乞言合語之禮皆小樂正詔之於喜序鄭氏曰學以三者之威儀也養老乞言養老人之賢者因從乞善言可行者也合語謂鄉射鄉飲酒大射燕射之屬也鄉射記曰古者於旅也語 |
85 | 孔氏曰自此至論說在東序論教世子及學士祭與養老乞書合語之威儀及義理兼明所教之言所教之處又昭司成之官考課才藝之深淺也此一尺包二事也二事皆有威儀故小樂正詔告世子及學士於東序此經先言祭與養老乞言別云合語則合語非祭與養者也故鄭知是鄉射鄉飲酒及大射燕射之等捐儀禮成文而書之以此等至旅酬之時皆合語也其實祭末及養老亦皆合語也故詩楚茨論祭祀之事云笑語卒獲箋云古者於旅也語是祭有合語也養老既乞言自然合語引鄉射證旅酬之時得言說先王之法言合語者謂合會義理而語訛也長樂劉氏曰祭謂祀天神祭地祗饗宗廟之禮尺九獻自始及終其儀百出禮意深遠非學弗通而臣子之義致散嚳亶君者也苟不素習祭儀預講厥義則與祭執事道誤必多非以致敬也養老者有國之大數也王者必齋戒盡敬致養約三老五更所以教天下之為人子者孝於其父為人弟者敬於其見也觀教世子以養老之道俾知所豎室而後教之以乞言之義謂虛己以納全書也不能憲又不能納民不致之矣令語者謂鄉飲酒也鄉射也大射也燕射也祭饗把燕賓也凡是數禮下自鄉黨上至朝廷莫不行之者有貴賤之禮所以明君臣之道也有尊卑之禮所以明父子之道也有長幼之禮所以明兄弟毒宣也有陰陽之禮所以明夫婦之道也有賓主之禮所以明朋友之道也唯是王者謂之人倫聖人用之以齊一天下致之中和而正是性命所以育萬物贊天地永國命於無疆者莫不以人倫為本焉故終日行禮酒盈人渴而不敢飲殽乾人飢而不敢食者豎共有合語之禮在其後焉人倫少道因此禮而既明乃於旅酬之時歡樂量情通而語書之義合焉此君臣所以和同而誠意所慨浹洽也夫是三者為君之大禮有國之大幹故立四代之學以明乎舜也禹也湯也文王也所以配天之德使世子學士賢量牽盡禮致敬使惕以慕其人然後因其心以教之祭祀之儀也養老乞言之禮也合諸人倫之義也所謂反諸其身求所賢扁舜禹湯文之道者焉 |
86 | 馬氏曰古者旅酬之際必合之以語而道其禮樂章意以示其和樂而不流安燕而不亂也嚴陵方氏曰於東序則以先老之所在而教有所本故也後言信於喜序季曩量章與此同意長樂陳氏曰周官大司樂教國子始之以無意中之以樂語卒之以樂舞故八祭與養老之禮乞言語說古之樂語也學舞干戚古之樂舞也蓋德為樂之實樂為德之華則藥語德呂也樂舞德容也尺祭與養老乞言合語之禮其命之在大樂正而小樂正特以儀詔之東序而已學舞授數不與焉大樂正學舞干戚語說命也言以教授之而已論其道而說之不與焉此論說在東序所以責之大司成也經曰天子視學適東序釋奠於先老遂設三老五更羣老之席位焉適饌省醴養老之珍具遂發味焉及登歌清廟既歌而語以成之也言父子君臣長幼之道合德音之致禮之大者也下管象舞大武大合眾嚳書是觀之只祭豈釋奠之禮歟凡養老豈考更羣老歟合語之禮豈德音之數歟學棄千戚豈舞大武之無歟言舞則歌可知牟王制曰夏后氏養國老於東序養庶老於西序然此下管象舞大武周樂而己以東序言之豈周人兼用之邪樂言大樂正學舞干戚語說命乞言皆大樂正授數鄭氏曰學以二者之義也戚斧也語詭合語之說也數篇數 |
87 | 孔氏曰前小樂正既敢以二者之威儀今大樂正又教以三者之義理學彈干戚則前經祭祀也祭祀則舞于戚不言祭祀者客祭祀之外餘干戚皆教之語說謂前經合語之訟前經云祭故養老乞言與祭相連序在合語之上此不言祭故略其養老在語說之下干戚語說乞呂三者皆堂 |
88 | 大樂正之言授世子及學士等篇章之數為之講說使知義理勸小樂正教威儀云詔之東序大樂正授數亦在東序也 |
89 | 嚴陵方氏曰小樂正學止於千大樂正則兼於戚者分職於小合於大也言子戚而不及羽籥者學武以見文也前書千文此言千戚相備也 |
90 | 石林葉氏曰三者小樂正詔其威儀而至於度數則大樂正授干城之數則有俯仰授合語之數則有進退授乞言之數則有升降其於東序者數之始也山陰陸氏曰乞言云命者乞言王事也記猶言也直言曰言荅述曰語說若後世間難乞言亦授數者以少為節爾大司成論說在東序 |
91 | 鄭氏曰論說課其義之深淺才能優劣此云樂正司業父師司成即大司成司徒之屬師氏也師氏掌以散詔王教國子以二德二行及國中失之事也孔氏曰小樂正既詔以三者威儀大樂正又教以三者義理於是大司成之言論量課說此世子學士等義理導淺深才能之優劣於東序之中鄭引師氏以微詔王以下皆師氏職文中謂中禮失謂失禮長樂劉氏曰大司樂之職曰乃分樂而序之以祭以享以祀故雲門以祀天成池以祭地大磬以祭四望大夏以祭山川大濩豎手先妣大武瑩享先祖此授敷於國子者乎習其舞智共用則必通其義焉故大司成論說在東序佯國予通六舞之義也及諸其身求篇舜禹湯后稷大王者其義之謂乎故師氏教國子三德一日至德累為道本二曰敬德以為行本語曰孝德以知逆惡三行一日孝行以堂 |
92 | 親父母二曰友行以尊賢良二曰順行以事師長國子所以立身之道出於司成是以尊之所以學事其父也貴之所以學事其君也故師嚴然後道尊道尊無後世子孝友忠順油然生於其躬焉 |
93 | 長樂陳氏說見前 |
94 | 馬氏曰小樂正詔之以三者之儀大樂正授之以三者之數義則深而難知故司成教之於其後數與儀則淺而易見故小樂正大樂正教之者其堯蓋學者由淺而至於深也 |
95 | 山陰陸氏曰論說即上所謂語說凡語於郊亦是也然東序稱論說於郊稱語亦為都人宜有未喻者非郊獨語而也說若後世講說話若後世問荅其異於後世者時有時焉只發其端兩大樂再授數亦以此蓋君子之深造於道者欲其自得之若專論說則此口耳之學也說有知焉縛足以知道之筌蹄而已 |
96 | 新安王氏曰下文所謂樂正司業即此大樂正授數是也所謂父師司成乃下文所謂太傅在前少傅在後入則有保出則有師愁底世子之德者也而鄭氏婆為司徒之居師氏誤矣大司成即大司樂也不謂之大司樂而謂之大司成者以世子及國子之德業大司樂教之使成也其所論說者即舞干戚語說也言之數為講論而詳說之也叫所謂于文羽籥之舞弦謂之歌書禮之文無一不盡而雕教者薦之論說則習其事不明其義誦讀其言不明其指歸與不學無異大司成所以在東序為之論說也凡侍坐於大司成者遠近聞言席可以問終則負牆列事未盡不問 |
97 | 鄭氏曰間猶容也容三席則得指晝相分別也席之制廣三尺三寸三分則是所謂西丈也負牆卻就後席相辟也列事未盡不問錯尊者之語不敬也孔氏曰此論國子侍生於大司成之儀問終則起卻就後席負牆而坐辟後來問者問事之時若尊者序列其事未絡盡則不可錯亂尊者之語輒有咨問石林葉氏曰師氏掌教國子以三德三行論說東序有論說則有間故間三席 |
98 | 嚴陵方氏曰可以問者以其聲足以相聞又不至於大道也曲禮曰先生問焉終則對亦此之意山陰陸氏曰負牆致竦敬也據子夏蹙然而起貴牆而立傳曰一命而偃再命而僮三命循牆而走蓋古之人有所受皆如此 |
99 | 八學春官釋奠于其先師秋冬亦如之鄭氏曰官謂禮樂詩書之官周禮曰凡有道者有德者使教焉死則以為樂祖祭於瞽宗此謂先師之類若漢禮右高堂生樂有制氏詩有毛公書有伏生億可以厲之也不言夏夏從春可知釋奠者設薦饌酌奠而已無迎尸以下之事 |
100 | 孔氏曰此論四時在學釋奠之事凡學謂禮樂詩書章數言之官春時於虞庠釋奠先代明書之師教禮之官秋時於瞽宗釋奠先代明禮之師鄭註官謂禮樂詩書嘗即所教之官也若春誦夏弦則太師釋奠也數千萬則小樂正樂師等釋奠也教禮者則執禮之官釋奠也引周禮大司樂文以證樂之先師也後世釋奠祭之然則禮及詩言之言有道有德亦使教焉死則以為書禮之祖後世亦八 |
101 | 各祭於其學也故云此之謂先師之類以大司樂掌樂故特云樂祖鄭舉漢高堂生以下為先師疑而不定故發聲寫億不及易與春秋者以此經雖有詩書禮樂也釋奠直莫置於物無食飲酬酢之事主於行禮非報功也賈氏曰莫之為言停停無具而已雖長樂陳氏曰莫者陳而奠之也古者釋奠或死於山川或施於廟社或施於學周官太祖大會同造于廟宜于社過大山川則用事焉反則舍奠句祝舍奠于祖廟禰亦如之此施於山口廟社者也大司樂天有道者有恥者使教焉死則以為樂祖祭於瞽宗此經及下始立學者必釋奠于先聖先師及行事必以幣凡釋奠者必有合也適東序釋奠於先老王制出征執有罪反釋奠於學以訊載告此施於學者也山川廟社之祭不止於釋奠學之祭釋奠而已禮書 |
102 | 臨邦魏氏曰記曰凡學春官釋奠于其先師釋者曰若糟有高堂生樂有制氏詩有毛公書有伏生又曰凡釋奠者必有合也釋者曰若周有周公魯有孔子各自奠之不合也至如祀先賢於西學祭樂祖於瞽宗傳者亦謂各於所習之學祭先師夫周公孔子非周魯之所得而專也而經各立師則用其安有是哉古者民以君為師位靈壽天君實司之而臣則輔相人君以師保萬民者也自孔子翠剛咽聖曰賢有道有德則未有不生都顯唯沒祭大無者此上書生所得稱也春君師之職不修學校廢井牧壤民散而無所鑿羞是始有師弟子羣居以相講授者所謂各祭其先師疑秦漢學來始有之而詩書禮樂各立師不能以畏一 |
103 | 翼日降君師之職下移而先王之道分裂矣然而春秋戰國之亂猶有聖賢為之師秦漢以來猶有專門為之師故所在郡國尚存先師之號莫祠於學故記人議於禮而俾者又即其所聞見以明之也 |
104 | 嚴陵方氏曰釋奠止言辜時而不及夏者弦謂一師夏則因春故也 |
105 | 新安王氏曰先師蓋有所指習無有樂之先師習禮有禮之先師讀書有言之先師鄭云禮有高堂生樂有制氏詩有毛公書有伏生此皆漢人引豎重則可古所謂先師其人不可知矣 |
106 | 滅始立學者必釋奠于先聖先師及行事必以幣凡釋集者必有合也有國故則否 |
107 | 鄭氏曰謂天子命之教始古學官者也先聖周公若孔子合謂國無先聖先師則所釋奠者當與鄰國合也有國故若唐虞有夔龍伯夷周有周公魯有孔子則各自奠之不合也 |
108 | 邸氏曰此明諸侯之國天子命之始立學者必釋奠於先聖先師及用幣以行禮諸侯始立學釋奠先聖先師則天子亦然天子甲時釋奠先師不及先聖則諸侯亦然立學重故及先聖常奠輕唯祭先師始立學用幣則四時常其不用幣也但天子立虞夏殷周四代之學若諸侯止立時王一代之學有大學小學耳周公孔子皆轉先聖近周公處桑周陰近孔子處祭孔子云合者非謂就他國而祭之謂彼此平匡共祭此先聖先師耳若魯有孔子顏回餘國祭之不必於膚華西國有先聖先師是國故有此人也則不須與鄰國合當各自祭 |
109 | 室 |
110 | 焉幃身昕嗣游薪安王氏曰鄭云先聖若周公孔子然周之學制備於周公而孔子生遺春秋之末先王立學未必以周孔為先聖云無先聖先師則釋其常襲鄰國合然唐虞非諸侯之國周公未設孔子家生學校之祭必有先聖鄭囂為例則可以此為先王之禮則非也 |
111 | 長樂劉氏曰周有天下立四代之學虞岸則以舜為先聖夏學則以禹為先聖殷學則以湯篇先聖東膠則曼王為先聖各取當時左右四聖成其德業者為之先師以酣饗焉此天子立學之法也欲使國之實子學封及其事則景重聖先師之道學為模範焉是以四時釋奠率國子舞而莫幣所以致誠而效法之也長樂陳氏曰四時釋奠止於先師始立學釋奠則反本先聖者德之小者親而不尊故其祭致德之大者耳而不親故其祭疏宗廟天地之祭其疏數不同如此意也釋奠必以幣所以禮神必合樂所以樂神國有故則否與藍叢凶祭事不縣同意無釋奠及於先聖然後以幣則釋奠於其先之非必以幣也凡大合樂必遂養老則釋奠之有合非大合也又禮書曰學之釋奠則有當時者有非時老春官釋奠于先聖先師秋冬亦如之此當時之釋奠也凡始立學天子視學出征執有罪反以訊誠告必釋奠馬此非時之釋奠也釋奠之禮有牲幣有合樂有獻酬太祝遣于廟宜千社過大山川則用事焉反則釋奠此告祭也言子問曰凡告必用牲幣此始立學釋奠行事必以幣此釋奠有牲幣謝證也釋其者必有合此釋奠有合樂之證也聘禮觴酒陳席于阼薦脯醢二獻一人舉爵獻從者行酬遷此讀疇獻酬之證也然山川廟社之釋奠皆有蠅重 |
112 | 幣學遂釋其非始立學則不必有幣也學之釋奠有合樂則山川廟社不必有合也聘賓釋其有二獻則天子諸侯之於山川廟社不止三獻也認鄭氏以王制之釋奠為釋菜奠幣以文王世子之釋奠者必有合為與鄰國合孔穎達以學記之釋菜無釋奠其說誤也又樂書曰必有合者合舞無聲而已有國故則否與大司樂國有大故去樂弛縣曲禮凶年祭事不縣同意釋奠於先聖先師所以教一敬也必遂蕃老所以教孝也詔釋奠合樂而孝敬之教行焉如此則禮樂豈不羈天下之大數歟凡釋奠必有合者主行禮以合樂也凡大合樂必遂養老者主合樂以行禮也 |
113 | 嚴陵方氏曰師不必聖聖則師可知必始立學然後及於先聖者事其始故也釋奠之有合非大合也大合樂謂天子視學之時也故言必遂養老後言遂設三老五更羣老之席位者以此 |
114 | 講義曰釋奠于先師示有所尊也示有所尊則人知信其道而敬其業矣幣者儀物也所以將敬誠者也無儀物何以示敬誠之道焉孟子曰恭敬者幣之未將者也謂雖有恭敬而非幣帛以將之不可也如詩鹿鳴燕三蜃嘉賓又實幣帛筐筐以將其厚意則凡接人交神之禮雖有幽昭之異其於將誠之意則一而已故行事必以幣也匐宗曰必以幣者有以加其禮也清江劉氏曰今諸合樂也春釋菜合舞秋頒學合聲釋奠則并合之以侑神也有國故者謂凶札師旅也唯是不合新安朱氏曰以下文考之有合當為合樂從陳說國鑿當寫喪紀凶札之類 |
115 | 廬陵胡氏曰先儒以國故為是國故有此人遂謂此始立學者據諸侯也然經意太樂總論天子諸侯不必分也但天子立虞夏殷周四代之學語侯止立時王一代之學方大學小學爾 |
116 | 凡大合樂必遂養老 |
117 | 鄭氏曰大合樂謂春寧基襄合舞秋頒學合聲是時天子則視學焉遂養老謂用其明日也鄉飲酒鄉射之禮開日乃息司正徵惟所欲以告於先生君子可也是養老之象類 |
118 | 孔氏曰周禮大胥春合舞秋合聲雖無天子視學以文而月令季春大合樂天子親往則是春合舞秋合聲之時天子亦親視學也先生謂致仕者君子謂鄉中有德行者此皆若人也故云養老之象類 |
119 | 長樂陳氏曰後言天子視學遂適東序春先則視學養老皆同日也鄭氏謂用其明日亦誤矣盡書石林葉氏曰天子一人學而所教者三釋奠以致其重道也合樂以教其崇德也養者以教其致孝也三代成時音游子弟皆能秉禮出封於外足以禦亂食采於內足以助治此道素行也 |
120 | 凡語于郊者必取賢斂才焉或以德進或以事舉或豎墓曲藝皆書之以待又語三而一有焉乃進其等鑿義謂之郊人遠之於成均以及取爵於上尊也鄭氏曰語謂論說於郊學大樂正論造士之秀者升諸司馬曰進士謂此德進事董喜當藝謂小技能也誓謹也皆使謹書其事又謂為後復論說也三說之中有了吾則傳之門墓不盡善進等盡學者又以其奏 |
121 | 藝為次序道之者不日俊還曰鄉人賤枝藝俟事官之間者覆之董仲舒曰五帝名大學曰成均則虞岸近是也天子飲酒於虞庠則鄉人亦得酌於上尊以相旅孔氏曰此以下明君貴於學士已成者郊西郊也周賢屢岸為小學在西郊今天子親相學於西郊考課論說其學者才能以西方成就之地故也或橋在四郊取其賢者斂其才能者以爵之人能不同各隨才用德謂有道德者道之宜先事次德者謂解世事或吏治之屬亦舉用之言又次事能言語應對堪為使命則揚之揚亦舉也曲翦誦酬小枝術若醫子之屬學士中雖無前三事而有曲藝欲授試考課皆且卻之今謹習以待後復論說若春待秋時也若王事有難吾乃進於眾雖得進於眾而不得與之為一猶使與其輩中自為高下次序待職闕當擬補之若國子學士未言之前俱為俊選小才藝能未宮之前不得同無俊選名日都人言猶在郊學也成均則虞序也以無正文故鄭云近是上草堂上之酒尊凡飲酒之禮尊者酌堂上之尊卑者酌堂下之尊故特牲禮主人獻賓及獻眾賓二兄弟次賓次兄弟皆酌堂下之尊以相旅其郡人雖賤天子於成均飲酒恩澤及此郊人亦得取爵於堂上之尊以相旅所以榮之 |
122 | 長樂劉氏曰語謂萃集學士定其優劣辨論人才東西郊之虞序以示懲勸也司徒之學養造士及國子所謂成均者在國中則用之大學也大司樂論其道士之秀者嚳于王而升諸司馬曰進士進士處於西郊虞岸王制曰司馬辨論官材論進士之賢者以告於王而定其論論定然後官之任官然後爵之位定然後祿之則凡語于郊者萃堂 |
123 | 集告于里而定其論之謂也其造士雖由鄉三物以通而升于司徒司馬則諸侯之進士國之胄子羣居于王之大八學又須蘆居大學出乎其類拔乎其萃或以德異而進或以事立而舉或窒蠹而揚曲小技藝非先王之德業者皆誓戒之不可學也夫道士進士與世子齒者臺字先王之道也故流於曲藝者成之以完其德焉王制曰凡執技以事其上者祝史射御醫卜及百工不貳事不移官出鄉不與士齒則可以齒於世子哉賢待又詔王而立祠焉乃進其等瑩具序者謂道士之未入官者俾在學洛佚又語或德或事鑒言出倫拔萃三而一有焉固不進用也故其進等童產謂國子與卿士所用之序不同也謂之郊人遠之於成均處於郊學者皆大成之人故謂之郊人而遠之於成均者成均造士之所處德業秀茂者乃升於司馬遠其居優其禮使造士跂而慕之焉以及取爵於上尊若言所待又語之鄰人以及官有其闕則取而爵之於上時以尊其道也 |
124 | 長樂陳氏曰小學在國大學在郊不語於國而語於郊藝其成材者而已或以德或以言所以取賢也或以事或以曲藝所以斂才也取賢則出以長而使之服休斂才則入以治而使之服未然賢者常少而才者常多故末賢言取於才言數也又曰或以德進則不必事也或以事舉則不必言也語曰德行言語政事精進所謂德行也事舉所謂政事也言陽所謂言語也聖人不求全不責備意與此同然卿大夫所取如彼其詳而郊之所取如此其略蓋貴輝方容耿恕賤者必以詳也曲藝皆雲者法也三而有夏進忌把謂壽郭人法也於成均以取爵亦恩也思與法並釁 |
125 | 行而不偏所以取之雖略無害於賢而用之也嚴陵方氏曰必取賢斂才於郊學如此則國學可知矣央自外入內謂之進自下升上謂之舉自隱之類謂之揚德成而上事成而下故先德而後事事者言毒宣暑事迭文故先事而後言藝謂之曲則以在道之畜故也自此語以至於三草事有重口可取也乃辨其上下之等讀先後之序而進之也謂之郊人以其非有長民之美猶送乎鄙故也數歲而下非君上之所宜近故曰還之也周官所謂興賢以六德為主爾六藝不與焉則曲藝之於道固有所及也故養之於成均以及之且成均之名學也成其虧均其過與不及為義眷公藝如此宜左成均蓋五帝之學名周曰辟癰而此又曰成均者以其行成均之法不敢故亦得謂之成均也 |
126 | 馬氏曰大學亦在東郊取賢斂才蓋視其實之小大才之長短也德與事事與呂賢才之則也有德者必有事與言而有言與事者不必有意也或以德進或以事舉或豈曰揚有以見其立賢無方也曲藝皆有以書之則又有以見其待人之怒也 |
127 | 山陰陸氏曰誓司徒搢朴北而誓之之華易謂之曲藝在物聶大學五帝謂之成均三王為辟廡蓋人均有是性也吾成之而己此五帝之事也若禮以辟之樂以癰之則取詳焉尊以酌者之左為上所謂取爵於上尊者此歟曲藝雖賤其貴者均也故亦酌上尊焉氏學周禮未有於成均者今於成均以此 |
128 | 石林葉氏曰六鄉有岸六遂有序郊則在鄉遂之間也自鄉盧赭濱蕭童學襄碧重皇者由於此則耒見國中之教而有所慕是故取賢而以釐進畫襄才而以事舉藝醬崙合而旅語以先王之道則鄉逐之士有所勸也言禮者宜則為取賢事藝者多則為斂才而熱者又君子之餘事也或薄於德或失於言或謬於事雖並誓之必待又語於斯三者苟得毫男進以其等而謂之郊人者所以明貴賤之義也蓋德成而上藝歲而下者等也言成而先事成而後者序也既合曲藝而教於成均天子飲饗以行禮亦得取爵於上尊松明上之取人不以寸道盡池 |
129 | 始立學者既興器用幣然後釋菜不舞不授器乃退償于東序蠅獻無介語可也教世子 |
130 | 鄭氏曰無常為豪事之誤也禮樂之器成則釁之用幣告先聖冕師汲器成來釋菜告先聖先師以器成將用也釋巢禮輕釋奠則舞舞則授器司馬之屬司兵司戈司盾祭祀授舞者兵也言者退者謂得立三代之學者釋菜于虞岸則言賓于東序魯之學有禾廩東序瞽宗也教世子亦題上事 |
131 | 孔氏曰此明禮樂之器初成用幣告先聖先師又釋巢告器成將用及退價之事始立學者亦謂天子命諸侯始立學也案雜記宗廟之器其名者成則釁之以報豚前用幣告其器成後釋菜告其將用也案四時釋奠不及先聖知此用幣釋菜及先聖者至丈始立學釋奠先聖先師此亦始立學及器成重於四時常奠也釋菜雖作樂不為舞故不授舞者所執干戈之器大胥云春舍襄合舞彼謂欲合舞先釋萊非釋菜之時則合舞也釋菜虞庫而退乃信禮其壇於東序其禮既殺唯行一獻無介無語如此於禮可也諸侯唯立時王之學云東序謂諸侯有功德若魯覺立三代學也從上兄學世子至此皆教世子之法其間雖有王子公卿大夫元士之子及國之後選及釋奠養老之事然以世子為主故云教世子以繼之熊氏曰用幣則無巢用來則無幣月今釋草不及先聖者豎具四時入學釋某敢不及先聖也王制釋奠于學註擊為釋菜奠幣知非釋奠者彼是告祭之禮初天子出師受成於學告之無牲明反告亦無性也故謂釋奠時亦不及先聖也凡釋奠有六始立學釋其一也四時釋奠有四通前五也王制師還釋奠於學人也釋東有三春入學釋萊合舞真此釁器釋萊二也學記皮弁祭萊二也秋頒學合聲無釋萊之文則不釋菜也釋幣唯區即此釁器用幣是山陰陸氏曰始立學必制器言興非因舊之辭釋栗釋萊而已釋其則有牲焉亦或用幣用幣則有加也經曰天始立學者必釋奠奉先聖先師及行事必以幣者所以釋始立學釋其兼有幣也肆師次祀用牲幣小祀用牲鄭氏謂釋稟者設薦饌酌奠而已無迎尸以下事濱于東序據融諸侯亦有東序蓋在犢宮 |
132 | 長樂陳氏曰天家造祭器舄先養器為後國亦如之諸侯之國命之教而始立學暑亦必以祭器為先則與器者造祭器之謂也授數則天子八伯諸侯六陰之類也授器則文以羽籥武以干戚之類也數則可陳義為難知因可用之器得難求之義則禮豈淺識之士所能豫哉窘又禮書曰釋萊之禮猶摯也婦見舅姑其摯也棗栗暇脩若漫而廟見則釋菜弟子見師其摯也束脩若禮于先師則釋暮合舞羹王世子釋菜不舞不授器者以釋莫既舞故也士喪禮君視斂釋革書姜大記大夫士既殯而君往焉釋菜于門內占夢季冬乃舍萌千里客聶費囂則釋菜之禮豈特弟子之曰先師歸之廟見而已哉昏禮婦奠萊菜盛蒼葬飾童被緯裹加之于橋橋設于門外奮孰笄以入坐奠于東北上然則弟子之見先師其儀蓋此類歟鄭氏謂昏禮莫菜蓋用蓋苴孟學釋菜贖藻之屬始立學釋菜并獻之屬蓋以浮官有詩藻子事父母有蓋苴故有是說巢之為摯則策而已未頻教成之祭毛氐謂牲用蓋蓋之用鐘藻則詩所謂湘之者蓋之也與釋萊異矢又曰舞者所樂之極而樂之盛者也以其為樂之極故樂成而後詔舞學是為樂之盛故小祭祀不與焉舞師凡小祭祀不興舞此既釁器用幣然後釋菜不舞嚴陵方氏曰有書釋奠有言釋享何也釋謂釋其所執之物而祭之也故其事或作舍掌易就可篤矣升而稟堂菜則特用粟而已其輕重詳略固可知矣亦見月令仲義命樂正習舞釋萊解償讀書畢而以賓禮接宴豪則狂酬酢之煩無介則無傳命之助無語則無合語之禮凡此又以始立學而事未暇備故也然非以之為當時可區而己 |
133 | 廬陵胡氏曰備禮其實於東序唯一獻無介但語可也暫言書曰語即前經合語之等言可也明釋萊時未有語禮尚巖也 |
134 | 筌重教世子必以禮樂樂所以脩內也禮所以脩外也禮帶交錯冬中發形於於是故其成也懌恭敬而溫文鄉假當中心甲也懌器懌 |
135 | 驛賤曰此至周公踐阼二節論三王教世子禮樂及立師傳教以道德既成則教尊官正國治之事反覆說周公教成王為世子及在學行疆有事之事樂從內而生以和誥性情禮髦姦正基謹樂雷中從中而見外禮雖由外從外而入中交閒錯雜於性情之中宜發形旨於身外內外有樂心悅貌和故其成也懌外內有禮貌恭心散溫潤文章故云恭敬而溫文長溪劉氏曰虞夏殷周之王天下殺其世子皆有成法未始不以禮樂為本也何哉禮能閑耶整杼其誠則中可憐求樂能友情以復其性則和可必致故虞書帝畢荼汝典樂教胄子直而溫寬而栗剛而無虐簡而無傲則樂以脩內者其來尚矣周公采三王所行世子物教以成文王積累之慶甄冶乎其子孫於萬世也乃設師氏之官掌襄國子娶童舊寄保氐之官掌養國子豎迫而教量毫一大司樂之職以樂德教國子中和祗庸孝友是以德成體中而禮衛於外也是以德行根於心而昔容中乎節也鷹恭敬而溫文之謂也 |
136 | 長樂陳氏曰樂雖脩內未嘗不發形忘外禮雖脩外未掌不交錯於中易曰蒙雜而著交錯於中所以為雜發形於外所以為著教世子以禮樂至於雜而著則其德盛曩樂之成也心術形而悅懌禮之成也恭敬而溫文二王之於世子必始終於此而已不易之道也養嚴陵方氏曰凡學之道立於禮成於樂樂由中出故以之脩內禮自外作故以之脩外然禮樂蓋人之所固有也先王之教人豈能責之以其所無哉亦因其所有脩之俾勿壞而已兩相合謂之交雨相雜謂之錯溫則不暴文則不縣孽晏袁聖恭敬而溫文言禮之成如此馬氏曰禮樂者所以治其兩外之道也治內莫如樂治壓其如禮故樂所以脩內禮所以脩外而教之所始也此禮樂之分也禮樂之交錯於中而發形於外則禮不止於脩舉樂不止於脩內而殺之成也此禮樂之合也是故立箴也懌恭敬而溫文其藏也懌有以書其內和也恭敬而溫文有以見書容和也溫者生豆共有容也文者豈裏請別也 |
137 | 講義曰禮樂之數成則交錯於中而發形於外禮則動容而皆中樂則手舞足蹈而不自知蓋其自得之者如此建安真氏曰三王之教世子必以禮樂者禮所以起人之敬心敬窒則慢心窒矣樂所以感人之和心和心生則戾繁瀆容基熏陶德性變化氣質莫妙於此者然樂雖脩內由內以達外禮雖脩外由咎以入中門者驢釀酒暢相搜無閒故某成也但見其悅懌而巳恭微溫丈而己恭若敬之發於外者也敬者恭之王於中者也此皆教以禮無之功也 |
138 | 禮記集說卷第五十一 |
139 | 禮記集說卷第五十二 |
140 | 立太傅少傅以養之欲其知父子君臣之道也夫傳審父子君臣之道以示之少傅奉世子以觀大傅之德行而審喻之大傅在前少傅在後入則有保出則有師是豎教喻而德成也 |
141 | 鄭氏曰養猶教也書養老積浸成長之大傅示之謂為之行其禮樂傅審喻之為說其義在前在後謂其在學時出入謂燕居出入時教喻徧成以有四人維持之也孔氏曰外有傅相內有師保是以世子不師教曉喻其德業成就 |
142 | 嚴陵方氏曰禮樂者教之之道也有教之之道苟非教之之縛東道不虛行故立大傅火得以養之養之將堅簟才故凶內則父子外則君臣人之大倫也教養之道欲其知此而已保則親也故入則有保師則正也故出則有種然分而言之固如此合而言之則左右前後出入起居踵也傳也保也未嘗不在焉一馬氏曰莫非道也而父子君臣者道之要也一廬陵胡氏曰養長養也猶易蒙豎養正一石林葉氏曰家則父子國則君臣世子所學治國齊家以及乎天下然其道不可不先有所養大傅少傅養世子之官也大傳在前塞其道以示之使視而見也少傅在後奉世子以觀之使觀而化也 |
143 | 長樂陳氏曰師則帥以善而使之知保則保其善而使之勿失傳則輔其善而使之成大傅在前少傅在後則師保在左右矣霸有保出則有師則大傅少傅出韋旨預矣出寶後莫非正人則目不開淫色耳不聞優笑居不近庸耶玩不備珍異而所見者正事所聞者量聶行重道此所以教喻而德成 |
144 | 山陰陸氏曰示示之以象論喻之以言保老母道也師二父道也保保其身體傅傅之德義師道之教訓建奢其氏曰前言禮樂者教世子之兵此言師傅者教世子之人故立大傅少傅以養之義者從容啟延留了其本然之善使之自然開悟也然其道無他不過君臣父子之大倫而已大傅學眷示言諸將本身以示之也少傅臺喻言謂開說其義以曉之也大傳少傅所以教者雖同然太傳以身教少傳以言教二者蓋互相發也以一世子之身而故傅莊前少傅在後入有保出有師四人者扶持而左君之義盡得不達德安得不成哉師也者教之以事而論諸德者也保也者慎其身豎黜翼之一辜 |
145 | 而歸諸道者也記曰虞夏商周洧師保有疑丞鄙里輔及三公不必備唯樂人語使能也 |
146 | 鄭氏曰慎其身者謹安護之記所云謂天子也取熙底誰語言也得能則用之為則已不必備其官也小人處其位不如且闕 |
147 | 孔氏曰記者更明師保之德師教世子以所行之事使世羊曉喻於德義保則護慎世子之身輔相翼助使世子歸於道請於也記曰者是古有此記至唯其古記之語語使能一句是作記者解之也案尚書大傳古者天子必有四鄰前曰疑後曰丞左曰輔右曰弼天子有問無以對責之疑可志而不盡責之丞可正而不正責之輔可楊而不揚責之弼其爵視卿其祿視次國之君古記乃天子之事作記者取以成世子之說耳長樂劉氏曰師教之敬其五事俾德有地以生焉保護夕正其百行俾道有方以達焉記曰者古之一王既稽乎士以成世子之數又從而記之以遺後人脩是經者引以筵證也 |
148 | 長樂陳氏曰師教之以事而喻諸德師氏教國子以三漁二行是也保慎其身以輔翼之而歸諸道保氏養國子以六藝六儀是也虞夏殷周之有師保所謂設一公也有疑丞所謂設四輔也師保謂之三公元其藪則有傳疑丞謂之四輔充其數則有輔弼夫能有聖人之能有賢者之能有能者之能也所謂使能者兼聖賢而言之也舜教胃子嵩重教國子以司樂則教之以樂而已記言教之以禮樂者無非禮不節禮非樂不和教之以樂則禮存乎其中矣 |
149 | 馬氏曰教之以事而喻諸德者由淺而至深也保者所以護之故慎其身以輔翼之而歸諸道也道也者言其所由也 |
150 | 山陰陸氏曰師教之以事而喻諸德保護其身盛輔之歸諸道如此何事而非德孰身而無遺記曰有師保有疑丞而已言不具也官不必備此官率九卿有道者兼之書曰召公為保周公篇師相成王為左右左右蓋輔弼之任也王公言及者尤難其人也虞夏殷周有師保有疑丞疑雌輿前丞承其後此我而相之謂之輔拂我而相之謂之弼以擬吾前故有問無以對貴之疑以承吾後故可志而不忠責之丞以此我嫌於不能正故可正而不正責言輔以拂我嫌於不能揚故可揚而不揚責之謂棗安真氏曰師也者教世子以事而喻諸德謂教之以事親之事則知孝之德教之以事長之事則知弟之德天下無事外之德也保則安護世子之身輔之翼之使歸諸道耳目口體不以欲而動即所謂道天下無身外之道也古者所謂師保什職蓋如此 |
151 | 君子曰德德成而教尊教尊而官正官正而國治君之謂也山陰陸氏曰君子成德之名 |
152 | 嚴陵方氏曰言君子有君國子民之德也蓋教世子必使篇君子故以是言之德成而教尊者為其能盡道故也教尊而官正官正而國治學至於此然後能為君故曰君之謂也 |
153 | 馬氏曰言王以言其進國治以言其遠董仲舒曰正心以正輻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萬民正則遠近內外莫不州癸正與此同意也夫德之所以成者眾矣而獨言君者蓋有德而無位則教未必尊官未必正國未必治也有君德而又有君位然後可以及此也長樂劉氏曰君子曰德者四輔三公之任所以弼成天子從容中道其德任於師傅矣故德成者其教尊教尊者其官壬呂正者其國治君之謂也言曰輔三公之官各正厥職則國罔不治而君道成焉故三代之君以國治篇德之成則師傳之官正而教尊霸迅仲尼曰昔者周公攝政踐阼而治抗世子法於伯禽所以善成王也聞之曰為人臣者殺其身有失於君則為之況于其身營畫窘乎周公優為之 |
154 | 鄭氏曰聞之者聞之於古也于讀篇迂迂猶廣也大也孔氏曰仲尼聞古之言為人臣者殺身猶尚為之況周公乃廣大其身古人道君則身處危出周公益君則身居尊顯古人益君則勤苦周公盡君則逸樂是於身有優饒於德又廣大也 |
155 | 廬陵胡氏曰漢書匈奴傳云于者廣大之貌黃氏曰蓋迂老迂延委曲之義也優二優勝之義也謂周公迂延委曲設教如成王有過禮伯禽之類皆委曲其身以正其君為聖人優勝之道也故能成其大功其先弓殺身益君者教後世弼輔王室者如周公盡心以成其大平之功仁聖之德皆可則效為人臣者殺身益君猶可豈不可繼立周公之道哉則立教勸善之言正在於斯矣長樂陳氏曰迂身非直躬者也殺身非迂身者也迂身以善其君者易殺身以有益於君者難為人臣者於其難者猶糞蕃耕況其易者乎此周公所以優為之也蓋周公以而隅轅唾成主以君而學世悖此所為迂也然不爾不足今成王知君臣長幼之義先儒二謂周公之道曲而常者此也於周公言踐作於成王言蒞阼踐翟言蒞以政言 |
156 | 嚴陵方氏曰子者曲也與子則子固解已見復周公居人臣之位而稱天予之政抗世子法於伯禽豎貴成王皆所以致諸也優言為之有餘而不迫也馬氏曰為人臣者蓋以有已殺身以成其仁者有矣故殺其身有益於君則為之然而殺身而益其君則非君子之所欲也若夫有以益於君又有以存其身則君子之所欲也周公所以優為之 |
157 | 建安其氏曰周公抗世子法於伯禽者蓋成王雖幼巳篇君矣不可以教世子者殺之惟以教世子者數伯禽使成王觀之是乃所豎昔成王也傳言成王有過則權伯禽成王不可推也捷伯禽則成王知警矣是故知為人子然後可以為人父知為人臣然後可以無人三知事人然後能使今成王幼不能淮阼以為世子則無為也是故抗世子法於伯禽使之與成王居欲令成王之知父子君臣長幼之義也 |
158 | 鄭氏曰以為世子若為世子時也伯二與成王居亦學此禮咨臺種 |
159 | 孔氏曰成王既幼未能淮阼為人君應須教喜子之法然後能為人君成王既無父今若襄王為世子時則無舄世子之處故抗世子法於伯禽使伯禽與成王居令咸王學之知父子君臣之義也鄭註若舄世子時以實則不爵無子也 |
160 | 嚴陵方氏曰盡人之遺無他在乎參彼巳之情而己然則居君父之位操使今之禮其可以不知臣子事人之道哉觀居天子矣又不可以世子壽法加之故抗世子法於伯禽使之典成王居欲其相觀而善故也此文繼言長幼而上則不言者以事人使人兼之故也馬氏曰登高必自下陟遐必自邇君之於世子也親則父也尊則君也有父之親有君之尊然後兼天下而有之是故養世子不可不慎也鄭氏曰處君父之位覽海內之士而近不能教其子則其餘不足觀矣 |
161 | 石林葉氏曰父子主恩君臣主義於為子而教則易憲廢於為臣而教則易娶義奪此世子所以養之道教之德使自得於己而不以義傷思也講義曰夫教養世子而不能使之知父子君臣之道非唯不能堅吾世子亦非所以兼濟天下之道也何者兼濟天下之道始於父子君臣之義也能善養世子者使知是道然後可以兼天下而有之矣故曰養世子不可不慎也得其教養世子之術則與夫兼天下而有之者兩得之矣不得夫教養世子之術則與夫兼天下而有少者雨蜜夏此所以不可不慎也易曰慎斯術以往其無所失矣亦是意也 |
162 | 行裏而三善皆得者唯世子而已其齒於學之謂也故世子齒於學國人觀之曰將君我而與我齒讓何也曰有父在則禮然然而眾知父子之道矣其三曰將君我而與我齒讓何也曰有君在則禮然然而眾著於君臣之義也其三曰將君載而與我齒讓何也曰長長也然而眾知長幼之節矣故讒輔斯為子君在斯謂之臣居子與臣之節所著裏親親也故學之為父子焉學之篤君臣焉學之為長幼焉父子至臣長幼之道得而民治語曰樂正司業父師司成著元皇萬國以貞世予之謂也周公踐阼鄭氏曰學之為父子君臣長幼學教也司主也一一人坐元大也良善也貞正也一孔氏曰物猶事也事等謂與國人齒讓臺吾謂眾知父孟知君臣知長幼也世子唯在學時與國人齒若朝會飲豈則各以位之尊卑諸子職云辨其等臺在是也國人盡不知禮者疑而發問也有父在則禮然者是知禮之人蓬料也父在則常須謙退不敢居人之前故云父在則禮豈如此父子天性自然故云道君臣以義合故云義長幼宜等級上下故云節不言見在則禮然而云長長者以世孟無兄故也國人間世子居臣子之禮於是各知尊其君壅故世子所以父在為千禮君在為霍禮也斯語辭也謂之臣者普豆窘雖曰君臣異於義合也樂正主天子詩書之業父師成就其德行一人謂世子一人有大善則萬國以正也從上三王教世子至此皆周公踐阼之事長樂劉氏曰物謂德行與鄉三物同義長樂陳氏曰齒於學世子所難也以所難之事而世子行之非德性之自然何以至此故曰行裏物者性也行一物由中出也言善皆得者自外入者也經曰雖天子必有尊也以天子尚有所尊而況於民乎故知為父子則孝知為君臣則忠知為長幼則順孝弟忠順立而國治矣嚴陵方氏曰齒讓者序齒而相讓也父在斯為子君在斯謂之臣或言為或言謂之者唯其以天合故直言為唯其臥旗奢故止言謂之也內則父子外則君臣長幼則內外一之所非有也內外治則國其有不治者乎書言父師少鹽一則此書父師蓋大師也以其尊故以父稱之一一山陰陸氏曰眾著於君臣之義辭閭容於緩辭也父子進而我長幼在我而君在後其書也亦以此父在斯為子君進斯謂之臣變為稱謂者舊忠孝一致也為子孝臣斯忠皇一故曰事父孝故忠可移於君學之為父母學身為君臣呈訓之為長幼不此有學焉蓋樂正司成之事周公踐阼亦且呵下事不言而治至是天下定矣不嫌不治亦治在成王道一也此篇始曰周公相踐阼而治次曰周公攝政踐阼而治一卒曰周公踐阼則周公踐位久天下愈益不疑一馬氏曰凡入學以齒父在則居子之節知所以親親也豈一在則居臣之節知所終尊君也其父子君臣長幼足法亟酌後民法之也故曰父子君臣長幼之道得而國治也一新安朱氏曰語曰此言太甲篇文有本作人正謂天子而光良初不謂太子也古木引經二如此今但隨文觀之可也 |
163 | 石林葉氏曰一人元良萬國以貞蓋乾始於元而終於貞世子有君道也體元之善則仁以三人立事之幹則貫以及萬國 |
164 | 庶子之正於公族者教之以孝弟睦友子愛明父子之義長幼之序 |
165 | 鄭氏曰正者政也庶子司馬之屬掌國子之傳為政於公族者 |
166 | 孔氏曰自此至不翦其類為第革節明於子正理族人燕飲及刑罰殊於異姓之義今寒在下皆君之所為非庶予蟠蠱知庶子唯生其數合而已故謂為政周禮諸子下一惕躁暑退大夫二人屬司馬諸侯謂巢杯于職掌興諸予同鄭註盡予云國于是公卿大夫士之則貳也言副貳皆父也乙長樂劉氏曰工政也諸侯立官掌臺塞之政治則曰廬予刑刺對官掌其宗族之政治則曰諸子周禮未成之前尚仍文王舊法故此經曰於子之正於公族正者所以正人之性俾安於中則情偽雖生不敢越衣理義然後君淮臣忠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正婦順朋友信義五品不違於中而人倫之道明乎宗族矣聖人將化天下也齊豎酉也正其宗族以為之本將正其宗族也正身以為之本必擇賢盡善之士以掌其政令則庶子之官非其人不可得以正其宗族矣是以庶子之政必以六德六行為本長樂陳氏曰呂教世子而繼之以庶子正公族行法自貴者始故也教之享乎上則以孝弟教之交乎旁則以睦友教之恤乎下則以子愛 |
167 | 山陰陸氏曰周官所謂諸子即此庶子燕禮曰古者周天子之官有庶子官職諸侯卿大夫士之於子之倅先儒謂庶子諸侯之官謀矣 |
168 | 廬陵胡氏曰王謂公族之所取正建安吳氏曰周公之所以教者不過君人子為人臣與事人之道而已能此二者則他可類推矣古者天子公侯卿大夫士之子皆入於學而世子與之齒遜焉夫夫子之世子將為君者也而乃於公侯卿大夫士之子以謂為後則何哉君在故也父在故也長長故也身篇世予而響亳親親敬長之道聖天下倡人其有不翕然視傚者哉秦潤以來禮樂既發而又無師保之教齒言之禮世子生而狂於寵黯之習此篇雖存無後有考之者矣此治之所以不堂 |
169 | 古若歟蔚其朝于公內朝則東西北上臣有貴者以齒其在外朝則以官司士為之 |
170 | 鄭氏曰內朝路寢庭外朝路寢門之外庭司士亦司馬之屬韋臺臣之班正朝儀之位也孔氏曰此公族之等若朝于公之內朝則西方東西北上皆同姓之臣不得踰越父兄皆以昭穆長幼為齒謂父兄雖賤而在上子弟雖貴而處下若公族朝于外朝與異姓同處其位次則以言之上下不以齒也案周禮司士掌路寢門外之朝此外朝司士為之則知內朝是路寢庭朝也又司士掌正朝儀之位王族旅士虎士在路門之右南面大僕從者在路門之左南面是在路門外也故知此外朝一路寢門外之朝也此對路寢庭朝羈外朝若對庫門外朝朝士所掌三槐九棘之朝則此路門外朝亦篇內朝也蔽玉藻云朝于內朝朝辨色始入君日出而視之退適路宿是也其朝位天子之朝三公北面東上孤東面北上卿夫東西南北上其士門西東面北上若諸侯之朝案大射嫡西南北上大夫北面東上士門而東西北上與天子不相長樂陳氏曰周官太僕掌燕朝之服位宰夫掌治朝之悽司士掌朝儀之位朝士掌外朝之法文王世子公族朝於內朝庶子掌之其在於朝司士掌之玉藻朝服豎視朝於內朝退適路寢聽政然則文王世子與玉藻所謂朝若諸侯之朝也蓋天子庫門之外於朝也朝士掌之路門迭芥治朝也宰夫司士掌之路寢燕朝也大僕掌之諸侯亦一有路寢有蔡朝則文王世子所謂內朝者署深所謂路寢也玉藻所謂內朝者文王世子所謂外朝也王藻於路寢之外言內朝則又有外朝明矣諸侯內朝司士掌之其官與天子同燕朝庶子掌臺言異天子異魯語曰天子及一諸侯合民事于外朝合神事于內朝自卿以下合官職於外朝合家事于內朝然則卿大夫亦二朝也王燕朝之位雖太僕掌之然其位之所辨不可以考文王世子曰公族朝於內朝東西北上臣有貴者齧則王之燕朝宜亦然也舊 |
171 | 嚴陵方氏曰此上則所尊在內也臣有貴者以齒則賤者可知矣自歸公而下皆在所司而以士名官者司至於士則襲之所司者悉矣且古之名官多以小該大故守廟桃而名之曰守桃典律同而名之日其同也州馬氏曰內朝以齒則公族有所伸外朝學呂則公族有所一屈有所伸有所屈菅先王治宗族之道其舊釐事則如外朝之位宗人授事營夏官量餘歡受爵則以上嗣 |
172 | 鄭氏曰宗人掌禮及宗廟也以爵貴賤異位也以官官各有所掌也若司徒奉牛司馬奉羊司空奉豕上嗣君之適長子以特牲饋食禮言之受爵謂上嗣舉奠也獻謂量洗爵酌人也俊謂宗人遣舉奠盥祝命之儀也大夫之嗣無此禮辟君也 |
173 | 孔氏曰若公族在宗廟之中則其立位如外朝之位宗人授百官之事隨爵之尊卑貴者在前賤者在後又以官之職掌各共其事案周禮司徒奉牛牲司馬奉羊牲其司空奉豕無文案周禮雞含屬宗伯羊人屬司馬夫人屬星又薦漢附脾牛屬土雞屬禾羊屬大夫屬金豕屬水司空冬官位屬水故鄭知司空奉豕據諸侯三卿書之故不云雞犬及馬也其登饑獻受爵不用眾官唯用上嗣案特牲禮尸食之後主人主婦賓長等獻尸三獻禮畢主今獻賓及獻眾賓畢主人酬賓賓莫不舉主人獻長兄弟及厭眾兄弟內兄弟等託長兄弟洗觚酌尸為加爵眾賓長又加爵畢嗣子乃舉翼冥者初尸未入之前祝酌奠于銅南虎入祭莫不敢至此乃嗣子舉之必嗣子舉奠者鄭註云將傳重累之者又云大夫之嗣子不舉奠莫者唯天子諸侯及士之于禮耳特牲又云嗣舉奠盥入北面再拜稽首尸執莫嗣予進受復位再拜稽首尸荅拜嗣子卒解拜尸尸荅拜則此經所謂受爵也又云嗣舉奠洗酌入尸拜受嗣子答拜則此經所謂獻也又云無算爵之後禮畢尸誤而出宗韋諸子及長兄弟相對而儀所謂餘也以特牲昌之則臺書為後獻獻而後酸今此經先云儀老以饒為重舉重者從後以嚮先道言之也登謂登堂無事之時開子在堂下俊時登堂獻時亦登堂受爵之時亦登堂此一登之文包此三事也餘時雖有長兄弟以上嗣篇主長樂劉氏曰宗人者諸侯掌禮之官也天子則曰大宗綃長樂陳氏曰外朝主敬宗廟之中亦主敬故在宗廟之中則如外朝之位孔子在宗廟朝廷便便呂唯謹爾是宗廟朝廷之儀一也特牲之禮受爵而後獻獻而後俊此俊而後獻獻而後受爵者特攀嘉禮之序擊喜尊祖而己故有所先後 |
174 | 嚴陵方氏曰凡有族則有祀祀則有宗宗人蓋典祀者也虞曰秩宗殿曰太宗問曰宗伯其義五然屬於禮者皆宗之所典其名止以祀焉義者五禮以祀為先故也山繪陸民曰內朝親親外朝責貴舊霸之中則孟翼一隆宗人授事以爵學呂貴貴也其登饒獻受爵則以上嗣一親親也以官若君執圭璜裸尸大宗執璋璜亞獻之類送一爵若迎牲君執引卿大夫從士執芻之類也獻受爵謂上一嗣嘗受爵于覆失已而復酌獻尸也據特牲嗣舉奠盥甕尸執奠進受復位舉奠洗酌入尸拜受庶子治之雖有三命不踰父兄鄭氏曰治之治公族之禮也唯於內朝則然其餘會聚臺事則與凡姓同一命齒于鄉里再命齒于父族三命不齒不齒者特為位不在父兄行到中孔氏曰庶子治之書治此公族朝于內朝之時也既不許官之大小故雖有二命之音而列位不得踰越在無爵父兄之上其餘非內朝則並計官也此句應承臣有貴者迷齒之下當是簡札遣脫苴韋朝既曰司士寫之則內朝一自然庶子治之也鄭引一命再命三命昔業受一命尚一旱若舉鄉里長宿燕食則猶計年也再命漸尊覆復典鄉里計年唯官高在上但父族寫重猶與之計年為到三合大實則不復與父族計年唯二高在上則席獨坐在賓之束也 |
175 | 嚴陵方氏曰前言司士為之此言於子治之者治上道也為下道也 |
176 | 山陰陸氏曰司士為之庶子治之者為之以禮治緣堅義酬也蓋司士寫之以禮恩也故庶子治之以義雖有三命不踰父兄據此進為一等方其以爵以官嫌齒大陳故也先王所以均節仁義使恩協禮稱世無得議焉凡以此具公大事則以其喪服之精嚴焉序雖於公族之喪亦如之 |
177 | 鄭歸國大事謂死喪也其為君雖皆斬衰序意以本親也主人主喪者次主人者主人恒在一主人雖有父兄猶 |
178 | 孔氏曰此謂君喪而庶子官掌之事也案喪服臣為君雖皆斬衰其非子列次之時則以其舉服之精麤番亮果蠹者在前裏精者在後精塵謂衰服縷布精襄也非但公喪如此雖於公族之內有死喪之事相為亦如之為死者服襄者居前服精者居後雖有庶長父兄尊於主人仍次於主人之下使主人在上居喪主也嚴陵方氏曰送死是以當大事故謂之大事服輕則於喪者為疏服重則於喪者為親以精靈為序也若公與族燕則異姓為賓膳宰為主人公與父兄齒族食世鄭氏曰異姓為賓寫同宗無相賓客臺翼軍為主人拜尊不厭酒也與父羌齒親親也族食世降藝親老調曲者希 |
179 | 孔氏曰此明公與族人燕食之禮庶子掌之也燕飲必立賓以行禮異姓為賓必對主人君尊不宜敵賓故使供膳之宰以為主人使得抗禮酬昨也公既不為主族人又家為賓故列位在父兄之坐上與族人相齒貫親親也族食悔翼雙燕食也族故既有親疏燕食亦隨世降殺假合本是齊衰夏十四會食者大所則立士吝食小功則我年二會食總麻則將年一會食是世降辜守也若與異姓燕飲則無禮法陣躁籍獻主 |
180 | 嚴璽方氏曰尺燕之禮鄉立賓以備酬酢之讎若鄉飲酒言寶護量鑿乏者尊嬪檻曼賓則陣蝕蘊翼韓量翼翼碧蘇寶董童禮一也故無族之實不以同姓而以異姓為之也膳宰解暑相二首主人即周官所謂獻主也謂之無則君於羣臣亦有宜主慈道焉故不可以無獻主雖然君臣之義又不可以燕廢也故使膳宰為主人而已蓋燕飲以食飲養賓而膳宰即歡食飲養君之官也使所豎香君者養賓焉則君子之厚一意也公與父兄齒則以門內之治而長幼之節不可廢故附也 |
181 | 山陰陸氏曰世降其寺謂若警君在祖行即就父行父行一就兄美行兄弟行就子行蓋訓以示慈惠饗逐寶忝儉食在二者之間 |
182 | 剛長樂陳氏曰先王之與同姓有時彈焉有因祭而燕焉圖一惻語曰鑒亡淫此時燕也詩曰諸宰君婦廢徹否彊斐兄弟備言黼私坊記曰因其酒肉聚其宗族以教民睦此因祭而無也其種之詳雖不可者要之服皮弁服即於路寢宰番望異姓為賓主與族人燕干堂后帥內宗之屬燕于房其物謂無所以合食也其食世降喜所以辨親跣也昭穆以序之所以明世次也夜欲以成之所以別異姓也若夫八席之位升降釜儀脫屨而坐立監相禮差庶羞以盡愛爵樂無算以盡惟其大率蓋與諸侯燕禮不異諸侯燕族人與父兄齒雖王之尊蓋亦不以至尊廢至親也特牲饋食禮祝告利成徹庶羞設于西序下鄭氏引書傳皇畫有事族人皆侍終日大宗已侍干賓奠然後燕翼聽者何也已而與族人飲也此徹几羞置西序下考焉將以燕飲與然則自尸祝至于兄弟之庶羞宗子以與輒囊墨之禮不特天子諸侯而已禮壽其在軍則守於公禰公若有出疆之政於子以公族之無事者寄於公言正室守太廟諸父字貴富貴室諸子諸孫守下宮下宜 |
183 | 鄭氏曰在軍謂從軍者公稱行主也行以遷主言補在妹親也出疆謂朝覲會同也正室適子也太廟太祖之廟守貴宮貴室謂守路寢下官親廟也下室燕寢也或言官或呂廟通異語 |
184 | 孔氏曰此明庶子從行在軍及公行恭子留守之事公稱謂遷主載在齊車隨公行者非子官既從在軍故守於公齊車之行主也遷主而呼為相者既在國外故依親親之八辭若出疆庶子不從公行則亦掌留守之事云庶子以公族之無事者守於莒暑與下文為總壬畫夏廟以下則各言其別無事謂不從行及無職事者王室謂公卿大夫之道子也貴宮貴室總據路寢指其院字謂之官指苴所居之處謂之室上言太廟故如此下官是高祖以下親廟上云量室是路寢故如此下室是燕寢諸父諸子諸理耒容篇是君之諸父及諸子孫之行為當是昌住卿大央之諸父子孫也然鄭解正室適子云卿大夫適子則諸父子孫亦謂卿大夫之諸父子孫也不云兄弟者諸兄從諸父諸弟從諸子也 |
185 | 長樂陳氏曰古之教國子者以什五之法寓於道藝之聰以羨卒之法行於游倅之列又其有事則用之故在軍惻守公禰在國則守公宮繫於庶子則守公權者公命之也周官小宗伯曰王室謂之門子則正室適子也戰則守公補柴斷巍守公稱者也故謂之孝愚之深正室守太廟此一一且 |
186 | 以來到飾勳重也故謂之尊宗室而君臣之道者諸州諸父守貴室子弟守下室此尊不偪下下不陵上者也故謂之讓道達先生之於國子教之未嘗不用用之未嘗不教此所以無不成之材也 |
187 | 嚴陵方氏曰古者軍行必載遷主解見曾子問守公禰憐以其族而異姓不得與焉則不以疏間親故也族之無害謂無吉凶之事者正室守太廟則以將為祭主故也以其當室故謂之正室以其當門故小宗伯謂之門子其實一且貴富貴室謂昭廟也下宮下室謂穆廟也父為昭故諸父諸兄守昭廟于篇穆故諸于諸孫守穆廟能言宮蚤呂室者以理推之則伯父守貴宮叔父守貴室諸子守下階諸孫守下室可知孫非穆行而守下室考證章而已其曰諸則所守者非一人矣 |
188 | 山陰陸氏曰太廟若周公之廟貴宮貴室若魯公之廟下宮下室若羣公之廟喪大記曰內子未命則死于下室趙世家曰昔者下言之難此卿大夫下宮下室也廬陵胡氏曰以上言公宮則知上官下官皆人所居之官也上言太廟則知貴室下室皆親廟而高祖以下也文十有三年大室屋壤室謂廟也 |
189 | 禮記集說卷第五十二 |
190 | 後學成德校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