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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二百九十二

《卷二百九十二》[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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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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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長編巻二百九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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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燾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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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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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豐元年九月壬申朔,提舉成都府等路茶場李稷言:「近者蒲宗閔乞于鳳翔府民間買鹽,限一萬席,運轉錢本入川中市色,遲疾不同,難足此數。乞令本司如商人例,買鹽入川,變易本錢,嵗毋過萬席」。從之,仍不得令州縣出賣及抑配。 以知江寕府呂嘉問知潤州,江南東路轉運司言嘉問違法不公,乞移一郡,所貴易以根究,故有是命。於是嘉問亦言欲案治都大廵檢楊中庸等罪,而轉運司輒諭令自陳首,乞差不干礙官吏推治。詔並送轉運司。嘉問以熈寕,十年十月二十一日知江寕。 陕西都轉運司言秦鳳等路縁邉糴場積欠商人入中糧草錢五十九萬緡,詔三司特於年額外給鹽鈔三十萬緡,以資次先後均二年印給。 詔:「諸路上供金銀錢帛應副內蔵庫者,委提刑司督之。若三司、發運、轉運司,擅折變那移、截留,致虧本庫年額者,徒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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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交阯貢方物。兩紀附年末。甲戌,詔自今科場奏所試策問,並具撰人職位、姓名。先是,上以別頭試官撰奏策問,辭意有不當者,莫知撰人為誰,故有是詔。 樞宻院請非在京及將下禁軍指揮旗頭外,馬歩軍,並以十分為率,馬軍一分習槍刀,餘習弓歩軍二分習弓,二分習槍刀,餘習弩,開封府界、京東西五路三百料錢軍分,除已習槍刀外,見射第一等弓者為弓箭手,餘并新招刺人,並為弩手。從之兵志:元豐元年,詔在京及將下禁軍,以十分為率,馬軍一分習槍刀,餘習弓,歩軍二分習弓,二分習槍刀,餘習弩。五路軍士受奉三百者,除已習槍刀外,見習第一等弓者為弓箭手,餘并新募兵並為弩手。乙亥,詔:「管勾廣西常平等事劉誼,根磨㸃檢廣西轉運司及提舉兩浙常平事范珣㑹計安南軍事實費,見管不同因依,并具逐色樁管在所內,在邉逺無守備處,並移近裏州,有不堪存留者,可即貨易之,其軍噐即擘劃拘收,其餘路分,亦移牒取索勘㑹以聞」。 都提舉市易司言:欲以市易務上界見欠內蔵庫鹽引錢一百萬緡,候本務補滿本錢日,依朝㫖作二年還足。詔許自來年為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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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詔江南東路轉運、提㸃刑獄司同劾江寕府違法官吏以聞,其推官王覺、左司理、参軍關逹,仍先次衝替。先是,止令轉運司按舉,而吕嘉問繼有論列,故令別司兼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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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詔州縣官吏毋得迎送過客,即泛遣使命及太中大夫、觀察使以上聴如故。 又詔都水監相度沿河榆栁,令地分使臣兼管剶机,及委都大官提舉,具利害以聞。 賜刑部郎中、都提舉市易王居卿紫章服,刪定在京當直所修成敕式三巻,乞以元豐新定在京人從敕式為目頒降。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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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詔:自今常平、免役、坊場等錢物,如諸處申奏移用,已得㫖,並送司農寺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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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夘,廣西轉運司言:「自軍興,增戍兵甚衆,又新剏順州,支用實繁,乞以見在軍賞絹應副軍衣及諸賞給」。從之。上批:「令殿前司馬歩軍司、同提舉教習馬軍王中正、狄諮,以常用白樺長弰弓隨弓長箭,及新造黄樺闊閃弓隨弓減指短箭,冝各取一石一斗力,試驗遣箭勁緩,入物淺深,去歩逺近,保明以聞」。其後,中正等保明奏至,乃詔自今用黃樺弓,令承㫖司立法。承㫖司奏:「應諸軍揀填上四軍上四軍親從官、騎御馬直小底,揀填諸班直及諸班直揀十將將虞候、長入祗候并轉班之人,欲自今引見呈試,並依舊條,逐等斗力用,弓箭南庫打硾黃樺闊閃弓、減指箭弩,並逓加三斗」。從之。壬午,左班殿直成卓乞辭邕州提舉右江兵馬賊盜都廵檢,止就英州清溪或韶州岑水場駐泊捉賊勾當,詔不許辭,依廣南西路經畧司奏就差,仍依條先與轉官,候任滿,與除閤門祗候。 司農寺請諸路秋熟處民戸積欠常平、免役等錢,穀三分以上,聴量増錢折納,從之。三司言:「河東都轉運司乞續支京鈔,見鈔三十萬緡,計置軍儲,今欲依糴買封樁糧草例,于末鹽錢內支錢一十萬緡,換作本路交引,收附與轉運司計置極邉糧草,卻以末鹽錢撥歸省司」。從之。 提舉成都府等路茶場司請出茶州軍,每嵗曉示園戸,如敢採造,黄老秋茶中賣,不以多寡並沒官,仍乞每嵗別委官驗視,已有納到如此色様,並令燒毀,從之。 權發遣河北東路提㸃刑獄汪輔之言,近取索大名府公使例策照使,又有新置特送例一策,今監司吳審禮、髙鎛常受例外,特送酒。其例策臣已帯在本司,凖備證驗,所覬朝廷少知外臣貪潔之迹。詔輔之速以例策還大名府。邵伯溫見聞録》云:文彥博判大名,輔之初自河北西路轉運判官徙東路,謁彥博,方坐聴事,閱謁置按下不問,入宅乆之乃出,輔之已不堪,既見,彥博禮之甚簡,謂曰:「家人頃令沐髪,忘見運判,勿訝」。輔之沮甚。舊例,監司至之三日,府必開筵,彥博故罷之。輔之移文刻日檢按府庫,通判以次白彥博,彥博不答,是日,與家人宴,內外事並不許通,匙鑰不可請,輔之怒,破架閤庫鎻,亦無從檢按也,宻劾彥博不治,上批輔之所上奏付彥博,有「以侍中舊徳,故煩臥䕶北門,細務不必勞心,輔之小臣,敢爾無禮,將别有處置」之語」。彦博得之不言。一日,㑹監司曰:「老謬無治狀,幸諸君寛之」。監司皆愧謝,因出御批以示輔之,輔之皇恐逃歸,托按部以出,未幾,輔之罷案,輔之以熙寕。十年四月,自河北西路運判改東路運判,元豐元年二月就遷提刑,三年六月,除開封府推官,此云「未幾,輔之罷,誤也,蓋因詔令輔之還大名府例册,衆人讙挾,遂云輔之坐此得罪,其實不然也。癸未,詔交阯郡王李乾徳歸所掠邕、欽、廉三州人戸,則如所,乞以廣源、蘇茂門等州及机榔縣還之,仍將造亂首領,就界首斷遣。舊紀詳載答詔,新紀削去。 詔新差廣南西路經畧安撫使、兼知桂州曽布至桂州交割州事管勾。令趙卨依舊充經畧安撫使。以樞宻院言安南邉事垂畢,須令趙卨首末,専一措置故也。 入內副都知王中正乞馬軍選充上軍上軍,選充諸班,並馬射一石弓,從之。甲申,中書言,應諸縣造鄉村坊郭丁産等第簿,並録副本送州,印縫於州院架閣,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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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端明殿學士、兼翰林侍讀學士、寳文閣學士、戸部侍郎呂公著,樞宻直學士、工部侍郎薛向兼同知樞宻院事。公著既就職,與同列奏事畢,獨留謝,因言:「臣老於閑外,䝉陛下收之桑榆,惟知拳拳納忠,以報恩遇。自熈寧以來,因朝廷論議不同,端人良士例為小人排格,指為沮壊,法度之人,不可復用,此非國家之利也,願陛下加意省察」。上曰:「然,當以次收用之」。上初即位,韓絳即建議復肉刑,至是,復詔執政議,公著以為後世禮教未備,而刑獄繁,肉刑不可復,將有踊貴屨賤之譏,吴充議復置圜土,衆以為難行,王珪欲取開封死囚罪,試以劓刖,公著曰:「刖而不死,則肉刑遂行矣」。議竟得寢。據時政記,公著以十七日戊子供職,向以二十二日癸已供職。 詳定禮文所言:「禮記曰:郊特牲而社稷太牢。又曰:祭天地之牛角繭栗,盖以覆載之功,無物可稱,故用繭栗。犢取其誠慤,以小為貴也。特牲而已,不及羊豕,以少為貴也。配坐以祖祖,逺而尊,以天道事之,故亦特牲。書曰用牲於郊,牛二。春秋傳曰養牲養二牛是也。嚴父明堂則有牛羊,以其禰近而親,故以人道事之。詩曰:我將我享,惟羊惟牛是也。本朝儀注,昊天上帝、皇地祗、太祖皇帝之坐,各設三牲爼,不獨配位誤用羊豕,而正位亦不専用,特非尚質貴誠之義。伏請改親祠圜丘、方澤正配位皆用犢,不設羊豕爼及鼎七,有司攝事凖此」。從之。新、舊紀並書:詔祀天地及配帝用特牲。又言:「正配位不當設簋、簠、尊、豆,請改用陶噐,仍以樿為杓」。又言:「取火于日,當以照饌及共神厨之用。并請從本所訪求鑒與方諸試驗,以取明水,又下江南饒、信等州采鬰、金香,兾得其真,以和鬯酒」。又言:「景靈宫、太廟設洗於皇帝版位之西,非是,請設於阼階下,當殿之東霤,仍罷景靈宫所設爟火」。並從之。郊廟禮文自有本文,今但舉其要,而削其繁辭,佗皆倣此。 司農寺請自今以存留一半錢所糴糧斛別為一項,更不與常平舊管同估價。從之。 三班奉職羅昌皓言,昨差齎敕書禮物往占城國今畵占城至交阯地圗以獻。上批:「昌皓不憚難危,逺使絶域,雖不能成元初受命之功,然勤勞海道,亦可矜奬,冝轉一資」。又批:「自安南用兵,獻議討賊者以百數,其言水陸進師之道,往往不同,未知孰得,冝類衆說成書,各繪圗附見,以備他日之用」。乃詔檢詳官王伯虎、梁燾編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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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慶路計議措置邉防徐禧言:「陕西路至並邉,豐稔異常,物價至賤,乞以百萬緡分借逐路經畧司計置,異時復令轉運司償納。詔提舉成都府路茶場司,撥錢十萬緡賜環慶路,四十萬緡分賜秦鳳、涇原路,並令經畧司市糧封樁,仍令三司支觧鹽鈔五十萬緡,付陕西路轉運司市糧草。 熈河路走馬承受長孫良臣言:「朗、珪兩族共六百餘人,雖從來借地耕種,終非已所。有乞于河州或南川寨側近根括空閑及弓箭手逃田內,摽撥二十頃分給」。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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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詔三司:應係省及上供年額錢所買銅、鈆、錫,其所賣本錢,令三司移用外,餘並依條封樁。 中書檢正吏房公事、祠部貟外郎王陟臣,權發遣兩浙路提㸃刑獄。檢正禮房公事、太子中允、集賢校理崔公度,同知禮院、管勾國子監、檢正刑房公事、太子中允、館閣校勘范鏜為利州路轉運判官。樞宻院檢詳刑房文字、太常博士李深權提㸃荊湖南路刑獄、檢詳吏房文字、祕書丞呂大忠為河北路轉運判官、檢詳兵房文字、殿中丞薛昌朝知邠州。初,上以中書檢正、樞宻院檢詳官,皆置貟過多,至是裁減陟臣等六人,而在職及二年並升一任,仍自今檢正官以四員,檢詳官以三貟為額。 詔:「占城與交阯為仇國,其起居及內燕聴回避,如願赴燕,亦聴交人與占城使,遇朔日,並赴文徳殿,分東西立,望日,交州使副入垂拱,而占城赴紫宸起居,大燕,交人坐東朶殿上,占城坐西廡。時占城使副乞避交人,客省以聞故也。詔:「邕州昨自交賊殘殺人民,至今戾氣未息,水火疫癘相繼,近又土像動揺,尤可駭異,宜下轉運司,差官同本州長吏,集隣部修潔僧,建水陸道場,為死者薦福」。令曽布、陳倩同相度遷城利害以聞。先是,州寺有塑佛,嘗一動揺,而明年交人入宼,至是又動,而火焚官私廬舍幾盡,其後蠻儂智春叛,復動如故,於是權知州錢師孟投之於江中。錢師孟權知邕州未詳,儂智春叛事,在二年六月甲辰。戊子,詔陕西轉運司求訪西天梵學僧,令乗驛給裝錢赴闕。 詳定禮文所言:「國朝南郊儀注,皇帝升自午陛,司徒奉昊天上帝之爼,下逮祝史皆升午陛,有司攝事,太尉亦由午陛升壇。且午陛者,人主所升,答陽之位也,臣下與至尊同階,此程元素所以極論於唐也。或曰:神爼當由午階,是大不然。按少牢饋食禮爼序升自西階惟肵爼。以主人親羞,故升自阼階。則知升階者繫乎人而不繫乎爼也。郊丘之東陛,社壇之西陛,猶廟西階也。郊丘之午陛,社壇之北陛,猶廟阼階也。禮以定尊卑,別嫌疑為本。伏請親祠圜丘,惟天子升午陛及從升之臣依舊外,其司徒、祝史當升東陛。若有司攝事,則太尉亞、終獻,亦由東陛升降,庶得禮意」。從之。禮文元年九月十七日依奏。又言:「㸔詳禮意,惟人君得升阼行事,阼主人階也,雖尊如尸,其入廟也,必由門左。其升堂也,必由西階,雖親如子,其冠也,必筵于東序少北。其適東壁而見母也,必降自西階,故曰:凡非主人,則升降自西階,明一尊之義也。今太廟儀注、熈寧祀儀、開寳通禮、開元禮亞獻、終獻以下,其升降俱由阼階,有司因循不講之失也。伏請自今行禮,亞獻、終獻,公卿祝史,並由西階,以應古義。景靈宫亞獻、終獻及司徒、司空,升降東階,亦乞改正」。詔詳定所再参,詳又言:「臣等徧考禮經,無臣子升降阼階,阼階天子,踐而行事,非臣子所得升降。若謂以賔禮待尸,而尸升西階,則宰夫、祝史之屬亦升西階,是豈所謂以賔禮待之者也?其賛衛臣僚從君升降者,既從于君,自當由阼」。從之。元豐元年七月五日初奏,九月十八日再奏,乃從,今附十七日。又言:「郊特牲噐用陶匏,象天地之性,故開元、開寳禮有司攝事,亦有匏爵。熈寧祀儀,有司攝事,惟言洗爵、拭爵而不言匏,因此不用匏爵,伏乞自今改用」。從之。元年九月十七日依奏。又言:「今太廟尊彞之數溢於古,仍不依四時各設朝享,或雜以冬烝及春祠、夏礿之禮,其蜃尊二,乃四方山川所用者,並乞據禮改正:春祠、夏礿用雞彞一、鳥彞一、犧尊二、象尊二、罍六。秋嘗、冬烝,用斝彞一、黄彞一、著尊二、壺尊二、罍六。大祫,從鄭衆說,用虎彝一、蜼彞一、大尊四、山尊六、罍六,為十八尊。禘享如祫,但減山尊二,為十六尊,以本周禮」。從之。元年九月十七日依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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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丑,詔:「聞熈河州官場糴米,斗錢百五十在市百二十,令葉康直根究虛増價因依以聞」。 詳定禮文所言:「周制由命士以上,父子異宮,祖禰異廟,所以致恭而不凟也。祭法曰:適士二廟,春秋書桓宫、僖宫,聘禮有之,某君受幣于某宫,曽子問曰:主出廟,必蹕。是人君逹于命士,莫不然也。惟諸侯之下士,則父子同宮而居,祖禰共廟而祭。後漢光武儉不中禮,合髙祖以下至平帝為一廟,異室同堂,屈萬乗之尊,而俯同周之下士,歴代因循不革,臣等以儀禮求其迹,以爾雅辯其名,以考工記約其廣深,謹圖上八廟異宮,以始祖居中,昭穆為左右以進」。詔送陳襄等詳定本朝可行典禮以聞,然卒未果行也。「然卒未果行也」六字,從朱本増入。詳定所奏可行典禮,在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新本不載,朱本并附此,當刪取之。又言:「祀天之有禋柴,猶祭地之有瘞血,享廟之有祼鬯,皆是歆神之始,非謂於祭之末燔燒胙餘也。葢周人尚臭,掃地而祭,故先燔柴於丘上,所以升煙而降神也。漢魏以後,祀於壇上,故三獻畢,收牲幣、祝册、黍稷、爵酒、饌物而燔之,所以送神也。今郊禮祀於壇上,葢循漢、魏以後故事,然禮畢升煙,非所謂禋祀尚氣也,伏請俟降神樂止,先燔以為歆神之始」。詔詳定所再詳,又言:「禮經:燎升煙,所以報陽,隂祀自血起,故熊氏云:凡大祭並有三始,祭天以煙為歆神,始祭地以埋,為歆神始,然則升煙瘞血,以致神祗,不可不在先也。雖然,致神祇矣,方有事焉,至於禮畢,則以牲幣之屬而燔瘞之,然後為禮之終,故儀禮為祭天燔柴,祭地瘞血,鄭氏以為祭禮終矣備矣。周官司巫:凡祭祀守瘞,而鄭氏亦以為守之者,以祭禮未畢,若有事,然祭禮畢則去之,此說為得。而先儒有謂於燔瘞之始,即用牲幣之屬,既不經見,而又未及薦神,遽已燔瘞之,則是備於先而闕於後也。至後世知燔瘞牲幣于祭末,而不知致神於其始,則是備於後而闕於先也。欲請祀南北郊先行升煙瘞血之禮,至薦奠禮畢,即依舊于壇坎燔瘞牲幣之屬,則始終之禮備矣」。從之。禮文元年七月五日送詳定所再参詳,九月十八日依奏。又言:「㸔詳祭禮,惟主人受嘏,故特牲饋食,禮皆曰嘏于主人,雖主婦猶不嘏焉,凡非主人,俱不當嘏。曽子問曰:攝主不嘏,不綏祭。葢將欲受福,先減黍稷牢肉,隨祭於豆間,今避主人不敢受嘏,以其不嘏,故不墮祭也。梁明山賔議,請郊廟受福,惟皇帝再拜,明上靈降祚,臣下不敢同也。詔依其議,開寳禮及儀注熈寧祀儀:天子親祠,而亞終獻飲福,有司攝事,而太尉飲福受胙,則于禮為非。伏請自今親祠,惟皇帝飲福受胙,以専受祉于神,然後賜胙臣下,以示均福之義。其賜胙及有司攝行事,進胙于天子,自如常儀」。詔再參詳。元年七月丁丑事。又言:「臣等詳亞、終獻之官,蓋君命之相成其禮者也,攝事之有司,亦君命之攝,行其事者。祭祀之主既自天子,則飲福受胙,固非臣下所宜,惟君賜之,然後為可,是臣下可以受之于君,而不可専受于神也。其親祠亞、終獻、飲福及攝事之臣飲福、受胙,可罷。祭終,賜胙再拜,自如常儀」。從之。按禮文初送詳定所再參詳,乃元年七月五日丁丑,得㫖依奏,則九月十八日己丑也。禮文因三年八月二十一日辛亥詳定所請改正皇帝飲福、受胙儀注,遂并入三年八月辛亥,今仍掇取附本年月日。庚寅,內殿承制王餘應乞敘歸明繼襲管勾豐州,詔以為麟州都監,候滿二年,差知豐州。 詔三司續支末鹽錢二十萬緡,付河東轉運司市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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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安燾、陳睦言,已離髙麗國渉海,今月乙亥至明州定海縣,詔燾等速赴闕。二月七日往,八月八日即真。癸巳,御史何正臣言:「近減罷樞宻院,檢詳官李深除荊湖南路提㸃刑獄案,深刻薄隂險,今為監司,士論尤不協,聞深妻黄姦穢,事在安州,適當境上,而付以案刺之任,實玷朝命,望追罷之」。詔改深知夀州。丙申,以知明州、太常丞、集賢殿修撰李定為右正言、寳文閣待制、同知諫院、兼同判、國子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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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三司言:請于糴便司權住糴鈔錢內,更撥錢十萬緡,應副河北路轉運司乗時收糴軍糧。從之。 詔諸軍排連長行充承局押官,無弓刀手者,用見闕階數,以六分為率,先取弩手二分槍手三分,次排手一分,著為令。己亥,詔:「京朝官、選人并使臣換文資,所試上等第一宜賜進士出身,中等稍優與堂除差遣,下等與不依名次注官,內未出官與出官,已出官與免短使無短使者,升半年名次」。此叚有脫誤,朱、墨本同,當檢中書時政記。 吕嘉問言:「凖詔劾臣違法事,聞出于轉運判官何琬舉奏,況琬嘗庇受𧷢吏,及自有𧷢縁,為先奏本府違法事,須辯正畢,方敢舉發,而琬乃更以誣臣,豈不倒置?今琬差官劾臣,必選用朋邪害正之人,非獨文致臣罪,亦使平民横被考掠鍜煉,望下別路差官」。詔:「應琬所奏嘉問等事,令江東轉運、提㸃刑獄、提舉司同鞫,仍令嘉問具析何從知琬案發事實結罪以聞」。二年三月六日,俞充罰銅。 東作坊使張之諫為宫苑使,就差權知順州、權廣南西路鈐轄、兼安撫都監,縁邉溪峒都廵檢。先是,以趙卨嘗言順州陶弼衰疾,不可倚仗,已令之諫,權發遣代弼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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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同知樞宻院事薛向請下提舉糴便所,自今糴米粟入官,仍依諸軍所請,用見錢坐倉收糴,從之。 都進奏院言準𫝊宣取索,自九月以後,下江寧府文字,令具名件。詔:「應官司不著事因發過文字,並下逐處供檢申納中書內,曽有挟帯書簡,亦盡録同申,其臣僚所發私書,委開封府下逐家索副本,或無底,令追省抄録,申府繳奏,如敢隠匿不盡,許人告,犯人除名告首,賞錢千緡,內有官人不願給錢者,每三百千轉一資」。時吕嘉問、何琬互奏不法事,琬奏才至,而嘉問辯論繼上,琬以為有從中報嘉問者,故詔索所發私書考實也。 詔:「諸班直槍弩手闕,依舊例人數,於親從親事官簡填外,餘並簡捧日龍衛弓箭手。其廢罷弩手,依已得指揮」。
URN: ctp:ws191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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