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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九》[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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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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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官分紀卷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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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孫逢吉。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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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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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職官志》:驃騎以下及諸大將軍不開府,非持節都督者,品秩第二。其假節為都督者,所置與四征鎮加大將軍、不開府為都督者,同置㕘佐吏卒,幕府兵騎如常都督制,唯朝㑹禄賜從二品將軍之例。然則持節、都督無定員,前漢遣使,始有持節。光武建武初,征伐四方,權時置督軍御史,事竟則罷。建安中,魏武為相,始遣大將軍督之。二十一年,征孫權還,使夏侯惇都督二十六軍是也。魏文帝黃初三年,始置都督諸軍州事,或領刺史,又置田曹參軍事、兵曹參軍事、法曹參軍事、士曹參軍事各一人,正七品下。參軍事五人,正八品下。市令一人,從九品上。文學一人,正八品下。醫學博士一人,從八品上。中都督府,都督一人,正三品。別駕一人,正四品下。長史一人,正五品上。司馬一人,正五品下。録事參軍事一人,正七品下。録事二人,從九品上。功曹參軍事、倉曹參軍事、户曹參軍事、田曹參軍事、兵曹參軍事、法曹參軍事、士曹參軍事各一人,從七品上。參軍事四人,從八品上。市令一人,從九品上。文學一人,從八品上。醫學博士一人,正九品上。下都督府:都督一人,從三品。別駕一人,從四品下。長史一人,從五品上。司馬一人,從五品下。録事參軍一人,從七品上。録事二人,從九品上。功曹參軍事,倉曹㕘軍事,戶曹㕘軍事,田曹㕘軍事,兵曹㕘軍事,法曹㕘軍事。士曹㕘軍事各一人,從七品下。㕘軍事三人,從八品下。文學一人,從八品下。醫學博士一人,正九品上。都督掌督諸州兵馬、甲械、城隍、鎮戍、糧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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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軍大將軍曹真都督中外諸軍事、假黃鉞,則總統內外諸軍矣。明帝太和四年秋,晉宣帝征蜀,加號大都督、髙貴鄉公。正元二年,文帝都督中外諸軍,尋加大都督。及晉受禪,都督諸軍為上監,諸軍次之,督諸軍為下,使持節為上,持節次之,使節為下,使持節得殺二千石以下,持節殺無官位人,若軍事得與使持節同,假節唯軍事得殺犯軍令者。及伐吳之役,以賈充為使持節、假黄鉞、大都督,總統六師,太康中,都督諸軍事、刺史理人各用人也。惠帝末,乃并任非要州,則單為刺史庾翼都督征討諸軍事,鎮襄陽,綏懐招納,立客館舍,置典賔㕘軍江左以來,都督中外尤重,惟王導等權重者乃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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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書》,人臣無居者,唯江夏王義恭得假黃鉞,假黃鉞則專戮節將,非人臣常器。又有都督諸州諸軍事者為常職。舊曰監某州諸軍事。文帝即位,改監為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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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魏有都督中外諸軍事,永安以後,逺近多事,使都督總攝六軍,立府置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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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周改都督諸軍事為總管。隋《百官志》:髙祖採後周之制,置大都督,帥都督,以酬勤勞。煬帝改大都督為校尉,帥都督為隊正。文帝以并、揚、益、荊四州置大總管,其餘總管府置於諸州,列位上中下三等,加使持節。煬帝悉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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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百官志》:大都督府,都督一人,從二品長史一人,從三品司馬二人,從四品下録事㕘軍事一人,正七品上。録事二人,從九品上。功曹㕘軍事,倉曹㕘軍事,户曹㕘軍事,田曹㕘軍事,兵曹㕘軍事,法曹㕘軍事,士曹㕘軍事各一人,從七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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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判府事武徳初邉要之地,置總管以統軍,加號使持節,葢漢置刺史之任,有行臺,有大行臺,其員有尚書省,令一人,正二品,掌管內兵民,總判省事。有僕射二人,從二品,掌貳令事。自左右丞以下,諸司郎中畧如京省,又有食貨監一人,丞二人,掌膳羞財物、賔客張具、音樂、醫藥,有農圃監一人,丞四人,掌倉廩、園圃、薪炭、芻藁、運漕。有武器監一人,丞二人,掌兵械、廐牧,有百工監一人,丞四人,掌舟車、營作監,皆正八品下,丞正九品下。七年,改總管曰都督,總十州者為大都督。貞觀二年,去「大」字,凡都督府有刺史以下如故,然大都督又兼刺史,而不檢校州事,其後都督加使持節則為將,諸將亦通以都督稱,唯朔方猶稱總管,邉州別置經畧使,沃衍有屯田之州,則置營田使。武后聖厯元年,以夏州都督領鹽州防禦使,及安禄山反,諸郡當賊衝者,皆置防禦守捉使。乾元元年,置團練守捉使、都團練守捉使,大者領州十餘,小者二三州。代宗即位,廢防禦使,唯山南西道如故,元載秉政,思結人心,刺史皆得兼團練守捉使。楊綰為相,罷團練守捉使,灃、朗、陜、興鳯如故。建中後,行營亦置節度使、防禦使、都團練使,大率節度、觀察、防禦、團練,皆兼所治州刺史,都督府則領長史、都䕶,或亦別置都督府,其下有掾、有屬,有記室,㕘軍事,有典籖、武徳中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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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典:大都督府都督一人,從二品貞觀中,分為上、中、下都督府,長史一人,從三品秦、漢邉郡有長史。魏、晉以來,諸州皆有別駕,治中至北齊八命七命,六命州刺史,各有長史。隋九等州亦有長史。開皇三年,改雍州別駕為長史。煬帝罷州置郡,又改為別駕,唯都督府置長史。永徽中,始改別駕為長史,大都督府長史仍舊正四品下。開元初,始增其秩,司馬二人,從四品下北齊及隋九等州各有司馬。開皇二年,改雍州賛治為司馬。皇朝改郡為州,各置治中一人,共都督府則置司馬。永徽中,改治中為司馬録事,㕘軍事録事,六曹㕘軍事,㕘軍事人品同《唐百官志》。執刀十五人中下府同,典獄十六人中府十四人,下府十二人、問事十人中府八人,下府六人,白直二十二人中府二十人,下府十六人,市令一人,從九品上漢代諸郡國皆有市長,晉、宋以後皆因之。隋始有市令。皇朝初,又加市丞戶四萬以上者省補市令。貞觀十七年廢,垂拱元年復,丞一人、佐一人、史二人三人,倉督二人,史二人北齊九等州、縣各有倉督員,隋因之。經學博士一人,從八品上中下府從八品下、助教二人中府同。下府一人、學生六十人中府同,下府五十人,醫學博士一人,八品下中府、下府同,正九品下、助教一人中下府同,學生十五人若中下府戶滿四萬人以上者,官員同此,唯減司馬一人。下都督戶滿二千戶以上者同中府,下府十二人。中都督府:都督一人,正三品。別駕一人,正四品下漢司𨽻校尉有別駕從事校尉一人,行部則奉引主録衆事。舊解以為別乗傳車,故曰別駕。諸州刺史亦有之。元帝時,條州大小為設吏員,别駕治中,諸部從事,秩皆百石。後漢改曰别駕從事史,三國因之。晉代諸州各置別駕、治中從事史一人。宋、齊、梁、陳、後魏、周、隋因而不改,皇朝因之。永徽中,改別駕為長史。垂拱初,又置別駕員,多以皇家宗枝為之,神龍中罷。開元初復置,始通用庶姓。天寳八載,諸郡廢別駕,下郡置長史一員。上元二年,諸州復置別駕。徳宗時復省元和、長慶之際,兩河用兵,禆將有功者補東宮王府官,乆次當進及受代居京師者常數十人,訴宰相以求官。文宗世,宰相韋處厚建議,復置兩輔、六雄、十望、十𦂳州別駕。長史一人,正五品上。司馬一人,正五品下録事。㕘軍事一人,正七品下。録事二人,從九品上,史四人。六曹㕘軍事,㕘軍事人品同。唐百官志,惟兵曹二人,下都督府都督一人,從三品戶不滿二萬為下都督。別駕一人,從四品下。長史一人,從五品上。司馬一人,從五品下。録事㕘軍事,録事功倉、戶、兵、法曹㕘軍事人品同。唐百官志,州營戶不滿萬者,不置功曹,其事𨽻入倉曹,法曹兼掌士曹事,㕘軍事三人管戶不滿一萬者省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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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長史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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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無叛由杜公,晉書:杜預為都督荊州諸軍事,南土美而謡之曰:「後世無叛由杜公,孰識智力與勇功!」士庶蒙濟頼!陶侃為都督荊、雍、益、梁四州諸軍事。是時荊州大饑,百姓餓死,侃至秋熟,輒糴,至饑,復發之,士庶歡悅,咸蒙濟頼。吳人悦服,稱為羊公,羊祜都督荊州諸軍事,招擕以禮,懐逺以徳,吳人悅服,稱為羊公。出鎮南夏,得江漢之心,晉帝將有滅吳之志,以羊祜為都督荆州,祜率兵出鎮南夏,開設庠序,綏逺懐近,甚得江、漢之心。夢司馬與鎧,陳勰為陶侃廣州長史,侃夢有司馬,以鎧與侃,勰以為司馬國姓。鎧者,捍國之器,節下當進位,果都督交州。制度規模出於人,庾翼都督江、荊、益三州刺史,制度規模,每出于人,數年之中,軍國充實,人情翕然,稱其才明。由是自河以南皆懐歸附。乗月登樓清嘯,劉琨為大將軍、都督并州諸軍事,在晉陽常為胡騎所圍數重,城中窘廹無計,乃乗月登樓清嘯,賊聞之,皆慘然長歎,中夜奏胡笳,賊又流涕歔欷,有懐土之心,向晚復吹之賊,并棄圍而走。慕箴誦之言以補不逮,張寔都督涼州,下令曰:「忝繼前蹤,庶㡬刑政,不為百姓之患,而比年饑旱,殆由庶事有闕,竊慕箴誦之言以補不逺。自今有靣刺孤罪者,酬以束帛。翰墨陳孤過者,荅以筐篚,謗言于市者,報以羊米。留語盡日,石苞都督揚州諸軍事,苞因入朝,當還辭髙貴鄉公留語盡日。既去,白文帝曰:「非常主也。數日而有成濟之事。非方伯才,劉𦙍代温嶠都督江州諸軍事,領江州刺史、假節。𦙍位任轉髙,矜豪日甚,縱酒躭樂,不恤政事,大殖財貨,商販百萬。𦙍之代溫嶠也,逺近皆謂非選。陶侃、郗鑒咸云:𦙍非方伯才,朝廷不從。不受鎮北之號。王恭為都督兖青冀幽并徐州晉陵諸軍事、平北將軍、假節,鎮京口。初,都督以北為號者,累有不祥,故桓冲、王坦之、刁彛之徒,不受鎮北之號。恭表讓軍號,以超授為辭,而實惡其名,乃改前將軍。相當為八州都督,晉中興書:陶侃少住雷澤,夢生八翅飛至天門而不入相者。師珪曰:君當八十位,登上公都督。引弓射子,心同鐵石。南史:羊侃自魏入梁,為侍中侯景反,以侃副宣城主、都督城內諸軍事。是時梁興四十七年,境內無事,公卿在位及閭里士大夫莫見兵甲,賊至卒廹,公私震駭。時宿將已盡,後進少年並在城外,其軍旅指揮,一决于侃,侃膽力俱壯,帝深仗之,加軍帥將軍。初,侃長子為景所獲,執來城下示侃,侃曰:我傾宗報國,猶恨不足,寕復計此一子,幸早殺之!數持來,侃謂其子日:「吾乆以女為死猶在耶?吾一身許國,誓死於陣,終不以爾而生進退!」因引弓射之,賊以其忠義,亦弗之害。史臣曰:羊侃臨危不撓,古人所謂心同鐵石,此之謂乎!收藏骸骨,即日降雨。北史:賀蘭祥除都督荆州刺史,見有發掘古塜,暴骸骨,乃謂守令曰:此豈仁者為政也!命所在収藏。時夏亢陽即日降,兩也。著翅,魏末,韓果為帥都督,從大軍破稽胡于北山,胡地險阻,人迹罕至,果進兵窮討,散其種落,稽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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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勁健,號為著翅。太祖聞之,笑曰:著翅之名,寧減飛騎也。
趙郡王泉北齊書:趙郡王琛都督北燕、北尉、北恒三州諸軍事,內防外禦,有無水之處,禱而掘井,鑿鍤才下,飛泉涌出,今號趙郡王泉。關西男子必不為降將軍,後周韋孝寛晉州刺史,移鎮玉壁,進授大都督。時齊神武傾山東之衆,志圖西入,以玉壁衝要,先命攻之,連營數十里,至于城下,乃于城南起土山,欲乗之以入,當其山處,城上先有兩髙樓,孝寛更縳木接之,令極髙峻,多積戰具以禦之,齊神武使謂城中曰:縱爾縳樓至天,我會穿城取爾」。遂于城南鑿地道,又于城北起土山攻具,晝夜不息,孝寛復掘長塹,要其地道,仍簡戰士屯壍城外,每穿至塹,戰士即擒殺之于塹外仍積薪貯火,敵人有在地道內者,便下柴火,以皮排吹之,火氣一衝,咸即灼爛,外城又造攻車,車之所及,莫不摧毁,雖有排楯,莫之能抗。孝寛乃縫布為幔,隨其所向,則張設之,布懸于空中,其車竟不能壞。城外又縳松于竿,灌油加火,規以燒布,并欲焚樓,孝寛復長作鐵鈎,利其鋒刃大竿,每來以鈎遙割之,松麻俱落。又于城外四靣穿地作二十一道,分為四路,于其中各施梁柱作訖,以油灌柱,放火燒之,柱折,城并摧壊,孝寛又隨壊處𥪡木柵以扞之,敵不得入,城外盡其攻擊之術,孝寛咸拒破之。神武無如之何,乃遣倉曹㕘軍,祖孝正謂曰:未聞救兵,何不降也!孝寛報云:我城地嚴固,兵食有餘,攻者自勞,守者常逸,豈有旬朔之間,己須救援?適憂至衆,有不返之危,孝寛關西男子,必不為降將軍也」。俄而孝正復謂城中人曰:韋城主受彼榮祿,或復可爾,自外軍士何事相隨入湯火中!即乃射募格于城中,云能斬城主降者,拜太尉,封開國郡公,邑萬戶,賞帛萬疋。孝寛手題書背,反射城外云:若有斬髙歡者,一依此賞。孝寛弟子遷先在山東,又鎖至城下,臨以白刃,云:若不早降,便行大戮。孝寛忼慨激揚,畧無顧意,士卒莫不感勵,人有赴難之心。神武苦戰六旬,傷及病死者十有四五,智力俱困,因而發疾夜遁去。名止兒啼,燉煌實録:宋質直西破虜,有威名兒啼,恐之則止。虜相志曰:使汝行逢宋都督。賜胡瓶漢紀。唐書:李大亮出為涼州都督,嘗有臺使到州,見有鷹,諷大亮獻之。大亮宻表曰:陛下乆絶畋獵,而使者求鷹,若是陛下之意,深乖昔旨,如是,其自檀便是使非其人。太宗下書曰:以卿兼資文武,志懐貞確,故委藩牧,當兹重寄,使遣獻鷹,遂不曲順。論今引古,逺獻直言,有臣若此,朕復何憂!古人稱一言之重,侔于千金,卿之此言,深足貴矣。今胡瓶一枚,雖無千鎰之重,是朕自用之物。又賜荀悅漢紀一部,下詔書曰:「此書叙致既明,議論深博,極為治之體,盡君臣之義,今以賜卿,宜加尋閲。州人刻石以紀其事,開元十五年,吐藩䧟𤓰州,以𤓰州為都督府,以張守珪為都督。𤓰州地砂磧,不宜稼穡,每年少,兩以雪水溉田。至是渠堰盡為賊所毀,既地少材木,難為修葺。守珪設祭祈禱,經宿而山水暴至,大漂材木塞澗而流,直至城下,守珪使取充堰,于是水道復舊,州人刻石以紀其事。立碑紀政,宋璟為廣州都督,舊俗皆以竹茅為屋,屢有大災,璟教人燒瓦,改造店肆,自是無復燒延之患,人皆懐惠立碑以紀其政。哭不避辰日。褒州都督張公謹卒,太宗聞而嗟悼,出次發哀,有司奏言陰陽書曰:在辰不可哭泣,又為流俗所忌。帝曰:君臣之義,同于父子,情發于中,安避辰日!遂哭。不營産業,馮立拜廣州都督,前後作牧者多以黷貨為蠻夷患,由是怨叛立到,不營産業,衣食取給而已。嘗至貪衆歎曰:此吳隠所酌之泉也。飲一盃水,何足道哉!吾當汲而為食,豈止一盃,即安能易吾性乎!」遂畢飲。而在職累年,甚有惠政。牛羊蔽野,路不拾遺,郭元振大定中遷涼州都督。元振風神偉壯,善于撫禦,在涼州五年,夷夏畏慕,令行禁止,牛羊被野,路不拾遺。勝築長城,李勣為并州大都督府長史。太宗曰:隋煬帝不能精選賢良,安撫邉境,唯解築長城以備突厥。朕今委任李勣于并州,遂使突厥畏威遁走,塞垣安靜,豈不勝于長城耶!造人耕之法,王方翼為夏州都督,属牛疫,無以營農。方翼造人耕之法,施關鍵,使人推之,百姓頼焉。為政嚴肅,張嘉貞,睿宗時出為涼州都督,為政嚴肅,將士以下皆斂足股慄。州人詣闕請留,王晙為桂州都督,桂州有屯兵,常運衡、永等州糧以饋之。晙始築羅郭,奏罷屯兵及轉運,又堰江水,開屯田數千頃,百姓頼之。尋又上疏請歸鄉拜墓,州人詣闕請留,乃下勑曰:宜須政成,安此黎庶」。晙在州又一年,州人立碑以頌其政。洛陽要重,古難其人,楊恭仁遷洛州都督,太宗曰:「洛陽要重,古難其人。朕之子弟多矣,恐非所任,特以委公」。恭仁性虛澹,必以禮度自居,謙恭下士,未嘗忤物,時人方之石、慶焉。賜瑞錦以彰善政。王方慶則天臨朝,拜廣州都督。方慶在任數載,秋毫不犯,境內清肅。當時議者以為有唐以來,治廣州者無出方慶之右,有制褒之,賜雜綵六十段,并瑞錦等物,以彰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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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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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書》:劉虞為幽州牧,就拜大司馬。公孫瓉討烏桓,詔令授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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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志》:十九年,權住陸口,為諸軍節度。晉書將伐吳,詔使益州刺史王濬至建平,受杜預節度。至秣陵,受王渾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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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職官志》:節度使天寳中,縁邉禦戎之地,置八節度使,受命之日,賜之旌節,謂之節度使,得以專制軍事,行則建節符,樹六纛,外任之重無比焉。至徳以後,天下用兵,中原刺史亦循其例,受節度使之號,節度使一人、副使一人、行軍司馬一人、判官二人、掌書記一人㕘謀無員,隨軍四人皆天寳後置檢討,未見品秩。凡天下節度使有八,若諸州在節度內者,皆受節度焉。其福州經略使、登州、平海軍,則不在節度之內節度名,與所管軍鎮名,亦見《地理志》。凡親王總戎,曰元帥,文武官總統者,則曰總管。以奉使言之,則曰節度使,有大使、副使、判官。若大使加旌節以統軍,置木契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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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百官志》:節度使、副大使知節度事、行軍司馬、副使、判官、支使、掌書記、推官、廵官、衙推各一人,同節度副使十人,館驛廵官四人,府院法直官、要籍、逐要親事各一人,隨軍四人。節度使封郡王,則有奏記一人。兼觀察使,又有判官、支使、推官、廵官、衙推各一人。又兼安撫使,則有副使、判官各一人。兼度支、營田、招討、經略使,則有副使、判官各一人。支度使復有遣運判官、廵官各一人武徳元年,因隋舊呼為大總管,其年,諸州總加號使持節,至七年改為大都督。貞觀三年以後,行軍即稱總管,本道即稱都督。永徽以後除都督帶使持節即節度使也。景雲二年,賀拔延嗣除涼州都督,充河西節度。節度之名始于此,至今不改焉。節度使掌總軍旅,顓誅殺,初授具帑抹兵仗,詣兵部辭見,觀察使亦如之。辭日,賜雙旌雙節,行則建節,樹六纛,中官祖送一次驛,輙上聞。入境州縣築節樓,迎以鼓角,衙仗居前,旌幢居中,大將鳴珂,金鉦鼓角居後,州縣齎印迎于道左。視事之日,設禮案,髙尺有二寸,方八尺。判三案。節度使判宰相,觀察使判節度使,團練使、判觀察使。三日洗印,視其刓闕,嵗以八月,考其治否,銷兵為上考,足食為中考,邉功為下考。觀察使以豐稔為上考,省刑為中考,辦税為下考。團練使以安民為上考,懲姦為中考,得情為下考,防禦使以無虞為上考,清苦為中考,政成為下考,經略使以計度為上考,集事為中考,修造為下考,罷秩則交㕔以節度使印自隨,留觀察使、營田等印,以郎官主之,鎖節樓節堂,以節院使主之,祭奠以時入朝,未見,不入私第。京兆、河南牧、大都督、大都䕶,皆親王遥領兩府之政,以尹主之。大都督府之政,以長史主之,大都䕶之政,以副大都䕶主之副,大都䕶則兼王府長史,其後有持節為節度副大使、知節度事者,正節度也。諸王拜節度大使者,皆留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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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四年,剡王嗣直除安北大都䕶,充安撫河東關內隴右諸蕃部落大使。親王遙領節度,自此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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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兵部尚書、河西節度副大使、知節度事蕭嵩除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節度如故。宰相遙領節度,自此始也。《兵志》:髙宗、永徽之後,都督帶使持節者,始謂之節度使,然猶未以名官。景雲二年,以賀拔延嗣為涼州都督、河西節度使。自此以後,接乎開元、朔方、隴右、河東、河西諸鎮,皆置節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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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職官志》:後唐天成元年十一月,詔雄武軍節度銜內,宜兼押蕃落使。二年,詔:「頃因本朝親王遥領其在鎮者,遂云副大使知節度事,但年代已深,相沿未改。今天下侯伯并正節旄,惟東、西兩川未落副大使字,宜令今後只言節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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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節度使並兼管內觀察處置等使,以本州刺史、長史為節度觀察等使,不臨本部者,以它官知判州府事,防禦團練使、刺史不赴本任亦如之。乾徳五年正月朔,乾元殿受朝賀,置節度使,班在龍墀內金吾將軍上。故事,節度使下帶使者,位在卿監之下,至是時升之。開寳三年,以同州節度使趙文度為華州節度使,不宣制誥牒,與節制同。淳化五年,皇子益王元傑改封吳王,行揚州潤州大都督府長史、領淮南鎮江兩軍節度,翰林學士張洎上䟽,以為帶長史非便,太宗令俟異日除授,并改正之。咸平二年十月,詔自今親王、節度使如授大都督府,更不帶長史成徳軍兼真定尹、永興軍兼京兆尹、鳯翔兼鳯翔尹、䕶國軍兼河中尹、荊南兼江陵尹、劍南西川兼成都尹、山南西道兼橋道使、興元尹、建康軍兼江寧尹以上、兼尹、天雄軍兼河堤大名尹、徐州、武寧軍、兖州、泰寧軍周廣順二年,降為防禦州,以慕容彥超叛命初平故也,國朝改泰寧軍、陜州、保平軍梁開平二年改鎮國,後唐同光元年為保義國,朝改保平、潞州昭徳軍梁龍徳三年,改正義軍節度,以李繼韜歸順故也。後唐同光元年,復為安義軍,長興元年復舊名昭義,國朝改為昭徳軍、揚州、淮南兼營田使、福州威武軍兼三司發運使以上,六州兼大都督長史、杭州、寧海軍兼堤堰橋道使、越州、鎮東軍兼堤堰、橋道使、上二州并兼大都督、安州、安逺軍後唐同光元年,改為安逺軍節度,至晉天福五年,降為防禦使,所管申州,割𨽻許州,以李金全叛命初平故也,漢天福十二年,復為安逺軍節度,至周顯徳元年十月,又降為防御使,國朝復舊、延州、彰武軍、洪州、鎮南軍、鄂州、武昌軍、䕫州寧江軍、廣州清海軍、夏州定難軍兼押蕃落使以上七州,并兼都督、青州、鎮海軍晉開運元年,降防禦州,與登州、萊、淄三州并属京,以楊光逺判命初平故也。漢天福十二年,復為平盧軍節度,國朝改鎮海軍,兼押新羅、渤海兩蕃使、鄆州天平軍兼河堤使、曹州彰信軍晉開運二年,升為威信軍節度,漢天福十二年,降為刺史。周廣順二年,復升彰信軍節度,以單州𨽻之,國朝因其名宻州、安化軍、陳州鎮安軍晉開運二年,升鎮安軍節度,漢天福十二年降為刺史,周廣順元年,升為防禦州,二年,升為鎮安節度,以潁州𨽻之,國朝因其名、許州忠武軍梁開平元年改正國軍,後唐元年十月,復改忠武軍,國朝因之、孟州河陽三城兼河堤使、襄州山南東道晉天福七年,降為防禦州,直属京所管均、房二州,割𨽻鄧州,以安從進叛命初平故也。漢天福十二年,復舊為河陽三城節度使,國朝因之兼橋道使,鄧州武勝軍梁開平三年,升為宣化軍節度,割泌、隨、復、郢四州𨽻之,與襄州分江心為界。後唐同光元年,改為威勝軍,周廣順二年,改武勝軍改諱也,國朝因之、滑州武成軍唐光啟二年,改宣義軍節度,唐同光元年,復為義成軍,國朝改武成軍兼河堤使,熙寧中廢為郡,今復為軍、房州、保康軍、鄭州泰寧軍兼河堤使、金州昭化軍晉天福四年,升為懐徳軍節度,天福十二年,復降為防禦州,國朝又改為昭化軍、蔡州、淮康軍、澶州、鎮寧軍晉天福三年,初升為防禦,𨽻相州,移理所於徳勝渡。九年,升為節度,號鎮寧軍,以濮州𨽻之,國朝因之、定州、定武軍、相州彰徳軍梁貞明元年,魏博節度楊師厚薨,乃制相州建節,尋軍亂,以地歸後唐,莊宗復為屬郡,𨽻魏州。晉天福三年,復升為彰徳軍節度,以澶、魏二州𨽻之、滄州横海軍梁乾化二年,改為順化軍節度,以張萬進歸順故也。後唐同光元年,復改為橫海軍,國朝因之、貝州、永清軍晉天福三年,升為永清軍節度,以博、冀二州𨽻之。周顯徳元年,降為防禦,國朝復舊,今降刺史、邢州安國軍梁開平二年,建為保義節度使,割洛、恩二州𨽻之。後唐同光元年,改為安國軍,晉州建雄軍梁開平四年,升為定昌軍節度,以絳、泌二州𨽻之。後唐同光元年,改建雄軍,國朝因之、撫州、永安軍、麟州鎮西軍、同州、定國軍、華州鎮潼軍初名感化,後唐同光元年改鎮國,周顯徳元年降為刺史,直属京國,朝改為鎮潼軍、耀州、感徳軍梁正明元年改崇州升為靜勝軍節度。後唐同光元年改順義軍,二年降團練州。周顯徳二年,升為刺史,属京國,朝復舊、邠州、靜難軍國朝兼押藩落使、涇州、彰化軍兼押藩落使、鄜州保大軍、秦州雄武軍兼押藩落使、廬州保信軍、夀州忠信軍後唐天成三年,升為忠信軍節度,國朝因之、亳州、集慶軍兼河堤使、宣州、寧國軍、䖍州、昭信軍後唐長興二年,升為昭信軍節度,國朝因之、蘇州、平江軍兼堤堰橋道使、潤州、鎮江軍兼堤堰橋道使、明州、奉國軍、湖州昭慶軍、婺州保寧軍、潭州武安軍、泉州平海軍、建州建寧軍、梓州劍南東川舊曰安静,國朝兼營田使、遂州武信軍國朝兼橋道使、利州寧武軍國朝兼橋道使、閬州安徳軍後唐天成四年,升為保寧軍節度,國朝改為安徳、洋州武康軍、黔州武泰軍、桂州靜江軍、邕州建寧軍舊曰建武、容州、寧逺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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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化外諸鎮節度使並兼觀察處置等使,應州彰國軍後唐天成元年,升為節度,以興唐軍為應州以𨽻之,國朝因其名、豐州天徳軍、雲州大同軍後唐同光二年,復為大同軍節度,以應𨽻之國,朝因其名、靈州、朔方軍大都督、洮州、保順軍後唐長興四年,升為保順軍節度,國朝因其名、沙州、歸義軍、梁州、河西軍兼押藩落使、朔州、振武軍兼押舊落營田使、勝州、振武軍以上十州并塞外、安北天徳軍大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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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苑:五代以來,節帥牧專多遣親吏往諸道往來販易,所過不收算,率以致富,養馬至千匹,僕廝至一千餘人。國初大功臣十數人,猶襲舊風,太祖患之,未革其弊,大平興國初,遂下詔禁之,侯伯但給其俸及鹽酒商税,課利分數錢,後又罷之,定嵗給公用,自三萬貫及千貫,自此藩鎮量入為用,無復嚮之毫侈。太平興國初,右拾遺李幹上言:「諸道藩鎮所管支郡,多遣親吏掌其市征留滯商賈不便」。詔邠、寧、涇、原、渭、鄜、坊、延、丹、陜、虢、襄、均、房、復、鄧、唐、澶、濮、宋、亳、鄆、濟、曹、單、青、淄、兖、沂、貝、冀、滑、衛、鎮、深、趙、定、祁等支郡,並直属京師,不𨽻節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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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官品令,節度使,從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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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度使為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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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明退朝録:外臣除節度使,景徳以前正舍人院作制。楊文公外制集》載潘羅支厮鐸督朔方軍節度使制是也。其後遂學士院降麻,如大禮加恩,在將相後數日方下,然不鏁院,不宣麻,近年遂同將相例鏁院告廷矣,以本軍東討,唐書:郭子儀為朔方節度使,祿山反,詔子儀以本軍東討,與河東節度使李光弼率師與賊將史思明戰,大敗之。于是河北十餘郡皆斬賊守者以迎王師。當閫寄,李光弼幼持節行,善騎射,能讀班氏漢書。少從戎嚴毅有大略,河西節度王忠嗣補為兵馬使,邉上稱為名將。禄山之亂,命郭子儀為朔方節度使,攻河西,𤣥宗求良將,委以河北、河東之事問子儀,子儀薦光弼堪當閫寄恩信及戎朔方節度使僕固懐恩誘吐蕃、回紇、党項、羌山賊任敷等三十餘萬衆入冦京師,天子親征,以禁軍屯苑內,京師震恐,急召子儀自河中至,屯于涇陽而冦圍之數重,子儀率甲騎二千出沒于左右,前後冦見而問曰:此誰也?報曰:郭令公也。回紇曰:令公存乎?僕固懐恩曰:天可汗已棄四海,令公亦謝世中國無主,故從其來。今令公存可汗存乎?報曰:今皇帝萬夀無疆,回紇皆曰:懷恩欺我,令公誠存,安得見之?子儀即以數十騎徐出,免胄而勞之,回紇皆捨兵下馬,齊拜曰:果吾父也。乃召其首領,各飲之酒,與之羅錦,歡好如初改賜衣物朱克融,賊泚之從孫也,少嘗為幽州軍校事節度使劉總,總將歸朝,慮其有變,籍軍中素有異志者,薦之闕下,時克融亦在籍中,宰相崔植、杜元頴不知兵,且無逺畧,謂兩河無虞,遂奏勒歸鎮。長慶初,幽州軍亂,囚其帥張𢎞靖,軍中推克融統軍務焉,朝廷尋授以符節寳厯。二年,遣使送方鎮及三軍時服,克融怒所賜疎弱,執中使以闢上持優容,別命中使宣謝,仍改賜衣物,留其使楊文端等。克融後,為本州亂軍所殺,其子延嗣竊襲父位,不遵朝㫖,虐用其人,都知兵馬使李載義殺之,數其罪上聞,敬宗嘉之,拜載義檢校戶部尚書,封武威郡王,幽州盧龍等軍節度副大使。爪牙之用,不計于逆順。楊志誠,太和五年為幽州後院副兵馬使事李載義因筵中使擊鞠志誠,遂于鞠場呌喚謀亂。載義奔易州,志誠乃為本道都知兵馬使。文宗聞之驚,急召宰臣牛僧孺先至,上曰:幽州之事奈何?對曰:此不足煩聖慮。上曰:何也?僧孺曰:陛下以范陽得失,繫國家休戚耶?且自安史後,范陽非國家所有,前時劉緫向化,以土地歸闕,朝廷約用錢八十萬貫,而未嘗得范陽尺地斗粟,則今日志誠之得,猶前日載義之得也。陛下因而撫之,亦宜也。且范陽國家所頼者,以其北捍突厥,不令南冦,今若假志誠節鉞,借其土地,必自為力耳,則爪牙之用固不計于逆順。上大喜曰:如卿之言,朕冼然矣」。即以志誠為觀察留後,收復京師。徳宗在奉天,詔神䇿將季晟赴難,晟自定州率師赴關輔,詔加檢校工部尚書、神䇿行營節度使,壁東渭橋以逼朱泚。時朔方節度使李懐光亦自何北赴難,軍于咸陽,不欲晟獨當一靣以分已功,乃奏請與晟合兵,乃詔晟移軍合懐光軍。晟每將戰,必自異衣錦裘繡㡌前行,親自指導,懐光望見惡之,乃謂晟曰:將帥當持重,豈宜自表飾以㗖賊也!晟曰:晟乆在涇原,軍士頗相畏服,故欲令其先識,以奪其志爾。懐光益不悅,陰冇異志,遷延不進。懐光屯咸陽八十餘日,不肯出軍,徳宗憂之,屢降中使,促以收復之計,因朱泚交通,其跡漸露,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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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所併合,㑹有中使過晟,乃宣令云:奉詔徒屯渭橋。乃結陣而行,去渭橋,不數日,懐光果劫李建徽、楊惠元而併其兵。是時朱泚盜據京師,懐光圖為反噬河朔,僣偽者三,李納虎視于河南,希烈鴟張於汴,鄭晟內無貨財,外無轉輸,以孤軍而抗劇賊,而鋭氣不衰,徒以忠義感人心,故英豪歸向徳宗之幸山南。既入駱谷,謂渾瑊曰:渭橋在賊腹內,兵勢懸隔,李晟可辦事乎?瑊對曰:李晟秉義執志,臨事不可奪,破賊必矣。帝意始安。時帝幸西川,晟上表請駐蹕梁漢,以繫億兆之心,若規小捨,大作都岷,峨即人心失望,既而移書渾瑊,諸將尅期進軍城下,乗勝大破賊,泚遁去,晟勒兵屯于含元殿前,號令諸軍,告喻百姓居人安堵,秋毫無犯。晟露布至梁州,上覽之感泣,羣臣無不隕涕,囚上,夀稱萬嵗,奏曰:自古樹勲勞復都邑者,往往有之,至于不驚宗廟,不易市肆,長安人不識旗鼓,安堵如初,自三代以來,未之有也。上曰:天生李晟,為社稷萬人,非為朕也。
五日不通家信神䇿軍家族多䧟于朱泚,李晟家亦百口在賊中左右或有言及家者,晟因泣下曰:乗輿何在,而敢恤家乎?入京城,號令諸軍曰:晟與公等各有家離,别數年,今已成功,相見未晚,五日內不得輒通家信,違命者斬」。倚朔方軍為根本肅宗南趣關輔,至彭原郡,宰相房琯請兵討賊,為賊所敗,時方事討除,軍士半殪,唯倚郭子儀朔方軍為根本平河中。徳宗還京,詔太原節度使馬燧與渾瑊等同討河中。時天下蝗旱,京師言事者多請捨懐光,上意未決,燧以懐光逆節尤甚,河中宻邇京邑反覆,不可保信,燧乃捨軍,以數百騎朝于京師,召見曰:臣雖不武,得芻糧一月,足以平河中」。上許之。時懐光將徐庭光守長春宮,燧挺身直至城下,呼庭光諭之令降,且曰:「爾以吾言為不誠乎?今相去不逺數步,爾當射我心」。披襟示之,庭光感泣,遂出降。燧以數騎徑入城,處之不疑,莫不畏服。渾瑊私謂㕘佐曰:予嘗謂馬公用兵與予不相逺,但驚怪,累敗田悅。今觀其行兵料敵,吾不逮逺矣。燧率諸軍濟河,兵八萬陣于城下,是曰賊將牛居俊斬懐光首,以城降。燧自京師還行營凡二十七日而河中平,詔書褒美。上表請入覲。朱泚為幽州節度使,自天寳末諸鎮逆亂,泚率先上表請入覲,詔修甲第以待之,至京,又表請留,從之。廵撫諸軍士皆賈勇。吳少誠,幽州人,為申光蔡州節度使,善為治,勤儉無私,曰完聚不奉朝令。貞元三年,詔削奪少誠官爵,分遣十六道兵馬進討,而王師累挫潰,少誠引兵退蔡州,遂下詔洗雪,復其官爵。吳少陽者,本滄州人,與少誠父朔相善,及少誠知淮西留後,乃以堂弟署為軍職。及少誠死,少陽宻害其子,自為留後。少陽據蔡州凡五年不朝覲,及卒,少陽長子元濟主兵,陰計既成,乃屠舞陽,焚葉縣,掠黃山、襄城、汝許人多逃山谷,殺傷驅剽者千餘里,關東大恐,詔削元濟官爵,加兵進討,聚兵淮右。四年,度支供給,不逮諸將玩冦,詔進裴度門下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蔡州刺史,充彰義軍節度使,淮右用兵之事,一以委之。度至堰城,廵撫諸軍士皆賈勇,唐鄧節度使李愬襲破懸瓠城,擒吳元濟,度建彰義軍節繼進,李愬具櫜鞬,以軍禮迎度,拜之軍右。度既視事,蔡人大悅。入蔡州取吳元濟,李愬,西平郡王,贈太師晟之子也。有籌畧,善騎射。元和十一年,用兵討吳元濟,愬請軍前自効,授唐鄧節度使。嘗獲賊將丁士良,召入與語,辭氣不撓,愬異之,因釋縛,立為捉生將。士良感之曰:賊將吳秀琳不可遽破者,用陳光治之謀也。士良能擒光治以致秀琳,愬許之,果擒光治而降。秀琳又署秀琳為衙將,秀琳感恩,謂愬曰:若欲破賊,須得李祐」。愬命其將田進誠以騎三百擒祐而還,官軍嘗苦祐,皆請殺之,愬不聴解縳,而客禮之,署為散兵馬使,令佩刀廵警,出入帳中,略無猜間,又改為六院兵馬使。舊軍令有舍賊諜者屠其家,愬除其令,因使厚之,諜者反以情告愬,愬益知賊中虚實,陳許節度使李光顔勇冠諸軍,賊悉以精卒抗光顔,由是愬乗其無備,遂襲蔡,使告期于裴度,夜以李祐率愬,自將中軍,田進誠以後軍三千殿而行,時陰晦而雪,大風裂旗斾,士卒苦寒,諸將請所之,愬曰:入蔡州取吳元濟也。諸將失色,監軍使哭而言曰:果落李祐計中。愬不聴,促令進軍,比至懸瓠城,夜半,雪愈甚,賊恃其房朗山之固,晏然無一人知之。李祐、李中義坎墉而先登,敢銳者從之,盡殺守門卒而發其門,留擊柝者,黎明,雪亦止,愬入,止元濟外宅,蔡吏告元濟曰:城已䧟矣,田進誠焚于城南門,元濟城上請罪,進誠梯而下之,檻送京師。父子皆建大勲李晟克復京師,市不改肆,及愬平淮蔡,復踵其美父子仍建大勲,兄弟藉父勲,寵率以僕馬第宅相髙,惟愬六遷大鎮,所處先人舊宅一院而已。六遷大鎮門立㦸李晟立大勲,諸子猶無官,宰相奏徳宗即日召晟子愿,授銀青光禄大夫太子賔,客上柱國。舊制,勲至上柱國,賜門立㦸,即令賜愿,乃與父並列棨㦸於門。斬朱泚使韋臯為營田判官,權知隴州留後事,來泚既僣,遂令家僮蘇玉使于臯,又遣劉海賔授臯鳯翔節度使,臯俱斬以徇,于是詔臯為御史大夫、隴州刺史,置奉義軍節度使以旌之通南詔,破吐蕃韋臯拜劍南西川節度使。初,雲南蠻、吐蕃和好,蕃人入冦,必以蠻為前鋒,臯遣判官崔佑時入南詔,說令向化。南蠻自嶲州䧟沒,臣属吐蕃,絶朝貢者二十年,至是復通臯,又遣將大破吐蕃,數年之內,終復嶲州,又招撫西山羌等八國酋長入貢闕庭,以功加統押近界諸蠻,西山八國兼雲南安撫使。然在蜀二十一年,重賦斂,時論非之方鎮以大忠大勲帶宰相河中節度使王鍔來朝,貴倖多譽鍔者,上將加平章事,于是宰相權,徳輿奏曰:「夫平章事者,非序進而得國,朝方鎮帶宰相者,葢有大忠大勲,大厯已來,又有跋扈難制者,不得已而與之。今王鍔無大忠勲,又非姑息之時,欲假此名,實恐不可。上從之。二鄭僖宗時,黃巢犯長安,河東節度使鄭從讜遣朱岐率兵赴難,時鄭畋以宰相鎮鳳翔,與從讜宗人同年登進士第,畋亦舉兵遏賊,由是國威復振。以宰相鎮鳳翔、五盜,朱滔、田悦、王武俊三盗,既相推奬王號,又遣使于李納,納稱齊王,四盜共推淮西李希烈為天下兵馬元帥、太尉、建興王,皆偽署官號,如國初行臺之制,五盜合從,圖傾社稷,兩河鼎沸,冦盜橫行。馬燧等雖志在勤王意,莫能敺●患難。俄而涇師犯關,帝幸奉天,遂引軍還太原。不取公廚烏梅懿宗朝,宰相蕭倣累至司空、𢎞文館大學士。時盜起河南,內官握兵,王室濁亂,倣氣勁論直,同列忌之,罷知政事,出為廣州刺史、嶺南節度使。倣惟公廉,南海雖富珍竒,月俸之外不入門。家人疾病,醫工治藥須烏梅,左右于公厨取之,倣知而命還之,買于市。父子鎮淮南,李徳裕父吉甫,年五十一出鎮淮南,五十四復相及徳裕鎮淮南,復入相,一如父之年也就第賜旌節,至徳以來,除授必遣中使領旌節就第賜之,皆厚以金帛遺之,求媚者惟恐其數不廣,故王人一來,有獲錢數百萬者。鄭餘慶每受方任,天子必誡其使曰:餘慶家貧,不得妄有求取也。政出監軍,憲宗時,楊於陵為嶺南節度使,與監軍許遂振不和,遂振誣奏憲宗,令追與漫官。宰相裴垍曰:以遂振故罪一藩,不可」。請授吏部侍郎。嚴綬在太原,其政事一出監軍李輔光,綬但拱手而已。垍具奏其事,請以李鄘代之。臨江大閲,互相䀻賚韓滉自蘇州刺史為浙江東西都團練觀察使、潤州刺史、鎮海軍節度使。滉安輯百姓境內,稱理涇師之亂,徳宗出幸,河、汴騷然。李希烈既䧟汴州,滉乃遣禆將李長榮等與宣、武滉軍節度劉𤣥佐為犄角計,襲解寧陵之圍,復河汴之路功居多,然自關中多難,滉即于所部閉關梁,築石頭五城,自京口至五山,禁馬牛出境,造樓船戰艦三十餘艘,以舟師五千人由海門楊威武至申浦而還,毁撒上元縣佛寺道觀四十餘所,修塢起建業,抵京峴,樓雉相屬,以佛殿材于石頭城繕置館第數十,時滉以國家多難,恐有永嘉渡江之事,豫備以迎鑾,亦申儆自守也。時陳少遊鎮揚州,以甲士三千臨江大閲,滉亦以兵三千人臨金山,與少遊相應,樓船于江中,以金銀繒綵互相聘賚,而自徳宗出居,及歸京師,軍用既繁,道路又阻關中饑饉,加之災蝗,江南、兩浙轉輸粟帛,府無虚月,朝廷獲頼焉知祿山有叛相張九齡為相,范陽節度使張守珪以禆將安禄山討奚、契丹敗衂,執送京師,請行朝典,九齡奏劾不宜免死,上特捨之。九齡奏曰:禄山狼子野心,面有叛相,臣請因罪戮之,冀絶後患。上曰:卿勿以王夷甫知石勒故事,悞害忠良,遂放歸藩。後九齡死,上皇在蜀,思九齡之先,覺詔褒贈,有先覺合于蓍䇿之言。先覺合於蓍䇿,稱兵入朝,不由奏請昭宗乾寧二年,河中節度使王重榮卒,三軍立重榮子珂知留後事,太原節度使李克用亦上言重榮有功于國,其子珂宜賜節鉞。邠州王行瑜、鳯翔李茂貞、華州韓建各上言王珂螟蛉,不宜綴襲,請以王珙為河中,嗣子昭宗為先。允克用之奏乆之不下,于是李茂貞、王行瑜、韓建等各率精甲數十人入覲,京師大恐,人皆亡竄,昭宗臨軒自諭之曰:卿等藩侯,宜存臣節,稱兵入朝,不由奏請,意在何也?茂貞、行瑜汗流浹背不能對,惟韓建叙入覲之由,上并召升樓,賜之巵酒,宴之于大同殿,茂貞、行瑜極言南北司相傾,深蠧時政,請誅其太甚者,乃貶宰相韋昭度、李谿,尋殺之于都亭驛,及殺內官數人而去。時三帥同謀,廢昭宗,立吉王,聞太原起軍,遂留兵宿衛而還諸盜所有之地自大厯中,李正已有淄青十五州之地,李寶臣有定易七州之地,田承嗣有魏博七州之地,梁崇義有襄、鄧六州之地,各聚兵數萬,始因叛亂得位,雖朝廷寵待加恩,心猶疑貳,乃連衡盤結以自固,如朝廷増一城,浚一池,便飛語有辭,而諸盜完城繕甲,畧無寧日懐恩不反,為左右所誤懐恩鐵勒部落僕骨歌濫枝,延之曾孫語訛,謂之僕固,貞觀中鐵勒九姓首領來降歌濫枝,延授右武衞大將軍、金㣲都督,以禦邉懐,恩世襲都督,善格鬬逹,諸蕃情有統御材禄山反,從郭子儀討賊,其功居多,又從子儀赴靈武行在,自是累破賊,收兩京,皆立殊功,進封太寧郡王、朔方行營節度使。懐恩為人雄毅寡言,而剛决犯上,始居偏裨之中,意有不合,雖主將必詬怒之,子儀每事優容,行師用兵,倚以輯事。代宗即位,中官劉清潭請兵于回紇登里可汗,登里已為史朝義誘,傾國入塞。先肅宗以公主下嫁毗伽闕可汗,可汗又以少子請婚,肅宗以懐恩女妻之,其可汗請與懐恩及母相見,詔從之,令相見于太原,可汗大悅,遂許助討朝義。朝義既死,詔懐恩統可汗還蕃,出太原之北懐恩,初至太原,辛雲京以可汗是其子壻,疑其召戎,閉關不納,且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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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相襲,不敢犒軍,及還,亦如之,懐恩父子,宣力王室,一舉滅史,朝義復燕趙韓魏之地,功無與讓,又為辛雲京所拒懐,恩怒,上表列其狀,頓軍汾水,㑹中使駱奉仙使雲京,言懐恩與可汗為約,逆狀已露,乃與奉仙厚相詰歡,奉仙回,至懐恩所母,讓奉仙曰:爾等與我兒約為兄弟,今又親雲京,何兩靣乎?雖然,前事勿論,自今母子兄弟如初酒醉,懐恩起舞,奉仙贈纒,頭綵懐恩,將酬其貺。奉仙遂告發懐恩曰:明日端午,請宿為令節。奉仙固辭,懐恩苦邀之,命藏其馬奉仙中夕,謂其從者曰:向者責吾,又收吾馬,是將害我也!遂踰垣而走,懐恩驚遽,令追還其馬,奉仙回,奏其反狀,懐恩遂有貳于我懐恩,以冦難來,一門之內,死王事者四十六人,女嫁絶城,再收兩京,皆導引回紇,摧滅彊敵,而為人媒蘖蕃姓獷戾,怏怏不已,乃上書自叙功伐,且云回邪在側,不敢入朝,上令黃門侍郎裴遵度使汾州喻旨,且察其去就懐恩,抱遵度足號泣而請遵度,因諷令入朝,懐恩許諾,其副將范志誠說之,不可,又許令一子入朝,志誠亦不可遵度,復命懐恩令子瑒率衆攻雲京,瑒大敗而旋,上遣郭子儀代之,喻以逆順。子儀至河中,僕固瑒已為張如岳斬之,獻首闕下,懐恩聞之,率麾下數百騎棄母渡河,北走靈武,餘衆束甲歸,子儀懐恩至靈武,亡命衆復振,至秋,誘吐蕃十萬人冦涇邠,子儀拒之而退。永泰中,紏合諸蕃號二十萬,南犯京師大駭,下詔親征,懐恩至鳴沙縣,遇疾舁歸,死于靈武,自懐恩逆命,三年,上為𨼆惡下制,未嘗言反狀,懐恩死,上為之憫然,曰:懐恩不反?為左右所誤也
奄有襄漢七州之地,梁崇義,長安人,有膂力,為羽林射生,從來瑱于襄陽,瑱朝京師被誅,衆推崇義為帥,朝廷因授以節鉞,以襄州為洊履兵禍,屈法含容,遂與田承嗣、李正已、李寳臣為輔車之勢,奄有襄漢七州之地,帶甲二萬,連結根固,未嘗朝覲,淮西節度李希烈數請興討朝廷仗信,以來之加平章事,賜鐵劵,誓以手詔,㣲之不至,乃徵四方兵,使希烈統而擊之,崇義拒戰而敗,降其二將,希烈使統本兵入襄號令,以安百姓,崇義領親兵閉壁,將守者斬闗而出,不可止,崇義與妻投井而死募兵千人赴蜀李絳為興元尹、山南西道節度使,時南蠻冦西蜀,詔徵兵赴援,絳于本道募兵千人赴蜀,及中路,蠻軍已退,所募皆還,興元兵額數定,募卒悉合罷歸,監軍使楊叔元怨絳不奉已,因募卒來辭,以言激之,乃譟聚趣府劫庫兵,入使衘降,方與賔僚宴,不及設備,聞亂北走,登陴牙將王景延力戰不能禦,絳遂為亂軍所害,從事趙從約、薛齊俱死,斬亂者首祭李絳李絳既為亂軍所害,文宗授温造興元尹、山南西道節度使,造下車置宴,所司供帳于㕔事,造曰:此隘狭不足以饗士卒,移之牙門坐,定牙兵圍之,賊千餘人皆斬首于地,流血四注,其親刄,絳者斬一百段,餘並斬者內一百首祭李絳,三十首祭王景延等,餘投尸於江債帥太和初,忠武軍節度使王沛卒,物議以陳許軍四征有功,必自擇帥,或以禁軍之將得之,宰相裴度、韋處厚議以高瑀深況方雅,曽剌史陳、蔡,人懐良政,又熟忠武軍情,欲請用瑀,事未及聞,陳許表果至,請瑀為帥。自大厯以來,節制之除拜,多出禁軍中尉,凡命一帥,必廣輸重賂,禁軍將校當為帥者,自無家財,必取資于人,得鎮之後,則膏血疲民以償之,及瑀之拜,以內外公議,搢紳相慶曰:韋公作相,債帥鮮矣!誅舞文吏栁公綽為山南東道節度使,贓行部至鄧縣,有二吏犯法,一絹一舞文,縣令以公綽守法,必殺賊吏,獄具,公綽判之曰:賊吏犯法,法在姦吏壞法法,亡誅舞文者。以戎服見牛僧孺栁公綽使山南,時牛僧孺罷相鎮江夏,公綽具戎服于郵舍待之,軍吏以漢上地髙于鄂,禮太過,公綽曰:竒章纔離台席方鎮重宰相,是尊朝廷也。竟以戎容見之。父子僣逆安祿山,胡人也,為范陽節度使,𤣥宗寵之,祿山請為貴妃養子,晚年益肥壯,垂手過膝,𤣥宗前作胡旋,舞疾如風焉,楊國忠屢奏必反,而上益親厚之,及歸,疾行出闗,倍道而至范陽,人或言其必反,𤣥宗皆怒,縛送與之,𤣥宗再召,託病不至,遂反于范陽,矯詔以兵討楊國忠,時天下承平日乆,人不知戰,朝廷震驚,禁衛皆市商,洛陽既䧟,祿山僣號,潼闗不守,𤣥宗幸蜀禄山,造逆之後,眼漸暗至,不見物尤躁急,動用斧鉞。嚴莊者,禄山之謀主,亦被捶撻,莊夜將刀領豎子李猪兒同入禄山帳內,令猪兒以大刀刺其腹禄,山眼無所見,但撼帳幄大呼曰:是家賊也!腸數斗,流床下,言訖,氣絶嚴莊,宣言祿山傳位于晉王慶緒導禄山為太上皇,繼而郭子儀敗賊于陜西曲沃,慶緒奔河北,嚴莊來歸順,肅宗遣子儀等九節度率步騎二十萬攻之,子儀固圍,自十月至二月,慶緒城中人相食者七萬餘人,䑕一頭直數千,慶緒求救于史思明,言禪讓之事,思明引兵至,與子儀戰,我師敗,解圍而去。思明營于鄴南,慶緒收子儀等營中糧,得六七萬石,與諸將謀,欲拒思明,諸將曰:今日安可背史王乎?時思明已偽稱燕王,俄聞之,誘慶緒至軍,責之曰:爾為人子,殺爾父以求其位,吾為太上皇討賊」。即牽出,并其四弟,皆●殺之。祿山父子僣逆,三年而滅史思明與禄山同鄉里相校,一日而生思明,除日,祿山嵗旦,及長相善,俱以驍勇聞,與祿山同為互市郎事張守珪頻立戰功,祿山奏為平盧軍都知兵馬使。祿山反,命思明討饒陽等諸郡䧟之,祿山死,慶緒令歸范陽。始,祿山䧟兩京,常以駝運兩京御府,珍寳于范陽不知紀極,由是資其逆謀。判官耿仁智,忠諒之士,勸思明歸順,遂奉表以所管兵八萬人來降,肅宗大悅,封歸義王范陽長史、河北節度使,朝義以下並為列卿。後肅宗使烏承恩為副使,候伺其隟,承恩從京來宣恩命,思明留承恩,且在館中,令愇其所寢牀,㐲二人于下,承恩有小男先留范陽,思明令省其父,夜後,私于其子曰:吾受命除此逆胡,便授吾節度使矣!牀下二人呌呼出,以告思明,令執承恩捜其衣囊,得朝廷所與郡史那承慶鐵劵,及李光弼與承恩牒,云承慶事了,即付鐵劵。思明集將吏百姓向西大哭曰:臣以十三州之地、十萬衆之兵降國家,赤心不負陛下,何至殺臣!因榜殺承恩父子。又于魏州殺安慶緒,并有其衆,遂僭稱大號,思明軍益振,遂再䧟洛陽。李光弼相拒于邙山下,官軍不利。思明至陜州,為官軍所拒,追歸永寧,築三角城,約一日內畢。朝義築城畢未泥,思明至,詬之曰:汝惜部下兵,違我處分,待收陜州,斬卻此賊。朝義恐,遂與其將駱悅等謀殺思明,而朝義僣偽位朝,義思明之孽子也,與官軍戰于邙山下,敗績,走河北,偽范陽節度李懐仙生擒來獻,梟首闕下。刺史失職。烏重𦙍為鎮海軍節度使,既至鎮,上言曰:臣以河朔能拒朝命者,葢刺史失其職,反使鎮將領兵事。若刺史各得職分,又有鎮兵,則節將雖有祿山、思明之姦,豈能據一州為叛哉?所以河朔六十年能拒朝命者,只以奪刺史縣令權職,自作威福,故臣所管徳、棣、景三州已舉公牒,各還刺史職事訖,應在州兵并令刺史收管」。詔從之。由是法制修立,各歸名分。進錢李正已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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徳宗威徳,乃表獻錢三十萬貫,上欲納其奏,慮正已末可誠信,欲以計逗遛止之,未有其辭。延問宰相崔祐甫,對曰:正已姦詐,誠知聖慮,臣請因使往淄青,便令宣慰將士,以正已所獻錢賚軍人,使荷聖徳,又令外藩皆知朝廷不重財貨。上悅,從之。正已大慙而心畏服焉。
古之良將無加,烏重𦙍為河陽節度使,淮西吳元濟軍人李端者,過激水來降,其妻為賊束縛于樹,臠肉食至死,呌謂其夫曰:善事烏僕射!觀者義之。重𦙍自行問為將帥,赤心奉上,能與下同甘苦,所至周宻,曲盡禮敬,故當時名士咸願依焉。長慶三年,再領天平。及病,牙將王贄饋以股肉。殁後數日,有軍士二十餘人皆割股肉祭之,古之良將無加也。肩輿于三軍之中。張𢎞靖,宰相延賞之子,嘉貞之孫。憲宗時,自宰相出太原節度使,遷宣武節度使。俄以劉緫累求歸闕,且請𢎞靖代已,授幽州盧龍節度使。𢎞靖入幽州,薊人皆夾道觀之。河朔軍帥冒寒暑,多與士卒同,無張葢安輿之別。𢎞靖乆,富貴入燕之時,肩輿于三軍之中,薊人頗駭之。𢎞靖以禄山思明之亂,始自幽州,欲于事初盡革其俗,乃發祿山墓,毀其棺柩,人尤失望。從事有韋雍、張宗厚數輩,復輕肆嗜酒,常夜飲醉歸,燭火滿街,前後呵叱薊人所不習之事,又雍等語責吏卒,多以反虜名之,謂軍士曰:今天下無事,汝輩挽得兩石弓者,不如識得一丁字。軍中深恨之。劉緫歸朝,以錢一百萬貫賜軍士,𢎞靖留二十萬貫,充軍府雜用。薊人不勝其憤,遂相率以叛,囚𢎞靖于薊門館,執韋雍、張宗厚數人,皆殺之。明日,吏卒稍稍自悔,悉詣館𢎞𢎞靖為帥,𢎞靖不對,軍人乃謂曰:相公無言,是不赦吾曹矣!軍中豈可一日無帥?遂取朱洄為兵馬留後。洄自以老病推其子克融統軍務,朝廷乃除克融為幽州節度使,貶𢎞靖為撫州刺史濕稍李希烈叛,攻䧟汴州,節度使李勉潜師潰圍,南奔宋州,希烈性慘毒,其攻汴州,驅百姓令運土木築壘塹,猶怒其未就,乃驅以填之,謂之濕稍。既入汴州,于是僣號曰楚,年曰武成,立宰相,署百官,以汴州為大梁府。既而諸軍進討,希烈遁歸蔡,因食牛肉,遇疾,其將陳仙竒令醫人置藥毒而死,妻子兄弟共七十餘人,並誅之田承嗣屈膝于郭子儀承嗣方跋扈魏州,傲狠無禮,郭子儀嘗遣使去,承嗣西望拜之,指膝謂使者曰:兹膝不屈于人,若干嵗矣,今日為公拜。李靈曜據十州,公私財賦,一皆遏絶,獨子儀封幣經其境,莫收留之,必持兵衛送,其為材能所服如此佩四將印王忠嗣,天寳中為河西□右節度使,尋又權知朔方、河東節度使,佩四將印,專控萬里,國初以乖未之有不聴樂飲酒段秀實拜涇原鄭州節度使,三四年間,吐蕃不敢犯塞,清約率易逺近,稱之非公㑹,不聴樂飲酒,私室無妓媵,無贏財,退公之後,端若靖慮而已劈木契分授之李巨,𤣥宗時祿山䧟東京,授河南節度使,巨奏曰:方今艱難,恐為賊所詐,如忽召臣,不知何以取信?兼宗劈木契分授之,遂以巨為統嶺南節度使一箭必書其名王忠嗣居節將,以持重安邉為務,每軍出,即各召本將付其兵器,令給士卒,雖一弓一箭,必書其名姓于上以記之,軍罷即納,若遺失,即驗其名罪,故人人自勸,甲㐲充牣華、蠻詣闕,請立生祠,盧釣,字子和,開成元年,為廣州刺史、嶺南節度使。南海有蠻舶之利,珍貨輻凑,舊帥作法興利以致富,凡為南海者靡不捆載而還。鈞性仁恕,為政亷潔,請監軍領市舶使,已一不干預衣冠,得罪流放嶺表,而物故者,鈞減俸錢為營槥櫝,孤兒稚女為之婚嫁,凡數百家,由是山越之俗,服其徳義。三年,將代,華蠻數千人詣闕,請立生祠焉亡馬李愿,晟之子。元和元年夏,綏銀宥等州節度使,威令簡肅,甚得綏懐之術,客有亡馬者,以狀告愿,愿以狀牓于路,懸金以購之,不三日所繋之牓下,仍置書一緘曰:馬逸失羣不時告,罪當死,敢以良馬一疋贖罪,并亡馬請納于愿,付客亡馬,而縱其良馬,境內嚴肅帥臣鑿凶門而出李聴為邠寧節度使、邠州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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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不利葺修,以致隳聴,曰帥臣鑿凶門而出,豈有拘于巫祝而致隳公署耶?遽命葺之,卒無變異
軍中有折旅店之匕箸者,斬之,髙崇文,憲宗元和初,為右神策行營節度使,統諸鎮兵討西川劉闢至興元,軍中有折旅店之匕箸者,斬以徇。初,闢擒東川節度使李康,及崇文克棣州,而歸康求雪已罪,崇文以康戰軍失守,遂斬之八戰皆㨗,髙崇文為長武城使,乖貞元年冬,劉闢阻兵,朝議討伐,宰相杜黃裳以為獨任崇文可以成功。元和元年春,充左神䇿行營節度使以討闢,時宿將專征者甚衆,人人自謂當選,及詔出大驚,崇文在長武城練卒五千,常若冦至。及是中使至長武,夘時宣命,而辰時出師五千,器用無闕者,八戰皆㨗。出俸錢贖賣子,朱忠亮本名士明,憲宗即位,加御史大夫,築臨涇城有勞,特加檢校工部尚書、涇原四鎮節度使。涇土舊俗多賣子,忠亮以俸錢贖而還其親者約二百人,卒贈僕射造烏蘭橋,王似,元和中靈鹽節度使。先是,吐蕃欲成烏蘭橋,先貯材于河堧,朔方節度使常潛委材河流,終莫能成。蕃人知似貪而無謀,先厚遺之,後併役成橋,築月城以守,自是朔方禦冦,不暇至今為恨焚匿名書,王鍔,字昆吾,代杜祐充淮南副節度使。鍔明習簿領,善小數,以持下吏,嘗聴理,有遺匿名書于前者,左右取以投鍔,鍔內之鞾中鞾中,先有它書以雜之,及吏退,鍔探取它書焚之,人信其匿名書亦焚也,既歸省所告,異日以它㣲事連其所告者,禁窮按驗之以譎衆下,吏以為神明賜古器牛僧孺為襄州刺史、山南東道節度使,辭日,賜觚散樽杓等金銀古器,令中使喻之曰:以卿正人也。身率軍士,與同勞逸,李元諒,徳宗時加隴右節度度支營田觀察、臨洮軍等使,移鎮良原,古城多摧圮隴東要地,敵入冦常牧馬休兵于此,元諒逺烽,候培城補堞,身率軍士與同勞逸,芟林薙草,斬荊榛,俟乾,盡焚之,方數十里,皆為美田,勸軍士樹藝,嵗收菽粟數十萬斛,生殖之業,陶冶必備,敵無冦掠,涇隴、乂寧父子俱擁節旄田布,𢎞正第三子。𢎞正移鎮成徳軍,以布為河陽三城節度使,父子俱擁節旄,同日拜命。時韓𢎞亦與子公武俱為節度使,然以忠勤多田氏未嘗問百姓間事郭英乂為劍南節度使,顔恣狂蕩,聚女人騎驢擊毬,制鈿驢鞍及諸服用,皆侈靡裝飾,日費數萬,以為笑樂,未嘗問百姓間事,顔怨之,兵馬使崔旰因人心為亂,殺英乂烏集為候栁仲郢為太平軍節度使,卒于鎮,自拜諫議後,每遷官,羣烏大集于昇平里第,庭樹㦸架皆滿,凡五日而散。詔下,家人以為候除太平,烏不集好方士,李抱真,徳宗貞元中為昭義軍節度使,晚節好方士以求長生,有孫季長者,為抱真鍊金丹,紿抱真曰:服之當升。仙遂署為賔僚,數謂恭佐曰:此丹秦皇、漢武皆不能得,惟我遇之,他年朝上清,不復偶公輩矣!復夢駕鶴冲天,寤而刻木鶴衣道士衣以習乗之,凡服丹二萬丸,腹堅不食,將死,不知人者數日矣。道士牛洞𤣥以猪肪穀漆下之,殆盡病少,□季長復曰:垂上仙,何自棄也?益服三千餘丸。頃之,卒軍廢置主帥五代羅紹威,魏州人,襲父𢎞信旄鉞,昭宗時進封鄴王。至徳中,田承嗣盜據相、魏、澶、博、衛、貝等六州,募軍中子弟置之部下,號曰牙軍,皆豐給厚賜,不勝驕寵,年代寖逺,父子相襲,親黨膠固,其兇戾者强賈豪奪,踰法犯令,長吏不能禁。變易主帥,有同兒戲,自田氏以後垂二百年,主帥廢置,出于其手,紹威懲其往弊,雖以貨賂姑息之心衘之。紹威見唐祚哀陵,羣雄交亂,梁太祖兵强天下,必有禪代之志,故傾心附結,每慮牙軍變易,心不自安,乃遣使告梁太祖,求為援,梁太祖許之,遣李思安㑹魏博軍,再冦滄州。先是,安陽公主薨于魏,太祖因之遣長直軍校馬嗣勲,選兵千人,實兵仗于巨槖中,肩舁以入魏州,言助汝𦵏事。天祐三年正月五日,梁太祖親率大軍濟河,聲言視行,營于滄景,牙軍頗疑其事。是月十日夜,紹威率兵馬與嗣勲同攻之,時宿于牙城千餘人,遲明盡誅,凡八千家,皆赤其族,紹威雖除其禍,然尋有自弱之悔聚書萬紹威鎮魏十七年薨。紹威形貎魁偉,有英傑氣,伏膺儒術,明達吏理,好招延文士,聚書萬卷,每宴㑹,與賔佐賦詩,江東羅𨼆者,佐錢鏐軍幕,有詩名,紹威遣使賂之,敘南巷之敬東西川皆有雄據意後唐天成中,詔曰:頃因本朝親王遥領方鎮,遂有副大使知節度事,年深相沿,未改其東西令後,落副大使,只云節度使。時孟知祥為西川,董璋為東川,皆有雄據之意。置私廟哀帝三年,勑魏博節度使羅紹威宜許于本鎮置三代私廟刼陵溫韜少為羣盜,背李茂貞歸于梁,歴耀許州節度使,在耀七年,唐帝諸陵,發掘殆徧,取其金寳,惟乾陵以風雨屢作,終不能發。莊宗時,韜自許州入魏,覲後賫金帛賂遺權重,及納賄,中宮獲免,得歸藩,頃之,授代歸闕乆,留京師親黨,或憂其闕乏,其子揚言日使一祼體黃漢,足了一年之費,葢謂刼陵得金偶人佛子張筠,初仕後唐為永興軍節度使,性好施,每出值貧民于路,則給以口食衣物,境內除省賦之外,未嘗聚斂,遂致百姓不撓,十年小康,秦民懐惠,呼為「佛子,後權領河南尹,俄鎮興元,所治之地,咸用前政,上下安之獲蝗一斗,給祿粟一斗五代趙瑩為晉昌軍節度使,時天下大蝗,境內捕蝗者,獲一斗,給祿粟一斗,使飢者獲濟,逺近嘉之,名振北狄安重誨為成徳軍節度使,嘗與北來蕃使並轡而行,指飛鳥射之,應弦而落,觀者萬衆,無不快抃,蕃使因輟所乗馬以慶之,由是名振北狄,自謂天下可以一箭而定,天下可一箭定佞佛周宋彥筠,初仕晉,為同州節度使,溺于釋氏,後為邠州節度使,嘗謂人曰:吾前後供僧一千餘萬,造佛室九十餘所,又嘗召僧讀畢生,經日,課若干卷,至瞑目乃已。令不負所課,如嬰疾,不能開讀,隨即填補,立劵設呪,每曽給二十緡,僧至者甚衆,乃減緡一半,未㡬止給三嵗緡,其無行貪猥之僧利其緡,投劵者填咽,彥筠患之乃止。初,彥筠一旦與其主母有微忿,遂擊殺之,自後常冇所睹,彥筠心不安,乃修浮圗法以禳之,因而溺志于釋氏。其後每嵗至佛入湼槃之日,常衣斬哀,號慟于像前,其侫佛如此,家有婢妾數十人,皆令削髪,披緇以侍左右,為當時所誚旄節有聲,王峻,相州人,其父為本郡樂營使,峻善歌,歴事張筠、趙巖、張延朗,皆以善歌親愛,及延朗誅,資産盡入,漢祖峻在籍中,漢祖踐阼,授客省使。𨼆帝時,周太祖鎮鄴,峻為監軍,太祖赴闕,綢繆幃幄,賛成大事,既而踐樞相之位,貪權恃寵,無禮于君,太祖以佐軍之故,每優容之,無何邀求,兼鎮青州,太祖不得已而授之,既而貶商州司馬,死于貶所。初,峻降制,除青州,有司造旄節以備迎授,前一夕,其旄節有聲甚異,聞者駭之,主者曰:昔安重誨授河中節,亦有此異聲。一時良將九國志:吳柴再用累歴藩鎮,敦尚素儉,車馬導從不過十人,亦一時之良將也取與有節南唐姚景鍾為夀春節度使,夀春大郡,每節使上,供億甚厚,廳事階間置大櫃數具,納金,曰滿其中,輙易之。及景鍾至,命去櫃取與,皆有節,郡人便之去金櫃邉和,尚邉鎬,柔儒,好釋氏,初從查文徽平建州,凡所克獲,唯以全活為務,建人徳之,號曰邉佛子。及克定長沙,市不易肆,潭人益喜,謂之「邉菩薩。及鎮湖南,政出多門,絶無威斷,楚人失望,謂之邉和尚貪冒財貨前蜀王宗裕為武徳軍節度使,貪冒財貨,以白金百兩作鋌,䥴記年月,每五鋌為一束,以生牛革裹之,其子諫曰:牛革著物堅確,後難可開。宗裕叱之曰:何更開也?自監擁䕶節旄後蜀李奉䖍,遷右金吾衛大將軍,為昭武軍都監,属夏秋多雨,嘉陵江溢,出浸城,奉䖍置堰,開湍□二十餘處,洩其畜水,築堤以䕶之,城池克完,人被其利,授昭武軍節度,自監擁䕶節旄,自奉䖍始,人皆榮之,納禮錢國朝建隆三年,詔見宰相門,節度軍,州有三印大中祥符九年,上覽河南節度使、知許州石普奏狀,用許州觀察印,以問宰相王旦,對曰:節度軍州有三印,節度印隨本使用,則納有司觀察印,則州長史主之,州印晝則付録,事恭軍掌用,暮則納于長史。凡節度在本鎮,兵仗則節度判官、掌書記、推官署狀,用節度印,田職則觀察判官,犬使推官署狀,用觀察印符,刺属縣,則大使判署,用州印印之,故命帥必曰某軍節度、某州管內觀察等使、某州刺史。言軍,則專制其兵旅,言管內,則總察其風俗,言刺史則蒞其州事。石普獨署奏章,當用河南節度使印願世世奉藩」。《退朝録》:尚父錢忠懿王,自太祖開國,貢獻不絶,帝以其恭順,待之甚厚,及討江南,命為昇州東南面行營招撫制置使,屢獻戎㨗,及拔常州,拜守太師,依尚書令、兼中書令。吳越國王乂親赴行營,帝益加之,詔令歸國,江南平,亟請入覲,許之,既至,㑹太祖幸洛陽,禋郊西駕有日矣,詔促其還,忠懿臨別,面敘感戀,願子孫世世奉藩,太祖謂曰:「盡吾一生,盡汝一生,令汝享有二浙也」。忠懿以帝賜重約,既得歸,喜甚,以為永保其國矣,是嵗永昌鼎成,後二年來朝,遂舉版籍王府焉,兄弟同領鎮。五代符彥卿,晉天福初,授同州節度使,兄彥饒亦鎮滑臺,兄弟同領鎮,人皆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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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度觀察留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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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節度有留後,長慶四年留後,改為知院官,從王涯請也。寳厯初復為留後。大中十一年,成徳軍節度使王紹鼎卒,以御史中丞王紹懿為成徳軍節度留後,留後之名自此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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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大中祥符六年,景徳殿使、新州觀察使劉承規為安逺軍節度觀察留後,任兩使留後,非致仕之官,以承規逮事三朝,有勤效,特以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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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官品令,節度觀察留後正四品。節度觀察留後至刺史兼領他官為遥郡觀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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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職官志》:觀察使、副使、支使,掌諸書記、推官、廵官、衙推、隨軍、要籍、進奏官各一人貞觀初,遣大使十三人省天下諸州水旱,則遣使有廵察、安撫之名。神龍三年,以五品以上二十人為十道,廵察使舉州縣,再周而代。景雲三年,置十道按察使,道各一人,開元二年曰十道按察採訪處置使,二十年曰採訪處置使,分十五道,天寳末,又兼黜陟使,乾元元年,改曰觀察處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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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百官志》:觀察置使,掌察所部善惡,舉大綱,凡奏請皆屬于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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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凡諸衞將軍及使遙領者,其資品並止復本官敘。防禦、團練使、刺史亦同。大中祥符七年,詔觀察使並帶刺史元祐官品令》,觀察使正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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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節度觀察留後至刺史兼領它官者為遥郡,不以戎服謁,唐故事:刺史始見觀察使皆戎服趨庭致禮。令狐峘為吉州刺史,齊映亷察江西,行部過吉州,映雖曽為宰相,然驟達後進,峘自恃前輩,有以遇映,不欲以戎服謁,入告其妻韋氏,恥抹首趨庭,謂峘曰:卿何如人,白頭走小生前!卿如不以此禮見映,雖黜死,我亦無恨。峘曰:諾。即以客禮謁之,映雖不言,深以為憾。映至州,奏峘糾前政過失,鞫之無狀,不宜按部臨人。蘭亭絶唱,元稹為浙東觀察使,㑹稽佳山水,稹所辟幕職官皆當時文士,而鏡湖秦望之遊月三四焉。副使竇鞏,海內詩名,與稹酬唱最多,至今稱蘭亭絶唱。除淫祠,李徳裕為浙西觀察使,凡舊俗之害民者,悉革其弊,除淫祠一千一十所。罷進繚綾。徳裕在浙西,詔進長幅盤條繚綾一千疋,徳裕奏論之云:「凡諸天馬繚綾盤條,文采珍竒,只為聖躬自服。今織千疋費用頗多,在臣愚誠所未喻」。優詔報之,罷進。奏罷泗州戒壇,徐州節度使王智興聚貨無厭,以敬宗誕月,于泗州置僧壇度人,凡髪夫到者,人納二緡,給䐑而回,落髪者無算人,意在于規庇徭産。浙西觀察使李徳裕令蒜山渡,數其過者日百餘人,惟十四舊沙彌餘,悉蘇、常之民,徳裕並勒還本。貫奏云:「若不禁止至誕節,則江、淮南計失六萬丁壯」。即日詔罷。獻丹扆箴。敬宗荒僻日甚,遊幸無度,疎逺賢能,昵比羣小,朝坐月不二三,大臣罕得進言,海內憂危。浙西觀察使李徳裕,身居亷鎮,乃心王室,遣使獻丹扆箴六首。宵衣,諷坐朝希,晚也。正服,諷御服乖異也。罷獻,諷斂求怪珍也。納誨,諷侮棄忠言也。辨邪諷信任羣小也。防微,諷輕出遊幸也。帝雖不能盡用其言,命學士韋處厚殷勤答詔,頗嘉納其心焉。以所蒞之郡租賦自給。裴垍相憲宗:先是,百姓輸賦于州有三:一曰上供,二曰送使,三曰留州。建中初定兩税,時貨重錢輕,是後貨輕錢重,齊人所出,固已倍其初征。其留州送使,所在長吏又降省估,使就室估人以自封殖,重賦于人。及垍奏諸天下留州、送使物,一切令依省估,其所在觀察使乃以其所蒞之郡租賦自給,若不足,然後許取于支郡。其諸州送使名額,悉令上供,故江、淮稍息焉。知權制變,栁公綽為鄂岳觀察使,王師討吳元濟,詔公綽以鄂岳兵五千𨽻安州,刺史李聴率赴行營。公綽曰:朝廷以吾儒生,不知兵也,因奏願自征行,許之。公綽至安州,李聴以亷使禮事之,公綽謂曰:公所以屬鞬負弩,豈非為兵事耶?若去戎容,被公服,兩郡守何所統攝乎?以公名家曉兵,若吾不足指麾,則當赴闕,不然,吾且署公職名,以兵家從事矣。聴曰:惟公所命。即署聴鄂岳都知兵馬使、中軍先鋒行營兵馬都虞侯乃選卒六千,属聴戒其部校曰:行營之事一決于都,將聴感恩畏威,如出麾下,而公綽軍中動靜,悉用聴謀,故鄂軍戰必克㨗,軍聲遂振。其知權制變,為當時所稱。進銀瓶髙八尺,齊映為江西觀察使,常以頃為輔相,無大過而罷,冀其復入用,乃倍斂貢奉,及為大金銀器以希旨。先是,銀瓶髙者五尺餘,李兼為江西觀察使,乃進六尺者,至是因帝誕日端午,映為瓶髙八尺以獻。視公蓄如私藏,莵傳:正為宣歙觀察使,頗事奢侈,厚以財貨賂遺權貴,視公蓄如私藏,幸而不至,甚敗,因代還京師。憲宗聞其治第過,侈薄之,還拜光禄卿。讓憲官,徳宗即位,福建觀察使鮑防、胡南,觀察使蕭復讓憲官,從之。自兵興以來,方鎮重任,必兼臺省長官,以至外府僚佐亦帶臺省衘。至是,除韓滉蘇州刺史,杜亞河中少尹、鎮都團練觀察使,不帶臺省兼官。自是諸道非節度而兼憲官者咸讓之。停詔免王晬死,李勉遷梁州都督、山南西道觀察使,勉以故吏前宻縣尉王晬勤幹,俾攝南鄭令,俄有詔處死。勉問其故,乃為權幸所誣,勉詢將吏,上方藉牧宰為人父母,豈以譛言而殺不辜乎!即停詔,飛上聞,晬遂獲免。為木偶人署名位,李勉為江西觀察使,部人有父病,以蠱道為木偶人,署勉名位,瘞于其隴,或以告勉,勉曰:為父禳災,亦可矜也。不恤人疾苦,崔蕘,字野夫,乾符中,出為陜州觀察使,以器韻自髙,不屑細故,權移僕下河南,冦盗蜂起,朝綱不振,而蕘自恃清貴,不恤人之疾苦,百姓訴旱,蕘指庭樹曰:「此尚有葉,何旱之有?乃笞之。吏民仇怨,既為軍人所逐,饑渇甚,投民舍求水,民以溺飲之,初為軍人所俘,剪其髭鬚,拜而獲免,以失守貶端州司馬。賜鞭以表忠節。張建封,字本立,貞元四年,為徐州刺史、徐泗濠節度度支、營田觀察使。十三年冬入覲,徳宗禮遇加等,及還鎮,特賜詩,又令中使賫常所執鞭賜曰:「卿忠正節義,嵗寒不移,此鞭朕乆執用,故以賜卿,以表忠節也」。還鎮,賜詩聖水寳厯年,亳州言出聖水,飲之者愈疾。李徳裕奏畧曰:「臣訪聞此水,本因妖僧誑惑,狡計丐錢,數月以來,江南之人奔走塞路,其水㪷價三千而取者益之它水縁路轉以示人,老疾飲之,多至危篤,昔吳時有聖火,事皆妖妄,古人所非,乞下本道觀察使令狐楚,速令填塞,以絶妖源」。乃從之代貧戶輸税王仲舒為江南西道觀察使,江西前例榷酒,私釀法深,仲舒至鎮,則奏罷之,又出官錢二萬貫代貧戶輸税,胥吏以為神人崔咸,字重易,遷陜州大都督府長史、陜●觀察使,自旦至暮,與賔僚痛飲,恒醉不醒,簿領堆積,咸夜分省覽剖決判斷,無毫釐之差,胥吏以為神人鄭處誨族父朗為定州節度使時,處誨為工部侍郎,因早朝,假寐于待漏院,忽夢已為浙東觀察使,經過汴州,而朗為汴州帥,留飲餞,仰視屋棟,皆飾以黄土,賔從皆所識。明年,朗果自定州鎮宣武,辟韋重為掌書記,重將行,處誨告以所夢。明年,處誨授浙東觀察使,行及潼關,朗遣從事迎勞,仍致手書,乃先疏所夢,比至,宴于清署亭賔,佐悉符夢中朗仰視屋棟曰:「此亦黄土也」。四座感歎移時。勤儉清苦,貝凑為福建觀察使,為政勤儉清苦,有美譽,宰相竇㕘以私怨惡之,數加譛毀,又言凑風病,不任趨馳。及徳宗召湊至京,對于別殿,令殿上走行,以驗其病否,由是悟㕘之誣,尋以湊為陜州大都督府長史。三州,九國志:吳越錢倬傳:太平興國初,俶表薦倬及其弟儼于朝,詔以倬為慎端師,儼為新媯儒三州觀察使。葢倬、儼皆嘗為僧倬復好睡執政者以戲之也。特繋金魚。國朝陳堯咨自龍圗閣學士換觀察使,及陛謝,自陳本儒生習爼豆,一旦,䝉陛下易以武弁,所惜者腰下無金魚袋,命特繫金魚,以示優恩。好坐木馬,歸田録:故觀察使劉從廣,燕王壻也,嘗與余燕王好坐木馬子,坐則不下,或饑,則就其上飲食,徃往乗興奏欒于前,酣飲終日,亦其性之異也。兼領刺史。大中祥符七年三月,翰林學士陳彭年言,檢討唐以來故事,觀察使並合帶刺史,詔自今除觀察使可兼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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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禦團練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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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職官志:防禦、團練使至徳後,中原置節度使,又大都要害之地,置防禦使,以冶軍事刺史兼之,不賜旌節,上元後,改防禦使為團練守捉使,又與團練兼署防禦使,名前使,各有副使、判官,皆天寳後未見品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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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百官志》:團練使、副使、判官、推官、廵官、衙推各一人,防禦使、副使、判官、推官、廵官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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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元祐官品令:防禦、團練使從五品更見節度使門,使名不廢。唐書:代宗即位,諸州防禦使並停。明年,授田承嗣魏、博等州都防禦使,俄還節度使,葢防禦使之名不廢也。其團練使、都團練使亦不輟授焉,若李勉、魏少遊相繼為江西都團練觀察使之類。、腹代宗永泰二年,□曰:「諸道節度、觀察、防禦使,朕之腹心」。清淨為理丁公著授浙江西道都團練觀察使,二年授河南尹,皆以清浄為理。監練栁芳、唐厯,鄖謀欲上封事,輿櫬席泥首哭于都市。上召見,因獻三十字,每一字論一事,內監練二字,云「監軍團練使」,不合帶銜大厯十二年,詔刺史官銜有持節諸軍事,不合更帶團練使等銜,宜便令主當州兵事削之。其使司馬同副使例專押案,其判官便令司兵判兵馬,司倉判軍糧案,司士判甲仗案,節度及都團練使不在限,故團練使不廢。。文武官拜送于路。九國志:吳楊濛,字志龍,行宻第三子。天祐中,領廬州團練使。渭襲位,封廬江郡公,持節冊徐溫,大丞相溫見之,謂左右曰:「此兒瞻顧特異,恐難其下」。因請為楚州團練使,渭親餞之,文武官拜送于路,觀者美之。知物態,徐知諫,溫第五子。武義初授潤州刺史,充本州團練使,庖人請酒二斗,淹蟹,知諌笑,謂曰螃蠏小戶給五升,醉矣」。自是州人以為知物態皆憚之。立碑賜文,國朝初,李漢超為齊州防禦使兼闗南兵馬都監,漢超牧齊,既乆,郡人愛之,求為立徳政碑,太祖嘉其請,詔太子率更令除𤣥撰文以賜之。無檢操,不宜任承流。至道二年,工部侍郎錢昱為郢州團練使。昱,秦國王俶之子也,歸朝領白州刺史,上表自陳嘗習文藝,求改職,除秘書監,遷工部侍郎,連知宋宿、泗等州,無善政。至是郊祀,中外官進秩,上謂宰相曰:「昱貴家子,無檢操,不宜任承流」。故有是命。天下稱為楊無敵,楊畋,字延昭,真宗時為防禦使,屢有邉功,天下稱為楊無敵外冦,皆畫其像而事之,云以禦鬼疾。畫像以禦鬼,疾。備豫有素冦,不能犯,薛可言少帝即位,遷澶州防禦使,時冦至魏博,游騎晨夕至河上,可言備豫有素寇不能犯。治郡寛簡,民皆便之。李瓊,世宗時為安州刺史、本州防禦使,治郡寛簡,民皆便之,吏民數百人詣監軍馮守規請立碑頌徳,詔中書舍人竇儀撰文賜之。以俸錢分施饑民。郭瓊,世宗時為齊州防禦使,嵗不登,以俸錢分施饑民,自隣境來者亦均給之,人懐其惠,相率詣闕,頌其徳政,許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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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度行軍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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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史》,後唐天成四年勑:「諸道行軍司馬,名位雖髙,或帥臣不在其軍州事節度副使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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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元祐官品令,節度副使、行軍司馬、防御團練使為散官。節度行軍司馬,從八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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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理箴規,唐劉悟節制鄭滑,奏賈直言置幕中,後遷于潞,亦與之俱行,悟纎㣲乖失,直言必盡理箴規,以是美譽日聞于朝。穆宗以諫議大夫㣲之悟,拜章乞留,復授檢校右庶子,依前充行軍司馬。簡自上意,自兵興以來,方鎮少徵入换代者,皆死亡乃命焉,故行軍司馬盡簡自上意。吟嘯盃酒自適。至道中,李昉知衡州,受代歸闕,翰林學士承旨陶榖適掌選,誣奏昉嘗薦親黨,求為東畿令,太祖怒之,吏部尚書張昭面質其事,昭老儒氣直于上前,投冠于地,抗聲論列,云榖㒺上,太祖終疑之,昉亦不自辯,出為彰武軍司馬。在延州,每以吟嘯盃酒自適,召還,拜中書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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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度防禦、團練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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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寳後,有副使、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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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後唐同光二年,諸道除節度副使、兩使判官除授外,其餘職員并諸州軍事判官等,并本道本州各當辟舉判官,仍不在奏官之限。長興二年二月,中書門下奏:「准天成二年六月勑,行軍副使、兩使職官、防禦判官等,元未定月限,勑行軍副使、兩使、判官以下賔僚及防禦團練使、判官、推官、軍事判官,並宜以三十月為限。如是,隨府不在此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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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元祐令見《行軍司馬門》、節度防禦、團練副使,從八品。幕職官。
49
見《前副使門》
50
五代後唐長興二年,詔兩使判官罷任一年,書記、支使、防禦、團練判官二年,推官、廵官、防禦、團練推官、軍事判官等,並三年後與比擬,仍改轉官資職次。其有績效尤異,若文學超邁,或為衆所推,或知已察舉,並加擢任,不復限年。清泰三年五月,詔:「兩使判官、畿赤令取郎中、員外郎、補闕、拾遺、三丞、五博,少列官寮,選擇任使,俾藩方侯伯,㕘佐得才,朝列具寮,中外迭處更見《前副使門》
51
國朝兩使各置判官、推官一人。節度掌書記、觀察置支使,餘州置判官、推官各一人,事簡者不具設。
52
元祐令京府判官至軍監判官為幕職官,武昌多士晉陶侃鎮武昌軍,殷浩、庾翼等皆為佐吏,時武昌號為多士。李紳不受李錡書幣,唐李紳登第後,東歸金陵,觀察使李錡愛其才,辟為從士。紳以錡所為專恣,不受其書幣,錡怒,欲殺紳,紳遁而獲免。錡誅,朝廷嘉之,召拜右拾遺。畢諴三佐杜悰,杜悰鎮許昌,辟畢諴為從事,悰領度支,諴為廵官。悰鎮揚州,又從之。悰入相,諴為侍御史。武宗朝宰相李徳裕專政,出悰為東川節度,悰之吏莫敢餞送問訊,唯諴無所顧慮,問遺不絶。徳裕怒,出諴為磁州刺史。杜甫見嚴武不冠,嚴武鎮成都,奏前拾遺杜甫為恭謀,檢校尚書工部員外郎。武與甫有世舊,待遇甚隆。甫性褊躁放恣,常醉謁,登武牀,瞪視武曰:「嚴挻之!乃有此兒!武雖急暴,不以為忤。甫于浣花里種竹植樹,結廬枕江,縱酒笑咏,與田畯野老相狎蕩,無拘檢,嚴武過之,有時不冠,其傲誕如此。善于割斷,裴寛以文詞進,騎射彈棊,投壺特妙。景雲中為潤州恭軍刺史,韋銑引為判官,清幹善于割斷,銑重其才,以女妻之。賔筵間多忽略,趙博宣文章俊拔性率使酒,陳許節度使曲環辟為從事,賔筵間多所忽畧,環不能容誣奏,扇惑軍情,詔令環決,杖四十,流于唐州,人皆以為枉。李景略斷張光殺妻,李景略以蔭補幽州功曹,李懐光為朔方節度使,署為廵官。五原將張光殺其妻,以貲市獄,前後不能斷,景略訊其實,光竟伏法。既亭午,有女厲聲被髪,血身膝行,前謝而去,左右有識者曰光妻也,因授大理司直。謙謙李藩,字叔輪,少恬淡修檢,雅容儀好學。張建封在徐州,辟為從事,居幕中,謙謙未嘗論細㣲。後建封死,濠州刺史杜兼誣奏藩建封死時,揺動軍中,徳宗大怒,宻詔杜佑往殺之,佑素重藩,懐詔旬日不忍發,藩覽之,無動色,佑曰:吾已宻論,特以百口保君矣!徳宗聴佑,解怒亦釋,亟追藩赴闕,及召見,望其儀形,曰:此豈作惡耶?釋之,除秘書郎。陰察禄山,權徳輿父臯,字士諒,安祿山充河北按察使,假其才名,表為從事。臯陰察禄,山且叛,欲潜去,慮禍及老母禄山,使臯獻戎俘,自京師回,過昌福縣尉。仲謨,臯從父妹婿也,宻以計約之,比至河陽,詐以疾亟召謨,謨至,臯示已喑,瞪謨而暝,謨乃勉哀而哭,手自含襲訖,送臯𦵏其棺,人無知者,禄山不疑其詐死,許其母歸,及渡江,祿山已反矣,由是名聞天下凝然握管劉三復長于章奏,李徳裕尤竒待之。徳裕鎮浙西,及遷秩,皆恭佐賔筵軍政之餘,與之吟詠終日,在長安私第,別搆起草院,院有精思亭,每朝廷用兵,詔令制置,每獨處亭中,凝然握管,左右侍者無能預之。㕘佐賔筵,獨加禮敬崔衍遷宣歙池觀察使,政務簡便,人頗懐之,其所擇從事,多得名流,時有土者待賔僚,率輕傲,衍獨加禮敬,幕中之士,後多顯逹。幕中之士多顯達,詩如師友,崔咸,字重易,元和二年,擢進士第,鄭餘慶、李餘簡辟為賔佐,待如師友,及登朝,歴踐臺閣,獨行守正,時望甚重。累邀方至府第,崔覲,梁州人,為儒不欒仕,進山南東道節度使,鄭餘慶髙其行,辟為節度,𠫭謀累邀方至府第,為吏無方略,苦不達人事,餘慶以長者優容之。積習名教,栁公綽子仲郢,字諭䝉,牛僧孺鎮江夏,辟為從事。仲郢有父風,動修禮法,僧孺歎曰:非積習名教,安能及!比入為監察御史。和凝報賀瓌,五代史:和凝十九登進士第,滑帥賀瓌知其名,辟至幕下。凝善射,時瓌與唐莊宗相拒于河上,戰于湖栁坡,瓌軍敗而北,唯凝隨之,瓌顧曰:「子匆相隨,當自努力」。凝對曰:大丈夫受人,知有難不救,非素志也,但恨未有死所。旋有一騎士來逐,凝叱之不止,遂引弓射之,應弦而斃,瓌獲免,遂以女妻之。由此聲望益隆。先奏後聘,唐桂管觀察使使王拱聞令孤楚之才,欲以禮聘召擢,楚不從,乃先聞奏而後䀻。楚以父掾太原,有庭闈之戀,又感拱厚意,登第後徑往桂謝,拱不預逰宴,乞歸奉養,即還太原,人皆義之。奏辟舊僚,宰相徐商領鹽鐵,奏王徽為𠫭佐,及徽拜拾遺,商罷相鎮江陵,以徽舊僚,欲以奏辟而不敢言,徽探知其旨,即席言曰:僕在進士中,荷公重顧,公佩印臨戎,下官安得不從?商喜甚,奏授殿中侍御史,賜緋,充荆南節度判官。輕脱,筆談:盛文肅為右丞、知揚州,時夏有章自建州司戶授鄭州推官,過揚州,文肅驟稱其才雅,明日,置酒召之,人謂有章曰:盛公未嘗燕過,客其器重者方召一飲。有章荷其意,別日為一詩謝之。至客次,先使人持詩以入,公得詩,不發封而還之,使人謝有章,度已衰老無用,此詩不復得,見有章,殊不意往見,通判刁繹具言所以,繹亦不喻其由,曰:府公性多忤,詩中得無激觸否?」有章曰:未曽發封。又曰:無乃筆札不?嚴曰:有章自書極嚴謹。曰:必是將命者所忤,爾乃往見文肅而問之,夏有章:今日獻詩何如?公曰:不曽讀已還之。繹新曰:何也?曰:始見其氣韻清修,謂必逺器,今封詩乃自稱莆田從事,得一幕官,遂爾輕脫,君但觀之,必止于此。官志已滿矣,切記之。賈文元時為𠫭知政事,與有章有舊,乃薦為館職,有詔候到任一年召試,明年,除館閣校勘,御史發其舊事,遂寢。改充國子監主簿,仍帶鄭州推官,未㡬卒,文肅閲人,物多如此,不復挾它術。張亢體肥大,王琪瘦骨立,《歸田録:晏元獻延賔客,一時名士多出其門,罷樞副,為西京留守,時年三十八,幕下王琪、張亢最為上客,亢體肥大,琪目為牛琪瘦骨,立亢目為猴,二人自譏。詯琪嘗嘲亢曰:「張亢觸墻成八字」。亢應聲曰:「王琪望月叫三聲」。一座為之大笑。節度觀察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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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寳後,有判官未見品秩。五代後唐長興二年,詔兩使、判官罷任一年,書記、支使、防禦、團練判官二年,推官、廵官、防禦、團練推官、軍事判官等,並三年後與比擬,仍改轉官資職次。其有績效尤異,若文學超邁,或為衆所推,或知已察舉,並加擢任,不復限年餘見《前幕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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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元祐令節度觀察判官從八品,才思俊麗,唐令狐楚善属文進士登第,李說、嚴綬、鄭儋相繼鎮太原,髙其行義,辟為從事,自書記至節度判官,歴使府侍御史。楚才思俊麗,徳宗好文,每太原奏至能辨楚之所為,頗善之。太原奏至,奏辟舊僚,已見幕□門。異席資事,浙西觀察使李栖筠有重望,虛心下士,幕府咸選才彥,觀察判官許鴻兼有學識,栖筠嘗異席資事拂衣而去,李瓊鎮桂管,奏栁璧為觀察判官,軍政不愜,璧極言不納,拂衣而去,桂府尋亂。減員,楊綰請減觀察判官之員數。判官之肉其足食乎!九國志:閩潘承祐為大理少卿,王延政鎮建州,辟為節度判官。延政與福州構怨,日尋干戈,承佑上書諫曰:「兄弟天倫也,古稱外禦,今以一朝之忿而忘大義,㓕孔懐之性,傷人倫之本,欲邦國之化,不可得也」。延政不納。嘗因福州使至,延政大□兵甲以誇示之,其言益悖。承佑長跪固諫,延政怒,顧謂衛士曰:「判官之肉,其足食乎!」承佑聲氣益厲,乆之乃解。及延政建號以為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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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度掌書記》沿革見《幕職官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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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元祐令節度掌書記從八品檄,愈頭風書成馬上。《魏志》:陳琳,字孔璋阮瑀元瑜,少受學于蔡邕。建安中,都護曹洪欲使掌書記,瑀終不為屈。魏太祖並以琳瑀為司空、軍謀祭酒、管書記室,軍國書檄,多琳瑀所作。又《典畧》曰:琳作書及檄草成,呈太祖、太祖先苦頭風,是日疾發臥,讀琳所作,頭風頓愈,又書與韓遂,時太祖適近,出瑀隨從,因于馬上具草書成呈之,太祖覽畢,欲有所定,竟不能損。章表殊健,書記翩翩,魏文帝《與吳質書》曰:孔璋章表殊健㣲為繁富,元瑜書記翩翩,致足樂也。文房《南史》:趙知禮、蔡景歴屬陳武帝經綸之日,居文房書記之任占授軍書,下筆便就趙知禮涉獵文史,善書翰,陳武帝討元景仲也,或薦之,引為書記。知禮為文贍速,每占授軍書,下筆便就草遺詔于白刄之中唐鄭儋鎮太原,在鎮暴卒,不及處分後事,軍中喧譁,將有急變,中夜忽數十騎持刄迫令孤楚至軍門,諸將環之令草遺表楚在白刄中,搦管,即成讀示軍士,無不感泣,軍情乃安,自是聲名益重為露布上行在干公異龍文章,後拔為李招討府掌書記,晟收復京師,公異為露布上行在,云臣已肅清宮禁,祗奉寢園,鐘虡不移,廟貌如故,徳宗覽之泣下,不勝自左右為之嗚咽,既而曰:不知誰為之?對曰:干公異為之詞。上稱善乆之下筆不能自休李商隱能為古文,不喜偶對從事令孤楚,能章奏,遂以其事授商𨼆,自是始為今體章奏博學强記下筆不能自休檄髙麗元萬頃善属文,從李勣征髙麗,為遼東道管記,勣令萬頃作文檄髙麗,其語有不知,守鴨緑之險,莫離支報,云謹聞命矣,遂移兵固守鴨緑,官軍不得入,萬頃,坐是流于嶺外翰動如飛,李巨川,字下已,乾符中,属天下亂,以刀筆從諸侯府。王重榮鎮河中,辟為掌書記。時車駕在蜀,賊據京師,重榮糾合諸藩,協力誅冦,單書奏請堆積,案几巨川,文思敏速,翰動如飛,傳之藩隣,無不悚動,重榮收復功巨川之助也諸侯章奏,語太浮華文宗謂侍臣曰:近日諸侯章奏,語太浮華,有乖典實,宜罰掌書,以誡其流。李石曰:古人因事為文,今人以文害事,懲弊抑末,實在盛時。乃以髙錯為禮部侍郎以舊人待之馮延已遷駕部郎中,充元帥府掌書記,與陳覺友善,自結於宋齊丘璟,愛其多能,時以舊人待之。及昇卒,璟即位,延已喜形於色,璟未聴政,延已屢入白事,璟不悅曰:「書記自有常職,何為煩也!」自有常職在幕中十餘年,未嘗趨附府公喬公舜遷屯田員外郎,齊丘鎮豫章,公舜為掌書記,性簡率,在幕中十餘年未嘗趨附,府公但重其文章以進用。觀察支使沿革見幕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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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元祐令,觀察支使從八品,器局有聲唐韋元甫初任滑州白馬尉,本道採訪使韋陟深器之,奏充支使,與同幕判官員錫齊名。元甫精於簡牘,錫詳於訊覆,陟推誠待之,時謂「員推韋狀」。元甫有器局,所蒞有聲,累遷刺史,員推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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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度觀察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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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元祐令,節度、觀察推官從八品,言行剛直唐狄仁傑、孫兼謨,元和末,解褐襄陽推官,言行剛直,使府知名,軍書填委,削藳立就。《九國志》:前蜀王鍇,天復中,朝廷遣裴䞇使蜀,冊建為蜀王,䞇舉鍇為判官,建一見重之,辟為觀察推官。建圖霸之始,軍書填委,削藳立就,詞理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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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御團練判官沿革見《幕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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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元祐令,防禦、團練判官從八品,軍事判官沿革見《幕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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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元祐令軍事判官、從八品防禦、團練軍事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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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史》:周顯徳二年,防禦、團練、刺史州各置軍事推官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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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元祐,令防禦、團練軍事推官從八品,軍、監判官沿革見《幕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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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元祐令,軍、監判官,從八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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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官分紀卷三十九
URN: ctp:ws439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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