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沉文忠公集卷二雜文一錢塘沈兆霖提院懿讎霸 |
| 2 | 二國論 |
| 3 | 一國古今一荊局也周之衰有六國晉之衰有十六國隋之哀亦不下數十固然二星青裏黨而此之即無異公者匝賣則登小相下者數十年其本也皆以內亂而取其輕何與此非天為之人為之也夫昭烈之才不下於高祖光置其過於高祖光武者人謂為時也勢池地也天不欲興劉直時異人樂於助曹則勢異無所憑藉則地異而究之非也一烈之艱於成太業也不達頊羽王莽而逢曹操孫權也操之智計糟之英國難以羽之燒勇猶不能及而莽無論曰若一無昭烈則操與三刀事霄赤理稟墳羽洲兩存之勢逍更后乞墓蚤富鑒一 |
| 4 | 一哀之強而政呂布之勇而敗劉表之雄強魯之險而亦壓以操與權之力去一昭烈指臂間事臺冒何由成則昭盈者固是牽志曹操孫權而使之必成為用四者也豈得以還敗諭人謂其智力出高光下哉然則一國之創業與成業盈有優劣乎曰創業因乎才成業因醉度魏之業曹操創之選之智昭烈不及也吳之業孫堅艾子創之堅與策與權之喜昭烈亦不及也而昭烈之度則惟孫權猶能及其一署還之猜忌稟與策之殘忍皆遠過之故魏之業成於丕與之妻成於權而昭烈卒及身一興帝業蓋才非有餘而以度勝池郭子儀單騎受盟諭上一為將之道思與信而日以忠信用將帥則將帥奮以恩信鬼與國則與國親然原信令將帥易精與國難與國之勢與我均強弱非將即此也用之而緩則意用之而急則變用之而誘以利則利且無施用之而實以爵則爵非所樂故用將帥之恩信不過明賞必罰而已而用與國則有不可言論者必刀漢光武推赤心置人腹中而後順我而效逆我而亦敢為戊與國而效為我敵國而亦效若唐郭子儀單騎受盟以鳴十徒也時之膽力過人寶其平日之恩信深也當四親之不鳳翔也葉護雖與廣平王約為兄弟而其心實以觀天下之艾唐觀之善則可以得金帛子女不善則亦吐蕃吐谷汧之類耳豈復為我用哉故使軍申無于儀廣平雖善用兵亦所能藉其力以復兩京且反致壘肘如討史朝義之後子優留忠師回雜見一城邱墟即困辱劉清潭是巳鋪彊陽之圍又距又一城此其與僕固懷恩親也與一虜鄰國也台懷恩三房又處必勝之勢也何憚子儀子儀亦何所恃而與之盟天人心口也雖俗異勢殊其咸同也當丑乾以四千人行萬洲里又憚國子儀與之同甘苦齊寢食察其好惡知富等逸回訖祖子儀如笑母子儀亦祖回乾如手足回縮輕中國而一敢輕子儀故不聞子儀握兵者數年而後從懷恩反以為足以報子儀矣而子儀乃竟猶在也斯時即使牙將持手札擅慰彼亦必歡欣鼓舞勒兵而退必單騎往者亦示恩信而王蓋公不出則回乾反以公為凝思於彼斟出則知公之無疑於我而我之自負其恩信也公如是而我乃如是是我自甘為夷虜也可恥也我如是而公尚如是是公之道我蒯申囿也可成也欲不盟鳥乎安然後知用兵之道不從恃謀與力也謀力有餘而恩信不足危且勞矣故任力將不如任智將任智將不如任儒將任儒將又不知任賢將子儀起家羈旅中其用兵亦不聞有奇計陰謀始以得勝而不以術勝辭典或者以為子儀之禮使然固失之淺又或因岡雅之退而咎于儀不能取懷恩此僅足使懷恩指罪而不能使子懽任過也回約之來也有者書曰此行當過大夫而撞若折儀之至誠感人可以為大人矣 |
| 5 | 輒于備單騎受盟諭下 |
| 6 | 駕可子儀之事可學乎日不可無子儀之學無子饒之仁拈了儒之威名無子儀之才膽而事之驗矣以大臣為常哉君以國家為孤注矣如之何其可也且在子儀亦不能行於肌名未盛之先也行於功名未盛之先則匹夫之行耳烏能與回乾盟且不能行於功名巴盛而德信未孚之時也行於德一茫艾飢冬長鑿 |
| 7 | 員示言尤 |
| 8 | 信未孚之時則一人人騎經之而去日耳回訖亦烏肯與之盟故此不過一時山學而已子儀且不能再行又何從而學之然則竟不可學乎日得其意焉可也方懷恩之誘回紅比蕃吐谷渾圍涇陽也所最侍者司絕耳即吐蕃等亦群口壯而來耳去回紅則不戰而目潰矣子儀之事離其羽異之帥抱危言以動之正言以實之下馬以榮之執事以親之使如戰聞之心頗解而奮發愧悔之意俱生非用兵之最上者將表敵之來也未有孤立而能成者去回乾則吐蕃孤亦未有雀和而能存者激丑紅使之故此蕃則吐蕃與回乾不利決策之神莫神於此矣彼之用兵音尚觀敵勢固結不解莫若先離其黨援結其鄰近使之勢孤而爾不利然後靜鎮以待其弊出奇以制其勝亦或一策也此予儀盟回緯之意也淮黃濟運議 |
| 9 | 黃河從古為中國患然自宋以而不過治河而已至宋則邊晝百河曰惟明復分為母曰河日淮日進河天上世專童其言因收其利猶且利不勝書今則去害興利井為山事逝去其書雖事為利欲留其利難乎為害而究其弊則運河病在河而病在台淮而淮又病在合何以來海夫古之河道束比達於海其由淮又海者惟江泗之水耳然禹猶疏說河以分其勢而水患始定殷之世河昆矣猶未徙也周定王時河徙矣猶未決也漢文帝武帝時始決酸棗孤并河決矣然始趨東南經仍歸東北又悔也東漢修沐築堤從榮陽至于乘海言下餘里河復由東北又海台禹治河故道於是東漢宅唐無河患至宋仁宗時河決大名神宗時河決擅州北流匡註三 |
| 10 | 閣絕河漸南徙至亢明間而河全又於淮矣禮曰四瀆視益筐潰者獨也以其獨又於海故江淮河濟皆官以寶焉若以亞菁受黃河之水是台二潰而為一也覆聶資以利渭矣則往耆賈讓諸人隨時制宜諸策在當時雖或可行而全日未必皆便非惟不敢導之使北押且必欲捍之使南捍之便甫別潛安而河流愈不可測若導之使北則雖與衛河合又於海而憂又有酒故古之河患小今之河患大古之治江易今之治河難也然則治之之法當奈何日治道制之法莫急於濬治河之法莫妙於分治惟之法莫善於導夫運河三百餘里西受淮水木清烏害也若北受黃水東拽於江則由天地間而不求奢沙五斗海捕急鴻其沙盡不運河河狹水綬欲不於塞而不可得積游成板河身貝高則必有泛溢之勢宜及時疏濬使河虛不敢事積沙淚庶可受以渾儀爽之利而輸輕得以不阻此治運河之法也若治河樽關關惻臣因黃水暴漲阻迫清口致淮水不能入間轉運盡泛溫雛高家堰堪勢告危高寶諸湖橫濫議於清河縣黃家莞地虎桃開支河以芬黃勢淮遂順流不間不為高書書其有成翼故宋據之言曰河流合則勢悍分則力弱譬猶百人為一遯則其力全者以百分而為十則頭損又以十各分為十則年屈矣由此論之精謂治河莫如分然上流治而下流未治道必使淮趨清口會大河天雲梯海口然後無慮而海口為遇涉往來之地萬不可惜惟有善固隄防如平江伯築堰起瓦家敢經大小滴以捍淮束侵築隄起清江浦沿錄池山柳濁浦以制河南濫使河不得不入淮淮不得不會河入海而淮喜亢 |
| 11 | 更試一二書 |
| 12 | 斷絕測漸南徙至元明間而河全又於淮矣禮曰四瀆視堂侯賣番獨也以其獨又於海故江淮河濟昔者以廣焉若旦區詣受黃河之水曩已潰而為一也墨驗資以利道矣則往肖賈讓諸人隨時制宜渚策在當時雖或可行而全日求必皆便非惟不敢導之使北抑且必欲捍之使南捍之使南則漕安而河流愈不可測若導之使北則雖與衛河合又於海而憂又在酒故古之河患小今之河患大古之治血易今之治河難也然則治之之法當奈何日治運河之法莫急於濬治河之法莫妙於分治淮之法莫善於導夫連河戶百餘里酉受淮水水清無害也若北受黃水東拽於江則丑天地固而又水甲紵沙五斗海滿急鴻其沙盡不通河河輕水援欲不淚塞而不可得積欒成板河身貝高則必有泛淮之勢宜及時疏濬使河靡不敢事積涉猷庶可受以清流關之利而輪轉得以不阻此治通河之法也若治河則前屯紅臣因黃水暴漲阻追清口致淮水不能入閒濟運盡泛濫於局家堰堪勢告危高寶諸湖橫濫議於清河如黃家廣地方挑開支何以分黃勢淮遂順流入間不為高寶書其有成效故宋據之言曰河流合則勢悍分則力弱譬猶百人為一隊則其力全者以百分而為十則頭損又以十各分為十則全屈矣由此論之精謂治河莫如分然上流治而下流未治也必使淮趨清口會大河天雲梯海口然後無慮而海口為湖涉往來之地萬不可濬惟有善固隄防如平江伯築堰起武家敢經大小澗以捍淮束侵築隄起清江浦沿缽池山柳灣浦以制河南清使河不得不入淮淮不得不會河入海而淮胡乾竇深推及其尋泊篇言天水之酣川溫土之所決不得不盡塞則遊從此心然之勢也今以奔流之苦河而盡籍淮為注鳴之區淮復合泗沂諸水以同又於海欲運河不受其書得乎故治道同者惟在以時疏淪便不測而巴治之之法皆在河淮河淮治則連道目不致於見奪矣若夫前朝之制天地間本有潛行則開過則閉之策用水之利而免涉謝計誠深遠荷能參而行之不更善哉末明大祖私議 |
| 13 | 宋英宗明世宗又繼大統其議崇奉濮王興獻王典禮前人諭之詳矣然其理不難兩言決耳英宗以維嗣而繼統則當考仁宗而以濮王及濮王妃稱本生伎母世宗繼細而不繼嗣則不妨伯孝宗而追王輿獻左了了一逢上一一詈二一口曰江左而江化膽船匕厥遣廷梟篤畫則英奈何得不以仁宗為考此不待議者也惟濮王為所害之親若概從伯叔之間則情亦未安程明道謂宜稱皇伯父其國大王使其子孫襲爵奉祀似屬允協然終未若李槃所言本生父母亢為切擊也若明世宗則於倫序當立原非盛孝宗之就稱為皇伯無碩於理興獻王追尊帝號別立廟翼亦人子之至情方獻夫之疏條析極明不得進目為邪說惟稱宗從祀方為失禮耳然當時之諭議不合則又有故焉在宋則司馬光守為人後之說而不知私恩不容盡絕歐陽修執名不可投之辭而不知正疏自有獨尊苞綦書能通其理緣其情使如明謹丞冗年稱孝宗為呈考慈獻后為聖母而別稱興獻帝后為本生艾母則公私兩得矣在開則楊廷和以泥古面失而張桂遂藉為阿諫廷和等之意不過日以口實三 |
| 14 | 奧獻王為考則孝宗忒嗣矣則昭聖不得以母事矣不知笙孝宗爭一嗣則可以報童稱何以處武宗乎為昭聖爭一母稱則迎立之公議乃以私恩報之而已足乎至若加稱帝后之復復言宜去皇字則唐元宗於宋王薨後尊謚為讓皇謂有司並無異議施之於兄弟則稱友愛施之於本生父母則為悖謬亦不足為定論也故當時張桂雖佞而非為人後及子無臣母詣說暗有定見竊不解廷和等必欲行濮王咸事果何意耶夫國家莫大於名分惟識歷朝之制并通今貫之情者乃能議無不行行無所礙不然守書生一日之見匝貽國家百世之識其誤甚矣而朝議禮若宋之諸臣皆賢者流不過各樹嚴而已明之張桂其人俱內懷霜佞思得汁說以進荀廷和等能舉其所挾而先發之則不致有稱宗祠廟之事何昧昧不察遂使藉此以霜政權至於可以太后謂見世廟可以痛體重嘉可以入廟配南而希榮固寵者流送得廣為之說以冀錄用苴乏益急故行之益力張桂固為罪人亦豈非廷和等所激爾成者哉是以未之議司馬歐陽兩公俱有缺漏而明之議則維為張桂之誤而始賣楊菊諸君之失也 |
| 15 | 一江既入震澤底定解 |
| 16 | 神禹治水攬天下之勢急惡之書揚州陣眾水地卑下自西來者為一江為患本州者為震澤震澤受諸水入海處亢若仰孟欲不震蕩得乎故必使一江之流深廣海下於江江又下於湖然後震澤治而東南水患治夏允彝云一吳之水悉注震澤震澤之筌盡分拽以又海是日故一江之說以貝君 |
| 17 | 已 |
| 18 | 班固鄭康成為得其大班鄭皆以南江中江北江為一江嚴人疑之謂以地理不若證以本經經於荊升書江漢朝宗於海言去海雖遣勢日趨海若歸非即不悔也既入正與朝宗遙接不言海者上曰云淮海惟揚州省文也禹之清刀也導漂則日東為北江入於海導江則曰東為中江入於海北莊印鄭所謂左合漢書申江即鄭所謂眼江居中者由台漢座居申會之則合彭蠡為南江矣融會前後經文確不可易經後言不海此言既不先網後目脈絡了然是知一江頭而一目日一者就上沈別言之非截然一也後儒據耳目所及或以為服江松江浙江或以為松江婁江東江夫雜數千里之暇江於浙江浦陽江之列小大既不倫松江即今吳湖江束江婁江皆吳播支淮專洞天下之水恐不於此小水復分為一也總之揚州之水其要於震澤先一江復震澤一隨之序夫水鍾曰澤卦為兌屬陰主意今日震澤震門主動靜可動其性幻矣定者返其擇之意變其助之刀也周禮揚州之澤藪曰其區不言震澤矣禹之功也年說贈高伯嘉 |
| 19 | 目莊生齊物之論作年之說幾乎廢矣雖然年者事之程度也學之等級也富人積財穀久必竅計之羌年之得於己者乎下士讀書至禮舉之歲輒心動於外至之年震之於自得之年忽之抑亦不知類也古之稱眉毒著考者皆隨事以祀若誕日稱壽詩書無聞惟年則古人識之不忘故觀一十投田六十歸田之制則庶民之年君王與川之說一十弱冠一十有室七年小成十年大成莖旨則子弟之年艾兄師傳且口蔽二 |
| 20 | 宜盡知之而身處之者顧惜惜焉可乎孔子至從欲不踰矩猶不思志學之始年邁伯玉年及五十猶自念四十九年之非誠哉年之宜知也不知年則不知身不知書則凡遷善改過之道信今傳後之業必任其悠忽以終當其時不知為過其時不知悔斯道奚託乎年如刻漏然時至則漏鳴不可視篤弗可也年如行旅然享嫉信宿各有定在不可越亦不可失也年之來如奔流之水忽注於坎鵬飛千里一息不出庭戶得異賢妹之去如火然高莫之覺敗雲歸山不可招登屋下視其苦爛來如是覽去如是決有心者處之宜何如孔子曰安母之年不可不知也此正言之也又曰四十五十面無聞焉年四十而見惡焉此微言之也由日月積至於年盜毫積至於十年數十年行之不怠久而目強勿懼年之遮而以達成為心勿恃年之舒而以有待為說朝斯夕斯利用永貞於斯此即所謂事之程度學之等級也予言之不能行今日一十迴顧甘稔了無寸獲高子伯燕與子同年生於其生日作是說以獻意不欲以頌禱廢惕盧不心說贈張竹貪 |
| 21 | 心之體至巾正也心之用至虛盡也天惟其能中正是以其用虛靈渾然在申無有偏倚苞萬理而無不信也應蠆事而無不宜也不中不正則虛者窒靈者滯善治心者亦葆其申止之體以致其虛靈之用而已天下固有生而純粹之人無府克治稱心而出自然曲當其次則氣質不能無偏聖門申如子路子驢樊遲宰我諸賢尚多讓雜必待克治而心體始元然私欲之蔽固猶悽也下北則欲動情勝不能自制往往更杞莒爨臺亮 |
| 22 | 只寸陷溺苴采心終日輒轉於皆慾攻取之場而不知其非猶是申正之體而蔽於外物正如日輪在天而浮雲障之始猶喜穢維則雲氣沈厚而日暮隱矣其實雲之中日自在焉非兩時即無日也又如散潭萬艾清撒見底塵垢日積即成廣淚塵垢其本末非惡去其塵垢激潭自在初非既成橫於即無截潭也任其淚蔽而不思法去之於是此心動搖震盪時而圃戎時而恐懼時而憂患時而憤怒失其心之正而自適之境絕少吁可悲矣夫吾心本有自然之光明自然之斷制光明者吾心自有之知也斷制者吾心自有之勇也山爭一理來於吾前不難隨感而應特盧私欲聞之則此心有所倚者而光明不生有所牽制而臨制不出如四服之數應之空堂別光全倚之牆璧則光缺如太阿之劍壯士挺之則奮發懦夫操之則恐棟非珠有昏明則有利鈍也所以用之者甚也誠能絕去外物凝吾神臺差暑則康莊之道皇於眼底雖至難處之事定心體察必有一止大不易之軌切勿為利害所奪為功名所震為人日詩較所遷移尤知犬勇於是乎即不幸而得道蓋亦鮮矣雖然此皆臨事治心之法也尤在平時無論大事小事處處隄防於私欲乍萌時即時退叩仲弗滋長即大學所謂誠意蓋意者心之所發心體自正而所發不必皆正慎以持之要使遂其心之本然而後即安立事恤之事事慎之此即入聖工夫也聖賢之道不難於日月一至而難於真積力久積之既久私欲自然不動偶然而動亦必醒悟防之非難斷不至陷溺不反思至事事皆自嫌而無一木快足克復之功其亦思過半矣聖賢全豈不過自完其豳心而日本心既完可以治己可以治人可以寂然不動可以風而遂通任險阻艱難道大之業可以指之務如此如道冢九鈇成丹出入太清道遙無洲吾心申虛靈之用豈不神且至哉自古無不能經世之事員凡有志聖賢而動多詛黼者大率皆規仿末節不用力於治心遂至滿而不化徒以取二於俗而措置未必悉當果能心體純全一無偏黨一無復缺則觸處洞達妙用無窮又何事不可為郡人各有心大火同此心之德同此心之理輒謂人曰古聖賢高矣美矣非可跂及破之得於心者吾不如也誰知古聖賢亦猶是心充濁其本有而克制其本無是以為聖賢也今人亦猶是心附蓉其本無而泊投其本有是以為今人也此必為吾身日其君至寶天予之而人目棄之不川珍護反致梏亡意養庸愚良可哀也長夏無事與張竹蕭論心因其北行綴成此篇書以贈之都中邵位而舍人余同年友精究聖學者也蓋以此文取質焉 |
| 23 | 空說 |
| 24 | 造化之有橐埋蓋芝有胎也無始之始無終之終其空矣乎天地照嫗萬物華養以空而生日月麗天江河由地以空而行器物之利用舟車之任載弗空不受巖岫之出雲洞穴之號風非空不變草木之枝幹鳥獸之毛羽凡血氣之所薄賣者無不空鍾鼓之經銅管絃之嘔脛凡聲音之所觸發者無不空然則尚書所謂神中庸所謂化楊予所謂太元周子所謂太極皆是物也空無體故能充塞乎萬物之隙空無方故能彌綸乎萬物之表雖然聖賈之言猶鹿以空為言者何口一 |
| 25 | 也盧其因空而戚於異端也然暴蠅之言空求空於象不求空於理以無用為空不以有用為空故我之空生彼之空死我之空動被之空靜我之空不自知其空彼之空反若多一空是謂矯空非真空也真空之道因實始見末實之先以空為母以實為子既實之後以實為魄以空為魂由其外則實由其內則空外之實內有真空中之空內有真實實與實相遇而必有其空空與空相盪而始成其實見空之端於實運言之氣於空夫是以能生能行能受能變本州所始亦何所客 |
| 26 | 第 |
| 27 | 用說 |
| 28 | 人能不衣食其樂者矣即衣食而僅僅茹毛飲血衣其羽皮則雅不致葛二至是竊逢官妻量事也然而無差等者世所以平有差等者世所以成先王難之齊之以禮禮則勤禮一則儉勤以生之儉以節之衣食不足童壽矣且壅暑豐之機也盈者款之原也力田之子家有數丁文子花祐數處而蓋藏足焉不忘舊也素封之家擁貲百萬一有意外弁不能為貧人惟知盈也易序卦傳曰物不可以展盡故受之以復物不可以終過故受之以坎然則豐嗇盈秋者天所以均量賣權而能默制之者惟聖人制之者何禮而已矣吾故日利用其如禮貧守禮無不足當好禮常有餘贈高伯據素生序 |
| 29 | 兄弟之表其目一代以後始乎何也一代上恆產制於寶一十受田六十歸田無私產也故國有爭立公卿有爭嫡士庶人則土受祿農受井工商自食其力墨二代世不聞百姓有旦乙善考一旦冗弟之禍迨秦氏廢井田之制民自為產丈所有子得而有之且凡為子者皆得而有之安母以是為阿私親戚夔游亦以是為煩惑由是少陵長勇威怯勢必至於相爭爭釁一開貫家替小能治乃創為分產之說分產不日因而分居夫分注與居井得日也當時之君子慮人之徇人而昧天文知左人有欲必不能純乎天而不雜以人於薨均齊其在人之欲而使自反其在天之理以為既異其產又異其居庶肥瘠之兄不存於朋敬愛之思漸萌於盧也乎故分產與居之渭在占為兄弟之離在今為兄弟之合吾友高子伯蘿富民之長君幼嗣太宗既要大母及交母分屋束別宅居之出跂年弔蒙仲素生以次皆授室大母及父母乃為請子稍析其屋伯孫之屋屬素生宜遷居素生尤篤於伯掠不欲兄之分倍也請於兄謀合居兄亦以素生之初體促其謂不復遷夫分藍非大夫也兄弟之故有大過於此置謂一子乃由分而行非足以風世與晉書觀兄弟之間竊膏其邢協與否皆天蕤之有非其人賢聖亦無如何舜困於象周公有管蔡孔子聖人惜孟皮早卒不獲傳事兄之道他如曾子顏子子思孟天皆不傳其兄弟設當日諸員申有傲弟出不知若何處之以是邪毒之耦俱無猜固其兄之克敦女子亦其弟能盡道兄之道也抑又犬母艾母之教養無私以得此賢子弟也豈韓元長兄弟司居陶請節學為諸子法若一子者不足為斯世法哉移居之曰賢者溢閭素生治酒食伯韓贊導之諸文諸舅以官皆盡樂去夫眾賓之樂非樂其醉飽也樂其兄弟之蓄也見者猶樂不目知則其兄弟之目為樂富何如也逮更蠶 |
| 30 | 炙 |
| 31 | 明夏東洲先生中庸衍義序 |
| 32 | 孔子之道所以歷久而愈彰者大學中廬臺芝力也大學極規模之大盡節目之詳使後世川古大學所以立教者胥在於是中庸所傳皆孔門授受心法程子所謂放之謂人合卷之退藏於密其言禮大學尤詳而切漢賈進謂大學為經中隅為緯一書實學者所資以不禱而而聖外王悉由是出馮宗異西山著大學衍義明邱瓊山神之大學之義無遺蘊處巾庸條目鞭繁經史百家是以取證而引伸者不可曉舉顛吁無衍義以與真氏邱氏之書互相發單乎兆霖舊閱畫畢要經別明太常卿夏東洲先生晉書中庸衍義口一口平七卷訪之功肆及藏書家皆不得及東江右始悉嘉慶甲爛城王文恪蠡視學時下檄訪求其家產存鈔稟七珊餘何散候選道光己酉其十召孫雲駭始寬輯完備付案辨萬君恩輔所記驛求殊不易易今乃得惠後學而公海內兆霜涉為是蓋幸且歎是書實先生忠相所發抒宜有神物為之護持故雖閱一百餘年而終不可磨滅也先生當武宗朝倚疏諫南巡下詔獄受杖幾死世宗召用及因爭犬禮飛強桂席力禦黜齒一再謫黜卒戌遼東奇窮困阨與文忠文灌觸乎不同其所言宜如屈子之賦雖騷司馬氏之作史記以發抑鬱信傑之懷乃今觀其辭皆深醇正大道據經史近苑祖宗彝曹焜制韻擬進表惻然忠愛之坑溢於詞氣提要阼為純臣之言莫不誣也夫達道達德九經歸之於誠誠者真悽勺實無豪量其無所為而為之也明之叔季士大夫宗尚氣節其減發于至誠者固多而治己之直是主之惡難以貶斥枝戍為榮青亦有其人此皆有所為而為難挺立於庸眾中而有心司迅不誠臣品亦未為盡純矣先生處戊所猶倦倦患以微言致君堯舜而無山量怨尤廁其間則其身體乎試之之道四日熟矣徒謂其素患難行軍喜難無不不自得者祈未聲先生之學也當議禮麻楊升黿首或永昌衛生平著遂極言大氏矜博治拾華藻供詞人漁獵者為多若謂窮經傳之哭扶性道之處探政教之本身田退荒乃心君國則不伎先生是書這矣楊氏之書近今流傳豈先生之書轉慮終淪朽雍耶兆霖既嘉賢裔孫搜輯之動而益歎是書之不卒磨滅為有由也今上御極之初托臣進大學衍義及朱子太學講義上為嘉納置諸左右朝以披覽今閱是書亦曰由內廷翰林裝池進呈則其實助聖功固將舉其氏祁氏之書同條共貫永垂不朽矣重刻劉文安公文集序 |
| 33 | 明劉文安公著作甚翳年語所載有易經圖釋宋史論策更采齋存嘯續稽藏稱前槁諸目公長子樣刻於廬州仲子稱重刻於南京嘉靖時板漸散佚萬應間元孫而鉉補刊於酒陽官署道明季兵賢又毀缺乾隆戊辰八世孫選月策暑丁卷癸宋九世孫能永刊易經圖釋十一卷宋史論一卷庚寅又刑詩集六卷惟存槁續槁等久末刻行今其裔孫生員光容衣薛等就七世孫生節所分本重核梓缺者補之謂者訂之代祀錄永新人物錄一卷藏稱久佚復據年譜所載采佗二玉貶 |
| 34 | 書附入惟前槁皆制藝制策脫謂過甚俟續刊文安蓍作於斯略備矣刊戍光容衣綽等奉之來乞敘於余余受而讀之川公在當時雖以文學顯而其言皆深切時務勤關大計蓋將以學術發為勛業非章句之士所能加幾也謂正統四年水奭所陳十事及景泰即位題本一年虜情題本探本窮原審幾度勢立意正大而舒辭朗暢使當時能采擇其一爾國勢不至驟弱邊患可以漸弭惜乎其禮而不行也憲宗以講讀舊恩召入內閣預機務時同在閣者商文毅彭文憲皆區賢俊慈懿太后之喪令羣臣詳議卒用公與商彭諫得冶葬裕陵當是時君臣上下之交合海內翕然望治乃竟以遘疾終於五年八月其素所蘊而欲宜者不克悉展諸猷為以故相業不若商彭之盛本傳但稱其支學名盃霄蒼敏傅為可惜也顧既以文學掩其助業矣而其所著又或慶經敬失雁一百餘年方得爍然森列豈文章之顯晦又各有其時那令無買子孫一再克斬幾何不湮投於京蟬朽壺之餘邯李西涯原序此公之文於漢劉向宋劉敞推為否之盛乃猶若絕若續始永其傳則文字之流道豈不甚賴乎賢子係耶抑余嘗詢江右世族其刊先世遺集往往藏弄宗祠不神柴制學者每不能家有其書夫傳播不廣則散在四方者勘佗日缺亡末由取以訂證此亦珍重先集璽木能無蔽者苑願劉氏子孫之廣之也 |
| 35 | 韻辨附支序 |
| 36 | 周禮保氏教力書二曰象形三曰形聲許慎說文敘云倉頡之初作書依類象形謂之文形聲相山謂之字則知言文者一方 |
| 37 | 必兼形聲未有道聲而求形亦未有離形而能審聲者也漢以小學取士學僮年十七以上有能謂讀書九子者得為吏又試以八體課最者以為尚書史書不正輒舉劾之然程邈所造佐書日行於世但取隸事簡易而素壞蒙體恆十之五小學繇是寢廢矣魏晉以降音韻始熾魏呂靜作韻集齊周彥倫作四聲切韻梁沈約作四聲韻謂其時詩賦盛行三灑逐用以選士陸法言切韻孫輒唐韻踵事增華編字至四萬手分部畢書有六龍學可云極盛然皆專究音韻不詳字體而張參五經文字盧亢度九經害攘又不及音韻音興字始合而後分通儒不難而究下士每苦兼營自宋元以後辨韻校文之書多矣拈韻者不詳求文體考支者舞竦署磬首各木屢易鈔胥脫誤編韻最重異同而寬嚴或隨所尚釋支原兼正俗而狂習遂失涼流人各一編日相聚訟幾使臺者茫知不知所向豈不兩哉是編詳參諸本以觀為縣吏為緯山襄入數韻者析別必嚴文有正俗即於本字肘川鴈韻皆哀以古義支或斷以今行官韻之字雖隘而日用所置其亦思過半矣學者開卷桐然因考韻而即曉於交因究交前輩論於韻斯亦小學從入之門也倫由茲以進焉則欽定韻府字典而書具在不難詳稽博考以上通許氏之書量編真呵覆醬觀矣夫徐鼎臣校說文解字必附以唐韻反切其弟楚金編五盲韻語分許氏部居隸各韻之下蓋不欲析韻與支釐五余之稱此竊附此昔命意在誘進下學取纏制科雖間亦取古證今而總以宜今為王則又顏氏干祿害書之意乎璽爭敦迫勸暇漏誤自知不免編成名曰韻辨附麤邑乙 |
| 38 | |
| 39 | 文先付之梓識大概於簡端其詳則凡例中姚正甫陰宅正宗序 |
| 40 | 姚君正甫既刊陽宅正宗河洛之要言之至詳復撰陰宅正宗首述地理文胃生氣伸之以山龍平原平佯諸論理氣十圖終之以禍福奇怪接星一篇閭地理之奧實闢地理之誣正南之用心苦矣夫古皆族葬不間有形家言漢書藝文志五行家始有堪與金匱十四卷逮郭景絕葬書出而後楊會瘳賴諸家接武而起然半多偽託或真偽參半注家又各宗師說至憲眾解粉羅互相駁難靡所折哀於是史巫之流墨守傳皆以資鼓棗仁人孝子戒之遂謂鬼蔭可以致禍福方位可以定房分緩葬改葬習焉成風兄弟爭釁因跳墮甚究其弊皆由陰陽家之書多喜晦濫其詞以為深秘不使覽者洞然故異說不難傳會而索隱之士又每韓賤近而栗幽遐則載之甚者也其實地自有理岡哥之起伏氣局之崖散皆理之自然不難知也觀龍之行止以驗其結作度砂差偏枯以定其左右就水之去來以圖其順逆辨朝棄之向背以失其真偽不必得穴必能得氣既得氣矣又兼堂局開展土色光潤即是善地惟地即此若此其淺易則得地不難而無以聳聽乃託諸荒渺謬悠之論不證詰一元帥索諸九星謂此申自有不傳之秘不知背理實多往往求福而得禍葬家不悟則且更求苴兮遠而未識淺易之轉為無弊也正直探鑒於茲故以山龍諸篇立其體理氣十圖書其用謂如是是亦足矣其餘則皆辭而聞之夫居今日而欲反古之族葬不可得也卜其宅兆孝經所不廢不慎擇而夔親骨於附糧口汀 |
| 41 | 巴 |
| 42 | 之地沮湘之場為子音何以目安正甫之書不為晦淮架秘之說要使讀者易體夫人而可擇地隨地皆可營葬非易言之也蓋將發斯世之沉迷便俱能以孝事其親也錢竹汀先生毛祿軒地理書序云大言主於餘人遠葬吾於正南之書亦云 |
| 43 | 避暑南屏歸宿聖因寺記 |
| 44 | 凈慈寺當西湖之陽負南屏而建殿字深廣盛夏亦涼暑曰與客往游破曉出城閏繞郭芙漢香風吹人員舟攜饌具飯湖心寺側沿泗達南屏日出嚴樹頂不及丈登陸又寺門殿之西偏移圓蒲促膝雜坐軫稀在體就扇不揮輝語墮林涼不詩耳楚謂之聲相與酬答諸客或立或臥或行齊或獸生隨意所適無形迹之拘拘可樂日日新暮榜人促登舟眾客之居皆在城北隅於錢塘門便經一潭風暴至雲盤盤昔益起北高請峰黑不見形電光閉爍出山黃道視雙隄微茫血纔舟與風逆不得前司人怖且愕亟就聖因寺泊焉寺僧延人具疏飯設藤楫宿客南就枕急雨忽來涼風振木末成恩拾衣天明相率步日隄而歸明霞冠山涼氣在水南屏鐘響隨風度湖蓋山郭曰裏辜依矣客曰昨日之游樂矣誠不意書之精於北岸也余應之曰凡天下事之不及知者豈獨此故日出而作不知曰不之於何息於其不可知而處之夷然士君竇所為隨彊而安也雖然君子能安其所已安而又不任其所未安便當風雲忽變之真而必欲駕小舟與風水爭衡或矣夫未安思安皆主之懷命也可安即安進士之無方也如此一者雖以之浮滄海下一巴又洞庭孰不履險如夷皿顧必求其可知乎哉語既客曰子言良是宇因援筆為率詬是避也高君小桂主之同遊者其弟三卿魏滋伯高佩輩阿風明也諸君皆有詩文時道光九年六月一十七眉孤山看梅記 |
| 45 | 道光十年正月一十四日高君小昆招魏滋伯戴醇土高佩生沈輔之同觀梅於西湖孤山林處士之廬日卓午余自遠金弓租別艇會焉泛艇里許鳴曰是游客蟻附灌笑騰喧孺水猶響知山梅磬開而儔侶之遑余久矣泊聖因寺門與諸客相邀就舟主人出盤檻沿緣馬隊以達於孤山未至山磨遍拂眩觸鼻欲瞳轉棺橫出僅出花光遣人監墮酒簿縛意寶及州扶吾自以去巾萃禽刪浪旋起似迂游泄登岸循徑題短徇苔潰積簿滑不留展朋礙早幹驚懿麗轂滯裏殺因就放鶴亭款足焉琛亭四周冰蓄繁族山匿花背巖戀被腴細者曰者排者綠萼者則雖大錯樞無成別開迺儼采老樹一童產翠產凝庇疑讓裏竹曳鳳尾為補空青不知何緣覿此奇態項之登巢居閣閭俯湖湖隔數十本儼立仗巾光忽育屋驛視游刑膳其根水宿花影盪為樂煙煙鬱成嘉蒸入欄楯有雉俯哉水而似為花施鏡陋蓋鐵論前字鶴處也八倚舅上猶躡岳雲呵敵悔寶皮西圃阜模稷欲無干樹萬樹煉為二哭竊意林處士當日未必及此且又患處土昕以於雖或不免厭倦若我輩由塵娛而睹清婦其一日之欣快目得未始不遣鞅前人然使無處土櫛幽別穢則我輩詎有今日至是蓋錮元風于弗替也坐灰客有欲權被伸月者天與盡嘗返乘輿車來必欲久戀猶有滯心姑與花留餘垣客了杞夕工宅一 |
| 46 | 地何如即相率拜墓門而左鄰鍾出林懼送歸榜階焉返廬越宿記此毫枯昔篤花妃惜哉奈何奈何壤亭記 |
| 47 | 軒冤之榮山林之適一番恆相時轉相蒙也亦有庶軒冤醬規空曠之野進於朝市之憂築享蹄治以為遊燕地而職任婦束期會雜遜心勞而形疲或終歲不得一奎束跛李氏園詩人生營居止竟為何人號虛有慨也澄懷司常狗匪圄之束南目乾降朝迄今為直山廷翰林比宿之所昆朋湖水穴固西甫隅入住上下池其支怵環東北折而而曰與棟如官儒所居池南醴但水又之口而車小早火吁卜敗時宮濤陟其頂曰是宜為亭揆厥形勝適規閭之防封向網陣擬園以外容水色請先而態皆可備而有也乃伐材鳩一工不召璽蔑牖高敞洞來八風禮以聞檻可暇川倚西山之僅見其書者踴躍奮迅而出夕陽猶空嵐氣祚真薦退直之暇則單衫角巾鏡清流覽新竹蠶荼於鎬輔行膝鼎簾影盪翠吟聲拂雲由亭軒過者望之以為仙也謂此柳子厚之言曰君子必有游息之物高明之其使之嘯鬼夷恆若有餘然後理達而事成是以占人仕宦所應門岐臺之勝必被範亭榭以自怡擇其心志何則射獵之娛絲竹之好皆足以悅耳目而其心故焉惟愧仰景物歸喻跳覽於心無所成而能養形神於布鮮以之應務則體然則然而無所於新故古君子樂之以是知官居之建是事非以求一惆蓋育所養也若夫境宇空曠又密邇殿陛無俟巾車且夕可患是交台軒冕山林為二詣為古人之所難耆宜宮己蛇 |
| 48 | 釋之流連徙倚而樂與終日也李銀梅侍郎名之曰故限漿實也言聲足以傳此事矣亭成於道光一十有七年一月十一日至五月十尺曰錢唐沈兆霖併此記玄道疊院惟建學舍加廣肯火裨調井院為崩學之地學使為勸學之言舊制學使除校土外得以胎糾察阮課然往往終歲勤隙日院課悉繇各大史考授學仙弗納知焉學便至俠甘亦孔劇矣北達榆閑西越王牙校關必一寒暑始遍科舉歲多土就試秦中者近且下除巾道乃人七千里畫至靡所棲止則有獸中書定例詐雨省上皆得肆集一原距省禽百里而近前學使張翰山周貞木流前輩爛關申之不能容也於一原北城得而明主康僖公請亭故址謂廓為安道書院如間中例諫兩省士子由學便督其成迹因而事創無鉅而功艱蓋更數任而後成匪易易池成十年而余奉命至周覽屋字博詢舊規撫然曰前賢乙用心若是其至哉他省學臣斟有謀土所陜獨有之是使者之幸也獨借其學含淋碧冒火莖本足贍多人此或前貿厥以溪余余弗克大之其樂以自塞乃謀諸守土者名出廉以倡紳耆士庶咸奮躍先後助曰金以兩算者積萬一干有奇因於清答革堂之北溝高臺一眉層各五楹輔以東西福垣端庖偪悉稱顏其申堂日學日益齋峭長熊息溝貴於此餘以居內舍生又招地於院之東偏橫蟲縱五德之建齋房五眉曆各八間摘峻而脩牖明而暢房之深廣各工叉百準而贏前庭稱之垣經其四周苴長廊於阿而纏屬之從入之門顏之日東齋是役也工不崇虛費不吝出橫棟業棄之屬真尚宴二納當臺姜一 |
| 49 | 旦一 |
| 50 | 必中度東竹準之不及者易焉領顯堂殷之屬必僕織擲地徽之鞍裂者葉焉傭有嬉者斥吏有擾者懲內舍經始辛丑貢訖功十月外齋經始癸卯正月訖功四月勸捐督役者削邑令莖旱陸銓今邑令太倉周賡盛邑敦諭華升潘登姑裝事者邑貢生王朝重王稱王事得餘金五千交商歲納其息措正副課生四十名余乃顧而樂之策諸生於庭廣詢唱爾知使者增脩之意乎廣舍宇匪徒以奠爾居也靖稟給匪徒以贍爾身也以為有宴息之所有焚膏之賢庶幾盡其志於講道論德程材核藝而不至紛逐於它務以泊而精以攝叩神學無小犬勤且專無慮其不成使者之意實在於此不然惟安是懷雎利是兢其與古人志不在溫飽之旨大相刺謬矣便者又奚取焉 |
| 51 | 陛蚤裳藥董一雜吝一錢塘沈兆霖撰 |
| 52 | 晉義忠宣公奏議後 |
| 53 | 刀德宗憂朱世之變而大赦理幾不國矣四鎮稱王自娛李布烈又將借號李懷光握重兵萌異志而挑猶據長安朝廷道庫城李歲等勒兵拒之不能保其必勝也公乘其行赦而進知過言善數言於是下詔罪己一鎮即則天王號上表謝罪豈非二百之力勝十萬師哉斯時無此語則賊不能平而鼎不能復定無公此言則謂亦不能激切如是然則開元開居室之安危實央於此公之功豈在渾李下哉其論而稅步弊諫富商之錢賜瓊林之物於有功道宣慰之使於淮石甘息亦謂當時藩鎮太強唐室巴衰必不能制莫若使民知帝巨鬢了 |
| 54 | 必中度束竹華之不及者易焉領顓堂殷之屬必僕織擲地使之職裂耆葉焉傭有鑄者斥吏有擾者懲內舍經始辛賣訖功十月外齋經始癸卯正月許功匹月覆捐督殷煮則邑令華亭壅銓今邑令太倉周言盛邑教諭華升潘登塊表事者邑貢生王朝重王德工畢得餘金五千交商歲納其息增正副課生四十名余乃顧而樂之策諸生於庭廣詢日尚知使者增脩之意平廣舍字匪徒以奠爾君也靖廩給匪徒以膽爾身也以為有宴息之所有焚膏之資加幾盡其志於講道論德程材校藝而不至紛逐於他務以洞而精以播血神學無小大勤且專無慮其不成使者之意實在於此不然惟安是懷惟利是兢其與古人志不在溫飽之旨太祖刺謬矣使者又奚取焉 |
| 55 | 沈文忠公集卷一雜文一惟錢塘沈兆霖撰 |
| 56 | 書善忠宣公奏請復 |
| 57 | 方德宗憂朱世之變而大赦池幾不國矣四鎮稱王自娛盞希烈又將借號李懷光握重兵前異志而挑猶據長安朝廷道渾城李歲等勒兵拒之不能保其必勝也公棄其行赦而進知過盍善數言於是下詔罪旦重即削去王號上表謝罪豈非二百之力勝一萬師哉斯時無此語則賊不能平神鼎不能復定無公此言則謂亦不能激切如是然則興元用居室之安危實夫於此公之功豈在渾李下哉其論兩稅之弊諫富商之二賜瓊林之物於有功道宣慰之使於推右其意亦謂當時藩鎮太強唐室巳衰必不能制莫若使民知啼德以生其忠愛之心忠愛生則助逆之名必不肯負又莫若便將荷國恩以絕其疑貳之志疑貳絕則漏戒之謂必不得書故其後朱泄李懷光田悅李希烈等非兵勢日蹙即其下誅之不盡出征討之力皆公有以疏其士庶之勢而結其有右之心也夫儒臣多迂闊之論而公之議獨按時而建吉才臣多權略之謀而公之議復亶古而不弊公書曰下不負所學殆以學濟時首歐為相不久抑於奸臣卒貶忠州惜哉書邱邦士文集後 |
| 58 | 國初以古文雄者惟魏叔子叔子顧從邦士學古文且排之以司馬子長歐陽永叔其推服者甚至今讀其文信乎其駕叔子所推服也叔子之文多外招邦士之文多內斂叔子之文棗尋其妙邦士之文玩味方得其妙叔子所能邦士不必能邦士所能叔子可因以廣其能則叔子必將求助於刊士也邦士嘗與叔子書深責其拒諫飾非叔子服膺終身鳴呼叔子好盡言巴非憂讒畏譏時所宜兼以拒諫飾非其不陷世網也幾希叔予之克保令賓貫邦士成之也璽蓬畜十哉 |
| 59 | 菁宋趙湘送駕部劉侯赴闕詩序後序稱劉佞為廬牧廬俗侈侯訓以儼民弗聽邑大旱且火民海從公數歲大稔噫儉為庸德而疆一順利害乃若此數然後知先王制五禮使民不敢過不敢不及者非囿民亶臘民也夫吾杭今日之侈數倍於昔之廬矣男子一冠數千女于一衣數十千庶民治昏喪輒數百千不足吁亦太甚矣天厚其生使一人子數人而侵數人之衣食者乃即此一八寸之道窮道窮則剖以權於是不以生為生而以殺為生圭歲秋冬小兄多病死其見端也日久不俊禍將不止於小兄必有大笑大凶荒大疫以二夷之甚可畏也然則理得刊盤其人或可以已乎而稅之大不樂聞陸虛杭人而不樂觀道杭尺之福哉 |
| 60 | 書肝捷圖後 |
| 61 | 亡室郭宜火功曰給事尤壽畫捷目謂楷法不工每附惟魄輒川愈為署款間綴詩詞亦署加潤包辛卯歲偶作晝馳代宜大覽而悅之謂當以素稍寫十八韓圖予宜錄賦於頭以城閨閻韻事終以家事叢雜不果寫迨余丁酉又都宜八晝居外家乃於己亥之夏作此幅嫌下截章法少煥重寫一幅庚子合厥并兩幅攜人蓋不余余以後幅置書舍硯几旁邁如約讎舊賦翼日偏覓不得疑為友人攜去宜人馳小輒防尚未嗇妝也是年夏余奉命典蜀試宜人弟朴歸來止祀京邸甘鹽則幅屬太鑿棚款藏筍中余未之知必小行以六月宜人以暴疾卒懷悼之暇索其舊作使而小軸於賊皋震滯畫不與頗憶後幄雖佚前幅當存檢韋宿乏仆柯卷牢仲倫作畫之人遽歸大夜即署款者亦赴修史拊今伉門觸結滋傷想前此作賦時情事亞右在目徒留尺累川拘紅保良足悲矣因尋前調重繫後意讀書於餘維之隙裝以里拙懸之總惟靈兮若來定亦睹撞墨而欲麟也甲辰九月置性奸文湘濤詩詞鈔後 |
| 62 | 婦吾不知湘濤之能詩也己酉春寄詩一冊求余弈定則調賣酒總管將而雅詩餘規撫南唐北宋日過其賊不須甘稍柔肥此年力為之在閨閻固亦無書所不解者湘濡過張冠卿茂才伉偏極相契茂才能文有時譽何所不保而目恕若是夫無病而神吟謂之不祥貢生道漢文有道抑於絳灌荊鬱以歿蘇子謂之不善處窮庸詎知漢文之意非因絳灌而屈賈生欲老其才而大用之而誼乃憂憤目天不及待良可惜也湘禱之胡得毋類是屑子杜陵所處之時當痛哭太息者也賈生之時不當痛哭木息而痛哭太息之不日徒以自喪其軀而日矣昌黎式窮苦之言易好必身當窮苦而後為窮苦之詞非求言之好而心學為窮苦也湘濤其因余言百廣之愁與病當益滅詩詞亦當益進焉寄詩遣題數壺不之拔孟蜀石經左傳殘本 |
| 63 | 孟蜀石經與後唐九經板本同時並出棋宗大和石經而異同非一學耆每資石本以考訂板本故尤珍之此本為左理傅弟十五卷首臺驛士經注吾里千一百十七字彗宏安石刻鋪敘稱蜀石經左氏傳錢至十七卷止餘皆宋補州是卷尚屬川蜀原石書體端方精謹與唐石經若出一手或當時寫經字體類如此也趙清獻成都記謂石凡干數胡元質作堂名石經堂是宋時已極寶貴矣國朝得毛詩周禮左氏公羊殘本往往傳觀記詠奉若珠璧今式古主人於無息中得此山不知其源流所自意古刻或不盡銷沈特應人以表章之則亦淪棄於故紙麓中而日既幸諸此刻尤冀異日之獲觀他篇也因識數語於後封君彭繼堂家傳 |
| 64 | 封君彭姓諱德嗣字經堂別號奕雲山人先世自江右徒江用之深腸其占籍湖北為江夏入自封君始高祖諱會洪康熙朝由翰林官工部右侍郎予告歸上賜以御書樸字堂額服官敦廉隅抗志貴孤潔楹聯國史有傳曾祖諱淮四川江油縣知縣祖諱志用太學生生封君者為邑稟宅諱搢字玉河而其伯諱璽無子因嗣為伯後方王柯公之卒也封君纔弱冠哀毀若成人食貧奉母性英敏好讀書數覽即戍謂作為文章長者皆驚謗顧屢頭於試則就其叔暢圜於楚北叔命從精申韓學者舒君遊期年學成同邑周連爐宗伯器之字以婦女時馬公慧裕督師兩朝以封君才可理繁劇延又幕傾心委之由是名益重馬公去幣聘雜沓封君所主輒得循良聲沔陽伏梁洲每水落爭地械廟年久獄纓游封君縷析條繫為各正其經界盡一日力而十餘年之訟覽息此後更無事洲地者在荊門時閱舊看見尸巳案久褒結株連無數則惻然曰是何難理而應在因循若此此中有祖艾巳亡累及子孫者可勝惆耶急為申雪脫嶽糧者七士餘家其治事明敏而宅心仁恕類如此性孝友館楚北即迎養所生母於省邸事兄肇堂恭而濟以和表姪焉耀先幼無依留之家蘿飲食教誨之甥女汪氏孤貧鞠若己女為擇婿遺嫁里巾貧乏衿寡凡耳目所及靡不贍也憐有誰婦以養親者既成說矣封君亟贈金如其數母子夫婦完聚如初他若藥餌紫衣糜粥之施歲以為怛脩羊所不常若不給助寒生以書火有勤學者樊詐不去口識宋雪帆宗丞於兄時並子中亟稱瑞毓賢火咸般苴精鑒云封君曾就職縣佐因皇事攬留未及謁選後稍衰亦竟不出道光庚寅九月十日卒盡十華之曰諸子皆雅弱家漸落周大宜人治家井然臺諸子勤讀時時司以節義自奉極儉而其周急拯困也剋裹如封君存時後封君十一言而卒為道光壬寅八月一亡面日年六十五子男六人曰淦直隸候補從九品曰慶曰瑞扁辛亥舉人王子傳爐翰林院編修日崑箭壬子武昌巷戰裏於陣贈某官直則毓候述兵馬可夏日日泰毓辛亥舉允景口官學教謂女子一人皆適宦嫉孫五人會董玉羈毓之成進士也余充讀卷官嗣河南南齋一日持封置百略來言曰先致母葬時瑞毓少賤未及乞賢士大夫為避國之文聞之歸太僕云發揚先人之德莫如傳敢請作傳且嘯詳焉夫余之文何足以重封君然窺其乞文也意甚殷笙襄次其語如右瑞毓字子嘉其立心行事蓋亦確似封君云謂曰聞子事兄弟之同舉於鄉也鄉人相與言曰是其先人積善之報蓋距封君歿已一守餘稔矣嗚呼德之又人深固若此哉刑名之家大抵殘刻寡恩封君將之以惻隱其後之昌也固宜使天假以名位則德所漸被何可長量用是益為封君惜也然世固有有位而德不及人者果及八矣無位何傷又聞封君愛犬蘇書晨起輒臨十數紙今童尋襲遮則封君未竟之蘊必於孟雛昆弟竟之矣張母牛宜人家傅 |
| 65 | 宜人為南河候補同知張帝子酒元醜以嘉慶干五年歸於張一年而生子大梧又五年卒文一十五年而大得成進士改軸吉士既恭過草恩請贈如例歸將改題其神屯而以宜人行善請傳案宜火氏牛世為秦甲族支獻字獻山以進士亶蕭龍泉縣知石獻山公母張太孺人為子酒服姑篤愛子湎字以女孫子酒稍長復受業於獻山公庚辰宜人歸焉廟見時娣姒姑姊族削戚姬見即一萬謀稱謂不少肺其靜敏如此事舅姑孝謹姑田夫人愛若己生當是時勇畏堂公方貴盛歷官至河道總督而宜人驚守儉素幹罹拂掃猶身親之日吾不敢忘貧且惜福田夫八或憐其過自苦則稍稍整飾釵輒以順親意退仍撒去返仞服盤索性然也伉直臺巨天過婢僕寬而有制顧幼哭恃鞠弟妹曹勞成怯度久益劇卒以此疾逝疾亟請子測曰大相當有成惟重椎遣尊章憂竊不安耳淚澤沖下遺言毋以盛服斂嗚呼是亦賢矣年止一十有一干歸距卒裁七年事不多見茲掇共大者著於詩鞍事具獻山公所撰墓志及大相事暑不備畫諭日獻山丞所讓墓志有日吾女為女固孝女為婦亦孝婦觀宜火孝謹之行雖傅者蓋寡而聞遺徹者敗十年猶樂道之豈厥父口八之私言哉惜乎其蚤逝也然有賢子以顯揚其親宜人奚憾焉予既賢且貴矣憶六齡時哭嗣宜人醫直宜悲痛不勝而請為之傳也顧余文何足以重宜八哉先兄又坡公傳署 |
| 66 | 鳴呼先府君四十六歲而生吾兄兆祥又二歲而生霖因莫年得子且自以不得科第為憾所以教養之者惜整方冀其相砥礪以慰先人於地下豈期先弱一今奪我兄若是之速耶此皆霜等平時不善調護所致顧井其居心處事篤學力行悉湮沒不彰則霖等枯無以自解故輕其略吾兄氏沉諱荊祥字吉八號又坡又號孟蓄我木生考府君之次子生時府君方由江西吉水縣事引疾歸案頭道有文文曰先生集遂名之曰神文山故言水地吾見之任也又在吉水故字之曰吉人蓋命名立字之義有厚望焉在禪殊時寡言笑異於常見先大母徐太孺人年七十餘方弄孫鍾愛脯篤兄亦能承顏順意得失大母歡年七歲與霖可不熟日讀十數行卜一而十一經卒讀十四能文章所著皆樸實雅帝無拂囂之氣霖少時喜浮動府君戒曰汝聰明大露不如汝兄之沈潛蓋吾兄才善於斂而心妙於虛故見其文者歎其住而不刻其學之深淺也十六歲與霖周應童子載復五年戊寅山陽李宮膺師束入府學霖亦不縣學惡稱美而兄故孜終日絕不自矜每謂府君年者吾輩亟宜顯揚以慰親志挑燈悴掌意飲如也巳飄堅量來歸冬十亶暴生妣汪太宜人乍兄呼天拾地痛不欲生而又恐傷艾志怒哀盡禮水漿丕又口者七曰壬午七月府君忽得腹濁疾堅不服藥兄扁訪良醫再一求進藥餌衣不解帶星孟月卒不克瘳自謂侍木無狀百死難償凡奉合較衾盡誠如禮哭不絕聲扶掖後聖里黨稱純孝焉然自此枯恃嗣失家事腰心哀憂接踵而炊病遂多矣甲申秋愚逼疾吾兄亟欲求瘞強苴之亦不服調理藥元氣中傷外邪內伏面色遂黨黑又冬又患良赤醫云此本元噓弱所致當服補剖而兄又不肯治遽於乙酉正川十一日神氣清爛忽性忽禱服去食化邪之都不效補延雕醫下藥而脈已微細伽游絲投以葭附亦無醢於十六日門刻遂卒嗚呼哀哉兄事親醇謹待諸弟以友愛於霖尤石風雨連床之達每鍾下敵暮研邊索句自晨至夕亹亹不倦且貴享朱題古研聯句詩有云君看軾與轍寄答生千百品保孛之也又嚴於哀友所夕過從惟魏于滋伯高子伯據除并小川查扞也村及族兄沈樓諸君皆勝己者同研友加府并只除朱子正筆汪子墨卿皆樸雅儒素無跣跨浮習兄于紐刪觀石惻封人甘樸質衣履數年一易偶有甘旨不以日紿必奉之術常飾始下箸著有制義十餘冊試律一冊雜作酬將范長於家則好畫蘭石能術數書善八分有石經殘字造規什僻學歐陽率更又伉黃庭經樂毅論得其骨格而變為精老詩宗曰香山陸劍南壬午春大雪有和魏子滋伯韻詩云一生位置無前定半點塵埃不帶來王時傳為名句然品柵如是而塵緣之淺亦如是矣生於嘉慶己未年十一月與百丑時卒於道光乙酉年正月十六日酉時得年二卜有土妾袁氏江南高置通判諱德輝公長女女二人俱幼未宇翼于易寶時執霖等手鳴日言曰余未有子後即舌強語不能辨霖及弟成詩以各繼一人亦尚未口嗚呼吾兄與霖同就傳同入學而中道分飛竟使我傷則友之無人欲盡述而艾阻不能言也蓋夫一外舅郭公家傳子鳳毋傳附 |
| 67 | 公姓郭名榮光字懷熙號根梅先世自關中遣見八世祖讓鄙明嘉靖朝起甲科為汝南推官上疏劾嚴世蕃不法直聲稟然後仕至郎陽巡撫高祖有章長油縣學生曾祖壽考授洲同知祖性長洲縣附貢生交罵字晴川乾隆甲午舉八授海州學散導無親縣學教諭公為晴刀公長子生而穎異儀表偉然讀書目數行下十二成辜經皆卒業晴刀公任海賣蠹覆碧宅一 |
| 68 | 州學掌教胸口書院皆隨往誦讀之暇兼治家政其為文自立家數不規規揣摩用是試輒不售先從劉鵲泉授蒙隸復習申韓學於周真吾均得其奧乃橐筆為閨遊無錫秦公檀任廣東廉訪又招之游粵繼游漸復游海州鎮江常州所至皆見重己巳秋以從几品又郤錢發湖南改近製浙江中丞寤公攸鋪左伯廣公主皆器公先後起不德不以小吏視之旋檄埋寶漸局公釐別楨弊錢輕重桐鉛多寡悉準帶制反官賢之琶毫非常法也乙亥暑武義縣典史矜恤獄囚寓仁於法遇助驗則簡往往謂多覆即滋弊且騷擾何為批發事忤立予鞫斷俾請話者不及去任時民感其德以金廳知不受餽者委道旁各過去公留婦縣庫備賑濟至今文老猶稱之戊寅補毒波府司獄市多悍民自盡為暴官一為丐不之禁公至皆斂跡太守知公有膽識以積案委訓平亙一十七案結韋一案已卯署鎮海縣丞丞駐海口專稽靈媚有報海朋又曰者竅之大數符年貌貨物多舛公曰此直揄船偽為商船者連日太守太守疑無確據公曰是不難但拘其人至令狀書貨物數符耆商否者盜也如其事破劫豈稷人案百豪頂艾憂回籍壬午復至浙補蕭口縣何處迎榆河莊即赭山地俗悍甚舊隸海韓以隔海改隸蕭山公主則捕訟師緝私梟禁火葬立義學義家俗稍變旋丁生苴憂服除己丑秋赴湖南時年逾五句宦情本淡見楚俗刁墮一多鑿乂愚人遂稱疾歸自是優游里聞青鞋布鞍意擊王干餘年間觀兄孫輩讀書成董一奢友品纂緒酒遐漢唐八分書碑板幾盡或攜壺檻又蘭若與山僧相酬巨 |
| 69 | 對善化陶公樹候官林公則徐先後無英雄知公囚公前地方疾苦匱機宜答之多用其說然絕不干預公事辛丑予遐閒入翰林假歸公意殊樂攜與居虎邱之賈樓跳覽月原並連嘯詠鄉人羹之癸卯正月忍得微疾數日端坐逝臺孚一董纂平生篤於孝友居親喪哀敬兼至營葬於薛花瞑謹為負土數月無瘞容費悉自任之不衷諸弟弟瑞光久在父側嘗出遺產欲公析之公不肯或詢其故公曰我尚足目給析則弟無以立非親志也性寬大無枝刻受人侮不寅謂藍官祈時有譖公於大吏者大吏以其人諸公曰某何如人雞右之大吏日彼譬諧汝公日此私事也公事怛不爾諧者單之慚過事明慎破為事至必深悉其反覆曲折而始行行翼無選慄無苟且視人事若己事籌晝必計萬全火以援急豈者靡不應見窮困不以告亦便嘉與之計子弟嚴而有法鍾謂士以持躬立品為本雕蟲小技末也兆霖失怡後督教二子遣官泰中屢萬壽示以服官敦上之方百皆切中時弊壁矜詠所著有聞游草粵游草草心吟若干卷工小楷初師筵吳興繼乃出丕至運管若飛數富字首尾圓勁無作句具在漸時大吏章奏半出其手隸古傅者尤多所書前後赤壁賦石本傳又疏球後貢使過漸以紫品研山為贄乞書孝經書名及道如此書工設色花卉及蟲魚狹蝶不多作存者不減趙昌黃筌也公以乾隆四十一年閏六旦一九日戌寄生道光二十一年正月五日申時卒配陳氏子四鳳間道光辛丑進士翰林院庶吉士鳳翔國學生鳳威早殤鳳梁候選從九品女討長適道光丙申進士翰林院編脩錢唐沈兆霖以進士亶簫龍泉縣知縣獻山公母張太孺人為子和月姑篤愛子酒字以女孫千酒稍長復受業於獻山公庚辰宜人歸焉廟見時娣姒姑姊族削戚姬見即一萬蓋藉謂少姓其靜敏如此事舅姑孝謹姑田夫八愛若己生當是時舅畏堂公方貴盛歷官至河道總督而宜人駕守儉索幹擢排掃猶身親之日吾不敢忘貧且惜福田夫人或憐共過自苦則稍稍整飾釵輒以順親意退仍撒去返初服蓋索性然也伉直宴豆天過婢僕寬而有制顧幼失恃鞠弟妹背勞成忙寢久益劇卒以此疾逝疾亟語子相曰大相當有成惟童椎遣尊章夏竊不安耳淚浮謬下遣言毋以盛服斂嗚呼是亦賢矣年止一十有一干歸距卒裁七年事不多見茲掇其大者著於篇鞍事具獻山公所撰墓志及大相事君不備晝畜日獻山公所撰墓志有曰吾女為女固孝女為婦亦孝婦觀宜人孝謹之行雖傳者蓋寡而聞遺微者數十年猶樂道之豈厥父口人之私言哉惜乎其蚤逝也然有賢子以顯揚其親宜人奚憾焉予既賢且貴矣憶六齡時哭蹄宜人塵直宜悲痛不勝而請為之傳也顧余文何足以重宜人哉先兄又坡公傳客 |
| 70 | 嗚呼先府君四十六歲而生吾兄兆祥又一歲而生霖因莫年得子且自以不得科第為憾所以敦羞之者倍摯方冀其相砥礪以慰先人於地下豈期先弱不奪我兄若是之速耶此皆霖等平時不善調護所改顧井其居心處事篤學力行悉湮沒不彰則霖等允臨以自解故陳其略吾兄氏沉諱兆祥字吉人號又坡又號孟蓄我本生考府君之次子生俯府君方由江西吉水縣事弓疾歸案頭道有文文山先生集遂名之曰祥支山故言水地吾兄之任也又在吉水故字之曰吉人蓋命名立字之義有厚望焉在醒裸時寸言笑異於常兄先大母徐太孺人年七十餘方弄孫鐘愛彌篤兄亦能承顏順意得先大母歡年七歲與霖同又塾日讀十數行十一而十一經卒讀十四能文章所著皆樸實雅靜無拂囂之氣霖少時喜浮勤府君戒曰汝聰明太露不知汝兄之沈潛蓋吾兄才善於數而心妙於虛故覽其文者歎其位而不知其學之深淺也十六歲與霖同應童子試後五年戊寅山陽李宮售帥頊入府學霖亦又縣學聶稱美而兄攻故終日絕不自矜每謂府君年輩亟宜顯揚以慰親志挑錯粹掌意欲知也已顯豎棗歸冬十夏本生妣汪太宜人卒兄呼天拾地痛不欲生而又恐傷交志恕哀盡禮水漿不不口者七日壬午七月府君忽得腹渭疾里不服藥兄褊訪哀調冉一求進藥餌衣不解帶凡一匝月卒不克瘳曰請侍泰無狀百死難償凡奉含跂衾盡城如禮哭不絕聲扶掖俊超里黨稱純李焉然自此枯恃兩失家事腰心衷憂接禪瓜疾晴遂多矣甲申秋患瘡疾吾兄亟欲求瘞強苴之亦不服調理藥元氣中傷外邪內伏面色遂黨黑又冬又患眼赤僻云此本元噓弱所致當服補剖而兄又不肯治遽於乙酉正月十一日神氣廣爛忽江忽滴服去食化邪之鄉不效遍征縱藩下藥而脈已微細伽游絲投以舊附亦無隨於十六善刻遂卒嗚呼哀哉兄喜親醇謹待諸弟以友愛於霖尤右風雨連床之義每鐙下散暮研邊索句自晨至夕曹亹不俗朱題古研聯句詩有云君看就與轍寄答生千百益深孛之也又嚴於取友昕夕過從惟魏子滋伯高子伯臻孫并小湮查于也村及族兄沉樓諸者皆勝己者同研友如府并堂除朱子正軍注子墨卿皆樸雅儒難無親跨浮習兄性砌汗位不川附人甘樸質友履數年一易偶有甘旨不以日給心奉之縣獄餘始下箸著有制義十餘冊試律一冊雜作刪船尤長於象刻好畫蘭石能術數晝耆八分有石經殘量囂藉償歐陽率更又仍黃庭經樂毅論得其骨格而變為科者詩宗白香山陸劍甫壬午春大雪有和魏子滋伯韻詩云六生位置無前定半點塵埃不帶來丘時傳為名句然品概商如是而塵緣之淺亦如是矣生於嘉慶己未年十一月藝百丑時卒於道光乙酉年正月十六日酉時得缶子有道妻袁氏江南高堪通判諱德輝公長女女刮入俱幼未字翼于易賈時執霖等手鳴回言曰余未有子後即舌強語不能辦霖及弟成詩以各禮一人亦尚未出嗚呼吾兄與霖同麟傅同入學而中道分飛竟使我傷則友之無人欲盡述而湮阻不能言也悲夫 |
| 71 | 外舅郭公家傳子鳳在恃附 |
| 72 | 公姓郭名榮光字懷熙號根梅先世自關中遣吳八世祖諫住明嘉靖朝起甲科為法而推官上疏劾嚴世蕃不法直殷稟然後仕至則陽巡撫高祖有章長洲縣學宅會祖鸞考授州同知祀性長洲縣附貢生交扁字晴川乾隆甲午舉人授海州學訓導無關縣學教諭公為晴川公長子生而穎異儀表偉然讀書目數行下十比威畫經皆卒業晴川公在海累喜五覆碧董一 |
| 73 | 洲學掌教胸日書院皆隨往調讀之暇兼治家故其為文且立家數不規貫揣塵用是試輒不書先從劉鵲泉授蒙隸復書申韓學於周真苦均得其奧乃橐筆為閨遊無錫秦公驪任廣束廉訪又招之游粵繼游斲復游海州鎮江常州所雪皆見重己巳秋以從几品又都簫發湖南改近製浙江中華寤公攸鋪左伯廣公王皆器公先後延又幕不以小更視之旋檄理寶慚局公釐別楨弊錢輕重桐鉛多寡悉揮待制鼻官賢之重毫非常法也乙亥署武義縣典史矜恤獄囚寓仁於法遇勘驗則簡往往謂多覆即濕蹄口騎接何偽批發事伴立于鞫斷俾請詩者不及去任時民感其德以金龐郡不受魏者委道旁各逸去公留貯縣庫備賑濟至今家老猶稱之戊寅補露波府司獄市多悍民自盡為暴官一筮丐不之禁公至皆斂跡太守知公有膽識以積案委訛平互一十七案結斗十三案已卯著鎮海縣丞丞駐海口專稽避船有報海船又曰者繫之人數符年貌貨物多仲公曰此邊益船偽為商船者速日太守太守疑無確據公日是不雖里拘其人至令默書貨物數符者商否者盜也如其言破劫臺一殺人案貞袞因艾憂回籍壬午復至浙補蕭川縣河麗迎榆河莊即赭山地俗悍甚舊隸海轉以隔海改隸蕭山公主則捕訟師緝私梟禁火葬立義學義冢俗稍變旋了生苴憂服除己丑秋赴湖南時年逾五旬宦情本淡見楚俗刁遐史胥多舞文惠人遂稱疾歸自是優游里閑青鞋布讓章皇灑然十餘年間觀兕孫輩讀書成董一奢友品基蟠酒醒則觀漢唐八分書碑板幾盡或攜壺檻又蘭若與山僧相酬對善化陶公樹候官林公則徐先後撫奧雅知公因公詢地方疾苦置機宜答之多用其說然絕不干預公事辛丑子遇閒又翰林假歸公意殊樂捕與居虎邱之賈樓跳覽刀原並連嘯詠鄉人義之癸卯正月忽得微疾數日端坐逝年六比董纂平生篤於孝友居親喪哀敬兼至營葬於薛花旗翼為負土數月無痛客費悉日任之不瞑誰弟弟瑞光久在父側嘗出遺產欲公析之公不肯或詢其故公曰我尚足自給新則弟無以立非親志也性寬大無枝刻受入侮不實請纏官斯時有諸公於大吏者大吏以其八謂公曰某何如人蠡右之大吏日彼會譖汝公日此私事也公事固不爾諧者單 |
| 74 | 無選慄無苟且視人事若己事籌畫必計萬全火以緩急豈者靡不應見窮困不以告亦便嘉與之誡子弟嚴而有法每謂土以持躬立品為本雖蟲小技末也兆霖失恬後督教若子迨官泰中屢萬書示以服官教主之方言皆切中時弊好吟詠所著有間游草尊游草草心吟若干卷工小楷初師趙失興繼乃出丕圭運管若飛數萬字首尾圓勁無船可丑在漸時大吏章奏半出其手隸古傳者尤多所書前後赤壁輒石本傳又踈珠後貢使過慚以紫品研山為贄乞書孝經書名及道如此書工設色花卉及蟲魚挾蝶不多作存者不減趙員黃筌也公以乾隆四十一年閏六屋至九日戊肖生道光一卜一年正月五日申時卒配陳氏子四風岡道光羊丑進士翰林院庶吉士鳳翔國學生鳳威早殤鳳梁候選從九品女一長適道光丙申進士翰林院編脩錢唐沈兆霖次掌甫河候補山主簿元和將嘗孫八文鈞文標文耀文愷文錦文隨交槐文憚孫女一兆霖功受公敦德公久故知公尤詳就行狀參所聞見次為家傳鳳罔字子陽號桂船根梅公長子在觀媒不好弄就傳後即負大志謂必得狀頭以娛一親助於學無藉董督廬艾宦浙纔十餘齡令出見座客晉接酬對若成叔咸許為大器從德情房君楚桐學一年盡得其傅詩古文詞靡不通究顧蓋自勤苦四予嘗謂義諸經箋唯傳疏排曰披謂嫡錄成肝江右辛公從益來視學補吳縣博士弟子員復請業於鄉先生真君廷琛無錫楊君熙之或蓋閎肆每比藝出儕輩驢服壬辰捷秋試不都士大夫耳君名凌薦譽之今相國潘公延謀孫讀試春官累薦不弟膚尼豫公莖權粵海關招與俱章奏批判悉出君手豫公念海關停靈蓮事譬籍考屬君與鏤唐姚君振耆修之舊牘程山積斐繁存要體例詳竅凡海國名號道里物產及噬惜正詭悅制因革同弗載不數年議各國通商事宜深賴只河入都名藍躁自公卿逮支學之士讀君交觀君楷法咸目為禹遊青錢辛丑以第六人捷南官是年閏一月殿試仍在四月君專精霄楷日書數千字勁健圓整師友悉期以第一人當亦頗目勵竟得落血疾詩日疾作遂以一甲進十憤伉占土假歸侍親癸卯正月交根梅公卒哀毀骨立疾復作強鼎門趾事十月十六日亦婦年四十有一君丙行醇篤孝弟杵成事說善養志少時率諸弟承歡膝前相友相讓既壯猶符童裾於族誼尤厚待友誠藝知交稱天下能各取璞所艮嘗聞過不羈人過以急告者雖在約必應治事無所不則弗日耆 |
| 75 | 能為文恪守先正不肯狂時舀今存者數百篇當應墓屢挫時或賦之曰君文姜矣盍稍貶以從時乎君笑而不廣卒以此得科第人服其信古之篤姿稟過人猶終日伏案曙恐不及虛悽善問不以為恥每日人無常師辜勝我即蔑師也楷法師大歐陽參以諸登善臨墓無虛日羅盡爭浣得之善鼓琴藍姚君振君所授謂在京邸時盛暑垂簾君塞落雁區覺秋意滿庭戶涼風濕然飯興亦案轉數千石醉得疾後既斷飲又以憂廢琴家裹嬰萬慮不克諧膚排遣神思困竭偃蹇沈縣以迄於死是可惜也酣陳氏子一入支釣文標文端女丁八 |
| 76 | 沉兆霖曰根相公才識治樽宜可大有為者乃受當世之知卒沈淪末秩異哉然蚤絕住進棲違林泉十餘年見庶常君成名掇高第遊雖嗇福未始不豐也應當藩稟生之教動學好聞其才將靡所不可此誠公輔之選憎長命短未由奮見事業天之生才實難若庶常君為不可格矣郭孺人傳 |
| 77 | 孺人氏郭名佩芳字薰媒外毫根梅公天女嘉慶平毫生少室八十五歲余以道光元年就甥館孺人甫六齡已莊雅曹成人稍長余生妣黃太安入見而憂憐之撫為文余遂以妹視之年十一字蔣筍巖先生一予當十五患肝疾無事懼艾愉郵之曉然或蓋憑又數年癰發於脊醫云是名流療久之癰潰外舅姑憂之甚百計療之丙申春始愈丁酉更患傷寒餌藥嚳夢而氣血虛耗病曰劇奄至戊夔賈十百逐卒年一十一歲先是丁酉之冬嫁有日矣以病緩卒之日巨畝一 |
| 78 | 聞於舅姑舅遣婿注弔而歸其喪於寤氏孺人性至孝戍予夏外舅患肝疾甚亟孺人割股肉納粥中以進人無知者卞齡後官明皆因事鉤稽出內料量米粟能分母氏勞敬兄愛弟友讓出性生與諸嫂推衣讓食靡有德色成里稱其賢主寡言笑持重得大體戶以外罕聞其聲遇臧獲婢慍皆有思共卒也僕婦涕演有失聲者功通書畫頗善暮時或矜拯扁秘篋中不示人以為非婦女所急卒後啟其篋得如下首皆清綺可誦寄都中求余余為編次促付諸梓論曰禮會子問云取女有言日而女死如之何孔子曰婿齊衰而弔孺人之喪蔣氏遣墻謂之禮也求之禮經雖無歸喪之文余謂墻服而弔之是婿固以天道來也婿以天道來貝女宜以婦道往歸喪夫氏婦道斯盡此禮所丕旨而可以禮意通之者也況取女有吉日乎余故援此而為之傳亢酣郭宜人事述 |
| 79 | 就人氏郭功名佩蘭長更名芸字誼人江蘇吳縣人先世且一巾遯吳盟蓋簫鯉漢公諱諫臣者起甲科任江四川官江疏癸嚴世蕃不法狀直聲震朝野後仕至則陽巡撫遂翼笑中有族曾祖以上皆以儒世苴蒙祖諱一臨字附月嘉遽甲午舉人無錫縣教諭文諱榮光字根梅浙江蕭山縣河墓迎檢且人生於無錫學署少小時即能得大父母歡稍長翼四子書五經及女誡古詩惜成謂晴月公日此子若男成翼如握芬耳年十一隨根梅公宦斲稍棄書史肄女紅母陳率且人體弱且事充鉤稽出內悉委之筆記箭算臧獲無敢紿外舅姑倚若左右手生平聶余府君見其莊雅靜二豈得佳婦時道光辛己成也次年秋府君患泄滴疾甚則宜人適歸省聞即疾馳至侍疾累夕無倦容易賓前數日府君呼宜人近榻前諱譚諭以家事且曰汝夫學業當成名汝善輔之毋使以家事接心也府君歿宜人在雜喪盡哀敬雌闕生然曰此家詩曰落文喪甫除兄繼逝食指繁冗歲入不及過之半兩第二木娶一尚髦趾宜人典簪甄以佐日用急為泗洎授室裁撒婢姻刪沐浮賈皆耳己始自乙酉至丁亥憐笥中物幾盤木稍點不得已於戊子睿析爨宜人告余曰此酒用不足間議析如有參商也祭祀年節賓朋往來及慶弔簟事析則寡歡且滋費宿宜若未析時且子昆第四人一紙遷嫂桐皆弱弟子宜推肥受瘠方盡友骨余俱從之既余跳纏詩氏家事悉宜人經理生妣黃太宜人憚隴衰宜人承色笑奉甘旨無幾微艱窘態分授蕭山田十餘畝歲得穀一十餘石耀之輒為市人所持宜人督偏工舂雜供鑒積親操量鼓雖樹根不使狼戾轂羅直嬴且數倍暇則目謀鍼衛凡衾禍衣履蓋悅維佩之屬皆出手指不仰籍經人鎮女余以此稍稍目給得盡心學業宜人之力也辛卯余捷秋闇將北上以黃太宜人垂老多疾憂甚宜人曰始雖者我能事之子其無憂太宜人亦曰婦事我能先我意朝夕扶持勝汝多矣汝速材且壬癸兩試相續不捷亦毋歸余以是留京一年宜人事姬維謹疾痛病瘞伺蔡不少怠吾母書來亟稱婦賢詎癸旦止月母忽患時疾宜人延名醫衛禱於神冀得速瘳終以皇里袁敗棄養宜人痛欲絕奉拾稷衾疆家禮戚黨成歎服采闇訃星奔哭柩前細詢甘身衣斂皆不苟哀痛之餘差狸者蓋深賴宜人力焉乙未余再入都與宜人同至吳留外家余舂聞報罷補覺羅官學教習宜人寓書勉予弗以屢挫喪氣丙甲余捷南宮入翰林以十月假歸始與宜人同處杭居毫丁酉秋不都宜人仍留外家是時外舅姑年逾六句宜人與諸弟及弟婦晨夕燕笑博堂上歌內外無間言戊戊子雲驥生先是王長生長女宜人甚愛之至是殤意鬱鬱不樂遂得疾時結少腹作痛若癰浪然病根伏於此矣己亥將之北適余典試雲南進至庚子正月始行抵京寓後尼內事靡不過當同卿眷屬與往來者相見恨晚賓客過余小飲檢亂肴饌必豐必潔余奉命視學陳甘宜人以一夏至一原官署俠甘地遼潤二筆按試無虛日宜人整理內莖督飭僕隸供給皆務淡怕吏胥有滋事招搖者即寓書於笙立予懲究人有以非禮干余者聞必諷沮稍涉疑似者不敢恕至公妻從不參士昊卯冬余任滿請假四月為先考妣營葬宜人借歸襄理葬事莊在西溪留下鎮距城將一卜里宜人時至墓廬網葬乃久遠計子宜殫心弗惜費朕妒絮片之蘇容稍有罪又甚焉余深感其言葬畢以今年阻月北行過灰因暑章憩先患蒯氣舊疾尋愈六月十一日晚忽覺頊的次日遍體發熱神識昏迷投以開提之刑不效至十五日堂仁嗚呼傷哉宜人體度溫雅外雖和易而言笑不有間以臥罕聞其聲御僕樞以寬厚死之曰內外莫不垂涕善處約躁墟困時不言貧稍貴盛不喜華侈歲時祭祀酒肴燭帛躬門一黼蟬貧時必豐余在北之年宜人必春秋旋里歸孰松惟川嫂占恤時脩築爾弟娶婦俱安為經營分衣飾與之無延乙亡罵脣 |
| 80 | 口高 |
| 81 | 哀松目孽儉約釵班等但取苟美官秦中時狐裘價廉余道憂衣卻嚴寒堅不允燕居之服往往稱綴以成猶手壘裹藍裏藏笥中平生無私蓄無私手不以憂一物而思皆以重辜告者多寡輒應之精於算數米鹽蔬果之目開久不忘本莫敢誰雜物雖至易得者必藏弄以待不時曰此非吉嗇墮爾力也性耽山水自不都起來秦中凡一邱耳堅及古名媵五無不停車跳覽過真定登龍藏寺男觀北周銅佛象入謹區憲叩連花峰仙人掌臨撞覽溫泉尋唐華清宮故趾猶憶畜弄瑟與宜人同游犬慈山謂此實園勝他年當度地結別盡手借隱而今日矣時有吟詠自謂不工勘存者工設色裏卉善畫韓蓋得諸根梅公所授以家事不多作存者謂素一幅便面數賈而巴宜人秉性行事皆壽者徵才既充稽德冗沈靜余素善病宜人多方調護病作時朝叔在側體察遁主今春西漢墓廬病幾殆宜人音而疾行至徹夜不寐余適旋瘞而視余病者形容遽杏事聲則日迴憶涕理橫也計相盧事四年應嘗艱苦方謂倖博一第可相守以終老故宜人屢勸置妾余堅持不行亦欲以灶區之惋答少年食貧之悴乃竟半途棄我而去寢疾時無鉗盟荊灑然而逝豈真有所歸耶河天奪我賢侶若是亟耶宜人以去春聞受喪旋又喪弟豈骨用之慘有以推其心而奪其壽耶賢能如宜人而年不永此不可以理輕者矣宜人生於嘉覆牟八星一十日酉時卒於道童子四靈負十五日辰時年四一有四子雲驥尚功恐長成不知母事為迷梗概如左嗚呼可迷者有盡可悲者正無窮也 |
| 82 | 晨旱一二書粵匪過南康事 |
| 83 | 南康背山面湖地繞瘠高者土雜涉礫所人薄卑音瀕湖追原則沒十歲九扶然為周朱過化之地舊志稱其人士篤寓恭謹守禮而貞良余雖未踐其城而還雖鹿洞敦規回知道風扇發猶有存者何證以今所肖則皇然而駭憤然而社丑今夏五月粵虐目金賣寶江右連穡入湖口未韻南囊前一言颼數百人醜錢時銀米食物等既備乃天集鮮踰各出構仆蛟寢遍中丑垂堂啟獄出戰其明日郡守行香城臺廟民又脅以往嚴守之午望見賊舟近民舁銀米食物鱗宗令迎而獻焉城守都司石能吏策馬出城民曰是職守城渚邢焉衽就馬上執之井獻賊賊納之數逆茵便民導入城周爾訖火一福寺竟去民有隨去音余在撫州夏之而疑貫事越恆經當不實嗣奉匕量查賊所過地方滋擾真情遣丁往訪經安義閒眾所迷皆若是過建昌達南康郭外執途人問之無一辭先是南康府經應會以郡城失守文武殉難日中丞巾丞據以入告夫有守乃有失未守何失之道殉難近是而官邀酬民免究國典安在且過此南據遂無立合乎不能無守令則來者亦好民几上肉耳何以臨蒞麻黃督之今郡城內無工豈史未及城一干里已寥落無鋪豈尤異者自安義至郡傳迷此者無一人語為非是天理之揄喪不止於郡城亦不禁於今日矣豈名賢之澤漸滅無道里押禮教不興聽民自為曰積之數百年耶吾不以笞斯民盧咎百餘年來俗吏相承不能稱迷前賢之規範使君親大義昭然愚賤多聞而從孜孜於催科卦責甚或腰削膏髓便無所措手足民不惟不知有君國井不知有長上究而亟之茍有利於其身父母兄弟且猶不顧是可忍孰不可忍風俗凌夷至於斯極載之疾視不救豈直倍雅耶謹據實奏請俟販退盡法懲辦雖然懲辦第惡之事耳若夫轉移風俗使已喪之天理剝盡而復則豈一辜所能致乎安得良有司接武而至與之更化善俗乎吾為茲事憤且憂憂且思也權階恭安權星子令羅雲錦都司胡瑤林皆不死於城而死於民其死國事同也謹備書姓名於簡衣咸豐一年五月十五日事 |
| 84 | 擬柳子厚乞巧文 |
| 85 | 柳子當雙星之夕歸自外路過鄰家見翠席露設綠炬星然甘瓜畫果雜銷几筵彩縷縈盤殊絲覆重一麗娥拜福邀前怪而間諸女奴女奴書曰今夕天謂之文孫將渡銀潢直過於牽牛下擇人間之誡祈者異之以巧澹微手足額灌童齒荀獲覽予將為鍼神祖師焉於是乎禮也柳子曰噫有壘戰利晉有大拙當亦見憐於天孫因歸灑塵牖設几空庭屏氣束帶黎收而前日下土臣某狄聞天孫之巧徵於人天臺組靈漢帝衣用鮮震懾靈耀於茲有年今於七日之觀將乘荒車駭芝駕荷河鼓之天津完神仙之姻姬金風盪雲族輿星雌吐綺漢影浮映下界意熏咸率其屬捧香偃優以乞眷晦臣更愚拙世無人知幸臨臣廬聽臣故詞臣之心理懷簡抱質加木衣影如鐵不屈機變之從道忠於坎十步皋計下里吐沮破觚為圓看朱成碧旋轉因八奇幻不測泉服厥敏世售其譎臣獨頭鈍甘自偃蹇匪石匪席難展難眷苗一食宴了奢三 |
| 86 | 勿二二犁亳一 |
| 87 | 長莫則茅塞未翦同為物靈賦舁何舛聳扁便足容止爭瓶達行緩步世士效焉俯仰動人趨進慰意足恭強笑肩目霆智惟臣不工動觸人意如虞仲翔骨體不媚蓬頭痛齒折潁斂頤正色道怒寡笑獲譏形似病鵠神侔木雞對屏揖讓酬學敬兕人矣臣愚臣亦自陛發言盈庭口給者當盡侍拜道舒慘異氣好生毛羽惡生瘡癰一縱聶輒中大意士偶取譬海魚寓言蹻廉墮酒隨意所適惟臣守拙舌存若亡高談滿座見之徒復蘇卿抵掌能傾侯王子雲了院執戟為耶岫禍不出貽笑飄轉飾明尚書浮艷雜進妃白儷紅華富競勝紐織花草臺隸雲煙刑霞照地長河麗天桐觀聳祝毫端墨研非有天授孰與便捐何害於臣獨令蹇過求其通藻徒遺枯筆口竅微聘得二失十覽者生倦坎墨命出如彼卞和迴講泣臣拙若是鬼神莫鑒師保其移居尹莫隔鵲英情偷天孫卒不見憐則性之拙與日俱長無乃困臣過甚與敢祈憫臣之迂察臣之沈變臣面目易臣腹心勵臣齒牙調以和要移臣才思俾官占令臣衷閒昧臣志懇切發蒙解戎札命是乞言既終至夜半無所得乃如夢加醉神出於泥丸之庭躡天梅而起見五色雲際太孫乘七香車雉羽蓋翠葆而至即又再拜稽首侍立於側天孫吁而待曰爾之所祈余齊噫之爾謂爾拙拙木爾宜大巧若拙爾誰不知巧過於人四克成拙鳩拙而安拙豈非古推之至者巧乃無極兩守備用以全爾巧巧為世忌巧促人書几余此書爾永為寶且瀟已攬袖挑目兄燭光熒熒童月在牖悵然如有所失川戶顧前所謂澤禱者四皆恃七孔鍼捧蛾絲盆諱謂得巧噫天孫費震 |
| 88 | 八以巧獨剛余以拙余殆利拙哉因歸奉神命弗敢失墜昔巧向拙以終其世 |
| 89 | 與撫州紳士諭圍練書 |
| 90 | 威豐一年五月十八日粵匪竄江西省城戒嚴各府避昔於城鄉辦理團練城中係守令召募壯勇及胥役中強有力者投充各鄉則其地紳士聯部分保擇農民申壯丁為之制警傳讎互相救應法至善也乃議者多謂各處練勇以五防士匪不能禦粵匪余謂不遇其說蓋為是說者第奪平體輩咳氣機而未深得賊情者也夫粵匪之在永安州也不及萬人耳迨出護兩楚沿江東下漸至十數萬人類此十數萬者豈皆勁旅不過道脅民人強縮入伍者明年之兼有幼孩婦女且未校線無紀律驅以出戰其精悍者可指而數若嚳西真長髮戚從未臨軍往往伏匿後隊火器祿撞掠所得無莖軍之多隊中能聽政者亦鮮鈿鼓阿城之聲震天地几以萬聲勢而日非負能戰也要而計之賊勢雖盛半屬被其劫剋無可如何或姑受其指麾得間即過其文無者則陽為賊星而陰圖目利從賊之念本不堅為賊效死者十無二焉某攻城掠地偶有得利者官兵先期遣散或防守失宜誤在翠非屈於彼也若侯賊初至選精卒數千迎擊摧止則隊斃臺一頭自度無不瓦解冰伴者何不能禦之有且核其等差粵匪實在土匪之下土匪志央氣悍法者不敢為故志足邊作蠶戾之氣弱者不能為故氣足以望根毒之志虜匪則不然體雖留心尚未言其志不尹朝被掠暮即使聞其氣不齊團練之眾雖非精銳猶中材也居四鄉里則志易合兼衛星豕則氣易奮經選擇必無薦弱之夫經訓風尚有技擊之舅山刀夷險既所素諸父兄子弟無不相顧果能勵其志作其氣則加以上酬當下駟其於粵匪蔑不勝矣孫子所謂知彼知已者此也今就撫郡犬勢計之城中所暮約五六百人各鄉則每都少者數百人多者一手人合四鄉不下一四萬人再各加選選必可得勝兵蓄人餘則皆以防各處士匪既無顧此失彼之虞兼收捍外衛內之效何憚乎粵匪而以為不能禦乎天殺故以致果為上而其患年有自議之心先目讀為不能禦則可懷疑懼而志氣俱餒雖授以數萬勝旅猶不足恃羌區偏圃練之眾平因書此以告各神士之任稟絲者 |
| 91 | 再與撫州紳士論圍練書 |
| 92 | 而書曰舉王客強弱之勢對切陳之矣或又曰國練每都或千餘人或數百人賊來動輒數萬主客敢不敬即云我強其奈彼眾何余曰此得其病而還其全猶理蓋而未識十也天天下尚有眾於民者乎往者英夷之禮猶猶畏畢民阻其人城之謀則眾其如民而賊之長者亦莫如民特淚散無紀雖眾而用之實難今既聯都分保辜奉條約器械悉與備具訪練日就精熟謀始既周匠成自易擬每都各就本敏達十之一否已斬之部再聯為數大都擇有膽略舊力者為都總合數郡總為聶擇紳耆中才識練達眾索敬服者天為鄉長計四鄉分為四家以四鄉長統之此即周官在南卒帥管子軌里連卿之遺意若網在綱如臂使指申之以號合勤之以賞罰激之以忠義肇勢聯絡心志均齊彼烏合之匪盲陌之 |
| 93 | 婁羨一尚何眾之足云夫古之以寡克眾者如昆陽祖水之戰者之載籍不可枚舉羌現有之民眾於賊數倍而強且過之乎棄爛不用而曰吾之團練祗以巧土匪而曰夫土匪何特蔑有而專於此時防之事且又何勞費此全力以防此或有或無之士匪乎況明詔再一曉諭本重在禦賊而兼及約束匡匪今避重就輕獨以防士匪為務是失聖人敵憶同仇之至意也聖諭之或築寨浚濠或嚴守險蘆就此次賊情計之自以守隘為要蓋同一堅壁清野而此次賊情與刀楚敢匪不同川楚之匪劫掠村莊東奔西竄此次則專攻省會郡縣間擾市鎮皆所經過及一晉庶之地稍僻道之村落澗非所欲往故堅守本村殊屬無益必擇覆蓋之區而厚集民兵以扼其衝方足以責保衛昔之堅壁在塗碧利守不利監賢三堅堂在險隘戰守可兼施諭撫郡則李家覆焦石等處具險醴也宜規度地勢或築土城或建炮臺嚴為設備賊匡則相根以為戰守俾不得越此而逼都城郡城固則境內昔安矣此即所以自衛其建也頃賊屢挫聊須防田竄撫判重省筐旨餘里為省南門戶雖保賊不生窺同諸書殫竭者慮壽辦數月之久用以殺賊正在此時上報酉家下安鄉堤獨無意乎不然徒費錢刀曠農事耗曰力疲丁夫而仍縱妣不擊以為吾以防上匪而已竊為諸君不取一與王吉雲副憲書 |
| 94 | 漸事日壞上下游蹂禍幾遍省坦困守年餘傾危音廬巾丞辦事不陋眾心大疏糾劾實為官所當言惟開門截留貂捐專為保柵柵峭頒禍煩繡戶藉此為患有之雖非大置 |
| 95 | 看宋趾也夫省垣與青紹實相唇齒天閣下係拳脈巍逝肖禍隨之人誰肯一道曰域道闔省士民之訾議哉且以一野唯几瓦濟省垣並非專供省垣城守之用凡各路防剌之兵隋搜道於此言而不予則則損其薛全局皆壞省垣固先電比鳴頃細亦難以圖存豈非因截飽而誤大局乎此不祥來深思者也常中丞之恃才傲物獨斷獨行誠不能免於軌議然富省城殘破之後猶能安持許久使人民漸漸復業亦非庸慎無才者所能至金衢嚴各屬雖兵力不足而衡州蘭谿浦江諸暨義烏東陽等處置皆分兵類則此時若易立律手恐守株待困井此亦不可得處今日而高人才祗好節甄偏端豈能責其全體如前之羅中丞其寬犬深積可犬勝盤中丞而一死報國金城糜爛倫不即收復禍恐早及於幽東矣未嘗與神之貴於同心招力因日而言受卦書之寄任重而情較疏紳居艾母之邦地間而情則切今日之大紳准宜力顧本鄉全肩於大史中有才而乖僻者多方調護委趙求全總期地方實有裨益一己之曠嫌宿怨姑且置為後圖此方是犬君子之所以目處何況身膺通省之童寄者乎前月中丞請撥粵餉括內迷及四月後紹郡捐輸銷銖末解省垣不知此數月中已有解去者賣桃郡人皆雜處本少殷寶之戶向來捐輸不及甫紹表書之變稍有積書者率皆避徒他鄉迄今復業甚少倫紹捐歸紹用則杭已旋可捐更復以何為用其不能不仰食宵紹委係實在情形閣下總司捐輸大臣當必有以運籌之矣其杭人也非敢為杭人之私書特念川垣為聞屬根本而畜紹之捐頂又為省垣根本用敢妾廩二推董重婉商勸於紹郡捐欽內源源撥解省垣其未謂之殷戶仍勸令積捐以便接濟并與中丞約餉不後時則宵紹有警救接亦不可後時中丞當亦無言可答如此加以紹捐濟杭餉則以杭軍捍紹息久之彼此嫌疑漸釋自能相輔有成吾浙庶有身乎昔蘭相如屈於廉頗君子體之申丞之於斯地方責事是廉頗之於趙也閣下之於吾浙鄉里清漢又不第相如之於趙也籌全局之安危計一邦之利害是所望於賢執事矣中丞處某巳專函婉動屬共與間下和衷襄辦以濟艱難惟願闔省均蒙福庇其戴恩施不便目前受不廣之譏他日為歸怨之所則寸心深為愉快矣翻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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