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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三百一

《卷三百一》[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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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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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長編巻三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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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燾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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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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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豐二年十一月乙丑朔,禮院言:「明道山陵故事,啟菆,百官服初䘮服入內省內侍省都知、押班以下并軍員、三班使臣伎術官不服,請如故事」。詔都知、押班以下,並如百官服初䘮服,餘如故事。 詔京朝官、選人、使臣試中經律令義,第一人循一資,稍優四人,堂除中等百三十人與先次家便,下等三百三十六人注官。丁夘罷。京西路轉運副使周約,以權發遣度支判官、太子中舍李察代之,候山陵畢歸本司。 追封文思使李諒母天水縣太君趙氏為永嘉郡夫人。以諒言趙氏,韓王普之曾孫,獻穆大長公主之諸婦,乞依伯父端懿妻加贈例也。 三司言:「福建路蠟茶自禁私販,官場漸多售者。乞自今歲計所市茶,預下轉運司,限當年運至京師,其江、浙、荊湖、川、陜路,即權許通商」。從之。戊辰,詔諸路州縣並禁樂至卒哭。既而禮院言:「案禮葬而後虞,虞而後卒哭,卒哭而後祔。景徳中,明徳皇后百日為卒哭,卒哭後不禁樂,以百日為卒哭,蓋古之士禮,不當施於朝廷」。廼詔改卒哭為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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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詔國子監直講、潁州團練推官王沇之除名,永不收敘,太常丞余中追一官,勒停。監東作坊門,河南左軍廵判官王沔之、秘書丞范峒衝替。沇之坐受太學生章公弼賂補,上舍不以實,罪當徒二年,中坐受太學生陳度賂,罪當杖,峒坐為封彌官漏字號。沔之、沇之弟,亦坐納賂,囑請於中,沇之等,皆因虞蕃上書,下御史臺案劾,又用御史何正臣之請,獄辭所及,雖蕃所不言,皆得究治,沇之等雖㑹赦降,猶特責之,沇之始議送湖南安置,既而止除名,然太學一獄,踰年方決,追逮徧四方,蓋舒亶、何正臣為之。 詔䖍州槍仗手千五百三十六人、撫州、建昌軍鄉丁、關軍、槍仗手各千七百十八人為定額,每嵗農隙,輪監司、提舉司官按閱武藝,以備姦盜。從前江西轉運副使蔣之竒請也。 樞宻直學士、尚書右丞致仕李參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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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詔濮安懿王夫人遷祔濮園,其令禮官議所以將奉禮儀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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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知審官東院陳襄乞委本院官重定本院敕令式,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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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翰林學士章惇言:「竊稽典禮,下不得誄上,則大行太皇太后諡號,蓋非臣子之所敢專,必將有所請,謂若請之太廟,於禮為宜,願付禮官詳議」。於是禮院言孝明皇后之䘮,百官書諡,議讀之於廟,上于靈座。詔尚書省集百官議,皆曰:「母后之諡,則宜定於廟而讀之,以明受成於祖宗、孝明皇后諡,請百官議定,制下,乃遣官吿于太廟而不讀,今參詳:古者諡法后受之於夫,臣受之於君,大行太皇太后作配仁祖,於禮為尊,宜集官諡之於廟,又㓜不誄長,子不爵母,內英宗皇帝廟室,於禮不當請諡,欲乞集中書樞宻院侍從官、御史臺五品、尚書省四品、諸司三品、宗室正任團練使以上,赴太廟行請諡之禮,然後詔有司作冊寳,吿于天地、宗廟、社稷,讀于慶夀殿」。從之。惇又言:「祖宗諸后諡,皆二字,惟章獻明肅」四字。奏稟上批:「太皇太后功徳盛大,振古無有,四字為諡,大懼未足,形容萬一,姑循故事而已,宜以四字定諡。新紀於壬辰日書詔大行太皇太后以四字定諡己夘,大祥祭,如小祥禮」。先是,禮院上《大祥儀注》,皇帝祥祭訖,釋小祥服,服素紗幞頭、幓黃衫、黑銀帶,羣臣移班奉慰,上批:「宮中自實行三年之䘮,宜不俟釋服,受羣臣慰禮」。至是,祥祭畢,上衰服如故,御殿之東間,羣臣奉慰。詔嵗增給定州公使造酒糯米四百石,其冗食使臣仍別減定。先是,定州路安撫使薛向言:「公使錢舊嵗費萬二千餘緡,熈寧七年裁為八千緡,後增將官,將下增押隊使臣、軍班換前班武舉及第使臣、凖備差使、教押軍隊指使、市易務監官,視舊增二十三員,公使錢不能贍,兼極邊錢帛糧草常患不足,當無事時增置,使臣冗食廩祿,亦恐未為得策,乞增公使錢,并裁減諸路近嵗增置冗食使臣」。故有是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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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詔禁軍教閱廂軍毋得以為作院工匠。壬午,命輔臣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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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上初見羣臣於崇政殿西廡幄次,自是日御崇政殿聽政。新、舊紀並書始御殿,舊紀又書「哀動左、右」四字。己丑,上不視事,羣臣請大行太皇太后諡于太廟。庚寅,詔西京左藏庫黃金滿等十人等第遷官。論討儂智春功也。 祠部言:「元豐元年出度僧牒九千三百六十,今年出七千九百四十二」。上欲知二年之數,詔祠部以聞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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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夘,詔遷祔濮安懿王三夫人,給鹵簿全仗,至國門外減半。以翰林學士章惇為遷䕶使,入內東頭供奉官、勾當御藥院李舜舉為遷䕶都監。賜主奉祠事、濮國公宗暉銀二千兩、絹二千匹、錢三千緡,以給葬具。 詔太子少師致仕李端愿,故獻穆大長公主之子,自致仕後,特給節度,俸見錢之半,餘人不得援以為例。端愿初以太子少保致仕,詔給節度使俸錢之半,至是,驅磨請受官,以謂非前任兩府不當得見錢有增請錢萬餘緡。端愿自陳,故有是詔。 權三司使李承之、户部副使王居卿、判官劉珵,各罰銅十斤。以手詔大行太皇太后神主,虞主用桑栗二材,即為神體,三司乃榜雜買務市於閭閻下民之家,䙝瀆之甚,無易於此,故罰之。 録廣南西路鈐轄張述子援為三班借職,賜其家絹百匹。述歿於順州,援亦自有戰功,故優録之也。 明州言髙麗貢使乞市坐船,詔以靈飛、順濟神舟借之,又言明州象山縣尉張中嘗以詩遺髙麗貢使,詔中衝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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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吳充等上表請御正殿,不允。五請,乃從之。 翰林學士章惇言:宜以祖宗之命,奉上太皇太后尊諡曰慈聖光獻」。詔恭依。 前權廣南東路提㸃刑獄許懋、知賀州王諤言,韶、英、南雄、連、賀、端、康、封、新九州,宜依廣、惠、循、潮、南恩五州例,於四等以上主户,三丁取一為槍手。從之。 録內殿崇班、順州同廵檢吳昊子愿為三班差使,昊以瘴歿故也。 起居舍人、龍圖閣待制、知桂州曾布為龍圖閣直學士,以措置交阯事畢推恩也。 賜度牒三百,給廣州濬城壕。 詔豐州許依威、茂州舉選人為京職官、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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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詔開封府界教大保長充教頭,其提舉官,以昭宣使、果州防禦使、入內副都知王中正,東上閤門使、榮州刺史狄諮為之。初,王安石議減正兵,以保甲民兵代之,於是始置提舉教閱之使,後又及於西北三路。太祖皇帝懲唐末、五代之亂,始為軍制,聯營厚祿,以收才武之士,宿重兵於京師,以消四方不軌之氣,畨休互遷,使不得乆而生變,故百餘年天下無事,雖漢唐盛時,不可以為比,養兵之費,一出於民,而禦戎捍冦,民不知有金革之事,安石曾不深究,而輕議變易,茍欲以三代之法行之於今,蓋不思本末不相稱,而利害異也,世議不以為然,後卒改焉。此據墨本編入,朱本簽貼云:檢㑹王安石日録,安石嘗建言於先帝曰:「惟太祖軍制於今可行,今所置保甲、民兵也」。於太祖軍中制法並不相干,則先朝未嘗改太祖軍制。前史官乃以三代兵農之法為非,以誣先朝善政,合刪去。新本仍復存之,今并載朱史簽貼觀者當辨之。西北三路置提舉保甲,在三年六月十五日。王中正、諮等支賜,在此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兵志二年十一月,始立府界集教大保長法,以昭宣使、入內內侍省副都知王中正、東上閤門使狄諮兼提舉府界教保甲。大保長,總二十二縣,為教場十一所。大保長凡二千八百二十五人,每十人一色事藝,置教頭一。凡禁軍教頭二百七十,都教頭三十,使臣十。弓以八斗、九斗、一石為三等,弩以二石、四斗、二石、七斗、三石為三等,馬射九斗、八斗為二等,其材力超㧞者為出等。當教時,月給錢三千,日給食,官予戎械、戰袍,又具銀鍱、酒醪以為賞犒。三年,大保長藝成,乃立團教法,以大保長為教頭,教保丁焉。凡一都保以相近者分為五團,即本團都、副保正所居空地聚教之。以大保長藝成者十人,衮教,五日一周,五分其丁,以其一為騎,二為弓,三為弩。府界法成,乃推之三路,各置文武官一人提舉,三年以下未見實月日,姑附此,須考。三路各置提舉官,在三年六月十五日。 詔金部郎中、權判都水監范子淵減磨勘二年,餘推恩有差。以疏濬汴河有勞也。 權荊湖南路轉運副使,祠部員外郎、集賢校理朱初平直集賢院。 賜度僧牒三千給兖州修孔子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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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戊戌,詔自今解發進士,太學以五百人,開封府以百人為額。舊制,開封三百三十五人,國子監百六十人,熈寧八年合為一,以解額通取,至是復分,而太學生數多,故損開封解額以益之。朱史云:上欲漸復鄉舉里選之制,廢科舉,使土田學校以命官,故損開封解額,以益太學。又簽貼云:「以臣京親聞,并中書時政修入」。此蓋蔡京私意也。新本止從墨本,今亦不取。 成都府利州路鈐轄司言:「往時川峽絹匹為錢二千六百,以此編敕估贓,兩鐡錢當銅錢之一,近嵗絹匹不過千三百,估贓二匹乃得一匹之罪,多不至重法,盜賊浸多」。法寺乞以一錢半當銅錢之一,從之。己亥,禮院言:「奉詔詳定濮安懿王三夫人遷祔儀,請依令用一品鹵簿,依晉國大長公主故事,用鼓吹」。從之,仍詔啟菆等禮,止令宗暉祭吿,作哀誌祝文,並遷䕶使代作。 涇原路經畧司言:西人張靈周努偽為漢人來偵邊事,㑹徳音當釋」。詔刺配郴州牢城。 詔外界青白鹽入河東路,犯人罪至流者,廵檢或寨主、監押、津堡官先次差替。從河東轉運使陳安石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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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安陽縣主簿虞蕡、江隂縣主簿蔡卞、光祿寺丞袁黙、杭州州學教授梅灝,並為國子監直講,汝州司户參軍丁執古為太學正,睦州司户參軍葉景文為太學録,並從張璪薦也。 録故䖍州觀察使趙光嗣曾孫說為三班借職。說母尹氏,自陳光嗣淳化中賜姓,授禮賔副使,擒夏州節度使趙保忠,遷夏州防禦使,贈䖍州觀察使,今子孫補官者皆亡,故録之。 詔御史臺重修一司敕。詔罷差西南兩路管勾祔葬文臣。 詔元日御殿儀仗人均差天武、神衞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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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禮院言:「故事,見任文武升朝官之家候祔廟畢嫁娶,京官以下過禫除,臣子䘮制一等,而用吉禮有逺近之差,非是,乞見任文武官之家,候九虞祭畢,為卒哭,許嫁娶,軍民過易月,禫除不禁,仍不用花綵」。從之。 詔:自今申請財利與市易相干者,先下都提舉市易司相度、都大提舉市易司王居卿言:嵗賜州府合藥錢,大郡二百千,小郡百千,乞以賜錢之半買藥於市易務,餘聽州府自合藥」。從之,地逺,不願買者聽。 詔:「荊南團結雄畧等十二指揮,昨戍順州等處,瘴歿數多,其議優卹之,軍員子孫令歩軍司降等安排,有殘疾及不願為兵,若無子孫者,第賜緡錢。內軍士子孫弟姪刺為兵,並給賻,自除籍後,更給糧兩月,填本軍,仍給其家孝贈。即父母年七十以上而無子孫可依者,特給小分請受」。 詔保州、廣信、安肅、順安軍興置水利。令定州路安撫使兼本路制置屯田使,以定州路制置屯田使司為名。差知保州張利一、河北沿邊安撫使劉琯兼同管勾定州路屯田公事,大理寺丞楊嬰充制置屯田司勾當公事。應係興置水利州軍,並逐州軍知州、通判兼管勾本州軍屯田公事。時政記初八日事,二十七日改司名。癸夘,遣官分詣近京嶽、瀆神祠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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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御史中丞李定等言:「竊以取士兼察行藝,則是古者鄉里之選,蓋藝可以一日而校,行則非厯嵗月不可攷。今酌周官書攷賔興之意,為太學三舍選察升補之法,上國子監敕式令并學令,凡百四十三條」。詔行之。初,太學生檀宗益上書言太學教養之策有七:一尊講官,二重正祿,三正、三舍,四擇長、諭,五增小學,六嚴責罰,七崇司業。上覽其言,以為可行,命定與畢仲衍、蔡京、范鏜、張璪同立法,至是上之。太學置齋舍八十齋,齋容三十人。外舍生二千,內舍生三百,上舍生百,總二千四百。生員入學本貫,若所在州給文據,試而後入月。一私試,嵗一公試,補內舍生,間嵗又一試,補上舍生,封彌、謄,録如貢舉法,而上舍則學官不與考校。諸齋月書學生行藝,以帥教不戾規矩為行,治經程文合格為藝,齋長、諭、學録、學正、直講、主判官以次考察籍記。公試,外舍生入第一、第二等,參以所書行藝預籍者升內舍,內舍生試入優、平二等,參以行藝,升上舍分三等,俱優為上,一優一平為中,俱平若一優、一不為下,上等命以官,中等免禮部試,下等免解,以升補人行藝進退,計人數多寡,為學官之賞罰,縁升舍為姦者,論如違制律,不用去官赦原。學正增為五人,學録增為十人,學録參以學生為之。舊紀書:頒國子監敕式令學令。新紀但書學令。丙午,御史舒亶言:「今法度之在天下,其官吏之賢否,猶有監司案視焉。至於京師之官府,乃漫不省治,而御史或莫得行其職也。誠使應在京官司御史得以檢察,按治一切,若監司之於郡縣,且庶幾人知畏嚮,而法度有維持,是亦周官之遺意」。詔取編敕所海行在京官司見行條貫,并一時指揮,並録送御史臺。如官司有奉行違慢,即具彈奏,除中書、樞宻外,仍許暫索文字看詳。後史中丞李定言:「乞依故事,復置吏、兵、户、刑、禮、工六案,㸃檢在京官司文字,每案置吏二人,罷推直官二員」。從之,仍增置臺官一員。職官志以舒亶言繫之熈寧九年,誤也。仍增置臺官一員,當考。三年五月二日,增主簿一員。舊紀書御史臺:隨尚書六曹置六察、糾在京官司。新紀但書置御史六察。 定州安撫使韓絳言:「大理寺丞楊嬰尋訪得定州界,西自山麓,東接塘淀,綿地百餘里,可以瀦水,設為險固,願聽營葺」。從之,仍以引水灌田陂為名。初八日,又二十七日,可考。 增雄州公使錢二千緡,以坊場錢給,以知雄州苖授言,熈寧中,裁減公使錢為八千緡,用度不足,州當國信往來頓舍之地,非他郡比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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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太常丞、檢正中書孔目、吏房公事曾伉減磨勘二年,賜銀絹,檢詳文字官吏等推恩有差。以詳定閑冗文字畢也。 御史舒亶言:「比聞朝廷遣中官出使,所至多委州郡造買器物,其當職官承望風㫖,追呼督索,無所不至,逺方之民,受弊良甚,乞重立條約」。詔兩浙提㸃刑獄司體量實狀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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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詔三司委諸路監司檢察撫養士卒,犒設蕃部錢,具有無違法以聞。 詔蓬、閬州免役錢,以家業多少定數,以利州路提㸃司言所部役錢法未均,蓬、閬二州上戶,家業多而稅錢少,下戸家業少而稅錢多,至第一、第二等戶輸納錢少於第四、第五等故也。 廣南西路提舉常平等事劉誼言:「廣西一路,戶口纔二十餘萬,蓋不過江淮一大郡,而民出役錢至十九萬緡,募役實用錢十四萬緡,餘四萬緡謂之寛剩。百姓貧乏,非他路比,上等之家,不能當湖湘中下之戸,而役錢之出,槩用稅錢,稅錢既少,又敷之田米,田米不足,復算於身丁。廣西之民,身之有丁也,既稅以錢,又算以米,是一身已輸二稅,殆前世弊法,今既未能蠲除之,而又敷以役錢,甚可憫也。奈何州郡冗費,略不裁損,一切與他路同乎?勘㑹廣南東西路監司、提舉司吏人,一月請給,上同於令録,下倍於攝官,責之倉法,不免時時貨取,風聞迹露,遂行首吿,甚不稱朝廷厚祿養㢘之義,謂當裁損,以減雇錢,庶以寛身丁田米之所出,與夫下户役錢,甚大利也」。詔下本路提舉官齊諶相度,諶謂監司、提舉司吏及通引官客司,月給錢第減二千,嵗可減役錢一千二百餘緡。從之。朱本簽貼誼章云:無施行例不書,前史官載此欲以誣役法,非便,今刪去。新本已如墨本具載,今從之。辛亥,詔河東路經略司:「如西人深入㓂掠,許以西界投降人馬與擄過漢界人馬交㑹。以本司言西人欲交㑹故也。 權發遣瀘州喬敘言:「乞委臣宻諭羅氏鬼主,若乞弟尚敢擾邊,聽羅氏一面討伐,隨功酬答。詔敘常以恩信撫納,無令失其歡心」。五月六日,叙乞廵邊。 提舉廣南東路常平等事林顔言:「今天下之民,家為之保,保為之長,長為之正者,豈特不容其姦而已,蓋歸兵食於農,藏武士於耕夫,所謂教而後使之道也,故其法一總於兵部,而畿內之人,陛下又嵗賜引見,旌其藝能以勸之,其在五路,則又使有司以時遣官,分行案視,法既乆而令益信,然則舉而加諸四方,其無不聽者。今二廣之民,亦有五保之籍,竊聞廣西縁邊稍已肄習武藝,東路雖間有槍手,然保甲之教尚闕,慾乞本路沿江海諸州,依西路法訓閱,使其人既熟山川之險易,而又知夫弓矢金鼔之習,則一方自足為備,可以不勞北兵矣」。詔下廣南東路經畧、轉運、提舉鈐轄司相度,皆言廣、惠、潮、封、康、端、南恩七州,皆並邊,及江海,外接蠻賊,可依西路保甲教習武藝,從之。顔,福州人也。舊紀書辛亥,詔廣南東路保甲𨽻以武事。新紀不書。壬子,詔開封府界牧地可耕者為官莊。從都大提舉淤田司請也。 鄜延路經畧使吕惠卿言西人來畧綏平寨雕窠鋪,權都監髙永能等與戰有功,詔以功次減磨勘年、轉資、給賜有差。 定州路安撫司言,廣信軍民于原逃入北界,妻子初實不知。詔原家屬送荊南編管,廣信軍官吏不覺察,劾罪以聞,雖遇徳音不原。癸丑,增明州公使錢為二千六百緡,以髙麗貢使出入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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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庫部員外郎、權發遣福建路轉運使賈青遷祠部郎中,以措置鹽事有勞也。 出度僧牒二千,給景靈宮諸神御殿供帳之費。 録北界人翟公瑾為三班借職,差江南指使。以定州路安撫司言公瑾屢泄契丹事,懼禍,挈妻子來歸故也。 定州韓絳乞借安撫司封樁錢五千緡,市水地為屯田。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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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始御垂拱殿。舊紀書此,新紀削去。 詔諸路應發坊場錢百萬緡,令司農寺分定逐路年額立限,於內藏庫寄納。戊午,詔御史中丞李定,同御史丁執禮、舒亶、何正臣根治三司及提舉帳司互奏事實以聞。時提舉帳司王安與管勾帳官孫把互有所奏故也。三年正月二十七日,王安禮罰銅。御史舒亶言:「流內銓選人舊無籍記,其間妄冒偽濫之弊,官司莫得而知,乞置簿以備檢用」。從之。己未,詔在京市易務官吏轉官、減磨勘年、賜緡錢有差。以三司言市易務,去年八月至今年七月,收息錢、市利錢總百三十三萬餘緡也。 賜前知渭州徐禧錢五百千,以措置邊防事畢,禧遭䘮去官也。 改開逺門外浮橋為土橋,從提舉導洛通汴司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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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遼主遣長寧軍節度使蕭寧,太常少卿、史館修撰韓君俞來賀正旦。 詔都官員外郎、權發遣三司度支判官李琮陞一任,餘減磨勘年,循資堂除,先次優便差遣者二十八人。以根究江東、兩浙路逃絶虧陷稅役等錢九十九萬緡也。 祠部員外郎、直史館蘇軾,責授檢校水部員外郎、黃州團練副使、本州安置,不得簽書公事,令御史臺差人轉押前去。絳州團練使、駙馬都尉王詵追兩官勒停。著作佐郎、簽書應天府判官蘇轍,監筠州鹽酒稅務。正字。王鞏監賔州鹽酒稅務,令開封府差人押出門,趣赴任。太子少師致仕張方平、知制誥李清臣,罰銅三十斤。端明殿學士司馬光、戶部侍郎致仕范鎮、知開封府錢藻、知審官東院陳襄、京東轉運使劉攽、淮南西路提㸃刑獄李常、知福州孫覺、知亳州曾鞏、知河中府王汾、知宗正丞劉摯、著作佐郎黃庭堅、衞尉寺丞戚秉道、正字吳琯、知考城縣盛僑、知滕縣王安上、樂清縣令周邠、監仁和縣鹽稅杜子方、監澶州酒稅顔復、選人陳珪、錢世雄,各罰銅二十斤。初,御史臺既以軾具獄上法寺,當徒二年,㑹赦當原,於是中丞李定言:「軾起於草野垢賤之餘,朝廷待以郎官館職,不為不厚,所宜忠信正直,思所以報上之施,而乃怨未顯用,肆意縱言,譏諷時政,自熈寧以來,陛下所造法度,悉以為非,古之議令者,猶有死而無赦,況軾所著文字,訕上惑衆,豈徒議令之比?軾之姦慝,今已具服,不屏之逺,方則亂俗,再使之從,政則壞法,伏乞特行廢絶,以釋天下之惑」。御史舒亶又言:「駙馬都尉王詵,收受軾譏諷朝政文字,及遺軾錢物,并與王鞏往還,漏泄禁中語,竊以軾之怨望,詆訕君父,蓋雖行路,猶所諱聞,而詵恬有軾言,不以上報,既乃隂通貨賂,宻與燕游,至若鞏者,嚮連逆黨,已坐廢停,詵於此時同罣論議,而不自省懼,尚相關通。案詵受國厚恩,列在近戚,而朋比匪人,志趣如此,原情議罪,實不容誅,乞不以赦論」。又言:「收受軾譏諷朝政文字人,除王詵、王鞏、李清臣外,張方平而下凡二十二人,如盛僑、周邠軰固無足論,乃若方平與司馬光、范鎮、錢藻、陳襄、曾鞏、孫覺、李常、劉攽、劉摯等,蓋皆畧能誦說先王之言,辱在公卿士大夫之列,而陛下所當以君臣之義望之者,所懷如此,顧可置而不誅乎?」疏奏,軾等皆特責,獄事起,詵嘗屬轍宻報軾,而轍不以吿官,亦降黜焉。軾初下獄,方平及鎮皆上書救之,不報,方平書曰:「臣讀《春秋傳》,晉叔向被囚時,祁奚老矣,聞之乘馹而見執政韓起為言:叔向謀而寡過,惠訓不倦,宜䝉寛宥之意起,與之同乘,以言諸公而免之,祁奚不見叔向而歸,葢祁奚之言為國,非私叔向也。今日𫝊聞有使者追蘇軾過南京,當屬吏臣,不詳知軾之所坐,而早嘗識其為人,起逺方孤生,遭遇聖明之世,然其文學,實天下之奇才,向舉制策髙等,而猶碌碌無以異於流軰,陛下振拔,特加眷奬,由是材譽益著,軾自謂見知明主,亦慨然有報上之心,但其性資疎率,闕於審重,出位多言,以速尤悔,頃年以來,聞軾屢有封章,特為陛下優容,四方聞之,莫不感歎聖明寛大之徳,而尤軾狂易輕發之性,今其得罪,必縁故態,但陛下於四海生靈,如天之無不覆冒,如地之無不持載,如四時之無不化育於一蘇軾,豈所好惡?伏惟英聖之主,方立非常之功,固在廣收材能,使之以器,若不棄瑕含垢,則人才有可惜者。昔季布親窘髙祖,夏侯勝誹謗世宗,鮑永不從光武,陳琳毀詆魏武,魏徴謀危太宗,此五臣者,罪至大而不可赦者也,遭遇明主,皆為曲法而全之,卒為忠臣,有補於世,自夫子刪詩,取諸諷刺,以為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故詩人之作,其甚者以至指斥當世之事,語涉謗黷不恭,亦未聞見收而下獄也。唐韓愈上疏憲宗,以為人主事佛則夀促,此言至不順,憲宗初大怒,欲誅之,其後思之曰:愈亦是愛我。今軾但以文辭為罪,非大過惡,臣恐付之狴牢,罪有不測,惟陛下聖度,免其禁繫,以全始終之賜,雖重加譴謫,敢不甘心。臣自念朽質,上荷異恩,今伏在田廬,無復涓埃之補,竊慕祁奚雖老,猶不忘公室而申請叔向之義,僭越上言,自干鼎鉞」。朱本改墨本云:軾坐乆不得進怨望,凡上所施為,皆作詩詆訿,無所不至,及受僧屬,以畫為求紫衣度牒於王詵,詵坐受軾謗訕文書,及借軾錢,携婢妾出城與宴飲,事發,更遣人抵鞏,轍諭使毀匿所謗訕文書,轍坐受詵指諭,鞏坐與詵、軾交通,而方平等亦並與軾往還,受其謗訕歌詩。按朱本所改舒亶章云:「隂通貨賂,宻與游宴,可具見矣。坐乆不得進,怨望詆訿,則史臣崇飾之辭也。今但依墨本及新本。又朱本亦不載李定言。方平、鎮救軾,據邵伯溫聞見録。方平疏取之本集,鎮疏未見。劉安世元城語録云:方平疏亦不果投,當考。王銍元祐補録、沈括集云:括素與蘇軾同在館閣,軾論事與時異補外,括察訪兩浙,陛辭,神宗語括曰:「蘇軾通判杭州,卿其善遇之」。括至杭,與軾論舊求手録近詩一通,歸則籖貼以進,云詞皆訕懟」。軾聞之,復寄詩劉恕戯曰:「不憂進了也」。其後,李定、舒亶論軾詩置獄,實本於括云。元祐中,軾知杭州,括閑廢在潤,往來迎謁恭甚,軾益薄其為人。此事附注,當考詳,恐年月先後差池不合。軾既下獄,衆危之,莫敢正言者。直舍人院王安禮乘間進曰:「自古大度之君,不以語言謫人。按軾文士,本以才自奮,謂爵位可立取,顧碌碌如此,其中不能無觖望。今一旦致於法,恐後世謂不能容才,願陛下無庸竟其獄」。上曰:「朕固不深譴,特欲申言者路耳,行為卿貰之」。既而戒安禮曰:「第去勿漏言軾前賈怨於衆,恐言者縁軾以害卿也」。始,安禮在殿廬,見御史中丞李定,問軾安否狀,定曰:「軾與金陵丞相論事不合,公幸毋營解人,將以為黨」。至是,歸舍人院,遇諫官張璪忿然作色曰:「公果救蘇軾耶?何為詔趣其獄?」安禮不答,其後獄果緩,卒薄其罪。此叚據田晝所作王安禮行狀。舊紀書庚申直史館蘇軾怨望,作詩詆訕,貶黃州團練副使。駙馬都尉王詵與軾燕游,貨賂交通,漏禁中語,追兩官,勒停。王鞏等受軾謗訕詩,降黜責金者二十三人。新紀削去。御呂本中雜說:元豐中,蘇子瞻自湖州以言語刺譏,下史獄,通畧云:李定等言軾在七月己巳,今聯書之。吳充救軾,據呂本中雜說。王安禮救軾,據田晝所作安禮行,述吳充方為相,一日問上:「魏武帝何如人?」上曰:「何足道?」充曰:「陛下動以堯、舜為法,薄魏武固宜,然魏武猜忌如此,猶能容禰衡。陛下以堯、舜為法,而不能容一蘇軾,何也?」上驚曰:「朕無他意,止欲召他對獄,考核是非爾,行將放出也」。辛酉,詔定州路安撫使韓絳提舉定州路水利事,仍以提舉定州路水利司為名。知保州張利一、縁邊安撫副使劉管管勾定州路水利公事,大理寺丞楊嬰水利司勾當公事,應興水利州軍知州、通判並同管勾。時保州、廣信、安肅、順安軍興水利屯田,詔以屯田司為名,而絳言恐敵疑增塘濼,故改之。初八日可考。 詔提舉教習開封府界大保長王中正、狄諮與上等支賜,又詔依中正等所乞,差開封縣保甲大張平等隨行㸃集使喚,仍每人日與食錢五十文、米二升。又詔隨行監敎使臣十一人,並特與給驛劵。此並據御集增入。中正詔與上等支賜及使臣驛劵,皆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事。大張平錢米亦二年事,今附見。十一月二十九日,始差中正及諮提舉。 詔大理寺丞王觀除名,永州編管。坐如江都縣受賕枉法,罪至流也。壬戌,詔恩賜歸明人田宅,毋得質賣。以編敕所言賜田宅本欲化外之人,有業可歸,不當許其質賣也。 詔:「軍士若係在公之人招捕及因亡匿首獲在大禮降御札後者,賞賜減半給。招捕及首獲去肆赦一月內者勿給」。從知保州張利一請也。 步軍司言:「奉詔唐、汝州置土兵勇捷兩指揮,以四百人為額,請以唐州方城縣為右第十一指揮,汝州襄城縣為左第十二指揮」。從之。 詔:「在京管軍臣僚,外任路分兵官、將副、押隊使臣,禁出謁及見賔客,著為令」。 詔開封府界旬上保甲,依五路增給米,月三斗。 詔雅州榮經縣依威、茂、黎三州免輸義倉米。以所領戶雜蕃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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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禮院言:「唐開元六年,太常以昭成皇太后諡號不應稱太,禮部報曰:入廟稱后,義繫於夫,在朝稱太后,義繫於子,今百司文牒及奏狀,恐不合除太字。如諡冊入陵,神主入廟,即去「太」字奏可,又大中祥符六年,改正元德皇后徽名,升祔於太宗廟室,今參詳大行太皇太后祔仁宗陵廟,當去太字。冊文初稱大行太皇太后,所上尊諡,即稱慈聖光獻皇后,諡寳宜以慈聖光獻皇后之寳」為文,餘行移文字」。及奏報,即存「太」字。從之。皇城使、知安肅軍王臨為兵部郎中、直昭文館、知齊州。臨兄廣淵子得君,賜同進士出身,臨知安肅軍,朝辭,得召見,上問廣淵家世,臨具以對,翌日,手詔曰:「廣淵昔先帝在藩邸時,早已知其姓名,加意眷顧,洎潛徳升聞,入承大綂,簡于淵衷,彌所親厚,逮治平纘服之初,偶以哀傷過禮,玉體爽豫,而中外危論,紛然錯出,當時執政大臣,亦已為之揺動,廣淵以受遇感慨,橫身不懼,委曲宣揚盛徳,由是邪議少沮,然亦未至釋然無疑,繼得聖躬,漸就康復,羣臣雖日進見,皆閔黙畏避,莫能識察,獨廣淵間受密㫖,道其實於二府,自是先帝始得親決庶政,以幸天下,跡其公忠王朝,固非淺尠者,不幸命竒,未及褒顯,遽已云歿,今獨其弟臨、其子得君仕宦,稍著其議,旌録之」。故有是命。元豐元年三月二十三日,王得君與堂除差遣,可并入此,王臨換官除職,得君賜出身,史不著其年月,據臨元豐元年十一月自陳表云,是元豐二年,今附見年末。按御集詔書,凡是上所自撰者皆編次,獨無此詔書,不知何故,當考。墨本廣淵傳亦無此詔,獨朱本有之。詔書言英宗始得親決庶政,似與慈聖光獻傳稍相違戾,不知果是何月日下詔當考。是歲,宗室賜名授官者四十七人,斷大辟八百六人。
URN: ctp:ws50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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