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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九十六》[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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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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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文獻通考》卷二百九十六四裔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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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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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即交趾,與滇粤接界,由廣西至其國,道有三,從憑祥州,入則經文淵、脫朗、諒山、溫州、鬼門闗、保禄縣,凡七日至安越縣之市橋,江由思明府入,則過摩天嶺、思陵、祿平二州,又過車里江、安、博州、耗軍洞、鳳眼縣,凡八日至市橋江,自龍州入,則由平而隘,七源州,四日至文蘭平、茄社,分二道。一從文蘭過右隴縣北山,經鬼門闗,渡昌江,經世安、安勇二縣,凡三日至市橋江,一從平茄社,西經武崖州司農縣,凡四日至市橋。江市橋江,在安越縣境昌江之南諸路總㑹處,五十里至慈山府嘉林縣,渡富良江入交州,由雲南至其國道有二。一由䝉自經蓮花灘入程瀾洞,循洮江源右岸,過水尾、文盤、鎮安、夏華、清波諸州縣,凡二十七日至臨洮府,又過山圍縣、興化府白鶴縣,凡十日渡富良江,一自河陽隘循洮江源左岸,過平源、福安、宣江、端雄諸府州縣,凡二十三日至富良江,然皆山徑欹側難行,若循洮江右岸入,乃大道也。若廣東海道,自亷州五雷山發舟,北風順利,一二日可抵,交之海東府沿海岸行,八日始至,海東有白藤、安陽、塗山、多漁諸海口,各有支港以達交州,此海道大畧也。國治在交州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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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一萬一千一百六十五里,即唐都䕶治所郡縣分十三道,道分十三承政司,安邦、海陽、山南、京北、山西、諒山、太原、明光、興化、清華、乂安、順化、廣南是也。𨽻安邦者府一:曰海東舊即交州地,𨽻海陽者府一,仍曰海陽,舊即新安地。𨽻山南者府十有一:曰上洪、下洪、天長廣東、應天、荊門、新典、長安、涖仁、昌平、義興、舊即諒江、建昌、奉化、鎮蠻、建平地。𨽻京北者府四:曰北河、慈山、諒江、順安。舊即北江、諒江地。𨽻山西者府六:曰歸化、三帶、端雄、安西、臨洮、沱江。舊即交州、嘉興、歸化地𨽻諒山者府一,仍曰諒山舊諒山地。𨽻太原者府三。曰太原、富平、通化。舊太原地𨽻明光者府,一曰宣光舊宣化地𨽻興化者府三:曰興化、廣威、天闗,舊即廣威州地。𨽻清華者府四:曰紹天、鎮寧、蔡州、河中。舊清化地𨽻乂安者府八,曰乂安、肇平、思又、竒華、徳先、演州、北平、清都,舊即乂安、演州地𨽻順化者府三,曰順化、英都、昇華,舊即順化、昇華地,𨽻廣南者府三:曰廣南茶麟、五麻,舊即乂安地。其形勢東南一帶皆海,有望海城。漢伏波將軍馬援建國境西界,南掌北界、廣西,東北界廣東。沿邊皆有重巒深澗,林箐彌蔓,至大小落靠嶺、鬼門闗、羅婆羅翁麗嶺,尤其國中要地,交州獨倚富良江為天險,江濶二三里,其水混濁。一自緬甸流入,由興化過嘉興府來,一自雲南流入,由興化府來至交岡滙,合諸小河,漸滙漸大,自西東下,經過交州,北向東南流入海。在國總屬州縣二百餘,東西相距一千七百六十里,南北二千八百里。此安南全境也。國王黎氏祖籍清華人,為安南王,都清華,繼因交州為歴代,據險地,兼有通海之利。始遷都之國,無城池,人烟輻凑,地勢平坦,一望皆田村莊櫛比,人多,地少合境,州縣不過具數而已。唐調露初置安南都䕶府,始名安南,至徳初,改鎮南,大厯間復名安南。凡國王嗣位,遣陪臣恭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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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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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命正副使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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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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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以鍍金銀印,文曰「安南國王。其國中文武官制畧與中國同。設有閣部卿寺、翰林、科道等衙門,都察院稱御史臺職掌最重,在外設有承政司憲司,司有承政使、憲使、㕘政、㕘議等官,府州縣各有正佐,亦有部選者,亦有世襲守土者。在內設有五軍都督府,不相統屬,在外設有提督領一方軍務,留守領一道,軍務兼管鹽政、稅務、聴文職節制文,職按出身擢用,武職無科甲,多以世襲五等爵充之稱職,有功陞留守、提督、都督要任,仍以子弟侄輩一人襲舊職。溺職有罪降罰,革職世襲。守土者不替考試,亦三年大比,試有四塲,一經義二,駢體三詩。四策中三塲者為生徒,即生員中四塲者為貢生,即舉人中無定額,大率十人取一,㑹試中四塲者為進士,亦無定額,廷試亦以對策定科,第考無號舍,每人以竹籠冒之,伏地而書,在國兵丁皆免丁銀徭役,按月給餉,兵分水陸不分戰守也。兵以象為重,每象額兵二百五十名,有正象奴一副、象奴。二,其餘兵丁分執火器刀鎗,行則前後序進,戰則左右排列。凡交界隘口及衝要郡縣,皆撥象鎮守冠服,文職紗帽、圓領帶靴,平時則用黑色緞高頭帽,青布濶袖袍。武職無紗帽圓領,朝賀日用紅哆囉呢帽,各色彩緞、濶袖袍紅哆囉呢齊肩掛或虎豹象補服,平時用青㡌,青袍靴褲,皆非所好,閒居多去之行,或乘馬,或乘象,或乗網兠乗,則仰臥,或乗轎,形如無輪車,上有漆藤席,葢俯而入,或臥,或盤坐,國王䕶衛兵目轎,役衣帽,畧與武職同制,祿按品級給錢,有額,田無田者給米世襲守土,不復給。兵制無大小礟,以哆羅呢加帽,謂之盔甲,有隔山鎗、鳥鎗、長柄刀、短柄刀、長鎗、標鎗、藤牌、火箭。刑名初無定法,明時設布按,始頒有律文,僅知大概,故出入多不當錢,榖有地丁、鹽稅、商税,田分上中下,上田十取三中取二,下取一,每丁納錢一貫,皆隨時豐歉以為重輕,嫁娶亦用媒妁,備錢貫,佐以㯽榔豬羊、酒送,女家任男家,隨便領女完配,貧人不能具禮,男女相悅即成,夫妻不避同姓,由姓少故也。喪祭多遵文公禮,信尚風水,禁官民不許卜地及葬山上,故皆葬於田富貴家,上葢茅屋,嵗久即平,惟國王與輔政鄭氏,葬必卜地,至於權幸勢要,或有私卜敗,則亦平矣。崇儒教交州,有國學,文廟各郡縣皆建學,祭祀配享俱如中國釋老之教,間有之,不甚尊遇時節,以迎神為名,男女㑹聚,旬日不止,男女皆披髮跣足,衣衫或布或絹,多用白色,男子以布束腰,從尻下,穿前繋裏,婦女以布絹,上掩胸乳,立常义手,席坐盤足,自幼食㯽榔,待客亦用之,故齒皆黑,平居不冠,出無隂晴,皆戴笠謁尊貴,跪膝三拜,偶相見,必脫笠披髪,非是則為不敬。然彛獠雜居,性輕悍,以富為雄豪,役屬貧弱,俘掠不忌,惟交州愛州人,倜儻好謀。驩州,演州人,淳秀好學。交州為國都及安邦承政司所屬地,愛州屬清華承政司,驩州、演州屬乂安,承政司云屋舍。惟王府輔政宅及廟宇用瓦色,紫黃鋪如魚鱗,餘茆屋而已。國中農桑極盛,稻有三種,養蠶無貴賤,向不解種麥,今亦有之。荳麻蔽野,兼饒魚鹽之利。寳則金珠、珊瑚、玳瑁、石磬、火齊、丹砂之屬,香則沉香、安息、雞舌、都梁之屬鳥獸,則翡翠、白雉、潮雞犀、象鹿兕、猩猩狒狒、猓●●、獠駃牛、搪牛果下牛、居風母、大蜈蚣紅、飛䑕、蒙貴、羚羊之屬菓樹則㯽榔,椰子蕉,子菴羅菓、波羅蜜、甘蔗、石榴,小桃、柑、橘、紅柿。千嵗子、九層皮、石栗、如何、烏木、蘇木、他綸木、訶羅勒、穰木、古度、木棉之屬,其餘雜樹成林,然少成材者,榕樹最多。他如扁豆、瓠茄等物,雖經冬不謝也。國中規制風俗,土産如此,若其中外離合,國祚變遷,自秦及明,前考備載。明末國王黎氏當其臣莫登庸簒逐之後,僻處清華,僅得一隅,雖攻敗莫氏而莫敬用猶居高平國,不能一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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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定鼎順治初,廣西巡撫于時躍疏言安南都統使莫敬耀向化投誠,請給印敕,未受爵而死,授其子元清為安南都統使。十六年八月,經畧大學士洪承疇奏言:安南國遣目吏玉川伯鄧福綏、朝陽伯阮光華齎啟赴信郡王軍前,攄誠納欵。十七年九月,國王黎維祺奉表貢方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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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覽王表奏,輸忱向化,深可嘉悅」。因下部議。十八年四月,禮部議奏安南國王黎維祺傾心向化,有協力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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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之勞,例應賞銀百兩、錦四端、紵絲十二表裏。得㫖,交趾傾心向化,復協助𠞰賊,深可嘉尚。爾部以故明卑視外國之禮,議覆殊不合。尋另議賜銀五百兩、大蟒緞二疋、妝緞二疋、綵緞表裏各十二,令兵部撰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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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書付來使齎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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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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勅曰:「朕維修徳來逺,盛代之宏謨,納欵歸仁,人臣之正誼,既輸誠而向化,用錫命以宣恩,褒忠勸良典至重也!爾安南國王黎維祺,僻處炎荒,保有厥衆,乃能被服聲教,特先遣使來歸,循覽表文,忱悃具見,古稱識時俊傑,王庶幾有之,用賜勅奬諭,仍賚爾差官釵、仁根銀幣衣服等物,遣通事序班一員,伴送至廣西,沿途撥發兵馬,導之出疆,昭朕嘉與懐柔之至意爾,受兹寵命,其益勵忠節,永作屏翰,恪守職貢,丕承無斁。欽哉!時巡撫于時躍,請頒國王勅印,永為藩臣」。下部議行,未授而維祺卒,子維禔嗣,尋卒,子維禧嗣。康熙二年十一月,維禧遣陪臣黎斆等表謝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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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褒奬,賞賚恩附,貢方物,表文曰:「亶聰作后,鼎光熙瑞之朝。懋賞勸功,渙及奉琛之壤。欽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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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濬哲溫恭,聰明睿智,式九圍,受命政,布湯初詔,八統保庸,禮循周舊,致令異數,猥及遐方。臣教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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暨南星趨共北,仰維懐逺之仁,願効來王之義,時所貢物,與㑹典不符」。禮部請嗣後應飭遵㑹典,得㫖:外國慕化入貢,所進之物,著即收納,不必定遵㑹典。三年二月,宴黎斆等於禮部,遣內院編修呉光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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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務朱志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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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祭故王維祺。維禔五年五月,維禧繳送故明王永歴勅印,遣內國史館翰林學士程芳朝、禮部郎中張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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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封維禧為安南國王。六年,維禧奪都統使莫元清高平地,元清奔雲南,上疏陳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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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命安置於南寧,維禧亦上疏言興兵復讐本末。上遣內院侍讀李仙根、兵部主事楊兆傑,齎勅諭安南國王黎維禧曰:「據爾奏稱,莫元清之祖莫登庸有逼陷爾先嗣王,先國母行弑奪國之讐,已興兵致討,報復勦除,止有莫敬恭、莫敬寛竄居高平,又經往討,設誓和好,則是讐已復,好已結各居異地矣。莫元清先經納貢歸,誠朕授為都統,使之職,爾後又納貢歸誠,隨封為王,今生事興兵,殊為不合,既稱遵㫖罷兵,著將高平土地人民,歸莫元清,各守其土,以副朕綏乂生民之心,盡爾奉藩之職,庶永承寵眷矣」。七年五月,維禧遣陪臣阮潤等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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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恤冊封恩并進嵗貢方物,宴賚如例。維禧又疏請六年兩貢並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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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覽王奏稱:該國僻居禹服之外,道里悠逺,山川阻深,貢役勞苦,三年、六年,先後雖異敬恭,則一著照該國王所請行。八年,使臣李仙根等齎回,維禧覆疏內,稱謹遵諭㫖,將高平府石林、廣原、上琅、下琅土地人民,歸莫元清,乞令莫元清歸屬本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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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從之。十年四月,雲貴總督甘文焜奏言:「安南國人阮福祿獲罪來投,理不應受,宜還安南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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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從之。十二年四月,莫元清奏言黎維禧所歸高、平四州外,尚有保樂七源、二州,崑崙、金馬等十二總社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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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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勅諭全歸王大臣查奏莫元清來投時,止言高平並未稱有保、樂等州,且事屬外國,結案已久,應毋庸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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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從之。是年,國王黎維禧薨,弟維䘺權理國事。十三年正月,維䘺以訃告,遣陪臣胡士揚等進康熙八年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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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嵗貢,又疏言:「先國王世守安南,為逆臣莫登庸簒弑頼輔國政鄭檍之祖勦除,恢復莫逆,遺孽篡據,國內高平,地乍臣乍叛,傳至莫元清,懼臣國討罪,潛入內地投誠。康熙八年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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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令還高平,臣兄維禧欽奉君命,不敢不遵,但莫元清為臣不共之讐,高平為世守之土,叛逆竊據,後嗣難安叩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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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恩仍令高平屬歸本國。且莫元清向有誓辭及祭伊父莫敬,耀文內有圖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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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之語,今謹進呈,并貢方物」。事下部議。尋議:前維禧退還,莫元清高平,取有復相和好印結。今維䘺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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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得誓書、祭文,但此文年久,誓辭係莫敬耀名,或得自敬耀存時,或得自元清,今日未經聲明,難以懸擬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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勅維䘺查明,具題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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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從之。十四年,黎維䘺卒,弟維正權理國事。十六年,勅諭黎維正曰:「逆賊吳三桂,值明季闖賊之變,委身從賊,以父死賊手,窮竄來歸,念其投誠,錫之王爵,方期其感恩圖報,殫竭忠誠,詎意以梟獍之資,懐狙詐之計,隂謀不軌,自起釁端,藉請搬移,輒行叛逆,煽惑奸宄,塗炭生靈,連年發遣大兵,各路征𠞰,秦隴底定,閩粤蕩平,惟吳三桂竊據一隅,茍延旦夕,今大兵雲集,指日授首,恐其窮迫,逃竄嶺南。兹以王累世以來,抒誠進貢,誼屬屏藩,忠藎素著,亂臣賊子,諒切同仇,今已遣大軍平定,粤西進取,滇黔爾國壤地相接,素知形勢,王宜遴選將士,協力攻𠞰,懋賞崇褒,朝有令典,王其恪遵朕命,以奏膚功」。十八年十一月,維正慶賀大㨗,疏言:逆賊呉三桂變亂數年,阻臣國入貢之路,且遣使脅誘,令臣服從,區區忠悃,不敢從逆,乃有本國逆臣莫元清與三桂密相締結,領兵潛入高平,圖為掩襲,今願仰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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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威遣兵追擒逆黨,明正其罪,經王大臣議。安南感戴皇恩,不肯從賊,且稱莫元清投順逆賊,應如所請,准遣兵追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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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從之。二十一年九月,維正遣陪臣申全等表賀閩、粵蕩平,并進嵗貢方物。又奏臣親兄維䘺於乙卯年,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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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俯徇輿情,權理國事,以中國有外警,下情難以上達,兹值貢期,備因陳奏,議䘏如例時所貢金銀器皿,與本內不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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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外國進貢,其物本無足重,特以傾心向化,誠意可嘉耳。金銀器皿少缺,不必深求,其餘貢物,亦宜酌減」。尋經部議,免進白絹、降真香中黑線香等物,從之。二十二年四月,遣翰林侍讀明圖、翰林院編修孫卓冊封黎維正為安南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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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忠孝守邦」四字賜之。同時遣翰林院侍讀鄔黑、禮部郎中周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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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祭故王維禧,維䘺時莫。元清已故,其弟敬光為黎氏所討,敬光敗,率其餘衆來奔,乞命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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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發回安南,敬光尋病故,所屬逃死過半,由是莫氏遂絶。二十五年,維正遣使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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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封賜䘏恩並貢方物,陪臣阮廷滚中途病,故命地方官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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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維正表裏五十。初,安南國王例賜表裏二十,及是,始増其數,後為例。三十年,維正遣陪臣阮名儒等入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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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正又奏言牛羊、蝴蝶、普園三處為隣界土司侵佔,請給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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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問雲南巡撫石文晟,知其地屬開化府已三十餘年,並非安南故地,不准給與,仍行文申飭。五十七年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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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國王黎維正薨,王嗣維祹遣陪臣阮公沆等以訃告請襲封,附貢方物。五十八年二月,遣內閣中書鄧廷喆、翰林院編修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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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祭故王黎維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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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封王嗣維祹為安南國王。六十年十月,維祹遣陪臣胡丕績等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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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封諭祭恩並貢方物。雍正二年,維祹遣陪臣范謙益等表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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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登極附貢方物,並三年嵗貢。諭禮部,兵部曰:「朕因向來驛遞多有騷擾,曾諭定例,外藩給供,不許溢額。今安南慶賀大禮,遣使逺來,經過地方,酌量増加,以示朕嘉惠逺人之意」。十二月,范謙益等至,宴賚如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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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日南世祚」四大字以賜維祹。三年,雲南督臣高其倬奏言:「雲南開化府與安南接界,臣查,自開化府馬伯汛外四十里至鉛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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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小河內有逢春里六寨,冊載秋糧十二石零,於康熙二十八年入於安南,應行清查。又雲南通志:自開化府文山縣南二百四十里至賭咒河與安南為界,今自開化府至現在之馬伯汛,止有一百二十里即至鉛厰。山下小河亦止一百六十里。是鉛厰山小河以外,尚有八十里內設都龍、南丹兩厰,為雲南舊境,雖失在前明,但封疆所係亦應一并清查,現在委勘立界奏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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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朕思柔逺之道,分疆與睦隣,論則睦隣為美,畏威與懐徳,較則懐徳為上,據奏都龍、南丹等處,在明季已為安南所有,是侵佔非始於我朝也。安南自入我朝以來,累世恭順,方當奨勵是務,寧與爭尺寸之地?況係明季久失之區乎?其地果有利耶?則天朝豈宜與小邦爭利?如無利耶?則又何必與之爭?朕居心,惟以大公至正為期,視中外皆赤子,且兩地接壤,最易生釁,尤須善處以綏懐之,非徒安彼民正,以安我民耳,悉朕此意斟酌行之」。尋維祹疏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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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王未奏之,先經總督高其倬入告,朕念安南累世恭順王能恪繼職守此地,棄自明朝,安南之民,居此既久,安土重遷,恐有流離之苦,朕心存柔逺,中外一視,甚為不忍,已令將勘界人員撤回另議,王但共職靜候可也。尋雲南總督鄂爾泰奏請於鉛厰山下小河離馬伯汛四十里立界,維祹復激切陳訴。五年五月,頒諭維祹曰:「朕統御寰區,凡兹臣服之邦,莫非吾土,何必較論此區區四十里之地?但分疆定界,政所當先,侯甸要荒,事同一體,今逺藩蒙古奉諭,莫不欽承,豈該國素稱禮義之鄉,獨違越於徳化之外哉?王不必以侵佔內地為嫌,拳拳申辨,此乃前人之悞,非王之過也!王惟祗遵朕諭,朕不深求,倘意或遲回,有失從前恭順之義,則朕亦無從施懐逺之仁矣!維祹隨感悔奏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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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因以馬伯汛外四十里地賜維祹,仍以馬伯汛之小賭咒河為界。六年三月,遣副都御史杭奕祿內閣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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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任蘭枝往安南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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勅諭維祹曰:朕統御寰區,凡屬臣服之邦,皆𨽻版籍。安南既列藩封,尺地莫非吾土,何必較論此區區四十里之壤?若該國王以至情懇求,何難開恩賜與,祗以該督臣兩次定界之時,王激切奏請,過於觖望,該國王既失事上之道,朕亦無從施惠下之恩。今王自悔執迷,踴躍拜命,詞意䖍恭,在王既知盡禮,在朕即可加恩,況此四十里之地在雲南為朕之內,地在安南,仍為朕之外藩,一毫無所區別,著將此地,仍賜該國王世守之,並遣大臣至該國宣諭,朕衷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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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雲貴總督鄂爾泰,朕既加恩外藩,亦當俯從民便。此四十里內人民,若有願遷內地者,可給資安插。滇省現有應墾地土,即令承種,務使得所。其願居外藩屬安南管轄者聴」。十月,維祹奉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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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鉛厰山地四十里恩。八年十一月,維祹遣陪臣丁輔益等表貢方物。十一年十一月,黎維祹薨,王嗣維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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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陪臣范公容等以訃告,請襲封,附貢方物。十二年二月,遣翰林院侍讀春山、兵科給事中李學裕諭祭故王黎維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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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封王嗣黎維祜為安南國王。十三年,黎維祜薨,弟維禕權理國事。乾隆二年,維禕以訃告,並請襲封,遣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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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院侍讀嵩夀、修撰陳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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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祭故王黎維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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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封維禕為安南國王。三年九月,維禕遣使奉表賀上登極,並貢方物。九年二月,維禕遣陪臣阮翹等來貢。五月,兩廣督臣碩色奏:「安南番目黃福衛李福治誤殺邊界守兵黃林、黃正玉應擬斬立決。得㫖:番目戕殺內地兵丁,律應斬決。朕詳察案情實為悞殺,且該國王即獻兇犯,毫無袒䕶,足見恭順之誠。黃福衛等從寛免死,交該國王處治」。九月,兩廣督臣馬爾泰奏:「粵西奸民葉蓁私出外夷,誘教為匪,安南饑民流入,寧明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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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滇、粵界接安南,各處闗隘,嚴行稽察,始不至彼此滋擾,或釀成事端。今葉蓁始出作奸饑夷偷入內地,是各要隘,難免潛出竄入之虞,殊非防範邊境之道。該督撫㑹同,詳酌具奏。嗣兩廣總督馬爾泰、廣西署撫托庸、提督豆斌奏言:「南寧府屬遷隆土筒之板蒙等隘,太平府屬思陵土州之叫荒等隘,鎮安府屬下雷土州之下首等隘,共三十餘口岸,俱逼近安南,應疊石建柵,添卡撥兵,各土司帶領土勇,扼險守巡,并飭地方官每年冬月查修通報安南驅驢地方為各處貨物聚集之所,最與由隘相近,從由隘入,驅驢不過六十里,故商販願從由隘出入,向設閉禁開之,實便商民應設客長,稽商民往來,并責地方官慎密查察。至平而水口兩闗,通太源牧馬等地,宜設立鐵鍊橫江攔截,逢五十日,開一面以通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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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從之。十五年,維禕遣使來貢。十六年四月,雲貴督臣碩色奏安南兵目阮世魁戕殺土練矣,念應擬絞,監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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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阮世魁戕殺內地土,練律應擬抵,但詳閲案情,實為悞殺,且安南土目黄文棋擒獻兇犯,亦能恪守,公令阮世魁從寛免死,交該土目處治」。初,廣西思陵州沿邊與安南接壤,巡撫舒輅請栽竹以杜私越,憑祥、思陵土目或有乘機侵安南地者,交人不甘,及是總督蘇昌等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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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舒輅輕率舉行於前,辦理不善於後,致滋事端,下部察議。十九年十二月,維禕遣使入貢,又奏謝番兵,黃福衛等悞傷兵、練二案減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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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先是,安南猺匪盤道鉗、鄧成玉等謀亂,造黃袍、黃旗、木印,并勾結內地民彛、何聖烈等,散劄招人,欲攻都竜、安北、宜京等處為安南兵目,所覺獲何聖烈等誅之,盤道鉗等竄匿山箐間,及是安南八寳河沙目黃國珍等誘獲𥂟道鉗、鄧成玉,經雲貴督臣碩色究訊,得實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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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正法二十一年,安南國械送在番為匪,滋事之,廣東民人李文光等十六人來閩。初,文光與順化土豪阮姓者交結,謀踞祿頼、桐狔等處為番官所獲,李文光等久繫獄,及是械歸內地。閩浙總督喀爾吉善等奏言:「安南僻處蠻陬同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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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化不敢將李文光等擅自加誅,仍復送歸,請示足徵懐服之忱,應將李文光等照交結外國例,核其知情與否,分別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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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從之。二十二年六月,安南番船失風,飄泊永寧汛,撥兵守䕶,給資送歸,并收貯在船軍械,於回時給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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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番船海上往來軍械,本無足異飄泊汛口,撥兵照看,尚屬事理,收械貯庫,殊為非體。可諭沿海各督撫,提鎮知之」。二十五年,閩浙總督愛必達奏言:「安南邊境沙匪與交目蘇由為難,闌入漫卓、馬鹿二寨搶掠滋事,現咨安南國王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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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地方官平日巡防不嚴,臨時追捕不力,降㫖責之。二十六年,國王黎維禕薨,王嗣維褍以訃告,請襲封。遣翰林院侍讀徳保、大理寺少卿顧汝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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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祭故王黎維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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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封王嗣黎維褍為安南國王,維褍欲以彼國五拜,事天之禮受封,徳保等執不可,隨凜、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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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儀節禮成,顧汝修以其侈」。陳儀從象械並迎送。儀節未周,遺書責安南國王、廣西巡撫熊學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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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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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持節冊封,所以示懐柔而昭威信,如該國王儀節有愆,當據理面飭,俾知遵循。若既恭順,將禮一切無闗重輕之事,可無介意,乃臨時隠忍,既出境,復致書相責,適形見小氣怯,況不偕正使,私自移文,所爭執者,又不識大體乎?顧汝修坐革職,二十七年三月,諭禮部:「安南世為屬國,凡遇朝使冊封至其國,自應遵行三跪九叩首禮。乃該國王狃於小邦陋見,與冊使商論拜跪儀注,原屬無知經徳保顧,汝修援從前杭奕祿等指示成例,始知恪遵外藩,不諳體制,部臣應預行宣示,嗣後遇有安南冊封等事,即將應行典禮并前後遵行,拜跪儀節,告知正副使,令其永逺遵循」。三十八年正月,維褍遣陪臣正使段阮俶、副使武輝珽、阮瑤進表,行慶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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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賜如例。四十三年,維褍遣陪臣正使胡士棟、副使阮仲鐺入貢慶賀,平定金川隨表方物,按常規多二件,少一件,禮部奏明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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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凡外國進貢、正貢方物,自應按照常規,若因慶賀陳奏謝恩等事,加貢間有短少與例不符者,毋庸計較。又國王將竄越匪犯,解送進闗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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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於正賞外加賞該國王蟒緞、妝緞、倭緞、錦緞各一匹,閃緞二匹,表緞二匹,五月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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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據吳虎炳奏宣化縣知縣萬廷莘查獲安南國人陳廷暄、阮文富二名,剃髮改裝,稱係貢使胡士棟家人,該縣即帶與該貢使認明屬實,覆訊稟報等語。陳廷暄私自剃髮,改換服飾,偷越隘口,安知非另有別情?該縣既因其形跡可疑,盤獲自應,徹底根究,務得實情。乃因其稱係貢使家人輒與該貢使自行認識辦理,殊為錯謬。安南土語,該縣無由通曉,或此二人詭揑,而胡士棟為之掩飾,俱未可定,何得信為實據,即此一節之錯謬。其諸事糊塗可以概見,豈可膺民社之寄萬廷?」莘著革職四十四年,維褍奏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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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二犯回國,自行懲治,另整儀物專員,具表謝奉㫖,不必再行具表。四十六年,維褍遣使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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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隨表貢,方物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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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收受下次正貢,著減一半,嗣後如有陳謝表奏,一概,毋庸備禮」。五月,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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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本年安南國貢使到京,著禮部堂官一人帶往熱河瞻覲,後遣令回國」。七月,使臣阮維宏等三人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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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迪吉門跪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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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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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該國王緞匹及賞使臣等有差。四十九年,維褍遣陪臣正使范阮達、副使吳希禇阮香入貢。閏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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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南巡,安南陪臣黃仲政、黎有容、阮仲璫等於江寧城外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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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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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賜幣帛等物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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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賜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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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匾額,南交屏翰,又奉諭安南國匾額:所用古稀天子之寳,非朕自誇,恐該國王不知朕意,故以古稀說,令其閲看,即知朕意也」。八月,又使陪臣范阮達來京,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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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河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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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製賜國王詩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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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南三百餘年國拱北,一心歴世臣知解。文章守禮義,用頒篇什副絲綸。銀瀛馳介心誠篤,玉塞開筵惠俾均。撫衆和鄰綿奕葉,長承朝澤萬千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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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國中山川之最著者,山則有若佛蹟山。勾漏山在交州府石室縣東,究山在嘉林州仙逰山,金牛山在武寧縣,俱屬北江府。崑山在鳳山縣。邱皤山,即馬援開石道處,在丹巴縣,俱屬諒江府。安子山一名象山,在東潮縣。雲屯山在雲屯縣大海中,大圓山在新安縣大海中,俱屬新安府。鳳翼山在夏華縣,屬三江府。三島山在揚縣,屬宣化府。芃山在弄石縣,隴山在洞喜縣,俱屬太原府。戲馬山在永寧縣,安䕶山在東山縣,俱屬清化府。天琴山相傳陳氏主逰,此夜聞天籟聲,故名在奇羅縣。橫山在河華縣,俱屬乂安府。傘圓山在嘉興州。艾山在䝉縣水,則有若富良江,一名瀘江,在交州府東闗縣來蘇江,自交州府城東北轉而西行,直抵鋭山。宣光江在宣化府曠縣源,自雲南教化長官司入境,流七百餘里,以達宣化海。潮江在建昌府,快州龍門江在嘉興州蒙縣,源出雲南寧逺州,至此橫截江流中,分三道舟過,此必舁上岸,方可復行,旁有穴,多出鸚鵡,魚色青緑,口曲而紅,似鸚鵡嘴,相傳此魚能化龍云。浪泊一名西湖,在交州府東闗縣,馬援所謂「吾在浪泊西里間」者是也。夜澤,在建昌府東結縣。龍溪在鎮蠻府延河縣,安州有鬼門闗馬伏波廟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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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使過者,例得致祭。有銅船、馬援南征鑄此。又獠奴以銅為鼔,高三四尺,有上,面無下底,相傳即諸葛亮征蠻鉦。自安南府南海行三千餘里至林邑,又南行二千餘里,至馬援,立銅柱處,援留漢人居此柱下,南蠻呼為「馬留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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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安南國為漢、交阯、九真、日南三郡地,唐分嶺南為東、西二道,置安南都䕶府為稱安南之始。宋初,州帥丁璉內附,封交阯郡王為安南封王之始,璉傳弟璿,其臣大校,黎桓簒立真宗,封為南平王,為黎氏,有安南之始,桓三傳而大校李公藴簒立。公藴五傳,至李天祥,封安南國王,為安南。稱國之始,黎氏受封,始於有宋,迄今享國雖久,然其再絶再續,簒於李移於陳,又簒於莫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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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定鼎莫氏、黎氏先後來歸,仰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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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祖章皇帝並生,兼育繼絶之仁,扶弱之義,可謂至矣。乃元清不守,臣節身死爵除,黎氏世濟忠貞」。遂得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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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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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眷永備,南藩固天,道之自然,亦人事為之也。考前代廢興之迹,黎、李、陳莫數百年來,仇殺殆無虛日。入本朝而兵革不作,山河晏如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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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靈所暢,有以輯寧其邦家而世其子孫,安能䝉福無既若此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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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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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掌古為越裳氏地,本老撾部屬。其俗佩雕刀為飾,故呼為撾家。南掌之稱,則始於明嘉靖間。其地東南與安南接,西南與暹羅接,西北至雲南。省治六百八十里,皆陸行貢道由普洱府入。夷性獷猂,身及眉目,皆刺花相傳。酋長三等,大曰招木弄,次曰招木牛,又次曰招木化,居高樓部屬入見不下樓,即所至之地為等級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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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雍正七年,雲貴總督鄂爾泰疏言南掌國王島孫遣使奉編蒲金字表文一道,馴象二隻,求入貢。奉㫖嘉奬,沿途䕶送,從厚支給。八年二月,遣使表貢,並請定貢期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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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五年一貢,本年初次納貢,頒賜勅諭一道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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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文綺等物,令使臣齎捧回國。九年六月,奉表謝,頒勅諭恩乾隆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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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國王島孫彩縀文綺。八年二月,上以南掌僻處天末逺道致貢,改為十年一次。十四年正月,貢馴象。二十六年二月,南掌國王准第駕公滿遣使叭細哩門庭遮昆等齎捧正貢表文進馴象二隻,又齎捧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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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五旬萬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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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七旬萬夀表文進馴象二隻並貢請照例交送鑾儀衛一疏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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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依議。六月十三日,禮部議:「嗣後各省巡撫於南掌、琉球、蘇祿、安南等國貢使到境,即於同知、通判中,遴委一員應用武弁,酌派守備一員伴行長送至京,並知照經過各省預行添派妥員䕶送,按省更替。至貢使回國時,亦一例辦理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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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依議。又奏:南掌外藩入貢使臣,俱於陳設鹵簿之日,帶領道旁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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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顔備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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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朝儀典,今南掌國王准第駕公滿遣使叭哩細哩門遮昆來京,謹擬於七月初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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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駕起鑾之期,帶領大東門道旁,叩見一疏,奉㫖所奏,是知道了」。四十七年,南掌國王遣使臣叭整哄等四人入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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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於山高水長,連日賜茶果,又於紫光閣賜宴,又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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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無私殿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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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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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南為古南交地王,本中國人阮姓,歴代以來,未通職貢,其地東接安南,西隣占城,南濵海,東北至緬甸,西北距暹羅境,有大山,海水環之,望如半月之形,名曰廣南灣,人善泅紅毛,國人夾板船最大,風帆不利,漂入廣南灣者。國人即遣小舟數百雲集其處,人負一竹筒,納長繩沒水而釘縷於船下,還棹小舟逺曳以行,於是奪其貨而焚之,故紅毛人以不見廣南山為幸,他國商船入廣南者,税物加倍以為常。康熙八年,廣東都司劉世虎等遇風漂泊國境,廣南國王遣臣趙文炳送歸,并帶貨物船隻來粵。部議趙文炳等雖奉廣南印文遣來,實係中國之人,或留或遣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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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定奪其帶來之物,現奉海禁,不便貿易,應入戶部,得㫖廣南國王送劉世虎等回粤,殊為可嘉,著給以照驗遣歸,廣南船貨不必入官,仍給來使。嗣後凡往來商船,由厦門至廣南過安南界歴七洲洋,取廣南外之占畢羅山,即入其境。國無城郭,周栽蕭竹,以自固云緬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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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甸古稱朱波國地界,雲南永昌府騰越州天馬、虎踞諸闗外,其酋居阿瓦城,南至海,西至孟養,北至孟密,所屬有木邦等十三路,地方遼濶,俗尚柔詐,老官屯一帶,山髙瘴大,殊難行走,其夷官夷民,服飾與南掌相似,婦人束髮穿耳短衣,圍以錦幅,長裙老官屯地多海鹽,恒與內地人民貿易,土産有蘇木、象牙、翠羽、木棉之屬,元及明初,雖示覊縻,然柔詐性成,時時反覆。嘉靖後,莽瑞體父子雄長,諸部恃其險逺,不修職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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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順治間,故明桂王朱由榔走蠻莫思綿,緬擒以獻涵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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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化畏威懐徳,蓋非一朝夕矣!乾隆十五年,其王莽達喇製金銀二鈚,篆刻表文,並奉金塔、馴象、緬布各等物,抒誠入貢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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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嘉奬,其使臣筵宴,俱照各國王貢使之例,並頒勅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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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瑞輯「西琛」四字匾額賜之,令使臣齎捧歸。國嗣為木梳酋長甕藉牙所簒子,惜惱懵駁,相繼佔踞。三十二年,莽匪滋擾,土司雲貴總督劉藻姑息誤事。楊應琚前往接辦,畏葸失機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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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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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將軍公明瑞率兵討之,並免永昌等處錢糧,其經由土司糧銀亦蠲免。三十三年正月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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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據明瑞奏報,現在進𠞰緬夷已過,蠻結地方,連破賊壘十六、殺賊二千有餘」等語,明瑞秉性純誠,才優幹濟,前者西陲之役,每身先士卒,效績宣猷。昨嵗自伊犁來京,陛見值緬酋滋事,因令節制雲、貴並授為將軍,領兵進𠞰,凡辦理軍營諸務,均能悉心籌畫,動合機宜。近自木邦整隊深入於臼小地方,統衆毀柵,今行次蠻結,復親冒矢石,摧堅陷鋭,至目受鎗傷,猶鼔勇直前,克揚我武,朕心深為嘉慰。明瑞現在所襲之公,係承恩世爵,今既屢著殊績,自應特沛恩施,明瑞著授為一等誠嘉毅勇公。又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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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將軍:公明瑞現在自宋賽進兵,其猛密一路㕘賛大臣,雖已令額爾登額補授,但於督率調度,未能勝任。協辦大學士阿里袞著往雲南辦理軍營䇿,應即授為㕘賛大臣。又將直𨽻河南、湖北、湖南、貴州軍行所過等省,各賞銀十萬兩,雲南省賞銀三十萬兩。二月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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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緬甸本南徼么䯢,久置化外,原不足重煩兵力,即與沿途土司蠻觸相尋,亦屬事所常有封疆大吏果能綏靖有方,俾知懾我威徳,自可相安,無事乃自愛,必達呉達善等先後姑息,因循不克,示之節制,遂至養癰貽患,及劉藻以書生接任,一聞與土境交訌,無故自生惶擾,貽悞邊陲,輕生殞命,因令楊應琚往督滇省,意其久稱歴練,自可不動聲色,示以創懲,便可一舉集事,詎伊始則意在招納,漸墮賊計,一經棘手,措置茫然,復以病迷之際,甘受人愚,且不惜懐欺罔上,乖張僨事,其實或稱莽匪或稱木匪,究與緬匪,是二是一,且不能悉其種類,何由責以奏功?因將在事將領,正其失律之誅,以申軍紀,而聲罪之舉,遂致勢難中輟,其實,朕於此等不足比數之小醜,何常有必欲用兵之意?及至一誤再誤,不得已命明瑞往蕆其事,然啟行之前,但授以總督,並不冠以經畧之號,本意固曉然可見,中外臣民宜無不共知者,當新疆式闢之後,幅𢄙二萬餘里,若準夷回部,莫不為我臣僕,又何有於彈丸僻處勝不為武之緬匪乎?今該酋始則侵擾土境,繼乃抗拒顔行,若不急加翦滅,何以申國憲而輯邊隅?惟是明瑞受任之日,朕以輕量窮蠻,謂其不值張皇措置,惟簡𣲖巴圖魯侍衛官兵百人,並選健鋭火器二營勁旅三千人,以為可備軍營調遣之用,無如滇省緑營弁卒,經楊應琚不善駕馭,以至恇怯性成,遇賊輒退而命往,禁軍在在,分資調撥,未免不敷,是則朕之蔑視緬酋,未為深思逺計,然兵之強弱,視將之能否,如明瑞之殫誠勵衆,行間莫不自奮,觀於臼小之立毀木城,蠻結之連拔十六寨,陷鋭摧堅即緑營,亦何嘗無感激効命之人哉?其猛密一路,明瑞初議額爾登額、譚五格督領前進,朕即傳諭額爾登額,只可供人驅使,不能獨當一面,而譚五格未經戰陣,又係內務府微末,出身器局本小不足以壓衆,諄訓不啻再三。軍機大臣聞之至熟,後乃命額爾登額為㕘賛以資調度,詎伊病故之後二人果皆觀望不前,而索柱等駐防天生橋、錫箔江等處,以己據之險亦皆棄而不守,遂任擊敗餘賊,潜行滋擾木邦設使去年即用阿里袞分兵猛密舒赫徳鎮守木邦,居中接應大功,早已告成,特以其事本屬不值大舉,是以未經䇿遣。今猛密既已遺悞,無從追悔,現命阿里袞等赴滇,整理戎行,率兵繼進,伊等身為大臣,自能和衷集事,動出萬全,至朕於臣工功罪,一切各如其人所自取。即如明瑞晉加公爵,厚加優賞,縁前在西路軍營,屢著勲績,現又鼔勵將士,督率有方,是以特示優崇,而鄂寧駐劄永昌,籌辦軍儲等項,頗屬盡心,朕亦深為嘉許。若珠魯納駐守木邦,其權衡失當之處,惟在妄誅降匪一節,賊黨因生疑懼,但此乃其限於才識所致,論其悉力守禦與賊相持,即係任事出力之員,並不加之責,備惟額爾登額於接應將軍之事視同膜外,及鄂寧調赴木邦䇿,應七檄不行,其意猶以株守旱塔,於兵衆並無損失,欲為卸責之計,其居心豈可復問?譚五格雖較額爾登額情罪有間,而以提督領兵之大員,附和推諉,亦自有應得之罪,明瑞現在沿途殱𠞰,屢挫賊鋒,兼之攻克猛弄,搜獲糧石,以濟儲糈,則雖懸軍深入,後乏應援,而士飽馬騰,無虞匱竭,此後在事臣工,自必益加奮勉,共奏膚功,以為外夷敢抗天威者之炯戒。所有用兵始末,恐中外未能盡曉,著將此通諭知之。時大兵至木邦,賊於三日前聞風竄逸,我軍臨江造橋逕渡,賊以萬衆據守,蠻結將軍公明瑞及領隊諸大臣連破其十六寨,賊拒守天生橋,我師繞道夾擊,殱二千餘衆,獲糧械無算。尋進兵,宋賽直趨猛密,深入二千餘里時,別令㕘賛額爾登額統兵由旱塔接應,額爾登額逗遛不進,致老官屯匪孽尾隨軍後伺隙,明瑞由大山移駐猛腊,連勝破賊,以緑營兵,疲病者多,不忍棄去,令將士䕶行,部員文官皆命前行,身自殿後遇賊受傷,至宛頂死之。額爾登額、譚五格解至京,皆伏罪。賊酋奉蒲葉書求撤兵,因●夷送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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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許。三十四年正月,奉㫖:「征𠞰緬匪,今嵗必須大舉,昨嵗已派京城健鋭、火器營、成都、荊州各駐防兵,兹復添𣲖索倫吉林兵,厚集其力,聴候進發大學士傅恒授為經畧,俟擇日前往,總理一切進𠞰事宜。阿里袞、阿桂已授為將軍,阿桂所有總督事務,不必兼管。二月二十一日,大學士傅恒起程,奏經畧典禮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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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印令箭乞大臣頒發前赴金川,已蒙賞給丹纛,今恭請應用」。從之。九月,奉諭:「據傅恒奏稱,九月初二日猛拱頭目興堂、扎回營言土司渾覺並頭目脫猛鳥猛等俱來騰越投誠,隨即酌量安撫傅恒等迅速進兵,收服猛拱,著賞三眼孔雀翎、小荷包並詩,阿里袞著賞小荷包三箇至渾覺從前雖懐瞻顧,而年僅十八,情尚可憫,伊係倡議迎降之土司著賞翎並荷包,其頭目亦俱著賞翎」。二十八日,傅恒奏:「現今收服猛拱,其猛養亦猛拱所屬,距蠻暮甚近,俟收服猛養兵至蠻暮,該處船隻兵餉,想亦齊備,即可㑹集兵力,直搗緬匪巢穴。又奏渾覺夫妻帶領頭目呈獻象牙、牛隻等物。十月初二日,又奏土司渾覺送到軍營象四隻、猛拱宣撫司印信,已被火燒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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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部鑄給。時大兵已收服猛,拱即進兵,同猛拱土司渾覺等攻取猛養,自猛養前赴蠻暮行至●板雅地,方獲●夷六口,沿途割取榖石,軍糧充裕。初,緬匪恃有老官屯之險,必得舟師夾擊,始可沿江順流直搗。大學士公傅恒始至,即於銅壁闗外野牛壩地鳩工造船。八月,大兵至南底河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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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傅恒自七月中由騰越進𠞰,僅帶一月口糧,而自戛鳩渡江以後,經歴猛拱,猛養已兩月有餘,所至因糧於敵,不藉內地輓運贍軍之外,尚可留給蠻暮一路軍營之用,至馬匹倒斃,固由進兵較早之故,使非早期兩月,緬夷必預為防備,倘或拒守戛鳩南籠一路,則●夷且為彼用,我軍安能渡大江由西岸直收猛拱,使後路廓清,長驅無阻乎?傅恒摺奏,與朕所見不謀而合也。猛拱猛養為緬甸門戶,既已服從,賊匪震懾。九月,大兵㑹集大江,從上流分撥舟師,水陸並進,賊衆潛聚新街,於江灘結寨一,其江右及兩岸各結大寨,一以拒我師。我師分路並進,海蘭察等拏獲生口,連奪賊人江灘所立木寨,射死穿紅賊匪頭目一人,礟碎其舟,獲船隻軍械,追賊二十餘里。其西岸官兵亦奪得賊壘三處,共殺賊五百餘人,射殪賊人頭目,奪獲賊纛一及軍械米糧等物無算,軍聲大振,進攻老官屯。十月,傅恒等奏:大兵攻圍老官屯,賊遣小頭目節綴來營,齎逆酋懵駁由阿瓦遞到書函,懇求停止進兵,詞頗恭順,非復從前狡譎,但所遣僅小頭目,未可輕信。次日,諾爾塔求見哈國興禀稱實在懼怕,未敢叩謁,將軍大人如給我回書,我即來叩謝。又附近新寨內有一賊匪頭目向守卡,千總劉剛稟稱:我係阿瓦大頭目,特差我來聴候信息,若施恩允我所請,我即往見將軍大人叩謝所留內地之人,即行送出。因其詞意恭順,是以繕發回書,諭令奉表求降,送出內地,被留之人已經投順土司不得侵擾,如能悉遵約束,即當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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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定奪付書去,後復有頭目來至軍營,懇求撤圍,查老官屯,氣候惡劣,官兵日久攻圍,多有患病之人,似應允其所請,暫行撤圍,示我威徳」。又奏:「臣於國事當盡力辦理,逆酋罪大,國體所係,勢難中止。是以奏懇領兵,冀竭力以報。但緬地路既險逺,且多瘴癘,一路官兵在途多有病故,及至老官屯,水土尤惡,臣在新街即腿患麻木兼患泄瀉,身體亦覺軟弱。看來老官屯亦難久駐,萬一我兵稍露疲乏,於事無濟。若仍堅執前行,又留不了之事,致厪聖念,則罪更大,不敢不將實在情形奏聞。惟是此次進𠞰衆人皆以為難。臣獨執意請行,既未能攻克賊巢,直達、阿瓦而官兵病損甚多,深負委任,仰求從重治罪。十一月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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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緬匪僻在炎荒本不足齒,向來不敢侵軼邊界,而中朝亦以化外置之,乃歴任總督,自張允隨,即已廢弛邊備,嗣是愛必達吳達善。又因循不振,致緬匪易視內地,與沿邊土司滋事生釁,而劉藻辦理緬匪侵擾黑龍口,一事既已畏葸,無能由思茅退回普洱,致賊無忌,此歴來貽誤情形也。至命楊應琚接辦調度乖張,致賊入闗內騷擾土司,而楊應琚復種種欺謾,及再命明瑞前往任總督事,並未遽欲興師逺涉,而所統八旗勁旅不過三千,且又分其半與額爾登額由旱塔一路取道合𠞰及。明瑞自錫箔蠻結,拔寨殺賊,乗勝深入,轉戰至小猛育,為時已久,屢促額爾登額移兵往援,乃敢抗延不赴,又復紆道退回內地,明瑞等仍沿途接仗,力期殿䕶全師,竟以策應,不前捐軀以徇,此事遂難中止。彼時緬酋懵駁,雖曽具書軍營,懇停進𠞰,而所遣乃內地被留之兵丁,並未専派大頭目齎表乞降,此則國體所闗,豈宜輕納?是以置之不答,猶冀其悔罪輸誠,果能請命如禮尚可宥其既往,並非欲勞師動衆,詎待至一載?而逆酋仍頑梗,怙終豈可不加懲創?滇省緑營,恇怯積習,久為逆匪所輕,而阿里袞、阿桂在彼,亦未能相機部署,是以遣吉林、索倫等勁兵並閩省水師水陸夾攻,又因大學士公傅恒屢請前往督辦,遂命經畧往蒞其事,此朕不得已用兵之苦心也。至傅恒於七月間自騰越進兵,師期較前次早兩月,賊未預防,因得由戛鳩一路統兵前進,收取猛拱猛養,而其所經山徑崎嶇,江河紆阻,越險濟軍,備極勞瘁,且因糧於敵,不藉內地轉輸,及至新街,㑹兵策勵將士,無不賈勇於江岸河洲連奪賊砦,殱賊五百餘衆,並殪其頭目,獲取舟船纛械,賊衆,望風披靡如此,殫誠宣力,實不易得,及進次老官屯,率衆攻𠞰,而賊人守拒甚固,猝未能下,遂克彼西屯一寨,勢可計日而取,但其地水土惡劣,官兵在彼多生疾病,即領隊大臣間有染病身故者,現今冬令瘴退之後,屯駐尚不相宜,雖得老官屯,不可以深入明矣!顧以我勇敢士卒,令其嘗試瘴毒,心所不忍,前經傅恒等節次奏到,朕以國威不可不伸,而既屢經奪砦、殄賊,殪彼渠兇,是既奮揚我武,且炎瘴氣候非宜,我兵不宜久留,實屬地勢所限,非兵力不足,軍儲不充也。朕惟一切順天而行,今審度時勢,自當知難而退,不宜復執直達阿瓦之說,是以於半月前即傳㫖撤兵,惟諭傅恒等將善後事宜妥協經畫。今據傅恒等奏,緬酋懵駁奉有蒲葉書,遣老官屯大頭目諾爾塔齎詣軍門求請,貸其聲討。傅恒等移檄使受約束,義正詞嚴。前既諄諭撤兵,此時自應,姑如所請,以完此局。至傅恒另奏請罪一摺,若僅以攻寨未能迅克為歉,則阿桂亦當同時引咎,乃以為力違衆議,執意請行,將此次出兵,引為一人之咎,殊為未喻朕意。此次出兵原屬,萬不得已,並非好大喜功,傅恒承命經畧職分,應爾設以為辦理非是,朕當首任其過,其次方及傅恒也。前於傅恒收取猛拱時曽賜三眼翎,以示褒寵,伊即具摺懇請,俟成功後戴用,今既未經攻克賊巢,前所賜翎,即著撤回,仍用伊原戴之翎,即此於伊請罪之意,適足相當,所有撤兵各事,宜著傅恒等悉心妥議具奏。十二月初七日,經畧大學士公傅恒等奏,大兵攻圍老官屯,緬匪懵駁遣人致蒲葉書,懇求罷兵情。愿繕具表文,十年進貢一次。兹差頭目二人,呈送洋錦、洋呢、洋布等物,臣等堅卻不受。經頭目等率夷衆一百八十餘人負荷,陳設營門,再四懇求,即飭令接受,並諭以表文規制,察其情狀,似無欺飾,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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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許之,猛拱司渾覺,令於邊內擇善地處之。三十五年,振旅而還。自是緬酋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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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威不敢侵擾諸土司,南荒帖息焉等。謹按:三十二年,緬甸滋擾土司,上遣大學士傅恒興師問罪,連破賊壘,絶其糧援,已可計日蕆事。維時水土惡劣,我將士多有受病者,於是有班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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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嗣是緬甸,不敢侵擾土司者二十餘年,我皇上徳威所播,無逺不服。五十三年,雲貴總督富綱奏:「掌管國事孟隕,遣大小頭目,齎金葉表文,馴象金塔,欵闗進貢,恭順之心,出於至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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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准令前來行在,酌加優賚,以示柔逺,并賜陪臣宴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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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莊夫以緬甸,其始自作不靖,甘外生成,其繼,懾我天威,懇求罷兵,其究漸仁摩義,共切尊親之戴,忠孚可格,豚魚干羽可格,有苗於兹,益信等恭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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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通考》例載至五十年,謹加按聲,明葫蘆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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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國,一名卡瓦,界接永昌府東南徼外,歴古以來未通中國,亦不為緬甸所屬,地方二千里。北接耿馬宣撫司,西接木邦,南接生卡瓦,東接孟定土府。距永昌府十八程。乾隆十一年三月,其酋蚌筑願以其地茂隆山銀厰,抽課報解作貢解課三千七百九兩零,赴雲南省投誠,並稱境內。茂隆厰目,中華人呉尚賢開採以來,礦砂、大旺厰地人民各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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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法度,路不拾遺」等語,王大臣議令雲南督臣曉諭卻之,仍令將吳尚賢等違例出境,查明具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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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六月,葫蘆國夷目仍請仰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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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恩俯順夷情,收受厰課,雲督張允隨請減半收受,仍以所收課銀之半給賞該酋長,以慰國人歸順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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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從之。十六年,總督碩色等以茂隆課長吳尚賢,將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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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賞酋長課銀侵肥,入已,㕘奏治罪,下部知之。其地山多田少,力耕火種,以木為城,索綯為屋,牲畜繁孽,人多造炭為業,山居穴處,氅衣短袴,以布纒頭,婦女曳裾,衣短衣,以紅藤束腰,分地而治者,皆其族姓,惟傳國世次不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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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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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欠地界九龍江邊外,距普洱府約千餘里。所屬大猛養等十數寨,統大頭目十六。其一曰先邁岩第,乾隆三十四年,抒誠內附,請修職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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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念其地在僻逺,命六年一貢。四十年十月,其頭目齎象牙、犀角來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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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令預朝正班末宴,賞如例,其頭目被紅褐、錦衣、革鞋,不冠以紅帕抹首,婦人衣飾與●夷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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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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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海地界九龍,江邊外距整欠又數百里,所統大小頭目二十餘。其頭目日先綱洪。乾隆三十四年抒誠內附,請修職貢。四十年十月入貢,與整欠同。其物産服飾,亦與整欠相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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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文獻通考》卷二百九十六
URN: ctp:ws836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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