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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檢索 "宣和五年二月 (1123/2/28 - 1123/3/28)"
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續資治通鑑長編拾補
條件: 包含字詞「宣和五年二月 (1123/2/28 - 1123/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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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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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案:錢氏《四史朔閏考》:二月乙酉朔。 丙戌,龍圖閣直學士、太中大夫趙良嗣,朝散郎、顯謨閣待制周武仲,閣門宣贊舍人馬擴自燕山回,至雄州,以金國國書遞奏。其書云云。初,良嗣及武仲、擴等以正月壬戌出國門;丁丑,至雄州;己卯,抵金國軍前,諸酋列館燕京郊外,獨置南使於一廢寺,以氈帳為館。良嗣見金國主曰:「本朝徇大國多矣,止平、灤一事豈不能相從耶?」國主曰:「平、灤初未嘗相許,今欲作邊鎮,不可得也。」案:王應麟《困學紀聞》卷十五云:《長編》宣和五年,求石晉故疆,不思營、平、灤三州乃劉仁恭遣虜,虜不肯割。案:《五代史》,劉仁恭無割地遣虜之事。《四夷附錄》云:契丹當莊宗、明宗時攻陷營、平二州。以上云云,其「案」字以前,並為《長編》佚文,照書例當以大字正文附補,但《長編》佚文之散見各書者,其有月日者,則按日附入,其無月日而有可據補者,亦補日附入。惟此事自四年十月二十六日辛亥良嗣至奉聖州議起,至五年四月十一日甲午交燕,其間並及平、灤一事,原本不係月日,但云宣和五年,亦不敢臆定為何日事,即以大字附入,亦嫌錯常豢鱸文語氣不類《長編》,似經刪潤,此當為伯厚考史節取之語。雖屬《長編》之文,但非原本,不得據為佚文以大字輯入也。平、灤、營三州,四年十二月三日戊子御筆付良嗣等求之,至此不許已定,故後亦不議此矣。其四月十一日甲午下論此是《紀事》據蔡絛《北征紀實》補入,本為追序,非當日事也。則彼文既系五年,除此無可附入,故輯以補見於此。蓋良嗣等以五年正月八日出國門,二十五日己卯始抵燕,以前無可議,總為己卯至二月丙戌數日所議事也。《九朝編年備要》云:關內之地,平、灤、營三州,自後唐為契丹陷之,後改平州為遼興府,以營、灤二州隸之,號為平州路。至石晉之初,阿保機、耶律德光又得檀、順、景、薊、涿、易六郡,建燕山為燕京,以統六郡,號為燕京路,與平州自成兩路。始朝廷自海上議割地,但云燕雲兩路而已。蓋初謂燕山一路,盡得關內之地,殊不知關內之地,平州與燕山異路也。顧炎武《京東攷古錄》云:《宋史》言朝廷與金約滅遼,止求晉賂契丹故地,而不思營、平、灤三州非晉賂,乃劉仁恭獻契丹以求援者。既而王黼悔,欲並得之,遣趙良嗣往,請之再三,金人不與。此史家之誤。案:《通鑒》周德威為盧龍節度使,恃勇不修邊備,遂失逾關之險。契丹每芻牧於營、平之間。又案《遼史》:太祖天贊二年春正月丙申,大元帥堯骨克平州,獲刺史趙思溫、裨將張崇。二月如平州,甲子以平州為盧龍軍,置即度使。遼之天贊二年為後唐莊宗同光元年。是營、平二州契丹自以兵力取之於唐而不取之於劉仁恭,又非賂以求援也。若灤本平州之地,遼太祖以俘戶置灤州,當劉仁恭時尚未有此州,尤為無據,此亦史家千年未正之誤。《遼史》於灤州下云石晉割地在平州之境,亦誤也。以上顧說與《日知錄》所言同。《通鑒》後晉太祖天福元年十一月,割幽、薊等十六州,賂契丹。本無營、平,當時朝廷宰執之陋亦可具矣。 遂議租賦。兀室云:「籍燕地所出並課利計直可也。」良嗣曰:「國書止言租賦耳,乃及課利,何哉?」辨論良久,兀室出燕京租,令舊租緡錢歲四十餘萬,新租緡錢歲六百餘萬。良嗣曰:「承平時年粟不過百錢,今兵火凋殘之餘蓋十倍矣,豈可視此為率哉?」兀室曰:「姑置之,貴朝必已有成數,幸明言無隱。」良嗣乃出御筆十萬之數,兀室笑而不答。良嗣複出二十萬之數,兀室曰:「此一小縣之數也。」良嗣曰:「海上所議,盡還燕京一帶則與契丹歲幣。今貴朝已除平、灤、營州不議,又起燕京職官、富戶、工匠,今更於此外歲增十萬匹兩,歲歲如之,經久無窮,豈少哉!」兀室曰:「海上之約,燕地人民合歸南朝,燕中客人合歸北朝,從此各發還鄉,兩面進兵夾攻,即軍馬各不得過關,蓋欲南朝乘本朝兵勢就近自取。今貴朝不能取,直候本朝軍馬下燕,使貴朝坐享山河之利,有何不可?兼稅賦自其地出,非貴朝物也,何屑屑如是耶!本朝欲起燕京職官、富戶、工匠,亦緣元約燕北人合歸北朝。如郭藥師常勝軍皆燕北人,藥師亦鐵州人,恐貴朝須此常勝軍驅使,更不之請,所以且將職官等相貿易。若貴朝亦欲此職官等,秖遣藥師常勝軍還鄉可也。今所許猶未及歲幣之半,更兼西京在其中,如何諧合?」遂除西京復堅執如初。良嗣不得已,以御筆綾二萬許之。兀室曰:「皇帝已與兩府議,不須論租稅多寡,止於歲幣外增一百萬緡,并以綾、錦、羅、絲綢、木棉、隔織、截竹、香茶、藥材、細果等充兩府。」謂左企弓、虞仲文、曹勇義、劉彥宗等本契丹兩府人,金人得之任用,所以復稱兩府也。議者謂祖宗雖徇契丹歲捐銀絹五十萬匹兩之數,蓋榷場與之為市,以我不急,易彼所珍,歲相乘除,所失無幾。今悉以物色估充,榷場之法壞矣。時兀室適得郵筒文字,乃燕山路轉運趙良嗣乞存留人從等事,兀室曰:「計議未定而已更府名、差官屬,豈不忿忿?設議論不合,遂欲以強兵取之耶!」良嗣曰:「乃是各不相疑之意,何為見詰?」原注良嗣除燕山運使,詔旨在正月十八日,初草在去年十二月十九日。案:《宋史?良嗣傳》不載除運使。 翌日,兀室傳其國主之言曰:「燕租六百萬,今只取百萬,非相侵迫,而乃靳嗇較秋毫如此,借使如數得之,異時以物估充,當益有難色。不如且已還我契丹舊疆,寢其供輸之約,涿、易常勝軍舊屬燕京,亦當見還。請貴朝退軍出城,吾且提兵按邊。若兩軍相遇,豈得晏然而已哉?」良嗣曰:「兩國修好,累年於茲,本朝自以兵下涿、易,今乃云爾,豈無曲直哉!」兀室曰:「非本國紛紛,自貴朝吝甚,若增作百萬緡,則無事矣!」良嗣曰:「使人出疆,豈敢擅增。況通舊數已七十萬,不為不多。」兀室曰:「請退軍事,聖旨極峻,不若聞之朝廷,庶幾早決。」李靖曰:「郎君之言非妄也,不可忽。」良嗣知其欲為釁端,曰:「大國通歡,當以信義,萬一交兵,罪在曲者,非使人所憂也。」案:以上系二十六日庚辰,議事蓋己卯之翌日也。《紀事》于丙戌下提行書之,以似丙戌之翌日矣。然《三朝北盟會編》,良嗣回雄州後,二月乙酉朔,金人焚橋梁、次舍,則丁酉早已不在金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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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詔遣趙良嗣、周武仲、馬擴自雄州再往金國軍前計議。國書云云。御筆付良嗣、武仲、擴等,議山後事須力爭,如不可爭,方別作一段商量。《紀事本末》卷百四十三。案:《茅齋自序》云:到雄州後,即作語錄入遞待報,自南使過盧溝河,即焚橋梁。僕因謂良嗣曰:「女真廣邀歲幣,聲言巡邊,所以疑懼朝廷而自防也。」良嗣曰:「虜人自用兵未嘗敗衄,何自防之有?」僕曰:「兵家當怯守猛戰,今女真兵少力分,見處危道,安得不自防?如僕前日所論徐制女真三策,比見形勢,正當用之。乞召使副或止令擴赴闕稟議。」欲申尚書省,經撫房寫了申狀呈童貫,乞髮遞。貫云:「主上必不較些物色,但得事了早班師為上。」後來教他別人手悰理會,不肯發。越十日遞到國書,並從之。御批云不許更生佗議也。朝廷國書云:二月日大宋皇帝致書於大金皇帝闕下:專使雲還,置郵遽逮,嗣沐華緘之悉,具知雅意之詳。惟交鄰國者,當善初終,而守邦圖者,務敦信義。既早通於契好,宜曲徇於來悰。所言代稅貨物,並事目所載色數價直,交割月日處所,與畫立界至,遣使賀正旦、生辰及置榷場事,並如來書所諭。其年前依契丹舊交銀絹,已指揮宣撫司津送前去,今歲銀絹已令自京起發,候到,依契丹舊交月日交割。誓書亦如來示,候交割燕地訖諮聞。本朝緣與貴朝通好,天下所知,前後計議,每務曲從貴朝所欲,以成交契。誠意之厚,諒能深察。所有西京管下郡縣,非務廣土,以近日邊報,契丹昏主,數領兵馬出沒,本朝當議就便計度,力圖備奭,為彼此之利。茂履春祺,順膺介福。今遣趙良嗣等自雄州復回遞申。專奉書陳達,不宣。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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