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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 維基
-> -> 檢索 "熙寧戊申年四月 (1068/5/4 - 1068/6/2)"
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續資治通鑑長編拾補
條件: 包含字詞「熙寧戊申年四月 (1068/5/4 - 1068/6/2)」
Total 4

卷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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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壬寅朔,富弼入見,上以弼足疾,許肩輿至崇政殿門。又以門距殿遠,更御內東門小殿見之,且免拜,坐語從容至日昃。《紀事本末》卷六十三。案:範忠宣撰《富公行狀》:以公足疾,肩輿至崇政殿門,令男紹庭入殿扶持,仍不拜。又以門距殿遠,上特為之御內東門小殿以見之。恩禮優重,並臣莫及,賜其子緋衣銀魚,召坐。《太平治跡統類》云:富弼入見,且免拜,坐語從容至日昃。問以治道,弼以上銳於有為,對曰:「人君好惡,不可令人窺測,則奸人得以附會其意。陛下當如天之鑒人,隨其善惡若自取,然後誅賞從之,則功罪得其實矣。」上稱善。又問北邊事,條目甚悉,弼曰:「陛下臨御以來,當先布德澤,且二十年未可言用兵,亦不宜重賞邊功,恐致生事,干戈一起,所繫禍福不細,願陛下勿先留意於此。」上默然良久。又問所先,弼曰:「阜安宇內為先。」上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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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詔新除翰林學士王安石越次入對。上謂安石曰:「朕久聞卿道術德義,有忠言嘉謨,當不惜告朕,方今治當何先?」對曰:「以擇術為始。」上問:「唐太宗何如?」對曰:「陛下每事當以堯、舜為法。唐太宗所知不遠,所為不盡合法度,但乘隋極亂之後,子孫又皆昏惡,所以獨見稱於後世。道有升降,處今之世,恐須每事以堯、舜為法。堯、舜所為至簡而不煩,至要而不迂,至易而不難,但末世學士大夫不能通知聖人之道。故常以堯、舜為高而不可及,不知聖人經世立法常以中人為制也。」上曰:「卿可謂責難於君矣,然朕自視眇然,恐無以副卿此意。卿可悉意輔朕,庶幾同濟此道。」上問安石:「祖宗守天下,能百年無大變,粗致太平,以何道也?」安石退而奏書曰:案:《臨川集·本朝百年無事札子》云:臣前蒙陛下問及本朝所以享國百年、天下無事之故。臣以淺陋,誤承聖問,迫於日晷,不敢久留,語不及悉,遂辭而退。竊惟念聖問及此,天下之福,而臣遂無一言之獻,非近臣所以事君之義,故敢冒昧而粗有所陳。) 「伏惟太祖躬上智獨見之明,而周知人物之情偽,指揮付讬,必盡其材,變置設施,必務其當,故能駕馭將帥,訓齊士卒,外以捍夷狄,內以平中國。於是除苛賦,止虐刑,廢彊橫之藩鎮,誅貪殘之官吏,躬以簡儉為天下先,其於出政發令之間,一以安利元元為事。太宗承之以聰武,真宗守之以謙仁,以至仁宗、英宗無有逸德。此所以享國百年而天下無事也。仁宗在位,歷年最久,臣於時實備從官,施為本末,臣所親見。案:《臨川集》此下有云:嘗試為陛下陳其一二,而陛下詳擇其可,亦足以申鑒於方今。 伏惟仁宗之為君也,仰畏天,俯畏人,寬仁恭儉,出於自然,而忠恕誠愨,始終如一,未嘗妄興一役,未嘗妄殺一人,斷獄務在生之,而特惡吏之殘擾;寧屈己棄財於夷狄,而終不忍加兵;刑平而公,賞重而信;納用諫官、御史,公聽並觀而不蔽於偏至之讒;因任眾人耳目,拔舉疏遠而隨之以相坐之法。案:《臨川集》此下有云:蓋監司之吏,以至州縣,無敢暴虐殘酷,擅有調發,以傷百姓。自夏人順服,蠻夷遂無大變,邊人父子夫婦,得免於兵死,而中國之人,安逸蕃息,以至今日者,未嘗妄興一役,未嘗妄殺一人,斷獄務在生之,而特惡吏之殘擾;寧屈己棄財於夷狄,而不忍加兵之效也。大臣貴戚、左右近習,莫敢橫強犯法,其自重慎或甚於閭巷之人,此刑平而公之效也。募天下驍雄橫猾以為兵,幾至百萬,非有良將以御之,而謀變者輒敗;聚天下之財物,雖有文籍,委之府史,非有能吏以鉤考,而斷盜者輒發;凶年飢歲,流者填道,死者相枕,而寇攘者輒得,此重賞而信之效也。大臣貴戚、左右近習,莫能大擅威福,廣私貨賂,一有奸慝,隨輒上聞。貪邪橫猾,雖間或見用,未嘗得久。此納用諫官、御史,公聽並觀而不蔽於偏至之讒之效也。自縣令、京官以至監司、台閣,升擢之任,雖不皆得人,然一時之所謂才士,亦罕蔽塞而不見收舉者,此因任眾人之耳目,拔舉疏遠而隨之以相坐之法之效也。升遐之日,天下號慟,如喪考妣,此寬仁恭儉,出於自然,忠恕誠愨,終始如一之效也。 然本朝累世因循末俗之弊,而無親友群臣之議,人君朝夕與處,不過宦官、女子,出而視事,又不過有司之細故,未嘗如大有為之君,與學士大夫討論先王之法以措天下也。一切因循自然之理勢,而精神之運有所不加,名實之間有所不察。君子非不見貴,案:《太平治跡統類》作「非不見任」。 然小人亦得廁其間;正論非不見容,然邪說亦有時而用。以詩賦記誦求天下之士,而無學校養成之法;以科名資格敘朝廷之位,而無官司課試之方。監司無檢察之人,守將非選擇之吏。轉徙之亟,既難於考績;而游談之眾,因得以亂真。交私養望者,多得顯官;獨立營職者,或見排沮。故上下偷惰,取容而已,雖有能者在職,亦無以異於庸人。農民壞於差役,而未嘗特見救恤,又不為之設官以修其水土之利;兵士雜於疲老,而未嘗申飭訓練,又不為擇將而久其疆埸之權。宿衛則聚卒伍無賴之人,而未嘗有以變五代姑息羈縻之俗;宗室則無教訓選舉之實,而未嘗有以合先王親疏隆殺之宜。其於理財,大抵無法,故雖儉約而民不富,雖憂勤而國不彊。賴非夷狄昌熾之時,又無堯、湯水旱之變,故天下無事,過於百年,雖人事,亦天助也。蓋屢聖相繼,仰畏天,俯畏人,寬仁恭儉,忠恕誠愨,此其所以獲天助也。伏惟陛下躬上聖之資,承無窮之緒,知天助之不可常,知人事之不可急,然則大有為之時,正在今日。臣不敢輒廢將明之義而苟遜忌諱之誅,伏惟陛下幸赦而留神,天下之福也。」明日上謂安石曰:「昨閱卿所奏書至數遍,可謂精畫計治,道無以出此,所由眾失,卿必已一一經畫,試為朕詳見施設之方。」對曰:「遽數之不可盡,願陛下以講學為事,講學既明,則施設之方不言自喻。」上曰:「雖然試為朕言之。」於是為上略陳施設之方。上大喜曰:「此皆朕所未嘗聞,他人所學,固不及此,能與朕一一為書條奏否?」對曰:「臣已嘗論奏陛下,以講學為事,則諸如此類,皆不言而自喻。若陛下擇術未明,實未敢條奏。」上曰:「卿今所言已多,朕恐有遺忘,試錄今日所對以進。」安石唯唯而退,訖不復錄所對以進。《紀事本末》卷五十九。案:薛應旗《通鑒》:夏四月乙巳,王安石始至京師,時受翰林學士之命,已七越月矣。《太平治·跡統類》作壬寅日,與《紀事本末》及各本均異。徐乾學《通鑒後編》云:安石本楚士,未知名於中朝,以韓、呂二族為巨室,欲借以取重,故深與韓絳、韓維及呂公著友。三人更游揚人,名始盛。帝在藩邸,維為記室,每講說輒曰:「此維友王安石之說。」及為太子庶人,又薦以自代。帝由是想見其人。甫即位,命知江寧府,數月,召為翰林學士,至是始造朝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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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翰林學士兼侍讀呂公著、翰林學士兼侍講王安石等言:「竊尋故事,侍講者皆賜坐;自乾興後,講者始立,而侍者皆坐聽。臣等竊謂侍者可賜立,而講者當賜坐,乞付禮官考議。」詔禮院詳定以聞。判太常寺韓維、刁約,同知禮院胡宗愈言:「臣等竊謂臣侍君側,古今之常,或賜之坐,蓋出優禮。祖宗以講說之臣多賜坐者,以其敷暢經藝,所以明先王之道,道所存,禮則加異。太祖開寶中,李穆、王昭素於朝召對,便殿賜坐,令講《易·乾卦》。太宗端拱中,幸國子監,升輦將出,顧見講座,因召學官李覺講說。覺曰:『陛下六飛在御,臣何敢輒升高座?』太宗為之降輦,令有司張帟幕別坐,詔覺講《易》之《泰卦》。今列侍之臣,尚得環坐,執經而講者,顧使獨立於前,則事體輕重,議為未安。臣等以為宜如天禧故事,以彰陛下稽古重道之義。」判太常龔鼎臣、蘇頌、周孟陽,同知禮院王汾、劉攽、韓忠彥等言:「臣竊謂侍從之臣,見於天子者賜之坐,有司顧問,猶當避席立語,況執經人主之前,本欲便於指陳,則立講為宜。若謂傳道近於為師,則今侍講解說舊儒章句之學耳,非有為師之實,豈可專席安然以自取重也!又朝廷班制,以侍講居侍讀之下,祖宗建官之意輕重可知矣。今若侍講輒坐,其侍讀當從何禮?若亦許之坐,則侍從之臣,每有進說,皆當坐矣。且乾興以來,侍臣立講,歷仁宗、英宗兩朝,行之且五十年,豈可一旦以為有司之失而輕議變更乎!今人主待侍從,臣由始見以及畢講,皆賜之坐,其尊德重道固已厚於三公矣,尚何加焉!其講官侍立,伏請仍舊。」初,孫奭坐講,仁宗尚幼,跪案以聽之,奭因請立。講論者不以為是。及公著等奏請,眾議不同,上以問曾公亮,但稱「臣侍仁宗書筵亦立」。後安石因講賜留,上面諭曰:「卿當講日可坐。」安石不敢坐,遂已。《紀事本末》卷五十三。案:《十朝綱要》:庚申,詔從判太常龔鼎臣議,令經筵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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