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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範圍: 御定淵鑑類函 |
條件: 提到「趙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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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原《韓子》曰:李悝為魏文侯,上地守,欲民善射,乃下令云:「民有狐疑之訟者,令之射狗,中之者勝,不中者負。民皆習射,日夜不休,與秦戰,大敗之,以民之善射也。 《漢書》曰:「季布為河東太守,孝文時,人有言其賢召,欲以為御史大夫。人又言其勇使酒至留邸,一月罷。布曰:臣待罪河東,陛下無故召臣,此人必有以臣欺陛下者。今臣至罷去,必有毀臣。夫以一人譽召臣,一人毀去,臣恐天下有識聞之,以窺陛下」。上曰:「河東,吾股肱郡,故特召君耳」。又曰:文翁,廬江人,少好學。景帝末,為蜀郡守,修起學官於成都,招下縣子弟以為學官,弟子得敎令,吏民見而榮之,由是大化蜀地。學京師者,比齊、魯焉。天下並立學校,自文翁始也」。 又曰:黃霸字次公,為潁川太守,戶口歳増治為天下第一,徴守京兆尹,是時鳳皇、神雀數集郡國,潁川尤多,天子以霸治行終長者,下詔賜爵闗內侯、黃金百斤。 又曰:龔遂字少卿,為渤海太守。民有帶持刀劒者,使賣劒,買牛賣刀買犢,曰:「何為帶牛而佩犢乎?」 又曰:「朱買臣,吳人,為會稽太守,上謂之曰:富貴不歸故鄉,如衣繡」。夜行初,買臣免待詔,嘗從會稽守邸者寄居飯食,拜為太守,買臣衣故衣,懷其印綬。歩歸郡邸時,會稽吏方相與羣飲,買臣入室中守邸,與共食,食且飽,少見其綬,怪之,前引其綬,視其印。會稽太守章也守邸驚,出語掾吏,其故人素輕買臣者,入視之。還,走疾呼曰:「實然!」坐中驚駭。 又曰:京房為魏郡太守,秩八百石,得以考功法治郡。房自請,願無屬刺史得除用他郡人,自第吏、千石以下,歳竟乗傳奏事,天子許焉。 又曰:「哀帝時,南郡多盜賊,授蕭育為太守,上以育耆舊名臣,乃以三公使車載育入殿中受策,加賜黃金二十斤。育至南郡,盜賊斷跡。 又曰:「召信臣字翁卿,遷南陽太守,躬督耕桑,歳増三萬頃,吏人親愛,號曰召父」。荊州刺史奏信臣為百姓興利郡,以殷富,賜黃金四十斤,遷河內太守。 又曰:「汲黯為東海太守,學黃、老,言治官民,好清靜,擇丞史任之,責大指而已。不細苛。黯多病,臥閣內不出。歳餘東海大治。 又王成、黃霸、朱邑、龔遂、鄭𢎞、召信,臣等所居,民富所去見思生有榮號,死見奉祠。 《後漢書》曰:何敞遷汝南太守,敞疾文俗吏,以苛刻求當時名譽,故在職以寛和為政。立春日,常召督郵還府,分遣儒術大吏案行屬縣顯孝弟有義行者。 又曰:劉寛為南陽太守,典歴三郡,溫仁多恕,嘗以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吏人有過,但用蒲鞭罰之,示辱而已,終不加苦。案:《異苑》云:崔景貢守昌平,有惠政,嘗懸一蒲鞭而不用,則又加寛一等矣。 又曰:劉寛為南陽太守,好為諸生,講論經義,不嚴而治。 又曰:劉寵字祖榮,拜會稽太守。山民愿樸,乃有白首不入市井者,頗為官吏所擾。寵簡除煩苛,禁察非法,郡中大化。 又曰:劉寵為會稽太守,狗不夜吠,將去山隂父老七八人,齎百錢送寵,寵為𨕖受一大錢,故人號為取一錢」。後八居九,列四登三事也。 又曰:「任延為九眞太守,駱越之民無嫁娶之禮,各因滛好,無適對配,不識父子之姓,夫婦之道」。延乃移書屬縣,各使男年二十至五十,女年十五至四十,皆以年齒相配。其貧無禮聘,令長吏以下各省俸祿以賑助之,同時相娶者二千餘人。是時風雨順節,榖稼豐衍,其産子者始知種姓,咸曰:「使我有是子者,任君也」。多名子為任。 又曰:「秦彭轉潁川太守,有鳳皇、麒麟、嘉禾、甘露之瑞,集於郡境,肅宗廵行潁川,輒賞賜錢榖,恩寵殊異。 又曰:「鮑昱拜汝南太守,郡多陂池,歳歳缺壞,年費嘗三千餘萬。昱乃上作方梁石洫水,常饒足漑田,倍多人以殷富」。《東觀漢記》曰:「馮勤曽祖揚,宣帝時為𢎞農太守,生八男,皆典郡,趙、魏間號為馮萬石。 又曰:趙憙字伯陽,為平原太守,於是擢舉義行,誅鋤奸惡。後青州大蝗,入平原界輒死。歳屢有年,百姓歌之。 又曰:朱暉字文季,再遷臨淮太守。吏民畏愛,為之歌曰:「強直自遂,南陽朱季」。吏畏其威,民懷其惠」。 又曰:「朱暉遷臨淮太守,建武十六年,四方牛大疫,而臨淮獨不疫,鄰郡人多牽牛入界」。又曰:「張堪字君淑,試守蜀郡太守,遷漁陽,開治稲田八千餘頃,敎民種田,百姓以殷。富童謡歌曰:「桑無附枝,麥穗兩岐。張君為政,樂不可為。視事八年,匃奴不敢犯塞。 又曰:「張堪為漁陽太守,帝嘗召見諸郡計吏,問其風土及前後守令能否,蜀郡計吏樊顯進曰:「漁陽太守張堪昔在蜀,其仁以惠下威,能討姦清廉,無以為比」。上曰:「何以為敕?」顯曰:「昔公孫述破時,珍寶山積,捲掘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職之日,乗折轅車,布被囊而已」。帝聞歎息。 又曰:廉范字叔度,為蜀郡太守。成都邑宇偪側舊制,禁民夜作以防火,而更相隱蔽,燒者日日相屬。范乃毀削前令,但嚴使儲水,百姓為便。乃歌之云:「廉叔度來,何暮不禁火!民安堵,昔無襦,今五袴」。 又曰:王阜為益州太守,神馬四出滇河中,甘露降白烏見,連有瑞應,世謂其用法平正,寛慈惠化所致。 又曰:「崔寔為五原太守。五原土宜麻枲,而俗不知紡績,民冬月無衣積細草而臥其中,見吏則衣草而出。寔至官,勸種麻,命工伐木,作機紡車,敎民紡績。 華嶠《後漢書》曰:「郭伋拜潁川太守,召見,辭謁,帝勞之曰:郡得賢能太守,去帝城不逺,河潤九里,冀京師幷蒙其福也。 又曰:「郅惲拜長沙太守,崇敎化,表異行。 又孔奮傳曰:「奮為武都太守,美行愛之,如骨肉無義,憎之如仇讐」。 又曰:宋均字叔庠,為九江太守,五日一聼事,冬以日中,夏以平旦,蝗飛南至九江界,輒東西分,時多暴虎,先是設檻捕之,猶多傷害,均下記曰:夫虎豹在山,黿鼉在淵,物性所託,故江、淮之間有猛獸,猶江北之雞豚也,數為民害,咎在貪殘。今退貪殘,進忠良,去檻穽,虎遂東渡江去。 又曰:「岑熙為東都太守,招聘隱逸,與參政事,無為而化。視事二年,輿人歌之曰:「我有枳棘,岑君伐之。我有蟊賊,岑君遏之。狗吠不驚,足下生氂。含哺鼓腹,焉知凶災。我喜我生,獨於斯時。美矣岑君,於戲仁慈」。 謝承《後漢書》曰:「杜詩遷南陽太守,性節儉而政治清平,以誅暴立威,善於計略,省愛民役,造作木排,鑄為農器,用力少見功多,百姓便之。又修治陂池,廣拓田地,郡內比室殷足,時人方於召信臣,故南陽為之語曰:「前有召父,後有杜母」。 又曰:「沈豐為零陵太守,為政愼刑重殺,愛民養化,罪法辭訟,初不歷獄,嫌疑不決,一斷於口,鞭杖不舉,而無刑戮。僚友有過,初不暴揚,有奇謀異略,輒為談述,曰:「太守所不及也」。到官一年,甘露降,瑞芝生。 又曰:陳蕃為樂安太守,郡人周璆髙潔之士,前後郡守招命莫肯至,唯蕃能至焉,字而不名,特為置一榻,去則懸之。 又曰:劉琨字桓公,遷𢎞農太守。先是,崤澠驛道多虎災,行路不通。琨為政三年,化大、行虎皆負子渡河而去。帝聞而異之。 又曰:「孟嘗遷合浦太守,郡不産榖食,而海出珠寶與交趾比境,常通商販貨糴糧食。先是,宰守並多貪穢,詭人采求,不知紀極,珠遂漸徙於交趾郡界,於是行旅不至,貧者餓死於道。嘗到官,革易前弊,曽未逾歳,去珠復還,百姓皆反其業,商賈流通,稱為神明。 又曰:黃昌為蜀郡太守,未至郡時,蜀有童謡曰:「兩日出,天兵戢」。 《續漢書》曰:「寇恂拜河內太守,移書屬縣,講兵肄射,伐淇園之竹,為矢百餘萬,養馬二千匹,收租四百萬斛,轉以給軍。 《漢雜事》曰:蔣滿為上黨太守,長子萬為北地都尉,次子輔為安定太守,滿與萬俱知名,並見徴,用時徴為二千石者十三人,俱引見萬卻,退不敢與父並詔,遣問謁者曰:「何以不齊?」左右曰:「此乃父子也」。宣帝歎息曰:「乃父子剖符耶!」即下詔曰:「上黨太守滿經行篤著,信行山東,其以滿為淮陽王相,誨導東藩𢎞農股肱郡,其以萬為𢎞農太守,父子同日拜於前」。上甚嘉之。 《三輔決録》曰:馬援誡兄子書:「龍伯髙敦篤周愼,口無擇言,吾愛之重之,願汝曹效之」。世祖見援書,即擢為零陵太守,在郡四年,甚有治化。 《魏志》曰:「鄭渾為上黨太守,渾以百姓新集為制,移居之法,使兼複者與單,輕者相伍,溫信者與孤老者相比,勤稼穡,明禁令,由是民安於農,而盜賊止息」。《京茂傳》曰:「時泰山多盜賊,以茂為泰山太守,旬月之間,襁負而至者千餘家」。 《魏略》曰:孟康為𢎞農太守,清已平賦,省息訟獄,時出案行,不欲煩損吏民,常預敕卒徒,各持鎌所在,自刈馬草不止,亭傳露宿樹下。 《蜀志》曰:諸葛亮領蜀郡太守,衆事皆辦。 王隱《晉書》曰:「何曽上言:郡守之權雖輕,猶御千里,比之於古,列國之君也」。又曰:「王遜為上洛太守,私牛馬在郡生駒犢者,秩滿悉以付官」,云是郡中所産也。 《山公啓事》曰:「晉制,春夏農月不遷,改長吏、郡守、縣令之屬,以其妨農事故也」。 《世說曰:「荊州刺史裴潛以南陽周泰為從事,使詣司馬宣王,宣王辟泰泰九年居喪,留缺待之。後三十六日,擢為新城太守。宣王為大會使,鍾毓嘲之曰:君釋褐登宰府三十六日,擁麾蓋,守兵馬典郡,乞兒乗小車,一何快耶!泰曰:君名公之子,故守吏職。獮猴騎土牛,一何遲耶?《梁書》曰:「謝朏字敬仲,齊時為義興太守,加秩中二千石,不省雜事,悉付綱。紀曰:吾不能作主者吏,但能太守耳。又曰:「任昉為吳興太守,清潔。友人到漑,與弟洽從昉為山澤遊,被代而還,無裙,沈約遺裙迎也。 又曰:何允字子季,為建安太守,民不忍欺,伏臘放囚還家,及期而至。 《陳留耆舊傳》曰:「髙愼歷東萊太守,其妻謂曰:君累為宰守,何不為蓄以遺子孫!愼曰:我之勤苦,以清名為基,以二千石遺之也。 益部耆舊傳曰:「景放為益州太守,威恩洽暢,有鳩鳥集於㕔事。 《華陽國志》曰:趙瑤徙蜀郡太守,司空張溫謂之曰:「昔第五倫徙蜀郡為司空,吾今埽地以待足下矣」。 増唐書曰:太宗朝,馬周疏言:「使百姓安樂,在刺史、縣令耳。縣令旣衆,不能皆賢,但州得良刺史可矣。古者郡守、縣令皆𨕖賢徳,欲有所用,必先試以臨人,或由二千石髙第入為宰相,今獨重內官,縣令、刺史,頗輕其𨕖。又刺史多武夫,或京官不稱職,始出補外,而以徳行才術擢者,十不得一,所以百姓未安,殆在於此」。帝稱善。 又曰:「中宗景龍中,韋嗣立言:刺史、縣令,治人之首,比年不加簡擇,京官坐負及聲稱下者乃典州,年髙不善刀筆者乃擬縣。朝輕用人,何以治國?願下有司,精加汰擇。凡諸曹侍郎、兩省一臺及五品以上清望官,當先𨕖用刺史、縣令,所冀守宰稱職,以興太平」。 又曰:裴耀卿為濟州刺史,會天子東廵,耀卿直三梁十驛,科歛均省,為東州知頓最。封禪還,次宋州,宴從官,帝歡甚,謂張說曰:「前日出使,廵天下觀吏善惡不得實。今朕有事岱宗,而懷州刺史王丘餼牽外無他獻,我知其不市恩也。魏州刺史崔沔遣使供張,不施錦繡,示我以儉,此可以觀政也」。濟州刺史裴耀卿上書數百言,至曰:「人或重擾,即不足以告成,朕置書座右以自戒,此其愛人也」。 又曰:「張九齡上言:今刺史,京輔雄望之郡,猶少擇之,江淮、隴蜀、三河大府外,稍非其人,由京官出者,或身有累,或政無狀,用牧守之任,為斥逐之地,武夫流外,積資而得,不計於才,刺史乃爾,縣令尚可言哉?京師衣冠所聚,身名所出,從容附會,不勤而成,是大利在於內而不在於外,智能之士,欲利之心,安肯復出為刺史縣令哉?宜遂科定其資,不歷都督、刺史,雖有髙第,不得任侍郎、列卿,不歷縣令,雖有善政,不得任臺郎、給舎、都督、守令,雖逺者,使無十年任外,如不為此而救其失,恐天下猶未治也。 肅宗時,楊綰為相,時諸州悉帶團練使,綰奏:「刺史自有持節諸軍事以掌軍旅,司馬古司武所以副軍,即今副使、司兵參軍。今團練判官官號重複,可罷天下團練、守捉使」。詔可。又言:「舊制,刺史被代,若別追,皆降魚書乃得去。開元時,置諸道採訪使,得專停刺史,威柄外移,漸不可久。其刺史不稱職,若贓負,本道使具條以聞,不得擅追及停,而刺史不得擅去州詣使所。其故闕使司無署攝,聽上佐代領」。帝善其謀。於是髙𨕖州上佐,定上、中、下州,又定府、州官月稟,使優狹相均。始,天下兵興,從權宜官司品同而祿例差江、淮大州,至月十緡,而山劒貧儉,雖上州刺史止數十緡,及此始復。薛珏入為司農卿,時詔舉堪刺史、縣令者且百人,延問人間疾苦,吏得失,取尤通逹者什二。宰相欲校以文辭,珏曰:「求良吏不可責文學,宜以上愛人之本為心也」。宰相多其計,所用皆稱職。 李吉甫為相,建言「州刺史不得擅見本道,使罷諸道,歳終廵勾,以絕苛斂。吉甫連蹇外遷十餘年,究知閭里疾苦,常病,方鎭強恣。至是為帝從容言:「使屬郡刺史自為政則風化可成」。帝然之,出郎吏十餘人為刺史。 《五代史》曰:郭延魯,沁州緜上人。父饒,以驍勇事晉,數立軍功,為沁州刺史者九年,為政惠愛,州人思之。延魯屢遷復州刺史,歎曰:「吾先君為沁州民,到今思之,吾今幸為刺史,其敢忘先志!」由是益以廉平自勵,民甚頼焉。秩滿,州人乞留,不許,皆遮道攀號。《宋史》曰:李虗己,父寅舉進士,起家為衢州司理參軍。虛己亦進士第,歷知遂州。時太宗嘗手書累二十餘紙,曰:「公勤潔,已奉法,除奸惠愛臨民者,乃可書為勞績,月給奉以實錢」。命有司擇羣臣以治最聞者賜之。時虛己受賜,因獻詩自陳,父子遭遇,榮及祖母。帝恱,為批其紙尾曰:「虛己學古入官,榮親事生,奉書為郡,欲布新規,朕得良二千石矣」。 又曰:王禹偁出知滁州州境,二虎鬭,其一死,食之殆半,羣雞夜鳴,冬雷暴作。禹偁手疏引《洪範傳》陳戒,且自劾。上詢日官云:「守土者當其咎」。上惜禹偁才,是日,命徙蘄州。禹偁上表謝,有「宣室鬼神之問,不望生還,茂陵封禪之書,止期身後」之語,上異之,果至郡,未踰月卒。 又曰:張詠知益州時,李順構亂,王繼恩、上官正總兵攻討,緩師不進。詠以言激正,勉其親行,仍盛為供帳餞之。酒酣,舉爵屬軍校曰:「汝曹蒙國厚恩,無以塞責,此行當直抵寇壘,平蕩醜𩔖。若老師曠日,即此地還為爾死所矣」。正由是決行,深入克捷。時寇略之際,民多脅從,詠移文諭以朝廷恩信,使各歸田里。民間訛言,有白頭翁午後食人兒女,一郡嚻然,至暮,路無行人。旣而得造訛者戮之,民遂帖息詠曰:「妖訛之興,沴氣乗之,妖則有形,訛則有聲,止訛之術,在乎識斷,不在厭勝也」。又曰:「杜衍通判晉州,詔舉良吏,擢知乾州。陳堯咨安撫陜西,有詔藩府,乃賜宴。堯咨至乾州以衍賢,特賜宴,仍徙衍權知鳳翔府。及罷歸,二州民邀留境上,曰:「何奪我賢太守也!」 又曰:仁宗朝,晏殊以樞密副使出知宣州,數月,改應天府,延范仲淹以敎生徒。自五代以來,天下學校廢,興學自殊始。 又富弼以資政殿學士出知青州,兼京東路安撫使。河朔大水,民流就食。弼勸所部民出粟,益以官廩,得公租、廬舍十餘萬頃,散處其人,以便薪水。官吏自前資、待缺、寄居者,皆賦以祿使,即民所聚,𨕖老弱病瘠者廩之,仍書其勞,約他日為奏請。山林陂澤之利可資以生者,聽流民擅取死者,為大家葬之。明年,麥大熟,民各以逺近受糧歸,凡活五十餘萬人,募為兵者萬計。帝聞之,遣使褒勞,拜禮部侍郎,弼曰:「此守臣職也」。辭不受。 又曰:「劉敞徙知鄆州,鄆比易守政不治,市邑攘敓公行,敞決獄訟,明賞罰,境內肅然。客行壽張道中遺一囊錢,人莫敢取,以告里長。里長為守視客,還取得之。又有暮遺物市中者,旦徃訪之,故在。 又曰:蔡襄字君謨,興化仙遊人,以樞密直學士知福州。郡士周希孟、陳烈、陳襄、鄭穆以行義著,襄僃禮招延誨諸生,以經學知泉州,距州二十里萬安渡,絕海而濟,往來畏其險,襄立石為梁,其長三百六十丈,民至今頼之。 蘇軾黜黃州團練副使,神宗數有意復用,輒為當路者沮之。後手札移軾汝州,有曰:「蘇軾黜居思咎,閱歳滋深,人材實難,不忍終棄」。軾未至汝,上書自言飢寒有田在常,願得居之。朝奏入,夕報可。 呂大防奪學士、知隨州,又徙安州。兄大忠自渭入對,哲宗詢大防安否,且曰:「執政欲遷諸嶺南,朕獨令處安陸,為朕寄聲問之。大防樸直,為人所賣,三二年可復相見也」。大忠泄其語於章惇,惇懼,繩之益急,遂貶舒州團練副使。 又曰:范純禮出知遂州,瀘南有邊事,調度苛棘,純禮一以靜待之,辨其可具者不取於民。民圖像於廬,奉之如神,名曰「范公菴」。草場火,民情疑怖,守吏惕息俟誅。純禮曰:「草濕則生火,何足怪?」但使密償之。庫吏盜絲多罪至死,純禮曰:「以棼然之絲而殺之,吾不忍也」。聽其家趣買以贖。 又曰:范純仁出知信陽軍,移齊州,齊俗兇悍,人輕為盜劫,或謂此嚴治之猶不能戢,公一以寛恐,不勝其治矣,純仁曰:「寛出於性,若強以猛,則不能持久,猛而不久,以治兇民取玩之道也」。 又曰:張方平以侍講學士知滑州,徙益州,未至,或扇言儂智髙在南詔,將入寇攝守,亟調兵築城,日夜不得息,民大驚擾,朝廷聞之,發陜西歩騎兵仗,絡繹往戍蜀,詔趣方平行,許以便宜從事,方平曰:「此必妄」。道遇戍卒,皆遣歸,他役盡罷。適上元張燈,方平城門,三夕不閉,得邛部川譯人始造此語者,梟首境上,而流其餘黨,蜀人遂安。 又曰:王大寶知連州代還,言連、英、循、惠、新、恩六州,居民纔數百,非懋遷之地,月輸免行錢,宜蠲減。髙宗謂大臣曰:守臣上殿,令陳民事,遂得知田里苦疾,所陳五六得一可行,其利亦不細矣」。 《遼史》曰:蕭文,外戚之賢者也,篤志力學,喜慍不形。壽隆末,知易州,兼西面安撫使。髙陽土沃民富,吏其邑者,每黷於貨,民甚苦之。文至,悉去舊弊,務農桑,崇禮敎,民皆化之。時大旱,百姓憂甚,文禱之輒雨。屬縣又蝗,議捕除之,文曰:「雖天災,捕之何益?」但反躬自責,蝗盡飛去,遺者亦不食苗,散在草莽,為烏鵲所食,霪雨不止,復隨禱而霽,是嵗大熟。 虞集在翰林,常以先世墳墓在吳越者,嵗久湮沒,乞一郡以自便,帝曰:「爾材何不堪,顧今未可去耳」。除奎章閣侍書學士,時關中大饑,民枕籍而死,有方數百里無孑遺者,帝問集何以救關中,對曰:「承平日久,有志之士急於近效,則怨讟興焉,不幸大菑之餘,正君子為治作新之機也。若遣一二有仁術知民事者,稍寛其禁令,使得有所為,隨郡縣擇可用之人,因舊民所在,定城郭,修閭里,治溝洫,限畎畞,薄征斂,招其傷殘老弱,漸以其力治之,則逺去而來,歸者漸至,春耕秋斂,皆有所助,一二歳間,勿征勿徭,封域既正,友望相濟,四面而至者均齊,方一截然有法,則三代之民將見出於虛空之野矣」。帝稱善,因進曰:「幸假臣一郡,試以此法行之,三五年間,必有以報朝廷者」。左右有曰:「虞伯生欲以此去爾」。遂罷其議。 《元史》曰:「烏克遜澤從元帥索多下兵閩、越,時宋將張世傑攻泉州,興化守臣陳瓚舉郡應之,文天祥置都督於南劔州,閩中郡縣往往復從宋。冬十月,索多收福州,進攻興化,克之。索多怒民反覆,下令屠城。澤說之,令放民逃奔泉州,使先扇動,世傑膽落必走,是吾不戰而救泉矣。索多喜,乃開門縱民去,因得脫死。及定廣州,索多還軍,詔改興化軍為路,授澤行總管府事。民歌舞迎拜,曰:「是吾民重生父母也」。喜極而繼以泣。 《獻徴録》曰:建文時,姚善為吳郡守,數造請郡賢訪求治道,隱士王賓獨居陋巷,善徒歩造門,稱名致禮,賓後報謁,但望門再拜而返。又有錢芹者,自守甚髙,善欲往見使人道意,芹曰:「芹,民也,禮不可徃見於庭。明公誠下士,請俟月朔會於學宮,善如期」至,迎芹上坐,延質經義」。芹曰:「此士子業也,公事有急於此者」。善竦然問之,芹出一簡以授,竟不交言而去,視之皆戰守,制勝術也。時靖難兵已南下,善因密結諸郡,訓練兵民,相約勤王,而薦芹為行軍司馬。文皇即位,索黃子澄甚急,子澄走蘇,約共航海以圖恢復。善曰:「公朝臣,可四出,號召善職守土,義當與城存亡,不可去也」。子澄遂去。善為其屬許千戸等縛見文皇,文皇詰責,善聲色不遜,死之。 又曰:宣德初,以雄劇十郡愼擇良牧,尚書胡濙舉况鍾典,蘇郡請賜勅以行,鍾始以吏起家,洞灼郡弊,涖任後,吏胥抱牘請署,欲以嘗鍾鍾,黙然若無能為者,既三日,復請署鍾,乃歷舉前牒中之,故為出入隱竄顚倒者,立撲殺之,僚屬震慄,因幷舉僚屬之貪虐庸懦者立黜之,置善惡二簿,察民善惡,籍其名以示勸懲,民咸感化。凡奏減正賦田糧及停徴渰沒舊欠糧草共數百萬,辨明誣入軍籍者千八百餘家,蘇人所謂減三分糧當一代,軍民到於今受其賜,述職日,上錫宴,賜詩。正統五年九載滿,去郡民赴闕乞留者百萬餘人,遂再遣還任,卒於官。 又曰:「英宗朝,溫州守何文淵入為少司寇,特薦侍御劉謙代。已治郡九年,善政甚多。嘗語人曰:「守與令雖官階不同,皆職民牧,赫赫為威,民不近也。察察為明,民罔容也。平易近民,守令之道也」。人以為名言。 《獻徴録》曰:溫州守郁山,字子靜。時元輔張孚敬雖歸上,眷猶厚,部使以下望風爭趨,山獨處之以禮。孚敬建寶綸樓,大治第宅,又求廣基地強,勒市買,不休,山自徃止之曰:「夫居第當𫝊之子孫,公今移易幾何家?匝垣已里餘矣,而意猶未足,殆非所以善後計也。且公居朝,嘗喜稱伊、傅、周、召之為相,柰何所以處家者,顧出蕭何、李沆下哉!」張怒,作色山不顧而出,然地亦不再廣。 |
67 | 原渤海清平 單于驚喜, 造壘並降。 入家不害。 増單騎造壘。 單馬詣營, 單騎入陣。 單騎衝陣。 原蕭王推,赤心 杜畿出不意, 趙憙示威信,陳衆以義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