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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範圍: 續資治通鑑長編 |
條件: 包含字詞「元符二年十一月辛巳 (1099/12/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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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己夘,監察御史石豫言:今臣僚論事,如跡渉曖昧不根,先詢承𫝊之人,察實施行。詔如遇有此等事理,令三省取㫖。 淮南東路提㸃刑獄朱伯虎知随州,以奉使無善狀故也。 鄜延奏西夏進誓表官,稱:「昨一奏便䝉聼許,豈敢不依囘詔指揮,兼别有謝恩表」。詔差工部員外郎韓跂押伴。 詔諸路未降誓詔以前收接西界投來人户,候降誓詔,别聼指揮。 詔熈河尋訪种朴屍首,獲者與銀絹各一百。 又詔熈河、秦鳯限百日許逃亡軍人自首與依舊收管弓箭手,仍免降配。庚辰,朝請郎、充秘閣校理、權發遣河東轉運副使郭時亮落秘閣校理,降授朝散郎。以本路提舉常平陳琥言轉運司行遣違戾,致腳乗錢不足故也。 起居郎孫傑為太常少卿。先是,三省以體量孫傑事進呈,內有差與常安民船及庇贓吏路班等罪,章惇欲黜之,而蔡卞以為復呂溫卿之怨,惇亦以卞為立黨,面相詆訐久之,或有言傑與安民親,而上亦嘉其能擊溫卿,故止罷左史,惇留身論之甚久,既退,曾布再對,上以諭布,且問傑之罪何如?」布曰:「臣悉不知所體量事,然傑擊溫卿誠可激賞,若有過,以此少寛假之,亦無害」。上曰:「傑擊溫卿,誠可嘉,惇與溫卿兄弟,誠為黨與」。布曰:「此衆所知,惇既有此嫌,亦不當力乞罷傑」。上曰:「惇必欲罷傑」。蔡卞實不曾稱薦傑」,傑擊溫卿,張商英以書稱之云:「排巨姦,破大黨。巨姦大黨為誰?」布曰:「大黨必是惇。商英乃惇門下士,然亦毎事謟奉蔡卞,只如近命蹇序辰詞云:嘗助國是,豈以一眚,遂㤀前功。朝廷與序辰復職,本無此意,此盖謟詞」。上曰:「既為惇門下人,又卻如此士人,何可爾?」章惇以為可作翰林學士,還作得否?」布曰:「若文采及人望,亦可為之,然不能自立,亦誠如聖諭」。上曰:「如此之人,終不可在朝廷,莫可以作藩,兼誥命亦不甚佳」。上又曰:「章惇只聼賈種民言語,如何?」布曰:「亦有之。然惇、卞亦各有黨,惇所悅即曾旼、周穜之類,卞所悅即鄭居中、鄧洵武、葉棣之徒,要皆不叶公議」。布又曰:「聞傑作太常少卿,何以處旼?」上曰:「兩員不妨」。又曰:「旼更不可向上,學問文詞吏能皆不易得,但不平稳」。布曰:「陛下知人如此,天下之福,臣復何言?然左右史久闕,今又無人」。上曰:「鄧洵武可否?」布曰:「洵武正如曽旼,文學亦不易得,但附卞太偏,以此為衆所惡」。上曰:「亦別無過惡」。布曰:「彼方在閑地,未有所為,若處之要路,則其資性憸險,未可量也」。布又曰:「從官中文采可作,翰林者卻是安惇,臣亡兄鞏,以文章名重一時,稱惇文采可跂及蘓軾」。上笑曰:「中丞尤難得人」。既而又言:「安惇亦只是章惇門下人,昨舉商英自代,可見也」。布曰:「安惇與商英俱是蜀人,安惇固未免觀望,然粗識深淺,非若蹇序辰之比也」。翌日,蔡卞亦留身奏事甚久,曾布再對,上諭以卞云不可與惇共處,待過興龍節求去。布曰:「臣昨日䝉聖諭,既退,亦聞惇、卞面相毀訾甚峻,大臣不當如此」。上曰:「失體。章惇多以語言傷人」。布曰:「惇性暴,率多輕發,卞則隂巧,能窺伺其所短,故卞多勝,惇多屈,必無以逃聖鑒。惇知孫傑事既有溫卿之嫌,自不當力争,亦無可勝之理,惇不識便,宜多此類」。上曰:「惇卻言只是孫傑立黨,不是說卞」。布曰:「此乃惇畏卞之詞,卞與惇皆有黨,而卞之黨為多,既已言之,何必更解?」上亦哂之,布曰:「惇之黨衰,卞之黨盛,故衆皆畏卞,而惇亦畏之,謂卞為不立黨,尤不可也。惇、卞紛紛,固未足道,然三省宻院皆闕人,陛下不可不留意,宗廟社稷大計,天下安危,士民休戚,只繫此三二人者。惇、卞既暌,許將凜凜,畏此兩人,不敢復啓口。毎有一事,惇以為可,而卞未答,卞以為可而惇,未然,則將莫敢對,直俟兩人者稍同,將乃敢應答,兩人者又交惡,自此政事愈乖謬矣!故上下內外闕官,鮮有差除,縱有差除,人必以為不當。兩人好惡,各有所偏,各有黨類,若有一人能執義理、持公論以自處,無不可勝人之理。古人云:正已而物正,未有枉已而能直人也」。上云:「深欲補人,卿視在朝,誰為可進者?若補得兩人,方不闕事。蔣之竒亦不可得,又適有事」。布曰:「之竒官是大中大夫,數月間未可進職,且移一藩亦可」。上曰:「亦無事,復職亦不妨」。又曰:「年嵗間,莫卻可用」。布曰:「之竒比在朝廷,頗平稳自守,亦老成故爾」。上又曰:「韓忠彥可用否?」布曰:「方三省需人,如忠彥軰,但恐不濟,須是柰何得此兩人,乃有補許,將固恐懼,以元祐中為執政,常慮為惇、卞所傾,黃履雖或復啓口,又不曉事,亦不為兩人所畏」。上云:「履不曉事,不足道」。布曰:「人君所以垂衣拱手無為而天下治者,以得人也。若廟堂得人,則亦不至毎事煩聖聼」。上又問:「吳伯舉如何?」布曰:「亦如曾𪰋、鄧洵武之徒,陛下論曾𪰋曲盡之矣,此三人者,乃一體之人也。陛下必欲用洵武之徒亦不妨,然須以一正直,不附麗人者兼進之,則人情亦必悦服,獨進洵武軰則不可也。洵武、劉拯軰皆在要路,則卞黨益盛,自章惇已下皆畏之,誰復敢言其短?如此不惟於士類不便,陛下聰明亦從而壅塞,毎事愈費力爾。若謂卞無黨,則鄭居中乃王珪壻,何縁得進?劉摯、呂大防壻,有敢引之者否?縁居中故,閭邱籲亦得差遣,初改官不作縣,自宮教除通判,皆衆人所不可得也。章惇雖多輕發,至於毀居中輩,以至逐方天若,外議翕然稱之」。上又曰:「蔡京亦不平稳」。布曰:「京所引乃天若輩,安得平稳?陛下論人材性行,皆曲盡之矣」。布又曰:「章惇多輕信。初力引序辰、嘉問,既而反為仇怨,嘉問何足引?王安石力欲以為待制,而先帝終不與,後處之以光祿卿而已」。上曰:「安石稱道嘉問過當」。布曰:「誠如聖諭。安石平生交㳺多暌乖,獨與嘉問始終,故稱之太過。作嘉問母祭文云:是生賢子,經徳秉哲,此乃商周先王之徳」。嘉問何足以當之?」上笑曰:「安石性強」。布曰:「安石以義理名節,忠信自任,不肯為非,至於性強,自是以此驕人,故時有過舉,豈他人可比?」上曰:「安石誠近世人所未見」。布曰:「此非可與章惇、蔡卞同日而語,其孳孳於國事,寢食不㤀,士人有一善可稱,不問踈逺,識與不識,即日招用,誠近世所無也」。辛巳,三省言:「按元豐五年四月詔,見帶舘職人依舊,即不供職,如除職事官,校理已上轉一官,校勘減三年磨勘,校書減二年磨勘,並罷,今後更不許帶官職」。詔集賢殿修撰、直龍圖閣、直秘閣依舊外,餘依前詔。先是,上與輔臣言:「先朝既罷館職,後不當復」。曾布曰:「先朝因除職事官,既罷,仍與轉一官無害」。章惇等亦以為當罷,布因言:「若總罷,則無以待小帥及被奬擢者,先朝以無直祕閣等職名,便除直龍圖閣,誠可惜」。惇等共議定,遂降此詔。 詔熈河經畧司勘㑹苖履、姚雄、种朴下亡失使臣士卒人數,并其他因戰鬬亡歿之人,並勘㑹聞奏。 又令李彀因便犒設將士,及宻切勘㑹陣亡人數聞奏,以李夷行言苖履在青唐獲八九百級,失三千餘人,及其他使臣士卒陣亡者甚衆,而經畧司不奏故也。壬午,録故蕃官右班殿直雅密男雅星眀子為三班借職。 詔胡宗囘休息將士,俟事力全壯,決可取勝,方得前去討擊河南等處作過蕃賊。又立賞錢,募捕朗阿克章。癸未,詔門下、中書後省左右司見編類臣僚章䟽,其已冩録校對畢,漸次進入,給事中劉拯言:「編類元祐臣僚章䟽,伏見河南符尹材係知河南府,孫固以遺逸薦於朝廷,特授虢州司戶叅軍,上太皇太后書,語言狂妄指斥,罪不勝戮。詔尹材追毀出身已來文字,仍令河南府體訪有無子孫仕宦,并盡追遺表恩澤。 王贍遣第一副將王仲逹與髙永年,帥騎兵千人,衛送遼夏輝和爾公主及董戩姊妹等,自鄯州至湟州,於是復自湟州至鄯州,徃反凡八日。時叛羌所在屯聚,梗塞道路,而星章峡尤甚,羌酋多勒瓦等又與朗阿克章相為掎角,乗凍渡河,攻嘉木卓城,數出,羅格斡楚圎堡間,伺便冦抄。甲申,詔發運司勾當公事二人,専切措置鹽事內楊紹荊湖北路、䕫州路。李琰江南西路、廣南東路,從中書舍人張商英奏請也。降授皇城使、康州刺史、熈河蘭㑹路都鈐轄王愍,與轉一官,囬授與五服,內有官親屬,以進築㑹州城畢工故也。 秦鳯奏葉公城使臣兵馬已棄城歸磋蔵。詔胡宗囬具析不奏因依。 朝請郎、秘閣校理韓治為吏部郎中,依近詔罷館職進官一等。治,忠彥子也。先是,上諭曾布欲復用忠彥,布謂忠彥無補。及是,乃言:「治非出聖意,豈復得召?」上笑曰:「章惇言治為劉摯門下半夜客,亦無顯狀」。布曰:「陛下察言如此,天下之福,如前宣諭,欲召忠彥,乃知聖意一無所適莫」。上曰:「忠彥何能為,且令作吏部尚書,莫不妨」。布曰:「誠如聖諭。忠彥先朝擢為尚書,心本無惡,但不能自立,多隨順人爾。在元祐中,措置邊事,無非曲狥他人。及臣秉政,欲一變前日所為,初雖畧争,既而無敢不從者。若謂元祐曾作執政及隨順人,則許將亦是陛下觀此兩人,何以異?」上笑曰:「正似許將兩人恰一般也」。奉議郎鄧洵仁為考功員外郎,承議郎周純為户部員外郎,奉議郎吳拭為金部員外郎,朝奉郎許彥為倉部員外郎,左朝議大夫張公庠為比部員外郎。乙酉,降授朝請郎呂希績守少府少監,分司南京,隨州居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