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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檢索 "元符二年五月辛未 (1099/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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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續資治通鑑長編
條件: 包含字詞「元符二年五月辛未 (1099/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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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百十

13
丙寅,如京使、涇原西路同總管領蕃兵將韓資,罷同總管領蕃兵將,令吏部與閒慢差遣,以元祐中訴父存寳事,語渉不順也。 樞宻院進呈內侍省押班閻安乞御藥院帯御噐械酬奬,上初令與減二年磨勘,曾布言:「押班已是遷擢,更敘日前差遣酬奬,兼嵗月未滿,無此例」。上曰:「更不須與」。遂寢之。布録丙寅。戊辰,詔:「朕因閲元祐臣僚所上章疏,得陳次升任監察御史日一二奏,觀其㣲意,極其姦邪,附㑹權臣,詆毀先政,如張官置局,許之訴理,其用法過重,事渉寃抑,情可矜恕,得皆伸雪,已而乞放上供封樁錢物,不致過有誅求,而民無騷擾之患等語,朕常含容其過,庶使自新,畀以諌職,復敢狃習故態,觀望言事,多不中理,久居其位,殊無小補,可罷職,與逺小監當差遣」。遂添差監全州鹽酒税,京師富民程竒者,家有六嵗小兒,其乳婢求去,竒不許,婢怨竒,因與小兒戯,教兒自稱官家婢,即向兒山呼,仍遽出告,詔開封府推治婢情得,杖脊送畿南編管,上以小兒不足深罪,而竒坐分析不實,但衝替,次升言:「陛下斷此罪出於仁恕,乞降付史官,免獄吏觀望入人罪」。上諭輔臣曰:「次升言觀望,朕所不曉」。蔡卞從而譖之,上怒,遂有此命。此據曾布日録,并次升行述増修。曾布日録五月庚午,布言陳次升因言程竒事出於仁恕,乞降付史官,免獄吏觀望入人罪,上怒其有觀望,上意之語,遂具其元祐中曾言訴理伸天下之寃,及罷封樁免掊剋之弊,深詆先朝政事,比含容,使之自新,而不改故態,毎事觀望,令與逺小處監當差遣,遂差監全州酒税。程竒者,家有六嵗小兒,因飲酒戯謔,自稱官家為乳婢所告,其母亦有與之酬答之語,上以其年小,不足深罪,遂令開封推治,乃乳婢教之,使為此語,上令杖乳婢,送畿南編管,他皆釋之,程竒以分析不實衝替而已,都下翕然稱頌上徳,故次升有此奏。然謂獄吏觀望入人罪,誠非所宜言也。次升立朝廷,無所附麗,然此舉,士論深惜之,恐次升罷,蓋不獨緣程竒也,姑附見此。次升之為御史也,嘗劾章惇,奏入,不報,他日,上謂次升曰:「章惇文字勿令絶了」。次升唯唯,退以告王鞏,鞏時從吏部調簽書榮州判官事,次升因留鞏曰:「上意未可知,且緩行」。鞏遂詰次升曰:「上語云然,公胡不白上:臣任耳目之官。帝王,猶心也,心所不知,故耳目為傳逹之心,若自知,何用耳目?陛下既知惇,何不罷斥,更須臣等文字」。次升曰:「良是」。後數日,再對,上復語及惇,次升即以鞏所言白上,上曰:「未有以代惇者」。次升自監察御史遷殿中侍御史,又遷左司諌,首尾凢四年,既罷,而惇獨居相位,訖元符末乃貶。此據王鞏甲申雜見編入。次升自察院遷殿院,乃紹聖二年十一月,自殿院遷左司諌,乃四年十二月,不知劾惇果在何時。元符元年十一月八日,王鞏以朝散郎追毀出身已來告敕,除名勒停,送全州編管。據元符末邸報云,全州編管人、前朝奉郎、榮州簽判王鞏放逐便。然則元符元年十一月八日送編管全州,時已自榮州替歸,或就榮州送全州也,當徐考之。王鞏甲申雜見云:紹聖初,余調簽書榮州判官㕔公事,過別殿中侍御史陳次升,當時云:「且緩行,上意未可知」。余深叩之,陳曰:「早來請對」,上語我曰:「章惇文字不要絶了」。余曰:「公何以報?」上曰:「唯唯」。余曰:「胡不白上,臣為耳。日之官。帝王,猶心也,心所不知,耳目所以傳道之也。心既知之,何用耳目!陛下既知惇,何不罷斥,更要臣等文字?」陳謝曰:「甚是甚是!」後數日,再對,又數日,陳召余曰:「早來對,如公之言」。上但曰:「未有以代惇者」。然惇為相,終哲宗一朝,豈其命歟?元豐八年六月,次升為監察御史,元祐元年九月,以監察御史出為淮南憲,紹聖二年十月復為察院,自察院為殿院。四年十二月,自殿院為左司諌。鄒浩云云,附元年末及今年九月二十五日。 降授奉議郎、京西路轉運判官周純進承議郎,以應副補治永裕陵溝井有勞故也。四月五日、五月十二日。 交州南平王李乾徳乞釋典一大藏,詔令印經院印造,入內內侍省差使臣取賜。 樞宻院言:「河東路外州軍城寨,緩急差發兵馬前去,經渉山險,頗為未便。訪聞石州神泉寨至麟州銀城寨之間,有形勢之地,可以修建城寨,兼有材木採斫,應副使用,若兩寨之間,踏逐要害,有水泉去處,修建三兩寨,移近裏城寨戍守兵馬前去,使麟、府、嵐、石州管下城寨通接,即緩急互為聲援,頗為利便」。詔河東經畧司相度,具經久利害,及㸔望四至,具圖聽候朝㫖。 吕惠卿奏西人來拆新築烽臺,已復修訖。詔河東修寨,通嵐、石、麟府兩路,限八月以前了當。布録戊辰六月二十三日。 都知梁從政以歲滿,乞罷提舉大內修造,曾布言:「從政前後經二府,陳狀不一,不敢進呈,今云歲滿須取㫖」。上曰:「須是都知無可差者」。遂令再任,從政以修內司役兵工匠多為御藥郝隨所抽差,拘留於後苑,作下無人可以辦事,故累狀乞免,上但云:「時下緩急修造,須至差那,卻可於諸處差人」。布云:「禁中修造,恐無例差外處役兵」。兼從政嘗乞差御藥管勾,詔差郝隨,雖受宣已數年,而今不曽赴修內司管勾,上亦知之,布録戊辰。從政遂託疾在告。布録六月甲戍,今并此。己巳,詔朝散大夫、試户部尚書吳居厚、朝散郎、權刑部侍郎周之道,各進秩一等,發運副使張商英減一年磨勘,淮南轉運使張元方賜帛有差,開修支河畢工故也。環慶路言,進築駱駝巷城寨畢工。詔賜入役民兵等錢有差。四月二十二日。布録云:己巳,環慶築白豹畢後,移兵築駱駝巷,將士特支。庚午,環慶又奏已築駱駝等寨,章惇云:「福至心靈,胡宗回一併築了城寨亦可嘉。進築先後與實録不同,今附此。庚午,奉議郎、權發遣陜西轉運判官李譓加秘閣校理,馬軍都虞候、信州團練使王恩為衛州防禦使,四方館使、吉州防禦使、知蘭州苖履遷引進使,皇州使、融州刺史雷秀領濰州團練使,泰州刺史、知鎮戎軍姚雄遷四方館使、知應順軍姚古遷東上閤門使,權知環州种朴領昌州刺史,譓等以進築天都有勞故也。西染院使孫侃遷如京使,如京使喬青遷莊宅使,供備庫使魚贇遷西京左藏庫副使,內殿承制劉遇遷供備庫副使,東頭供奉官髙榮遷內殿崇班,蕃官內殿承制伽裕額伊遷供備庫副使。侃等以斬獲羌人故也。 環慶路言白豹進築畢工,詔賜名白豹城,賜胡宗回以下銀合茶藥有差。金湯、白豹皆用舊名,上顧二府云:「如何?」皆曰自慶厯邊事以來,范仲淹之徒皆以為得金湯、白豹,則橫山為我有,其名已著,故不欲易以他名也。布録庚午。八日庚戌,金湯賜名,十三日丙辰,白豹已奏畢,工陳師道與曾布書,乞罷進築,其畧云:進築不已,則兵不得罷,盍先已之乎?若謂可以制敵,則漢取陰山,匈奴過而慟哭,開西域,𤼵兵爭之,故謂斷其右臂。師道居東,莫知今之可否,但聞諸路競進,日夜奏功,而未聞西人舉國而爭,則必非其所急也,茍不能制其命,則老師費財,殺人盈野,何所用之?若謂且築且進,漸據橫山,然後可制其命,既數嵗矣,橫山安在耶?若復數嵗,則諸將窮富極貴矣,人情得所欲,肯復出力,蹈其所難乎?則是橫山終不可得,徒為將帥取富貴之資爾。橫山,天險也,下臨平夏,存亡所係,彼必舉國爭之,恐亦未易得也。若謂今之所據,即橫山也,則師道聞之,宥州在橫山之下,南拒米脂三舍而近,今延安奏功,廣地四百里,則宥在其腹,然不云得宥州也,則四百里之廣,豈可信哉?胡地惟靈夏,如內郡地,才可種蕎豆,且多沙磧,五月見青,七月而霜,嵗才一収,以銀州草,惟柴胡,蕭關之外有落藜與鹹菽,以此知其不宜五種也,即可種,安得人實之?若不徙民,則募軍二者孰從乎?內則空此以實彼,舍易而即艱何益?且闢土益廣,則去府益逺,平常緩,請急報,卒不相及,河東麟府之患,世所知也,若謂今所據可以制敵而不爭者,非不敢乃不能爾。敵雖蕞爾,然元昊用之以抗中國,其地與民固自若也,而今反不能爭其所急者,非養其力以有待,則無其人,無其人則諸部不為用也。若此,則師道之憂,有甚於前也。辛未,詔:「莘王俁、睦王偲㓜喪所生母,才人馬氏所生之養母,實襁褓撫養之,俁、偲並建王爵,出奉外朝,例合改封,少報勤劬,特進封媫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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