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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檢索 "元符戊寅年二月 (1098/3/6 - 109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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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續資治通鑑長編
條件: 包含字詞「元符戊寅年二月 (1098/3/6 - 109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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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九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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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庚辰朔,朝請大夫、直龍圖閣、權知桂州胡宗囬為寳文閣待制,再任。 三省言:「殿中侍御史陳次升、新權知永州鮑朝賔言,乞檢詳敕條,差官按察監司」。詔左司貟外郎孫把察訪河北路,戶部貟外郎孫傑淮南路。十五日,傑兼两浙。章惇言:「前日得㫖,遣使察訪陜西,賑䘏飢饉,比聞闗中流冗漸復業,物價減兼,已令提舉司賑濟,今遣使恐妨邊事」。因言曽布亦云不便,布言:「初不知遣使之議,比方聞之,實於邊事有害。縁察訪之出,監司無不從行。今監司皆分定路分,應副邊事,一日不可離。若欲遣使,即須罷邊事,若欲作邊事,則使未可遣,蓋二者正相妨也」。蔡卞曰:「只消降一指揮,令監司不湏隨從」。布曰:「此尤不可察訪按察監司職事,監司豈可不從行?雖令不從,豈能安心應副邊計」。上曰:「如此是不得遣使,昨来何以立法?」蓋三省曽立法,云:「三年一遣郎官、御史,察訪監司等不職也。布曰:「立法亦非朝廷遣使察訪諸路,何湏立法?先朝嘗遣使諸路,或了當役書,或因幹邊事,或因災傷,皆有為而遣,未嘗三年一命使,兼先帝在位二十年,所遣使亦有數,未嘗諸路皆遣也」。上又曰:「監司不職,如何卻不得遣使按察?」布曰:「非不得遣,但適與邊事相妨爾,若他路欲遣使,無不可也」。惇又曰:「陛下以賑濟為憂,當深責監司,卻遣左右親信中人往察視不妨」。上黙然,布曰:「此事臣不當與然邉事,臣實任責,既於邊事有害,臣不敢不言」。遂定議,止遣使河北、淮南。先是,惇語布,以已得㫖遣使陜西,布固以為不可,殿廬中又及之,卞獨以為不然,已乃正色云:「此事不出自他人,乃上意」。布曰:「此所不知,但論事理耳」。再對,布又陳適論遣使事:「臣心無他,但以害邊事,不敢不陳」。上曰:「卿言湏罷邊事,莫過當」。布曰:「臣不過當,二者實不可並行。陛下欲遣使於他處無不可」。上曰:「只為陜西災傷,故慾遣人賑濟」。布曰:「陛下自邊事以来,每以憂民力為念,今此又以災傷,欲遣使賑恤,此人主甚盛徳之事,臣等所當將順,但適與邊事相妨爾。臣與職事,不敢雷同,望更賜審察」。上亦然之,布退見三省云:「上留意闗中饑饉如此,公等於賑濟之術,不可不留意。督責監司,使推行惠澤,以稱上意,以邊事罷遣事,乃不得已,政荒何可忽也?況上留意若是乎?」 鄜延路經略使呂惠卿言,請修復米脂舊寨,及踏逐納木囊山、博羅特觜可築堡寨。詔惠卿:「如米脂寨可復,即依累降指揮施行,其餘合修䕶耕堡子,與未合修即,隨宜相度條築措置,仍具事狀聞奏」。正月十六日附注。惠卿家傳當考。五月四日納木囊山,十三日博羅特觜畢工。 朝奉郎、權開封府推官王詔言:「差充興龍節伴送遼國人使,欲乞依接伴到闕例,只於瑞聖園門設閤子,令送伴使副伺候相見,如允,乞下有司著為令」。從之,仍令詳定編修國信條例所於儀內修入。舊本特詳,今從新本。 河北屯田司言,今後屯田務兵士犯罪,並依重役軍人法施行。從之。新無,可削。 陜西制置觧鹽司言:永興軍渭河北髙陽、櫟陽、涇等三縣,依同華等六州軍官自賣鹽,應干合行事件,並依同、華等六州軍賣鹽,已得朝㫖施行。從之。新無,可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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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權吏部尚書邢恕言:乞八路知州、通判貟闕,除廣南東西路,并其他路有煙瘴及邊界蠻夷合得酬奬處依舊外,餘並收還本部注擬。從之。六月四日吏部言當考。 新權提舉廣南西路常平等事盧君佐言:「京東、河北有山林陂澤,盗賊結集,乞置籍,以記浮民。詔戶部立法以聞。陜西轉運使張詢言:「凖朝㫖令應副熙河等路邊事,自來進築入役兵夫等,多有和雇錢米,有廂軍遞舖之類,乞口食外,比修城兵夫雇錢减半支給,兼本司所管差押搬運錢粮官貟,亦部押出界,往囘摺運,兼車乘數多,極為勞苦,體訪得官貟使臣,以所得酬奬,與部役功賞不同,人多避逸,乞本司所差官,不許他司別有差使,仍候事畢,等第推恩」。詔涇原、熙河、秦鳳路進築處並依此。新無。 吏部言:「官貟任滿酬奨,應保奏者,自得替日,本州限一月取會勘當全,備申監司,本司限十日保明聞奏,內有縁故應展限申奏,即具事因與展限,不得過元限,仍報尚書吏部㸃檢催促」。從之。新無,可削。此月十二日吏部言可考。壬午,三省言:「新授瀛州防禦推官、知晉州冀氏縣尚洙狀,凖尚書省劄子,令發來赴闕,今已到闕」。詔三省于都堂召問。先是,蔡確母明氏言梁燾嘗與懷州致仕官、朝散郎李洵言,朝廷若存蔡確,則於徐邸安得稳便?洵憤疾之,具以告邢恕及洙。詔令恕詳具以聞,仍召問洙及洵,洵辭疾不至,詔洵限指揮到日,畫時供析詣實,仍結罪委,無漏落,實封奏初四日事。後十三日,三省言,據洵奏,與洙所供析大意不殊,惟小有差互,再審洙亦無異辭,慮洵以嵗月乆,記憶未真,詔以二狀令洵審記因依,及有無往復語言奏。三月十七日事。洵尋以憂死,確母牒訴不已,恕實教之云:尚洙、李洵事,實録先於紹聖四年八月十六日略見之。元符元年三月初三日、初四日、十三日,凡三次備載,語意重復,今并入初三日。惟紹聖四年八月十六日,并元符元年五月四日,仍依實録存其首尾。按王巖叟集有奏乞李洵落致仕云:「洵安恬以潔,端愿而文,守義不囘,得古人之操,飬心寡欲,有髙士之風,退休已及七年,而今年未踰六十,閉門窮經,愈乆彌厲」。若如巖叟所薦,則洵安肯與邢恕共為誣謗?實録云:洵忿梁燾言,故以告恕及尚洙,恐是明氏増節之辭,洵辭疾不至,又以憂死,亦可見其情狀也。邵伯溫云:嘗見王棫、尚洙、李洵於邢恕所,皆妄人也,棫則固然矣,洙未可知,洵更當考。 御史鄧棐言唐義問棄渠陽事,三省樞宻院同進呈,謂義問貶已累年,棐獻謟不已,遂批進呈訖。布録壬午日事。 戶部言:州縣遇有災傷,差官檢放,乞自住受狀至出榜,共不得過四十日。從之。仍於紹聖元年十月二十日條內,限三日內差定檢官,作當日。新無。 詔皇城使、本路都監兼同總領岷州蕃兵將韋萬身死為係邊人,累立戰功,特與男知幾知一三班差使。 刑部言:「綱運綱梢兵級雇到火兒,同於本綱倉庫兵級,於本倉庫,謂無監官處清酒務,雖有監官,亦同犯笞罪,許押綱人及專副以小杖行决,不得過十五,過數者,依前人不合捶律。以故致死,或因公事毆致折傷以上者,奏裁。又綱運內雇夫違犯押綱,官貟杖一百,詈者,徒一年,餘押綱人,杖八十。詈者杖一百。毆者各徒二年。即毆官貟致折傷者,徒三年,配五百里」。從之。新本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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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蕃官內殿崇班龍金為內殿承制。 西南龍蕃進奉人奉化郎將龍延觧為武寜郎將,安化郎將龍文渉等七人為奉化郎將,保順郎將龍延丕等二十六人為安化郎將,龍延未等二十人為保順郎將。龍以亮為歸徳將軍。龍以諫等九人為寜逺將軍。龍以古等四人為安逺將軍,龍延會等十二人為懷化郎將,龍延明等九人為武寜郎將,龍延誾等十七人為奉化郎將,龍延信等十六人為安化郎將,龍延洪等五人為保順郎將。此可削。 兵部言,儀鸞司乞置次供御人匠等。詔添供御工匠各十人。新無,此當考。 戶部言:「河北措置糴便司狀,趙州糴倉,闗到措置司糴本文鈔,每一十貫加饒錢三百文,轉運司糴本文鈔,每一十貫加饒錢七百文,加饒不同,便錢斛斗價亦髙下不一。今相度,乞將本司丈鈔依轉運司例實一百貫文,並支加饒錢七貫文。本部相度,一州兩司用鈔加饒不同,終是未便。乞將今後立定加饒,每一百貫文支錢三貫文」。從之。新本削去。甲申,權工部侍郎郭知章、貟外郎梁鑄進對,言和雇工匠雇直,多不時給,乞立限支給。上曰:「細民仰以為生,不可緩也」。 宣徳郎致仕周常落致仕,守宣義郎,為太常博士,用尚書右丞黃履薦也。 馬軍都虞候、信州團練使王恩為涇原路副都總管,三年二月己酉,曽布云云可考。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張整權管勾馬軍司事。王恩從涇原所乞,事具正月戊寅。鄜延路經畧使呂惠卿言:「自来諸路出兵,不預先闗報諸路照會,不惟西賊得以併兵一路,兼不係舉動,原本缺八字。為備,乞指揮諸路經畧司,今後遇有出兵討盪,或進築城寨,並約逺近,預先宻切關報諸路經畧司照會」。詔令逐路帥臣應議定進築討蕩之處,候舉動有期,即宻切互相闗報。 户部言:「保平軍狀:凖條應官貟請俸粮草,除食用外,有餘數亦依諸軍價例坐倉,乞特不許知州、通判入中及坐倉坐塲,其糶俸餘,即不得過坐倉錢數。如允所乞,其本路諸州軍并河北、河東路,亦望依此施行」。新削三月二十六日。 又言:「左右廂店宅務監官賞罰,乞著為令」。并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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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戶部言:「今後官司應縁收買及造換修完出染之類物色,若不豫行計料,申乞支撥收買,及將官庫現在之物,妄有退嫌,及有別色可以充代,而輙稱充代不行,經歴官司逗遛行遣,并雜買務不依在市實直估價,及不依條出榜召人減價,中直官吏並科杖一百,不以失減。其所估價錢,並關申度支審覆行下。如估不實,致大請官錢,並許諸色人告首,得實支賞錢二十貫文,以犯人家財充。或無及不足,以官錢代支。其受贓人依重祿公人」。從之。新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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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江、淮、荊、浙、福建、廣南路提㸃坑冶鑄錢事陳郛罷,送吏部與合入差遣,知淮陽軍、朝散大夫周濟代之。安惇𫝊云:惇奏元看詳訴理官,乞加罪,由是陳郛等皆坐責。惇奏得㫖,乃此年六月二十五日,此時未也。郛所以罷,當考。 刑部言:「急脚、馬遞舖兵級並五人為一保,如犯盗及殺人、彊姦、畧人、放火發冡,或棄尸水中,若博賭財物、蔵匿犯盜之人,或盗匿棄毁、私折遞角,同保人及本轄節級知而不告者,各減犯人罪一等,不知情者,減三等。及沿汴無主死屍、地分官司,避申報而棄尸河中者,許人告,賞錢五貫文。又沿汴裝卸河清及馬遞舖兵級,應閉營舖門,後擅離營舖者,各杖一百。本轄節級及同保人知而不問,與同罪,不知情者,減三等。許人告,賞錢五貫文。又遭䘮本家不葬埋而棄尸於汴河中者,杖八十,係尊長者加三等」。從之。新削。 開封府言,今後外處逃軍於京畿首獲,如依條合行牒送,有瘡病未可行者,並依本府敕,犯徒應配之人,量輕重分送赤縣寄禁,候病損可行日,牒送前去。新削。 金部員外郎吳君丞言:「乞造偽鈔者,許同犯人告首,仍支賞」。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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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戶部言:凖令大禮謂南郊、明堂、祫饗,欲於令文増入北郊,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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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工部言:「河北屯田司令塘水深淺,季申工部,乞今後塘泊州軍,於次季孟月保明,所管地分塘水,増減尺寸,徑報屯田司,候到立便,差官檢覆訖,本司於仲月審察詣實,給罪保明奏聞,仍具申知本部」。從之。庚寅,宰臣章惇、中書侍郎許將、尚書左丞蔡卞、尚書右丞黃履言:「臣等檢詳紹聖二年三省劄子,皇弟佖等冝建邸第,開府置属,出班外廷。奉詔大寜郡王佖、遂寜郡王佶冝所依請降詔施行。臣等竊見今者蓋修五王外第,申王、端王兩位,日夕畢工,咸寜郡王俁已下次當出閤,伏望詔有司施行」。詔可。 工部言:「文思院上下界,金銀、珠玉、象牙、玳𤦛、銅鐵、丹漆、皮麻等諸作工料,最為浩瀚,上下界見行條格及該說不盡功限例,各寛剰,至於逐旋勘騐裁减,並無的據,欲乞委官一員,將文思院上下界應干作分,據年例,依令合造之物,檢照前後造過工作料狀,逐一制撲的確料例功限,編為定式,其泛拋工作,即各隨物色比類計料,仍並委覆料司覆算,免致枉費工料。如䝉俞允,即乞差少府監丞薛紹彭不妨本職,修立定式」。從之。新無,可削。 樞宻院言:「章楶、鍾𫝊乞逐路各且依已得指揮修築等事,邊事在逺,朝廷難以遥度,累降指揮,責在帥臣,協心謀畫,從長措置,近為熙河出寨討蕩有功,遂令鍾𫝊親赴涇原與章楶靣議,欲乘此機會進築天都。又章楶言近得鍾𫝊書語及併三路兵馬進築天都,楶深然其說,兼會合諸路兵馬,無不可為之理,又鍾𫝊言已到渭州與章楶商議大概,已一一依禀朝㫖,指揮經營,續具畫一奏聞次。及章楶、鍾𫝊奏,今来進築,事體甚大,乞令陸師閔至涇原往来,同共相度措置。又稱進築在近,軍期已迫,乞令李譓專在涇原,分頭應副。又奏乞環慶路應副兵馬,至三日,章楶、鍾𫝊奏,却乞逐路且依已得指揮,各自修築。詔令章楶、鍾𫝊各具析前後所奏異同因依以聞,如合逐路進築,即依元降指揮。 樞宻院言:「塘濼係河北屯田司及沿邉安撫司職事,及河北轉運司兼都大制置,昨因李仲提舉開修御河,其間有經歴塘濼地分,與御河接近,可以因便修葺去處,令計會屯田司那融功力修葺,及續降度牒三百道和雇人夫,專委李仲出賣,與屯田司同共提舉,管勾役功。近雖已令河北東路提刑、朝奉郎李仲相度寛立期限小作,料次興功,年嵗之間,亦未能了當,縁塘濼本非提刑司職事,及轉運司係當職官,合令專一提舉管勾」。詔令河北路轉運司及縁邊安撫司同共提舉,其李仲更不管勾。布録云:林豫言仲差官十員極張皇,上用豫言,故罷仲豫。今何官,當考。紹聖四年八月十九日,林豫為河北沿邊安撫副使。 朝奉大夫王機權開封府推官。六月二十八日,曽布云云。辛卯,三省言:「京西路轉運判官周純,按視到永裕陵東北角新展禁地,長濶歩畝,拘占官私田土及標禁妨礙去處,乞下有司再行集議」。詔禮部、秘書省句集太史天文局、渾天儀象所官,同共定奪以聞。三月四日、五月二十八日、八月七日。吏部言:「乞應知州、縣令罷任,考察課績,仰所属須於限內申奏,有故保明奏未得者,聴展限,雖累展,即不得過元限,仍具因依,申吏部㸃檢催督,如稍渉迃滯,及無故過限者,人吏杖一百。官員具事由聞奏,仍乞將知縣令考課上等人,如到部本經行便,許已後收使,內闕陞入。通判資序者,比附去年七月二十九日朝㫖,與陞半年名次」。從之。新無,合刪。去年七月二十九日朝㫖未見,此月二日云云,當考。 戶、刑部言:應外人無故輙入寺、監者,並依入六曹法施行,有專條者依本法」。從之。新無,合刪。紹聖四年九月七日可考。壬辰,詔咸寜郡王俣、普寜郡王似於三月下旬內選日出閤,權就東宮。 三省言裁定六曹寺監文字所狀,乞降指揮,翰林侍講、侍讀學士向去置與不置。詔元祐復置翰林侍讀、侍講學士指揮,更不施行。 知䖍州鍾正甫言:「伏聞朝廷以司馬光、呂公著、蘇軾、蘇轍等悖逆罪狀,命官置局,編録成書,以正邦刑,為世大戒,臣竊恐朝廷尚有遺隱,未盡編録,今據臣所知,悉具奏陳,以偹採擇。臣嘗與劉惟簡商議職事,因臣語及元祐初,先帝陵土未乾,而善政已為司馬光等變壞更張,造為謗訕,不復有臣子之義。惟簡遂為臣言,光等姦黨相濟,逆亂自肆,最不可忍者二事。其一,元祐元年,明堂,光等心懷怨懟,遂肆議不以先帝配宗祀,而欲祀仁宗皇帝,先帝幾不得與祭,頼禮官何洵直力爭,以謂嚴父配天,古今之定禮,其事見於孝經》,雖童稚皆能誦之,且自古無宗祀祖考於明堂者,其議遂寝,而先帝始不廢於宗祀,此皆悖逆無道,非臣子之所宜言,臣與惟簡相對,流涕欷歔,憤惋切齒,而恨其事不得遽聞於上聽,以治光等之罪也。今惟簡既死,竊恐朝廷未及採問,而光等罪惡有所隱脫,臣雖守郡在逺,輙慕古人見無禮於其君者,如鷹鸇逐鳥雀之義,拳拳忠憤,不能自已」。詔劄與編類姦臣事狀蹇序辰等。正甫言二事,此但其一,疑有脫文。新録辨曰:鍾正甫者何人,敢為詆誣,一至於此,指賢哲為姦黨,謂忠孝為悖逆,顛倒是非,上惑主聴,豈可𫝊也!此一章合刪去,今復存之。紹聖四年六月三日,鍾正甫以敕令所删定,官陛之任,與堂除差遣。 尚書省言:「彊盗罪至死,會恩後再犯,而罪不至死者,奏裁,其已被徒伴通說,事發而逃亡,後遇赦者,凖此。因彊盗殺人者,不要犯時,不知律內傷人或殺傷人之卑㓜者,奏裁」。從之。新削。癸巳,樞宻院言:「近降指揮,令章楶、鍾𫝊等相度會合三路兵馬進築,今據章楶、鍾𫝊奏,候將来計置糧草及守城之具足偹,或乘春草長茂,伺隙進築,乞且依巳降朝㫖,各於本路進築,候有間隙,即依朝㫖施行。續據鍾𫝊申,到渭州與章楶論議涇原等處進築,無不合,但投来人通說天都一帶無草,俟計置有偹,續同共進築,并章楶要一城防守器具并糧食,其防守器具陸師閔稱甚有凖偹,若涇原進築有日,先且就涇原輟使,續自秦鳳輦去補填,其糧食亦如此施行,今涇原、九羊谷、熈河、丹喇闗,逐路自合先次興築,須於此月旬日之內了當,其沒煙峡口至平夏城止二十里,熈河齊訥納森去丹喇闗不逺,兼係用秦鳳兩路兵馬,聲勢不小,但多方探伺敵情,斟酌事力機會,可以乘此修築,亦仰相度興工,如事力未及,或未有機會,即一面從長施行,仍仰章楶於新築三城寨,疾速増價,計置的確,合要糧草足偹,可以興舉,即闗報鍾𫝊,依所降朝㫖,同共相度勾抽三路兵將,會合進築沒煙後峡,涇原等處所有防守器具,亦就近儧那應副」。詔令章楶、鍾𫝊遵依施行,如逐路利害不同,聽各具所見以聞。 刑部言逃亡軍人捕獲斷罪條,乞著於法。從之。 朝散大夫黄伸為度支員外郎。 韓王、冀王宫、大小學教授葉承為正字。正月二十四日,曽布云云。甲午,詔孫傑察訪兩浙路。二月一日初命。己未,三省言,元祐詔,今後臣寮用冠帔改換醫人服色者,不得換紫衣。詔更不施行。 吏部言:「林希乞八路員闕,用熈寜、元豐條并紹聖新制一處參酌,修完成書。詔令吏部四選同共編修,今乞將川峡、福建、湖南路季闕並去,替一年使闕」。從之。希奏請,在紹聖三年七月十二日己亥。 刑部言:「右治獄勘到得觧進士蘇天民,受髙茂錢,與本人代補,太學外舍生并進士髙茂,却別冒髙昻名入試,手分郝定、朝請郎、國子司業詹文,各為齋僕,牟順,認得是蘇天民,因問告發了,卻作逐人自首牒送所属。案蘇天民、髙茂所犯,各係徒罪。郝定、詹文各係公罪徒,各合該赦恩原免」。詔並依斷,蘇天民、髙茂特各分送鄰州編管,郝定特勒停,詹文特衝替。 樞宻院言:「近據鄜延路經畧使呂惠卿乞請,諸路進築,或討蕩,並互相闗報,同時舉動,已奉㫖依,及今月二日降指揮,令河東路相度出兵討蕩。今據呂惠卿奏,見計置修復米脂寨,乞令不進築路分,出兵討蕩」。詔令河東路經畧司詳此照會,仍依上件累降朝㫖施行。布録:庚子,孫賁奏鄜延已計置修復米脂。辛丑,令河東相度築荷葉川或其他要便處,以應援米脂及屏蔽蘆葭耕牧地,仍令張世永、張●同親詣地頭相度。 熈蘭經畧司言:「權知蘭州兼縁邊安撫司公事王舜臣,乞將西界投来部落子瑪新雲,且寧補崇班帶廵檢,本司乞依王舜臣所乞,及已依敕牓內該載,支給銀、絹、錢各二百、錦袍、銀帶」。詔:「瑪新雲且寧,特與內殿崇班,差充本族廵檢,更賜銀、絹、錢各二百,其餘同出漢人,內有合補與名目者,即斟量髙下,以空名宣劄,補填訖以聞。紹聖四年八月一日,舜臣以知鄜州權發遣熈蘭鈐轄。 詔荊湖南路、江南東路各添置有馬雄畧一指揮。 陜西制置觧鹽司言:乞應官司並不得扵折博務買賣興販觧鹽,如違,其買賣官司並科違制之罪」。從之。新無。 刑部言:「疑難公案合奏廵白者,押劄子後,請限三日內納到部禀議,本部,限二日內與決行下,如合詣都省廵白,即再限二日,録元劄子赴部,限二日納都省,候報到,限二日詣都省稟決。已上每兩件加一日」。從之。新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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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戶部言潭州知、通任內應副銅場買銅賞罰條,請著為法。從之。 詔差河北路轉運副使呂升卿、提舉荊湖南路常平等事董必並為廣南東、西路察訪。三月四日罷升卿。蔡京等究治同文館獄,卒不得其要領,乃更遣升卿及必使嶺外,謀盡殺元祐黨。宋朝要録時劉摯、梁燾已死,朝廷猶未知也。權發遣提舉河東路常平等事鄧洵仁言:「伏見祖宗朝置龍圖、天章、寳文閣,以蔵列聖御製述作,況自陛下紹隆丕烈,遹明先志,而寳閣未新,徽名未掲,伏望明詔有司,祇循舊章,亟加營建」。詔令翰林學士、中書舍人每貟撰閣名五名以聞。四月十八日,名顯謨。 成都府、利州路鈐轄司、利州路轉運司言,乞於興元府、閬州兩處各添置就糧武寜一指揮,各以四百人為額。從之。 清海軍節度使、開封儀同三司、嗣濮王宗祐卒。輟視朝三日,車駕臨奠,成服於後苑,時方治道西郊,以待上修禊,亟詔為罷,贈太師,追封欽王,謚穆恪,異時襲封爵者,遇祠濮園,即移疾,不果行,或請代之,至宗祐獨不肯,自秋渉冬,數往来道路,薦獻如禮,既病,人皆以為憂,春夏當享,又亟往,遂卒於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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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戶部言,應不産錫地分官私自出賣,許通商販,及聽鑄造器用買賣,仍並免稅等法。詔從之。新無。 戶、工部言:「江淮荊浙等路發運副使、兼制置鹽礬茶事呂仲甫奏,五指山銅礦饒衍,堪任鑄錢,欲官自興置場冶,委官監轄。乞下河東路提㸃刑獄司檢踏施行,如堪置場,即闗報轉運司相度保明聞奏」。詔令河東路轉運司相度措置。 雄州言探到北界帳前行文字,差人夫於三月上旬開㙭朔武州沿邊壕子等。詔河東沿邊安撫司宻切體探有無前項事理及上件界壕,自来係與不係西界,同共開條,具狀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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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右司員外郎、河北路察訪孫祀,戶部員外郎、淮南路察訪孫深言:「元豐八年六月八日敕,修立郎官、御史,按察諸路監司職事,條已詳偹,今來並乞依元條并元豐令施行,內有聲訖未偹,乞量行増改。舊按察條行,遣文書,以某路按察司為名,今改按察字,作察訪字」。從之。壬寅,刑部言:「監司按發公事合推鞫者,不得送廨宇,所在州軍,合送本州及置司者罪」。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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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樞宻院言:「章楶已選定二月二十六日會合將兵出寨,破土進築九羊谷等處,及勾保甲赴軍前般運糧草、修城木植,兼稱到熈寜寨,與姚雄等諸將會合,臣躬親統領至平夏城,分遣諸將前去,看詳所奏進築九羊谷、後石門等處,縁上件兩處地理相近,難並進築,枉費財用,未委甚處,最係控扼要害之地,合指定一處,外有没煙峽前口,至平夏止二十里,正係控扼西賊天都出入咽喉之地,今九羊谷城寨了當,便合乘勢移那兵馬進築」。詔令章楶更切審測敵情,斟酌事力機會,乘勢進築,如探伺西賊㸃集在近,事勢厚重,未可舉動,亦仰指定探報事實,詳具奏狀,仍先具措置次第,并合用兵馬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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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三班奉職康諿獻書言:「竊觀誠州之廢,累年未聞徳音,陛下何不試令臣立於政府,反覆辯論,則臣胷中之積,庶幾得吐憤悶而少有助成陛下紹復之聖志。若置臣言而不恤,則是先帝之不幸」。御批:「諿言殊不度徳,敢求自試,宜加薄責,以誡狂愚,可特依衝替人例施行,仍與一逺僻處監當差遣,仍添入私罪事理重」。御集二月二十五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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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章楶言:「與鍾𫝊議,先進築三城寨,其本路有兩座守城器具,本路前後進築用過防守器具不少,今凖聖㫖,將来合於三處建築城寨,乞下陸師閔計置一千歩城防守器具一座,前来靈平鎮差下卸,及下劉何、巴,宜於諸路速行剗刷八百歩防守器具般運,前来所有樓櫓,臣乞一靣計置」。詔令章楶才候修九羊谷了當,即將已計置到防守器具,遵依今月二十四日指揮,於沒煙峽前口進築,所有後石門創廸章,更不得興工,如已興工,即速行寢罷。三月九日,楶復奏,十六日降職。布録丙午,降㫖,令章楶依已降指揮築九羊谷及没煙前峡口,不得更於後石門創廸章進築,仍令陸師閔輟一千及八百歩城防城器具各一座,詔令巴宜、李譓般赴平夏城,凖偹進築没煙後峽及涇原使用。戊申,熙河蘭岷路經畧司言:差權知蘭州王舜臣統領兵馬出塞,討蕩西賊,斬獲約三千級。詔舜臣已下等第賜銀合、茶藥,其出界兵,賜錢有差,所有得功將士等,仰經略司疾速保明功狀以聞。八月二十二日送。勘元符二年二月二十二日,布録於庚子云:同呈熙河奏王舜臣統兵自金城闗出討擊右廂,又戊申云:呈王舜臣出界斬獲,祁蘭州報斬級二萬,既而走馬奏止三千,其後止二千餘級,然奪馬千匹、槖駝五百、羊畜數萬,舜臣所部止萬五千人而已。得㫖賜茶藥,特支儧趍上功状。又呈録延二十五日進築米脂。 涇原路經畧司言:今月十四日,修古髙平堡畢工,乞賜堡名」。詔賜名髙平堡。布録:戊申,涇原築古髙平堡,乞賜名,止以古髙平為名。 孫路言進築灰家觜新城畢工,乞賜名為城。詔賜名興平城,其本城合差官,并一行修城將佐等功狀,令環慶路經畧司疾速具狀聞奏。三月九日,路加直龍,正月五日宻院云云。布録:庚子,同呈環慶奏已築灰家觜班師。戊申,環慶築灰家觜千歩城,賜名興平。 樞宻院言:「章楶所奏,據鍾傳申章,楶要糧五十萬石,馬料在外,草八十萬束,錢五十萬貫,顯是須索太多,兼所稱防城器具缺少,縁先於去年六月內,已曽指揮劉何於近裏州軍輟八百歩防城器具,一座已是不少,近又已指揮秦鳳路輟那一千歩及八百歩防城器具各一座應副,其糧草等,又已責在劉何、李譓,計置那運,必不至闕事」。詔章楶候進築九羊谷了日,乘勢於沒煙前口進築,仍速同劉何、李譓等,計置合要防城器具及板築所須之物,乗此機會,務要神速成就,仍先次計會,鍾𫝊相度次第聞奏,當議别降指揮,令熈河、秦鳳路合兵馬,并更於環慶路差發將兵一萬人,添助防托。二十七日已有詔。初,輔臣欲責章楶以畏怯避事,上曰:「素議以邊帥不可強以所不可為如此,責之未便」。遂令削去,止令相度先築没煙前峽,仍一靣計會後峽及正原版築之具,候有機會,即會合三路兵馬進築。曽布曰:「二府不敢不以此責章楶,徳音如此,邊臣得以舒巻自如,真得任將之體,中外幸甚!」此據布録戊申日事,又云:章楶赴平夏措置,築九羊谷,考之兵部言:「呈試武藝人,依敕限十二月以前到部,有疾趂限不及期者,雖䝉朝廷按用舉人條例,許令次年就試,今後準此,縁其間不無違限,冒稱偶病之人,無以驗實,若便與收試,即刑部條限,卻成空文,其舉人事故,趂限不及不曽就試者,並召保官,經所属自陳,審按出給公據保明,申兵部驗實,次舉就試。今来呈試武藝人,乞亦依舉人條施行」。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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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刑部言:「欲於編敕廵檢、縣尉,應承告彊盜而故不申條徒二年」字下,添入重法地分係結集十人以上者,仍不以赦降去官原減。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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