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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範圍: 續資治通鑑長編 |
條件: 包含字詞「熙寧五年八月壬午 (1072/9/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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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壬午,察訪荊湖路常平等事章惇言:「本路蠻事,欲乞一靣措置,或招到南北江首領犒設錢糧,令轉運司應副官員有不職者,許選擇對移。溪洞有漢界亡命之人,亦許招諭放罪,責其自效,有功者量事酬奨」。從之。 夏國進表,不依舊式,但謝恩而不設誓,又不言諸路商量地界事,樞宻院共以為疑,上問如何,王安石曰:「中國與外夷,要以宗祀殄滅為誓,非得已,今彼如此,但降答詔甚善」。文彦博曰:「如此,即今年防秋如何?」上曰:「便得誓表,如何便保彼不為變」。安石曰:「誠如此」。彥博曰:「盟誓自古所有,要知天地神祗尚恐其變,若更無此,如何可保?」安石曰:「若盟誓可賴,即夏國引前誓足矣,臣恐誓與不誓皆不可保。然彼既得歲賜,必不便敢抗拒」。彥博又以為:「羌人狡猾,包藏不可知,如何便敢撤備?」安石曰:「其勢可見,即其情可知,恐不足過慮,撤備無妨」。彥博又言:「有盟誓,則彼違盟誓我有辭」。安石曰:「若力足以制夏國,豈患無辭?」馮京曰:「太祖得蜀人與河東蠟書,曰:我伐蜀有辭矣」。安石曰:「太祖偶然有此語,若蜀可伐,恐雖無蠟書,太祖不患無辭。如太祖伐江南,豈有蠟書?但我欲行王政,爾乃擅命一方,便為可伐之罪,如夏國既稱臣,未嘗入覲,以此伐之,亦便有辭,臣以為不患無辭,患無力制之而已」。上以為然,又論地界,安石曰:「臣本欲議地界者,為環慶占夏國地,若不與降誓前約定,即誓後必復紛紜,今既以環慶地與之,則餘路更無足議,不須復問」。乃降答詔。王安石白上:「雄州繳進涿州牒牒,語甚激切,皆由張利一牒涿州所言非理,故致彼如此。又利一非理侵侮北界事極多」。文彥博曰:「北人稱将禮物來白溝驛送納,元書內云交割,今輙云送納,邊臣自當理㑹」。安石曰:「當時但為争獻納字,今送納與交割,亦何校?」王珪曰:「元書有納字」。安石曰:「既有納字,今送字又是平語,何理㑹之有?」彥博曰:「如此不理㑹,則必來移口鋪矣」。安石曰:「待彼移口鋪,別理㑹」。彥博曰:「當先事理」㑹。彥博等退,安石又曰:「交割與送納無所校,陛下不須令邉臣争此。臣保契丹無它,若出上䇿,即契丹移口鋪,陛下亦不須問,若出中策,即待移口鋪,然後與計校未晚。若縱邊臣生事,臣恐以争桑之小釁,成交戰之大患,臣與張利一風馬牛不相及,所以屢言利一者,但欲陛下知事之是非、人之情偽,陛下不知事之是非、人之情偽所以決,事有不當,陛下欲知事之是非、人之情偽,即當先知所與計事者,為忠為邪,若所與計事者為邪,即不肯以天下治亂安危為已責,更或幸天下有事,因以濟其姦。陛下聖質髙逺,然自以渉事未久,故畏謹過當,未能堪事,只契丹移口鋪,陛下便須為之惶擾,即聽惑聽惑,即姦人過計或誤而見聽,姦人過計,或誤而見聽,即宗廟社稷安危未可知,陛下既未能堪事,即未宜使邉鄙有事,陛下欲勝外夷,即須先強中國。《詩》曰:無競惟人,四方其訓之。然則強中國在於得人而己、汲黯在漢朝,淮南為之寢謀。汲黯非有智略足憚,但為人主計,能諒直,不為姦欺而已,惟其如此,故淮南憚之而不敢反,若公孫𢎞之徒,即非淮南所憚也。今陛下左右前後,似少如汲黯者,此所以未能強中國也」。上矍然良久曰:「契丹慶厯中亦為西事,故來求關南」。安石曰:「慶厯中,為仁宗計事者,皆全軀,保妻子,妨功害能之臣,如公孫𢎞之徒衆,而如汲黯者寡,此中國所以不強,而契丹敢侮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