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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檢索 "熙寧八年八月丁巳 (1075/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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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續資治通鑑長編
條件: 包含字詞「熙寧八年八月丁巳 (1075/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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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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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提轄修完京城宋用臣言:「䕶龍等河逼城,不可修築,乞度地髙下,開展河道」。從之。 詔:初除團練使以上,許陳乞親屬一人,優便合入差遣。遷節度觀察留後以上更陳乞一次。 上批:「翌日教營陣,可令曾孝寛暫徃觀視,其法有無未安便者以聞」。二十八日上批,要見後來如何。舊紀丁巳聞八軍於城南,實録亦在丁巳,今從上批,并入九月乙丑。戊午二十九日。上批問樞宻院:程昉見造車在何處?及已造成若干數目,令昉具奏」。 詔:「自今入內內侍省使臣寄崇班已上資序者,並不得本省一面勘罰,如禁中違犯,即按舉具事狀聞奏,送樞宻院取㫖施行。其有直奉㫖,止令本省勘者,聼臨時指揮」。御集係八月空日,今附此。 中書進呈戶房乞下兩浙提舉水利及轉運司各差官定騐兩浙興修水利不當事,上曰:「沈括所差官,即運司管不得運司所差官,即在安撫使轄下,可差侯叔獻去否?」王珪曰:「侯叔獻不可去,王古今在河南,乞就差古」。呂恵卿曰:「修隄岸極是好事,如民間蓋屋,是要宏壮,是要低小,必宏壮乃是隄岸,要築得髙,但湏量人力以漸為之。蘇州臣等皆有田在,彼一貫錢典得一畆,嵗收米四五六斗,然常有拖欠,如兩嵗一次,上田得米三斗,斗五十錢,不過百五十錢,而令一畆田率二百錢,有千畆,即出錢二百千,如何𢬵得此錢?若興工,當亦不為虛費」。又以五等法定田土功之法,纔髙低三五寸,便極争事,田土豈能盡如砥平?高田有低處,低田有高處,有取土逺處,計料不盡,便湏陪錢米始得。兩浙要開涇洴,因取土為隄,最為便。昨來陳納,乞如此立法」。沈括不以為然,上曰:「元立法誠有不盡處」。沈括言:「涇洴太深,則難車水」。僉曰:「沈括妄說。蘇州田皆在水中,惟患水多,豈怕難車水?但開得深,則旱嵗可以畜水,淺則易乾,然開深最難,必取三兩尺浮泥,然後可以取土。前日見括意便待與張靚做頭底,大抵人言事,雖是一般違戾,有沮壊朝廷法者,不可一例看」。上曰:「出則無法家拂士者,國常亡」。恵卿曰:「此事惟陛下深察之」。吕恵卿日録載此於八年八月二十九日,今附見。沈括體量安撫淮、浙在八年七月二十三日,張靚時為兩浙運副,王古相度淮東役法,因體量淮東及兩浙災傷,在六月二十四日,不知竟差古定驗水利否?陳納事當考。

卷二百六十九

16
丙辰,詔:「都提舉市易司勾當公事孫逈,勘㑹熈河路嵗市芻糧及雜支錢實數,本路嵗入,㡬何不足?當如何計畫及有無,可減冗費以聞」。究竟如何。 又詔江南西路轉運副使李之純根究許彦先、傅燮互訟事以聞。七月三日先委喬執中。 廣南西路經畧司言蠻賊冦古萬寨,詔劉彜詳審處置,戒廵檢使臣嚴守備,無輕出戰。九月十五日、十一月十一日。丁巳,右諫議大夫、知亳州馮京知河南府,復翰林侍讀學士、兼龍圖閣學士韓維為端明殿學士,龍圖閣直學士孫永為樞宻直學士。工部郎中、集賢院學士李大臨為天章閣待制,工部郎中、集賢院學士蘇頌為祕書監,祠部貟外郎劉瑾為史館修撰,屯田貟外郎范百祿為金部貟外郎,屯田郎中皮公弼為度支郎中,大常丞鞠真卿為集賢校理,檢校水部貟外郎、單州團練副使李師中為右司郎中,大理評事、監廣州軍資庫唐坰監太和縣,酒稅皆以壬寅赦恩也。頌與大臨同責,大臨既復職,而頌獨遷官,蓋用事者抑之。此㨿曽肇所為頌、墓誌増入,肇云:「大臨已復從官,今改之。用事者抑頌」,當考。 著作佐郎王仲修為崇文院校書、知禮院。仲修,珪子也。 龍圗閣直學士、知渭州王廣淵卒,贈右諫議大夫,遣內侍護其䘮歸葬,仍令轉運司量與應副。御集十一月九日,九年四月與二孫恩澤。 富弼言:「臣伏念向緣衰疾,加之年已及稀,不能奔走職事,遂求致政,伏䝉聖慈俯從愚懇,退處衡茅之下,杜門自守,屏絶私務,朝夕待盡而已。近日忽聞特宣大赦,出於非常,又聞別降手詔,許中外臣僚直言朝政之闕失,洛城士庻歡呼鼓舞,喧於道路,聲徹幽逺,推是而徃,則天下之人,無不慰恱矣!臣伏覽赦詔二文,始以彗星東出,昭示譴告,陛下仰觀天變,恐懼疚懐,濬發徳音,恩霈寰海,臣固知一出聖斷,必無左右之助也。臣再詳陛下手詔,乃陛下親筆,非學士所作,以至累年災異,如山摧、地震、旱蝗之類,前後包括,一一歸咎於已,辭㫖哀痛,深切明白,忠義之士,讀之莫不感泣,而又避正殿、減常膳、設齋醮、屏御侍、前代帝王禳災弭患,責躬罪已之法,陛下盡行之矣!所以上天降鑒,知陛下發於至誠,故星變不旋踵而滅,臣溫衣飽食,坐享安佚,災禍之至,殊無干及,一見聖詔驟發,即日感動天地,譴異消伏,速如影響,臣尚能踊躍欣蹈,不知紀極,彼天下之人,身被災害,家罹荼毒,流落破散,六親不能相保者,其為歡喜感戴,當何如也!人心既善,和氣充塞,則天意不得不早回,災變不得不遄息,此理固然也。臣竊知去年久旱,陛下曽降手詔,許臣僚上封論事,人方喜恱,日俟朝廷施設,而不知何人上累聖德,遽成反汗,於是天下大失所望。臣近於三月中,仰答聖問,略曽引及。今天變益大,詔命益切,陛下必不復蹈前車之誤,況詔云朝政闕失,朕將虛心以改,此足見聖意畏天愛民,其已至矣!然竊聞外議皆云:天下弊病甚衆,官家多應不知,人人咸願條列,達於天聽,冀幸有所剗革爾!矧已大發聖詔,許其開陳,忠憤者必能不避誅戮,傾竭肝膽,悉以上聞也。臣願陛下盡取羣奏,不遺疎賤,萬㡬之暇,一一親閱,擇其衆說,所合者斷在不惑,力賜施行,踐虛心以改之辭,應天文尤大之變,使澤及普率,急若置郵,則人心恱服,天道助順,天人相應,立致和平,國家享無疆之休者,正在此時也,豈復有災眚出見而上駭聖慮哉?萬一姦詐重入,宸聽少惑,俾夫忠告為妄說,恩詔為空文,利澤不出於上,人心復怨於下,則天將曰:是以虛辭答我,迄無實效。必回今日之喜飜,為異日之怒,災變之作,當又甚於數日之彗者矣,但以近事證之,此乃必然之理,非臣輙敢狂率也」。又言:「臣未致仕前,雖有舊疾,筋力粗可驅䇿,尚不能從官,今致仕已數年,衰老益甚,退伏草野,未嘗與人相接,榮辱禍福,都不干預,而輙敢以狂瞽之說,妄陳天聽者,實見陛下仰觀星變,恐懼修省,若不自容也。又聞天下生民窮困已甚,無所伸訴,恐成嘯聚,為腹心之患,亦慮手詔或致中廢,天譴未息,則後來別生災害,臣所以不顧身之老病,而彊作此奏,庻㡬有所補助,而報陛下大恩之萬一也。緣臣閑居中,日與野老相見,民間弊病,盈塞耳目,皆是實事,然所說者,尚未盡一二,伏乞聖慈,略賜省覽,而少留意焉。臣又輙敢煩陛下親閱羣奏者,若委臣僚置局,必恐不能上體聖意憂勞之切,羣奏中利害有所不盡,亦恐所委臣僚,更存顧望,尚或隠蔽,或陳巧說,妄有沮難,則誤聖君畏天愛民不吝改過之意,臣固無他腸,所憂者如此,惟望陛下特賜矜察」。三月中仰答聖問,當考,或即蕭禧再來時。 張方平言:「臣䝉恩在朝備貟經嵗無施補益,每為深愧。今被命守藩,旦夕出國門,適值陛下以垂象之變,降御札、發徳音,𠡠宰臣,率在廷之臣,直言過失,改修政事之未協於民者,當陛下憂勞之際,老臣不為陛下開一言,則忠義之語,無復至於天聽,上負加眷,沒有餘責,敢以聞見,少報重恩。臣聞天尊地卑而君臣之分定,君君臣臣而後國體正,天下安,故惟辟作福,惟辟作威。臣無有作福作威,臣而有作福作威,其害于而家,凶于而國,盖為國之體,猶權衡不可使有,偏重之勢,必成傾覆,歴代成敗,何不由此?自近嵗以來,災異之作,率由隂侵於陽,陛下天縱聰明,前言徃事,無不洞鑒,不待臣說也!今聖心所以答天戒、責躬變禮,可謂精誠之至,謂天盖髙其聽則卑,故不旋日而星變以隠,感通昭答,足以明皇天眷佑。我有宋之意至矣!陛下應之以實,固當踐所言,今夫政事之未協于民,固有之矣,大抵新法行已六年,事之利害,非一二可悉,就中役法一事,為天下害實深,累經更變,竟無長䇿可以定其法,議論日以紛擾,公私日以勞敝,夫人為天地心,天地之變,人心實為之,故和氣不應,災害洊作,蓋下令如流水之原,取其順流之易也,經六年而事功莫効,顧其事必有未協于民者矣。法既未協,事資必改,若又憚改,人將不堪,憂患一成,噬臍安及!陛下承六世之業,上有二宮,國家大事,願陛下憂深而思逺,寧忍於人情,不可忍於社稷也!憂患既成,人臣各有去就之分,家國之憂,獨在聖人,其所以終日行不離其輜重,謂此也。此臣所以為陛下痛心疾首,一夕而九興也。況今習俗奔競,偷敝成風,交黨相傾,勢利相軋,攻訐起於廟堂,辨訟興於臺閣,非所以昭聖化也。毀譽移於好惡,賞罰偏於愛憎,非所以正王度也!士大夫習尚如此,有為國家死節仗義,臨艱虞而不易操者歟?昔堯舜之為君,選於衆,舉十六官而與臯、夔、稷、契共治天下,猶且明四目,達四聰,而後能協和萬邦,雖大聖賢,未有一人之心力,而可以成天下之務也。陛下臨御九年,中外臣庻皆在照臨之下,其間必有知忠義不二心之臣,簡在聖𠂻者矣!願陛下召之左右,從容訪逮,譬之金石,叩之則鳴,人各有心,激之則發。吉人之辭寡,君子訥於言,外若不足,其中,誠也,利口㨗給,外若有餘,其中偽也!惟聖鑒精察之,若夫導之以言而不能盡者,使陳之簡牘,必有所効者矣。前代明君,莫不以是考於下,故能廣視聽於扶同之外,究得失於㡬㣲之先,攬其權綱,執其柄鐏,慮所以藏身之固,思所以置器於安,此惟獨决於神斷而後可,非所以謀於人者也。夫事有失於前者,不可不悔。患有在於後者,不可不懼,如救焚溺,勢不可緩,緩則無及於救矣!魚不可脫於淵,國之利器不可以假人,涓涓可以潰堤,熒熒至於燎原,釁端厲階,不可忽也!臣之心惟願國家之善政美事,陛下之盛徳鴻烈,高越百王之上流,光萬世之下,天之福祥,休嘉之象生,而咎徴之象不生,民之愁嘆,怨咨之聲不作,而頌聲作,使兆民樂事勸功,尊君親上,欣戴安樂,臣退就田里,以至瞑目泉下,猶知懐此幸願也!老臣無狀,為陛下慮,不敢不精,為陛下言,不敢不盡,亦惟陛下察此至誠,俯垂省納,實天下幸甚!」上皆優容之。富弼、張方平奏疏皆不出此月,但不得其日,今附見月末。 呂公著言:「臣世受國家厚恩,陛下涖政之初,首被選擢,自外藩召入翰林,故在左右日,口陳手奏,數進愚忠,頗䝉採納,今雖斥處閑外,其於愛君憂國,惓惓之心,未曽敢忘,伏見陛下祗畏天戒,焦勞懇惻,實天下幸甚!臣聞晏子曰:天之有彗,以除穢也,考之𫝊記,皆為除舊布新之象,皇天動威,固不虛發,意者陛下之仁恩徳澤,猶未布於天下,而政令施設,所以戾民者衆乎?何其譴告之明也!陛下既有恐懼修省之言,必當有除穢布新之實,然後可以應天動民,消伏變異,伏惟陛下留神幸察,臣竊觀陛下自即位以來,早朝晏罷,勵精庻務,其規模蓋宏逺矣,固將致堯舜三代之治,以光大祖宗之業,豈特區區守文之主哉?然臨朝願治,為日已久,在廷之士,益乖刺而不和,中立敢言者,罹讒而放逐,阿諛附勢者,引類而升進,其外則郡縣煩擾,民不安業,畎畝愁歎,上干和氣,携老挈㓜,流離道路,官倉軍廩,所在闕乏,又無以廣賑濟,至於骨肉相食,轉死於溝壑者多矣,上下相䝉,左右前後,莫敢正言,陛下有欲治之心,而無致治之實者,何哉?殆任事之臣,負陛下之高志也,何以言之?夫士之邪?正賢不肖,蓋素定也,今則不然,前日舉之以為天下之至賢,後日逐之,以為天下之極惡,前後紛紛,玩黷聖聽者,蓋不一矣,其於人才,既反覆而不常,則於政事亦乖戾而不審,斷可知也!陛下獨不察乎?況如一二人者,方其未進用之前,天下固知其姦邪小人也,但取其一時附㑹,故極力推進,此所以終累陛下,則哲之明者也。自昔人君委任而責成者,盖有之矣,如齊之桓公是也,為其勞於求賢,而逸於任使也,今則不然,水旱不時,人民困乏,則無以分陛下之焦勞,敵國桀驁,疆塲有事,則陛下不免於旰食,又况加之以天地變異乎?未見陛下任人之得也!古之為政,而初不順於民者,亦有之矣,鄭之子產是也,子產之為政也,一年而輿人誦之曰:孰殺子產?吾其與之!」三年又誦之曰:子產而死,誰其嗣之?」而今陛下垂拱仰成,七年於兹矣,輿人之誦,亦未異於七年之前也,陛下雖慮亦及此,而終未幡然者,殆左右之臣,䝉蔽陛下,使天下之事不得上聞也。臣伏思陛下自即尊位以來,上奉兩宫,仁孝篤至,下逮諸王,累朝貴主,無不極於恩禮,春秋方富而無聲色之過,孝友恭儉,發自天性,宮中之事,人無間言,而徳澤獨不被於民者,何哉?臣聞安危在出令,治亂在所任,故臯陶戒舜曰:在知人,在安民。願陛下以知人安民為先,除穢布新,以答天戒,則轉災為福,不旋時而應矣!臣昨在朝廷,嘗䝉訪逮,當時議者謂祖宗制度不可少變,朝廷用人,必循資級,臣固曰:不然,何則?興治補弊者,乃人主之先務,任賢使能,亦不宜專較嵗月,但一出於至公則可爾。臣今所言,亦非謂今日法令皆不可行。陛下誠能開廣聰明,延納正直,公聽並觀,盡天下之議,事之善者固當存之,其未善者則鐫損之,茍為非便,不為已行而憚改,言有可取,不以異議而見廢,如此則不勞陛下神明,不驚衆人耳目,而庻事條理,百姓安定,百姓安定,然後可以足兵食、禦外侮。臣伏自去國六年,未嘗有一言仰達聖聰,至於私居接人,亦未嘗輕議時政,今日所以輙進愚悃者,誠恐陛下不於此時感悟,則後日雖欲改為,非有竒謀高䇿,亦未易為也」。陳瓘以公著此疏為熈寧七年所上,按公著家𫝊上此疏時,乃八年十月星變詔書後,公著謂「陛下垂拱仰成,七年於兹」,盖自熈寧二年二月以後,王安石始執政也,瓘誤從熈寧元年數之,故云爾。按程頥集,公著先令,頥代作「既」而不用」,别作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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