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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檢索 "元祐四年三月甲申 (1089/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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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續資治通鑑長編
條件: 包含字詞「元祐四年三月甲申 (1089/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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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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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尚書省言京西北路蔡潁州界,近來驚刼,賊盗稍多,人民不得安居。詔蔡、潁州今後彊盗三人已上及窩藏人,並權依重法地分施行,候盜賊衰息取㫖」。 詔保甲出身使臣,昨添差充諸處指使,除合管職事外,不許別差權刑獄、錢穀、民政去處勾當。編錄冊三月十三日聖㫖。 是日,中書侍郎劉摯上書曰:「臣待罪近輔,再厯年所日奏職事,親聞德音,退伏思念皇帝陛下,以日躋之聖,上資慈訓,而太皇太后陛下以寛仁之德,勤邦儉家,四年之間,用人立政,施德布惠,所以綏養天下,上以昭祖宗之盛業,下以為社稷無窮之休,天下之幸,萬世之頼也!臣於此時,得依日月之末光,備位輔佐,念雖殺身,何以報稱?然臣嘗讀西漢之書,觀孝文皇帝承髙惠之後,人心思治,而上方躬仁履儉,克勤率下,當時民俗醇厚,府庫充羡,四方無犬吠之警,亦可謂治安之世,而賈誼之論,乃謂方今之勢,如抱火厝於積薪之上,火未及然,因謂之安,及其忠憤之所發,至於慟哭流涕,臣嘗怪其論之過也,其後不數十年而治亂之迹,若合符契,臣於是知居安慮危之心,唯聖智乃能有之,而私憂過計之論,亦未可以迂而棄也。臣近與同列奏事延和殿,兩䝉宣諭大意今日朝廷之事,固已盡心,畧有成法,唯以乆逺守之為念,又聖慮深逺,因論及它日還政之後,任用左右,常得正人,則與今日用心無異,若萬一姦邪復進,熒惑動揺,則反覆可憂,然辨別邪正,全在一人,此乃持盈守成之大戒也,而皇帝陛下深加省領,臣退而歎息歡喜,以謂愚臣平日之所懷,為國逺慮者,正在此事,未及上達,而陛下先知之矣,區區之誠,雖殫千慮,何以及此?臣今因得敷陳本末,以畢其說,惟陛下寛其罪,試一覽之。恭惟先皇帝以聰明睿知,承累世承平之業,思欲力致太平,復見三代之盛,以漢唐為不足道也,當時之議,以謂非國富則無以為也,非兵強則無以為也,非人才足用,則無以為也,是三者,圖治之偉論也,而當時輔臣如王安石、呂惠卿輩,不能副先帝委任之意,乃奮其私智,肆為乖謬,大失先帝之本㫖,其富國也,則助役、青苗變而為聚斂之法,其強兵也,則保馬保甲流而為殘擾之政,其用人也,則進辯給輕㨗之子以為適時,退老成敦厚之人以為無用,於是四海興議,而先帝頗知其事,故罷退安石等不用,繼而王珪、蔡確之徒,尤不能將順主意,踵事增患,而先帝又知政令有未便于民者,方將改作,遽以棄天下,忠臣義士,至今長為先帝惜之者,常在此也。及皇帝陛下紹膺大厯,太皇太后陛下同覽萬機,臨御已來,法度之難乆,行者修完之,臣下之害政者,改易之正,所以述成先帝之盛德美志,傳於無窮,可謂備矣,自改更之後,在陛下無所愧也,天下公議正論以為當然也,天下百姓莫不安樂,以為當然也,然陛下亦知有以為不然者乎?臣雖至愚,尚能臆度知之,夫前日之事,乃前日之人所縁而進者也,政在則人存,政異則人息,今譬之芟草也,枝葉雖除,根株尚在,能保其不復生乎?前者二三大臣之朋黨,皆失意怏怏,自相結納,睥睨正人,腹非新政,幸朝廷之失,思欲追還前日之人,恨不能攘臂於其間也!今布列內外搢紳之間,在職之吏不與王安石、呂惠卿,則與蔡確、章惇者,率十有五六,此臣所以寢食寒心,獨為朝廷憂也,然臣之區區,非欲陛下苦治黨也,朋黨之大,亦豈易治哉?但欲陛下知其事,常加防察,不使得行其術則可矣,臣亦常深計其術矣,不過日夜窺伺間隙,異日可以進說,則造眩惑之謀,文飾姦言,以感激聖意,動揺政事而已,其所進之說,臣竊料之,其大者必為離間之計,此最易入易聴,而其禍亦最大,不可不防其漸而深察之,其次又有二說:其一曰先朝造法為治,而皇帝陛下以子繼父,一旦聴臣民之言有所更改。其二曰先朝之臣多不任用,如蔡確等受顧命,有定策之功,亦棄于外,此二說者,自人情言之,則淺近而易聴,自義理考之,則無所取也。臣謹按天下之治,有不可不因者,有不可不革者。可因者,雖亂世猶因之,故周武王克商,反商政政由舊,是也可革者,雖父道猶革之,故漢文除肉刑,至景帝改之。漢武造鹽鐵、𣙜酤等,至昭帝罷之是也。自二聖臨政,首進任司馬光,其餘輔臣繼有出入者,天下之人曉然知道之所在,延頸跂踵,以望新政,而陛下又能虛已公心,開廣言路,延納忠讜於天下,無有逺邇,上章論事,願改政令者,莫知其數,而聖慮深逺,猶再三謹重,有不獲已,方取十之一二最大者,詔講議施行之,如青苗、免役、保甲、保馬、市易之類,敢不改乎?改之所以順人心、救民命爾,豈喜變更哉?試考察今日百姓安與不安?便與不便,則改更是耶非耶,立可見矣。若謂凡繼體之君,於先朝之政皆不可改,則古聖帝明王繼政而有改者,皆非耶?我祖宗之法,有乆而不便者,先帝嘗改之矣,亦可以為非邪?知所宜因,知所宜革,是先帝之志也。至如臣僚之進退,蓋法既有改,則昔日縁法而進者,非已之便,稍自引去,而聖恩寛假,各盡禮數,獨有一二奉法尤無狀,如呂惠卿、呉居厚輩者,方罷斥之,天下之議莫不以為允,是時蔡確身為上宰,自請補外,繼以家人犯法,言者沸騰,遂坐左遷,章惇亦以悖慢忿戾,無禮於君父而罷之,此豈固欲不用父之臣哉?蓋法者,天下萬世之公也,陛下縱欲以功而屈法,如天下萬世何?夫皇帝陛下乃先帝之正嗣,承繼大統,實天下之至公大義也。方先帝違豫彌㽞之日,與太皇太后陛下已有定命,宣示大臣,則大臣奉行而已,何策之定哉?豈可貪以為己功,常誦于口,假以謀進哉?古之所謂定策者,謂遭變之際,未知所立,大臣能於此時挺身忘禍,有所擇而立之,以安社稷,則是策計由此人定之,故曰定策,古之人則漢霍光是也,今之人則韓琦是也,然霍光死才三年,宗族犯法衰廢,未聞古今之論,以宣帝為忘功臣也,故曰:法者,天下萬世之公也,然則二說者,豈足取哉?夫立政而違民,改之是也,而異論者非之,以謂改父之臣,此豈公議哉?是讒間之說也。若昨者陛下坐觀政令未安,姦邪當路,生民咨怨,而恬不為慮,以避改易之小嫌,則得為孝乎?無乃負先帝所以傳授皇帝陛下,顧託太皇太后陛下之心乎?而況不聞天下有此嫌也!大抵自司馬光不幸死亡之後,朝廷之事,肯不顧患禍?身任其責者少矣,此固不能逃陛下之聖鑒,傳曰:百年之計,莫如植人,夫所與共守,天下傳之永乆,非有同心一德,守正不惑之人,將誰託之?嗚呼!君子小人之辨,何其難耶?君子之進,未嘗有心於害小人,但逺之而已,若小人進,必欲盡覆君子,所以今日邪正之士,不可以不早辨也!觀漢元帝之世,宏恭、石顯用事,是時賢士如蕭望之、劉向、周堪之徒,上雅知其才,用之而忤恭、顯,終抵以罪,或至於死,此無他,正人之勢不勝也。仁宗皇帝慶厯中,韓琦、富弼、范仲淹輩,當代名臣,一時並進,其後未乆,皆不免為小人讒毀排䧟,相繼逐去,然上頼聖明,終得免大禍,復被收進,建立功業者,內外多正人,姦不能勝也。故君子在上,小人失志,必為傾害之計。今朝廷清明,幸無恭顯之患,而陛下聖哲,好正直而惡邪佞,臣之所憂者,恐正人之勢,不得如慶厯時能勝小人也!小人之志,趨利而已,自二聖臨御以來,開廓大度,并包同異,無所不容,宜皆得其盡心為用,而怏怏之人,尚敢隂懷二心,潛藏恚恨,投隙害政,依違觀望者,彼誠見皇帝陛下淵黙謙恭,未甚可否朝政,不知聖意他時所屬,將謂天下之事未大定也!殊不知太皇太后陛下保佑輔翼之者,罔不備盡,而皇帝陛下虛心聴納,灼見是非者,蓋已乆矣!臣載念人主以一身臨天下,其動止語黙之微,上係宗社之重,下統生民之命,雖皇帝陛下仁聖之德,出於天稟,而修心正身之道,宜深有資於太皇太后陛下母儀之訓也,昔者周公之輔成王,復辟之後,作立政以戒用人,故成王宜民宜人,見於假樂之詩,作無逸以戒逸豫,故成王持盈守成,見於鳬鷖之詩,後世稱三代之隆者必先焉。霍光有功於漢室,而姦臣上官桀與燕王等謀為姦變,上書誣光之罪,是時孝昭帝年十四,察見忠之與詐,誅滅桀等,益信任光,於是漢室幾危而復安,臣不勝愚懇,伏望太皇太后陛下深念周公所以戒成王之意,擁佑開導,以成就皇帝陛下之德,凡人之才如何為正,如何為邪事之理如何為是,如何為非,日夕講論,以立萬世不拔之基。伏望皇帝陛下,深鑒古事,體漢昭帝之明,以辨忠邪,使它日姦言異論不可得而入,常思太皇太后陛下之言,無疑于心,無怠乎聴,庻以永承祖宗之業,天下幸甚!臣孤外之臣,䝉陛下拔擢不次,由言路而進,不敢避怨,不敢希恩,唯期循守公道,以報萬一,然前日失意之人,其黨布滿內外,皆與臣為仇也,身跡惴惴,危若累卵,非陛下洞照愚直,力賜保全,安有今日?故臣縁近日兩䝉宣諭之㫖,輙為此言,以推廣聖意,若使涓塵有助海嶽,則臣雖死無憾」。貼黃:「臣奏此書,別無施行,止為昨䝉宣諭,故因而欲推廣聖意,願無疑無懈,常以辨別忠邪為心,堅守今日政事,庻免他日姦諛之言可以浸潤動揺,臣書大意如此而已,伏乞留中省覽,使螻蟻之誠,或補萬一」。又貼黃:「今內外異議之人,日欲揺動陛下之政,不可不察者。昔時王安石所行事,逆民而背理,然人不敢揺者,何謂也?蓋有嚴刑峻責,言之者有罰,故人畏之,敢言者少也。今朝廷為政,順民而循道,然人敢言者,何謂也?蓋陛下寛仁大度,招言納諫,唯恐人之不言,言之者無罪,故姦人妄意而作也。故役法一事,自元祐元年改作差法,乃是將祖宗差役法及先帝雇役法參而用之,又令監司州縣博訪利害,逐旋申明,自後四方論列不一,雖小官賤士,肆口所言,以申其憤,今其法揺動改變者,十之六七矣,近日又將科場一事,揺動熒惑,昨元祐元年,兩制、侍從、臺省臣僚,講議定奪,凡一年有餘,又經聖覽,方此施行,亦是將祖宗先帝之法,合詩賦、經義為一科,是萬世有利無害可行之法。今人情已定,止是安石之黨,力要用經義,臣願陛下堅守已行之法,勿為浮議所動」。又貼黃:「科場事,臣見與宰相已下參議,必為陛下堅守此良法,非乆必須進呈,然為論列者不已,故先奏知,區區孤忠,惟冀省察」。立進士試四場法,在四月十八日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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