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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檢索 "至和二年五月 (1055/5/29 - 1055/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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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續資治通鑑長編
條件: 包含字詞「至和二年五月 (1055/5/29 - 1055/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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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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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殿中侍御史趙抃又言:「王拱辰報聘契丹,行及鞾淀,未致君命,契丹置宴餞宋選王士全、拱辰等遂窄衣與會,自以隨行京酒,換所設酒,痛飲深夜,席上聨句語同俳優,選及士全因醉與敵使爭,及契丹主自彈琴以勸拱辰酒,拱辰既不能辭,又求私書,為已救解,失禮違命,損體生事,乞加黜降」。宋選尋坐罪,責通判宿州,朝廷獨不問,拱辰、抃,乂言:「拱辰比吳奎罪惡為大,兩府惡奎即逐之,乃隂庇拱辰,不顧邦典。頃年韓綜坐私勸契丹主酒,落職知許州,去年契丹泛遣使,欲援綜例上夀,頼接伴楊察,以朝廷曽黜綜以吿之,敵使乃止。拱辰既輙當契丹主彈琴送酒之禮,今若不責拱辰,異時敵使妄欲援拱辰例,則朝廷將何辭拒之?」詔拱辰罰金二十斤放。此據趙抃奏藁追書。宋選責宿倅,選傳有之,實錄乃畧去。五月戊午朔,汝南郡王允讓子右領軍衛大將軍宗師為康州刺史,北海郡王允弼、子、右監門衛將軍宗喬為右領軍衛大將軍,皆以父領大宗正久,因乾元節推恩特遷之,後毋得為例。會要云:今知大宗正司,每歲有與子减磨勘恩例,乃縁其例也。允讓、允弼初領宗正,在景祐三年七月。已未,御崇政殿錄繫囚,死罪以下逓降一等,流以下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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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雨,賜喜雨,宴於中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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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詔中書公事自今並用祖宗故事施行。初,宰臣劉沆建言中書不用例,而議者皆以為非便,左司諫賈黯奏罷之。二月丙午,沆初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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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右屯衛大將軍叔韶領賀州刺史,上書求試繁劇,特遷之。叔韶賜第,皇祐元年六月已見。先是,久不雨,帝問翰林侍讀學士呂公綽何以致雨,公綽曰:「獄久繫則旱」。帝親慮獄,已而大雨。時公綽受命知河陽,既數月,乙丑,詔留侍經筵。 知諫院范鎮言:「比奉使河北還,伏見河北連歳招兵未已,皆是坊市無頼,及隴畆力田之人,冐為軍營子弟,誠是軍營子弟,則今日詔下明日自當投牒,豈有及今一年尚未盡至,其為坊市無頼,隴畆力田之人明矣!況今田甚曠,民甚稀,賦役甚重,國用甚不足,所以然者,正由兵多也。先朝用兵時,兵才四十餘萬,今不用兵,而兵已倍之,臣不知大臣以何見而為此議也?必以為備契丹也,今塘水東西三百餘里,多於先朝也,歳予金繒五十萬,禮聘又十餘萬,亦多於先朝也,以多於先朝之塘水,多於先朝之金繒,以備契丹而與之和也,宜省兵以息民,而反多兵以困民者,臣所以深惑也。契丹自知顧塘水之限,貪金繒之利而不敢動者,五十年於今矣。方契丹貪利而不敢動之時,其民宜富實而反日以困,國用宜饒足而反日以蹙,此無他兵多而民稀,田曠而賦役重也。使契丹而有一日之警,將何以繼之哉?大臣終不知念此,而但以多兵為有備,此臣所以深惑也。今契丹五十年不敢南入為冦者,貪金繒之利厚也,就使棄利為冦,則大河以北,婦人女子皆是乘城之人,其坊市無頼,隴畆力田者,又將焉徃?况契丹貪利而不敢動,而顧畜養之以困斯民乎?夫取兵於民則民稀,民稀則田曠,田曠則賦役重,賦役重則民心離,寓兵於民則民稠,民稠則田闢,田闢則賦役輕,賦役輕則民心固,與其離民之心以備契丹,契丹未至而民力先已困,國用先巳匱,孰若固民之心以備契丹,契丹雖至而民力有餘,國用有備,其利害若視白黒,若數一二,而大臣以為難者,臣所以深惑也。昔漢武以兵困天下者,用兵以征匈奴至漠北,得所欲也。今陛下以兵困天下者,不用兵以至是也,非以快所欲也,何苦而為是乎?五口之家,尚知量入以為出,況天下大計,其可以不校出入,其可以無經制乎?臣伏見今之世,有失入徒罪,若流死者,陛下必加罪有司,其在選人,必加停殿,後雖用之,不得遷改,此所以見陛下䘏民之心至矣!今大臣舉天下之民而困之,豈特失入徒罪死罪之比,而陛下畧不加問,是捨所大而急所細也。臣愚豈得黙焉!陛下誠罷今招兵,敕大臣使具太祖時賦入若干兵若干、官若干,太宗時賦入若干、兵若干、官若干、真宗時賦入若干、兵若干、官若干、陛下天聖中,賦入若干兵若干、官若干、約今賦入之數、兵數、官數,酌取中道,立為經制,以賦入之數,十分為率,以七分給郊廟宮省諸費,三分留備水旱及緩急非常為之十年,僅可以言治,古者國無九年之蓄曰不足,無六年之蓄曰急無,三年之蓄曰國非其國,今自京師至天下州郡,大率無二年之蓄,邊城甚者或三數月矣,不幸有連二年之水旱,將何以養此兵乎?此兵不足以養,則其憂不在契丹也,此臣所謂言責也。陛下所宜留念大臣,所宜盡心悉力之時也,伏乞下臣章中書樞宻大臣,并臣前奏看詳,若不以臣非才而信用其言,先罷招兵,然後量今天下賦入以為國用,使上下寛裕,非獨臣之幸也,乃天下之幸也!」辛未,左屯衛大將軍從湜為右神武軍大將軍,妻父王貽永為請而遷之。從湜,已見景祐元年。 詔河東轉運司今春殞霜殺桑,其被災州軍夏稅絹聽以中價輸錢。乙亥,右神武軍大將軍、睦州團練使宗諤自陳生太宗宮中,及上所藏真宗御容,特遷左龍武軍大將軍。宗諤,已見皇祐五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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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詔曰:「朕祇紹駿謨,厲精庶政,眷兹文武之列,所謂邦家之基,惟古今治忽之常,繫上下義利之分。吁惟近歳,洊至煩言,以為參顧問者間怵於私尸,言責者或失於當蒞,官無匪懈之恪,專覬謬恩,薦士乖責實之誠,時容私謝,至於命令之下,以及詔除之行,論議所移,綱條益紊。朕惟舜徳之盛,股肱有賡載之和,周道之衰,朝廷多讒怨之愬,咨爾周行之士,適逢至治之期,與其渉險以徼榮,曷若飭躬而馴致?爰伸戒吿,以勵俊明,茍迷修省之方,寖長澆浮之俗,必從吏議,以正邦彝」。時上封者言:「古之取士以徳行,故淳明樸茂之人用,後世取士以詞章,故浮薄纎巧之人進。望條例弊事,申戒百官」。故降是詔。 禮部員外郎、知制誥韓絳為吏部員外郎、知河陽,從所請也。絳尋自言:伏覩詔書申戒在位,臣不敢輙承謬恩,乞罷所遷官」。從之。 御史中丞孫抃與其屬言:「臣等近以宰臣陳執中家杖殺女使事,有詔置獄,勘不盡情理,虧朝廷之法,各曽具狀彈奏,乞正執中之罪,至今道路騰沸,未蒙施行,竊聞多有大臣及近侍臣僚,曲為黨扇,上惑宸聽,伏縁黨扇之人,盡是交結朋附,樹恩壞法,伏望陛下特從聖斷,早賜指揮,正執中之罪,以塞中外公議。孫抃奏藳,此係第四章。又言:「執中誣罔朝端,輕廢詔獄,縁嬖昵之私愛,屈公平之大議,內則滅家法,外則隳國綱,又其作為,全是虛詭。當居官之日,則務揚聲言乞引退,及待罪之時,則多說事意,宻圖召還,罔上欺心,忠實何在!陛下姑全大體,不念逺謀,尚傳天音,留住宰府,人人相目,憤憤不平。况執中少不讀書,壯不稽古,及其寖老,遂暗而荒,事之十端,顚倒七八,物議以為必不可,更當大任,臣等屢曽論列,總是人言所隔,致兹聖意未回,紀綱一差,紛不可整。且朝廷之法,是陛下之法,陛下之法,即祖宗之法,祖宗之法,乃一天下平元元之大本,臣等可戮,此法不可屈其陳執中,伏乞特行責降,以正本朝典章」。不報。於是,抃與知雜事郭申錫、侍御史毋湜、范師道、殿中侍御史趙抃同乞上殿,閤門以違近制,不許。壬午,詔孫抃等輪日入對。 知諫院范鎮言:「御史臺、全臺請對,陛下何不延問,聽其所陳,別白是非,可行則行,不可行,亦當明諭不可之故,使知自省。今拒其請,非所以開言路也」。 御史中丞孫抃、侍御史知雜事郭申錫入對,言:「臣等昨以宰臣陳執中杖殺女使事,外議皆謂嬖人阿張打殺,致開封府檢騐推窮,其執中既自乞差官勘劾,朝廷遂起詔獄,洎至勾追干證奴𨽻之人,卻又拒抗不遣,尋又入劄子,乞不枝蔓,其制院從而希旨,鹵莾結絶,樞宻院亦是無所建明,所以制獄之興,由執中而興,制獄之廢,亦由執中而廢,家聲醜穢,物議喧騰,不䘏中外之言,復壞朝廷之法,欺公罔上,愧心厚顔,豈宜更居台司,使輔國政?其措置無狀,職事不修,臣等前後屢曽彈奏,伏乞陛下特賜宸斷,正執中虐殺㓜弱、違拒制獄,欺公罔上之罪,使朝廷之法不壊,則宗廟社禝之幸!」孫抃奏藳,此係中丞知雜上殿第六章。抃又言:「前日詔獄,言事官屢有彈奏,未聞陛下特降指揮,臣僚中亦有解救者,伏慮陛下因而疑惑。臣愚竊以彈奏之言,為朝廷、為法、為綱紀。解救之語,為宰相、為身、為利祿,二途事意,黒白可驗。昔唐憲宗時,五坊使楊朝政擅拘平人以蠲財物,御史中蕭俛及諫官上疏論列,裴度、崔羣因延英對,極言之。憲宗曰:且欲與卿等商量東軍,此小事,我自處置。度奏曰:用兵,小事也。五坊追捕平人,大事也。兵事不治,止憂山東,五坊使暴橫,恐亂輦轂,憲宗悟,遂置於法。況今相臣輕侮朝柄,詔獄廢置,議皆自我,顧其所為,何止暴橫?陛下縱全君臣之分,免其責罰,亦當罷去,以懲不法之罪,奈何優游遷延,固執不下?臣恐而今而後,宰相得欺朝廷,大臣得罔君上,居近列者得報私恩而毀公議,為獄官者,得捨實狀而結虛案,紛紛讒寃,望風而起,陛下何以止之?方今憸言得行,正道差塞,事若寖弛,人將不安,願陛下聖治之閒,一講祖宗遺範,公賞公罰,再清朝路,俾共成大業,永永無窮,臣不勝懇悃之至」。孫抃奏藳,係第八章,不得其時,今附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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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右武衛大將軍、永州團練使宗懿上所撰詩賦,右屯衛大將軍克修自言㓜時嘗侍上禁中,特遷宗懿領和州防禦使,克修領貴州刺史。宗懿,允讓長子。克修,徳恭孫也。 罷河北、河東、陜西三路知州兼路分鈐轄、都監,其正任團練使以上只為本州部署,諸司使以上為本州鈐轄,餘管勾本州駐泊兵馬公事。其員多處,將來有闕,更不除。 翰林學士歐陽修言,京師近有雕市宋賢文集其間,或議論時政得失,恐傳之四夷不便,乞焚毀,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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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殿中侍御史趙抃言:「臣伏覩近降詔書,有居言責者,或失其當之語,臣以為自朝廷至舉天下,自輔相至百執事,孰為忠義?孰為姦邪?孰為賢正,孰為欺詐?陛下念堯舜知人之難,欲別白真偽而進退之,莫若取中外之公議,欲聞中外之公議,莫若信風憲之直言,故徳音丁寧,遽然下詔。今御史臺,陛下耳目之司,當是職者既能言之,又不失其當,則陛下固宜聽之不疑,斷之不惑。聽斷之必行焉,雖朝廷至舉天下,雖輔相至百執事,某忠義,某姦邪,某賢正,某欺詐,無所逃遁,莫不悉知之矣,知忠義賢正既進任之,知姦邪欺詐既退黜之,夫如是,則天子尊而天下安矣!伏惟聖宋基業僅百年,祖宗繼承,使紀綱不破壞者,有禮法而已,扶樹禮法而不使破壞者,有宰相而已。今宰相陳執中居廟堂之上,自去年春正以來,處置大臣,違越典故,先意希旨,動成乖謬,身為大臣,既破朝廷之禮,而私門之內,信縱嬖人,殺虐無罪,陳乞置獄,復自廢之,情渉誣罔,託疾歸第,不赴大宴,不赴聖節上夀,一旦昂然復入中書,殊無廉恥,不恤人言,身為大臣,而又壞朝廷之法,宰相既破禮,又壞法,御史不言之,不可也。御史之言既無不當,陛下不斷之,不可也。臣昨二月中,曽疏奏執中可罷免者八事,臣自省臣之言,無不當也。陛下前日之詔,謂言之失當者,固已敕戒之矣,若言之無不當者,願陛下聽之於不疑,斷之於不惑,其朋附執中之人,救解熒惑之偏說,不足信也。臣愚伏望早賜宸斷,正執中之罪,復朝廷之禮法,振中外之紀綱,念祖宗繼承之艱難,廣社稷百年之基業,天子得以尊,天下得以安,亦以示詔書之出,不徒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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