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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檢索 "紹聖四年三月戊寅 (109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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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續資治通鑑長編
條件: 包含字詞「紹聖四年三月戊寅 (109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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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八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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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都提舉汴河隄岸賈種民言:「元豐年導洛通汴,遂改汴口為洛口,止係通放洛河清水,遂名汴河,為清汴,間或水小,即以櫃內清水添助行流。自元祐年間,卻於黄河撥口,分引渾水,令自逹上流入洛口,比之清洛,難以調節。乞將汴河依元豐年已修狹河身丈尺深淺,檢計合用物力,具數申尚書省。復元豐清汴,立限修濬,通放洛水,復為清汴。及乞依元豐年例,復置洛斗門,依舊通放西河官私舟船」。從之。閏二月十九日,初差種民同楊琰相度。 先是,曽布嘗為上言:「昨李仲慾廢清汴,當時若非臣在河陽,清汴幾廢,然仲以開御,河遂復用,臣竊以為用人當如此,凡可以吏事驅䇿之人,何可責以名節?陛下嘗宣諭,以為不可以一言廢人,臣嘗稱誦徳音,以為不可易之論,以仲等附麗之人,何足深責?當時只以王巖叟經過,語仲以但建此議,朝廷必行,仲遂決然只以數句語言,便欲廢清汴,當時吴安持在都水,臣既令通判往再相度,得不可廢,遂以申都水,都水乃責問河陽,云:二者之言,孰為是非?臣遂申都水,云通判之言允當,事方寢前,日因賈種民来白清汴事,臣嘗及之。種民亦能笑云:都水不敢决可否,乃責河陽」。上曰:「巖叟用心極可罪,當時貶蔡確,意不在確,蓋有傾揺之意」。布曰:「此臣所不知,此必有人言蔡確定䇿有功,逐確則有廢立之意」。上又曰:「梁燾亦然」。又言:「先帝作清汴,又為天源河,有深意。元祐中幾廢,種民云:若盡復清汴,不用濁流,乃當世靈長之慶」。布曰:「先帝以天源河為國姓福地,此衆人所知,此何可廢?」上曰:「吳安持亦不佳」。布曰:「朝廷每欲屏元祐黨人,而安持獨進,安持在元祐中附麗大防,大防臨行,猶且薦之,而紹聖中獨進用,臣所不曉」。熙河蘭岷路經略安撫、陜西路轉運司言:岷州錢監,自來應副六路用兵支費,和雇脚乘,道里阻逺,今相度,欲以舟船般運至熙、蘭二州極邊使用,沿河亦有古道,可以修治安置遞舖,直至熙河北瑪爾巴山等路,一自岷州城外裝船,於洮河內駕放,般載錢物至中路上襯地,名噶勒斡,河水湍急,并山硤石磧至下襯,計六十餘里,不可行船,今既沿河道可開,自上襯擺置六舖,勒鋪兵二人,陸路般運至下襯,地名章龍硤石,卻用熙州船裝載,直至熙州或臨洮堡下卸,其上下襯各置監官,量行修廨舍庫屋,卸納裝破,并往來催督水陸路般運錢物」。從之。丁丑,三省言:「降授左朝議大夫致仕韓維,本以先帝東宫舊臣,在元豐末,朋附司馬光,最為盡力,仍於奏狀內稱止為上謝太皇太后,特賜褒諭,更不奏謝皇帝,顯有無君之心」。詔韓維責授崇信軍節度副使致仕,於筠州居住。維諸子乞盡納已官,聽父居里,詔以維先朝舊臣,年八十一,特許之,其實諸子告章惇云:父執政與司馬光議論多不合」,故得免行。維子宗孺、宗質。此據維本傳,并邵伯溫辨誣。新録曰:韓維歴事三朝,耆哲老臣,而云有無君之心,實為誣謗,今刪去「仍於奏狀」以下三十二字。按三省所言,其為誣謗審矣,若削去此三十二字,則不見當時所以行遣,今復存之。邵伯溫辨誣云:范純仁責永州,其子正平、正思聞韓維責筠州,維諸子告章惇以維執政與司馬光議論不合,得免行,亦欲以純仁昔與光議役法不同為言,求歸,先白純仁,純仁曰:「吾用君實薦至宰相,昔同朝論事不合即可,汝軰以為今日之言不可也。有媿心而生者,不如無媿心而死」。二子遂止,維謝表云:「臣言五月二十九日遞到告一道,責授臣崇信軍節度副使致仕,筠州居住。尋進發上道,至汝州汝墳鎮,准穎昌府牒,備坐尚書吏部符,准敕。三省同奉聖㫖:以臣八十一嵗,特免筠州居住者。負罪之臣,方懷於震惕,好生之徳,遽軫於衰殘,祗服異恩,交流感涕。伏念臣才非應務,智弗周身,舉遭遇於盛時,遂冐塵於顯仕,疲駑自竭,績效無聞,先帝貸其狂愚,屢加保䕶,陛下憐其勤舊,首預甄収,賦命屯竒,操心迂拙,䝉東朝之訪逮,條當世之便冝,獨貢謝章,實乖常式,緣乆從於踈外,致有闕於講求,敢怠肅恭,自干誅殛,仰繫聖度,特屈明刑,止降冗員,仍干善地,杖槁體而祗役,冒溽暑以纒痾,撫已自憐,籲天無所,忽頒詔㫖,許復里居,招驚魂於亡,尚迷歸路,顧舊廬而錯愕,怳若異身,舉宗至於歡呼,行人為之嗟嘆,此蓋皇帝陛下徳均慈父,澤並陽春,察臣夙稟冥頑,未忍伏之鈇鑕,愍臣乆嬰疲瘵,恐其斃於道途,特貸衰年,俾終餘日,退安窮約,甘自比於編民,追省愆尤,更當朝於沒齒」。奏狀稱止謝太皇,特垂褒諭,更不謝皇帝。汪應辰嘗為燾言:「韓家子弟,以為當時,太皇謂維:「自今當呼卿等為公,故維有此奏」。據維謝免行表,則云:「條當世之便宜,初不及呼卿為公等事,須求韓氏家傳細考之。 中大夫、提舉崇福宫范子竒為太中大夫,依前充寳文閣待制致仕,從其請也。 兩浙轉運副使張綬知洪州,知蘇州賈青權兩浙轉運副使。先是,三省謂綬不職,議以青代之,曽布、林希言:「綬亦無它,但嘗牒陳次升問周穜索錢,故三省惡之,兼青苛刻,前在福建起獄,所按官吏,有至除名,其後理雪,乃實無罪,今又使之,使一路不合物論,京東有呂升卿,兩浙有青數路,人情洶洶不安矣」。上然之,既而卒從三省議。 詔賜陜西河東銀絹百三十萬,上頗吝內帑物,曽布請以牧租錢給之,乃許,章惇曰:「內帑本以待邊費」。上不答。戊寅,詔髙班梁敦特降一官,勒歸班。敦嘗管勾潁川郡王北宅,月當得俸一萬五千,而敦告上不盡其數,僥求差使,故有是責,其入內內侍省指揮,更不施行。 故入內副都知趙世長,係随龍,特與恩澤五資,辛已詔太史局言,六月朔,日有食之,天著厥異,朕甚懼焉,其日可罷視事,仍令有司具素膳,公卿等,更宜勉思所戒,以輔不逮,仍差翰林學士承㫖蔡京祭告太社,日未出,百司守職,其合行事,太常寺疾速施行」。 先是,樞宻院奏事,上諭曽布以太史言日食,欲避殿,布曰:「近例正陽月乃避」。上曰:「天變所當警懼」。布曰:「若出自聖意,欲祇畏天戒,亦不必故事也」。上恱退而語三省,而三省實不聞之,章惇曰:「須正陽月乃避,莫不須如此」。布顧黃履曰:「聖意如此,寅畏天變,雖過不妨」。履亦然之,既而詔書出,莫不稱誦,而惇意終不恱,然亦莫敢不即時頒行也。瀘南縁邊安撫司言:「蕃官播州夷界都廵檢楊光榮,乞獻納播州疆土,凖朝㫖南平軍不得擅便招誘光榮叔姪獻納地土,若逐人因事出官,即婉順和觧,仍從長處置。尋下南平軍施行,經今二年,不見二酋出官,又報文廣身死,其弟文翰與光榮不相和觧。文廣是光榮何親,當明著之。舊本如此,必有脫字。光榮勢微弱,欲倚漢界,為茍安之計,所以南平軍誘令獻納疆土,本軍不候朝廷指揮,便行接納,雖已敦遣光榮等歸本族,萬一為文翰攻侵,無所借助,或却慿付羅氏鬼主窺圖文翰,深恐夷界別致生事,其楊光榮已令權播州都廵檢,掩其過惡,但言不切鈐束部族,致害文廣,特與放罪,正行補授,所有文翰遭罹變故,雖然難以盡行承襲,亦乞特與殿直,並充廵檢。今來楊光震元係播州夷界都廵檢,光榮係同廵檢,光震被害後,本司前官已令光榮權都廵檢,難以卻行貶損。況文翰合承襲,亦難處光榮之下,所以據逐酋元管村族着望,乞以播州東南地分作兩面,並權充都廵檢。其楊光榮、楊文翰,仍望以廵檢祭酒名目,降告施行,夷界廵檢,自從宣命指揮」。從之,仍各與帶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國子祭酒、兼監察御史、武騎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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