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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檢索 "承暦五年十一月丁酉 (1081/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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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續資治通鑑長編
條件: 包含字詞「承暦五年十一月丁酉 (1081/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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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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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増製五輅,玉輅,建太常,金輅建大斾,象輅建大赤,革輅建大白,木輅建大麾從詳定禮文所奏也。初,禮文所言:「看詳周禮巾車、天子五輅,曰玉輅、曰金輅、曰象輅、曰革輅、曰木輅,皆載旗,謂之道徳之車。考工記載:㦸常崇於殳四尺,酋矛常有四尺,崇于㦸㦸,矛皆挿車,輢謂之兵車,至戰國之間左為尚,故増挿四㦸,謂之闟㦸,則知徳車、武車固異用矣。漢鹵簿,前驅有鳯凰闟㦸,猶未施於五輅,江左以來,五輅乃加棨㦸于車之右,韜以黻繡之衣,益為亂制,後周司輅,左建旗,右建闟㦸,方六尺,而被之以黻,惟天子之輅建焉,滋為謬誤,伏請五輅除去闟㦸,以應道徳之稱,而建太常於車後之中央,升輅則由左,已具奏聞訖」。禮文所言無月日,今附增製五輅後。又言:「看詳法駕之行,所與共輿者,以承清問,古者天子居左,僕居中央,參乘居右,僕必授綏,以備驚奔,則謹之至也。《周官》有大僕、齊僕、道僕,所以御車,而孔子曰:吾執御矣。至禮驂乘又益重,故道徳之車則有齊右、道右,武車則有戎右,皆以士大夫為之。國朝之制,乘輿有大僕而無參乘,伏請親祠乘輅,除舊已有大僕外,仍増近臣一員參乘,立於車右」。又言:「謹按周禮巾車之職,一曰玉輅,建太常,十有二斿以祀。又大馭掌玉輅以祀,及犯軷,遂驅之,此祀則乘玉輅也。又孔子曰:天子廵守,以遷廟主行,載於齊車,言必有尊也。《周禮》:齊僕馭金輅,齊右充金輅之右,此齋則乘金輅也。齋祀之車,異用而不相因,禮之明證也。國朝親祠太廟,致齋文徳殿,翌日即進玉輅,於禮非是。伏請致齋文徳殿,翌日,進金輅,至太廟齋宿,翌日行禮畢,進玉輅,赴南郊」。 詔:「環慶、涇原、熙河軍馬並趨靈州,今聞西賊聚重兵以抗官軍,若靈州堅守,王師深入,糧饋已逺,豈可專與土木為敵?必俟破靈州,慮勞費日久,令髙遵裕、李憲互相計㑹,纔候敗賊援軍,分兵留攻靈州,乘河冰合,簡精鋭兵將徑趨興州,若先下興州,則靈州不攻自破。更審度機便施行」。 熙河路都大經制司言:「軍行至天都山下營,西賊僭稱鼐摩,內有七殿,其府庫、館舍皆已焚之。又至羅多克川,捕獲間諜,審問,得酋首威明統軍星多哩鼎人馬輜重,與本司行營不逺,尋勒將兵追襲,斬級千餘,生擒百餘人,虜牛羊孳畜萬計」。又奏:「離天都山至滿達勒川,威明藏衆敗散,後再遣將士追襲,又斬獲五百級,生擒二十餘人,奪馬二百餘匹,牛羊孳畜約七千」。詔:「李憲知:過天都山,斬戮甚衆,趙濟供饋辦集,東去靈武數舍,非久必與涇原、環慶之師合爾,宜更切鼓舞,將士氣力,與兩路同心,叶謀破賊。若攻圍靈州,兵馬有餘,宜乘河冰凝結,分那勁兵驍將北渡襲蕩,賊巢得傾,則靈守雖堅,當自潰矣」。新紀己丑,憲敗夏人于羅多克川,蓋據奏到之日也。其實日當考。舊紀與新紀同,但増獲首虜千六百級。星多哩鼎,又見五年十一月乙巳。 鄜延路經畧使沈括言:「本路運糧,延州諸縣丁夫發盡,已差及婦女,雖累戒官吏毋得括責婦女,而運糧須辦,則勢不得不極民力,恐無以為繼,聞出界後,死亡逃散、人夫頭口,不可勝計,至全軍潰散,委棄糧仗,不免資冦。今邊糧已費力,又益河東兵,愈闕糧食,以臣愚見,河東、鄜延行營,恐須分遣將兵搜討伏留賊兵,候道通節次量留人馬,依峻置頓屯守,南北照望糧道」。提舉河東路常平等事趙咸等言:「諸路之師皆欲直趨興州,覆其巢穴,臣等以為進兵深入,西賊引避,遷其居民,空其室廬,實有深計,蓋使我軍進無所得,退無所恃,食乏兵疲,然後邀我歸路,自當坐致困弊,方積雪苦寒,復渉不毛之地,或闕薪水,士卒疲困,食不充饑,寒餓侵凌,病死者衆,餘多困弱,今雖足糧,尚不堪用,茍圖速進,終恐敗事,上損國威,下傷人命。為今之策,莫若先自近始,聚兵境上,於夏宥二州之間,相地形險阻,量度逺近,修立堡寨,儲蓄糧草,以次修完夏宥,移那兵糧,以為根本,俟其足備,徐圖進取,如此則橫山一帶西,賊不復耕,必使絶其生理,不煩王師,自當歸順,此實萬全之策。與今日之舉,雖有遲速之異,然収功立事,固不侔矣」。上批:「沈括、趙咸奏議,盡如朝廷已降處分,其近付王中正、种諤指揮,可速行下」。又批:「近以河東、熙河路轉運司措置夫糧乖方,及軍前全不照管,致逃亡人數不少,見付獄治罪。可劄付諸路轉運司,仰照㑹檢察,本路職事若有乖違,全不存䘏人夫,亦當準此施行,庻各知戒懼,百姓稍有存處」。庚寅,詔中書,丁酉開天章閣,進呈官制。丁酉,十五日。 詔罷刑部公案半年一次,法官赴中書斷絶。五年七月三日壬午,合參照。禮院言:「十二月壬申,慈聖光獻皇后禫祭。戊寅,遼使見。謹按禮曰:是月禫,徙月樂。又曰:禫而醴酒。今遼使見在禫祭之後,未踰月,於禮可以置酒,而不可以用樂」。詔遼使朝見,不置酒,就館賜燕。 權管勾熙河、秦鳯路轉運司公事趙濟言:「隨大軍至,且珠川應副,别無闕誤,勘㑹都大經制司要一月人糧馬食,臣已牒本司,將先差下急夫津般人馬食三萬、乾糧一百五十萬斤,自通逺裝,發赴熙寧寨㑹合,據即今人馬可作一月之備,目即見存,準備五十日支用,深入討定,委不闕誤」。上批:「濟雖一面已牒本司,深慮道路遺墜,或有不逹,可從朝廷依濟所奏,下本司及涇原路經畧、轉運司照㑹,於經過本路城寨地分,催驅發遣」。濟本傳云:「趙濟以通直郎權管勾熙河秦鳯路轉運司事,築定西,城蘭州,由天都山道涇原以歸,往復累百餘日,時陕右數調役,曠日持久,衆且潰,濟度無以制,使民自潰,則後不可復役,乃悉縱遣,輟馬負糧軍,迄還不饑。辛卯,知秦州、端明殿學士曽孝寛知河陽。初,王師西討,議者欲徙秦鳯兵屬熙河,孝寛言:「州直邊衝,城砦距州,近者才百里,異時宿兵以制夏人,兵不可徙」。詔從之。八月五日,乞留兵,詔孝寛分析。 河北都轉運使、天章閣待制王居卿知秦州,尋改命知審官東院、通議大夫呂公孺。改命公孺在十七日己亥,今并書之。 天章閣待制、知開封府、權管勾河東都轉運司、措置麟府軍馬事趙卨知相州。卨初領河東漕計,十月十二日。時潞州已再籍夫械繫坊郭民王槩等,責夫錢六萬三千餘緡,號訴於卨,卨諭之曰:「朝廷用兵非獲已,軍興期㑹,豈可緩也?雖然,吾當以身為汝等」。即以官錢二萬餘緡代之,為釋械,寛期使償。李稷奏种諤以河東兵食少,方討宥州,欲取糧于保安,于是命卨領空夫赴之,就借芻糧轉給,卨言:王中正屠宥州乃十月二十日,稷奏請當在十月二十日以前,卨言亦必在十月也。「中正不更事,為諤所欺,輕信妄舉,師出逾月,畧無功緒,訾虎一軍,夫糧足備,委之麟州。麟州或作鄜州,恐誤。度其本謀,必非持久,既不敢直趨巢穴,而乃旁指鄜延,恥於空還,姑以糧盡為觧,今稷奏請,窺測朝廷,況隨軍空夫,可使摺運路,昌衡在鄜延,饋餉足以應副,方河東興夫第三畨,往往思變,羣聚剽刦,已散復集,必難如期,太原距保安逾十五程,阻阪阻隘,囏于倍道,臣竊計士久暴露,水落草枯,人馬瘏勩,未可以前,況賊素悍,今伏而屢抄,必懐狡謀,不可不慮」。卨駮李稷奏,與乙酉日所書合參考。朝廷再議入界,兼措置麟府軍馬,卨即奏:「諸路昨大舉,方士氣精勇,橫裂四出,勢如壓卵,既閲月矣,雖㨗獲不補失亡。今鋒鋭銷軟,民力凋耗,若復深入,恐速它變,或謂秉常囚拘,慮為隣敵所有,然自興師,未聞北敵以一騎窺西夏者,如决圖開拓,即且城宥州,分裂堡障,與夏州相接,建綏、宥、銀、夏別為一道,修復安逺、塞門三十六寨,須仲春出師,乃困賊之策也」。於是坐不赴鄜延,故有相州之責。措置麟府軍馬,乃十一月三日乙酉。 權發遣度支副使、河北東西路體量安撫、朝奉大夫、直史館寋周輔為集賢殿修撰、河北都轉運使、兼措置糴便。 涇原路轉運判官張大寧言:「餽運之策,莫若車便,竊見自熙寧寨至瑪伊克,皆大川,通車無礙,兼聞自瑪伊克至兠嶺下道路,與此無異,自嶺以北,即山險少水,車乗難行,以臣愚慮,可就嶺南相地利建一城寨,使大車自鎮戎軍載草至彼,隨軍馬所在,卻以軍前夫畜往來短運,更于中路量度逺近,築立小堡,以相應接,如此則可省民力之半」。又言:「臣觀胡蘆河一川,南北平坦,地皆沃壤,若有堡寨可依,則其田盡可募弓箭手,廣令墾闢,若䝉朝廷開允,即乞下臣或別委官相度地利,止以遣囬空夫併力修築,若堡寨既成,則地基酒稅並可經畫,資助軍費」。上批付盧秉曰:「今大軍深入,惟糧餉最當經畫。今日得大寧奏,乞因行營放囬夫,力城蕭關故城以為根蔕,則賊界人户盡可招來,道路氣勢逺近相屬,可通大車轉餉,其策甚善,蓋其成效已見于熙河,自城蘭州及展置戍壘之後,羌人相繼降附者已數萬帳,迨今効順,接跡不絶,況本路川原之廣,蕃戶之衆乎?卿其早圖為之,則一路不日當有几席之安矣」。 种諤言:「將來諸路兵乘冰渡河,竊慮推突相先,爭奪財貨,將佐不易禁止,乞早降約束」。詔諸路總兵官:「將來得賊府庫,應同日有功士卒,並主將親檢校均給。如金帛浩瀚,宜量留充將來置帥供贍之用。若賊逋竄,尚有繫顧返據巢穴之心,即焚其所居」。 諤又言:「有投降蕃部諾爾指引桃堆平粟窖,稱是國官窖宻宻,相排逺近,約可走馬一直,已遣兵夫般運,變舂糧食」。 又言:第三將楊進等降橫河平人戶及破石保城,斬首自首領以下百六十八級,降生口大首領伊實恭瑪以下千六百七十六、馬六十六、牛羊四千餘。 手詔:「官制所分撥事類,已見次第,已得㫖減省官吏,縁使臣吏人中,其有昨編修內諸司勅式所取到之人,其本局已令釐正,編修勅式已經取㑹,未能了當,事務不少,宜令元編修官張誠一等比前占之數,量行裁減,精選可用者,依舊置局結絶」。 詳定禮文所言:「古者天子祭宗廟,有堂事焉,有室事焉,若大夫士,則室中而已。按禮,祝延尸入奧,灌之後,王乃出迎牲,延尸主出于室,坐于堂上,始祖南面,昭在東,穆在西,乃行朝踐之禮,是堂事也。設饌於堂,乃復延主入室,始祖東面,昭南面,穆北面,徙堂上之饌于室中,乃行饋食之禮,是室事也。漢元始間,王莽廢始祖堂上南面之位,歴代因仍未改,殆非天子北面事,始祖之禮也。伏請每行大祫,堂上設南面之位,室中設東面之位」。詔送禮院,候廟成日取㫖。元豐四年十一月九日聖㫖,今附本月日辛卯。甲午,上批:「河東路措置司軍馬,見在保安軍諸城寨就食,迤邐東去,並邊討附,不順生羌,止是經過,或住三五日,給一去糧食,計數亦不甚多,若便令河東路隨軍出界人夫運麟府,縁邊最難得處糧草,償鄜延路,此乃失計之甚,可速止之。其已費糧草,宜令河東都轉運司更不還鄜延路,如已起發人夫,即追囬,其糧草令鄜延路轉運司除破」。此詔恐是因趙卨建議,卨建議附卨黜知相州時。十月九日辛卯,在此前四日也,當考。 林廣駐軍樂共城,分遣諸將繞行席帽溪,出江門後,破賊隘,於是江門、樂共兩道水陸通糧餉,蠻部降者相屬,獨羅始兠之斗蒲村不至,乙未,廣率諸將討之,次落个綱山,斬五百餘級,復築堡,駐軍馬。廣𫝊云:討斗蒲,斬五百餘級。平蠻録云斬五十餘級,今附本𫝊。丁酉,對輔臣于天章閣,議行官制,既而中輟。蔡惇舊典,當附五年。舊紀書:丁酉議官制對輔臣于天章閣。新紀不書。 初,种諤駐兵麻家平,以俟摺運,踰期不至,士卒益饑困。行八日,次鹽州,㑹大雪,死者十二三,左班殿直劉歸仁率衆南奔,相繼而潰入塞者三萬人,塵坌四起,居人駭散,或請閉六戍拒之,或議以河東十二將之師討除,沈括以為不然,曰:「此皆五州之精甲也,討之未必能勝,而自斃死士以驕虜勢,非術也」。時日南至,括大張樂勞河東之師,得叛卒數十人,括問之曰:「副都總管使汝歸取糧,主率為何人?」答曰:「在後」。括各令歸屯,至暮,自歸者八百人,旬日叛者皆歸,後復治師西討,括出按軍,劉歸仁至,括問:「汝歸取糧,何以不持軍符?」歸仁無以對,乃斬以徇,既而上使勾當御藥院劉惟簡來治叛者,括對曰:「罣誤士卒者劉歸仁,已行軍法」。惟簡遂歸。十一月二十四日,乃遣劉惟簡、种諤自麻家平,八日至白池,據范育墓誌。沈括誅劉歸仁,據括自志,因括自志,有日長至」之語,遂附見。丁酉,是年十五日丁酉冬至也。己亥,淮南東路提㸃刑獄范鏜言:「見權領揚州髙麗使經過,臣官輕服微,已牒權轉運副使李琮權州」。通判泗州、奉議郎、權發遣州事王純中亦言:「今與髙麗使相見,許與不許,依知州服紫」。詔范鏜借朝奉大夫,賜金紫,王純中借金紫。 李浩言:「蘭州新招到西使城界歸順西蕃旺登吉、凌郭等三族大首領斯達爾歕等三百餘戶,千三百餘口,內三百餘人強壯千餘口,老小婦女已犒設等給例物,各令依舊住坐」。 知陜州劉航言:「乞降朝㫖馬逓急腳鋪兵級等,應亡匿者,限半月首身免罪,若限滿不首及首而復走竄者,雖經赦不原」。從之,限二十日出首。 太原府路鈐轄張世矩奏:「凖朝㫖,令臣具用兵利害以聞,臣領兵西討,所逢皆精騎,其老小深遁沙漠,由此觀之,其建言破虜,使朝廷于數路動百萬衆,當大冬隆寒之際,逺征未利者,斯人之罪也。伏乞撫養士馬,待來春青草未發,牧馬正羸,妨彼農時,乘彼虛弱,進兵攻取,則不及三二年,必當𫝊首北闕,如其謂期月可破,則非臣之所及也」。詔:「張世矩身為將佐,自合一心赴敵,畢力軍事,縱將卒有寒苦暴露之勤,但當聞逹朝廷,乞加存撫,豈宜妄陳異見,動揺沮撓?大議委王中正候到本路,即軍中械繫府州獄,令轉運司差官劾罪,下諸路出界總兵官告諭諸將知委。世矩以內藏副使權太原府路鈐轄,見元豐元年十二月,不知此時曽遷改否。十二月七日,釋世矩。庚子,髙遵裕言:「清逺軍正當隘險,可以屯聚兵糧,合依舊置軍,増修城壘,其韋州在橫山之北,西人恃此為扼,故立監軍司屯聚兵馬,防拓興、靈等州,臣今相視地形,亦合因舊聚落置堡寨,以為控守,通活道路」。詔髙遵裕相度如何以照管通接糧道,即依所奏修葺。 詔問沈括呉堡、義合寨有降欵至軍前虛實,是時河東兵十二將東還,道鄜延之鄙,沈括使騎將焦思耀兵于綏徳城,聲言括兼䕶河東十二將西討,虜覘憚軍勢盛,夜遁去,不失一鏃而下浮圖城,由是呉堡義合,勢孤,皆空壁,去得三壘,闢土東屬銀夏。此據沈括自誌,附見詔問降欵後。十二月六日戊午,又二十四日丙子,五年正月六日戊子,可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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