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Facebook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Twitter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新浪微博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豆瓣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 維基
-> -> 檢索 "紹興二年十月癸巳 (1132/11/15)"
該資料的標點符號由人工智能製作。此過程難免引入錯誤;若遇到標點錯誤,敬請自行修改。
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三朝北盟會編
條件: 包含字詞「紹興二年十月癸巳 (1132/11/15)」
Total 7

卷一百五十二

4
紹興二年十月六日癸巳盡其日十月六日癸巳
5
劉嶸上萬言紹興二年十月六日,右迪功劉嶸謹昧死百拜上書皇帝陛下:臣伏覩九月四日詔書,比以星變示異,慮政事闕失,內外臣庶直言極諫,無有所諱者。臣愚不肖,學問膚淺,智慮茅塞,恭承德音,雖欲冐昧自竭,以奉明詔,深為麼麽管見,不足以禆政事之闕失,是憂是懼,雖然,豈可以不能而遂已耶?故盡其愚。惟陛下神武天錫,聖學日躋,有揆亂之畧,有駕馭之才,有恭儉克己之誠,有仁民愛物之意,宵旰求治,于今六年矣,算計見效,宜遂底績,今也不然,坐薪嘗膽,日以外敵為憂,邊陲無休息之期,社稷有阽危之慮,日難一日,嵗甚一嵗,乗輿警蹕,介在海隅,震蕩播越,未有攸底,而黃潛善、汪伯彥顧以乳嫗䕶赤子之術,陛下思上皇之子殆將三十人,今所存唯聖體,不可不自愛重,曽不知太祖勤勞取天下,列聖兢業自守,不敢失墜也!今也宗廟為草萊湮之,陵闕為斧鍤警之,堂堂四郊,戎馬生之,赫赫帝圖,盗賊營之,然則潛善、伯彥所以誤陛下、陷陵寢、蹙土宇、喪生靈,豈燕昭、越踐、漢光武、唐肅宗之為乎?本初嗣服,既不為二帝之策,因循逺狩,又不為中國之謀,以至于今,號令不行而德義不孚,刑罰不威而爵賞不勸,巡幸所過人惟以淮甸為戒,駐蹕所在,人惟以敵至為憂。東南之州郡幾何?翠華之省方無已,若不更轍以救危亡,則陛下永負孝弟之愆,當有父兄之責,人心已去,天命難恃,雖欲覊棲山海,跋履﨑嶇,臣恐非所以為自全之計,為今日之策,願陛下一切反前失而已,則必下詔曰:維紹大統,出於臣庶之謟而不悟其非,巡幸東南,出於僥倖之心,而不虞其禍,經涉變故,僅免死亡,蓋上天警悟于眇躬,俾大宋不失於舊物,金人以小邦崛起,侵侮中原,不顧名分,扶立僭偽,用下僭上,俾臣作君,朕義不戴天,志思雪恥,父兄旅泊,陵寢荒殘,罪乃在予,無所逃責,以此號四海,聳動羣心,不敢愛身,決意講武,然後選將訓兵,戎衣臨陣,忽巡淮甸,按撫荊襄,拔其英豪,誓以戰伐,天下忠義之士,必雲合而景從,天下武勇之夫,必響應而颷起,國用不足于此,不患無財,甲兵不強于此,不患無備,有道多助,孰不順之?秦隴雖遥,壮士驍騎,即可坐致,齊魯,雖失饒財厚貨,必自竭輸,陛下凡所欲為,孰不如志?其為利害,豈與退保吳越,日就滅亡,同年而語哉?臣不自量,每竊憤嘆,既未能被堅執鋭,先啓戎行,而服膺簡編,討論古昔,固嘗忘其昧陋,少賛經綸,輒為陛下畫七䇿,以為中興之術,其一曰罷和議而修戰畧,蓋和之可講者,勢力相敵,利害相當故也,非強弱盛衰不相侔所能成也,而其議則出于耿南仲,何也?淵聖在東宮,當宣和季年,頻不得安,王黼欲揺動者屢矣,南仲為東宮官,計無所出,則歸依右丞相李邦彥,其時被遇方寵,又為後日之計,每因王黼譛害浸潤,則必委曲覆𫉬,謂太子無失德,國本不可揺,上皇亦悟其言,東宮卒得不動,既而淵聖嗣極,逺遷前朝大臣,而邦彦為次相,金兵遽至城下,邦彦諧謔小人,本無逺畧,遂獻和議,耿南仲附之,沮种師道,不使攻擊,于是覆邦之患,滋蔓而起,分朋植黨,各求其說之勝,欲用兵者,李綱、种師道兩人而已,自餘莫不以講和為是者,國論不一,武備闕然,中州河東之師,必使陷沒,以伸和議之必信,二聖逺去,宗族盡從,中原塗炭,至今益甚者,本緣耿南仲、李邦彥懐感私恩,不為國慮之所致,其朋徒附合,根枝膠結,寕誤趙氏,不負耿門之所為也,使其可和,則淵聖執德不囘,馴致禍敗,而陛下卑辭厚禮,避地稱臣,無所不至,宜其少緩兵于我矣,何乃累年而尚未效耶?和之不可恃亦明矣!自古國家強盛,如漢武帝、唐太宗,方其得志逺方,則必併吞掃滅,以示廣大,侮亡取亂,極其兵力而後已,中國禮義所自出也,恃強凌弱,猶且如此,今乃以謙退仁慈之事,望于怙勢恃強、貪黷無厭之尼,堪豈有此理哉?若以為強弱之勢不相侔,縱使向前莫有能抗,則古昔奮臂徒步,無尺寸之地,而爭帝王之圖者,彼何人哉?伏望陛下明照利害之源,罷絶和議,刻意講武,以使命之幣為養兵之費,此乃晉惠公征繕立圉之策,漢髙祖迎太公呂后之謀,斷而行之,確守不變,庶幾金人知吾有含怒必鬭之志,沙漠之駕或有還期,不然,則今僻處江南,財物有限,厚賞則吾益困,少乏則無以足其欲,小臣則不為遣,大臣則張邦昌、宇文虛中相繼而反我矣,深思熟慮,前計後度,所謂乞和,必無可成之理。昔契丹至澶淵,王欽若、陳堯佐請幸吴蜀,惟冦凖勸親征,及成功之後,欽若輩羞愧無所為,說則撼真宗曰:當時冦凖亦豈有好計?但是熱血相沃,譬如博錢,以陛下為孤注耳!使人君不明,則欽若之言為愛君,冦凖之功為幸勝,今日之論和者,其情狀一一出于是,茍能息絶其和,知陛下不藉之以塞民望,大臣不藉之以寛己責,則必為善後之圖矣。其二曰置行臺以區別緩急之務,今四方供貢,久不入于王府,徃徃為州郡,以軍須便宜截用,經常一壊,不可復理,行在百費,惟以𣙜貨鹽利為無窮之源爾。養兵十萬,而兵食日費無慮七八十萬,古謂無三年之藏,則國非其國,今無一年之積,招安日至,窘匱日形,此豈持久之道,故臣愚謂置行臺,或建康,或南昌,或江陵,或長沙,審擇一處,以安廟主、太后、六宮、百官,以耆哲諳練大臣總臺,謹守成法從事,量留兵將為營衛,命户部計費,調以給之,陛下提兵按行,廣治軍旅,周旋彼此,不為定居,則饋餉之權,宰相宜專主之,而責成於發軍使,如漢委蕭何以闗中,唐委劉晏以東南,經制得人,盡汰浮費,加以悠久,不患無財,至于宰相之職,平時則守憲章,行故事,今則不然,宜從陛下介胄馳驅,發謀制勝,莫遑寕處,協濟危難,若乃早朝晩見,從徒乗馬,入政事堂,據案呼吏,畨簿判花書,那移闕次,安排親舊差遣而已,臣未見其補于中興之萬一也。其三曰務實效去虛文。夫治兵必精,命將必賢,政事必修,誓戡大難,不為退計,此孝悌之實也,遣使乞和,空捐金幣,不憚辱己,倖僥萬一者,孝悌之虛文也。將帥之才,智必能謀,勇必能戰,義必能守,得是人而任之,然後待以恩,御以威,撫以誠信,有功必賞,有罪必刑,此任將之實也。庸駑下才,本無智勇,見敵則潰,無異于賊,與之親厚,等差不立,賜與過度,官職逾涯,將以收其心,適足致其慢,聽信妄誕張大之語,冀其朴實用兵之功者,任将之虛文也。簡汰其痩老病弱外,擇其壮健驍勇,分屯所在,置營房以安其室家,聚粟帛以足其衣食,選衆所畏信者,量其部伍,申明舊制階級之法,以變其驕恣悍悖之習,被之以精甲,付之以利器,進戰𫉬,敵首則厚賞,死則恤其妻孥,潰則誅其身,降敵則戮其族,令在必行,分毫不貸,此治軍之實也,無所別擇,一切安養姑息之,惟恐一夫變色不悅,幸其無事則已矣,教習擊刺,呌噪喑嗚,有如聚戯,金鼓旗號,白挺小隊,皆効敵人,紀律蕩然,雖其將帥亦不敢自保者,治軍之虛文也。保宗廟、保陵寢、保土地、人民以此六實行乎其間,則為天子之實也。陵廟荒墟、土地日蹙、衣冠黔首,為血為肉,以此六虛行乎其間,陛下戴黃屋,建幄殿,質明輦出房,雉尾金爐,夾侍兩仗,馬肅立,衛兵走而拜,仗賛者引百官以次入奉,起居畢,既退,宰相大臣卑而前,搢笏出奏,司晨唱晨正,則駕入而仗出,以度日而國勢日卑,彼尼堪者,晝夜勵兵,跨河越岱,電掃中原土地,遂有吞吸江湖,踐衡霍之意,吾方挾虚器,茫茫然未知所之,此則為天子之虚文也,伏願陛下留意實效,勿受虛文,憤發慷慨而力圖之。其四曰大起天下之兵。今宿衛單寡,國威稍挫,臣常建言乞進發京師宿衛赴行,又降等仗,于兩浙、福建、江東西、湖南北、四川、二廣,抽揀禁軍,貢發充御營正兵,増厚其月廩,精加訓閲,陛下自將之,天子之軍既強,則中國之變自弭,漢髙祖大敗成臯,與數騎渡河,晨入張耳、韓信軍,奪其印,易置諸將,軍遂復振,陛下今欲于劉韓、張、辛四人之兵有所易置,知其不能矣!權既偏重,柄既倒持,彼必謂陛下不能舍之,夷踞桀鷔,日以滋起,陛下以孤立之身,寄於其上,安能使此四人常無怨怒相激而不為變,此苗劉之禍,率爾而作者,由此故也。臣謂今日在兵,必不可易,既未有變革之法,莫先集天下勁兵,以強御營之勢,然後可以彈壓悍將驕兵兵,旣不能妄動,咸就紀律,則四方橫潰之軍,及羣起不逞之盗,必自帖息,猶有猖獗不順者,遣偏師以鋭卒徃擒滅之,遂罷招安之說,陛下以報仇雪恥為己任,仗義而行,天下兇頑不義之徒,固将斂袵倒戈而聽驅役之命矣。漢光武為銅馬帝者,用此道也,東南之卒既起,則又命福建團結槍仗,建、汀、南劒、邵武四郡,可得二萬人,各擇其土豪,使部督之,以俟興發,命兩浙募水手,并起諸州撩湖捍海等兵,盡付水軍,命江東西、湖南北募弓手,以在官閒田給養,人得一頃,正税之外,科須一切與免,命廣西及長沅、鼎靖,于見教洞丁中,簡其精鋭,分畨起之,屯戍襄漢,以京西、淮南荒廢無主之田為屯田,招集兩河、山東本路流徙之人,畧依古法均節之,擇強壮者,訓習武藝,使且耕且戰,文武臣中有明習營屯之事,肯自奮者,因以任使,凡此六條,陛下試使執政大臣委棄簿書細故,勿設他說以相論駁,日夜以圖擇人而為之,累嵗積日,必見功績,于是時而兵弗強,敵弗畏,盜弗息,然後歸之天命,無所為矣!不然,是自棄也!陛下茍有自棄之心,而欲求勝于目前,三尺童子,亦知其不能矣。其五曰定根本者,豈非建都之謂也?陛下家世都汴,舍汴,何都焉?今都城已失,則必思所以克復舊物者,然考天下之勢,莫強乎闗中,今則力未能至,按南渡之迹,莫過乎建康,今則事理不可,參擇二者,欲強進取之資,而無形勢之失,惟荊襄為勝。春秋之時,楚用是而抗衡上國,窺周問鼎,曹操聞孫權以荊州借劉備,則失箸驚恐,厯朝建立,必增重上流,庾亮欲經營中原,則先分戍漢沔,晉太祖欲伐魏,則先廣襄陽資力,故晉之何充,謂荊楚國之西門,地帶魏趙,得人則中原可定,失人則社稷可憂。今方城鄧林,雖非天險,然漢水為池,上下不過千里,其要害易守,非如淮泗汗漫,平原曠衍,四通五達,易入而難避也,誠能屯唐鄧之田,以養新兵,出廣西武陵洞丁,并施黔山,軍築堅壘,列守漢上,阻以水軍,防以正軍,繚以弓手,民兵牽制江黃,呼吸廬壽,則攻取之計成,然後陜西聲氣相應,而騎卒能至,川廣之富,皆可供億,且比於漂泊大江之南,棲伏東海之濱,險易利害,相去逺矣。建康固是六朝舊邦,甘守偏隅,遷延國祚,亦何不可?而臣獨為不可者,蓋以陛下之責與晉元不同故也。西晉為劉聰併吞復立,懐愍兩君,皆遇弑殞,故帝以瑯琊王,慿王封,專制江淮十年之威,又因人心未忘晉起而立國,然傳祚十世,享國百年,強臣內叛,苻秦外逼,其得存猶綴葉露耳,當時非謀臣猛將,提重兵出入,終不能復取中原者,亦勢使然也。今陛下父兄在北中無恙,穹廬蠻帳,相與類聚,其衣服飲食,居處動靜,豈得比中國民,庶中人之奉哉?其聞陛下登寶位也,必旦夕南望曰:吾有子弟為中國帝王,吾之歸,庶有日矣!痛摧愁荒屈辱之中,發此念為此言,于今數年,日迫月切,而獻謀者方欲導陛下南駕,日逺月忘,遂無復國之謀,別求建都之所,此臣所以深不曉也!今河東河北之民,知朝廷不復顧念,己甘為金人,山東、京西淮甸之民,猶冀陛下未忍遽棄,若更遲延嵗月,無以拯之,則怨恨陛下為敵國者所至皆然,亦何必尼堪哉?于此而欲建都,臣知其必不能,然亦何心願陛下先命呂頤浩、杜充過江,廣斥堠,治盜賊,然後精選二三萬人為輿衛于穩宻州郡速置營屯居室,以安存其所謂老小者,陛下提此兵渡江,南北緩轡而上,遣使巡問父老,撫援刀刃之餘民,至于荆襄,規模措置為根本之地,猶漢髙之闗中,光武之河內,雖巡幸徃来,征伐四出,而固守不可失者,以荆襄為重,陛下富于春秋,非如昔人白首舉事,覬萬一之成者,誠能堅忍鼔勵,坐薪嘗膽,悠久為之而不能濟,則書所載夏少康、周宣、漢光武之亊,皆為妄言,以欺後世,不足信矣!陛下必謂不然也。

卷一百五十三

4
紹興二年十月六日癸巳十一月

喜歡我們的網站請支持我們的發展網站的設計與内容(c)版權2006-2024如果您想引用本網站上的内容,請同時加上至本站的鏈接:https://ctext.org/zh。請注意:嚴禁使用自動下載軟体下載本網站的大量網頁,違者自動封鎖,不另行通知。沪ICP备09015720号-3若有任何意見或建議,請在此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