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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檢索 "紹興四年十二月 (1134/12/17 - 1135/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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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三朝北盟會編
條件: 包含字詞「紹興四年十二月 (1134/12/17 - 1135/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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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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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興四年十一月十四日乙未十二月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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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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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用張浚牓朝堂行狀曰:「是日,上親書詔曰:張浚愛君憂國,出於誠心,頃屢多艱,首倡大義,固有功於王室,仍雅志於中原,謂闗中據天下之上游,未有捨此而能興者。乗敵百勝之後,慨然請行,究所施為,無愧人臣之義,論其成敗,是亦兵家之常,矧權重一方,愛憎易致,逺在千里,疑似難明,然則道路怨謗之言,與夫臺諫風聞之誤,蓋無足怪,比復召某,置之宥宻,而觀其恐懼怵惕,如不自安,尚慮中外或有所未察!夫使盡忠竭節之臣,懐明哲保身之戒,朕甚懼焉!可令學士降院詔,出牓朝堂」。 劉光世退軍建康府,韓世忠退軍鎮江府,張俊退軍常州府,濠州鎮撫使冦宏棄城走,丁成、魏進叛附于金人,金人以重兵臨濠州,四面攻擊,知濠州㓂宏禦之,時城中兵少,大率人當三女墻,軍民與僧道相參,每十人為一甲,皆被甲持槍,不得內顧,每一踏道二人,以長刀監守,無故上下者殺之。宏唯著布袍軟纒,晝夜步行,巡視四壁,未嘗乗馬呵喝,由是守陴者嚴肅不敢懈。一日,宏在衆中望見守陴者三人擦城而去,宏徑至上,呼其同甲者餘七人,皆斬之,人人悚慄。北軍以兵甲數萬與衝車、雲梯皆傳于城,宏作鉄鎚,上挿狼牙釘,謂之破金鎚,有沿雲梯而上者,以鎚擊之,頭鍪與胸骨皆碎,尸積于城下數千,而北軍来者猶不止,又以鼓數萬聚于東門之外,一時俱鳴,其聲震天,謂協城鼓,而城之東北壁女牆,震而摧者二三十步,北軍以精卒利兵,併力齊射,飛矢如雨,州人駭愕,宏乃張布幕以禦箭,令人運炭瓦,別修女墻,指顧之間,女墻如舊矣,金人又如舊河口,敵樓下併力攻城,城上金汁灰瓦與矢石亂發,金人死者雖多,而相繼來者亦不少,既而摧城之半,而守陴者亦不驚懼,盡力禦郤,力擊者凡七晝夜不休,宏以城必不可當,乃開北門,棄妻子,持母與寡嫂棄城而去,從之者十餘人。通判國奉卿,初在清河口,同趙瓊率民兵劫金人舟船,得李棁之妾,俾生兩子,棄濠州也,聲言登舟,欲以計破金人,奉卿信之,既而乃知欲為遁走計,已登舟,不可復入城矣,奉卿曰:「何不明言於我,使我携一妾兩子,而乃棄之死地邪?」宏以奉卿為怨已,遂殺之。宏既去,權兵馬鈐轄、統制軍馬成自南門投拜,兵馬都監、副統制魏進自東門投拜,時金人主帥屯于近郊,問宏之家屬所在,成謂宏與同去矣,既而聞匿于成家,遂斬成于市,乃取宏與奉卿家屬焉。金人以賈舍人偽知軍州事,數日,以趙榮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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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張俊徃沿江勞軍行狀曰:「時大帥烏珠擁兵十萬于維揚,朝廷遣魏良臣、王繪奉使軍前,還夜與公遇于中途,公問以金事,及大帥問答,良臣,繪謂金有天長之衆,且喻良臣曰:當以建州以南王爾,家為小國」。索銀絹犒軍,其數千萬,又約韓世忠尅日過江決戰,公宻奏:使人為金,恐怵朝廷,切不可以其言而動,及不可令更徃軍前,恐我之虛實,反為金得」。上然之,公遂疾驅臨江,召大帥韓世忠、張俊、劉光世與議,且勞其軍将士見公来,勇氣十倍,公既部分諸将,留鎮江節度之,令韓世忠移書烏珠,為言張樞宻已在鎮江。初,敵牒報公得罪逺貶,故悉力来攻。至是,烏珠問世忠所遣麾下王愈:「吾聞張樞宻貶嶺外,何得已在此?」愈出公所下文書,烏珠見公書押,色動,即強言約日當戰,公再遣愈以世忠書徃問戰期,愈囘,一日而適宵遁,士馬乏食,狼狽死者相属,遣將追擊,所獲甚衆。 太隂犯昴,丙戌夜,太隂犯昴。按《晉天文志》,五年滅敵,有司奏以為滅敵之象,上因與大臣論及之,胡松年曰:「天象如此,中興可期」。上曰:「范蠡有言:天應至矣,人事未也,更在朝廷措置如何?」趙鼎曰:「當修人事以應之」。 馬為江西沿江制置副使,車駕幸平江府,差馬兼行宮留守司參議官,被㫖發赴平江府扈從車駕。至是,差江西沿江制置副使,依前樞宻副使,承㫖駐軍武昌。 奬將士詔:「朕分遣將帥,列屯江淮,比命相臣,親行按視,還朝之日,具一奏陳,乃聞身率戎行,日加訓練,騎射慣習,杖擊精閑,戎政益修,士氣彌振,既以嚴飾於武備,是將圖建於茂勲,深察用心之忠,尤嘉報國之義。朕惟無德以攘逺,未能解甲以休兵,煩爾師徒,久從征役,暴露寒暑,擁持干戈,軫念于心,惻怛忘寐,惟爾懐撫養生全之恩徳,憤僭偽侵陵之凶殘,宜勉事於艱難,終共成於逸樂,誓當有濟,用副至懐,故兹撫諭,想宜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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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日丙戌,招從偽大夫詔:「朕惟靖康兵革之難,神器幾墜,天命有在,屬於眇躬,夙夜兢兢,罔敢自逸,期與爾士大夫共雪大恥,還我兩宮,保有黎元,永庇中土,而強敵侵軼,迫朕一隅,叛臣乗時,盗據京邑,使我縉紳,淪陷塗炭,繇朕不德,以至於斯,北望傷心,收涕無所,亦惟爾士大夫,䝉祖宗休澤,朕在周行,其有失身偽廷,事非其主,顧驅協使,然有不得已者,朕甚痛之!故若張孝純、李鄴、李儔等,內外親族,不廢祿仕,每飭有司,常加存恤,朕之於爾厚矣,爾尚忍忘之耶?其能洗心易慮,束身以歸,當復其爵秩,待遇如初,或為竒謀祕畫,立功自効,仍盼異賞,不限前愆。嗚呼!順逆之理,禍福之機,昭然甚明,要知所擇,朕方布大信,以示天下,言不爾欺,有如皦日,咸務自省,體朕至懐」。 冦宏知濠州,冦宏棄濠州,至平江府,㑹車駕駐驆平江,宏匿閭巷間,不敢出視事,八廂以聞,上乃召見宏,宏大驚懼,至則把見把見之禮,衛士驅捽之,宏益驚。上問淮南事,宏戰慄不能對,命宏仍舊知濠州,疾速前去,宏遂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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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癸巳,張宗顔及金人戰於六合縣,金人瀕江攻宣化鎮,出沒者逾月,張俊遣張宗顔潛渡,至六合縣,出金人之背,與戰不勝,詐為捷書以聞。 折彦質為樞宻都承㫖。 詔撥崔邦弼、吳錫兩軍付馬。詔河南安撫司撥崔邦弼、吳錫兩軍付馬。 安撫使席益不奉詔,上怒,落其職。 汪伯彦落職放罷,汪伯彥先於紹興三年被㫖編進大元帥府事迹,於是年編成,上《建炎日厯表》曰:「臣伯彦言:今年三月十二日,准尚書省劄子,節又備奉紹興三年十月二十三日聖㫖,命臣以大元帥府事迹首尾,省記編錄進御,先御乙夜覽,付之史官簒述,成一代之典,傳信後世者,有王者起,必先授命之符,為天下君,宜首表年之事,蓋《春秋》之作,探一元之意,而皇帝以来紀五德之傳,振古如斯,于今稽若臣伯彥誠,惶誠懼,頓首切以藝祖創艱難之業,列聖守盈成之文,萬邦惟懐,四方來享,垂令聞于不已,昭偉跡之無前,縁朝姦變亂於舊章,而王政淪廢乎小雅,屬大運百六之厄,㑹加小遊泰一之臨,方二帝䝉北燕之塵,一張僣南楚之號,賴二百年龎洪之澤,得億兆人嚮往之心,戴宋厥惟舊哉?歸啓孰能禦也?恭惟皇帝陛下,天地合德,孝悌通神,奉使北庭而漢天子以尊,建府朔方而晉元帥稱伯,黃河合凍,發光武滹沱之祥,紅氣流光,呈周室大烏之瑞,休嘉應於一德,謳歌來於萬方,就日望雲,北面勸進者,乃至五六,反袂拭目,西向退託者,不止再三,末如之何,迫不得已,建議定䇿,二三子何力之有焉?應天順人,大一統自今以始矣,必有不刋之典,庶為罔極之傳,臣職昧幾先學,唯荒落鞭弭盡周旋之力,帷幄無裨補之功,學六龍之御天,首四蛇之入宇,受恩莫大,負罪良多,流落江湖,莫收魂魄,俯仰宇宙,囘想風雲,㑹逄明詔之頒,俾紀當時之實,䑛筆和墨,難摹日月之明,拭目揚眉,莫覩乾坤之大,惟是云為德業,與夫日月時年,畢索始終,粗悉首尾,《唐》《虞》二典,垂成盛代之書,游夏一辭,或補闕文之史,雖慚潤色,弗近汙誣,祖述憲章,俟聖人之筆削,鋪張揚厲,唯國史之發揮,以編類成書,名曰《建炎中興日厯,謹用繕冩,分為五卷,隨奏上進以聞,臣伯彦誠惶誠懼,頓首頓首,謹言。紹興四年四月二十二日,觀文殿學士、左叅議大夫、提舉西京嵩山崇福宮臣汪伯彥上表。又《建炎中興日厯序》:「臣恭被聖㫖,省記大元帥府事迹,至陛下即寶位本末,編為成書,進御以塵乙覽,將付之史館,臣精白以承休德,不知鼔舞,仰惟皇帝陛下盛德之舉,豈徒紀事而已哉?聖意殆有所在。臣聞伊尹告太甲曰:今王嗣有令緒,而戒之以慎終於始。蓋保位莫如慎始也,始之不慎,其克終者鮮矣,慎終莫重乎始,故君子大正始焉。陛下以天錫智勇之姿,當陽九非常之厄運,再造王室,起於艱難,思厥艱難,大正厥始,以圖克終,紀事之意,於是乎在,天下幸甚!臣仰遵聖訓,謹紀陛下自康邸奉淵聖皇帝詔,出使敵廷,改命建府,以兵馬大元帥起義河朔,由相及魏,及鄆及濟,憂勞百為,遭神器中移,以天下之推戴,續已斷之大統,即祚于應天,臣徃者首尾待罪,今得以奉詔畢慮省記,三以斷編,而以事繫之日,以日繫之月,以月繫之時,以時繫之年,起自靖康元年冬十有一月十五日,至于建炎元年夏五月十日,採事摭實,編次成書,分為五卷,名曰建炎中興日厯,或庶仰副陛下大正始之意焉爾。紹興四年四月二十二日,觀文殿學士、左正議大夫、提舉西京嵩山崇福宮臣汪伯彥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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