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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檢索 "大定元年十一月己丑 (116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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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三朝北盟會編
條件: 包含字詞「大定元年十一月己丑 (116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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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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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癸巳,免聖節上壽天申節,已降㫖揮,免上壽宰執並赴臨安府明慶寺滿散聖節道塲,同知樞密院周麟之赴都亭押伴御宴。

卷二百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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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乙酉,王彥收復華州金房,開逹州駐劄,都統制王彥,遣統制郭堪統押軍馬前去,收復華州,有第七將官邢進等,於十一月十七日到華州城下,先鼓勇士卒,自寅時攻打,至已時,打破華州捉到同知招武大將軍韓愿、將官信武將軍韓鎔,并金劉括等三十二人,奪到鞍馬器甲,不知其數,即時撫定軍民了當。十八日丙戍,王權貸命,除名勒停,瓊州編管。臣僚上言劄子奏:「近日進對,恭聞聖訓,論及親征之事,謂此行當大明誅賞,諸將有功者,不惜官爵金帛重賞之,其不用命者,有司誅其一二,以警其餘。大哉!聖人之言!其真得古帝王御將之要術也!顧於此時,將非其人,至於營私背公,縱敵玩冦,罪惡顯著,為國之辱如王權者,若寘之輕典,是為失罰,其何以示諸將乎?臣謹按御前諸軍都統制王權,以駔儈之資,恣溪壑之欲,遭時多故,夤縁結託,濫膺閫寄,不知忠義以報國,但務掊克以謀身,其前後過惡,未易悉數,姑指其大者言之近敵敗盟,朝廷命權,進屯淮上,為權計者,義當身先士卒,奮不頋身,朝受命,夕引道,乃惑於內寵,心懐頋戀,與其愛姬數人泣別,三日而不能行,士卒聞之,無不竊笑,及至淮,宣言欲犒軍,悉出其家金寳,厚載而往,既至中途,復傳令未用,且於新河伺候,實欲緩急之際,易于他人之手,故假犒軍之名以待之耳,其謀出此,夫豈存闘志哉?權至厯陽,修築營壘,祗為自安計,所謂沿淮守禦之備,初不經意,及劉錡權住夀春縣,即令總漕三司,應辦粮糗,權以威脅二司,同請乞留權守和州,朝廷劄下劉錡,復督行權,不得已三日發一軍,凡二十四日,纔發一半,止於廬州戍守,故金人至淮,得以繫橋從容而進,如入無人之境,權亦旋棄廬州囬屯,昭關將士雖有欲戰之心,而權領親兵先遁,麾衆便退,終不得交鋒,及敵騎至尉子橋,始遣姚興一軍迎敵,戮力血戰數陣,告急於權,權於仙宗山上,以羣刀斧手自衛,飲宴自若,殊無應援之意,自辰至申,僅遣二百軰往,已無及矣!興勢雖窮,然殺數百人,生擒敵首,而囬不意敵,假立權幟以悞之,興奔而入,遂與其徒俱䧟,所存者無一二,權方走旗獻㨗,兾以欺罔自解,自是之後,不復更與敵接,徑囬和州城新築,內外所積之粮,亦贍數月,權誠能效臧質之守,旴𣅿抗魏師數十萬衆,使登城之人殺傷與城平,厯三旬而不㧞,卒解圍而去,則亦可謂禦敵,權志不在乎守言于衆,謂已得金字牌棄城守江,故自十一月二十一日,先往采石,坐于車船之上,仍放火燒西門,而城內所有錢粮、器甲騾馬,盡委于敵,藉令權于是時不得已而退卻,猶當潛師宵遁,使敵不知,或結陣而退,反旗鳴鼓,若将向敵,使人不敢進,尚可以全吾師也,權不知出此,為敵所覺,遣兵逼逐,致使軍民奔突,一槩踐擁入城河,與夫及江争渡,沉溺而死者又三之二,將士怨怒號呼,聲動天地,指船詆罵,皆以權不戰誤,國負朝廷為言,且恨不食其肉也,其潰兵抱蘆蓆浮江而過者,往往散而之他,權當痛自咎悔,收兵江上,晝夜紏合,以雪前恥,乃於二十五日夜半,徑發采石,歸於建康城中,想其心止以骨肉姬妾為念,豈有意於禦敵哉?權首鼠依違以至如此,言之,使人痛憤!夫權忝冐節鉞,累年受國恩寵,不為不厚,邉事方興,正為將者捐軀狥國之日,而權之初也,既不能戰,又不能援,及其終也,既不能守,又不能退,乃使萬千人之命,一旦無主而就死地,其亦應誅久矣!陛下奪其兵柄,召之而來,固已壯國威而肅軍政,振士氣而快人心,倘若赦而不誅,臣恐諸將效視,陛下雖有熊羆之士,百萬之衆,安得而用之?臣聞周世宗之擊劉宗也,其將樊愛能、何徽引兵先遁,世宗收愛能與徽及所部軍士七千餘,悉斬于市,自是驕將惰卒,竦然知懼,卒成平定之功。夫以區區之世宗,猶能如此,陛下亦何憚而不為哉?臣愚欲望陛下暴權之惡,聲權之罪,特賜睿㫁,明正典刑,梟首江上,使將士聞風,爭先効命,以赴國難,則威令赫然,行于萬里之外,金人雖強,不足平也。取進止」。 又臣僚上言:「仰惟陛下慎惜名器,而於將士之爵祿品秩,未嘗吝惜,躬行節儉,而於將士之賞賚,惟務豐厚,則其所以待遇之可謂至矣,是宜感激厚恩,奮不頋身以圖報國,而乃於敵國侵疆之秋,歛兵退避,其罪大矣!宜重正典刑,而朝廷行遣太輕,臣安敢緘黙而不論乎?臣謹按王權本無竒才,進居大將之任,坐享富貴,積有日矣,邉郡無警,正頼以捍禦,而乃専於謀身退縮,避敵以自全,考其用心,罪宜誅戮,未宜勒停,臣且以大槩論之,敵騎欲南來時,朝廷固屢催權往沿淮一帶,踏逐險隘,以為守禦之備,而乃恬不加意,駐軍於和州,為自便之計,雖制置劉錡數趣之,逡廵數日,一半軍馬至廬州,權又盡呼其兵還屯和州,又聞報至尉子橋,而權乃以精兵自衛,止令破敵一軍禦之,及姚興勢孤求援,而權遣去應援之人既少,又且稽緩,致姚興等䧟殁,人皆痛之,後又妄言於衆,謂得金字牌,令其保江,遂行,衆爭渡,擁入江流者,不知幾千人,兵卒怨憤,皆有為王太尉所悞而死,不能得廝殺報國而死之語極,其可傷痛!兩淮及江上之人,逐處怨罵,恨不食其肉,朝廷如此而不加怒焉,殆恐人人相效,何以使諸將之用命乎?竊覩闗報,劉氾以𤓰州之戰敗衂,令按軍法,有㫖特貸,勒停編管,而權之得罪,止於罷兵柄,領宮祠,居住於善地,識者以謂同罪異罰,非所以示公,又況權之罪,加於劉汜數等乎?伏望陛下以國事為重,以兩淮生靈為可憐,将王權特加誅戮,以慰人心,天下幸甚!取進止」。十一月十八日,三省樞宻院同奉聖㫖:王權可特貸命,除名勒停,永不收敘,送瓊州編管。月具存亡聞奏,令臨安府差得力使臣二員、軍兵二十人,押送前去,沿路不得時刻住滯,具已起發,申三省樞宻院」。 又臣僚上言:「嘗觀齊威王委政卿大夫、諸侯並伐,一旦赫然發憤,以即墨大夫之賢,而毀言日至,知其不事左右以求譽也,而封之以阿大夫無狀而譽言日聞,知其以幣帛厚左右以求譽也而烹之,齊國震懼,人人不敢餙非,務盡其誠,遂起兵擊趙擊魏,諸侯不敢加兵,由是知人君誅賞,一㫁以公議,而不牽於左右之毀譽,則人心自服,士氣自振,而敵國自退矣!臣仰惟陛下聖謨神㫁,髙出百世,遭時多難,駕馭將帥,動契事宜,如近者皂角林之㨗,即日降德音,命中使進爵賜金,恩賚有加,則固己封即墨大夫矣,如阿大夫之罪暴著,公議所不容者,其可不加戮哉?臣按王權,初無寸功,久叨重寄,平居則虛名上藉,隳壊軍政,刻削廩粮,剝下自豐,固己失矣,一旦有疆場之虞,則巧圖窟穴,詭置私藏,自擇便地,望風退懼,兵法曰:將受命之日,則忘其家,臨陣約束,則忘其親,援枹鼓之急,則忘其身。而權之出師與妻孥泣別三日而後行,士卒聞之,莫不竊笑,則固己當受穣苴之戮矣!及尉子橋之戰,身擁強兵,不援姚興,坐視䧟沒,而走旗報㨗,欺罔朝廷,厯陽之奔,士卒尚欲囬戰,而權麾之使退,一城兵民争船赴水,死亡幾盡,軍資戎器,併以遺敵,金人深入,身為大將,兵非寡弱,畧不交鋒,以至於此,罪何所逃?臣竊聞建隆中,晉州荊罕儒戰死,藝祖斬不効命者二十九人,咸平中,望都之役,諸將有臨陣而先遁者,章聖謂近臣曰:今未能偃兵,若不推䆒将來,何以為戒?遂斬二十餘人,此祖宗之成法也。近日瓜洲之衂,陛下以劉汜先退,竄之逺方矣,況元帥之罪,重於偏禆,淮西之敗,甚於瓜洲,則王權之誅,豈可出劉氾下哉?今軍衆方興,征伐未艾,而刑罰之行,輕重未當,臣恐諸將不服,將來何以使人捐軀狥國乎?臣願陛下鍳齊威之舉,稽藝祖、章聖之法,速正典刑,以服人心,以作士氣,以集非常之勲,天下幸甚!取進止!」十一月二十一日,三省樞宻院同奉聖㫖:坐前後章疏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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