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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檢索 "天會四年正月丁卯 (1126/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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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三朝北盟會編
條件: 包含字詞「天會四年正月丁卯 (1126/1/25)」
Total 4

卷二十六

9
靖康元年正月一日丁卯朔,上御明堂,受百官朝賀,下詔改元:勅內外文武臣寮等:朕光膺眷佑,寅奉燕詒,載惟菲薄之資,獲撫盈成之運,宵衣罔怠,旰食靡遑,發政施仁,懷日靖四方之志,經文緯武,圖永康兆民之功,式紀初元,是新羙號,庶荷神靈之助,遂臻華夏之和,茂謹王春,豈特遵魯史踰年之義,遹寧國歩,蓋將紹周人過歴之期,自宣和八年正月一日,改為靖康元年,布告多方,咸體朕意」。 秀水《閒居錄》曰:宣和末,金人既入郊畿,淵聖既內禪,時予為都司,詣堂白事,宰相白時中謂予曰:「方議改元,可撰數名」。予曰:「凡年號,湏有主意,今以何意為主?」白曰:「當以和敵為主」。予曰:「漢與匈奴和親,改元竟寧是也。然和敵止是一事,似亦無庸專指」。昔唐徳宗遭變議改元,李泌以謂唐家最盛,如貞觀、開元,冝各取一字以為法,本朝最盛者在仁宗朝,若於慶厯、嘉祐,各取一字,以「慶祐」名年,則和敵在其中矣」。中書侍郎張邦昌曰:「此論固佳,但慶字頗類宮觀名額」。予曰:「自古以慶字名年者甚多」。中書舍人席益在座曰:「祐字亦類元祐」。予因作色曰:「今外敵慿凌,國勢危弱如此,當丕變政事,純法祖宗,奈何尚拘元祐之禁?」右丞宇文粹中曰:「公但見示文字」。遂退,後数日,乃改靖康。先是,上皇即位,改元建中靖國,諌官任伯雨疏論,以為:「內難曰靖,不當紀元,譏宰相之不學,此近事諸公豈不知耶?然淵聖、登極至都城失守,實十二月立康,乃今上受命之符,自康邸繼統故也」。 范致虛上賀登極表表曰:「帝出乎震,夙膺主器之祥,王次於春,遂迓履端之慶,天人恊應,中外交懽。竊以受命之君,莫大於創業垂統,繼體之主,所貴於保泰特盈,念致王業之維艱,乃履帝位而不疚,為人上若朽索之馭,措天下如泰山之安。㳟惟皇帝陛下,承八聖之丕基,檢千齡之寳運,聰明●知,得四海之懽心,㳟儉孝慈,副萬邦之傒望,故太上欣傳於聖祚,而千官喜戴夫堯仁,進當有大之符,入纉無疆之烈,乗《乾》之徤金,行適應於庚申,繼《離》之明火,徳遂迎於丙午,契宋興之首歲,當炎運之昌期,諒天心厯數之有歸,豈人亊謳歌之無證,惟東宫之毓聖徳,十有一年,宜南靣而朝羣臣,萬有千歳。臣叨陪邇列,阻造天庭,追懷昔玷於周行,毎瞻天表,自幸未先於朝露,𫉬覩龍飛,尚觀新政之行,普慰蒼生之願」。 大學士詣宣徳門,隨百官稱賀,復詣龍徳宫起居。 斡里雅布䧟相州。 詔中外臣僚民庶,實封直言,詔曰:「朕聞木從䋲則正,后從諌則聖,若古有訓,朕甚慕焉。內顧眇躬,祗承大器,未燭治道,若臨深淵,思聞盡言,以輔不逮。朝廷之闕失,政令之乖違,保邦御俗之方,禦㓂安民之䇿,詢於有衆,咸極敷陳,惟骨鯁是求,惟藥石是用,毋或隠諱,溺於導諛。咨爾忠良,竚聞正論,果其逆耳而利行,朕當捨己以從人,雖有過言,必無罪譴。自今中外臣庻,並許實封,直言得失,在京於合屬處投進,在外於所在州軍,附逓以聞,播告遐邇,咸知朕意」。詔從官舉文武官寮,內堪充將帥者,是日降指揮,令從官舉文武官寮,內堪充將帥有膽勇者,具名聞奏訖,赴三省樞宻院審察,隨才任用,若立竒功,不次奬擢,所舉之官,亦行推賞」。

卷三十

7
十九日乙酉,上御宣徳門,撫勞王師。平陽府義勝軍作亂,叛歸於尼堪。初,譚稹為宣撫也,募燕雲人為義勝軍,㪚居於河東諸州,其在平陽府者,劉嗣初為河東路兵馬鈐轄以統之,有衆四千,河東人呼義勝軍為投附人,太原府受圍,有譚将自太原城中出至平陽,漏言欲盡殺投附人,于是義勝軍皆不安,漸有語喧閙,嗣初見平陽冨盛,有欲得之心,既知太原被圍,遂有叛意。一日,嗣初見知府宇文時中,白其事曰:「嗣初山後人,累世不幸䧟于契丹者幾二百年,今重不幸,又為金人吞滅,使我前主契丹䘮其社稷,而嗣初亦傾覆其家,遂得歸朝。今一行部曲與嗣初同視金人為仇讎也,金人方造釁用兵,國家以兵應之,使投附人效死于陣前,以報金人之讎,深所望也。竊聞欲盡殺投附人,不知何故?」時中驚愕曰:「無此」。乃命出榜,敢有撰造語言者,立賞告捉,自此投附人亦私為之備,投附人先在城外下寨,不與州縣通,嗣初自起爐打造軍器,置槍棓殘編,及拾麻鞵底穿為甲,隂勒行伍,未幾,時中罷去,通判王某以權府事。有百姓王存受,雇于嗣,初為么喝人,既知其意,先一日詣府告嗣初與投附人將亂者,王某務欲安嗣初等,乃决脊配三人本府牢城,且報嗣初云:「有撰造語言,已施行訖」。嗣初以本部皆是義勝軍,唯么喝三人,乃平陽府兵士,既發露其情愈不安,又知折可求敗事,乙酉黎明,率衆入先登城,占城,城中軍民有以弓弩射之者,義勝軍以手張氊禦箭,既而城中奔亂,嗣初縱火,王某及州縣官皆出城走走,不及者,為嗣初所執,嗣初縱掠金帛,次驅擄男女,次驅奔牛馬,次取驢猪羊,盡殺為脯腊,科磨户,破麥為乾糧,凡十餘日,以其衆歸尼堪,尼堪大喜,而王存于神仙界見王通判,言:「你不信我言,反杖一百。今日壊了一城人性命,你卻還他鼔倡諸人將王倅併家小盡殺之,其歸朝人老小在州縣者,受折可求移文,悉行誅戮。二十日丙戍,斡里雅布囘謝,賜上奏云:「差去使人王汭至,伏䝉聖慈,賜囘到沈香山子花犀玳瑁酒器并竒獸珍禽等,斡里雅布無任感恩,望聖激竊屏營之至,謹奉書奏謝以聞。謹奏」。  京畿河北路制置使种師道及統制官姚平仲,以涇原、秦鳯路兵至京師,師道承召命未起,以為金人必不敢渡河,亦未必有如此事,雖起行,唯日行三十里,不廢逰獵,中途遇統制官姚平仲,自燕山戍歸,有騎兵三千、歩兵一千,師道以便冝檄取兵之命,遂與之俱來,未至,上遣開封少尹田灝、中使裴誼、陸舜舉促之,師道至西京,而斡里雅布已至闕,或曰:「敵勢重,而我以輕兵犯之必敗,四方勤王之兵,遂将解體,不若且駐氾水,以圖全勝」。師道不然曰:「吾以微兵遲囘不進,形見情得,祗取敗焉。賊孤軍深入,日虞援兵之至也,今若徑去,彼自莫測,苐使一騎到京師,則京師之氣自振矣」。師道遂行,先遣二十騎全装披帶,封蠟書上奏,二十騎者疾馳到京城,逄金人逰騎四出,是二十人者,馳馬犯之,逰騎知西兵退走,二十騎至城下,叩城上蠟書,京城人知勤王兵至,歡踴氣増十倍,師道至,命開安上門,遣尚書右丞李綱迎勞,而宰相李邦彦降勅付師道曰:「金人和議已定,敢言戰者族」。或謂金人寨于城之西,請嚴備以入,師道不從,肩輿入京師,是夜,與宰相同入禁中,見上於福寜殿,奏曰:「臣不知京師有如此急,又度必無此事,故來遲。今臣在此,陛下不湏憂也!」上再慰勞,問計將安出,師道奏曰:「臣以為●和,非計也。京城周圍八十里,如何可圍?城髙十數丈,粟多數年,不可攻也。若於城上劄寨,而城外嚴拒守,以待勤王之師,不踰旬月,敵自困矣。然業已講和,不可止,金銀不足,請以見數與之,如其不退,乃與之戰。且四鎮之地,內保州乃宣祖陵寢所在,不宜割與」。上乃令師道與邦彥于政事堂共議其事,師道見邦彥,因曰:「某在西土,不知京城堅髙如此,備禦有餘,當時公何事便講和?」邦彥曰:「以國家無兵,故不得已湏和耳」。師道曰:「凡守與戰,自是兩家事,戰若不足,守則有餘,京城之民,雖不能戰,亦可使守,但患無糧食,茍有餘,京師數百萬衆,皆兵也,何謂無兵?」邦彥詭曰:「素不習武事,不知出此」。師道笑曰:「公不習武事,豈不聞徃古攻守事乎?」又曰:「聞城外居民悉為敵殺掠,畜産多亦為敵所有,當時聞敵來,何不悉令城外百姓撤去屋舍畜産入城,遽閉門以為敵資,何也?」邦彥曰:「倉卒之際,不暇及此」。師道又笑曰:「好慌!」左右皆笑曰:「公等文臣,腰下金帶,不能自守,以與金人,若金人要公等首級如何?」邦彥不能對,又曰:「京師如此之闊,敵兵只十數萬,何能圍匝無故四門都閍則敵人得以縱掠,而吾民困矣」。上加師道檢校少保、同知樞密院事,遷宣諭使。明日,金人使王芮來,其禮稍屈,上顧師道笑曰:「彼畏卿故也」。方諸門盡閉,師道命開東壁、南壁門,聽民出入如常,人情頼之以少安,又請緩納金幣,禁逰騎不得逺掠,俟其惰歸,扼之于 河當使匹馬不還,上皆是之」。師道受命出廵城,語所親曰:「敵易破也。但劄連珠寨對壘,使不得擄掠,則敵糧匱乏,便可進兵,更使兵將臨河設伏,俟其半渡擊之,此萬全策也」。一日,師道令驍勇數軰出城,得金兵三人,至則令言軍中事,其一不肯言,師道令斬之,又問其次,遂恐懼,明言軍中事,其一破其腹以騐所食之物,腹中唯豆耳,師道語其衆曰:「敵糧已匱,可以殄滅」。乃遣一人還軍中,使道其事,敵軍大驚,于是决意求和。 詔差中書侍郎王孝廸收簇金銀,詔曰:「金國犒軍金五百萬兩、銀五千萬兩、錦帛、牛馬駞騾萬數浩瀚,雖竭神御、乘輿、宮禁、王府主第、宮觀寺、內外百官士庻人等,金及三十餘萬、銀一千二百餘萬,又送以服御、犀玉、腰帶、真珠、寳器、女樂、珍禽、香藥、茶錦綺、酒果之類,并以祖宗以來寳藏珠玉等物准折,縁數萬金銀未敷,不肯退軍,已差中書侍郎王孝廸再行收簇,布告中外,咸體兹意」。榜曰:「中書侍郎傳領收簇大金國犒軍金銀所:今月二十日,奉聖㫖:大金國兵馬攻城,其勢甚急,朝廷為宗社生靈,遣使議和,湏藉金帛以結盟好,金國要金五百萬兩、銀五千萬兩。今來所歛金銀,上自宗廟宫禁、乘輿服御之物,盡行剗刷,止得金三十餘萬兩、銀一千二百餘萬兩,尋津置前去大金國見,其數未足,復遣使人諭意,難為退軍,兼恐兵衆犒賞不均,必致怨怒,却來攻城,男子盡殺,婦女驅擄,屋宇焚燒,金銀錢物,竭底将去,今來既無所出,遂将前後所出黄榜,并行拘收,别出榜文,訓諭朝廷愛民憂國之意。仰自今月二十一日為頭,應執政、侍從、宗室、外戚、內侍官、横行,並許權繫犀帶,将金帶納官,仍将逐人在家金銀,盡數赴逐庫送納外,其餘士庻諸色人,並仰于兩日內罄,所有金銀,立便送官,如有藏匿、寄附、送納不盡之數,限滿,並許諸色人告論,雖于法許相容隱,人亦許陳告,並依所告之數,三分之一,充賞告,及金一萬兩、銀十萬兩,除告賞外,與承信郎,如親隣知情不告,告而不實,以其罪罪之。今來除指揮,事係急切,若因金銀不足,和議不成,遂致家族不保,雖有財寳何所用之?仰士庻體認朝廷愛民憂國之意,疾速前來送納,候事定日,等第推恩,所有金銀稜道,並與免納,今具逐處庫分納下項州南左藏庫、納州北元豐庫、納州東都茶塲、納州西㩁貨務納。右。出牓曉示諸色人,如有乞覔,並依軍法施行」。都人讀榜,見金銀不足,則必致怨怒,却來攻城,男子盡殺婦人驅擄,屋宇焚燒,金銀錢物竭底將去。又言:「家族不保,雖有財寳,何所用之?」讀之者莫不扼腕唾罵。靖康前録》曰:王孝廸領簇合犒設大金國金銀,所出榜籍士庻所有之物,謂如此則免吾民肝腦塗地,不然則男子殺盡,婦人擄盡,宫室焚盡,金銀取盡,其辭乖謬,不可具言,人謂之四盡中書」,以比李鄴六如給事」。 种師道、姚平仲兵至,李綱上奏,乞令師道、平仲聽節制《傳信録》曰奏,上曰:「勤王之師,集者甚衆,兵家忌分,莭制歸一,乃克有濟,願令師道、平仲等聽取莭制」。上降御筆曰:「師道老而知兵,職位已髙,與卿同官,替曹䝉可也」。蓋上意欲與師道為親征行營副使,余竊歎上裁處之,當而宰執間有密建白以為不可者,上入其言,于是别置宣撫司,以師道簽書樞宻院事,充河北河東京畿宣撫使,平仲為宣撫司都統制,應西兵及四方勤王之師並𨽻宣撫司,又撥前後軍在城外者屬之,而行營司所統者,獨左右中軍而已。上屢申勑兩司不得侵紊,莭制既分,不相統一,宣撫司所欲行者,託以機密,徃徃不復關報,余私竊憂之,自金人議和,誓書已行之後,朝廷日運金銀幣帛之屬,輸其軍中,名果、珍膳、御醖之餉,使者絡繹,冠蓋相望,上又出御府珠玉玩好、寳帶鞍勒以遺之,品數甚衆,其價不可勝計,余每嘆以謂:「賜此不足以為徳,適所以啟敵心,雖上恭儉,視珠玉如糞土,然彼既生心,何厭之有?」衆方稱上徳,不以余言為然,金兵益來,湏索無所底止也,至求妓樂、珍禽、馴象之類,靡不從之,及勤王之師既集,西兵將帥日至,上意方壯,又聞金人虜掠城北,屠戮如故,而城外后妃、皇子、帝姬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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殯發掘殆盡,始赫然有用兵之意,余賛上曰:「《易》于《謙》之上六稱利用行師,征邑國,《師》之上六,稱開國承用,小人勿用。蓋謙之極,非用利行師,不足以濟功師之成,非戒用小人不足以保治。今陛下之于金人,屈己講和,其謙極矣,而金人恃强無厭之求愈甚,其勢非用師不可,然功成之後,願陛下以用小人為戒而已,使金人有所懲創,不敢有窺中國之心,當數十年無烽燧之警,不然一日縱敵,數世之憂未艾也」。  通判絳州軍州事徐昌言殺義勝軍,《中興遺史》曰:平陽府義勝軍亂之次日,報到絳州,絳州有義勝軍四千人,將官牛清統之。清,山後人麄率勇悍,通判徐昌言謂不先圖之,必有平陽府之變,乃白于知州李元逹,請先為之備。元逹本儒生,不知時變,不從,昌言與幕職官苦言之,元逹不得已,請昌言一靣措置,昌言以教閲為名,開甲仗庫,令官軍帶甲整葺軍器,時清下寨于東門外,是日昌言出其東門,方轉五鼓,自南門、北門出兵,轉城以趋其寨,又令民兵悉上城之東壁,令之曰:「聞戰聲,則助其聲勢」。昧旦,兩門出兵,皆叩其寨,即斬闗以入,直造清之寢,清夜飲方醉,與數婦人寢,聞難,取器械不及,窘甚被執,于是盡殺投附義勝軍,城中民兵登城東壁,呼噪以助其勢,投附人盡被誅戮,諸州聞絳州之事,乃皆殺投附人。昌言,字獻可,衢州人。  統制馬忠以勤王兵至京師,熈河路經畧使姚古、秦鳳路經畧使种師中及折彥質、折可求、劉先國、楊可勝、范瓊、李寳諸路勤王兵至京師,諸路勤王兵號二十萬,到京師,人心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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