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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檢索 "天會五年十月乙亥 (1127/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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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三朝北盟會編
條件: 包含字詞「天會五年十月乙亥 (1127/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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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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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留守宗澤奏劄,乞車駕回京師,宗澤自七月到京師,屢上表劄乞回,鑾又極論曰:「臣蒙恩差權知開封府事,今到二十餘日,物價夜市,盡如平時,毎覩天意,眷顧清明,毎察人心,和平逸樂,臣之血,誠見將士見商賈、見農民、見士大夫之懐忠義者,咸若陛下歸正九重,是王室再造,大宋中興也。臣竊料百僚中唱為異議,不欲陛下歸京師者,不過如張邦昌、耿南仲姦邪軰,隂與金人為地爾!臣願陛下體堯禹順水之性,順將士、順商旅、順農民、順士大夫之懐忠義者,早降勅命,整頓六師,及詔百執事示謁欵宗廟,垂拱九重之日,毋一聽向邦昌、耿南仲姦邪,隂與金人為地者之語,又別奏曰:「臣契勘京城四壁濠河樓櫓與守禦器具,其當職官吏,協心併力,夙夜在公,率屬不懈,増築開濬,起造舟楫,寖皆就緒。臣又製造决勝戰車一千二百輛,毎輛用五十五人,一卒使車,八人推車,二人扶輪,六人執牌䕶車,二十人執長鎗,隨牌䕶車,十八人執神臂,弓弩隨鎗射遠,小使臣專幹辦,閲集畢事,毎十車差大使臣總領為一隊見,今俾統制官日逐教習,變化進退,左右周旋,曲折之陣於城外劄寨,又沿河一十六縣,與上下州軍相接,作聨珠,以嚴偹禦,臣見使王彦、曹中立在兩河攻擊,収復州縣,西京、河陽、鄭、滑等州,同為一體,把截探伺次第,金人畏讋,必不敢輕動冐犯,自速殄滅」。又曰:「臣已修整御街御廊、䕶道杈子,平治南薫門一帶御路,聞萬邦百姓寓於京師者,日夜顒望陛下迎奉祖宗之主,與隆祐太后、皇后妃嬪、皇子天眷,歸安大內,以福天下,臣民夙夜憂思,眷眷念念,繼之以泣」。又别奏曰:「陛下即位,乃宴安南京,四方聞之,懐疑胥動,逓相鼓扇,聞諸州縣間有驚刼傷殘之患,蓋小民無知,因疑致變,旋相踐蹂,弗奠攸居,兹無他由陛下寅畏過當,駐蹕別都,俯狥姦謀,踰國遷幸,使彼狡獪皇惑,敢爾橫肆,盜據竊𤼵闕文跼蹐以歸,畎畆以操來,劍㦸鑄為農器,思不犯於有司爾。若陛下勅翠華之御,俾千乗萬騎,回復輦轂,奠枕九重,臣竊謂可以垂衣裳而天下治,可以坐視人民之阜,王室自然再造,大宋自然中興,尚何侵侮之足憂,盗賊之足慮乎?」十八日乙亥,尚書左僕射李綱罷為觀文殿學士、提舉杭州洞霄宫。制曰:「論人臣之大戒,罪莫重於擅朝,置輔相以仰成,責尤嚴於誤國,式揚明命,敷告治朝。具官李綱,頃以時才,列於清要,屬戌兵之急變,參綱轄於中臺,周流俗以沾名,秉樞機於右府,既統師而敗績,舉絀典以投荒,次朕詔圗,惟人求舊,念召還之以賜,適揆席之猶虛,首登次輔之崇,旋陟上台之峻,而乃謀謨莫効,狂誕罔悛,忘協恭之通規,負弼諧之初望,既請盡括郡縣之私馬,又將竭取東南之民財,喜怒以私,剛愎自用,令允符於清議,屢抗執以還封,用若拂於羣情,必力祈於親札,第欲恃恩於己,靡思移怨於君。比劾江浙騷擾之官,亟下里民寛恤之詔,貼改己畫之㫖,巧蔽外姻之姦,兹遣防秋之師,實為渡河之備,顯朌告戒,厚犒緡錢,費踰百萬之多,僅達京師而止,毎訓趣其速進,竟沮格以不行,設心謂何?專制如此!忽覧剡章之奏,具陳引咎之辭,顧物論以大喧,豈邦憲之可屈?宜觧鈞衡之任,俾從祠舘之㳺,仍聨秘殿之近班,併摧加戶之異數,以全體貌,以厚股肱。於戯!國歩多艱,方切履氷之懼,鼎司失職,更懐覆轍之憂,尚縁注意之求,特狥乞身之請,往祗訓語,毋怠省循」。李綱毎建言頗切直,黃潛善、汪伯彥忌而譛之,又諷臣僚使言其罪,臣僚上言:杜絶言路,獨擅朝政,士夫側立,不敢仰視,事之大小,隨意專行,買馬之擾,招兵之暴,勸納之虐,優立賞格,公吏為姦,擅易詔令,竊庇姻親等事,遂罷宰相。 汪伯彥《時政記》曰:十八日乙亥,內降麻制,左僕射李綱除觀文殿大學士、提舉杭州洞霄官,以綱上表稱疾自請故也。 太學生陳東、歐陽徹以上書切直死,陳東、歐陽徹上書,論李綱不可罷,黃潛善、汪伯彦不可用,乞親征,邀請二帝,語切直,斬於市,行路之人有為之哭者。 中興《姓氏録》曰:陳東,字少陽,潤州人,歐陽徹,撫州人,東在太學,博學雄文,聲譽甚盛,慨然有濟世安民之志。宣和末,天下大亂,淵聖即位,東率太學諸生伏闕上書,言蔡京、王黼、童貫、梁師成、李邦彥、朱勔亂國害民,謂之六賊,乞賜誅戮,𤼵䇿親征,及京、貫、勔等追還,早正典刑,不從。靖康初,姚平仲敗,宰相李邦彥忌李綱主戰,罷之,大金攻城,人情甚駭,東引進士伏闕上書,而言:「綱乃社稷之臣,不可罷,乞召徐處仁、唐恪置左右,閫外事盡付种師道」。俄而軍民數十萬大呼闕下,請用李綱擊碎,登聞院鼓殺內侍五十人,遂復用綱,而民心定,邦彥等皆譛東以布衣而脅天子,累欲罪之,上不允,補廸功郎,賜同進士出身,東又上《五書,乃辭之。建炎元年,左僕射李綱罷,黃潛善、汪伯彥用事,東與歐陽徹在應天府,伏闕上書,言李綱不可罷,潛善、伯彥不可用,乞親迎請,二帝不允,潛善、伯彥及諸內侍譛於上,驅東徹於市,斬之,死時年四十二,識者哀其忠義,且知䘮亂未已也。三年,悔誅東等,賜東之子錢五貫,東徹承事郎。二十日丁丑,元祐皇太后𤼵應天府元祐皇太后自應天府進𤼵,中原之人,皆知翠華將有江都之幸,京師父老有相聚涕泣者。 東京留守宗澤奏「劄,乞且駐蹕南都,勿為巡幸。臣伏覩朝廷前遣翁彦國營繕山陵,比有詔復遣官奉迎太后六宫以往,且謂朕當獨留中原,臣讀詔書,私竊疑之,此必有進言者勸陛下聲為此言,其意必有所屬,進言者欲陛下過江避敵,而不思天下,託為愛君,以濟其不忠,臣願陛下察其利害之實,斷自淵衷,早定大計,臣學空疎,不能引古為證,姑借近事一二,為陛下別白,言之朝廷,異時改更三舍以取士,欽崇道教以奉真,進貢花石以享上,屈意敵人以講和,當時士大夫阿意順指,例蒙旌賞,其間有識者,議論不可,稍加裁抑,則必以悖戾怠慢,加之譴斥,陛下試以前日之事槩之,其頗僻,遵承例,霑識擢者,果皆忠藎者乎?巡幸之事,利害所闗,萬倍於此三者,比進言諸臣,談何容易?又況利害之端,曉然可見,陛下何不計正其實而早黜之,無使此曹如異時阿䛕承順之人,得便文自營,而國家獨坐受其弊。臣重念本朝提封汴京,號為腹心,祖宗都此垂二百年,宗廟社稷所在,而人民依之以居者,無慮萬萬計,今兩河雖未收寧,猶一手臂之不伸也,又併與心腹而棄之,豈祖宗所以付託之意,與天下睽睽,萬目所仰之心哉?臣乞陛下且暫駐蹕南都,無輕議動,臣雖老矣,尚當矍鑠,鼓勇立辦禦敵之具,以圖萬全之舉,然掃除宫禁,嚴備扈從,奉迎鑾輿,謁見九廟,非特使神祗祖考樂之,庶幾中原増重,而不失天下之大勢也!不然,是徒為走計爾。示敵以弱,非惟不恤兩河,抑又不恤中原,且去宗廟社稷而不顧,陛下豈忍乎?臣謂陛下惜者此爾,故敢直輸血誠,幸陛下留意」。又劄子曰:「我東京是祖宗二百年積累之基業,是天下大一統之本根,陛下奈何聽先入之言而輕棄之,欲以遺強敵乎?臣觀河東、河西、河北、京東、京西之民,咸懐冤負痛,感慨激昻,想其慷慨之氣,直欲吞此仇敵,陛下忍恥聽諛,順而不令剛正之士卒同厲心,恢復疆宇乎?今東京市井如舊,上下安帖如舊,但嗷嗷之人,思望翠華之歸,謁欵宗廟,垂衣九重,不啻饑渴之望飲食也,大旱之望雲霓也,臣竊望陛下一歸,則王室再造矣!中興之業復成矣」。二十八日乙酉,尚書右丞許翰,資政殿學士、提舉杭州洞霄宮。先是,翰與李綱素善,綱被召薦翰,六月,有㫖端明殿學士許翰復職制曰:「士有明於遠圖而闇於近畧,工於為國而拙於謀身,雖當鑿枘之不同,而今實蓍龜之先見。具官許翰,蚤明古學,出應時湏,翁歸,兼文武之材,無施不可,賈誼陳治安之䇿,所慮溢深,方宏康濟之規,忽蹈譴訶之域,棲遲閭里,淹厯歳時,肆於籲俊之初,知汝投閒之久,悉還故秩,召對便朝,忠不忘君,當大攄於素藴,人惟求舊,思復見於老成,汝其疾驅,以承朕念」。綱罷,翰遂得祠。 野記》曰:許翰崧老,洪州進士中第。宣和中,為給事中,言髙麗入貢奢侈之事,出知亳州,後提舉杭州洞霄宫。靖康初,以李綱薦,召為御史中丞,言蔡京、童貫、蔡攸皆坐責,俄同知樞密院。金人邀求三鎮,翰言三鎮棄則京師不可都,而天下危,不宜許薦种師道,宿將可用,又請誅蔡京、童貫、王黼、朱勔、楊戬、李邦彥、孟昌齡等家,請推治門生黨與,上不允。翰嘗督姚古、种師中兵,起觧太原之圍,及李綱黜,并翰罷。建炎初,綱入相,復薦尚書左丞,綱觧機務,翰以資政學士、提舉洞霄宫,累官通議大夫,紹興三十年,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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