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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檢索範圍: 職官分紀 |
| 條件: 提到「蕭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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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11  | 同三品自無忌始，唐長孫無忌，帝思所與共艱難，賴無忌以免，作威鳳賦以賜，且況其功，以無忌為太子太師、同中書門下三品，同三品，自此始。輙言𤣥齡輩朋黨，蕭瑀，字時文，晉王為皇太子，拜太子太保、同中書門下三品，帝曰：三師以德導太子者也，禮不尊，則無所取法。乃詔師入謁，太子出門迎拜，師答拜，毎門讓，乃入師坐，然後坐書，前後著名稱惶恐。瑀素貴，但中狹，毎燕見，輙言𤣥齡輩朋黨盜權，若膠固然，特未反爾。帝曰：知臣莫若君，朕雖不明，寧頓懵臧否？因為瑀曉解。瑀以帝有所偏信，帝亦不平。忠力可託大事。李勣，字懋功。晉王為皇太子，授詹事，俄同中書門下三品，帝曰：「吾兒方位東宫，公舊長史，以宮事相委，勿以資屈為嫌也」。勣既忠力，帝謂可託大事。嘗暴疾，醫曰：用龍鬚灰可治」。帝乃自剪鬚以和藥，及愈，入謝，頓首流血，帝曰：「吾為社稷計，何謝為！」後留宴，顧曰：「朕思屬幼孤，無易公者，公昔不遺李密，豈負朕哉？」勣感泣，因嚙指流血。俄大醉，帝親解衣覆之。分賜田與張行成、髙季輔，于志寧，字仲謐，拜尚書左僕射、同中書門下三品，嘗與右僕射張行成、中書令髙季輔俱賜田志寧奏：「臣家自周、魏來，世居闗中，貲業不墜。今行成、季輔始營産土，願以臣有餘賜不足者。帝嘉之，分其田以與二人。諫王后之廢，韓瑗，字伯玉，同中書門下三品。王后之廢，瑗雪泣言曰：皇后乃陛下在藩時先帝所娶，今無罪輙廢，非社稷計。不納。明日，復諌曰：王者立后配天，地象日月，匹夫匹婦尚知相擇，況天子乎！詩曰：赫赫宗周，褒姒滅之。臣讀至此，常輟巻太息，不圖本朝親見此禍，宗廟其不血食乎！帝大怒，詔引出。久疾，自言不任事，崔敦禮字安上，中書令兼檢校太子詹事，以久疾，自言不任事，奉兩宮，更拜太子少師、同中書門下三品。拒制。劉禕之字希美，權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三品。方是時，詔令叢繁，禕之思致華敏，裁可占授，少選可待也。司門貟外郎房先敏坐累貶衛州司馬，訴於相府內史蹇味道曰：太后㫖禕之曰：乃上從有司所奏云。后聞，以味道歸非於上，貶青州刺史，加禕之大中大夫，賜物百段。后因曰：君為元首，臣為股肱，以手足疾移於腹背為一體乎？禕之引咎於己，忠臣也。納言王德真推順曰：戴至德無異才，惟能歸善於君，為時所服。后曰：善。私語鳳閣舎人賈太隠曰：后能廢昏立明，盍反政以安天下？太隠表其言。后怒曰：禕之乃負我！垂拱中，或告禕之受歸，誠州都督孫萬榮金與許敬宗妾私通。太后遣肅州刺史王本立鞫治，以勅示禕之，禕之曰：不經鳳閣鸞臺，何謂之敕！后以為拒制，使賜死。按獄希意。中宗立，楊再思同中書門下三品。武三思誣陷王同皎，再思與李嶠、韋巨源按獄，希意抵同皎死，衆以為寃。臺省要職，多族屬姻家，李敬𤣥改吏部同中書門下三品，居選部久，人多附嚮，凡三娶皆山東舊族，又與趙李氏合譜，故臺省要職多族屬姻家，髙宗知之，不能善也。任卿中書，寜藉多人，薛元超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三品，帝嘗宴諸王，召元超與從容謂曰：任卿中書，寜藉多人哉！」宅無正寢，李義琰，上元中進同中書門下三品，帝毎顧問必鯁切不回。宅無正寢，弟義璡為市堂材送之。義琰曰：以吾為國相，且自愧，尚營美宇，是速為禍，豈愛我者耶？義璡曰：凡仕為丞尉，且崇第舎兄位髙，安可偪下哉？答曰：不然。事唯全遂，物不兩興，既處貴仕，又廣居宇，非有令徳，必受其殃。卒不許。後其木久腐，乃棄之。常乘欵段馬，李懐逺，字廣德，同中書門下三品，久貴，益崇儉約，不治居室，常乘欵段馬。僕射豆盧欽望謂曰：公貴顯，顧當然耶？懐逺答曰：吾幸其馴，不願他駿。安李之功，賢於漢平勃。袁恕己與誅二張，又從相王統南衘，兵備非常，以功加銀青光祿大夫、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三品。將作少匠楊務亷者，以工巧進，恕己恐其復啟㳺娛侈麗之漸，言於中宗曰：務廉位九卿，忠言嘉謀不聞而專事營構以媚上，不斥之亡以昭徳，乃授陵州刺史。贊曰：五王提衛兵，誅嬖臣，中興唐室，不淹辰日，天下晏然，其謀深矣。至謂中宗為英主，不盡誅諸武，使天子藉以為威，何其淺耶！釁牙一啟，為艶后豎兒所乘，刼持戮辱，若放豚然，何哉？無亦神奪其明，厚韋毒以興先天之業乎？不然，安李之功賢，於漢之勃平逺矣。世號宗紀，宗楚客，字叔敖，同中書門下三品韋后安樂公主，親頼之，與紀處訥為黨，世號「宗紀。父子並為宰相。韋嗣立，景龍中拜兵部尚書門下三品，嗣立與韋后屬疏，帝持詔附屬籍，顧待甚渥，營别第驪山鸚鵡谷，帝臨幸，命從官賦詩，制序冠篇。賜既優備，因封嗣立逍遥公，名所居曰清虚原，幽棲谷嗣立，獻木杯藤盤數十物。初，嗣立代承慶為鳳閣舎人黃門侍郎，承慶亦代為天官侍郎及知政事，父子並為宰相，世罕其比。不敢燒尾。蘇瓌，字昌容，同中書門下三品。時大臣初拜官，獻食天子，名曰燒尾，瓌獨不進。及侍宴，宗晉卿嘲之，帝黙然，瓌自解於帝曰：宰相燮和隂陽，代天治物，今粒食踴貴，百姓不足，衞兵至三日不食，臣誠不稱職，不敢燒尾。十事。姚崇知帝大度，鋭於治，乃先設事以堅帝意，即陽不謝，帝怪之。崇因跪奏：「臣願以十事聞，陛下度不可行，臣敢辭。帝曰：「試為朕言之。崇曰：「垂拱以來，以峻法繩下，臣願政先仁恕，可乎？朝廷覆師青海，未有逺復之悔，臣願不倖邊功，可乎？比來壬佞冒觸憲綱，皆得以寵自解，臣願法行自近，可乎？后氏臨朝，喉舌之任出閹人之口，臣願宦豎不與政，可乎？戚里貢獻以自媚干上，公卿方鎮，寖亦為之，臣願租賦外一絶之，可乎？外戚貴主更相用事，班序荒雜，臣請戚屬，不任臺省，可乎？先朝䙝狎大臣虧君臣之嚴，臣願陛下接之以禮，可乎？燕欽融葉用將，以忠被罪，自是争臣沮抑。臣願羣臣皆得批逆鱗，犯忌諱，可乎？武后造福先寺，上皇造金仙、玉真二觀，費鉅百萬，臣請絶道佛營造，可乎？漢以鹿莽、閻、梁亂天下，國家為甚，臣願推此鑒戒為萬代法，可乎？帝曰：朕能行之。崇乃頓首謝。翌日，拜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三為宰相，常兼兵部，崇尤長吏道處決無淹思，三為宰相，常兼兵部，故屯戍、斥堠、士馬、儲械無不暗記。𤣥宗初立，賓禮大臣故老，雅尊遇崇，毎見便殿，必為之興去，輙臨軒以送，他相莫如也。時承權戚干政之後，綱紀大壊，先天末，宰相至十七八人，臺省要職不可數崇，常先有司罷冗職，修制度，擇百官，各當其材，請毋廣釋道，無數移吏，由是天子責成於下而權歸於上矣。宿中書者十四昔，郭元振名震，以字行，以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𤣥宗誅太平公主也。睿宗御承天門，諸宰相走伏外省，獨元振總兵扈帝，事定宿中書者十四昔乃休。仕至宰相而親具，元振雖少雄邁，及貴，居處乃儉約，手不置書，莫見其喜慍。建宅宣陽里，未嘗一至諸院廏。自朝還，對親欣欣退就室，儼如也。距國初仕至宰相而親具者，唯元振云。請督羽林軍，除太平公主黨與。劉幽求，先天元年為尚書右僕射、同中書門下三品，幽求自謂有勞於國，在諸臣右，意望未滿而竇懐貞為左僕射，崔湜為中書令，殊不平，見於言面。已而湜等附太平公主，有逆計，幽求與右羽林將軍張暐定計，使暐說𤣥宗曰：湜等皆太平黨與，日夜隂計，若不早圖，且産大害，臣等請督羽林兵除之」。帝許之。未發也，而暐漏言於侍御史鄧光賓，帝懼，即列其狀。睿宗以幽求等屬吏劾奏，以疎間親罪應死。帝密申右之，乃流幽求暐、光賓。明年，太平公主誅，即日召復舊官，知軍國事。願為三農祈穀。張說拜兵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讓宋璟，陸象先不許。帝自東都將還京，因幸并州，說見帝曰：「太原，王業所基，陛下巡幸，振耀威武，以申永思。由河東入京師，有漢武雎上祠，此禮廢濶，歴代莫舉，願為三農祈穀，誠四海之福」。帝納其言，過祠后上，乃還。請出二息補外，以示自近始。源乾曜為黄門侍郎、同中書門下三品，建言：大臣子並求京職，俊乂率任外官，非平施之道。臣二息俱任京師，請出二息補外，以示自近始。詔可。乃以子河南參軍弼為絳州司功，太祝潔為鄭尉。詔曰：「乾曜身率庶僚以譲，既請外，其子下遷，傳不公乎？范宣子譲，其下皆讓，晉國之人，於是大和，道之或行，仁豈逺哉！其令文武官父子昆弟三人在京師者，分任於外。由是公卿子弟皆出補外。百司諮決，輙曰：如令式」。牛仙客以工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為相，謹身無他，與時浮沈，唯唯恭愿，前後錫與緘，●不敢用，百司諮決無所處，可輙曰：「如令式」。帝既用仙客，知時議不歸，乘間以問髙力士，力士曰：「仙客本胥吏，非宰相器」。帝忿然曰：「朕且用康辯」。葢恚言也。有為辯言者，辯以為實，喜甚。守正不阿順。李麟上皇還京，進同中書門下三品。張皇后挾李輔國寖撓政，苗晉卿、崔圓等畏其權，皆附麗取安，獨麟守正不阿順。 |
《卷五》
| 8 | 今代宰相正當南陽郡漢功曹，宋文帝時，劉湛、王華、王曇首、殷景仁並為侍中，帝歎曰：「此四賢一時之秀，同管喉舌，恐後世難繼。劉湛常居外任，㑹王𢎞、王華、王曇首相繼卒，殷景仁以時賢雲落，白文帝引湛還朝，共參朝政。湛既入，以景仁位遇本不踰已，一旦居前，甚憤憤，湛曰：今代宰相何難，此正可當我南陽郡，漢代一功曹爾。湛，南陽人，故有是言。殷浩晉殷浩為建武將軍、揚州刺史，遂參總朝權。荀勗為中書監、侍中，毗賛朝政。五貴，隋煬帝以蘇威先朝舊臣，漸加委任，後嵗餘復為納言，與左翊衞大將軍宇文述、黃門侍郎裴矩、御史大夫裴藴、內史侍郎虞世基參掌朝政，時人稱為「五貴。口授節度，虞世基遷內史侍郎，專典機密，與蘇威、宇文述、裴矩、裴藴等參掌朝政。時天下多事，四方表奏日有百數。帝方凝重，事不廷決，入閣之後，始召世基口授節度。世基至省，方為勅書，日且百紙，無所遺謬，其精審如此。陳節儉之美以諭上。蘇威與髙熲參掌朝政，威見宫中以銀為幔鈎，因盛陳節儉之美以諭上，上為之改容，雕飾舊物，悉命除毀。上嘗怒一人，將殺之，威入閣進諌，不納。上怒甚，將自出斬之，威當前不去，上避之而出，又遮止，上拂衣而入，良久，乃召威謝曰：公能若是，吾無憂矣」。親愛過蘇威，宇文述與蘇威常典選舉，參預朝政。述時貴重，委任與威等，其親愛則過之。忠直厲行，唐戴胄為吏部尚書，參預朝政，太宗嘗謂羣臣戴胄于我無骨肉之親，但其忠直厲行，情深體國，事有機要，無不以聞，所進官爵以酬厥勞爾。所薦四十人，皆知名。杜淹，字執禮，檢校吏部尚書，參預朝政，所薦贏四十人，後皆知名。嘗白郅懐道可用，帝問狀，淹曰：懐道在隋時位吏部主事，方煬帝幸江都，羣臣迎阿，獨懐道執不可。帝曰：卿時何云？曰：臣與衆。帝折曰：事君有犯無隱，卿直懐道者，何不讜言！謝曰：臣位下，又顧諌。不從，徒死無益。帝曰：既以君不足諌，尚何仕隋乎！因顧羣臣，公等謂何？王珪曰：比干諫而死，孔子稱仁泄，治諫死，則曰民之多僻，無自立僻，祿重責深，從古則然。帝笑曰：卿在隋不諫，宜置世充親任。胡不言？對曰：固嘗言不見用」。帝曰：「世充愎諫飾非，卿若何而免？」淹辭窮，不得對。帝勉曰：今任卿已久，有可諫未？」答曰：願死無隱」。願死無隱，上勸我行仁義，魏徴，字𤣥成，貞觀三年，以秘書監參預朝政，於是帝即位四年，嵗斷死刑二十九，㡬致刑措，米斗三錢。先是，帝嘗歎曰：「今大亂之後，其難治乎？」徴曰：「大亂之易治，譬饑人之易食也。帝曰：古不云善人為邦百年，然後勝殘去殺邪？答曰：「此不為聖哲論也。聖哲之治，其應如響，期月而可，葢不其難。封德彝曰：不然，三代之後，澆詭日滋，秦任法律，漢雜霸道，皆欲治不能，非能治不欲徴。書生好虛論，徒亂國家不可聽。徴曰：五帝、三王不易民以教，行帝道而帝行，王道而王，顧所行何如耳？黄帝逐蚩尤，七十戰而勝其亂，因致無為。九黎害徳，顓頊征之，已克而治。桀為亂，湯放之，紂無道，武王伐之，湯、武身及太平。若人漸澆詭，不復返樸，今當為鬼為魅，尚安得而化哉！德彞不能對，然心以為不可，帝納之不疑。至是，天下大治，蠻夷君長襲衣冠，帶刀宿衛，東薄海，南踰嶺戶，闔不閉行路，不齎糧取給於道。帝謂羣臣曰：比徴勸我行仁，義既效矣，惜不令封德彛見之」。未嘗語禁省事，楊師道字景猷，貞觀十年，拜侍中，參預朝政，親遇隆渥。性周謹，未嘗語禁省事，嘗曰：吾讀孔光傳，想其餘風，或庶㡬云」。太宗數訪羣臣才行師道，雖有所推進而乏甄品。公欲取剛正名，張亮以刑部尚書參預朝政，時茂州俚童張仲文自稱天子，有司論斥乗輿有罪當死，攝刑部尚書韋挺奏：童乃妖言，無死坐。帝怒曰：爾作威福于下而歸虐朕耶！」挺失據趨出，亮為挺直之，帝曰：「公欲取剛正名乎？」亮不謝。帝悟曰：「寧屈我，以申公之請。童免死。不受。莫離支貢金，褚遂良，字登善，進黃門侍郎，參總朝政。莫離支遺使貢金，遂良曰：「古者討殺君之罪，不受其賂。魯納郜鼎太廟，春秋譏之。今莫離支所貢，不臣之篚，不容受。詔可，以其使屬吏。論議明辯，不容人短。蕭瑀，字時文，御史大夫參預朝政，瑀論議明辯，然不能容人短意，或偏駮不通而向法深。房𤣥齡魏徴、溫彥博頗裁正之，其言多黜，瑀益不平。㑹𤣥齡等小過失，瑀即痛劾不報。由是自失罷為太子少傅，加特進，復為太常卿。九年，復參預朝政，帝曰：「武徳季太上皇有廢立議，顧朕挾不賞之功於昆弟弗見容，瑀於爾時不可以利怵死懼，社稷臣也」。因賜詩曰：「疾風知勁草，版蕩識忠臣」。又曰：「公守道耿介，古無以過，然善惡太明，或有時而失。瑀頓首謝曰：既蒙教，又許以忠亮，雖死日，猶生年也。魏徴曰：「臣有逆衆持法，主恕之以公，孤特守節，主恕之以介。昔聞其言，乃今見之，使瑀不遇陛下，庸能自保耶！守道耿介，古無以過。上參謀，景雲元年六月甲申，相王參謀政事。雖古名臣，亦何以加！魏徴拜特進，知門下省事，詔朝章國典參議得失，祿賜國官、防閣並同職事。他日宴羣臣，帝曰：「貞觀以前，從我定天下，間闗草昧，𤣥齡功也。貞覲之後，納忠諫，正朕違，為國家長利徴而已，雖古名臣，亦何以加！親解佩刀以賜二人。帝嘗問羣臣：「徴與諸葛亮孰賢？」岑文本曰：「亮才兼將相，非徴可比」。帝曰：「徴蹈履仁義以弼朕躬，欲致之堯、舜，雖亮無以抗。解佩刀以賜上掌機務。同掌機務。 參知政事附 |
《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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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歴尚書侍郎，便為僕射，唐姚南仲不歴尚書侍郎而入省，便為僕射。履聲前漢鄭崇字子游，為尚書僕射，數直諫諍。上初納用之，毎聞曳革履，上笑曰：我識鄭尚書履聲，為人所譛。奏上責崇曰：君門如市，何以欲禁切主上？崇對曰：臣門如市，臣心如水」。上怒，下崇獄，死獄中。當車諌遊田，後漢明帝數幸廣成苑，尚書僕射鍾離意以為從禽廢政，常當車諌盤樂遊田之事，天子悟其言，即時還宮。上疏諌威刑太過，魏徐宣為左僕射時，尚方令坐事被考劾，宣上疏諌，威刑太過，又諌作宮殿，窮盡民力，帝加嘉納。鍾離尚書若在此殿不立，後漢鍾離意為僕射，嘗以上疏出為魯相後。德陽殿成，百官大㑹，帝思意謂公卿曰：「鍾離尚書若在此殿不立」。上書陳竇憲驕恣，郅壽為僕射時，大將軍竇憲以外戚威傾天下，憲使門生齎書詣壽，有所請託。壽即送詣獄，前後上書，陳憲驕恣，引王莽以戒國家。皁襜，東觀漢記：鮑永字君長，拜僕射行將軍，將兵集河東。永好文得行將軍常皁襜路，稱鮑尚書兵。排閤入謀。鍾離意別傳意為僕射。其年，匃奴羌胡歸義來降，詔賜縑三百疋。尚書郎暨酆受詔，誤以為三千疋。詔大怒，鞭之殿下，欲死，諸尚書莫不慴怖失色，意獨排閤入。誎曰：陛下德被四海，恩及夷狄，是以左衽之徒皆頓首服。義鄷小子受詔誤賞，臣聞刑疑從輕。今陛下以鄷誤賞，發雷霆之威殺鄷海內遐邇，謂陛下貴微財而賤人命，愚臣不安明帝以合大義，恚損怒消。帝謂意曰：非鍾離尚書，朕幾降威於此郎」。不視奏呈文書，魏志：桓范薦徐宣為左僕射，後加侍中、光祿大夫。車駕幸許昌，宣揔統留事。帝還，主者奏呈文書。語曰：「吾省與僕射何異？」竟不視。典選舉，陳泰為左僕射，典選舉。官之師長，李傕等欲賈詡為尚書僕射。詡曰：「尚書僕射官之師長。詡名不素重，非所以服人也。國之司直，我之周昌。毛玠，字孝先，為尚書僕射。時太子未定，立臨淄王植有寵，玠諫曰：「近袁紹以嫡庶不分，覆宗滅國，廢立大事，非所宜聞。會玠起更衣，太祖謂左右曰：「國之司直，我之周昌。暫起復卧。如是數歲，魏略：李豐，字安國，為侍中僕射，在臺閣常多託疾。時臺制告百日當觧，祿豐未滿百日，暫起復臥，如是數歲。中臺近官，呉志：諸葛恪既定南越，孫權使尚書僕射薛綜勞軍，曰：「故遣中臺近官迎致犒賜」。三代晉太傅謝安生，暎暎生子琨。三代為僕射，並有文集。四辭而後受，葛顗代陳泰為僕射，四辭而後受。清虛恬簡，山濤清虛恬簡，轉左僕射。累陳封禪，魏舒，太康初拜右僕射。于時衛瓘、山濤、張華等以六合混一，宜同古典，封禪泰丘，前後累陳，帝不許。中正舊德，武帝太康四年，詔吏部掌敘人倫，治化之本也，宜得中正舊德。尚書右僕射魏舒，寛大洪毅，潛通有才識，其以舒為左僕射，領選曹。領選曹上。廣登賢俊，經始萬幾，永昌元年，詔尚書分置左右僕射，所以廣登賢俊，經始萬幾。䕶軍周顗可左僕射，領軍，王邃可右僕射。莅官盡心，尚書髙陽王珪忠允善政，恩量洪濟，莅官盡心，所居著稱，其以珪為右僕射。揔樞機之重，羊祜，泰始初詔曰：「夫揔齊機衡，允釐六職，朝政之本也。祜秉德清劭，忠亮純茂，經緯文武，謇謇正直，雖處腹心之任而不揔樞機之重，非垂拱無為委任責成之意也。其以祐為尚書右僕射」。秉德清劭，經緯文武，上三日僕射，周顗以雅望獲海內盛名，後頗好酒為僕射，略無醒日，時人號為三日僕射。庾曰：視周侯末年，可謂鳳德之衰矣。吏曹晉武以僕射山濤領吏曹，後依擬，至今或領焉。參贊百揆，齊王儉譲左僕射表曰：霸府方隆，起居元佐。國朝草昩，参贊百揆。暮出朝還，晉中興書：顧和康，帝即位，為尚書僕射，以母老固辭，詔勅特諭，暮出朝還，其優遇如此。君便是一人。紀：瞻字思逺，時為右僕射。肅祖常引瞻內殿，慨然憂天下，曰：「社稷之臣，欲得十人，如何？」因數之云：「君便是一人」。瞻謝曰：「臣不敢聞命」。肅祖曰：「方欲善語，云何復崇謙讓耶！」瞻以年在懸車，自陳老疾，詔曰：「豈朕德薄，不足以與為治乎！」才學文章，王珣為左僕射，領吏部。時烈宗雅好典籍，深欽愛之，與殷仲堪、徐邈並以才學文章為上所服。風流之美，桓𤣥答道子牋云：王珣名悟，疏徽風流之美，雖通於同異，才用不盡，然君子在朝，可益自多也。當時稱為強記。刁協除左僕射，中興草創，制度未立，朝臣無練習故儀者，惟協以久在中朝。加性聰朗，多諳故事，朝廷憲體出入，威儀唱贊，一皆稟於協，當時稱為強記。年三十七，衆論為美。晉諸公讃，司馬珪，少有令望，早歴顯職，晉受禪，為右僕射，時年三十七，衆論以為美。上問獄，不對，沈約宋書：王敬𢎞為僕射，關署文案，初不省讀，常預聽訟。上問疑獄，敬𢎞不對。上變色，問左右：「何故不以訊牒問僕射？敬𢎞曰：「臣乃得訊牒讀之，政自不觧」。上不悅。乘船至平昌門，劉延孫為左僕射，疾病不任拜起。上使乘船自清溪至平昌門，仍入尚書下舎。奏彈謝靈運。王𢎞為僕射，奏彈康樂侯謝靈運人力桂輿，滛其嬖妾，殺輿江涘，棄尸東流，請免官削爵，主收付大理治罪。內臺舊體，不得用風聲舉彈，此事彰赫暴之朝野，不敢拱黙，武帝令免官而已。如汝人才，皆已令僕。南史：劉祥少好文學，輕言肆行，不避髙下，於朝士多所貶忽。王奐為尚書僕射，祥與奐子融同載見路人驅驢，祥曰：「驢！汝好為之，如汝人才，皆已令僕」。兄弟，袁樞好學，手不釋巻，謹慎周宻，清白自居為左僕射。弟憲幼聰敏好學，有雅量，為右僕射，臺省目樞為大僕射。憲為小僕射，朝廷榮之。大僕射、小僕射上二王持平不送不迎，齊王延之轉左僕射，宋德既衰，太祖輔政，朝野未清，人懷彼此，延之與尚書王䖍中立，無所去就，時人為之語曰：「二王持平，不送不迎」。太祖以此善之。南士少居此職，帝欲用張緒為右僕射，以問王儉，儉曰：「緒少有清望，誠美選也。南士由來少居此職。禇彥囘曰：儉少年或未憶耳，江右用陸玩、顧和，皆南人也。儉曰：晉氏衰政，不可為則。有公輔之量，趙善為右僕射，性溫恭，有器局，雖位居端右，而深自謙退。其職務克舉，則曰某官之力，有罪責，則曰善之咎也。時人稱其有公輔之量。換榻，元順除右僕射及上省，登階向榻，見榻甚故，問都令史徐仵起，仵起曰：「此榻曽經先王坐。順即哽塞，涕泗交流，久而不能言，遂令換之。黑面僕射陽平王子欽，字思若，累遷右僕射，色黒，故時人號為黒面僕射。騶唱不入宮門。北史：郭祚遷尚書右僕射，時議定新令，詔祚為侍中、黃門參議刋正。故事，令、僕、中丞騶唱而入宮門，至於馬道。及祚為僕射，以為非盡敬之宜，言於帝納之。下詔御在太極，騶唱至上東門，御在朝堂，至司馬門，騶唱不入宮門，自此始也。府庫關鑰，一以委之，三國典略：東觀以徐騰兼左僕射，府庫關鑰一以委之。廢人飲酒，北齊王晉明，豪侈有俠氣，留心經史，招引賔客，嘗為右僕射，百餘日便謝病而退，告人云：廢人飲酒，安能作刀筆！吏批故紙乎！給田均平，高隆之為右僕射，時初給民田，貴勢皆占良美，貧弱咸受瘠薄。隆之啟髙祖，悉更反易，仍得均平。損益舊章，後周周恵逹為右僕射，自關右草創，禮樂缺然，恵逹與禮官損益舊章，是以儀䡄稍備。魏文帝因朝奏樂，顧謂恵逹曰：「此卿之功也。任居端揆，李遠除右僕射辭，太祖曰：遠秦、隴匹夫，才藝俱闕，平生企望，不過一郡守爾。遭逢際會，得奉聖明，主貴臣遷，以至於此。今位居上列，爵邁通侯，受委方面，生殺在手，非直榮寵一時，亦足光華身世。但尚書僕射任居端揆，今以賜授，適所以重其罪責，明公若欲全之，乞寢此授。太祖曰：「公勲德兼美，朝廷欽屬，選衆而舉，何足為辭！且孤之與公義等骨肉，豈容於官位之間！便至深讓，非所望也。逺不得已，方拜職。妙選，陳徐陵讓左僕射初表陵聞七十二嵗揚雄擬經六十三年，平津對䇿，若斯強壯，無歎耆老。若漢武好少，則微臣已老矣。若周文愛老，則有此羣才。伏願天明更謀梓匠，永其妙選，稱是能官。試船覆沒，魏吉杜畿為僕射，受詔作樓船於陶河試船，遇風覆沒，帝為之流泣。望墳掩淚，後魏李沖，高祖時為尚書僕射，卒葬於覆舟山，近杜預冡高祖之意也。後車駕自鄴還洛，經沖墓，左右以聞，高祖臥疾，望墳掩淚。衣冠傾縱。蕭方三十國春秋：劉裕為太尉，既拜朝賢畢，至僕射謝琨後來，衣冠傾縱，頗有傲慢之容。裕甚不平，乃謂曰：謝卿今日可謂旁若無人。琨對曰：明公將崇伊周之寄，方使四方觧襟，謝琨何人而敢獨異乎！以手板披橫，衿袖皆散，裕意悅，時人亦莫不奇之也。門列㦸，隋左僕射髙熲子𢎞德封應國公，時制三品以上門皆列㦸。𢎞德申牒請㦸栁，彧判曰：僕射之子更不異居父之㦸槊，已列門外，尊有壓卑之義，子有避父之禮，豈容外門既設，內閣又施，事竟不行！熲聞而歎服。國之宰輔，不可親細務。楊素為右僕射，與髙熲嘗專朝政，後文帝漸忌素，詔曰：僕射國之宰輔，不可親細務，但三五日一度向省平論大事，外示崇重，實奪其權也。解事僕射，唐戴至德為僕射，與劉仁軌更日受詞訟，嘗有老母經省陳辭，至德已收牒省視老母前曰：本謂之解事僕射所以來訴，公乃不是解事。僕射請卻付牒來，至德笑而還之，議者尤稱其長者。呼裴監而不名，髙祖受禪，謂裴寂曰：使我至此，公之力也。拜尚書右僕射，賜以服翫，仍詔尚書除食奉外，毎日賜寂御膳，髙祖視朝，必引與同坐，入閤則延之臥內，言無不從，呼為裴監而不名。當朝貴戚，禮莫與比。逍遙一代，寂遷左僕射，頓首言：「臣初發太原，以有兹旨，清平之後，許以退耕。今四海人安，伏願賜臣骸骨」。髙祖泣下沾襟曰：今猶未也，要相偕老耳。公為台司，我為太上逍遥一代，豈不快哉！持法稍深，蕭瑀，字時文，拜右僕射，內外考績，皆委諸司會為羣僚指南。庶務繁揔，瑀見事有時偏駁，而持法稍深，頗為時議所少。議事輙變易，封倫，太宗立，拜右僕射。始倫之歸，蕭瑀數薦之。及是，瑀為左僕射，毎議事，倫初堅定，至帝前輙變，易由是有隙。貞觀元年，遭疾，臥尚書省，帝親臨視，命尚輦送還邸。出入卧內，長孫無忌，帝以皇后兄又相友，眷倚甚厚，常出入臥內，進尚書右僕射。廣耳目，訪賢材，房𤣥齡進左僕射，帝曰：「公為僕射，當助朕廣耳目，訪賢才。比聞閲牒訟日數百，豈暇求人哉！乃勅細務，屬左右丞，大事關僕射。引士咸得職，杜如晦進右僕射，仍領選，與𤣥齡共釐朝政。引士賢者，下不肖咸得職，當時浩然歸重。領選上終當坐此。李靖仕隋為殿內直長，左僕射楊素拊其牀謂曰：「卿終當坐！」此後以取定襄功，遷右僕射。靖毎參議，恂恂似不能言，以沉厚稱。恂恂似不能言，上三世居此官，髙儉，字士㢘，遷右僕射。士㢘三世居此官，世榮其貴。太宗幸洛陽，太子監國，命攝少師，手詔曰：端拱三川，不憂關中者以屬卿也。久之，請致仕，聽解僕射。叱左右批：「薛懷義頰！蘇良嗣遷文昌左相、同鳳閣鸞臺三品，遇薛懷義於朝，懷義偃蹇，良嗣怒，叱左右批其頰曳去。武后聞之，戒曰：苐出入北門，彼南衙宰相行来，毋犯之」。南衙宰相上撰封禪壇頌，張說東封還，為尚書右丞相，詔說撰封禪壇頌，刻之泰山，以夸成功。班爵同禮數異。裴耀卿進左僕射，俄改右僕射，而李林甫代之。至本省，具朝服劒佩，博士導郎官唱案，禮畢，就耀卿聽事，乃常服，以賛者主事導唱。林甫驚曰：班爵與公同而禮數異，何也？耀卿曰：比苦眩，不堪重衣。又郎博士紛泊，非病士所宜。林甫黙然慙，居歲，卒。僕射巾，裴冕拜左僕射，性豪侈，既素貴，輿服食飲皆光麗珍豐，櫪馬且數百金者常十數。毎廣會賔客，不能名其饌，自製巾子，工甚，人爭效之，號「僕射巾」。自用隔品致恭。竇易直為左僕射，以公潔自喜，方執政，未嘗引用親黨。初，元和中，鄭餘慶議僕射上儀不與隔品官亢禮，易直為中丞奏駮之。及為僕射，乃自用隔品致恭，為時鄙笑。交結權倖而得貴位，元和中，裴均為僕射，於尚書省都堂上事，其選印及呈孔目唱案，皆使尚書郎為之。又三品以上升階列坐，四品、五品及郎官、御史拜於㕔下，然後召御史中丞、左右丞升階答拜。初，開元中，張說為大丞相，因製儀注，自極尊大，自中書、門下及諸三品以上官，是日皆坐受拜，或徵其所從來，答曰：聖厯中，王及善豆盧欽望同日拜文昌，左右丞相亦用此儀。當時以說方承恩寵，不敢復詰，因為故事，非舊典也。均交結權倖而得貴位班列，嘗踰位而立，御史中丞盧坦請退之，均不受。坦曰：姚南仲為僕射，例如此。均曰：南仲何人？坦曰：南仲是守正而不交權倖者也。尋罷坦為右庶子，時人歸咎於均。師長庶僚，寳厯中，左僕射李絳與御史中丞王璠相遇於道，璠車不為之卻，因上言故事云：左右僕射，師長庶僚，開元中以為左右丞相。其後雖去三事機務，猶㧾百司之權，表狀之中，不書其姓。尚書以下庭禮數衙上日，百寮列班，宰相居上，中丞、御史列位於之崇，特為殊異。所以自武德、貞觀以來，聖君賢臣，布政除弊，不革此禮，謂為合宜，茍有不安，尋亦合廢。近來縁有才不當位，恩加特拜者，遂從簡畧，不用舊儀，酌於羣情事實未當。今或有僕射初除，就中丞院門相見者，即與就參何殊？或中丞新授，亦無見僕射處，又參謁處或僕射先至中丞，後來憲度乖宜，尊卑倒置，倘人才忝位，自合別授賢良，若朝命守官，豈得有虧法制！伏望下百寮詳定事體，使永可遵行勅㫖，令兩省詳議」。兩省奏曰：元和中，伊慎沗居師長之位，太常博士韋謙削去舊儀。今李絳所論，於體甚當，然其時璠黨方盛，旋致絳改官，共寢其議。詔虞世南製碑文。貞觀四年，右僕射杜如晦薨，帝手詔著作郎虞世南曰：朕與如晦，君臣義重，不幸淹從物化，追念勲舊，痛惜于懷，卿體吾此意，為製碑文，後因食𤓰而美，愴然悼之，遂輟食之半，遣置之靈座焉。半𤓰置靈座上，諫不可廢后，禇遂良拜右僕射。帝将立武昭儀，召長孫無忌、李勣、于志寧及遂良入，或謂無忌當先諫，遂良曰：太尉國元勲，有不如意，使上有棄親之譏。又謂勣上所重當進，曰不可，司空國元勲，有不如意，使上有斥功臣之嫌，曰：吾奉遺詔，若不盡愚，無以下見先帝。既入，帝曰：罪莫大於絶，嗣皇后無子，今欲立昭儀，謂何？遂良曰：皇后本名家，奉事先帝，先帝疾執陛下手詔臣曰：我児與婦今付卿，且徳音在陛下耳，可遽忘之！皇后無它過，不可廢。帝不悅，翌日，復言，對曰：陛下必欲改立后者，請更擇貴姓。昭儀昔事先帝，身接帷笫，今立之，奈天下耳目何！帝羞黙遂良，因致笏殿階，叩頭流血，曰：還陛下笏，丐歸田里。帝大怒，命引出，武氏從幄後呼曰：何不撲殺此獠！無忌曰：遂良受顧命。有罪不加刑，㑹李勣議異，武氏立，乃左遷遂良潭州都督。不雨，乞身，張行成拜左僕射，永徽四年三月不雨，五月行成懼，以老乞身，制荅曰：古者䇿免，乖罪已之義，此在朕寡徳，非宰相咎。乃賜宮女黃金器，勅勿復辭。行成固請，帝曰：公朕之舊，奈何舍朕去耶！泫然流涕。行成惶恐，不得已復視事。受四品以下官拜。李程自宰相出鎮，徴為左僕射，中謝日，奏曰：臣所忝上官，禮前後儀注不同，在元和、長慶中，僕射數人上日不受四品以下官拜。近日再定儀注不同，四品以下官悉許受拜，王瀝竇易直已行之於前。今御史臺云已奏聞，太常寺定取十五日，上臣進退，未知所獲。時中丞李漢以為受四品以下拜太重，勅曰：僕射上儀，近以詳定所縁拜禮，皆約令文已經施行，不合更改。宜准太和四年十一月六日勅處分程，義學優深，然性放蕩，不修儀，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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