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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 維基
-> -> 檢索 "長慶壬寅年 (822/1/27 - 823/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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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範圍: 資治通鑑
條件: 包含字詞「長慶壬寅年 (822/1/27 - 823/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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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四十二

46
二年春正月丁酉,幽州北京市兵陷弓高河北省泊头市西交河镇。先是,弓高守備甚嚴,弓高縣,宋朝為永靜軍地。先,悉薦翻。有中使夜至,守將不內,旦,乃得入,中使大詬怒。詬,許候翻,又古候翻。賊諜知之,諜,達協翻。他日,偽遣人為中使,投夜至城下,守將遽內之;賊眾隨之,遂陷弓高。史言唐宦者陵轢守禦捍敵之臣,使之失守。又圍下博。中書舍人白居易上言,以為:「自幽、鎮逆命,朝廷徵諸道兵,計十七八萬,考異曰:白集作「七八十萬」,計無此數,恐是十七八萬誤耳!四面攻圍,已踰半年,王師無功,賊勢猶盛。弓高既陷,糧道不通,下博、深州,飢窮日急。深州西南皆逼於王庭湊,惟恃弓高以通橫海之餫。弓高既陷,糧道遂梗。九域志:弓高,東至滄州一百二十里,西北至深州二百里。蓋由節將太眾,其心不齊,莫肯率先,遞相顧望。又,朝廷賞罰,近日不行,未立功者或已拜官,已敗衂者不聞得罪;衂,女六翻。既無懲勸,以至遷延,若不改張,改張,猶更張也。董仲舒曰:譬如琴瑟不調,必改絃而更張之,乃可鼓也。必無所望。請令李光顏將諸道勁兵約三四萬人從東速進,開弓高糧路,解深、邢重圍,「深邢」當作「深州」。重,直龍翻。與元翼合勢。令裴度將太原全軍兼招討舊職,西面壓境,壓鎮州之境。觀釁而動。若乘虛得便,即令同力翦除;若戰勝賊窮,亦許受降納款。降,戶江翻。如此,則夾攻以分其力,招諭以動其心,必未及誅夷,自生變故。謂賊之麾下將有誅逆而效順者。又請詔光顏選諸道兵精銳者留之,其餘不可用者悉遣歸本道,自守土疆。蓋兵多而不精,豈唯虛費衣糧,兼恐撓敗軍陳故也。撓,奴巧翻。敗,補邁翻。陳,讀曰陣。今既祗留東、西二帥,謂令裴度居西,李光顏居東。請各置都監一人,諸道監軍,一時停罷。如此,則眾齊令一,必有成功。又朝廷本用田布,令報父讎,令報王庭湊殺弘正之讎。今領全師出界,供給度支,言仰供給於度支。數月已來,都不進討,非田布固欲如此,抑有其由。聞魏博总部设魏州一軍,屢經優賞,自田弘正舉魏博一軍歸朝,其後代{
恒,平蔡,平鄆,朝廷犒賞優厚。
}兵驕將富,莫肯為用。況其軍一月之費,計實錢二十八萬緡,若更遷延,將何供給?此尤宜早令退軍者也。若兩道止共留兵六萬,所費無多,兩道,謂河東、橫海。既易支持,易,以豉翻。自然豐足。今事宜日急,其間變故遠不可知。苟兵數不抽,軍費不減,食既不足,眾何以安!不安之中,何事不有!況有司迫於供軍,百端斂率,不許即用度交闕,盡許則人心無憀。指言將有建中之禍而微其辭。憀,落蕭翻,無憀賴也。自古安危皆繫於此,伏乞聖慮察而念之。」疏奏,不省。白居易之論事,李絳之流亞歟!顧憲、穆有用不用耳。省,悉景翻。
47
己亥,度支饋滄州河北省沧州市东南糧車六百乘,至下博,盡為成德軍所掠。時諸軍匱乏,供軍院所運衣糧,往往不得至院,此時供軍院置於行營者,謂之北供軍院;度支自南供軍院運以給之。乘,繩證翻。在塗為諸軍邀奪,其懸軍深入者,皆凍餒無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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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布復召諸將議出兵,復,扶又翻。諸將益偃蹇,曰:「尚書能行河朔舊事,則死生以之;謂行田承嗣、李寶臣之事也。若使復戰,則不能也!」布無如之何,歎曰:「功不成矣!」即日,作遺表具其狀,略曰:「臣觀眾意,終負國恩;臣既無功,敢忘即死。即,就也。伏願階下速救光顏、元翼,不然者,忠臣義士皆為河朔屠害矣!」奉表號哭,號,戶刀翻。拜授幕僚李石,乃入啟父靈,孝子之喪其親也,設几筵,朝夕具盥洗,上飲食,事之如生,俗謂之靈筵。抽刀而言曰:「上以謝君父,下以示三軍。」遂刺心而死。憲誠聞布已死,乃諭其眾,遵河北故事。眾悅,擁憲誠還魏,奉為留後。戊申,魏州奏布自殺。己酉,以憲誠為魏博節度使。憲誠雖喜得旄鉞,外奉朝廷,然內實與幽、鎮連結。
50
庚戌,以德州刺史王日簡為橫海節度使。日簡,本成德总部设镇州牙將也。壬子,貶杜叔良歸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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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以牛元翼為山南東道总部设襄州節度使,以左神策行營樂壽鎮兵馬使清河傅良弼沂州刺史樂壽鎮即置於深州樂壽縣。樂,音洛。以瀛州博野鎮遏使李寰為忻州刺史。良弼、寰所戍在幽、鎮之間,朱克融、王庭湊互加誘脅,良弼、寰不從,各以其眾堅壁,賊竟不能取,故賞之。誘,音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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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賜橫海節度使王日簡姓名為李全略
57
辛巳,中書侍郎、同平章事崔植罷為刑部尚書,以工部侍郎元稹同平章事。考異曰:實錄:「以御史中丞牛僧孺為戶部侍郎,翰林學士李德裕為御史中丞。」舊李德裕傅:「元和初,用兵伐叛,始於杜黃裳誅蜀;吉甫經畫,欲定兩河,方欲出師而卒;繼之元衡、裴度,而韋貫之、李逢吉沮議,深以用兵為非,而韋、李相次罷相。故逢吉常怒吉甫、裴度。而德裕於元和時久之不調,逢吉、僧孺、宗閔以私怨恆排擯之。時德裕與李紳、元稹俱在翰林,以學識才名相類,情頗款密。逢吉之黨深惡之,其月,自學士出為御史中丞。」按德裕元和中揚歷清要,非為不調。此際元稹入相,逢吉在淮南,豈能排擯德裕!蓋出於德裕黨人之語耳。今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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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加李光顏橫海節度、滄景觀察使,其忠武总部设许州、深州行營節度如故。以橫海節度使李全略為德棣总部设德州節度使。時朝廷以光顏懸軍深入,饋運難通,故割滄景以隸之。
59
王庭湊雖受旌節,不解深州之圍。丙戌,以知制誥東陽馮宿為山南東道節度副使,權知留後,垂拱二年,分烏傷縣置東陽縣,取舊郡名以名縣也,屬婺州。九域志:在州東一百五十五里。仍遣中使入深州督牛元翼赴鎮。裴度亦與幽、鎮書,責以大義;朱克融即解圍去,王庭湊雖引兵少退,猶守之不去。
60
元稹裴度,欲解其兵柄,故勸上雪廷湊而罷兵。丁亥,以度為司空、東都留守,平章事如故。考異曰:舊紀、傳皆云「度守司徒,為東都留守。」實錄此云「司徒」,後領淮南及拜相,皆云「司空」。新書:度自檢校司空為守司空、東都留守,及領淮南,乃為司徒。蓋實録此月誤,紀、傳遂因之。新傳後云「司徒」,亦誤。今据實錄。除淮南及拜相制書,自此至罷相止,是守司空。舊裴度傳又曰:「元稹為相,請上罷兵,洗雪廷湊、克融,解深州之圍,蓋欲罷度兵柄故也。」按此月甲子雪廷湊,辛巳稹為相。蓋稹未為相時勸上也。諫官爭上言:「時未偃兵,度有將相全才,不宜置之散地。」散,蘇但翻。上乃命度入朝,然後赴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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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上在東宮,聞天下厭苦憲宗用兵,故即位,務優假將卒以求姑息。三月壬辰,詔:「神策六軍使及南牙常參武官南牙常參武官,十六衛上將軍、大將軍、將軍也。具由歷、功績,牒送中書,量加獎擢。由者,得官之由。歷者,所歷職任。量,音良。其諸道大將久次及有功者,悉奏聞,與除官。應天下諸軍,各委本道據守舊額,不得輒有減省。」於是商賈、胥吏賈,音古。爭賂藩鎮,牒補列將而薦之,即升朝籍。朝,直遙翻。唐末藩鎮列將帶朝銜者,著之朝籍。奏章委積,士大夫皆扼腕歎息。腕,烏貫翻。
64
武寧总部设徐州節度副使王智興將軍中精兵三千討幽、鎮,節度使崔群忌之,奏請即用智興為節度使,不則召詣闕,除以他官。不,讀曰否。事未報,智興亦自疑;會有詔赦王庭湊,諸道皆罷兵,智興引兵先期入境。群懼,遣使迎勞,先,悉薦翻。勞,力到翻。且使軍士釋甲而入;智興不從。乙巳,引兵直進,徐人開門待之,智興殺不同己者十餘人,乃入府牙,見群及監軍,見,賢遍翻。拜伏曰:「軍眾之情,不可如何!」為群及判官、從吏具人馬及治裝,為,于偽翻。從,才用翻;下同。治,直之翻。皆素所辦也,遣兵衛從群,至埇橋而返。埇,余隴翻。考異曰:實錄:「群累表請追智興,授以他官,事未行,詔班師。智興帥眾斬關而入。」舊智興傳亦同。舊群傳則曰:「群以智興早得士心,表請因授智興旄鉞;寢不報。智興回戈,城內皆是父兄,開關延入。」今兼取之。遂掠鹽鐵院錢帛,埇橋有鹽鐵院。及諸道進奉在汴连接黄河及淮河的运河中者,謂諸道進奉船在汴河中者。并商旅之物,皆三分取二。史言唐下陵上慢,無復紀綱。
65
丙午,加朱克融、王庭湊檢校工部尚書。上聞其解深州之圍,故褒之,然庭湊之兵實猶在深州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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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裴度至長安,見上,謝討賊無功。先是,上詔劉悟送劉承偕詣京師,悟託以軍情,不時奉詔。上問度:「宜如何處置?」處,昌呂翻;下同。度對曰:「承偕在昭義,驕縱不法,臣盡知之,悟在行營謂討王承宗在行營時。與臣書,具論其事。時有中使趙弘亮在軍中,持悟書去,云『欲自奏之』,不知嘗奏不?」奏不,讀曰否。上曰:「朕殊不知也,且悟大臣,何不自奏!」對曰:「悟武臣,不知事體。然今事狀籍籍如此,顏師古曰:籍籍,猶紛紛也。臣等面論,陛下猶不能決,況悟當日單辭,豈能動聖聽哉!」單辭,一人之言。上曰:「前事勿論,直言此時如何處置?」對曰:「陛下必欲收天下心,止應下半紙詔書,具陳承偕驕縱之罪,令悟集將士斬之,則藩鎮之臣,敦不思為陛下效死!為,于偽翻。非獨悟也。」上俛首良久,曰:俛,音免。「朕不惜承偕,然太后以為養子,今茲囚縶,太后尚未知之,況殺之乎!卿更思其次。」度乃與王播等奏請「流承偕於遠州,必得出。」言既明底其罪,則悟必釋承偕。上從之。後月餘,悟乃釋承偕。
68
李光顏所將兵聞當留滄景,皆大呼西走,呼,火故翻。西走,欲歸許州。光顏不能制,因驚懼成疾。己酉,上表固辭橫海節,乞歸許州;許之。李光顏本忠武節度使。許州,忠武軍治所。考異曰:舊光顏傳曰:「光顏以朝廷制置乖方,賊帥連結,未可朝夕平定,事若差跌,即前功盡棄,乃懇辭兼鎮。尋以疾作,表祈歸鎮。朝廷果以討賊無功而赦庭湊。」今從實錄。
69
壬子,以裴度淮南節度使,餘如故。餘官如故也。
73
言事者皆謂裴度不宜出外,上亦自重之。戊午,制留度輔政;以中書侍郎、同平章事王播同平章事,代度鎮淮南,仍兼諸道鹽鐵轉運使。
77
夏四月辛酉朔,日有食之。
78
甲戌,以傅良弼、李寰為神策都知兵馬使。
83
邕州人不樂屬容管,廢邕管入容管,見上卷元和十五年。樂,音洛。刺史李元宗以吏人狀授御史,使奏之。容管首府设容州經略使嚴公素聞之,遣吏按元宗擅以羅陽縣歸蠻酋黃少度。羅陽,當在西原,羈縻縣也。蓋裴行立攻黃洞時得之,而元宗擅以歸之也。酋,慈由翻。五月壬寅,元宗將兵百人并州印奔黃洞。
84
王庭湊之圍牛元翼也,和王傅于方欲以奇策干進,和王綺,順宗子。言於元稹,請「遣客王昭、于友明考異曰:實錄作「于友明」,後作「于啟明」,舊元稹傳作「王友明」。今從實錄之初及新書。間說賊黨;使出元翼。間,古莧翻。說,式芮翻。仍賂兵、吏部令史偽出告身二十通,文官告身,賂吏部令史偽為之;武官告身,賂兵部令史偽為之。令以便宜給賜。」稹皆然之。元稹方圖進取,而先與兵、吏部令史為偽,曾是以為相業乎!有李賞者,知其謀,乃告裴度,云方為稹結客刺度,為,于偽翻。度隱而不發。賞詣左神策告其事。考異曰:舊裴度傳曰:「初,度與李逢吉素不協。度自太原入朝,而惡度者以逢吉善於陰計,足能構度,乃自襄陽召逢吉入朝為兵部尚書。度既復知政事,而魏弘簡、劉承偕之黨在禁中,逢吉用族子仲言之謀,因毉人鄭注與中尉王守澄交結,內官皆為之助。五月,左神策軍奏:『告事人李賞稱,于方受元稹所使,結客欲刺裴度。』」按惡度者不過元稹與宦官,彼欲害度,其術甚多,何必召逢吉!又如所謀,則稹當獲罪,非所以害度也。又逢吉若使李黨告之,下御史按鞫,賞急,必連引逢吉,非所以自謀也。蓋賞自告耳,非逢吉教令也。丁巳,詔左僕射韓皋等鞫之。
85
戊午,幽州北京市節度使朱克融進馬萬匹,羊十萬口,而表云先請其直充犒賞。史言朱克融玩弄朝廷。
86
三司按于方刺裴度事,皆無驗。六月甲子,度及元稹皆罷相,度為右僕射,稹為同州刺史;以兵部尚書李逢吉為門下侍郎、同平章事。
90
庚辰,鹽州奏党項都督拔跋萬誠請降。党,底郎翻。「拔跋」,當作「托跋」。降,戶江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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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吐蕃寇鹽州。
92
戊子,復置邕管首府设邕州經略使。復,扶又翻。
94
丙申,宋王結薨。結,順宗子。
95
戊戌,宣武監軍奏軍乱。庚子,李㝏自奏已權知留後。
96
乙巳,詔三省官與宰相議汴州事,三省官,自遺、補、舍人、丞、郎以上。皆以為宜如河北故事,授李㝏節。李逢吉曰:「河北之事,蓋非獲已。今若并汴州棄之,則是江、淮以南皆非國家有也。」杜元穎、張平叔爭之曰:「柰何惜數尺之節,不愛一方之死乎!」議未決,會宋、亳、潁三州各上奏,請別命帥。三州,皆宣武巡屬。帥,所類翻。上大喜,以逢吉議為然,遣中使詣三州宣慰。逢吉因請「以將軍徵㝏入朝,以義成总部设滑州節度使韓充鎮宣武。充,弘之弟,素寬厚得眾心。韓弘鎮宣武二十年餘年,將士懷之,其弟又以寬厚得眾,故逢吉請以代㝏。脫㝏旅拒,則命徐、許兩軍攻其左右而滑軍蹙其北,徐帥,王智興。許帥,李光顏充必得入矣。」上皆從之。
97
丙午,貶李愿隨州刺史隨州,古隨國,漢為隨縣,江左為隨郡,西魏置隨州,京師東南一千三百八十八里。以韓充為宣武節度兼義成節度使。徵李㝏為右金吾將軍,㝏不奉詔。宋州刺史高承簡斬其使者,㝏遣兵二千攻之,陷寧陵、襄邑。宋州,西至汴州二百八十五里。寧陵,州西四十五里。襄邑,州西微北。宋州有三城,賊已陷其南城,承簡保北二城,與賊十餘戰。癸丑,忠武節度使李光顏將兵二萬五千討李㝏,屯尉氏。尉氏,在汴州西南,許州東北。兗海总部设兖州節度使曹華聞㝏作亂,不俟詔,即發兵討之。㝏遣兵三千人攻宋州,適至城下,丙辰,華逆擊,破之。丁巳李光顏敗宣武兵於尉氏,敗,補邁翻;下同。斬獲二千餘人。
98
八月辛酉大理卿劉元鼎自吐蕃首都逻些城還。元鼎去年使吐蕃。
99
甲子,韓充入汴境,軍于千塔。千塔,當在汴州{
开封
北。
}武寧節度使王智興高承簡共破宣武兵,斬首千餘級,餘眾遁去。壬甲,韓充敗宣武兵於郭橋,九域志:汴州祥符縣有郭橋鎮。斬首千餘級,進軍萬勝。九域志:汴州中牟縣有萬勝鎮。
100
初,李㝏既為留後,以都知兵馬使李質為腹心;及㝏除將軍,不奉詔,質屢諫不聽。會㝏疽發於首,遣李臣則等將兵拒李光顏於尉氏。既而官軍四集,兵屢敗,㝏疾甚,悉以軍事屬李質,屬,之欲翻。臥於家。丙子,質與監軍姚文壽擒㝏,殺之;詐為㝏牒,追臣則等,至,皆斬之;執㝏四子送京師。
101
韓充未至,質權知軍務,時牙兵三千人,日給酒食,物力不能支。質曰:「若韓公始至而罷之,則人情大去矣!不可留此弊以遺吾師。」遺,唯季翻。帥,所類翻。即命罷給而後迎充。丁丑,充入汴。
102
癸未,以韓充專為宣武節度使,以曹華為義成節度使,高承簡為兗、海、沂、密節度使,加李光顏兼侍中,以李質為右金吾將軍。
104
九月戊子朔,浙西首府设润州觀察使京兆竇易直易,弋豉翻。奏大將王國清作亂,伏誅。初,易直聞汴州亂而懼,欲散金帛以賞軍士,或曰:「賞之無名,恐益生疑。」乃止。而外已有知之者,故國清作亂;易直討擒之,并殺其黨二百餘人。考異曰:舊易直傳曰:「時江、淮旱,水淺,轉運司錢帛委積,不能漕。國清指以為賞,激諷州兵謀亂。先事有告者,乃收國清下獄,其黨數千人大呼,入獄中篡取國清而出之,因欲大剽。易直登樓謂將吏曰:『能誅為亂者,每獲一人,賞千萬。』眾喜,倒戈擊亂黨,擒國清等三百餘人,皆斬之。」今從實錄。
105
德州刺史王稷,承父鍔餘貲,家富厚;橫海節度使李景略利其財,李景略,當作李全略丙申,密教軍士殺稷,屠其家,納其女為妾,以軍亂聞。象有齒而焚其身,賄也。王鍔僅能免其身而禍鍾其子,君子是以知守富之難!
107
冬十一月庚午,皇太后幸華清宮。辛未,上自復道幸華清宮,遂畋于驪山,即日還宮。太后數日乃返。
108
丙子,集王緗薨。緗,順宗子。
109
庚辰,上與宦者擊毬於禁中,有宦者墜馬,上驚,因得風疾,不能履地,自是人不聞上起居;宰相屢乞入見,不報。裴度三上疏請立太子,且請入見。見,賢遍翻。十二月辛卯,上見群臣於紫宸殿,御大繩牀,程大昌演繁露曰:今之交牀,制本自虜來,始名胡牀。隋以讖有胡,改名交牀。唐穆宗於紫宸殿御大繩牀見群臣,則又名繩牀矣。余按交牀、繩牀,今人家有之,然二物也。交牀以木交午為足,足前後皆施橫木,平其底,使錯之地而安;足之上端,其前後亦施橫木而平其上,橫木列竅以穿繩絛,使之可坐。足交午處復為圓,穿貫之以鐵,斂之可挾,放之可坐;以其足交,故曰交牀。繩牀,以板為之,人坐其上,其廣前可容膝,後有靠背,左右有托手,可以閣臂,其下四足著地。悉去左右衛官,去,羌呂翻。獨宦者十餘人侍側,人情稍安。李逢吉進言:「景王已長,請立為太子。」裴度請速下詔,副天下望。既而兩省官亦繼有請立太子者。癸巳,詔立景王湛為皇太子。考異曰:劉軻牛羊日曆曰:「穆宗不愈,宰臣議立敬宗為皇太子。時牛僧孺獨懷異圖,欲立諸子。僧孺乃昌言於朝曰:『梁守謙、王守澄將不利於上。』又使楊虞卿、漢公輩宣言于外曰:『王守澄欲謀廢立。』又令其徒於街衢門牆上施榜,每於穆宗行幸處路傍或苑內草間削白而書之,冀謀大亂,其兇險如此。」此出于朋黨之言,不足信也。上疾浸瘳。
110
是歲,初行宣明曆。憲宗即位,司天徐昂上新曆曰:「觀象起元和二年用之,然無蔀章之數,至於發斂啟閉之候,循用舊法,測驗不合。」上立,以累世纘緒,必更曆紀,乃詔日官改撰曆,名曰宣明。其氣朔發斂、日躔月離,皆因大衍舊術,晷漏交會,則稍增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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