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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檢索 "至正二十七年四月丙午 (1367/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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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資治通鑑後編
條件: 包含字詞「至正二十七年四月丙午 (1367/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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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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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年春正月癸巳朔,呉王始稱呉元年。 乙未,絳州夜聞天鼓鳴,將旦復鳴,其聲如空中戰鬭者。 戊戌,呉王謂中書省臣曰:「吾昔在軍中乏糧,空腹出戰,歸得一食,雖甚麤糲,食之甚甘。今尊居民上,飲食豐美,未嘗忘之,況吾民居於田野,所業有限,而又供需百出,豈不重困?」於是免太平府租賦二年,應天、宣城等處租賦一年。 呉戴德等兵至沅州,圍其城凡六日,守將李興祖出降。興祖即李勝也。 庚子,松江府嘉定州守臣王立中等詣呉、徐達軍降。 辛丑,呉王謂中書省臣曰:「古人祝頌其君,皆寓警戒之意,適觀羣下所進牋文,頌美之詞過多,規戒之言未見,殊非古者君臣相告以誠之道,今後牋文,只令平實,勿以虛辭為美也」。 甲辰,呉王遣使與庫庫特穆爾書,責其拘使不還之罪,且諷之以關中張、李及俞寳、王信生釁可虞。又曰:「若能遣汪何、錢禎等還,豈惟不失前盟,亦可取信天下。不然,是又開我南方之兵,為彼後時之戰患。閣下雖深謀如莽、操,詭計如懿、溫,英雄滿前,何以取生?古云:功被天下,守之以遜,富有天下,守之以謙,況其為臣者乎!」閣下其深思之。 庫庫特穆爾與關中構兵,互相勝負,終不解。帝又下詔和解之。庫庫乃戕殺詔使恬霞努等,而跋扈之跡著矣。是月,李思齊、張良弼、托埒伯自㑹於含元殿基,推思齊為盟主,同拒庫庫之師。 二月丁未朔,庫庫特穆爾遣左丞李二,以徐州兵駐陵子村,呉參政、陸聚令指揮傅友德禦之。友德率兵二千餘,挽舟至呂梁,伺其出掠,即捨舟登陸擊之,殺禆將韓乙,其兵敗去。友德度李二必益兵來鬭,遂還城,閉門,令出兵陳城外,皆臥槍以待,有頃果至,友德令鳴鼓,我師奮起,衝其前鋒,衆大潰,多溺死,遂擒李二及其將士二百七十餘人。 壬子,茗洋降賊周瑞卿叛呉。浙東按察僉事章溢遣其子元帥存道合平陽、瑞安總制孫安兵討之,斬瑞卿,獲其黨六十餘人。呉置兩浙都轉運鹽司於杭州,設場三十六。 乙卯,呉王聞陵子村之捷,謂都督府臣曰:「此蓋庫庫之遊兵,故以此餌我,使我將驕兵惰,掩吾不備。古人之戒,正在於此。善戰者,知彼知此,察於未形可語。安豐、六安、臨濠、徐、邳守將,嚴為之備。 庚申,以七十為中書平章政事,裕嚕巴哈為御史大夫。 乙丑,以詹事裕嚕特穆爾為御史大夫。 呉王遣使陳州,以書諭左丞左君弼曰:「曩者兵連禍結,非一人之失。予勞師暑月,與足下從事,足下乃舍其親而奔異國,是皆輕信羣下之言,以至於此,雖悔何及!今足下奉異國之命,禦彼邊疆,與予接壤,若欲獻計,帥師侵境,其中輕重自可量也。且予之國,足下父母之國,合肥之城,乃足下丘隴桑梓之鄉,寧不思乎!天下兵興,豪傑並起,豈惟乘時以取功名,亦欲保全父母妻子於亂世。今足下垂白之母,糟糠之妻,天各一方,度日如歲,足下縱不以妻子為念,何忍忘情於老親哉!倘能幡然而來,予當盡棄前非,待以故舊,則於天理人心,舉無不順矣」。君弼得書,猶豫不能決。王乃歸其母於陳州。 呉陸聚遣兵攻宿州,擒其僉院邢瑞等一百四十一人。 丁卯,江西行省遣兵㑹湖廣行省千戸徐興攻平江瀨寨,偽鎮撫楊五以寨降。 三月丁丑朔,萊州大風,有大鳥至,其翅如席。 庫庫特穆爾遣兵屯滕州以禦王信。 呉參政蔡哲自蜀歸,具言蜀自明玉珍喪後,明昇闇弱,羣下擅權,因圖其所經山川阨塞之處以獻。 戊子,思、阮兩界軍民安撫使黃元明以其地內附於呉。 丁酉,呉下令設文武科取士,令曰:「應文舉者,察之言行以觀其德,考之經術以觀其業,試之書筭、騎射以觀其能,策以經史時,務以觀其政事。應武舉者,先之以謀畧,次之以武藝,俱求實效,不尚虛文。然此二者,必三年有成,有司預為勸諭,候開舉之歲,充貢京師」。 沂州流民千餘家還靈璧,虹縣復業王信追至宿遷,殺之,因大掠而還。餘民走入兩縣境上乞食,呉王聞而憐之曰:「王信不仁甚矣!民雖死,其如天道何!」乃遣人賑濟之。呉以黔陽縣前元帥蔣節為靖州安撫使,俾討平山寨,且耕且守,從參軍詹允亨言也。 呉參政楊璟進兵取澧州石門縣,故陳友諒守將鄧義亨率衆降。 庚子,京師大風自西北起,飛沙揚礫白,日昏暗。 夏四月丙午朔,呉上海縣民錢鶴臯作亂,據松江府,徐達遣驍騎衞指揮葛俊率兵討平之。初,王立中以城降,達就令守府事,既而王命荀玉珍代之,未㡬,達檄各府騐民田,徵磚甃城,鶴臯不奉令,號於衆以倡亂,衆皆從之,遂結張士誠,故元帥府副使韓夏秦施仁濟聚衆至三萬餘人,攻府治通判趙儆倉卒不能敵,同妻子十八人赴水死,玉珍棄城走,賊追殺之,鶴臯自稱行省左丞,署旗以元字刻磚為印,偽署官屬,令其子遵義率小舟數千走蘇州,欲歸張士誠以求援,至是,達遣俊討之,兵至連湖,蕩望見遵義所率衆,皆操農器,知其無能為也,乃於蕩東西連發十餘砲,賊皆驚潰,溺死者不可勝計。兵及松江城,鶴臯閉門拒守,俊攻下之,獲鶴臯,檻送大將軍斬之,施仁濟等脫走,率其黨五千餘人突入嘉興府,劫庫藏軍需而出,海寧衛指揮孫虎等率兵追擊,悉擒之。 辛亥,呉王以先考忌日詣廟祭畢,退御便殿,泣下不止。起居注:詹同再三慰王王曰:「往者吾父以是月六日亡,兄以九日亡,母以二十二日亡,一月之間,三喪相繼,人生值此,其何以堪!終天之痛,念之罔極,愈嗚咽不勝。 壬子,呉王諭起居注詹同等曰:「國史貴乎直筆,是非善惡,皆當書之。昔唐太宗觀史,雖失大體,然命直書建成之事,是欲以公天下也。朕平日言行可紀之事,是非善惡,汝等皆當明白直書,不宜隱諱,使後世觀之,不失其實也」。 乙卯,呉中書平章政事俞通海卒。徐達之圍姑蘇也,檄通海以兵來㑹通海,至桃花塢,為流矢所中,創甚,歸建康,王詣其第,問曰:「平章知予來問疾乎?」通海已不能言,王揮涙而出。及卒,臨哭甚哀,贈光祿大夫,追封豫國公。 己未,方國珍既入貢於呉,復隂泛海,北通庫庫特穆爾,南交陳友、定呉師伐姑蘇,國珍擁兵坐觀,屢假貢獻,覘勝敗為叛服計。王以國珍反覆,以書數其十二過,且諭之曰:「爾能深燭成敗,高覽遠慮,自求多福,尚可圖也」。國珍得書,不報。 丁卯,呉浙江行省平章李文忠言嘉興、海寧、海鹽等沿海州縣,皆邊防之所,宜設兵鎮守。王命文忠調兵戌之。 呉潭州衞遣兵攻易華餘黨所據山寨,克之。 五月丙子朔,白氣二道亘天。 姑蘇之圍,呉王初不欲煩兵,第困服之,至是久不下,乃以書遺張士誠曰:「昔王莽之亡,隋之失國豪傑乘時蠭起,及天命所在,必歸於一,豈容紛然?雖有能者知王業無成,亦當革心歸命,以全身保族,若漢竇融、宋之錢俶是也。自古皆然,非獨於爾,若能順附,其福有餘,毋為困守孤城,自取滅亡,為天下笑也」。士誠不報。 戊寅,以空名宣敇遣福建行省,命平章曲出、陳友定同驗有功者給之。辛巳,大同隕霜殺麥。 癸未,福建行宣政院以廢寺錢糧由海道送京師。 甲申,呉諸將言:「陳友定竊據閩中,擅作威福,宜乘勢取之」。王曰:「今方致力姑蘇,而張氏降卒新附,未可輕舉,主客勢殊,萬一不利,進退兩難,吾計之審矣。徐而取之,未為晚也」。 乙酉,以旺扎勒特穆爾為中書右丞相,辭以老病,不許。 己丑,呉湖廣行省遣兵討平江花陽山寨,克之。 辛卯,以知樞密院事實埒們為嶺北行省左丞相,提調分通政院。 呉王以天久不雨日,減膳素食,仍下令免徐、宿、濠、泗、襄陽、安陸等郡稅糧三年。 辛丑,庫庫特穆爾定擬其所屬官員二千六百一十人,從之。 是月,山東地震,雨白氂。 李思齊遣張良弼部將郭謙等守黃連寨,庫庫特穆爾部將關保、和爾齊、商暠、竹貞引兵拔其寨,郭謙走。 六月丙午朔,日有食之,晝晦。 己酉,張士誠被圍既久,欲突圍決戰,覘城左方見軍陣嚴整,不敢犯,乃遣徐義、潘元紹潛出西門,欲掩襲我軍,轉至閶門,將奔常遇春營。遇春覺其至,分兵北濠,截其兵,後遣軍與戰,良久未決。士誠復遣其參政黄哈喇巴圖率兵千餘人助之,自出兵山塘為援,塘路狹塞不可進,麾令稍卻。遇春撫王弼背曰「軍中以爾為猛將,能為我取此乎」弼曰「諾」即馳鐵騎,揮雙刀往擊之,敵衆小卻,遇春因率衆乘之,士誠兵大敗,入馬溺死沙盆潭甚衆。士誠有勇勝軍號「十條龍」者,皆善為盗者也,士誠毎厚賜之,令被銀鎧錦衣,將其衆出入陣中,人不能測,是日亦敗,溺死萬里橋下,士誠馬驚墜水,㡬不救,肩輿入城,計忽忽無所出。時降將李伯昇知士誠勢迫,欲說令歸命,乃遣客詣士誠門告急,士誠召之入,曰:爾欲何言?客曰:吾言為公興亡禍福之計,願公安意聽之。士誠曰:何如?客曰:公知天數乎?昔項羽喑啞叱咤,百戰百勝,卒敗死垓下,天下歸於漢,何則?此天數也!公初以十八人入高郵,元兵百萬圍之,死在旦夕,一旦元兵潰亂,公遂提孤軍,此項羽之勢也,誠能於此時不忘高郵之厄,苦心勞志,收召豪傑,度其才能,任以職事,撫人民,練兵馬,御將帥,有功者賞,無功者滅,使號令嚴明,百姓樂附,非直能保三呉,天下可取也。士誠曰:足下此時不言,今復何及?客曰:吾此時雖有言,亦不得聞也。何則?公之子弟、親戚將帥羅列中外,美衣玉食,歌童舞女,日夕酣宴,提兵者自以為韓白謀畫者,自以為蕭曹,傲然視天下不復有人,當此之時,公深居內殿,敗一軍不知失一地不聞縱知,亦弗問,故淪胥至今日,士誠曰:吾亦深恨無及,今當何如?客曰:吾有一策,恐公不能從也。士誠曰:不過死耳。客曰:死而有益於國家,有利於子孫死,固當不然,徒自苦耳。且公不聞陳友諒乎?以鋭師百萬與江左之兵戰於鄱湖,友諒舉火欲燒江左之船,天乃反風而焚之。友諒兵敗身喪。何則?天命所在,人力無如之何,今公恃湖州,援湖州,失嘉興,援嘉興,失杭州,援杭州失而獨守此尺寸之地,誓以死拒,吾恐勢極患生,變從中起,公欲死不得,生無所歸也,故吾為公計,莫如順天之命,自求多福,遣一介之使疾走金陵,稱公所以歸義救民之意,開城門,幅巾待命,亦不失為萬戸侯,況曾許以竇融、錢俶故事耶?且公之地,譬如博者,得人之物而復失之,何損?士誠仰首沈慮良久,曰:足下且休,待吾熟思之。然卒狐疑,莫能決也。壬子,士誠復率兵突出西門,索戰鋒甚鋭,遇春禦之,兵少卻,士誠弟士信方在城樓上督戰,忽大呼曰:軍士疲矣!且止且止!」遂鳴金收軍,遇春乘勢奮擊,大破之,追至城下,攻之益急,復築壘遶其城,自是士誠不復得出矣。時徐達令四十八衛將士,毎衛製襄陽砲架五座,他砲架各五十餘座,晝夜,砲聲不絶,製砲,採俞本記事録士信張幕城上,踞銀椅與參政謝節等㑹食,左右方進桃,未及嘗,忽飛砲碎其首而死。丁巳,皇太子寢殿後新甃井中有龍出,光燄爍人,宮人震懾仆地,又長慶寺有龍纒,繞槐樹飛去,樹皮皆剥。壬戌,庫庫特穆爾部將李守道降於呉王,命館之於㑹同館。 丁卯,沂州山崩。 戊辰,大雨,呉王復膳。詔免民今年田租。 癸酉,呉王詔自今凡朝賀不用女樂。呉參知政事張昶以謀叛誅,昶外示誠欵,內懷隂計,與楊憲、胡惟庸等皆相善。昶有才辨,智識明敏,熟於前代典故,凡國家建置制度,多出昶手,裁決如流,事無停滯。昶自以元臣失節,心常怏怏,隂使人上書頌功德,勸呉王及時行樂,王以語劉基曰:「是欲為趙高也」。基曰:「然,必有使之者」。王不欲窮治,但斥之,焚其書。後復勸王重刑法,破兼并之家,多陳厲民之術,欲呉失人心,隂為元計,王皆不聽,時帝謂昶已死,贈諡,且擢用其子,㑹李文忠平杭州,送平章超迪、長壽至建康,王釋之,遣歸朝,昶乃隂託二人奉表於帝,且寓書其子詢存亡,㑹昶臥病,楊憲往候於昶臥內,得書藁,遂奏之,王令大都督府按問,昶書八字於牘,曰:「身在江南,心在塞北」。王始惜其才,猶欲活之,及見其所書牘,辭曰:彼決意叛矣,是不可赦」。遂誅之。 是月,知樞密院事夀安,奉空名宣敇與侯巴延達,實令其以兵援庫庫特穆爾。時李思齊據長安,與商暠拒戰。侯巴延達實進兵攻長安,秦州守將蕭公達降於思齊。思齊知關保等兵退,遣察琳等破其營,侯巴延達實奔潰。庫庫特穆爾增兵入關,日求決戰。李思齊、張良弼等軍頗不支,遂使人求助於朝廷。朝廷因遣左丞袁渙及知院安定臣、中丞明理特穆爾傳旨,令兩家罷攻,各率所部共清江、淮。孫翥進密計於博羅曰:「我西事功垂成,不可誤聽息兵之旨。且袁渙,貪人也,此非其本意。可令在京藏吏私賄其家,則渙必助我,而西事可成也」。庫庫如其計。渙果私布意於庫庫曰:「不除張、李,終為丞相後患」。於是攻張、李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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