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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資治通鑑後編
條件: 包含字詞「元符三年六月乙巳 (110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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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十三

6
三年春正月辛未,帝有疾,不視朝。 丁丑,奉安太宗御容于景靈宮大定殿。 戊寅,大赦天下,蠲民租。 己卯帝崩于福寧殿。皇太后向氏哭謂宰臣曰「家國不幸,大行皇帝無嗣,事須早定」。章惇厲聲曰:「當立母弟簡王似」太后曰「老身無子,諸王皆神宗庻子」惇復曰「以長則申王當立」太后曰「申王病,不可立」惇又言「端王輕佻,不可以君天下」。言未畢,曽布叱之曰「章惇聴太后處分」乃召端王佶入,即皇帝位。羣臣請太后權同處分軍國事,后以長君辭,帝泣拜移時,乃許之。 庚辰,赦天下常赦所不原者。百官進秩一等,賞諸軍。遣宋淵告哀于遼。 辛已,尊皇后劉氏為元符皇后。 癸未,追尊母貴儀陳氏為皇太妃。 甲申,命章惇為山陵使。 戊子,以章惇為特進,封申國公。 己丑,罷増八廂邏卒。 以權工部侍即張商英為中書舍人。 二月己亥,始聴政,尊先帝妃朱氏為聖瑞皇太妃。 丁未,立順國夫人王氏為皇后。后,開封人,德州刺史藻之女也。 庚戌,向宗、囘、宗良遷節度使,太后弟姪未任者俱授以官。 癸未,初禦紫宸殿。戊午,以新除吏部尚書韓忠彥為門下侍郎。忠彥入對,陳四事,曰廣仁恩,開言路,去疑似,戒用兵,太后納之。自是忠直敢言知名之士稍見收用,時號「小元祐」。庚申,給事中劉拯言:「韓忠彥乃駙馬都尉嘉彥之兄,元祐中嘗除尚書右丞,以致人言,遂移樞府。且元祐中祖宗故事,廢而不恤者多矣,獨於此不敢不改有以也。今乃除門下侍即,雖忠彥非其他外戚比,然不能使他日不援以為例,臣恐政府將為敦愛外戚之地矣」。 以知亳州黃履為尚書右丞。 辛酉,名懿親宅潛邸曰龍德宮。 壬戌,詔陜西轉運副使馬城等提舉開修觧州鹽池。 甲子,毀承極殿。 丙寅,遣呉安憲朱孝孫送遺留物于遼主。 三月戊辰朔,詔宰臣、執政、侍從官各舉可任臺諫者。 庚午,遣韓治、曹譜告即位于遼。 辛未,以給事中范鏜為龍圖閣待制、知瀛州。 甲戌,召權發遣衛州陳瓘為左正言、監袁州酒税,鄒浩為右正言、知洺州,龔夬為殿中侍御史,韓忠彥、曽布薦之也。 甲申,以中書舍人張商英為龍圖閣待制、河北路轉運使兼提舉河事。先是,曽布論劉拯當逐,帝曰:「張商英與拯皆不可留,商英無一日不在章惇處」。布唯唯而退。後旬日,商英乃有是命,蓋韓忠彥輩奉行上㫖也。考異:李燾曰:商英本傳云:時大河決,除水官非其人,商英繳詞頭,具言築堤塞河,是塞兒口而止其啼也。宰相因奏,觀商英言必能治河,宜委之。遂除龍制河北。曺按:商英自中書舍人出,曽布日録載其事,端坐章,惇黨也,本𫝊飾說,今不取。王贍留鄯州,縱所部剽掠羌衆,㩦貳森摩等結諸族帳謀反,贍擊破之,悉捕斬城中羌,積級如山。初,贍又諷諸羌酋籍勝兵者,皆湼其臂,無應者,綽爾格請歸帥本路為倡贍,聴之去,遂嘯聚數千人圍邈川,夏人十萬衆助之,城中危甚,苗履、姚雄帥所部兵來援,圍始觧,贍因棄青唐而還,溪巴烏與其子錫囉薩勒據之,羣羌復合兵攻邈川,王厚亦不能支,朝論請并棄邈川,且謂隆賛乃木征之子,遂命為河西軍節度使、知鄯州,賜姓名曰趙懷德,其弟巴爾闢勒鄂丹斡曰懐義,為廓州團練使、知湟州,加瑪爾珍懷逺節度使,而貶贍于昌化軍,厚於賀州。胡宗囘落職知蘄州,贍至穰縣,自縊死。 乙酉,以翰林學士承㫖蔡京為端明殿學士、兼龍圖閣學士、知太原府。蔡卞言於帝曰:「兄不敢辭行,然論事累與時宰違戾,人但云為宰相所逐」。帝不答。翌日,曽布入對,帝謂布曰:「蔡京、張商英、范鏜皆已去,只有安惇、劉拯、王祖道未去」。布曰:「言者稍舉職,則此輩亦何可安也」。 己丑,以日當食,降德音於四京,減囚罪一等,流以下釋之。 《庚寅録》:趙普後辛卯朔,以日當食,詔求直言。筠州推官崔鶠,雍丘人,與陳恬、鮮于綽齊名,號陽城三士,至是應詔上書曰:「方今政令煩苛,風俗險薄,未暇悉陳,而特以判左右之忠邪為本,臣出於草萊,不識朝廷之士,特怪左右之人,有指元祐之臣,為姦黨者,必邪人也。夫毀譽者,朝廷之公議,故責授朱崖軍司户司馬光,左右以為姦而天下皆曰忠。今宰相章惇,左右以為忠,而天下皆曰姦,此何理也?臣請略言姦人之迹,夫乗時抵巇以盜富貴,探微揣端以固權寵,謂之姦可也。包苴滿門,私謁踵路,隂交不逞,宻結禁庭,謂之姦可也,以竒技滛巧蕩上心,以倡優女色,敗君德,獨操賞刑,自報恩怨謂之姦可也。蔽遮主聴,排逐正人,㣲言者坐以刺譏,直諫者陷以指斥謂之姦可也。凢此數者,光有之乎?惇有之乎?夫有其實者名隨之,無其實而與之名,其誰信之?傳曰:謂狐為狸非,特不知狐,又不知狸光忠信直諒聞於華夷而謂之姦,是欺天下也,欺後世也。夫一人可欺也,朝廷可欺也,天下後世不可欺也。至如惇,狙詐凶險,天下士大夫呼曰惇賊,貴極宰相,人所具瞻,以名呼之,又指為賊,豈非以其辜負主恩,玩竊國柄?忠臣痛憤,義士不服,故賤而名之,指其實而號之以賊邪?京師語曰:大惇小惇,殃及子孫,謂惇與中丞安惇也。小人譬之蝮蝎,其殘忍根乎天性,隨遇必發,天下無事,不過賊陷忠良,破碎善類,至緩急危疑之際,必有反覆賣國之心,䟦扈不臣之變,比年以來,諫官不論得失,御史不劾姦邪,門下不駮詔令,共持喑黙,以為得計。頃鄒浩以言事得罪,大臣拱而觀之,同列又從而擠之。夫以股肱耳目,治亂安危所繫,而一切若此,陛下雖有堯舜之聰明,將誰使言之?誰使行之?夫日者陽也,食之者隂也,四月正陽之月,陽極盛隂極衰之時,而隂干陽故,其變為大,惟陛下畏天,威聴明命,大運乾剛,大明邪正,母違經義,毋欝民心,則天意觧矣!若夫伐鼔用幣,素服徹樂,而無懿德善政之實,非所以應天也!帝覧而善之,以為相州教授。 乙未,卻永興民王懐所獻玉器。 四月丁酉朔,日有食之。 戊戌,詔知太原府蔡京,依前翰林學士承㫖,給事中劉拯罷知濠州,以其論事觀望,志在阿私也。是日,曽布入對,帝諭布曰:「皇太后疑蔡京不當出,欲且留修史,布力陳京、卞懐姦害,政黨援布,滿中外善類,義不與之並立,此必有姦人造作語言,熒惑聖聴」。帝曰:「無他,皇太后以神宗史經元祐毁壊,今更難於易人耳」。布曰:「臣見陛下踐祚以來,㧞擢人材,深合羣望,故欲自竭衰朽,禆補一二,中外善人君子欝塞已久,自聞初政,亦人人欣慶鼓舞,若事變如此,善類皆觧體矣,不聴」。 甲辰,以門下侍郎韓忠彥為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禮部尚書李清臣為門下侍,即翰林學士蔣之竒同知樞宻院事。 乙巳録曹佾後。 丁未,以帝生日為天寧節。 己酉,皇長子亶生。時帝甫登位,即生嫡長,欲異其禮。越三日辛亥,大赦。授亶山南東道節度使,封韓國公。 癸丑,賞應詔上書可採者鄭敦義、高士育、鹿敏求、何大正、呂彥祖凢五人。 丁已,詔范純仁等復官宮觀,蘇軾等徙內郡。純仁時在永州,遣中使賜以茶藥,諭之曰:「皇帝在藩邸,太皇太后在宮中,知公先朝言事忠直,今虛相位以待,不知目疾如何,用何人醫治?」純仁頓首謝。徙居鄧州。在道拜觀文殿大學士、中太一宮使,制詞有云:「豈惟尊德尚齒,昭示寵優,庶幾鯁論嘉謀,日聞忠告」。純仁聞制泣曰:「上果用我矢,死有餘責」。既又遣中使趣入覲,純仁乞歸養疾,帝不得已,許之。每見輔臣,問純仁安否,且曰:「范純仁得一識面足矣」。軾自昌化移亷徙永,更三赦,復提舉玉局觀。未幾,卒于常州。軾與弟轍、師父洵為文,常自謂如行雲流水,初無定質,雖嬉笑怒罵之辭,皆可書而誦之。自為舉子,至出入侍從,必以愛君為本,忠規讜論,挺挺大節,但為小人忌惡,不得久居朝廷。 先是,韓忠彥言:「哲宗即位,嘗詔天下實封言事,獻言者以千百計。章惇既相,乃置局編類,摘取語言近似者,指為謗訕,前日應詔者大抵得罪。今陛下又詔中外直言朝政闕失,若復編類之,則敢言之士必懷疑懼。臣願陛下急詔罷局,盡裒所編類文書,納之禁中」。詔取以入。中書舍人曽肇亦言:「竊見祖宗以來,臣僚所上章䟽,未嘗編冩,蓋縁人臣指切朝政,彈撃臣下,皆是忘身為國,不顧後禍,朝廷若有施行,徃徃刋去姓名,只作臣僚上言,行出文字,所以愛惜言事之人,不欲暴露,使招怨咎,若一一編録,傳之無窮,萬一其人子孫見之,必結深隙。祖宗以來,未嘗編録,意恐在此。今編録既非祖宗故事,又有限定年月,且元豐八年四月已前,上至國初,元祐九年四月十二日已後,下至今日,章䟽何為?皆不編類,而獨編此十年章䟽,臣所未諭,欲乞指揮將中書、樞宻書冩人等並各放罷」。帝嘉納之。癸亥,詔罷編類臣僚章䟽局。翌日,吏部侍郎徐鐸取已編類成書者,悉行進入。 御史中丞安惇,附㑹權姦,屢興大獄,士大夫或千里赴逮,天下怨疾,為二蔡二惇之謡,及召鄒浩為諌官,惇言浩若復用,慮彰先帝之失。帝曰:「立后,大事也,中丞不言,而浩獨敢言之,何為不可復用?」惇懼而退。陳瓘請曰:「陛下欲開正路,取浩既徃之善,惇乃詿惑主聴,規騁其私,若明示好惡,當自惇始」。乃出惇知潤州。 五月丁卯朔,罷理官失出之罰。 皇太后將復瑶華之位,㑹太學上舍生何大正上書言之,癸酉,遂降詔曰:「瑤華廢后,累經大霈,其位號禮數,令三省、樞宻院詳議以聞」。丙子,廢后孟氏復為元祐皇后,劉氏為元符皇后。 尚書右丞蔡卞,専託紹述之說,上欺天子,下脅同列,凡中傷善類,皆宻䟽建白,然後請帝親札付外行之,章惇雖巨姦,然猶在其術中,惇輕率不思,而卞深阻寡言,論議之際,惇毅然主持,卞或噤不啓齒,一時,論者以為惇迹易明,卞心難見,至是殿中侍御史龔夬言:「昔日丁謂當國,號為恣睢,然不過陷一㓂準而已,及至章惇,而故老、元輔、侍從、臺省之臣,凡天下之所謂賢者,一日之間,布滿嶺海,自有宋以來,未之聞也。蔡卞事上不忠,懐姦深阻,凡惇所為,皆卞發之望,採之至公,昭示譴黜」。未報,而臺諌陳師錫、陳次升、陳瓘、任伯雨、張庭堅相繼論列。乙酉,卞罷知江寧,比部員外郎董必出知興國軍、知無為軍,舒亶監潭州南嶽廟,皆卞黨也。,追復文彥博、王珪、司馬光、呂公著、呂大防、劉摯等三十三人官。 辛卯,還司馬光等致仕遺表恩。 癸巳,河北、河東、陜西饑,詔帥臣計度振恤。 六月丙申朔,遼主遣蕭進忠等來弔祭。 乙巳,左正言陳瓘言:「龍圖閣待制、知荊南邢恕,昨以北齊宣訓語誣司馬光,而光及范祖禹等貶竄,以文及甫私書證劉摯、梁燾、王巖叟,皆有姦謀,而摯等家族幾至覆滅。今朝廷矜恤之恩,徧及存沒,則是恕前日之所行,不為陛下之所信也。恕反覆詭詐得罪先朝公議不容久矣,今寵以華職,付以大藩,中外沸騰,不以為允。伏望特降睿㫖,原情定罪,以協公議」。丁未,詔恕以少府少監分司西京,均州居住。 秋七月丙寅朔,奉皇太后詔,罷同聴政。 癸未,遣陸佃、李嗣徽報謝于遼。 八月乙未,以秘書少監鄧洵武為國史院編修官,從蔡京之薦也。給事中龔原、葉濤駮奏洵武不宜濫厠史筆,乃令中書舍人徐勣書讀行下。 庚子,作景靈西宮,奉安神宗神禦,建哲宗神御殿於其西。辛丑,出內庫金帛二百萬糴陜西軍儲。 壬寅,𦵏哲宗欽文睿武昭孝皇帝于永泰陵。 庚戌,詔以仁宗神廟宗廟,永世不祧。 癸亥,祔哲宗神主于太廟。 左正言陳瓘言:「山陵使章惇奉使無狀,以致哲宗皇帝靈轝陷濘不前,露宿于野。願速降指揮,先罷惇職事,免其朝見,別與差遣,以稱陛下厚於泰陵之意,然後降出臣僚前後章䟽,別議典刑」。 九月甲子朔,詔修《哲宗實録。尚書左僕射章惇上表乞罷政事,詔答不允。翌日,復上表,又不允。惇徑出居僧舍,帝謂輔臣曰:「朕待惇如此,禮貌不為不至矣」。惇乞越州當與之。初,臺諌豐稷、陳師錫、陳瓘屢劾惇,有以定策時異議為言者。至是,帝將罷惇,謂輔臣曰:「朕不用定䇿事貶惇,但以扈從靈駕不職,罷之餘事,候有人論及,別議行遣」。 丙寅,遼遣蕭穆等來賀即位。 丁卯,減兩京、河陽、鄭州囚罪一等,民緣山陵役者蠲其賦。 己巳,幸龍德宮。 辛未,章惇罷為特進、知越州,仍放辭謝。 丁丑,詔修神宗正史。 先是,御史中丞豐稷、殿中侍御史陳師錫言:「翰林學士承㫖蔡京、資政殿學士、知江寧府蔡卞,兄弟同惡,迷國誤朝,卞雖去位,尚竊峻職,玷名邦,京儼然在職,謂朝廷無識其姦,日夜交納內侍、戚里,以覬大用,中外見陛下隱忍留京,咸謂有大用之意。京好大喜功,鋭於改作,若果大用,必變亂舊政,天下治亂自此分矣,祖宗基業自此墮矣。辛巳,稷登對,又言:陛下持萬乘威權,何憚一蔡京不能去,無乃為聖母主張乎?當紹聖、元符間,章惇、蔡卞竊弄威權,陷哲宗於有過之地,廢元祐皇后于瑶華宮,京皆與有力焉。惇、卞之惡,頼陛下神斷,投之外服,而京猶泰然在朝,有自得之色,忠臣寒心,良士痛骨,非自愛而憂之,蓋為陛下憂,為宗廟憂,為天下賢人君子憂也。 己卯,右司諌陳瓘言:「向宗良兄弟,依倚國恩,憑藉慈䕃,夸有目前之榮盛,不念倚伏之可畏,所與游者,連及侍從希寵之士,願出其門。裴彥臣無甚幹才,但能交通內外,漏泄機宻,遂使物議籍籍,或者以為萬幾之事,黜陟差除,皇太后至今猶與也。庚辰,御批瓘言虛誕不根,可送吏部與合入差遣。三省請以瓘為郡,帝不可,乃添差監揚州糧料院。瓘初不知被責,復求,翌日,見上閤門不許,瓘即具以劄子繳進,其一再論景靈西宮,其二論章惇罷相制,所稱國是,其三,其四皆指陳蔡京罪惡,帝宻遣使賜以黃金百兩。 甲申,詔蔡卞落職,提舉洞霄宮,太平州居住。知成都路昌衡、知鄆州呂嘉問並分司南京,光州居住。坐尹京時附㑹惇、卞,殺戮無辜也。河北都轉運使張商英、知瀛州范鏜並落職,商英知隨州,鏜知滁州,亦坐惇、卞黨,故責。 是日,翰林學士曽肇上書皇帝及皇太后曰:「夫以皇太后定䇿之明,還政之速,著人耳目,可謂盛矣。今陳瓘以一言上及,遂至貶斥,雖非皇太后聖意,然四方萬里之逺,豈能家至尸曉?萬有一人,或謂皇太后有所不容,則盛德不為無累。臣愚計謂皇帝以瓘之所言狂率而逐之,皇太后以天地之量,隱忍包容而留之,則天下之人,必曰皇帝恭事母儀,不容小臣妄議,其孝如彼,皇太后能含宏光大,雖有狂言,不以為罪,其仁如此,兩誼俱得,豈不美哉?丁亥,詔瓘改知無為軍,時瓘已出國門,即於門外露章辭免,曰:臣昨日所進劄子,請按蔡京之罪,明正典刑。陛下若以臣言為是,則當如臣所請。若以臣言為非,則重加貶竄,乃得允當。所有知無為軍敕,不敢祗受」。詔不許辭免。 己丑,復均給職田。 冬十月丙申,以蔡京為端明殿學士、知永興軍。初,章惇既罷,知越州陳瓘等以為責輕,復論「惇在紹聖中置看詳元祐訴理局,凡於先朝言語不順者,加以釘足、剝皮、斬頸、㧞舌之刑,其慘刻如此。看詳官如安惇、蹇序辰受大臣諷諭,迎合紹述之意,傅致語言,指為謗訕,遂使朝廷紛紛不已。考之公論,宜正典刑」於是二人並除名,放歸田里,而貶惇武昌軍節度副使、潭州安置。丁酉,以尚書右僕射韓忠彥為左僕射兼門下侍郎。壬寅,以知樞宻院事曽布為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辛亥,詔知荊南府楊畏提舉洞霄宮。 乙卯,升端州為興慶軍。 詔資政殿學士、知大名府林希降端明殿學士、知揚州。龍圖閣待制、知洪州葉祖洽落職,依舊知洪州。龍圖閣待制、知青州徐鐸落職知湖州。從中丞豐稷言也。 戊午,改知南康軍龔原知夀州。 己巳,詔禁曲學偏見,妄意改作,以害國事者。 辛酉,罷平準務。十一月癸亥,改知永興軍蔡京知江寧府。 右正言陳祐言:「林希為中書舍人,草呂大防責詞,以司馬光變法之初,指名老姦,畧無忌憚。蘇轍試賢良,而希言轍對䇿之時,已有異志,至於文及甫造為劉摯甘心快意之事,亦希有以啓之。陛下灼知姦黨,明正典刑,而罪大責輕,人望不厭,況祕殿清職,近臣之優選,維揚㑹府,非待有罪之人,伏望聖明察希用心,最為犯義,重行降黜,投之閒散,以申公憲」。乙丑,詔希落端明殿學士,依舊太中大夫、知揚州。 丁卯,詔修六朝寳訓。 時議以元祐、紹聖均有所失,欲以大公至正,消釋朋黨,帝納其言。庚午,詔改明年元曰建中靖國,由是邪正雜進矣。初,曽布宻陳紹述之說,帝不能決,以問給事中徐勣,勣對曰:「聖意得非欲兩存乎?天下之事有是與非,朝廷之人有忠與佞,若不考其實,姑務兩存,未見其可也」。 詔知江寧府蔡京落職,提舉杭州洞霄宮,從侍御史陳次升言也。京既貶,輔臣謂蔡卞責輕,於是并責卞為少府少監,分司南京,依舊太平州居住。次升又言:「卞之為害,不在章惇下。惇既以散官安置潭州,而卞則止於近地分司,適遂所欲,何名為謫?壬申,詔卞降一官,依前分司移池州居住。戊寅,以觀文殿學士安燾知樞宻院事。 庚辰,尚書右丞黄履罷為大學士、提舉中太一宮。 乙丑,置《春秋》博士。 辛卯,以禮部尚書范純禮為尚書左丞。 侍御史陳次升言:「右僕射曽布,性禀姦邪,心懐凶險,頃居樞府,阿順宰臣,進用匪人,大開邊釁,近登宰輔,獨擅國權,輕視同僚,威福由已,進㧞親故,羅列京局,以為耳目,任用門人,寘之臺諫,以為腹心,子弟招權,交通賔客,其門如市,伏望聖慈,特正典刑,以謝天下」。 十二月甲午,以皇太后不豫,禱於宮觀、祠廟、嶽瀆。戊戌,蔡京復龍圖閣直學士、知定州。 戊戌,出廩粟減價以濟民。 辛丑,慮囚。 甲辰,詔修國朝㑹要。 戊申,降德音于諸路:減囚罪一等,流以下釋之。 是嵗,遼封高麗王顒為三韓國公。時道宗夀隆六年也。 穆都哩降于女真,時阿蘇猶在遼,遼使使來罷兵,未到,英格使烏凌噶實魯徃佐和卓,戒之曰:「遼使來,但換我軍衣服旗幟,與阿蘇城中無辨,勿令遼使知之,遼使可以計卻,勿聴其言,遽罷兵也」。遼使果來罷兵,英格使呼嚕宻遜二人與俱,至阿蘇城,和卓見遼使,詭謂此二人曰:「我部族自相攻擊,干汝等何事?」乃援槍刺殺呼嚕宻遜之馬,遼使驚駭遽走不敢囘,顧徑歸,居數日,破其城,執敵,汝保殺之,阿蘇復訴于遼,遼遣奚節度使乙烈來,英格至來流水見之,乙烈問阿蘇城事,命英格曰:「凡攻城所獲,存者復與之,不存者備賞,且徴馬數百匹」。英格與其下謀曰:「若償阿蘇,則諸部不復可號令任用也」。乃令主錐托多兩水之民,陽為阻絶鷹路,復使布吉德部節度使言於遼曰:「欲開鷹路,非生女直節度使不可」。遼不知其為英格謀也,信之,命英格討阻絶鷹路者,而阿蘇城事遂止。英格聲言平鷹路,畋于土溫水,遼使使賞其功,英格令蒲嘉努以遼賜物給主錐托多之民,且脩鷹路而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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