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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檢索 "致和元年十一月甲戌 (1328/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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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資治通鑑後編
條件: 包含字詞「致和元年十一月甲戌 (1328/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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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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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濬曰:泰定帝乃裕宗之嫡孫,噶瑪拉之長子,於屬為宗子,非不當立也,英宗為特克實所弑,諸王迎立之初,不與其謀,武宗二子次雖當立,然既為英宗所據,則非其所有矣。泰定初立之年,即立阿勒濟雅巴為太子,至是五年,名分已定,圖卜特穆爾遣兵攻之,以致於死,他史不明,言其所以致死之由,然所以致之死地者,圖卜特穆爾也。律以《春秋》書趙盾之法,非弑而何。壬寅,以宣徽使額森努爾知行樞宻院事,宣徽副使章吉特為行樞宻院副使,與知樞宻院事伊蘇岱爾等將兵西撃潼關軍,以張珪女歸額森努爾。癸卯,額森特穆爾軍至晉寧,本路官皆遁。 甲辰,晉邸及遼王所轄路府州縣逹嚕噶齊並罷,免禁錮,選流官代之。 丙午,中書省臣言:「凡有罪者,既籍其家貲,又沒其妻子,非古者罪人不孥之意,今後請勿沒人妻子」。制可。 丁未,告祭于南郊。 陜西兵至鞏縣黑石渡,遂據虎牢,我師皆潰,儲仗悉為所獲。河南行省來告急。戒有司修城壁,嚴守衛。己酉,陜西兵奪武關,萬戶楊克忠等兵潰。 庚戌,帝御興聖殿,齊王、伊嚕特穆爾及諸王大臣奉上皇帝寳,都爾蘇等從之。京師下之獄,分遣使者,檄行省內郡罷兵以安百姓。 壬子,以河南、江西、湖廣入貢駕鵝太頻,令減其數,以省驛傳。 癸丑,雅克特穆爾辭知樞宻院事,命其叔父蒙古、東路元帥布哈特穆爾代之。 御史臺臣言:「近北兵奪紫荊關,官軍潰走,掠保定之民,本路官與故平章張珪子景武等五人,率其民撃官軍死。額森努爾不俟奏聞,輙擅殺官吏及珪五子,珪父祖三世為國勲臣,設使珪子有罪,珪之妻女又何罪焉?今既籍其家,又以其女歸額森努爾,誠非國家待遇勲臣之意」。帝曰:「卿等言是」。命中書革正之。 甲寅,罷徽政院,改立儲慶使司。湘寧王巴拉實哩自冀寧還次馬邑,元帥伊蘇岱爾執送京師,其所俘男女悉還其家。 丁巳,毀顯宗室,升順宗祔右穆第二室,成宗祔右穆第三室,武宗祔左昭第三室,仁宗祔左昭第四室,英宗祔右,穆第四室。 加命雅克特穆爾為達爾罕,仍命子孫世襲其號。 戊午,詔諭廷臣曰:「凡今臣僚唯丞相雅克特、穆爾大夫巴延許兼三職署事,餘者並從簡省。百司事當奏者,共議以聞。或私任已意者,不許獨請。上都官吏自八月二十一日以後擢用者,並追收其制」。敕天下僧道有妻者,皆令為民盜殺。太尉布哈初,布哈乗國家多事,率衆剽掠,居庸以北皆為所擾,至是,盜入其家殺之。興和路當盜以死罪,刑部議以為:「布哈不道,衆所聞知,幸遇盜殺,而本路隠其殘剽之罪,獨以盜聞,於法不當」。中書以聞,帝嘉其議。 是月,河南行省平章阿爾哈雅集省憲官,問禦西兵之長策,無有言者,阿爾哈雅曰:「汴在南北之交,使西人得至此,則江南三省之道不通於畿甸,軍旅應接,何日息乎?夫事有緩急輕重,今重莫如足兵急,莫如足食,吾徴湖廣之平陽、保定兩翼軍,與吾省之鄧新翼、廬州、沂郯炮弩手諸軍,以備虎牢,裕州、哈喇婁、鄧州孫萬户兩軍以備武關,荊子口以屬郡之兵及蒙古兩都萬户、左右兩衛諸部丁壯之可入軍者,給馬乗資裝,立行伍,以次備諸隘。芍陂等屯田,本自襄鄧諸軍來田者,還其軍,益以民之丁壯,使守襄陽、白土、峽州諸隘,別遣達海,以備自蜀至者,括汴、汝、荊襄、兩淮之馬以給之,府庫不足,則命郡縣假諸殷富之家,安豐等郡之粟,溯黃河運至于陜,糴諸汴,汝近郡者,則運諸滎陽以逹于虎牢,吾與諸軍,各奮忠義以從王事,宜無不濟者。衆曰:唯。命即日部分行事,出亷訪使董守中、僉事沙克善在南陽,右丞托克托穆爾亷訪使布,延在虎牢,分遣兵馬,以聼其調用,餽餉之行,千車相望,阿爾哈雅親閲實之信,以期㑹自虎牢之南,至于襄漢,無不畢給,時朝廷置行樞宻院以總西事,襄漢、荊湖、河南郡縣皆缺官,阿爾哈雅便宜擇材以處之,朝廷皆從其請,已而西兵逼河南,行院使來報曰:西人北行者度河中,以趨懐孟磁,南行者,特黙格過武關,掠鄧州而殘之,直趨襄陽,攻破郡邑三十餘,所過殺官吏,焚廬舍,且西結囊嘉,特以蜀兵至矣!阿爾哈雅聞之,益督餉西行,遣行院官達海領兵攻特黙格,而又設備江黃,置鐡繩于峡口,作舟艦以待戰,十九日,與西兵遇于鞏縣之石渡,轉戰及暮,兩軍殺傷與墮澗谷死者相等,而虎牢遂為敵有,兵儲巨萬,一旦悉亡焉,諸軍歛兵而退。二十二日至汴,民大恐,阿爾哈雅前後遣使告於朝,輙為額森努爾所留,不得朝廷音問,兩浹旬矣,阿爾哈雅亦憂之,親出拊循其民,修城闕以備衝突,戒卒伍以嚴守衛,雖甚危急而聲色不動,恬然如平時,衆賴以安。 十一月庚申,用江南行臺御史王琚仁言,汰近嵗白身入官者。 勅行臺,凡有糾劾,必由御史臺陳奏,勿徑以封事聞。 辛酉,額森努爾兵至武安,額森特穆爾即以軍降。河東州縣聞之,盡殺其所署官吏。 癸亥,帝宿齋宮。甲子,服袞冕,享于太廟。 是日,西兵逼汴城,將百里而近,阿爾哈雅召行院憲司諸將吏告之曰:「吾荷國厚恩,唯有一死以報上行院之出,唯敵是圖而退保吾城,不亦怯乎?然敵亦烏合之衆,何所受命而敢犯我誠,使知聖天子之命,則衆沮而散爾!吾今遣使告于朝,請降詔赦其脅從詿誤而整軍西嚮以臨之,別遣精騎數千上龍門,繞出其後,使之進無所投,退無所歸,成擒於鞏洛之間必矣!」衆皆曰:善。即日與行院出師,㑹使者自大都還,言齊王己克上都,奉寳璽來歸,刻日至京矣,阿爾哈雅乃置酒相賀,發書告屬郡及江南三省,又募士得拉珠者,齎書諭之,朝廷亦遣都䕶伊嚕特穆爾奉詔放散西軍之在虎牢者,西人於是駭悟,且聞行省院以兵至,猶豫不敢進,朝廷又使參政馮布哈親諭之,乃信服,靖安王遣使四輩與拉珠來請,命逡廵而去,阿爾哈雅乃解嚴報㨗,歛餘財以還民,從陜西求民之被俘掠者歸其家,凡數千人,陜西官吏被獲者亦皆遣還,朝廷遷阿爾哈雅為陜西行臺御史大夫以綏定之。 庚午,命總宿衛官分簡所募勇士,非舊嘗宿衛者皆罷去。日本國商舶至福建博易者,江浙行省選亷吏征其稅。 中書省臣言:「今嵗既罷印鈔本,來嵗擬印,至元鈔一百一十九萬二千錠,中統鈔四萬錠」。監察御史言:「戶部鈔法,嵗㑹其數易,故以新,期於流通,不出其數。邇者都爾蘇以上都經費不足,命有司刻板印鈔,今事已定,宜急收毀」。從之。 監察御史薩里布哈、索諾木于欽、張士𢎞言:「朝廷政務,賞罰為先,功罪既明,天下斯定。國家近年自特們德爾竊位擅權,假刑賞以遂其私,綱紀始紊。迨至泰定,爵賞益濫。比以兵興用人甚急,然而賞罰不可不嚴。夫功之高下,過之重輕,皆係天下之公論。願命有司務合輿情,明示黜陟,功罪既明,賞罰攸當,則朝廷肅清,紀綱振舉,而天下治矣」。帝嘉納之。 辛未,特黙格兵入襄陽,本路官皆遁,襄陽縣尹谷廷珪、主簿張徳獨不去,西軍執之,使降,不屈,死之。時僉樞宻院事達海擁兵南陽不救。 壬寅,雅克特穆爾言:「向者上都舉兵,諸王實喇、樞宻、同知阿齊拉等十人南望宮闕鼔譟,其黨拒命逆戰,情不可恕」。詔各杖一百七,流逺州,籍其家貲。甲戌,居泰定后鴻吉哩氏于東安州。 丙子,蘇蘇坐受賂,杖一百七,徙襄陽。以母年老,詔留之京師。 丁丑,以躬祀太廟禮成,御大明殿,受諸王、百官朝賀。 荆王伊蘇額布根遣使傳檄至襄陽,特黙格引兵走。 己夘,中書省臣言:「內外流官年及致仕者,並依階叙授以制勅,今後不湏奏聞」。從之。 諸衛漢軍及州縣丁壯所給甲胄兵仗,皆令還官。 庚辰,遣使奉迎皇兄周王和實拉于漠北。 以中政院使敬儼為中書平章政事。 壬午,第三皇子寶寜更名太平訥,命大司農敏珠爾巴養於其家。 詔行樞宻院罷兵還。 癸未,上都左丞相都爾蘇伏誅,磔其尸于市,梁王旺沁亦賜死,茂穆蘇、寜珠薩、題勒宻實、額森特、穆爾等皆棄市。時朝議欲盡戮朝臣之在上都者,平章敬儼抗論,謂是皆循例從行,殺之非罪,衆賴以獲免。 甲申,命威順王庫春布哈還鎮湖廣。先是,帝嘗命王征八番,而蜀省囊嘉特拒命未平,南臺御史秦起宗言武昌重鎮當備上流之師,親王不可逺去,力止之。及王入見,帝謂曰:「八番之行,非秦元卿,幾為失計」遂遣王還鎮。朝議以起宗治蜀,幕府忘其名,以其字稱之曰秦元卿,帝引筆改曰起宗,其眷注如此。未幾,拜中臺御史。起宗,廣平深水人也。 御史中丞趙世延以老疾辭職,不許,用故中丞崔彧故事,加平章政事,居前職。 丙戌,以阿勒呼木特穆爾等六人在上都欲舉義,不克而死,並賜贈諡䘏其家。 勅趙世延及翰林直學士虞集製御史臺碑文。 遣諸衛兵各還鎮。 遼王托克托之子巴圖聚黨出剽掠,勅宣徳府官捕之。 四川行省平章囊嘉特自稱鎮西王,以其省左丞托克托為平章,前雲南亷訪使楊靜為左丞,殺其省平章庫春等,稱兵,燒絶棧道。烏蒙路教授杜巖肖謂:「聖明繼統,方內大寧,省臣當罷兵入朝,庻免一方大害」。囊嘉特以其妄言惑衆,杖一百七,禁錮之。 十二月庚寅,命通政院整飭蒙古驛諸關隘嘗毀民屋以塞者,賜民鈔俾完之。 丙午,謁武宗神御殿。 御史臺言:「額森努爾將兵所至,擅殺官吏,俘掠子女貨財」。詔刑部鞠之,籍其家,杖一百七,竄于南寧,命其妻歸父母家。 庚子,赦天下。 中書省言,陜西行省行䑓焚棄詔書,坐罪當流,雖經赦宥,永不録用為宜」。制可。 辛丑,江南行䑓御史言:「遼王托克托,自其祖父以來,屢為叛逆,蓋因所封地大物衆,宜削王號,處其子孫逺方,而析其元封分地。詔中書與勲舊議其事。 甲寅,復遣使薩題等奉迎皇兄于漠北。 丁巳,封西安王喇特納實哩為豫王。  戊午,詔蒙古、色目人願丁父母憂者,聴如舊制。 是月,加諡顔真卿正烈文忠公,命有司嵗時致祭。 陜西自泰定二年至是,嵗不雨,大饑,民相食。 朔漠諸王皆勸周王南還,王遂𤼵諸王察克台沿邊元帥多埒克、萬戶瑪魯等,咸帥師扈行,舊臣博羅、尚嘉、努哈、巴爾圖皆從,至金山,嶺北行省平章政事拜丕勒迎武寧王齊齊克圖,僉樞宻院事特穆爾布哈繼至,乃命博羅如京師,兩都之民聞王使者至,懽呼鼔舞曰:「吾天子實自北來矣!」諸王舊臣争先迎謁,所至成聚。是嵗兩都構兵,漕舟後至直沽者,不果輸,復漕而南還,行省欲坐罪督運者,海道都漕運萬户王克敬曰:「若常年而徃返,如是,誠為可罪。今蹈萬死,完所漕而還,豈得已哉?」乃請令其計石數,附次年所漕舟逹京師,省臣從之。 雅克布哈議封巴延王爵,衆論附之。參議中書省事,策丹獨不言。雅克特穆爾問故,策丹曰:「巴延已為太保,位列三公,而復加王封,後再有大功,將何以處之?且丞相封王,出自上意,今欲加太保王封,丞相宜請於上,王爵非中書選法也」。遂罷其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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