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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檢索 "咸平三年正月辛巳 (10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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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資治通鑑後編
條件: 包含字詞「咸平三年正月辛巳 (10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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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

7
八月辛亥朔,帝御文德殿,百官入閤,右司監直史館孫何次當待制,獻疏曰:「六卿分職,邦家之大柄也。故周之會府,漢之尚書,立庶政之根本,提百司之綱紀,令、僕率其屬,丞、郎分其行,二十四司粲然星拱,郎中、員外判其曹,主書令史承其事,四海九州之大,若網在綱,六職舉而天下之事備矣。有唐貞觀之風,最為稱首,于時封疆甚廣,經費尤多,亦不聞別分利權,改創使額,而軍須取足。𤣥宗侈心既萌,貪地無已,北事奚契丹,南征閣羅鳳,召發既廣,租調不充,於是蕭景、楊釗始以他官判度支,而宇文融為租調地税使,雖利孔始開,禍階將作,然版籍根本尚在南宮,肅代之世,物力蕭然,於是有司之職盡廢,而言利之臣攘臂於其間矣,征稅多門,本於專置使額,故德宗之初,首降詔書,追行古制,天下錢穀,皆歸文昌,咸謂故事復興,太平可致,而天未悔禍,叛亂相仍,經費不充,使額又建,於是裴延齡以利誘君,甚於前矣!憲穆而下,或迫於軍期,切於國計,用救當時之急,率以權宜裁定,五代短促,曽不是思,國家三聖相承,五兵不試太平之業,垂統立制,在兹辰也,所宜罷三使額,還之六卿,或曰祿百辟、贍六軍,皆是物也。臣亦有其說。夫鹽鐵者,蓋筦𣙜山海之謂也,而物非自集,須假牢盆戸部者,蓋均一征税之謂也,而財非自生,須計田賦。度支者,蓋供億軍國之謂也,而粟非自行,須資漕運,但檢押專一,相沿置之耳。今莫若謹擇戸部尚書一人,專掌鹽鐵使事,俾金部郎中、員外分判之,又掌戸部、度支事,各以本曹郎中、員外分判之,則三使洎判官,雖省猶不省也,仍命左右司郎中、員外總知帳分,勾稽遺失,則進無掊刻之慮,退有詳練之名,職守有常,規程既定,周官唐式,可以復矣。兹事非難,在陛下行之與否耳! 癸丑,右正言、知制誥、判大理寺王欽若上言:「本寺公案常有五十至七十道,近者三十日內絶無。昔漢文帝決獄四百,唐太宗放罪三百九十人,然猶書之史冊,號為刑措。當今四海之廣,萬類之多,而刑奏止息,逮乎逾月,足彰恥格之化,式漸太和之風。請付史館,用昭聖治」。從之。 乙夘,羣臣上尊號曰崇文廣武聖明仁孝皇帝。 丁巳,大宴崇政殿,始作樂。 癸亥,判大理寺王欽若上言:「本寺案牘簡少,請罷詳斷官四員,止留八員」。從之。 丙寅,大閲丁夘,近臣、諸軍將校、內職皆賜飲。詔大閲所踐民田蠲其租。 癸酉,樞宻副使、工部侍郎楊礪卒。帝謂宰臣曰:「礪介直清苦,方當任用,遽此淪謝,甚可悼也!」即冐雨,臨其喪,礪僦舍委巷中,乗輿不能入,帝為步進,嗟憫久之,贈兵部尚書,中使䕶葬。 乙亥,以濟陽武惠王曹彬配饗太祖廟庭。贈太尉、中書令薛居正、贈中書令潘美、贈侍中石燕載配饗太宗廟庭。 丙子,以司封郎中、知制誥朱昂為傳法院譯經潤文官。始,太宗作聖教序,帝亦繼作,悉編入經藏。帝又嘗著釋氏論》,以為釋氏戒律之書,與周、孔、荀、孟迹異道同。大指勸人之善,禁人之惡,不殺則仁矣,不竊則廉矣,不惑則正矣,不妄則信矣,不醉則莊矣。茍能遵此,君子多而小人少。又上生三途之說,亦與三后在,天鬼得而誅之,言共貫也。鹽鐵使陳恕嘗建議,以為傳法院費國家供億力,請罷之,言甚懇,帝不許。 九月庚辰朔,日有食之。 樞密都承㫖王繼英以契丹入㓂,請車駕北巡,帝嘉納之,丙戌,命繼英馳傳詣鎮、定、髙陽闗路,視行宮頓置宣慰將士。 甲午,奉安太宗聖容於啓聖院新殿,帝拜而慟,左右皆掩泣。 初,傅潛遣先鋒田紹斌、石普等戍保州,普陰與知州楊嗣議出兵擊敵。及夜,普、嗣未還,紹斌疑其敗衂,即領衆援之。普、嗣果為賊所困,渡嚴凉河,頗喪師徒。及紹斌至,即合勢疾戰,斬首二千餘級,獲馬五百匹。 冬十月戊午,増置福建路惠民倉,從庫部員外郎成肅之請也。 丙子,令諸路轉運使申淳化惠民之制,嵗豐熟則増價以糴,飢歉則減直而出之。 如京使栁開上言:「臣䝉陛下自代州移知忻州,每見北界歸明人言契丹排比入㓂,次第甚大,又聞河北邊上屯結甚衆,數侵犯雁門、寧化等軍,度其姦謀,必不輕退,深恐大寒之際,轉肆衝突,臣愚乞陛下速起聖駕,徑至鎮州,躬御六師,奮揚威武,勿生遲疑之慮,勿聴猶豫之謀,周世宗及我太祖、太宗近事,皆可法也,況陛下諒陰三年,禮無違者,復此順動,其誰敢當?聖駕若過河北,契丹當自引退,四夷八蠻,無思不服,政在此舉矣! 是月,契丹樞密使耶律色珍卒,色珍有經國材,明敏忠慎,國人重之。 十一月丙戌,合祭于圜丘,奉太祖、太宗並配,大赦天下,御朝元殿受冊尊號。乙未,詔以邊境驛騷,取來月暫幸河北。考異實録載親巡河北詔在十二月辛亥,今從本紀。命宣徽北院使周瑩為隨駕前軍都部署,邕州觀察使劉知信副之,內侍都知楊永遵為排陣都監。保平節度使、駙馬都尉石保吉為北面行營先鋒都部署,磁州防禦使康廷翰副之,洛州團練使上官正為鈐轄。 己酉,以宰相李沆為東京留守,濠州刺史李著為大內都部署,權知開封府魏羽判留司三司,鹽鐵使陳恕為隨駕轉運使。 十二月辛亥,以分司西京張永德為京城內外都巡檢使。 甲寅,車駕發京師。 辛酉,宴從臣於行宮,以王超等督先鋒,仍示以陣圖,俾識部分。甲子,次大名府,帝御鎧甲於中軍。樞密使王顯、副使宋湜分押後陣,橫亙數十里。 西川自李順平後,人心未寧,益州鈐轄符昭壽,驕恣不親戎務,多集錦工織作,纎麗所須物,輒抑市人買配,踰時不給其直,又縱部曲畧取之,僕使凌忽軍校,其下皆怨。知州牛冕,寛弛無政事,時神御軍戍成都者,分兩指揮,都虞候王均及董福分主之,福御衆整肅,故所部優贍,均縱其下飲博,軍裝悉以給費。甲子,冕與昭壽大閲於東郊,蜀人聚觀兩軍衣服,鮮弊不等,均所部慚憤,出不遜語。 威虜軍言契丹來㓂,出兵擊敗之,殺其酋帥。 初,河北轉運使裴莊屢條奏傅潛無將畧,恐失機會,樞密使王顯庇之,奏至,輒不報,潛屯於定州,縁邊城堡悉飛書告急,潛畏懦,閉門自守,將校請戰者,輒醜言詈之,無何,契丹破狼山諸寨,悉鋭攻威,虜兩晝夜不勝,遂引兵趨寧邊軍,及祁趙,大縱鈔刦,游騎出邢、洺間,百姓驚擾,攜挈老幼爭入城郭,鎮、定路不通者踰月,朝廷屢間道遣使督潛會諸路兵合擊,其都監秦翰及定州行營都部署范廷召等屢促之,皆不聴,廷召怒,因詬潛曰:「公恇怯乃不如一嫗耳!」促之不已,潛乃分騎八千、步二千付廷召,令於髙陽闗逆擊,仍許出軍為援,卒逗遛不發,丙子,詔百官各上封章,直言邊事,于是工部侍郎、集賢學士錢若水言:「傅潛領數萬,雄師閉門不出,坐視戎虜俘掠生民,上則辜委注之恩,下則挫鋭師之氣。軍法曰:臨陣不用命者斬。今若申明軍法,斬潛以徇,然後擢取如楊延朗、楊嗣者五七人,増其爵秩,分授兵柄,不出半月,可以坐清邊塞,然後鑾輅還京,則天威懾于四海矣」。右司諫梁顥亦言:「用兵之道,在明賞罰。兵法曰:罰不行,則譬如驕子,不可用也。昨者命將出師,乗秋備塞,而傅潛奉明詔,握重兵,逗撓無謀,遷延翫㓂,以致邊塵晝驚,聖主櫛沐,此所謂以賊遺君父者也。以軍法論之,固合斬潛以徇軍中,降詔以示天下。 府州言官軍入契丹五合川,㧞黃太尉砦,殱其衆,焚其車帳,獲馬牛萬計。 丁夘,召見大名府父老,勞賜之。 戊寅晦,知益州牛冕以酒餚犒其隊伍,而鈐轄符昭壽則無所設,軍士益忿,故趙延順等八人謀作亂。咸平三年正月己夘朔,駐蹕大名府,詔并代都部署髙瓊等分屯冀州、邢州。 益州戍卒趙延順等為亂,擊殺鈐轄符昭壽,據甲仗庫,取兵器,是日,益州官吏方賀,正旦聞變,皆奔竄,知州牛冕及轉運使張適縋城出奔,惟都巡檢使劉紹榮冐刄格鬭,延順等即欲奉紹榮為帥,紹榮攝弓大罵曰:「我燕人也!比棄虜歸朝,肯與汝同逆耶?亟殺我!」延順等亦不敢加害。都監王澤聞變,召王均謂曰:「汝所部兵亂,盍自徃撫之?」延順見均至,即率衆踴躍,奉均為主,指揮使孫進不從,殺之,紹榮縊死,均僣號大蜀,改元化順,署置官稱,以小校張鍇為謀主。辛巳,率衆陷漢州,牛冕等奔東川。 癸未,髙陽闗都部署康保裔與契丹戰於瀛州,死之。先是,范廷召自中山分兵擊敵,求援於保裔,保裔即領兵赴之,至瀛州西南裴村,廷召約以詰旦合戰,及夕,廷召潛師以遁,保裔不之覺,遲明,虜騎圍之數重,左右請易甲而逃,保裔曰:「臨難無茍免,此吾效死之日矣!」遂大呼决戰,凡數十合,兵盡矢窮,士卒以勁弩擊虜,殺傷甚衆,所蹴踏塵深二尺,而救兵不至,保裔没焉,敵遂自徳、棣濟河,掠淄、齊而去。帝聞保裔死,其部曲畏誅,聲言保裔投賊,密詔駕前走馬承受夏守贇察之,守贇變服入軍中,廉問得其實以聞,於是優詔贈侍中,以其子繼英為六宅使、順州刺史,餘三子及孫悉加寵秩。時其母年八十四,帝又遣使勞問,賜白金五十兩,封為陳國太夫人,又封其亡妻薛氏為河東郡夫人。保裔謹厚好禮,喜延儒士,騎射尤妙,嘗握矢三十,引滿以射,筈鏑相連而墜,人伏其能。屢經戰陣,身被七十創,又中手砲傷鼻,毀臂而未嘗言功,所賜金帛,分其麾下,積貸公錢數十萬以勞軍,沒後親吏鬻器玩以備償,帝知其家無異財,乃復厚賜之。 乙酉,鎮定髙陽闗路行營都部署傳、潛都鈐轄張昭允並削奪官爵,潛流房州,昭允通州,潛子內殿崇班從範亦除名,隨父流所,仍籍沒其家貲。先是,帝駐大名,逮潛等,下行在獄,命錢若水、魏庠、馮拯案鞫之,一夕而獄具,罪當斬。百官議論如律,詔特貸其死,中外無不憤惋。 范廷召等引兵追契丹,丁亥,至莫州東三十里,大破之,斬首萬餘級,獲所掠老幼數萬口,鞍馬兵仗不可勝紀,餘衆遁逃出境。庚寅,遣使奏㨗,羣臣稱賀,帝作喜㨗詩,題行宫壁,廷召以功加檢校太傅,餘將校恩賜有差。 王均自漢州引衆攻綿州,不能克,直趨劒門。先是,知劒州李士衡聞㓂作,以城難守,即焚倉庫,運金帛,東保劒門。是日均至,士衡與劒門都監裴臻逆擊,敗之,斬首數千級,揭榜招降,脅從者得千餘人,悉置麾下。均衆乏食疲弊,不敢由故道,徑由陰平還成都。 壬辰,樞密副使宋湜卒于師。 甲午,車駕發大名府。是日,次徳清軍。帝始聞王均反,即以戸部使、工部侍郎雷有終知益州,兼提舉川峽兩路軍馬,并命御廚使李惠、洛苑使石普、供備庫副使李守倫,並為川、峽兩路捉賊招安使,帥步騎八千徃討之。 初,知蜀州楊懐忠聞成都亂,即調鄉丁會諸州巡檢兵,刻期進討。丙申,攻成都,先鋒自北門入,遂燒子城。時王均從劒門還,猶未至,懐忠與賊將崔照、魯麻胡等陣於江瀆廟前,自辰至夕戰數合,懐忠兵勢不敵,引衆退保江原。 庚子,車駕至自大名府,李沆為東京留守,不戮一人,而輦下清肅。 癸夘,翰林侍讀學士、兵部侍郎、兼秘書監楊徽之卒,帝甚嗟悼,贈兵部尚書,諡文莊,賜其家錢五十萬、絹五百疋,又遣中使䕶喪事,録其外孫宋綬太常寺太祝,二姪皆賜出身。徽之無子,而宋氏婦賢,明知書,有禮法,子綬能自立於時,人以為善慶所及。 乙巳,王均復入成都。 戊申,幸呂端第視疾。 二月辛亥,翰林學士王旦等三人權知貢舉。 楊懐忠檄嘉、眉七州,調軍士民丁再攻成都,時王均方遣趙延順攻卭蜀州,懐忠逆擊之,賊稍卻,考異:李燾曰:國史稱懐忠以三月十七日再攻益州。据耆舊傳,則所稱十七日再攻益州,時雷有終等已至矣,國史既云自益州還屯櫧木寨,又進壁雞鳴原,以俟王師,若有終已至,又何俟乎?蓋國史誤以有終十七日始攻益州為懐忠,再攻益州,而懐忠再攻益州,實在上旬,不得其的日也。耆舊傳及雍録載二月三日王均遣趙延順進攻卭蜀州,為懐忠所敗,國史稱懐忠再攻益州時,方遣延順攻卭蜀,此可見其不出,上旬在初四五間也,疑不能决,并書其事于此,俟考。懐忠與轉運使陳緯退軍筰橋,背水列陣,寨于櫧木橋南,以扞卭蜀之路,賊黨三道來攻,出官軍後,焚江原神祠,斷卭蜀援路,懐忠三道分兵以抗之,斬首五百餘級,驅其衆入皁江,獲甲弩甚衆,乗勝逐賊至成都南十五里,寨于雞鳴原,以俟王師,均亦閉成都東門以自固。綿漢都巡檢使張思鈞引兵克復漢州,雷有終等與思鈞帥大軍進討,列寨升仙橋,壬戌,賊衆來襲,有終擊走之。 己未命宰相李沆為元徳皇太后園陵使。始議立陵名,禮官引漢、唐故事,言帝后同寢,謂之合葬,同塋兆謂之祔葬。今圜陵鵲臺在永熈陵封地之內,恐不須別建陵號。從之。 癸亥,樞密使王顯罷,以周瑩為宣徽南院使,王繼英為北院使,並知樞宻院事。翰林學士、中書舍人王旦為給事中、同知樞密院事。 甲子,諸軍校以次遷補,多自陳其勞績者。御前忠佐馬步軍都軍頭呼延贊獨進曰:「臣月俸百千,所用不及半,忝幸多矣。自念無以報國,不敢更望升擢,政恐福過灾生」。拜謝而退,衆嘉其知分贊。初從太宗征太原左右,因言:「自此取幽州猶熱,𨫼翻餅耳」。贊獨曰:「此餅難翻,言者不足信也」。太宗不從,卒無功而還。 丁夘,王均開益州城,偽為遁狀,雷有終與上官正、石普等率兵徑入,李繼昌疑有備,亟止之,不聴,因獨還,官軍多分剽民財,部伍不肅,賊閉闗發伏,布牀榻於路口,官軍不得出,頗為賊所殺,李惠死之,有終等縁堞而墜,獲免,遂退保漢州。益州城中民皆迸走村落,賊皆遣騎追殺,或囚縶入城,支解族誅以恐衆,均又脅士民僧道之少壯者為兵,先刺手背,次髠首,次黥面,給軍裝,令乘城,與舊賊黨相間,有終乃揭榜招脅從者,至則與其衣袂署字釋之,日數百計。楊懐忠度賊衆復南出,引所部屯於合水尾、浣花等處,樹機石,設篦籬以拒之。有終等復自漢州進軍,列寨彌牟鎮,賊黨來攻,有終擊敗之,斬首千餘級。 丙子,曲宴近臣於後苑,帝作中春賞花釣魚七言詩,儒臣皆賦,遂射於水亭,盡懽而罷。自是著為定制。 三月戊寅朔,日有食之。 帝之在大名也,有詔調丁夫十五萬修黃汴河,鹽鐵判官、監察御史王濟以為勞,民請徐圖之,乃命濟馳徃經度還,奏減其十之七,宰相張齊賢以河决為憂,因對,并召濟入見,齊賢請令濟署狀保河不决,濟曰:「河决亦陰陽灾沴所致,宰相若能和陰陽、弭灾沴,為國家致太平,河之不決,臣亦可保」。齊賢曰:「若是,則今非太平耶?」濟曰:「北有契丹,西有繼遷,兩河闗右,嵗被侵擾,以陛下神武英畧,茍用得其人,可以馴致,今則未也」。帝動容獨留濟,問以邊事,濟曰:「陛下承二聖之基,擁萬方之衆,蠢兹小醜,敢爾馮陵,蓋謀謨當位之臣,未有如昔人者,衆皆謂國家所恃,獨一洪河耳,此誠急賢之秋,不然,臣懼胡人將飲馬于河渚矣!」退而著備邊䇿十五條以獻,于是選官判大理寺,帝曰:「法寺宜擇當官不回者,王濟有特操,可試之」。甲申,以濟權判大理寺。 禮部上合格舉人。甲午,帝御崇政殿親試,賜陳堯咨以下二百七十一人進士及第,一百四十三人同本科及三傳學究出身。堯咨,堯叟之弟也。又命侍讀學士邢昺等考校諸科,得四百三十一人,賜及第、同出身。又試進士五舉、諸科八舉,及嘗經廷試而不録者,得九十七人,賜同出身。賜宴,日出御詩褒寵之。帝連日臨軒,初無倦怠之色,所擢凡千百餘人。其中有自晉天福中隨計者,校藝之詳,推恩之廣,近代所未有也。 是春,帝以手詔訪知開封府錢若水備禦邊㓂,翦滅蕃戎之䇿,若水上言曰:「臣聞唐室三百餘祀,魏博一鎮,戍兵少于今時,而北戎未嘗侵境者,何也?盖當日幽薊為唐北門,命帥屯兵,阨其險阻,是以胡馬不敢南牧。自晉祖割地之後,朝廷自定州西山,東至滄海,千里之地,皆須應敵,是以設三闗,分重兵以鎮之,少失隄防,則戎人內侵,晉末直渡長河,漢初屢侵邊徼,周祖在位,復擾中山,世宗臨朝,來㓂上黨,此皆見於史氏,陛下之所明知也。今御札云:翦滅蕃戎,臣愚以為不得幽州城戎不可滅,今若有陳翦戎之䇿者,誠可斬也,臣不敢言,直以今之急務,陳備邊之要:一曰擇郡守、二曰募鄉兵、三曰積芻粟、四曰革將帥、五曰明賞罰、畧陳大綱如可施行,則當詳具條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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