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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檢索 "嘉祐三年十月乙巳 (1058/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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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資治通鑑後編
條件: 包含字詞「嘉祐三年十月乙巳 (1058/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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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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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祐三年春正月己卯,以福州進士陳烈為安州司戶參軍。烈性介僻,篤於孝友。慶厯初,嘗預鄉薦,黜於禮部,遂不復踐場屋,從學者常數百人。天章閣待制曹頴叔知福州,薦之,授試校書郎、本州州學教授。於是翰林學士歐陽脩又薦之,故有是命。烈皆辭不受。 甲申,封江夏民妻張氏為旌徳縣君,表其墓曰「烈女」。初,里中惡少謝師乞過其家,持刀逼張,欲與為亂,曰:「從我則全,不從則死」。張大罵曰:「庸奴!可死,不可他也」。至以刃斷其喉,猶能走禽師,乞以告鄰人。事聞,特褒異之。 二月癸卯,契丹遣林牙蕭福延來告喪,帝為發哀于東內門幄殿,百官進名奉慰,輟視朝七日。先是,太常博士吳及既除喪,擢祕書閣校理。乙巳,改右正言、諫院供職上疏請擇宗室子以備儲副,弭覬覦之心,屬天下之望。既而又言:「開寳詔書,內侍臣年三十、無養父者,聽養一子為嗣,并以名上宣徽院,違者扺死。比年此禁益弛,夭絶人理,隂累聖嗣。願詔大臣明示舊制,上順天意,以綏福佑」。帝嘉納之。 庚午,詔太常禮院議立周王佑之後。既而禮院言王薨在下殤之年,未有為人父之道,於禮不當立後,乃罷。 三月辛未朔,命翰林學士歐陽修兼侍讀學士。修言:「侍讀最為清近,祖宗時不過一兩人,今與經筵者十四人,而侍讀十人,外議皆云經筵無坐處。臣既辱在翰林,又充史館修撰、太常禮儀、祕閣、祕書省、尚書禮部刋修唐書,兼職已多,而經筵固不闕人,忽蒙除授。蓋近年學士相承,多兼此職,朝廷以為成例,不惜推㤙。外議又云學士俸薄,特與添請給耳,官以人輕,一至於此。欲乞罷臣此命,不使朝廷遴選之清職,遂同例授之冗員」。詔不許,修固辭不拜。修又言:「竊以學士、待制號為侍從之臣,自祖宗以來,尤所精擇。其後用人頗易,員數漸多,徃時學士、待制至六七十員,近年以來,稍吝除拜,即今猶及四十餘員。臣欲乞檢詳前史及國朝故事,自觀文殿大學士至待制,並各立定員數,遇有員缺,則精擇賢材,以充其選。茍無其人,尚可虛位以待,乞賜詳議施行」。 甲戌,詔禮部貢舉。 己夘,以起居舎人范鎮知制誥。鎮自罷言職,每因事未嘗不以儲嗣為言,冀上感動。及知制誥,正謝又面論之曰:「陛下許臣復三年矣,願早定大計」。 丙申,詔三司編天下驛劵則例,從樞宻使韓琦請也。 夏四月甲子,資政殿大學士吳育卒,贈吏部尚書,諡正肅。 乙丑,罷修睦親宅祖宗神御殿。 丙寅,詔曰:「朕惟分治州縣,付之守令,按督守令,付之轉運使、提㸃刑獄。而比年以來,吏或貪恣害物,耄昏不事事,以弛為寛,以苛為察,賦斂有常,或增重之以為勞,刑罰有經,或出入之以為能,而部使者莫之舉劾,豈朕所以寄任之意歟?其各思率職,毋撓權幸,毋縱有罪,惠綏吾民,以稱朕意」。 五月癸酉,右正言呉及言:「太宗朝嘗給三司判官御前印紙,歴子令批書課績。今其制雖存,而無考校之法,請自今嵗終按功過而升黜之」。詔以及所言錄示三司,使張方平。 初,鹽鐡副使郭申錫受詔視河,與河北都轉運使李㕘論議不相中,訟㕘遣小吏髙守忠齎河圖屬宰相文彥博,御史張伯玉亦奏參朋邪結托有狀,以事連宰相,乃詔天章閣待制盧士宗、右司諌吳中復推劾,而申錫、伯玉皆不實,伯玉以風聞免劾,乙酉,詔曰:「朕常患民之好事,而風俗漸靡於薄思,有以革正之,非吾士大夫躬率以義而導之於善,則何以哉?申錫官職事守不為輕矣,冝遴所舉,以道吾民者,而與參相視决河議論之異,遂成私忿,章奏屢上,辯訴紛然,敢為詆欺,處之自若,以至興獄置對,逾旬參騐,所陳一無實者,士人之行,乃至是乎?使吾細民,何所視傚?其降申錫知滁州,牓於朝堂,尋改知濠州。 六月丙,吏部尚書、平章事文彥博罷為河陽三城節度使、同平章事、判河南府。郭申錫、張伯玉攻彥博雖不勝,彥博亦不自安,數求退,帝許之。 以樞宻使、工部尚書韓琦依前官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 樞宻使、山南東道節度使、同平章事賈昌朝罷為鎮東節度、右僕射、兼侍中、景靈宮使。文彥博始求退,諫官陳旭等恐昌朝代之,乃䟽昌朝交通女謁建大第,別為客位以待宦官,又宦官有矯制者,樞宻院釋弗治,昌朝由此罷,然昌朝釋宦官矯制後騐問無事實。初,溫成皇后乳母賈氏,宮中謂之賈婆婆,昌朝以姑事之。諫官劾昌朝交通女謁,指賈氏也。 以觀文殿大學士、兵部尚書宋庠,樞宻副使、禮部侍郎田況,並為樞宻使。帝初欲用王堯臣為樞宻使,而當制學士胡宿固抑之,乃止。 以右諫議大夫、權御史中丞張昪為樞宻副使。 庚戌,以權知開封府包拯為諫議大夫、權御史中丞。拯言:「東宮虛位日乆,天下以為憂,羣臣數有言者,卒未聞有所處置,未審聖意持乆不决,何也?」帝曰:「卿欲誰立?」拯曰:「臣非才備位,所以乞預建太子者,為宗廟萬世計耳。陛下問臣欲誰立?是疑臣也。臣行年七十,且無子,非邀後福者,惟陛下裁察」。帝喜曰:「徐當議之」。拯又言:「竊見近年內臣祿秩權任,優崇稍過,恐非所以保全之也,惟陛下凡事更加裁抑」。又言:「詔令者,人主之大柄,而國家治亂安危之所繫,累年以來,制勅纔下,未逾月而輙更,奏語方行,又隨時而追改,民知命令之不足信,則賞罰何以沮勸乎?欲乞今後臣僚上言利害,並請先下兩制集議,如可經乆,方許頒行,或小有異同,非蠧政害民者,不可數有更易。如此,則法存畫一,國有常格」。又陳教養宗室之法,請條責諸路監司及御史府自舉屬官,諫官、御史不避二府薦舉者,聽兩制,得至執政私第,事多施行,以翰林學士歐陽修權知開封府。修承包拯威嚴之後,一切循理,不事風采,或以為言,修曰:「人才性各有短長,實不能舎所長,強所短也」。甲寅,詔學士院編錄國朝以來所撰制誥文字,從歐陽修請也。 丁夘,交阯貢異獸二。初,本國稱貢麟,狀如水牛,身被肉甲,鼻端有角,食生芻果𤓰,必先以杖擊,然後食。既至,樞宻使田況言:「昨南雄州僉判齊唐奏,此獸頗與書史所載不同,儻非麒麟,則朝廷殆為蠻夷所詐」。知慶州杜植亦奏:「謹按符瑞圖:麟,仁獸也,麕身、牛尾、一角、角端有肉。今交阯所獻,不類麕身而有甲,必知非麟,但不能識其名。請宣諭交阯進奉人及囘降詔書,但云得所進異獸,不言麒麟,足使殊俗不能我欺,又不失朝廷懷逺之意」。乃詔止稱異獸云。 秋七月癸酉,以福州進士周希孟為國子監四門助教、本州州學教授,以知州蔡襄言其文行為鄉里所推也。襄世為閩人徃,時閩士多好學,而專用賦以應舉,襄得希孟,專用經術傳授,學者嘗至數百人,襄親至學舎,執經講問,為諸生率,延見處士陳烈,尊以師禮,州人陳襄、鄭穆學行著稱,襄皆折節待之。閩俗重凶事,其奉浮屠㑹賔客以盡力豐侈為孝,徃徃至數百千人,至有親亡,不舉哭,必破産辦具而後敢發䘮者。有力者乘其急,時賤買其田宅,而貧者立劵舉債,終身困不能償,襄下令禁止,至於巫覡主病、蠱毒殺人之類,皆痛斷絶之,其子弟有不率教令者,條其事作五戒,以訓勅之,及襄去,閩人為立德政碑。 丙子,詔廣濟河溢,原武縣河决,遣官行視民田賑恤被水害者。 丁亥,命權御史中丞包拯領轉運使、提㸃刑獄考課院。 壬辰,復以度支員外郎范祥制置解鹽,從張方平、包拯言也。祥自皇祐五年坐他罪責去,祥始言嵗入緡錢可得二百三十萬,後不能辦,至和元年,止百六十九萬,其後遂以元年入錢為嵗課定率量入計出,可助邉費十之八乆之,並邉復聽入芻粟以當實錢,而虛佑之弊滋長,劵直亦從而賤,嵗損官課,無慮百萬,祥既受命,請重禁入芻粟者,其券在嘉祐已前,毎劵別使輸錢一千,然後予鹽,又言商人持劵若鹽鬻京師,皆虧失本錢,請置官京師畜錢二十萬緍,以待商人至者,劵若鹽估錢,則官為售之,劵紙六千,鹽席十千,毋輙増損,所以平其市估,使不得為輕重,詔以都鹽院鹽官兼領之,自是稍復祥舊云。 權御史中丞包拯言:「右正言吳及立身有守,遇事敢言,緣與樞宻副使張昪妻是親,奏乞外郡,然昪妻亡已乆,理不當避,乞令依舊供職」。許之。 權知開封府歐陽修言:「臣伏見諫官陳旭請以倖求內降之人,委二府劾奏其罪,䝉朝廷依奏施行。臣自權知開封府,未及兩月之間,十次承准內降,或為府司後行,或為宫院姨㜮,或為內官干繫人吏等,本府毎具奏,至於再三,而內降不已,至於婢妾賤人犯姦濫等事,亦敢上煩聖聰,以求私庇,雖有司執奏,終許公行,然小人干求,未有約束,止絶臣,欲乞根䆒,因縁干求之人,奏攝下府勘劾,重行責罰。 八月壬辰,詔禮部貢院,宗室壻不許鎻㕔應舉。丁未,詔三司,京師比嵗旱屢蠲民租,其以緡錢十萬下本路助糴軍儲。 辛亥,以度支副使周湛為契丹太后生辰使,湛辭不行,乃命權鹽鐡副使王鼎代徃。朝廷以契丹主之母於上弟婦行也,禮不可通問勅使者,但遺書契丹主傳達聘物,而契丹主必欲面見使者,致書鼎以理折之,契丹詘服,自是為常。 己未,參知政事王堯臣卒,輟視朝一日,贈左僕射,諡文安。 庚申,下溪蠻彭仕羲率衆降歸,連嵗所掠甲仗士卒。詔辰州還其孥及銅柱。自是復通中國,然桀驁益甚。 辛酉,封左屯衛大將軍、秀州團練使從信為榮國公,吳懿王德昭孫,舒國公惟忠子也。從信嘗謂唐十院置維城庫,約諸王廩入,而上下均其用。今雖奉養之費,一出縣官,然屬大者猶或不給,且諸王邸都殖産市井,日取其資,唯懿王院初無餘財,因令治一庫,帥諸宗子,月視祿之厚薄,輸十之一,既而車馬、賔客冠昏,䘮祭之用,無不獲其助,今其法不廢。 知鄆州劉敞言:「臣在闕門之外,備東籓之守,誠不當越職出位,以干言責。然竊惟忠臣之義,雖在畎畝,猶不忘君,況如臣者,豈得已哉?陛下少賜推詳,昔周公作無逸以戒成王,其言曰:商王中宗及髙宗及祖甲及文王,皆以無淫于觀、于逸、于游、于田,是以膺無疆之福,子孫蕃昌,此聖人之至言也。陛下臨政以來,履而行之三十七年矣,百姓賴陛下之德,養老慈幼,人遂其性,臣願陛下日謹一日,與天無極。比聞車駕數臨苑囿,置酒觀樂,聖心處之,自有常節,而議者謂其太頻,臣恐近習茍於承意而不能諌大臣限以體貎而不得言,如此則傳聞四方,未副盛德。外之則嫌怠於政事,有逰觀之好,內之則疑酣於酒德,違攝生之理。臣願陛下玩心於神明,養之以清靜,聽止於和聲,毋以煩耳味,止於實氣,毋以爽口,則自天祐之,吉無不利矣,唯陛下裁幸」。 初,官既𣙜茶,民私畜販皆有禁,臘茶之禁,尤嚴於他茶,犯者其罰倍,凡告捕私茶皆有賞,然約束愈宻,而冒禁愈蕃,嵗報刑辟,不可勝數,園戶困於征取,官司旁緣侵擾,因而陷於罪戾,以至破産逃匿者,嵗比有之,官茶所在陳積,縣官獲利無㡬,論者皆謂宜弛禁便。景祐中,葉清臣嘗上疏乞弛禁,三司議皆以為不可,至是,著作佐郎何鬲、三班奉職王嘉麟,又皆上書請罷給茶本錢,縱園戶貿易,而官收其租錢,與所在征算,歸𣙜貨務,以償邉糴之費,可以疏利源而寛民力,嘉麟為豋平致頌書十卷、隆衍視成䇿二卷,上之,淮南轉運副使沈立,亦集茶法利害為十卷,陳通商之利,宰相富弼、韓琦、曽公亮等决意嚮之,力言於帝。九月癸酉,命翰林學士韓絳、知諫院陳旭及知雜御史呂景初,即三司置局議之。 丙子,以屯田員外郎李師中提㸃廣南西路刑獄。師中建言嶺南自古不利戌兵,乞置上下募敢勇,家丁至四,五則籍一人,總為五畨上州教閲,不及五百人為四畨利器械,農隙訓之,禁一切他役,上畨則給糧免稅,校長免二丁稅,於是一路得四萬餘人,又請通鹽啇以便民,復邕州和市場以實邉事,多施行。桂州興安縣有靈渠,北通江湖,南入海,自秦漢通舟檝,皆石底淺狹,十八里內置三十六斗門,一舟所載不過百斛,乗漲水則可行,師中積薪焚其石,募工鑿之,廢斗門二十六,役三旬而成,舟檝以通。 辛巳,天平節度使、宣徽南院使張堯佐卒,贈太師,賜其家僦舍錢日三千。堯佐起寒士,持身謹畏,頗通吏治,曉法律,而晚節以戚里進,遽至崇顯,戀嫪㤙寵,為世所鄙。 己丑,契丹遣使來謝。 冬十月乙巳,出內藏庫紬絹十萬,下河東轉運司助糴軍儲。 癸亥,除河北坊廓客戶乾食鹽錢。 甲子,以提㸃江南東路刑獄王安石為度支判官。安石獻書萬言,極陳當世之務,其畧曰:「今天下之財力日以困窮,而風俗日以衰壊,患在不知法度故也。法先王之政者,當法其意而已。法其意,則吾所改易更革,不至乎傾駭天下之耳目,囂天下之口,而固己合乎先王之政矣!」又曰:「方天下之人才,未嘗不自人主陶冶而成之,所謂陶冶而成之者,亦教之、養之、取之、任之有其道而已。今之教者,非特不能成人之才,又從而困苦毀壊之,使不得成才,又曰:困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財,取天下之財以供天下之費,自古治世,未嘗以財不足為公患也,患在治財無其道耳。又曰:在位之人才既不足矣,而閭巷草野之間,亦少可用之才,非特行先王之政而不得也,社稷之託、封疆之守,陛下其能久以天幸為常,而無一旦之憂乎?臣願陛下鍳漢、唐、五代之所以亂亡,懲晉武茍且因循之禍,明詔大臣,思所以陶成天下人才,慮之以謀,計之以數,為之以漸,期合於當世之變,而無負於先王之意,則天下之人才不勝用矣。大事記曰:安石上書於嘉祐,亦謂方今法度不合,先王之政,朝廷欲有所施為變革,一有流俗僥倖之人,不悅而非之,遂止而不敢為,蓋指慶厯而言,而安石變法之藴,亦畧見於此書,特安石更變之說與仲淹同而更變之,意則與仲淹異耳。嗚呼!使慶厯之法盡行,則熈豐之法不變,使仲淹之言得用,則安石之言可塞。今仲淹之志不盡行於慶厯,安石之學不用於嘉祐,而乃盡用於熈寜世道升降之機識者,又於此而三致意焉。 是月,詔於景靈宮建郭皇后影殿,翰林學士歐陽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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