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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檢索 "嘉祐四年五月乙未 (1059/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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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資治通鑑後編
條件: 包含字詞「嘉祐四年五月乙未 (1059/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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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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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祐四年五月乙未,以御侍聞喜縣君董氏為貴人,其父安始𨽻禁衛,即除內殿崇班。 戊戌,詔曰:「君臣同德,以成天下之務,而過設禁防,疑以私慝,非朕意也。舊制,臣寮不許詣執政,常所薦舉,不得為御史,其悉除之」。始用包拯議也。 庚子,詔入內內侍省內臣員多,其權罷進養子入內,始用呉及議也。考異㑹要以為從翰林學士韓絳之奏,須更詳考。治平元年十一月十七日,始有㫖聖節,南郊許奏薦。 度支判官、祠部員外郎王安石累除館職,並辭不受,中書門下具以聞,詔令直集賢院,安石猶累辭乃拜。 樞宻使、禮部侍郎田況,暴中風瘖,久在病告,十上章求去位,丙辰,罷為尚書右丞、觀文殿學士、兼翰林院侍讀學士、提舉景靈宮。 壬子,遣官經界河北牧地,餘募民種藝。 戊午,後宮周氏生皇第十女。初,董氏及周氏有娠,內外皆冀其生皇子,內侍省多具金帛器皿雜物,以備賜予,所費不可勝紀。又修潛龍宮潛龍宮者,真宗為開封府尹時廨舎也,既而皆生皇女,其賜予之數,猶數倍於兖國公主出降時。 六月丁夘,以御侍安定郡君周氏為美人。自溫成之沒,後宮得幸者凡十人,謂之十閤,周氏、董氏、溫成之妹皆與焉。周、董既以生皇女進秩,諸閤皆求遷改,詔中書出勅誥,中書以其名覆奏罷之,求者不已,乃皆以手詔授焉,溫成之妹獨固辭不受,初進才人加賜銀五千兩、金五百兩,固辭不受,帝曰:「向月俸一萬七千,今二十萬,何苦而辭?」對曰:「一萬七千,妾用之已有餘,何以二十萬為?」卒辭之,同知諫院范師道上疏曰:「禮以制情,義以奪愛,常人之所難,惟聰明睿哲之主然後能之。近以宮人數多出之,此盛德事也,然而事有撃風化治亂之大,而未以畱意者,臣敢為陛下言之。竊聞諸閤女御,以周董育公主,御寳白劄,並為才人,不自中書出誥,而掖廷覬覦遷拜者甚多,周、董之遷可矣,女御何名而遷乎?才人品秩既髙,古有定員,唐制止七人而已,祖宗朝,宮闈給侍不過二三百,居五品之列者無㡬,若使諸閤皆遷,則不復更有員數矣,外人不能詳知,止謂陛下於寵幸太過,恩澤不節爾。夫婦人女子與小人之性同,寵幸太過,則凟慢之心生,㤙澤不節,則無厭之怨起,御之不可不以其道也。且用度太煩,須索太廣一才人之俸,月值中戶百家之賦,嵗時賜予不在焉,況誥命之出,不自有司,豈盛時之事耶?恐斜封墨勅復見於今日矣! 戊辰,光祿卿、直秘閣、同判宗正寺趙良規言:「父昭子穆,祀典所先,宗德祖功,王業之本,國家乗百年之運,崇七世之靈,追孝不為不嚴,奉先不為不至,然而祭祀之秩,舉間以公卿而攝行,雖神主有合食之名,而太祖虛東向之位,伏請講求定儀,為一代不刋之典」。下太常禮院議,又詔待制以上及臺諌官同議,禮部尚書王舉正等議曰:「太祫之祭,所以合昭穆,辨尊卑,必以受命之祖居東向之位,本朝太祖實為受命之君,然僖祖以降,四廟在上,故每遇大祫,止列昭穆而虛東向。晉、魏以來,亦用此禮。今親享之盛,謂宜如舊為便」。從之。 己巳,宰臣富弼等請加尊號曰「大仁至治」,詔不許。故事,每三嵗,躬行大禮畢,輙受羣臣所加尊號,自康定以來罷之,至是,執政復舉故事以請,知諌院范師道言:「比災異數出,而崇尚虛文,非所以答天戒」。知制誥劉敞言:「尊號非古也,陛下不受徽號已二十年,奈何一旦增虛名而損實德?」帝曰:「朕意亦謂當如此」。富弼等表五上,卒不許。敞時兼領禮部名表,當撰表辭,先勸弼以不宜爾,弼憮然曰:「適已奏聞,乃是上意欲爾,不可止也」。敞不得已為撰五表,仍宻奏三疏罷之。 以太子中允王陶、大理評事趙彥若、國子博士傅卞、於潛縣令孫洙並為館閣編校書籍官。館閣編校書籍自此始。 丁丑,詔諸路轉運司使凡隣路隣州災傷而輙閉糴者,以違制坐之。從諫官吳及言也。 戊寅,月食㡬,盡己夘放宫人二百一十四人,修隂教以應天變也。考異:按司馬氏日記云:六月己夘,以去夜月食,出宫女百餘人,以應天變修隂教。而實錄乃於辛夘日書此事,恐誤也。今從日記。 秋七月丙申,以太子中允王陶為監察御史裏行。初,詔中丞韓絳舉御史,而限以資任,屢舉不應格。於是絳請舉裏行,以陶為之。詔可。陶辭不受詔,強之,乃就職。考異:按景祐元年四月,中丞韓億請復制殿中侍御史、監察御史裏行,詔從之。是年五月,張宗誼、孫沔並為監察御史裏行。慶厯三年十二月,李京、包拯又並為監察御史裏行。今實録云初以陶為裏行,恐誤也。會要亦同實録,今並不取。詔強陶使受,從記聞陶傳云:時狄青罷樞宻為使相,陶上言:「祖宗以來,未有軍伍之人在此位者,宜著為令,使後母復然」。按青罷樞宻為使相前此矣,今不取。 甲辰,貶觀文殿學士、禮部侍郎、知夀州孫沔為檢校工部尚書、寜國軍節度副使。初,臺諫交論沔淫縱不法事,詔按其實,而使者奏沔在處州時,於㳺人中見女子白牡丹,遂誘與奸,及在杭州,嘗從蕭山民、鄭昊市紗,昊髙其直㑹昊貿紗,有隐而不稅者,事覺,沔配𨽻昊他州,州人許明有大珠百,沔妻弟邉珣,以錢三萬三千強市之,沔愛明所藏郭䖍暉畫鷹圖,明不以獻。初,明父禱水仙大王廟生,明故㓜名大王兒,沔即捕案明僭稱王,取其畫鷹,刺配之,及沔罷去,明詣提㸃刑獄,斷一臂自訟,乃得釋。悅州人金氏女,白晝使卒輿,致亂之,又趙氏女已許嫁莘旦,沔計取至州宅,與飲食臥起,所刺配以百數,及罷,盜其案去,後有訴寃者多以無案,不能自解。在并州私役,使吏卒徃來青州、麟州市,買紗絹紙藥物,官廷列大梃,或以暴怒繫訴事者,嘗剔取盜足後筋斷之,奏至,故貶。 丙午出後宮彭城縣君劉氏於洞真宮為法正虛妙大師,賜名道一。劉氏自民間入宮為閫婦,又嘗掌供御膳,偶得進幸,恃上恩,多凌慢,一夕,逐在延福宮,掲屏風紙,自作奏,凡數百字,㡬感動上意,然卒逐之,後又坐罪削髪為妙法院。尼初,劉氏在掖廷,通請謁為姦,御史中丞韓絳宻以聞,帝曰:「非卿言,朕不知此,當審騐之」。後數日,出劉氏及他不謹者,且詔中書召絳諭意,劉氏及黃氏在十閤中,尤驕恣者也,於是并黃氏皆出之。 丁未,放宮女二百三十六人。 甲寅,以校書郎致仕孔敀為國子監直講,揚州進士孫侔為試校書郎、本州州學教授,皆以近臣薦其行義也。兩人卒辭不受,侔讀書多自得,文甚奇古,嘗舉進士不中,母病革時以為恨。侔自誓不復求仕,客居江、淮間,士大夫敬畏之。劉敞知揚州,嘗薦侔曰:「侔居則孝弟,仕則忠信,足以矯俗扶世。求之朝廷,呂公著、王安石之流也。及敞帥永興,奏辟掌機宜,侔亦不就。先是,太學生鄭叔雄者,善醫用,王舉正及吳中復薦授校書郎,知諌院范師道因言:「山林有道之士,近臣屢論薦輙不報,而方伎援例必行,非所以示天下也」。於是敀等皆除官。 有御營卒桑達等數十人,酗酒鬭呼,指斥乗輿,有司不之覺,皇城使以㫖捕送開封府推鞫案,成棄達市,糾察刑獄劉敞移府,問所以不經審訊之由,府報曰:「近例,凡聖㫖、中書門下、樞宻院所鞫獄,皆不慮問」。敞曰:「此豈可行耶?」遂奏請自今一准定格,樞宻使以開封府有例,不復論可否進呈報,敞爭之曰:「先帝仁聖欽恤,以京師刑獄最繁,故建紏察一司,澄審真偽,自爾以來,毎有大辟,倍加精審,此則先帝不敢兼於庶獄庶慎,惟有司之任。今乃曲忤聖㫖,中書門下、樞宻院所鞫公事,不復審察,未見所以尊朝廷、審刑罰,而適足啟府縣弛慢,獄吏侵侮,罪人銜寃,不得告訴之弊。又朝廷舊法,不許用例破條,今顧於刑獄極謹、人命至重之際,而廢條用例,此臣所不諭也」。帝乃以敞章下開府,著為令。 帝始欲於景靈宮建郭皇后影殿,禮官言其不可,遂寢之。既而翰林侍讀學士楊安國請建影殿於洪福院,再下禮院檢詳,禮官言:「影殿非古也。比年萬夀觀建溫成皇后影殿,蓋事出一時,未經禮官審訂,不足以訓於後。若謂郭皇后本無大過,今既牽復位號,則宜賜以諡册,祔於后廟,以正典禮」。八月甲戌,知制誥劉敞言:「伏聞禮官倡議,欲祔郭氏於廟,臣竊惑之。昔春秋之義,夫人不薨於寢,不赴於同,不反哭於廟,則不言夫人不稱小君,徒以禮不足,故名號闕然。然則名與禮非同物也,名號存而禮不足,因不敢正其稱,況敢正其儀者乎?郭后之廢,雖云無大罪,然亦既廢矣,及其追復也,許其號而不許其禮且二十餘年,今一旦欲以嫡后之儀致之於廟,然則郭后之殂也,為薨於寢乎?赴於同乎,反哭於廟乎?羣臣百姓亦嘗以母之儀為之齊衰乎?恐其未安於春秋也。春秋夫人於彼三者一不備則不正其稱。郭氏於三者無一焉,而欲正其禮,恐其未安於義也。禘於太廟,用致夫人,蓋謂致者不宜致也,不宜致者,以其不薨於寢,不祔於姑也。且傳曰:不有廢也,君何以興?廢興之間,故必有正與不正之理存焉。今欲扶所廢以為正,亦將抑所興以為不正,古者不二嫡,則萬世之後,宗廟之禮,豈臣子所當擅輕重哉?謹案景祐詔書,本不許郭氏祔廟,義已决矣,無為復紛紜以亂大禮。議者或謂郭后之追命也,詔書薄其過,既復其號,不得不異其禮,譬猶大臣坐非辜而貶者,茍明其非辜,則復用之,豈得不遂使為大臣?夫物有殊類,異勢未可以相凖者,臣之與妻,其義雖均,然逐臣可以復歸,放妻不可復合,臣衆而妻一也。故春秋公孫嬰齊卒於貍脤,君曰:吾固許之,反為大夫,此逐臣可以復歸也。把伯來逆叔姫之䘮以歸,夫無逆出妻之䘮而為之者,此放妻不可復合也。今追祔郭氏,得無近於此乎!乞令諸儒博議,極其論難,以求折衷,於禮為允」。詔下學士院詳定。考異:李燾曰:㩀蘇頌所作孫汴行狀,則倡議祔后廟乃汴也。又據汪藻所編,詔有蘇頌傳。頌實倡議者。頌以至和元年十一月同知禮院,頌行狀是曽肇作。 乙亥,御崇政殿䇿試,應才識兼茂明於體用科,明州觀察推官陳舜俞、賢良方正直言極諫旌德縣尉錢藻、汪輔之,舜、俞藻所對䇿,並入第四等,授舜俞著作佐郎、僉書忠正軍節度判官事,藻試校書郎、無為軍判官。輔之亦入等,監察御史裏行沈起言其無行,罷之。輔之躁忿,因以書誚讓富弼曰:「公為宰相,但奉行臺諫風㫖而已,天下何頼焉!」弼不能答。舜俞,烏程人。藻,鏐五世孫也。 庚辰,詔學士院趣上郭皇后祔廟議。先是,禮官祥符張洞駮劉敞議曰:「竊以郭氏正位中宮,母儀天下,逮事先后,親奉寢園,按於禮法,人無過惡,不可詘廢,所以名臣感慨,執論於朝,中外迄今韙之。陛下閔其偶失謙恭,旋亦昭洗,乃復位號。位號既復,則諡册祔廟安得並停?蓋當時執政大臣䕶已然之失,乖正名之典,若以平昔之議為得,彌可駭惑。況引春秋禘於太廟,用致夫人之例,據左氏,則哀姜之惡所不忍道。考二傳之說,復有非嫡之辭,以此證本朝之事,恐非其當。若曰不薨於寢,不赴於同,不祔於姑,則郭后之歿不得其所,責當歸於朝廷,死者何罪,而始儷宸極,終不廟食邪?儻以杞伯來逆叔姫之喪質之,㡬其既棄而復逆,則天子之后,萬方兆姓之母也,非有極惡,又可棄之乎?既追復曰皇后,可絶其祭享乎?議者欲用後漢、東晉故事,或祭於陵寢,或築宮於外,稽考二史,皆稱曰母后,況之於今,亦未見其合也。惟唐創立別廟,遇禘祫則奉以入享,於義為允。敞復奏曰:臣觀洞之言,曼詞飾說,似茍欲蔽前之失,而非忠信之道也。前世之君,廢斥妃后,皆溺於私愛,或嬖妾上僭,或讒訴妄及,此則羣臣當引大體,伏節死爭,如陛下於郭氏固未嘗有此,蓋於時聖慮在宗廟社稷之際,不得不然耳。昔漢光武起於布衣,紹復天位,郭氏其后也,正位十有六年,子疆為太子,輔為中山王,可謂盛矣,然自見年長寵衰,數懐怨懟,光武由此廢之為中山王太后,其後太子疆亦自貶為東海王,然當時文武之臣,元功俊德,布於朝廷,不以光武為情有厚薄,亦不以郭氏為不當廢者,其意識深逺知,事有不得已也。今陛下之慮,豈不然乎?光武雖廢郭氏,然顧待其家,初不衰減,亦明退人以義,不縁於私故也,此又詔書所以追復郭氏之意矣。用平生之愛,故尊以虛名,顧禮義之正,故絶其祔廟,是范曄所謂使後世不見薄厚進退之源者也。至公至平,可謂折中今洞之意,以追復郭氏,則出於天子以停止廟諡,則出於大臣共一詔書也,而論之異同,未知洞何從見入?若不幸而此言傳於後,且歸過君父,虧損聖德,此其一也。臣前奏最要切者,以為廢興不兩立,而人君無二嫡,恐萬世之後,禮分不明也。洞既不以此為辯,若不幸朝廷過聽之,是雖自以能訐上起廢為功,而猶且隂偪母后,妄凟禮正,此其二也。臣以為非臣子之義,忠信之道,伏乞并下臣章,令兩制詳議,洞復疏難敞說,其後學士院卒不上議,時集賢校理蘇頌亦為禮官所請,與洞合。一日,白事都堂,曽公亮問曰:郭后乃上元妃,若祔廟,則事體重矣。頌曰:國朝祖宗三聖,賀、尹、潘皆元妃,事體正相類,今祔止后廟,則豈得有異同之言?公亮曰:議者以為隂偪母后,是恐萬嵗後配祔之意。頌曰:若加一懐愍哀之謚,則不為逼矣。公亮稱善,然議終格。癸未,賜殿中丞致仕龍昌期五品服絹百疋。昌期,陵州人,寳元中,韓琦使蜀,奏授試國子四門助教,文彥博知益州,召置州學,奏改校書郎,用明鎬薦,遷太子洗馬致仕,又以明堂恩遷殿中丞。先是,昌期上所著書百餘卷,詔下兩制看詳,兩制言昌期詭誕穿鑿,指周公為大姦,不可以訓,乞令益州毀棄所刻版本。昌期年㡬九十,詣闕自辯。彥博少從昌期學,因力薦之,故有是賜。翰林學士歐陽修、知制誥劉敞等劾昌期異端害道,當伏少正夘之誅,不宜推奬同知通進銀臺司兼門下封駮事何郯亦封還詔書,乃追奪昌期所賜遣歸。 先是,禮官張洞、韓維言:「國朝每遇禘祫,奉別廟四后之主合食太廟。據唐郊祀志載禘祫祝文,自獻祖至肅宗凡十一帝,所配皆一后,其間惟睿宗二后,蓋昭成、明皇之母也。續曲臺禮有別廟皇后合食之文,蓋未有本室,遇祫饗即祔於祖姑之下,所以大順中以三太后配列禘祭,博士商盈孫以誤認曲臺禮意,當時不能改正,議者譏其非禮。臣等伏思毎室既有定配,則餘后於禮不當升祔,遂從別廟之祭,而禘祫之日復來參列,與郊祀志、曲臺禮相戾。今親行盛禮,義當革正。其皇后廟,伏請依奉慈廟例,遣官致祭」。詔待制以上議,翰林學士承㫖孫抃、學士胡宿、侍讀學士李昭述、侍講學士向𫝊式、知制誥劉敞王疇、天章閣待制何郯等議曰:「春秋傳曰:大祫者何?合祭也。未毁廟之主皆升合食於太祖,是以國朝事宗廟百有餘年,至祫之日,別廟后主皆升合食,遵用以為典制,非無據也。大中祥符五年已曾定議,於時禮官著酌中之論,而先帝有恭依之詔,他年有司攝事,四后皆預。今陛下甫欲躬齋,戒奉祖禰,而四后見黜,不亦疑於以禮之煩也,而不能事其先妣乎?宗廟之禮,至尊至重,茍未能盡祖宗之意,則莫若守其舊禮,臣等以謂如其故,便翰林學士歐陽修呉奎、樞宻直學士陳旭包拯、權御史中丞韓絳、知制誥范鎮、天章閣待制錢象先唐介盧士宗議曰:古者宗廟之制,皆一帝一后,後世有以子貴者,始著並祔之文,其不當祔者,則又有別廟之祭。本朝禘祫,乃以別廟之后列於配后之下,非惟於古無文,於今為不可者,又有四焉:淑德皇后,太宗之元配也,列於元德之下章,懐皇后,真宗之元配也,列於章懿之下,其位序先後不倫,一也。升祔之后,統以帝樂別廟之后,則以本室樂章自隨,二也。升祔之后,用牢而祭,牲器、祝册亦統於帝別廟,諸后乃從專饗,三也。升祔之后,聨席而坐,別廟諸后位乃相統,四也。章獻、章懿在奉慈廟,毎遇禘祫,本廟致饗,最為得禮,若四后各祭於其廟,則其尊自申,而於禮無失。議者以為行之已久,重於改作,則是失禮之舉,無復是正也。臣等請從禮官議,久之不能决。劉敞又獨上奏,言羣臣不務推原春秋之法,而獨引後儒疑似之說,欲擯隔四后,使永不得合食,臣竊恨之。夫宗廟之禮,神靈之位,豈可使數有後悔哉?丁亥,詔孝惠、孝章、淑德、章懐皇后,祫享且依舊,須大禮畢,別加討論。考異:劉攽作劉敞行狀云:初,上春秋髙,朝議或有恐勞上拜起者,而禮官承㫖遂造此議。上㣲聞之,又得敞奏,謂近臣曰:朕初謂禮當然,茍以拜起為煩,吾猶能之,何憚也?」按建此議者張洞、韓維維等,必不然。敞係議郭后祔廟事,與洞有隙,攽云爾,似誣洞也。今不取。 自郭諮均稅之法罷,論者謂朝廷徒䘏一時之勞,而失經逺之慮,至皇祐中,天下墾田視景德増四十一萬七千餘頃,而嵗入九糓,乃減七十一萬八千餘石,蓋田賦不均,其弊如此。其後田京知滄州,均無棣田,蔡挺知博州,均聊城、髙唐田,嵗增賦糓帛之類,無棣總一千一百五十二,聊城髙唐總萬四千八百四十七,而滄州之民不以為便,詔諭如舊。是時復遣職方員外郎孫琳、都官員外郎林之純、屯田員外郎席汝言、虞部員外郎李鳯、秘書丞髙本分徃諸路均田,本獨以為田稅之制,其廢已久,不可復均,纔均數郡田而止。考異實録在五年四月丙戌,今從㑹要及司馬光記聞。按㑹要云四年八月二十七日,與記聞所書己丑相合也。 九月甲午,以權發遣度支判官、太常博士澶淵張田知蘄州。田初為廣信軍通判,夏竦與楊懐敏建議,增廣信等州七州軍塘水,詔田聚議,田獨曰:「塘水不足以禦邉,而壊民良田,浸人塜墓,非便」。奏疏極言之,坐徙通判均州,又責監郢州稅,久之,復通判冀州。中官張宗禮迎契丹使,過郡,使酒自恣,郡將畏憚不敢發,田發之,詔置獄,配宗禮,西京洒掃班,三司使包拯薦田攝其屬,執政難之,田乃貽富弼書,數其過失五事,曰:「公負天下重望數十年,今為元宰,而舉措如此,甚可惜也」。拯由是得請五月甲辰,田權發遣度支判官。田因建議:「郊賚非古也,軍賞或不可遽廢,願自執政以下小損之」。章五上,諫官唐介劾田資任至淺,幸得擢佐大計,內挾姦心,外夸敢言,隂附宗室,宦官不敢裁減,而刻剝其餘,使國家虧恩傷體,乞加貶黜。故有是命。丙午,詔:「帯閤門祇候使臣、內殿崇班以上,太子率府率及正刺史以上,遭父母喪及嫡子孫承重者,並聽解官行服。其元係軍班出職,及見管軍若路分部署、鈐轄、都監、極邉知州軍縣城寨主、都監同廵檢,並給假百日,追起之,供奉官以下仍舊制,願行服者聽。宗室解官,給全俸。先是,判三班院韓縝言:今武臣遭父母喪,不得解官行服,非天下之通制,下臺諫官詳定,而具為令。 戊申,提㸃廣南西路刑獄李師中言:「知邕州蕭注欲伐交阯,知宜州張師正欲取安化軍,恐逺人聞之不自安,請戒注等毋得生事」。從之。注:在邕州久,隂以利啗廣源諸蠻,宻繕兵甲,廼露奏曰:「交阯外奉朝貢,中包禍心,常以蠶食王土為事。天聖中,鄭天益為轉運使,嘗責其擅賦雲河洞,今雲河洞乃入蠻徼數百里,蓋積嵗月侵削,以至於此,臣今盡得其腹心,周知要害之地,乘此時不取,他日為患不細,願得馳至闕下,面陳方畧」。論者以注且為國生事,不省也。 甲寅,以户部郎中張瓌同判太常寺、兼禮儀使事。瓌再上疏乞毀溫成廟,皆不報。 史館修撰歐陽修言:「史之為書,以紀朝廷政事得失及臣下善惡功過,宜藏之有司,徃時李淑以本朝正史進入禁中而焚其草,今史院但守空司而已。乞詔龍圖閣別冩一本,下編修院,以備檢閲故事」。從之。 丙辰,降禮部郎中、分司南京呂溱為兵部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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