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Facebook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Twitter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新浪微博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豆瓣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 維基
-> -> 檢索 "延嗣甯國元年正月戊申 (1049/2/19)"
該資料的標點符號由人工智能製作。此過程難免引入錯誤;若遇到標點錯誤,敬請自行修改。
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資治通鑑後編
條件: 包含字詞「延嗣甯國元年正月戊申 (1049/2/19)」
Total 1

卷五十九

5
皇祐元年春正月甲午朔,日有食之。 己亥,契丹遣北院樞宻副使蕭維信以伐夏來告。 辛丑,命翰林學士趙槩權知貢舉。 戊申,以河北水灾,罷上元張燈,停作樂。 庚戌,太傅致仕鄧國公張士遜卒,車駕臨奠。翌日,謂輔臣曰:「昨有言庚戍,是朕本命,不宜臨喪。朕以師臣之舊,故不避」。文彥博曰:「唐太宗辰日哭張公謹,陛下過之逺矣」。贈士遜太師、中書令,諡文懿,御篆其墓碑曰「舊德之碑」。 己未,詔以緡錢二十萬市穀種,分給河北貧民。 辛酉,詔曰:「自古為治,必戒苛察。近歲風俗,争事傾危,獄犴滋多,上下暌急,傷累和氣,朕甚悼焉。自今言事者,非朝廷得失,民間利病,毋得以風聞彈奏,違者坐之」。殿中侍御史張祹言不當禁諫官、御史風聞言事,不報。癸亥,鑄「皇祐元」寳錢」。 二月丁卯,彗出虛,晨見東方,西南指,歴紫薇至婁,凡一百一十四日而歿。詔自今月五日不御正殿,其尚食所供常膳,亦宜減省,中外臣僚極言當世切務。考異:李燾曰:「皇祐元年二月四日丁卯,彗星出」。惟天文志有之。本紀及實録、㑹要俱不載,而㑹要乃於皇祐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載此詔,其詔文云:「逾歲於兹,上天謫見,良有時事乖舛,政化堙鬱,果惻天心,遽垂星變」。按二年冬無星變,雖十二月甞以愆亢減膳,十九日得雪即復常。細考之,此詔乃元年二月四日詔也,㑹要誤以元年為二年,二月為十二月初四日,為二十四日耳。 以前刑部員外郎張友直為史館修撰,用其父士遜遺奏也。御史何郯言:「史館修撰故事皆試知制誥,友直素無學術,不當得」。乃改集英殿修撰。 戊辰,以河北疫,遣使頒藥。己巳,以龍圖閣直學士劉夔為樞宻直學士、知鄆州兼京東西路安撫使。時民流京東,盜賊多起,帝將益兵為備,問誰可守鄆者,宰相以夔對,遂擢用之。夔至鄆,發廩賑饑民,賴全活者甚衆,盜賊衰止,賜書褒諭。 辛未,以知青州、資政殿學士富弼為禮部侍郎。初,河北大水,流民入京東者不可勝數,弼擇所部豐稔者五州,勸民出粟,得十五萬斛,益以官廩,遂所在貯之,擇公私廬舎十餘萬區,散處其人,以便薪水。官吏自前資待闕、寄居者,皆給其祿,使即民所聚,選老弱病瘠者廩之。山林陂澤之利有可取以為生者,聽流民取之,其主不得禁。官吏皆書其勞,約為奏請使,他日得以次受賞於朝,率五日遣人以酒肉飯糗勞之,人人為盡力。流民死者為大冢𦵏之,謂之叢冢」,自為文祭之,及流民將復其業,又各以逺近受糧歸,凡活五十餘萬人,募而為兵者又萬餘人。帝聞之,遣使慰勞,就遷其秩,弼曰:「救灾守,臣職也」。辭不受。前此救灾者,皆聚民城廓中煮粥食之,飢民聚為疾疫及相蹈藉死,或待哺,數日不得粥而仆,名為救而實殺之。弼所立法簡,便周至天下,𫝊以為式。考異弼墓誌、神道碑、朱墨史附傳並云弼先以救災加禮侍,辭不受,又以捕齊兵再加禮侍,亦不受。考其事迹葢顛倒也。先加禮侍在去年三月,乃捕齊兵,後加禮侍,則救灾之故,葢河北大水實縁去年六月河決商胡,民流當夏秋間,若春時河北固未甞有大水也,今悉正之。 辛巳,詔發京師禁軍十指揮赴京東、西路駐泊,以備盜賊,京東西路鈐轄並兼本路安撫都監。京東安撫使富弼言,本路遽増屯禁軍,慮搖人心,欲量増一兩指揮。詔兵已就道,俟將來歲豐,令還京師。宣徽北院使、武昌節度使、判延州程琳請代,己卯,加同平章事、再判延州。琳甞獲戎首不殺,戒遣之,夏人亦相告毋捕漢民,久之,詐以五百戶驅牛羊扣邊請降,言契丹兵至衙頭矣,國中亂,願自歸,琳曰:「契丹至彼帳下,當舉國取之,豈容有來降者?吾聞夏人方捕叛者,此其是耶?不然,誘我也」。拒不受。已而賊果將騎三萬臨境上,以捕降者為辭,琳先諜知之,閉壁倒旗,戒諸將勿動,賊以為有備,遂引去。 契丹與夏人相攻,聚兵近塞,遣使來告,邊候稍警,帝御便殿,訪近臣以備禦之策,權三司使葉清臣對曰:「陛下臨馭天下二十八年,未甞一日自暇逸,而西夏、契丹頻歲為患,豈非將相大臣不得其人,不能為陛下張威德以致此乎?昔王商在廷,單于不敢仰視,郅都、臨代,匈奴不敢犯邊,今內則輔相寡謀,綱紀不振,號令不一,賞罰不均,處事依違,惟務迎合,卒有大事,其誰與謀?此北庭所以輕漢也。外則兵不素練,將不素蓄,士卒驕悍而不可用,帥令怯弱而事姑息,此強㓂得以內侮也。慶厯初,劉六符來執政無術略,不能折衝樽俎以破賊謀,六符初亦疑大國之有人,藏奸計而未發,既見表裏,遂肆陸梁,只煩一介之使,坐致二十萬物,永匱膏血,以奉強鄰,此有識之士所以為國長太息也。今詔問北使詣闕,以西戎為名,即有邀求,何以答之?臣聞誓書所在,彼此無求,況元昊叛邊,累年致討,契丹坐觀金鼓之出,豈有毫髪之助?今彼國出師,輒求我助,奸盟違約,不亦甚乎?若使辨㨗之人判其曲直,要之一戰,外破其謀,契丹雖是蠻夷,久漸禮義,我直彼曲,豈不憚服?茍不知咎,敢肆侵凌,方河朔灾傷之餘,野無廬舎,我堅壁自守,縱令深入,其能久居,既無所因,糧則亟當遁去,然後選擇驍勇,遏絶歸師,設伏出竒,邀擊首尾,若不就禽,亦且大敗矣! 淯井蠻寇邊。 三月庚子,御延和殿,召輔臣觀新造渾儀木様。時命日官舒易簡、于淵、周琮等參用梁令瓉、李淳風舊制,改鑄渾儀也。 辛丑,命戶部副使包拯徃河北提舉計置糧草。 癸丑,賜進士江夏馮京等一百七十四人及第,一百六人出身,二百九人同出身於崇政殿。甲寅,賜諸科及第並出身五百五十人於觀文殿。按宋史本紀,賜禮部奏名進士、諸科及第、出身千三百九人。今從長編。詔徙河北闕糧處土兵及戍兵近南州軍,候經置邊儲有備,復令還屯。從包拯言也。廣平二監馬牧共占邢、洺、趙三州民田萬五千頃,前已廢其一,然漳河沃壤,民猶不得耕,拯請悉以賦民,從之。 己未,契丹遣樞宻副使蕭惟信復來告西戎。庚申,以權知開封府錢明逸為回謝契丹使,西上閤門使向傅範副之。 夏四月甲子,御崇政殿,閲知澧州宋守信所獻衝陣無敵、流星弩等器八種。 庚午,命包拯與河北四路安撫司、轉運司議省冗官及汰軍士之不任役者以聞。 癸未,梓州轉運司言淯井監夷人平。 丁亥,右司諌錢彥逺上勸農疏曰:「本朝轉運使、提㸃刑獄、知州、通判,皆帶勸農之職,拜敕結銜,正在督課,而徒有虛文,無勸𨗳之實。謂宜置勸農司,以知州為長官,通判為佐官,舉清強、幕職、州縣官為判官,先以墾田頃畆及戶口數、陂塘、山澤、溝洫、桑柘,著之於籍,然後委勸農官設法勸課,除害興利,俟歲終農隙,轉運司考較而賞罰之」。帝嘉納焉。考異據㑹要乃四月二十六日,今別取附見。政要云:仁宗覽疏曰:「堯、舜、三代皆以為治天下之本,其令依此必行賞罰,庶幾海內家給人足」。然卒不見行此,今但云嘉納焉。 五月丁酉,以祠部員外郎任顓為河東轉運使。帝以河北常賜內庫金帛,今亦以五十萬濟河東闕乏,顓辭曰:「朝廷始命使委以經制財用,而遽乞金帛以徃不可」。帝善之。 丙午,幸後苑寳岐殿觀刈麥,顧謂輔臣曰:「朕新作此殿,不欲植花卉而歲以種麥,庶知穡事之不易也」。 執政龎籍言,殿中丞、館閣校勘范鎮有異材,不汲汲於進取。丁巳,特遷直秘閣。 六月甲子蠲河北民復業者租賦二年。 乙丑,以太子右清道率府率叔韶為右領軍衛將軍,仍賜進士及第,尋加文州刺史。叔韶常獻所著文,召試學士院入優等,特遷之。入謝,命坐賜茶,謂曰:「宗子好學無幾,爾獨以文章得進士第,前此葢未有也。朕欲天下知屬籍有賢者,宜勿忘所學」。叔韶頓首謝。既退,又出九經賜之。後以圖書賜正刺史以上,叔韶不當得,獨賜及之。叔韶,德恭之曽孫也。宗室召試,自叔韶始。 甲戌,以賈昌朝為觀文殿大學士、判都省,朝㑹班中書、門下,視其儀物。觀文殿置大學士自此始。仍詔自今非甞為宰相毋得除。 改命同刋修唐書、翰林侍讀學士宋祁為刋修官。 戊寅,詔中書、樞宻,非聚議毋通賓客。 乙酉,同知諫院李兊、御史知雜事何郯、監察御史陳旭等言:「比歲臣寮有繳奏交親徃還簡尺者,朝廷必推究其事而行之,遂使聖時成告訐之俗。自今非情涉不順,毋得繳簡尺以聞。其於官司請求非法,自論如律」。從之。 丁亥,監察御史陳旭言:「竊以三館職事,文儒之髙選,近時無復典故,用人益輕,遂為貴游進取之津要。慶厯中,甞有詔㫖,今後見任前任兩省及大兩省以上官,不得陳乞子弟親戚入館閣職事,然撓於橫恩,復寢不用,美官清秩,為國者所以礪世摩鈍之具,今委以私權貴之家,天下寒畯,何所勉進,朝廷賢才,何所教育?望申明前勅,嚴為科禁,澄汰濫進,必清其選,使在位者皆得文行充實之人,然後舉用故事,特因閑燕,延備訪問,則於治體不為無益」。詔「今後近上臣僚援例奏乞子孫得試者,如試中,只與轉官或出身,更不除館閣。 戊子,太子少傅致仕李若水卒。詔以子淑在近侍優贈太子太傅,後毋得為例。 詔轉運使、提㸃刑獄所部官吏受贓失覺察者,降黜。 秋七月丙申,定州雨。初,知定州韓琦言河朔久不雨,請祈無所應,若出自聖懷,禱於天地山川,宜獲嘉澤。尋遣秘閣校理張子思持宻詞禱於北嶽,至是,以雨足聞。 翰林侍讀學士、右諫議大夫張錫甞講書禁中,帝嘆其博學,飛白書「博學」二字賜之,因問治道,錫對曰:「節嗜欲者治身之本,審刑罰者治國之本」。時貴妃方寵幸,故錫以此諷。帝改容曰:「卿言甚嘉,朕恨用卿晚也」。 丁酉,詔臣僚毋得保薦要近內臣。 辛丑,翰林侍讀學士、右諫議大夫張錫卒。帝聞,惜之,以白金三百兩賻其家,特贈工部侍郎。戊申,以集賢校理李中師為提㸃開封府界諸縣鎮公事。中師,開封人,宰相陳執中所薦也。 是月,契丹主伐夏,不見敵而還。 八月壬戍,工部侍郎、平章事陳執中罷為兵部尚書、知陳州。先是,河決,民流灾異,數見執中無所建明,但延接卜相術士,言者屢攻之,因論執中越次,用李中師為府界提㸃,及呂昌齡等出入門下,喜進無學匪人,不協衆望。而執中亦以足疾辭位,自陳不願為使相、大學士,詔從其請。翰林學士孫抃當制,遂除尚書左丞。文彥博、宋庠言恩禮太薄,乃下學士院貼麻改命之。 以樞宻使宋庠為兵部侍郎、平章事、參知政事,龎籍行工部侍郎,充樞宻使髙若訥為工部侍郎、參知政事,翰林侍讀學士梁適為左諌議大夫、樞宻副使。甲申,御崇政殿,策試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諌,殿中丞吳奎所對入第四等,以奎為太常博士、通判陳州。奎,北海人。甞為廣信軍判官,晝則治事,夜輒讀書,不寐者二十餘年。楊懷敏増廣北邊屯田,至奪民榖地,無敢與抗者,奎上書論其不便,知保州王果亦屢争之,懷敏使人訟果他事,詔置獄推劾,奎為果力辨,得免。慶厯中,宿衛之變,奎時監東京排岸司,上疏曰:「臣聞皇城司六人,其五已被謫,獨懷敏尚留,人咸謂陛下私近倖而屈公法。且獲賊之際,陛下宣令勿殺,而左右輒屠之,此必有同謀者,恐事泄露而殺之以滅口,不然,何以不奉詔也?」帝深器之。 衛士王安與其黨相惡,隂寘刃衣篋中,從勾當引見司楊景宗入禁門,既為閽者所得,景宗輒隠不以聞,御史中丞郭勸請先治景宗罪,章再上,不聽,又廷争累日乙酉,責景宗均州安置,景宗乞盡納官爵,留居京師,御史何郯極言其不可,既踰月,乃自均州徙鄧州,太子少師致仕石中立卒,贈太子太傅,諡文定。中立性踈曠,少威儀,好諧謔,及參大政,或諌止之,中立曰:「詔書云餘如故,安可改耶?」人傳以為笑,然練習臺閣,故事不汲汲近名初,家産歲入百萬錢,末年費幾盡,帝聞其病,賜銀三百兩,既沒,其家至不能辦喪。 九月乙未,以權三司使張堯佐為禮部侍郎、三司使。監察御史陳旭言堯佐以後宮親,不宜使制國用」,不聽。 詔河東河北經略安撫使司:「契丹討夏人,其邊要之地,選委將佐,嚴加備禦。時司天言太隂犯畢宿,主邊兵,趙分有憂故也。乙巳,廣南西路轉運司言廣源州蠻寇邕州,詔江南、福建等路發兵備之。廣源州在邕州西南,鬱江之源也,峭絶深阻,産黃金丹砂,頗有邑居聚落,俗椎髻左祍,善戰鬭,輕死好亂其先,韋氏、黃氏、周氏、儂氏為首領,互相刼掠,唐邕管經略使徐申厚撫之,黃氏納職貢,而十三部二十九州之蠻皆定。自交趾蠻據有安南,而廣源雖號邕管為羈縻州,其實服役於交趾。初,有儂全福者,知儻猶州,其弟存祿知萬涯州,全福妻弟儂當道知武勒州。一日,全福殺存祿當道,并有其地,交趾怒,舉兵禽全福及其子智聰以歸。其妻阿儂,本左江武勒族也,轉至儻猶州,全福納之,全福見擒,阿儂遂嫁商人,生子名智,髙生十三年,殺其父商人曰:「天下豈有二父耶?」因冐姓儂與其母奔雷火洞,其母又嫁特磨道夏卿,久之智髙,復與其母出據儻猶州,建國曰大厯,交趾復拔儻猶州,執智髙,釋其罪,使知廣源州,又以雷火、頻婆四洞及思浪州附益之,然內怨交趾,居四年,遂襲據安德州,僭稱南天國,改年景瑞,於是始入寇。 契丹北院樞宻使韓王蕭惠為河南行營都統,帥師自河南進以伐夏,戰艦糧艘綿亙數百里,既入敵境,偵候不逺,鎧甲載於車,軍士不得乘馬,諸將請備不虞,恵曰:「諒祚必自迎車駕,何暇及我,無故設備,徒自弊耳」。丁未,契丹主既還,惠猶進師,營栅未立,夏人奄至,恵與麾下不及甲而走,追者射之,恵幾不得脫,士卒死傷者不可勝計。 戊午,太白犯南斗。 己未,罷武舉。考異:本志云:武舉取人,自吳育建請,其後大理寺丞馮繼師奏以䇿為去留,弓馬為髙下。皇祐中罷,英宗復置。實録㑹要並不詳,亦不見吳育建請事迹。惟政要載育議立武學,非武舉也,恐本志誤,更須詳考。 始,范祥議政鹽法,論者争言其不便,朝廷獨以為可用,委祥推行之。於是侍御史知雜事何郯言:「風聞改法以來,商旅為官鹽長價,獲利既薄,少有算請。陜西一路已虧損課利百餘萬貫,其餘諸路比舊來亦皆頓減賣鹽見錢,甚妨支用。兼陜西民間官鹽價髙,多以賣私,鹽事敗,刑禁頗繁,官私俱不為利,經久何以施行?臣謂事有百利始可議,變變不如前,即宜仍舊」。冬十月壬戍,遣戶部副使包拯與陜西轉運使議鹽法。丁丑,詔婦人所服冠髙無得過四寸,廣無得踰一尺,梳長無得踰四寸,仍無得以角為之,犯者重致於法,仍聽人告。先是,宮中尚白角冠梳,人争效之,謂之內様,其冠名曰垂肩,至有長三尺者。梳長亦踰尺。御史劉元瑜以為服妖,請禁止之,且重賞告訐者,故有是詔。婦人多被刑責,大為議者所嗤,都下作歌辭以嘲之。 壬午,詔馬鋪以晝夜行四百里,急腳遞五百里。 侍御史知雜事何郯言:「陜西新置保㨗兵士年五十以上及短弱不及等之人,如不願在軍者,許令自陳,減放歸農。此等久習武藝,今若放罷,亦須置籍拘管,仍乞以所居鄉社相近處,如河北義勇團作指揮,置人員節級管轄,其邊郡每嵗以此軍畨遞防守處,亦令比舊減數,非時邊上或有警急,其罷放之人,尚可追集,守城却代精兵出戰,於事又無廢闕,方今財力大屈,此亦省費之一端」。樞宻使龎籍獨以其言為是,省兵之議,實自郯發之。 是月,契丹耶律敵魯古率阻卜諸軍獲夏國主嫡母于賀蘭以歸。十一月丙申,加贈虢州刺史种世衡為成州團練使。先是,世衡長子古慕其從祖放為人,抗志不仕,於是詣闕自言:「父世衡在青澗城,甞遣王嵩入夏國反間,其用事臣野利、旺榮兄弟皆被誅,元昊由是勢衰納欵,稱臣經略,使龎籍掩父功,自取兩府。籍時在樞宻院,具言嵩入虜境即被囚,元昊委任旺榮如故。元昊欲和,先令旺榮為書遺邊將,元昊妻即旺榮妺,元昊黜其妻旺榮兄弟怨望。元昊既稱臣,後二年,旺榮謀殺元昊,事覺被誅,非因嵩反間,臣與范仲淹、韓琦皆預受中書劄子,候西事平除兩府。既而仲淹、琦先除,臣次之,非專以招懷之功,文書俱在可驗。朝廷雖知古妄言,猶念世衡舊勞,自東染院使贈刺史,録其子之仕者,古復上書訴賞薄,於是加贈團練使,特授古天興尉,令御史臺押出城趣使之官。及籍罷,古復辨理,下御史考實,以籍前奏王嵩疏為定。詔以其事付史官,聽古徙官便郡。 詔河北被災民八十以上及篤疾不能自存者,人賜米一石、酒一斗。辛丑,詔民有寃貧不能詣闕者,聽訴於監司以聞。戊午,楊懷敏罷內侍副都知,為三陵副使。初,懷敏自髙陽闗鈐轄入事,除副都知,知制誥胡宿當制,因言:「懷敏以宿衛不謹致逆徒,竊入宮闈,又不能生致之,議者謂規滅姦人之口,罪在懷敏及楊景宗二人,得不窮治誅死,已為幸矣,豈宜復在左右耶?臣不敢草制,輒封還以聞」。帝疑宿職不當言,翌日,謂宰相曰:「前代有此故事否?」文彥博對曰:「唐給事中袁髙不草盧杞制書,近來富弼亦曽封還詞頭」。帝意解諌官錢彥逺謂宿曰:「仁者必有勇於公,見之矣」。既而他舎人為懷敏草制,彥逺及臺官論列不已,踰半月,卒罷之。宿聞懷敏除三陵副使,謂人曰:「懷敏必死矣,祖宗神靈所在,大姦豈能逃乎?」無幾何,懷敏果卒。 十二月壬戌,詔陜西保㨗兵年五十以上及短弱不任役者,聽歸農,若無田園可歸者,減為小分,凡放歸者三萬五千餘人,皆懽呼反,其家在籍者尚五萬餘人,悲涕恨不得俱去,陜西縁邊,計一歲費緡錢七十千,養一保㨗兵,自是歲省緡錢二百四十五萬,陜西之民力稍蘓。初,樞宻使龎籍與宰相,彥博以國用不足,建議省兵,衆紛然陳其不可,縁邊諸將爭之尤力,且言兵皆習弓刀,不樂歸農,一旦失衣糧,必散之閭閻,相聚為盜賊,帝亦疑焉。彥博與籍共奏:「今公私困竭,上下皇皇,其故非他,正由養兵太多耳。若不減放,無由蘓息,萬一果聚為盜賊,臣請死之」。帝意乃決。既而判延州李昭亮復奏陜西所免保㨗特多,徃徃縮頸曲膕,詐為短小,以欺官司,籍曰:「兵茍不樂歸農,何為詐欺若此乎?」帝深然之。考異:李燾曰:簡汰羸兵,無慮八萬餘人,此據稽古録。放歸農者六萬餘,衣糧減半者二萬餘,及文彥博、龎籍首議並奏對,並據記聞。記聞又云:施昌言李昭亮言不可尤甚。按昌言此年正月自河北漕徙為江、淮發運,恐不復言及三路事,而昭亮此年三月方以北宣徽、武寧節判延州,四月改天平節,仍判延州。今削去昌言姓名,但著昭亮實録。正史載省兵事極不詳。本志云:皇祐元年,㨂河北東、陜西、京東西禁廂諸軍,退其罷癃為半分,甚者給糧遣還鄉里,係化外居,以罪𨽻軍。或甞有戰功者,悉以剰員處之。記聞惟不載剩員,然減衣糧之半,即剩員居其間矣。今悉用記聞,稍删潤之。本志所云更不別出,但取京東西、河東北、陜西等路」字,改稽古録所稱「天下」字。 甲子,遣入內供奉髙懷政督捕邕州盜賊。壬申,觀文殿大學士、右僕射、判都省賈昌朝復為山南東道節度使、同平章事、判鄭州。

喜歡我們的網站請支持我們的發展網站的設計與内容(c)版權2006-2024如果您想引用本網站上的内容,請同時加上至本站的鏈接:https://ctext.org/zh。請注意:嚴禁使用自動下載軟体下載本網站的大量網頁,違者自動封鎖,不另行通知。沪ICP备09015720号-3若有任何意見或建議,請在此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