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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檢索 "端平元年二月丁亥 (1234/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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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資治通鑑後編
條件: 包含字詞「端平元年二月丁亥 (1234/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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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四十

7
先是,金有都提控畢資倫者,為邉將所獲,囚於鎮江土獄,脅誘百端,終不肯降,至此已十四年矣,及聞金主自經,歎曰:「吾無所望矣,容吾一祭吾,君乃降耳」。主者信之,為屠牛羊,設祭鎮江南岸,資倫祭畢,伏地大哭,投江而死,聞者義之。 戊辰,史嵩之露布告金亾,以陳、蔡西北地分屬蒙古、蒙古,命劉福為河南道總管。嵩之遣郭春按循故壤,詣奉先縣汛掃祖宗諸陵,孟珙還屯襄陽,江海還屯信陽,王旻戍隨州,王安國守棗陽,蔣成守光化,楊恢守鈞州,並益兵飭備,經理屯田於唐、鄧。 金穆延烏勅登行省於息州,與諸將帥日以酣歌為樂,軍士淫縱,蔡州破,與富珠哩、中羅索爪爾佳紏珠等送欵請降,為金主發喪設祭,且諡曰昭宗。州民因奉烏勒登為丞相,中羅索為平章,舉城南遷,遂焚樓櫓,蒙古望見火起,追及於羅山,自萬戶以下凡七百人,皆被殺。 二月辛未,御史洪咨䕫言:「陛下親政之始,斥逐李知孝、梁成大,天下固已快之。其餘謟事權姦,黨私㒺上、倡淫黷貨、罪大罰輕者,尚在仕籍」。詔俱削秩罷祠。 丁亥,詔端平元年正月以前諸命官貶竄物故者,許令歸𦵏。 是月,蒙古入徐州,金完顔用安自殺。 三月己酉,以賈似道為籍田令。似道涉子,賈貴妃弟也,少落魄,為㳺博,不事操行,以䕃補嘉興司倉。帝以貴妃故,累擢至大常丞。益恃寵不檢,日縱㳺諸妓家,夜即燕逰湖上,不返。帝嘗夜憑髙望西湖中燈火異常時,語左右曰「此必似道也」明日,詢之果然,使京尹史巖之戒之。巖之對曰「似道雖有少年氣習,然其才可大用也。 辛酉,詔遣太常寺主簿朱揚祖、閤門祗候林拓詣洛陽省謁八陵。 夏四月辛未,詔遣朱復之詣八陵相度修奉,以荆襄兵五千䕶之,未至西京諜報敵騎且至,兵不敢進,使者潛偕數騎星馳而往,禮畢遽還,諸陵無恙與否,不可究詰也。 史嵩之遣使,以孟珙所獲金哀宗遺骨獻於臨安,時相侈大其事,洪咨䕫曰:「此朽骨耳!函之以𦵏大理寺可也,第當以金亡告九廟,歸諸祖宗徳澤,況與大敵為鄰,抱虎枕蛟,事變叵測,顧可侈因人之獲,使邉臣論功,朝臣頌徳,且陛下知慕崇政受俘之元祐,獨不鍳端門受降之崇寧乎?」帝雖頷之,不悉從也。丙戌,備禮告於太廟,藏金哀宗骨於大理獄庫,加孟珙帶御器械,江海以下論功行賞有差。知臨安府薛瓊問張天綱曰:「有何面目到此?」天綱曰:「國之興亡,何代無之?我金之亡,比汝二帝何如?」瓊叱之。明日,奏其語,帝召天綱,問曰:「汝真不畏死耶?」天綱對曰:「大丈夫患死之不中節耳,何畏之有!」因祈死不已,帝不聴。初,有司令天綱供狀,必欲書金主為虜主,天綱曰:「殺即殺,焉用狀為!」有司不能屈,聴其所供,天綱但書故主而已,聞者憐之,後莫知其所終。考異:薛鑑既云史嵩之以所獲金哀宗遺骨獻於臨安,又云復以完顔守緒骨來獻。按守緒即哀宗也,或云守緒,疑是承麟。按宋史理宗紀、孟珙傳、元史太宗紀及陳桱通鑑續編,但言得哀宗之骨,不及承麟,明係薛氏之謬,蓋以哀宗完、顔守緒為二人也。 監察御史王遂言:「史嵩之本不知兵,矜功自侈,謀身詭秘,欺君誤國,留之襄陽,一日則有一日之憂」。不報。洪咨䕫亦言:「殘金雖滅,鄰國方強,益嚴守備,猶恐不逮,豈可動色相賀,渙然解體,以重方來之憂」。帝嘉納之。 丁酉,臣僚言江、淮、荊襄諸路都大提㸃坑冶吳淵,恃才貪虐,籍人家貲以數百萬計,其弟潛違道干譽,引用匪類。詔並落職放罷。 五月庚子,觀文殿大學士致仕薛極卒。 左司郎官李宗勉面對,言四事:「守公道以悅人心,行實政以興治功,謹命令以一觀聴,明賞罰以示勸懲,次言楮弊,願詔有司,始自乗輿宮掖,下至百司庶府,覈其冗蠧者節之,嵗省十萬,則十萬之楮可捐,嵗省百萬則百萬之楮可捐也。行之既久,捐之益多,錢楮相當,所至流轉,則操吾贏縮之柄不在楮矣」。拜監察御史。時方謀出師汴洛,宗勉言:「今朝廷安恬,無異於常時,士卒未精鋭,資糧未充衍,器械未犀利,城壁未繕修於斯時也,守禦猶不可,而況進取乎?借曰:今日得蔡,明日得海,又明日得宿亳,然得之者未必可守,萬一含怒蓄忿,變生倉猝,将何以濟?臣之所陳,豈曰外患終不可平,土宇終不可復哉?亦欲量力以有為,相時而後動耳!願詔大臣,愛日力以修內治,合人謀以嚴邉防,節冗費以裕邦財,招強勇以壮國勢,仍飭沿邉将帥,毋好虛名而受實害,左控右扼,勿失機先,則以逸待勞,以主禦客,庶可保其無虞。若使本根壮固,士馬精強,觀釁而動,用兵未晚也。 召前江東提㸃刑獄徐僑為太常少卿,趣入覲,手疏數千言,皆感憤剴切,上劘主闕,下逮羣臣,分別黒白,無所回隠,帝數慰諭之,顧見其衣履垢敝,愀然謂曰:「卿可謂清貧」。僑對曰:「臣不貧,陛下廼貧耳」。帝曰:「朕何為貧?」僑曰:「陛下國本未建,疆宇日蹙,權幸用事,将帥非材,旱蝗相仍,盜賊並起,經用無藝,帑藏空虛,民困於橫斂,軍怨於掊克,羣臣養交而天子孤立,國勢阽危而陛下不悟,臣不貧,陛下乃貧耳!」又言:「今女謁閹宦相為嚢槖,誕為二䜿以處國膏肓,而執政大臣又無和緩之術,陛下此之不慮,而耽樂是從,世有扁鵲,將望見而却走矣!」時貴妃閻氏方有寵,而內侍董宋臣表裏用事,故僑論及之,帝為之改容太息。明日,手詔罷邉帥之尤無狀者,申警羣臣,以朋黨為之戒,命有司裁節中外浮費,賜僑金帛甚厚,僑固辭不受。 乙夘,召魏了翁赴闕。丙寅,詔:「黃幹、李燔、李道傳、陳宓、樓昉、徐宣、胡夢昱等皆阨於權姦,而各行其志,沒齒無怨。其賜謚復官,仍録用其子,以旌忠義。戴埜復元資以勵士風」。 建陽縣盗發衆數千人,焚刼邵武、麻沙、長平。 金武仙奔澤州,戌兵殺之。 六月戊辰朔,鄭清之等進奏選徳殿柱有金書六字曰:「毋不敬,思無邪」。帝曰:「此座右銘也」。 庚午,熒惑、填星合於胃。 戊寅,以喬行簡知樞宻院事,資政殿學士曽從龍參知政事,大中大夫鄭性之僉書樞宻院事。先是,性之入對,言:「陛下大開言路,以通壅蔽,心茍愛君,誰不欲言,言不切直,何能感動?譬如積水,乆壅一决,其勢必盛,其聲必激,故言者多則易於取厭,言之激則難於樂受,若少有厭倦,動於辭色,則讒謟乗間,或不自知矣!願陛下明詔百辟,滌去舊汚,一以清白相師,權之所在,勢所必趨,恐懼戒謹,尤防其㣲,以保終譽,毋招謗議,則朝綱肅而國體尊矣」。 太常少卿徐僑侍講,開陳友愛大義。帝悟,己夘,詔復巴陵縣公竑官爵,有司檢視墓域,以時致祭,仍存恤其家。時竑妻吳氏自請為尼,特賜號慧淨法空大師,紹興府月給衣資緍錢,僑又請從祀周惇,頥程顥、程頥、張載、朱熹以趙汝愚侑食寧宗,帝皆聴納。 召許應龍為禮部郎官。初,應龍知潮州,盜陳三槍起贑州,出沒江西、閩廣間,與鍾全相結,勢甚熾,樞宻陳韡帥江西,任應龍討捕應龍,調水軍土兵,分扼要害,㫁橋開塹,斬木塞途,諭統領領官齊敏曰:「兵法攻瑕,今鍾全殘冦,将盡而陳,三槍勢方猖獗,若先破鍾,則陳不戰禽矣!」敏如其言,於是諸冦皆平,至是,召入對,帝謂之曰:「卿治潮有聲,與李宗勉治台齊名」。應龍頓首曰:「民無不可化,顧牧民者如何耳」。遷國子司業。徐僑議:「學校差職,欲先譽望,應龍以為不若資格資,格一定則僥倖之門杜,而造請之風息矣」。僑然之。 辛巳,詔贈史彌資政殿大學士,諡忠宣。 熒惑犯填星。 戊子,日暈不匝,生格氣。 癸巳,史嵩之進兵部尚書,趙范、趙葵欲乗時撫定中原、建守河,據闗收復三京之議,朝臣多以為未可,獨鄭清之力主其說,乃命趙范移司黃州,刻日進兵,范叅議官邱岳曰:「方興之敵,新盟而退,氣盛鋒鋭,寧肯捐所得以與人耶?我師若往,彼必突至,非惟進退失據,開釁致兵,必自此始,且千里長驅,以争空城得之,當勤餽餉,後必悔之」。范不聴史,嵩之亦言荊襄方爾饑饉,未可興師,杜杲復陳守境之利,出師之害,喬行簡時在告,上疏曰:「方今境內之民,困於州縣之貪,刻阨於勢家之兼并,饑寒之氓,常欲乗時而報怨,茶鹽之冦常欲伺間而竊發,蕭墻之憂,凜未可保,萬一兵興於外,綴於強敵而不得休,潢池赤子復有如江閩、東浙之事,其將奈何?夫民至愚而不可忽,內郡武備单弱,民之所素易也,往時江閩、東浙之冦,皆藉邉兵以制之,今此曹猶多竄伏山谷,窺伺田里,彼知朝廷方有事於北方,其勢不能以相及,寧不動其奸心?臣恐北方未可圗,而南方已先騷動矣,願堅持聖意,定為國論,以絶紛紛之說。皆不聴。 淮西總領吳潛又告執政論用兵復河南,不可輕易,以為:「金人既滅,與北為鄰,法當以和為形,以守為實,以戰為應,自荊㐮首納空城,合兵攻蔡,兵事一開,調度寢廣,百姓狼狽,死者枕藉,使生靈肝腦塗地,得城不過荆榛之區,獲俘不過曖昧之骨,而吾之內地荼毒如此,邉臣誤國之罪,不待言矣!聞有進恢復之畫者,其筭可謂俊傑,然取之若易,守之實難,征行之具,何所取資?民窮不堪,激而為變,內郡率為盜賊矣!今日之事,豈容輕議? 詔知廬州全子才合淮西兵萬人赴汴。時汴京都尉李伯淵、李琦、李賤奴等為崔立所侮,謀殺之,及聞子才軍至,伯淵等以書約降,而陽與立謀備禦之策,伯淵夜燒封邱門以警動立立,殊不安,一夕百臥起,比明,伯淵等約立視火,立從、苑秀、折希顔等數騎往,既還,伯淵送之,倉卒中就馬上抱立,立顧曰:「汝欲殺我耶?」伯淵曰:「殺汝何傷?」即出匕首橫刺之,立墜馬死,伏兵起,元帥薩哈殺苑秀、折希顔後至,亦被殺,伯淵繋立,尸馬尾,至內前,號於衆曰:「立殺害刼奪,烝淫暴虐,大逆不道,古今無有,當殺之否?」萬口齊應曰:「寸斬之未稱也」。乃梟立首望承天門祭哀宗伯淵以下軍民皆慟,或剖其心生噉之,以三尸掛闕前槐樹上,樹忽抜,人謂樹有靈,亦厭其為所汙云。 全子才次於汴,趙葵自滁州以淮西兵五萬取泗州,由泗趨汴以㑹之,葵謂子才曰:「我輩始謀據闗守河,今已抵汴半月,不急攻洛陽潼闗,何待耶?」子才以糧餉未集對,葵督促益急,乃檄鈴轄、范用吉、樊辛季先、胡顯等提兵萬三千,命淮西制置司機宜文字徐敏子為監軍,先令西上,又命楊誼以廬州強弩軍萬五千繼之,各給五日糧。 秋七月,徐敏子啟行,遣和州寧淮軍正將張迪以二百人趣洛陽。迪至城下,城中寂然無應者。至晚,有民庶三百餘家登城投降,迪與敏子遂帥衆入城。蒙古主聞之,遣國王齊拉袞引兵南下。時汴堤決,水潦泛溢,糧運不繼,所復州郡皆空城,無兵食可因。敏子入洛之明日,軍食已竭,乃采蒿和麫作餅而食之。楊誼至洛東三十里,方散坐蓐食,忽見數里外有立黃紅凉繖者,衆方駭異,而蒙古伏兵突起深蒿中,師遂大潰,為蒙古擁入洛水死者無數,誼僅以身免。是晚,有潰卒奔告於洛曰「楊誼一軍已衝散,今蒙古兵據北岸矣,在洛之師皆奪氣。 八月朔旦,蒙古兵至洛陽下立砦,徐敏子與戰,勝負相當,士卒乏糧,因殺馬而食,敏子等不能留,乃班師。趙葵、全子才在汴,亦以史嵩之,不致餽蒙古兵,又決黃河寸金淀之水以灌官軍,官軍多溺死,遂皆引師南還。 甲戌,朱揚祖、林拓以八陵圗上進,帝問諸陵相去幾何,及陵前澗水新復,揚祖悉以對,帝忍涕太息久之。初,揚祖等行至襄陽,㑹諜報蒙古哨騎已及孟津,陜府、潼闗、河南皆增屯戍,設伏兵,又聞淮閫刻日進師,衆畏不前,孟珙曰:「淮東之師,由淮西遡汴非甸,餘不達,吾選精騎疾馳,不十日可竣事,逮師至東京,吾已歸矣」。於是珙與二使晝夜兼行,至陵下,奉宣御表,成禮而還。 是月,權知邵武軍王埜討平建陽盜。 九月壬寅,趙范以入洛之師敗績,上表劾趙葵、全子才輕遣偏師復西京,趙楷、劉子澄參賛失計,師退無律,致後陣覆敗。詔趙葵削一秩,措置河南、京東營田,邉備,全子才削一秩,措置唐、鄧、息州營田邉備,劉子澄、趙楷並削秩放罷。又言楊誼一軍之敗,皆由徐敏子、范用吉怠於赴援,致不能支。詔用吉降武翼郎,徐敏子削秩放罷,楊誼削四秩,勒停自效。 己酉,真徳秀言:權臣㒺上講筵官,亦傳㑹其言,今承其弊,有當慮者五事,并及泉、漳、冦盜、鹽法之弊。帝嘉納之。 詔進士何霆編類朱熹解注文字,有補經筵,授上文學。 京湖制置使史嵩之罷,以趙范代之。 冬十月,召真徳秀為翰林學士,魏了翁直學士院,時江淮有進取潼闗、黃河之議,徳秀上封事曰:「移江淮甲兵以守無用之空城,運江淮金糓以治不耕之廢壤,富庶之效未期,根本之弊立見,惟陛下審之重之」。進戶部尚書,入見,帝謂曰:「卿去國十年,毎切思賢,徳秀以《大學衍義》進,因言於帝曰:天之所助者順,人之所助者信,陛下欲祈天永命,唯存乎敬而已,敬者徳之聚,儀狄之酒,南威之色,盤㳺弋射之娛,禽獸狗馬之玩,有一於此,皆足害敬。今天之厭亂久矣,陛下儻能敬徳以迓續休命,中原終為吾有,若徒以力求之而不反其本,天意難測,臣實憂之。魏了翁入對,首乞明君子小人之辨,以為進退人物之本,以杜奸邪窺伺之端,次論故相十失猶存,次及修身、齊家、選宗賢、建內小學等,皆切於上躬者,他如和議不可信,北軍不可保,軍實財用不可恃,凡十餘端,復口奏利害,晝漏下四十刻而退,帝皆嘉納之。 辛夘,參知政事、兼同知樞宻院事致仕陳貴誼卒。 孟珙留襄陽,招中原精鋭之士萬五千餘人,分屯漅北、樊城、新野、唐、鄧間,以備蒙古,名鎮北軍。十一月壬子,詔以襄陽府駐劄御前忠衛軍為名,命珙兼領之。 壬戌,太白經天。 十二月己夘,蒙古遣王檝來責敗盟。辛夘,遣鄒伸之、李復禮、喬仕安、劉漙報謝。自是河、淮之間無寧息之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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