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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檢索 "乾德元年四月辛亥 (963/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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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資治通鑑後編
條件: 包含字詞「乾德元年四月辛亥 (963/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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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8
丁夫數萬修築畿內河堤。 庚午,以慕容延釗為湖南道行營都部署,樞宻副使李處耘為都監,發兵會襄陽,以討張文表。先是,盧懐忠使荊南,帝謂曰「江陵人情去就,山川向背,吾盡欲知之」懐忠使還,報曰「繼沖控弦之士,不過三萬,年糓雖登,民困於暴斂,其勢日不暇給,取之易耳」於是帝召宰相范質等謂曰「江陵四分五裂之國,今假道出師,因而下之,蔑不濟矣」遂以成筭授處耘等。 癸亥,命太常卿邊光範權知襄州,戶部判官滕白為南面軍前水陸轉運使。 乙丑,幸造船務觀造戰船。 丙寅,以張勲為南面行營馬軍都監,盧懐忠為步軍都監。 丙子,詔荊南發水兵三千人赴潭州。考異宋史作甲戌,今從長編。庚辰,以高繼沖為荊南節度使。 楊師璠之討張文表也,兵稍失利,相持既久,文表出戰,師璠大敗之,遂取潭州,執文表。初,文表聞王師來伐,潛送欵於趙璲,璲遣使撫慰之,指揮使高超語其衆曰:「觀中使之意,必活文表,若文表至闕,圖害朗州,吾輩無遺類矣!」乃斬文表於市,考異宋史云:「二月壬辰,臬文表于朗陵市」。今從長編。臠食其肉。 初,命文臣知州事,懲五代藩鎮彊盛之弊也,時異姓王及𢃄相印者不下數十人,至是,用趙普謀,漸削其權,或因其卒,或因遷徙致仕,或遥領他職,皆以文臣代之。 二月甲申朔,翰林學士、中書舍人王著,責授比部員外郎。著不拘細行,嘗乗醉宿倡家,為巡吏所執,既知而釋之,宻以事聞,帝置不問,於是宿直禁中,夜叩滋徳殿求見,帝令中使引陞殿近燭視,著著大醉,垂髪被面,帝怒,發前事黜之,御史中丞劉溫叟等並坐失於彈劾,奪兩月俸。丙戌,天雄節度使符彥卿來朝,帝欲使典兵,趙普以為彥卿名位已盛,不可復委以兵柄,屢諫不聽,宣已出,普復懐之請見,曰:「惟陛下深思利害,勿復悔」。帝曰:「卿苦疑彦卿,何也?朕待彥卿至厚,彥卿豈能負朕?」普曰:「陛下何以能負周世宗?」帝黙然,事遂中止。 高繼沖自以年㓜未知民事,刑政賦役委節度判官孫光憲,軍旅調度委衙內指揮使梁延嗣,謂曰:使事事得中,人無間言,吾何憂也?李處耘至襄州,先遣閤門使丁徳裕喻繼沖以假道之意,請具薪水給軍,兵馬副使李景威說繼沖曰:王師雖假道以收湖湘,恐因而襲我,願假兵三千,設伏荊門險隘處,候其夜行,發伏撃之」。繼沖不聽,曰:「吾家累嵗奉朝廷,必無此事」。光憲曰:「景威,峽江一民耳,安識成敗!且中國自周世宗時,已有混一天下之志,聖宋受命,凡所措置,規模益宏逺,今伐文表,如以山壓卵爾,湖湘既平,豈有復假道而去耶?不若早以疆土歸朝廷,則荊楚免禍,公亦不失富貴」。繼沖以為然。景威知計不行,出而歎曰:「大事去矣,何用生為!」因扼吭而死。繼沖遣延嗣與其叔父保寅奉牛酒來犒師,且覘師之所為。壬辰,師次荊門,處耘見延嗣等,待之有加,延嗣喜,馳使報繼沖以無虞。荊門距江陵百餘里,是夕,延釗召延嗣等宴飲於其帳,處耘密遣輕騎數千倍道前進,繼沖但竢保寅、延嗣之還,遽聞大軍奄至,即惶恐出迎,遇處耘於江陵北十五里,處耘揖繼沖,令待延釗,而率親兵先入,登北門,比繼沖與延釗俱還,王師已分據衝要,布列街巷矣。繼沖大懼,江陵志餘云:宋兵入城,繼沖以轎覆井,紿內人入輿,多墜井死。遂盡籍其三州十七、縣十四萬二千三百戸奉表來歸。 癸巳,我師既收荊南,益發兵,日夜趨朗州。周保權懼,召觀察判官李觀象觀象,初見廣順元年。謀之,觀象曰:「文表已誅,而王師不還,必將盡取湖湘之地,今高氏束手聴命,唇齒既亡,朗州勢不獨全,莫若幅巾歸朝,幸不失富貴」。保權將從之,指揮使張從冨等不可,乃相與為距守計。 庚子,荊南表至,帝復命高繼沖為荊南節度使,遣樞宻承㫖王仁贍赴荊南巡檢,上聞李景威之謀曰:「忠臣也!」命仁贍厚䘏其家。 帝遣使諭周保權及將校曰:「大軍既拯,爾難何為反距王師,自取塗炭?」保權不荅,遂進討之。慕容延釗大破其軍於三江口,遂取岳州。考異:李燾曰:實録于三月初八日始書此,葢用延釗奏到日也。然取岳州當在二月末,今移入而不書日。十國紀年亦繋之二月。 是月,遣使往澶、滑、魏、晉、絳、蒲、孟開倉賑貸。 三月,張從富等出軍澧州南,與我師遇,未及戰,望風先潰。李處耘逐北至敖山寨,賊棄寨走,俘獲甚衆。賊縱火焚州城,奔竄山谷。壬戌,我師入朗州,擒從冨,梟其首。周保權匿僧舍,處耘遣麾下捕之,遂獲保權以歸。荊南平,凡得州十四、監一、縣六十六、戶九萬七千三百八十八。命户部侍郎呂餘慶權知潭州。 癸酉,吏部尚書張昭等詳定五刑之制,凡流刑四,徒、杖、笞、刑各五。 令州縣復置義倉,官所收二稅,毎石別輸一斗貯之,以備凶儉。 夏四月甲申,減荊南、潭、朗州死罪囚,流以下釋之,配役人放還,蠲三年以前逋稅及場院課利。 初置諸州通判,凡軍民之政,皆統治之,事得專逹,與長吏均體,大州或置二員,又令節鎮所領支郡,皆直𨽻京師,得自奏事,不屬諸藩,於是節度使之權益輕,用趙普之言也。 庚寅,出內府錢,募諸軍子弟數千人,鑿池於朱明門外,引蔡水注之,造樓船百艘,選卒號水虎㨗,習戰池中。考異:按續通鑑言選卒習戰池中,非以習戰為池名也。宋史云出內錢募諸軍子弟鑿習戰池,非是。 辛夘,王處訥上新定、建隆、應天厯,帝製序頒行之。 丙申,兵部郎中曹匪躬棄市,海陵鹽城屯田副使張藹除名,並坐令人齎輕貨徃江南、兩浙販易故也。 戊戌,符彥卿辭歸鎮。 以華州團練使張暉為鳳州團練使兼西面行營巡檢壕寨使。暉前在華州,治有善狀,帝既誅李筠,將事河東,召暉入覲,問以計䇿,暉曰:「澤、潞瘡痍未起,軍旅薦興,民不堪命,當俟富庶後圖之」。帝慰勞遣還,於是始謀伐蜀,乃徙暉鳳州。暉盡得其山川險易,宻䟽進取之計,帝覽之甚悅。 清源留後張漢思年老,不能治軍務,事皆決於副使陳洪進。漢思患其專,乃設燕伏甲,將殺之。酒數行,地忽大震,同謀者懼,以告洪進。洪進亟出甲,士皆散,漢思由是嚴兵備洪進。一日,洪進袖大鎻常服,安步入府中,叱去直兵。漢思方處內齋,洪進即鎻其門,謂之曰:「軍吏以公耄荒,請洪進知留務,衆情不可違,當以印見授」。漢思錯迕,不知所為,乃自門扇間授印與之。洪進遽召將吏告之曰:「漢思昏耄,不能為政,授吾印矣」。將吏皆賀。即日遷漢思外舎,以兵守之,遣使請命於唐。又遣牙將魏仁濟間道奉表來告,且請制命。漢思退居數年,以壽終。考異:李燾曰:徐鉉江南録并九國志載洪進遣使告李煜,煜即以洪進為清源節度使。國史因之。按煜傳載上表乞寢洪進㤙命,安得便自除洪進節度使也?今不取。國史又稱荊湖平,洪進懼,始遣魏仁濟。按洪進既奪漢思印,即遣仁濟告於朝,不縁平荆湖也。 慕容延釗言辰、錦、溪、敘等州各奉牌印請命。 甲辰,詔重鑿砥柱三門。 禁涇、原、邠、慶州不得補蕃人為沿邊鎮將。 乙巳,幸玉津園,閲諸軍騎射。辛亥,令諸州造輕車以給餽運。 五月壬子朔,慕容延釗言唐主遣使以牛酒來犒師。 己未,鳯翔節度使王景卒,諡元靖。 辛酉,命尚書左丞高防權知鳳翔府。 乙丑,命鐵騎都將李懐義、內班都知趙仁璲増修宮闕。既成,帝坐正殿,令洞開諸門,直望之謂左右曰:「此如我心,小有邪曲,人皆見之」。考異。富弼三朝寶訓載在建隆三年九月,前諸史皆因之,不知正月命有司畫洛陽宮殿。按圖修治,五月始大治宮闕,倣西京制,至是始落成,故帝坐正殿而有是言也,當從長編,不應入前。 戊辰,以工部侍郎文頴為戸部侍郎致仕。帝命執政擇廷臣督在京諸倉,頴與焉。頴自以清望官,不宜親濁務,辭不肯為。帝曰:「惟致仕,乃可免耳」。頴遂諸老。頴,初見顯徳五年。 蜀宰相李昊言於蜀主曰:「臣觀宋氏啟運,不類漢、周,天厭亂久矣,一統海內,其在此乎?若通職貢,亦保安三蜀之長䇿也」。考異按十國春秋此語在建隆元年十一月,今從長編。蜀主將發使,樞宻使王昭逺固止之,乃以文思使景處塘等率兵屯峽路,又遣使徃涪、瀘、戎等州閱櫂手,増置水軍,六月乙酉,詔免潭州諸縣無名配斂。 壬辰,以大暑,罷京城營造,賜工匠衫履。 初,帝幸武成王廟,歴觀兩廊,所畫名,將以杖指白起曰:「起殺已降,不武之甚,何為受饗於此?」命去之。左拾遺、知制誥高錫因上䟽,論王僧辯不克善,終不宜在配饗之列,乃詔吏部尚書張昭、工部尚書竇儀與錫別加裁定,取功業始終無瑕者。癸巳,昭等議升漢灌嬰,後漢耿純王霸、祭遵班超、晉王渾、周訪、宋沈慶之、後魏李崇傅永、北齊段韶、後周李弼,唐秦叔寶、張公謹、唐休璟、渾珹、裴度、李光顔、李愬、鄭畋、梁葛從周、後唐周徳、威符存審凡二十三人退,魏吳起、齊孫臏、趙亷頗、漢韓信、彭越、周亞夫、後漢段紀、明、魏鄧艾、蜀闗侯張飛,晉杜元凱、陶侃、北齊慕容紹宗、梁王僧辯、陳吳明徹、隋楊素、賀若弼、史萬嵗、唐郭元振、李光弼、王孝傑、張齊邱凡二十二人。詔塑齊相管仲像於堂,畫魏西河太守吳起於廡下。餘如昭等議。 詔荊南兵願歸農者,聽官為葺舍,給賜耕牛、種食。 丙申,令有司三歲一舉,先代帝王祀典,各以功臣配饗。高、辛、堯、舜、禹、湯、文、武、漢高祖,皆因其故廟。又別建漢世祖廟於南陽,唐太宗廟於醴泉。世祖以鄧禹、吳漢、賈復、耿弇配,太宗以長孫無忌、房𤣥齡、杜如晦、魏徴、李靖配,並畫像廟壁。 庚子,羣臣三上表請舉樂,從之。 己酉,命鎮國節度使宋延渥帥禁旅數千習戰於新池,帝數臨觀焉。 庚戌,命大理正奚嶼知館陶縣,監察御史王祐知魏縣,楊應夢知永濟縣,屯田員外郎于繼徽知臨清縣。常參官知縣,自嶼等始也。時符彥卿久鎮大名,專恣不法,屬邑頗不治,故特選強幹者往莅之。其後右贊善大夫周渭亦知永濟,彥卿郊迎,渭揖於馬上就館,始與彦卿相見,畧不降屈。縣有盜傷人而逸,渭捕獲,暴其罪,斬之,不以送府。渭先為白馬主簿,縣大吏犯法,渭即斬之,帝竒其才,故擢右贊善大夫。考異,李燾曰:「渭知永濟,不知何時。按實録,此年十二月癸亥,以主客員外郎董樞知臨濟縣,國子博士王仁濟知魏縣。王祐與于繼徽到任才半年耳,已除替人,則楊應夢未必久居永濟。或渭即繼應夢之後,而實録失不復載也。既不的知其月日,因附見於此。 秋七月甲寅,以湖南死事靳彥朗男承勲等三十人補殿直。 監修國史王溥上新修梁、後、唐、漢、晉、周、五代會要三十卷。 丁巳,安國節度使王全斌與洺州防禦使郭進、趙州刺史陳萬通、登州刺史高行本、客省使曹彬等率兵入北漢界,獲生口數千人來獻,詔釋之。彬從母為周太祖貴妃。初,帝典宿衛,尤器重,彬、彬非公事,未嘗造門,平居燕會,亦罕與。帝即位,自晉州都監召入見,謂曰:「疇昔我親汝,何故踈我?」彬頓首謝曰:「臣周室近親,列職禁庭,安敢交結尊貴」。帝益嘉奨焉。戊午,頒量衡於澧、朗諸州,懲割據厚斂之弊也。 己未,詔民有疾而親屬遺去者,罪之。 丁卯,幸武成王廟,遂幸新池,觀習水戰。 賜荊南管內民今年夏租之半。甲戌,周保權詣闕待罪,詔釋之,以為右千牛衛上將軍。乙亥,命増築朗州城,浚其壕。賜管內民今年夏租。己卯,判大理寺事竇儀等上《重定刑統》等書。詔刋板摹印頒天下,儀等參酌輕重,時稱詳允。 北漢宿衛殿直行首王隠、劉詔、趙蠻等謀叛,事覺被誅,詞連樞宻使段常,北漢主出常為汾州刺史,尋縊殺之。初,鈞寵姬郭氏,醫僧之女也,僧與婺婦通而生姬,有殊色,鈞將立為妃,常以為所出非偶,恐貽笑鄰國,鈞乃止。姬之昆弟姻戚,又多抑而不用,故咸怨常,因譖之,死非其辠,國人憐焉。八月庚子朔,詔以冬至有事於南郊,既而有司言冬至乃十一月晦,前一日,皇帝始郊,不應近晦,請改用十六日甲子。詔可。考異:李燾曰:「太祖乾徳元年,初郊,有司以冬至廹近晦日,請用十一月十六日甲子。按章徳象所編三朝㑹要,初不及此,而王珪等所編五朝會要始載近晦事,葢五朝㑹要得之於妣,闢所修太常因革禮所載實得之。宋敏求春明退朝録云。 壬午,殿前都虞候、嘉州防禦使張瓊自殺。時軍校史珪、石漢卿等方得幸,瓊數輕侮之,漢卿因譖瓊養部曲百餘人自作威福,且毀皇弟光義為殿前都虞候時事。帝召瓊面訊之,瓊不伏,帝怒,令撃之,漢卿即奮鐡檛撃其首,氣垂絶,乃曳下御史府按鞫,瓊自殺。上旋聞其家無餘財,止有奴三人,甚悔之,責漢卿曰:「汝言瓊部曲百人,今安在?」漢卿曰:「瓊所養者一敵百耳」。帝亟命優恤瓊家,然亦不罪漢卿。考異:李燾曰:新録及國史并宋白所為瓊傳,並云獄具,乃賜死於城西井亭。今從舊録。疑新録與國史及宋白或加潤色也。 先是,龍㨗左廂都指揮使馬仁瑀嘗私以士屬知貢舉薛居正,居正實不許,而陽諾之,榜出無其人,及聞喜宴日,仁瑀乗醉,攜所屬士慢罵居正,御史中丞劉溫叟劾奏仁瑀,帝曲為容忍,龍㨗右廂都指揮使王繼勲,皇后母弟也,挾勢驕倨,多陵蔑將帥,仁瑀獨與抗相忿爭,輒攘臂欲毆繼勲,繼勲憚其勇,頗為屈,而怨隙愈深,於是受詔都試郊外,兩人因欲相圖,隂勒所部兵,私市白梃,上微聞其事,即詔罷講武,甲申,出仁瑀為宻州防禦使,置繼勲不問。 以泰州團練使潘美為潭州防禦使。南漢人數寇桂陽及江華,美撃走之。溪洞蠻獠自唐末之亂,不供王賦,頗恣侵掠,為居民患。美帥兵深入,窮其巢穴,斬首百餘級,餘黨散潰。美悉令招誘,貸其罪,以已俸市牛酒宴犒,賜金帛慰撫之,夷落遂定。 丁亥,王全斌復與郭進、曹彬等帥師攻北漢樂平縣,降其拱衛指揮使王超等。北漢將蔚進、郝貴超悉蕃、漢兵來救,三戰皆敗之,遂下樂平,即建為平晉軍。考異,路振九國志云:郝貴超被擒」。按貴、超明年復戰遼州以為被擒者,誤也。今從長編。「平晉軍」一作「樂平軍」,今從《宋史》。 壬辰,詔九經舉人落第者,宜依諸科舉人例,許再試。 丙申,北漢靜陽等十八寨首領相帥來降。 泉州陳洪進遣使來貢。齊州河决。 己亥,幸造船務。 遼幽州岐溝關使柴庭翰等來降。 癸卯,宰相范質等率百官上尊號,不允。是月,遼主如近山,呼鹿射之,旬有七日而後返。 甲寅,羣臣三上表,請加尊號曰應天廣運仁聖文武,從之。高麗國王昭遣使時贊等入貢,涉海,值大風,溺死者九十餘人,贊僅而獲免,詔勞䘏之。 詔開封府選樂工八百三十人,權𨽻太常寺習樂,將行郊祀禮也。 詔諸州府長吏禁以僕從人干預政事。 丙寅,大宴廣政殿,始用樂。 丁卯,宣徽南院使、兼樞宻副使李處耘責授淄州刺史。處耘與慕容延釗不協,更相論奏。帝以延釗宿將,赦其過,止罪處耘,處耘亦恐懼不敢自明。 丙子,詔朝臣無得公薦貢舉人。故事,毎歲知貢舉官將赴貢院,臺閣近臣得薦抱才藝者,號曰「公薦」,然去取不能無所私,至是禁之。 慕容延釗獲汪端,磔於朗州市。端初攻州城,不克,與其黨聚山澤為盜。監軍使疑城中僧千餘人謀應端,悉捕繋,欲誅之。薛居正以計緩其事。及端被擒,詰之,僧無與謀者,皆得全活。 北漢主誘遼兵攻平晉軍,命郭進、張彥進、曹彬、陳萬通領步騎萬餘徃救之,未至,一舎,北漢,引兵去。考異:李燾曰:國史契丹傳載此事在杜延韜以遼州來降之後。今從新録及本紀。 癸未,令襄州盡索湖南行營諸軍所掠生口,遣吏分送其家。放潭、邵州鄉兵數千人歸農。減江陵府民舊租之半。 翰林學士、中書舍人扈䝉,以僕夫扈繼逺為從子,屬之同年生,淮南轉運使仇華使釐務繼逺盜官鹽事發。戊申,蒙坐奪金紫,黜為左贊善大夫。魏仁濟以陳洪進表至,洪進自稱清源節度副使,權知泉南等州,聽命於朝,帝遣通事舍人王班齎詔撫諭之。十一月癸亥,饗太廟。是夕隂晦,至夜分開霽,帝初詣太廟乗玉輅,左諌議大夫崔頌攝太僕,問儀仗名物甚悉,頌應對詳敏,帝大悅。甲子,合祭天地於南郊,以宣祖配,還御明徳門,大赦,改元乾徳,羣臣奉冊,上尊號於崇政殿。先是,帝謂大禮使范質曰:「中原多故,百有餘年,禮樂儀制,不絶如綫,今幸時和歲豐,克舉禋祀,報神資乎備物,卿與五使,宜講求遣逸,遵行典故,無或廢墜,副朕寅恭之意」。於是質與陶糓、張昭等討尋故事,詳定新制,曰南郊行禮圗,又令司天監定從祀星辰圖上之,又言:「饗廟郊天,從祀羣官,合前七日受誓戒於尚書省,今併於一日受之,有虧誠慤,望令分日各誓百官」。並從之,將升壇,有司具黃褥為道,帝曰:「朕潔誠事天,不必如此」。命撤之。還宮,將駕金輅,顧左右曰:「於典故可乗輦」。初,有司議配饗,請以僖祖升配,張昭獻議曰:「隋、唐以前,雖追立四廟或六七廟,而無徧加帝號之文。梁、陳南郊祀天皇,配以皇考。北齊圜丘祀昊天,以神武升配。隋祀昊天於圜丘,以皇考配。唐貞觀初,以高祖配圜丘,梁太祖郊天,以皇考烈祖配。恭惟宣祖積累勲伐,肇基王業,伏請奉以配饗」。從之。 丙寅,唐主煜遣使來助祭南郊及賀册尊號。 丁卯,詔防禦、團練、刺史州舊有都督府號者并停,仍為上州。 壬申,以南郊禮成,大宴廣徳殿,號曰飲福宴,自是為例。 十二月庚辰,殿前散祗候李璘以父讐殺寮員陳友於市,璘自首,上壯而釋之。 荊南節度使高繼沖表乞陪祀,許之,因舉族歸朝。己未,改命繼沖為武寧節度使。 甲申,皇后王氏崩,翰林醫官王守愚坐進藥不精審,減死流海島。 己亥,以殿前侍御史鄭起為西河令。顯徳末,起為殿中侍御史,見帝握禁兵,有人望,乃貽書范質,極言其事,質不聽,嘗遇帝於路,橫絶前導而過,帝初不問,於是出掌泗州市征,刺史張延范官檢校司徒,吏輒呼以太保,起貧,常乗騾,一日,從延範出近郊,延範揖起行馬起曰:「此騾也,安用過呼!」延範深銜之,宻奏起嗜酒廢職,遂左遷右拾遺。浦城楊徽之亦嘗言於世宗,以為帝有人望,不宜典禁兵。帝即位,將因事誅之,光義曰:「此周室忠臣也,不宜深罪」。於是亦出為天興令。 庚子,尚書左丞高防卒於鳳翔,帝甚悼惜之,遣供奉官陳彥珣部署歸𦵏西洛,凡所費用,並從官給。防性沈厚,守禮法,所踐歴皆有能名。 乙巳,唐主煜上表乞呼名,詔不允。 禁道州調民取硃砂,除衡、岳州二稅外所賦米,并毋得發民烹銅●及作炭。 遣內客省使曹彬、通事舎人王繼筠分詣晉潞州,與節度使趙彥徽、李繼勲會兵入北漢境,收其邊邑及遼石州。 閏月乙卯,山南東道節度使慕容延釗卒,贈中書令,追封河南郡王。帝雅與延釗友善,常兄事之,及即位,猶呼為兄。延釗寢疾,帝自封藥以賜,聞其卒,哭之慟。禮官言:「為近臣發哀哭聲,宜有常」。帝曰:「吾不知哀之所從出也」。 龍㨗軍校王明詣闕獻陣圖,請討幽州,帝嘉之,賜以錦袍、銀𢃄、錢十萬,或言帝將北征,大發民餽運,河南民相驚,逃亡者四萬家,帝憂之,丙寅,命樞宻直學士薛居正馳傳招集,踰旬乃復故。 初,周世宗始征淮南之歲,宣祖𦵏安陵,安陵在京城東南隅。辛未,命司天監趙修已、脩,已初見乾祐元年。內客省使王仁贍等改卜安陵於西京鞏縣之鄧封鄉。 乙亥,詔乗輿所服冠冕,去珠玉之飾。 永安節度使折徳扆敗北漢軍數千人於府州城下,獲其衛州刺史楊璘。 國子博士聶崇義上言:「皇家以火徳上承正統,請奉赤帝為感生帝,毎歲正月,別尊而祭之,為壇於南郊,奉宣祖升配,常以正月上辛奉祀。 北漢主嗣位,所以事遼者多畧,不如世祖時毎事稟之,劉旻廟號世祖。於是遼持書來責北漢主得書恐懼,遣使幣往謝,遼執其使而不報。北漢地狹産薄,又歲輸於遼,故國用日削,乃拜五臺僧繼顒為鴻臚卿。繼顒,故燕王劉守光之子,守光死,以孽子得不殺,削髪為浮屠,後居五臺山,為人多智,善商財利,世祖頗倚頼之,繼顒能講《華嚴經》,四方供施,多積蓄以佐國用,五臺當遼界,上繼顒常得其馬以獻,號「添都馬」,歲率數百匹,又於栢谷置銀冶,募民鑿山,取鑛烹銀,北漢主取其銀以輸遼歲千斤,因即其冶建寶興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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