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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檢索 "紹豐十二年四月癸卯 (1352/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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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資治通鑑後編
條件: 包含字詞「紹豐十二年四月癸卯 (1352/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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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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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春正月丙午朔,詔印造中統元寳交鈔一百九十萬錠、至元鈔十萬錠。 戊申,竹山縣賊䧟襄陽路。考異庚申外史云:「是年正月,盂海馬䧟襄陽」。孟海馬蓋即竹山賊渠之姓名也。今從本紀,但云竹山賊。同知額森巴哈等驚潰,達嚕噶齊博羅特穆爾領義兵二百人,且戰且引至監利縣,遇沔陽府達嚕噶齊糾珠等軍,時濵江有船千餘,乃糾合諸義兵丁壯水工五千餘人,畀以軍號,給以刀矟,具哨馬五十,水陸繼進,比至石首縣,聞中興路亦陷,乃議趣岳州就元帥特傑,而道阻不得前,仍趨襄陽。賊方駐楊湖港,乘其不虞撃之,獲其船二十七艘,生禽賊黨劉糾爾,訊得其情,進次潛江縣,又斬賊數百級,獲三十餘,船梟賊將劉萬戸、許堂主等甫止兵,未食而賊大至,與戰抵暮,糾珠等軍各當一面不能救,博羅特穆爾被重創,麾從子瑪哈實立使去,曰:「吾以死報國,汝無留此」。瑪哈實立泣曰:「死生從叔父!」既而博羅特穆爾被執賊,請同為逆,博囉特穆爾怒罵之,遂遇害。瑪哈實立帥家奴求其尸,復與賊戰,俱沒於陣,舉家死者凡二十六人。博羅特,穆爾,髙昌人也,是日,荊門州亦䧟。 初,妖賊起䧟鄧州,人情恟恟,俄而賊鋒自鄧抵南陽境南陽縣達嚕噶齊,錫都以計獲數賊,詰之云:「賊將大至」。錫都乃悉斬之,以安衆心,晝夜督丁壯巡邏守備,時大司農錢穆爾以兵駐於諸葛菴,為賊所襲,死之,賊遂乘鋭取南陽,錫都守西門,望見賊勢盛,即與家人訣曰:「吾與汝等不能相顧矣,但各逃生,吾分死此以報國也」。已而城中皆哭,錫都策厲義兵,奮力與賊搏,賊退去,明日復至,與戰甚力,殺賊凡數百,賊知無後援,戰愈急,南陽遂陷,錫都突圍將自拔,賊橫刺其馬,馬蹶,錫都鞭馬躍而起,手斬刺馬者,他賊追之,身被數創,不能鬭,遂為所殺。妻邢氏聞之,帥家僮數人出走,遇賊,奪賊刀斫之,且罵且前,亦見殺,一家死者二十餘人,事聞,贈南陽路判官。錫都,河西人,姓周氏,時冨珠哩逺調襄陽縣尹,須次居南陽,賊起逺,以忠義自奮,傾財募丁壯,得千餘人,與賊拒戰,俄而賊大至,逺被害,逺妻雷氏為賊所執,賊欲妻之,雷曰:「我參政冡婦,縣令嫡妻,夫死不貳,肯從汝狗彘以生乎?」賊醜其言,將汙之,雷號哭大罵不從,乃見殺,舉家皆被害。逺,翀之子也。 丙辰,徐夀輝遣其將丁普郎、徐明逺陷漢陽。丁巳,陷興國府。 己未,徐夀輝將鄒普勝䧟武昌。先是,賊氛益熾,湖廣行省平章星吉㑹僚屬議之,或曰:「有鄭萬戶,老將也,宜起而用之」。星吉乃命募土兵,完城池,修器械,嚴巡警,悉以其事屬鄭,賊聞之,遣其黨二千來約降,星吉與鄭謀曰:「此詐也,然降而郤之,於事為不宜,受而審之可也」。果得其情,乃殱之,械其渠魁數十人以俟命,適有㫖召入為大司農,星吉去,同僚受賊賂,且嫉其功,乃誣鄭罪,釋其所械者,明日,賊大至,內外響應,威順王寛徹布哈、行省平章華善皆棄城走,城遂陷,武昌之人駢首夜泣曰:「大夫不去,吾豈為俘囚乎?」有馮三者,湖廣省一公使也,素不知書。武昌䧟皂隸輩拉三共為盜,三固辭曰:「賊名惡,我等豈可為?」衆怒,將殺之,三遂唾罵,衆乃縛諸十字木,舁之以行,而刲其肉,三益罵不止,扺江上,斷其喉,委去,其妻隨三號泣,俯拾刲肉,納布裙中,伺賊逺,收三血骸,脫衣裹之,大哭,投江而死。 命刑部尚書阿嚕收捕山東賊,給敕牒十一道,使分賞有功者。 辛酉,徐夀輝將魯法興陷安陸府,知府超爾死之。法興之來攻也,超爾募兵得數百人,帥以拒賊,敗賊前隊,乘勝追之,而賊自他門入,亟還兵,則城中火起,軍民潰亂,計不可遏,乃歸服朝服,出坐公堂,賊脅以白刄,超爾猶喻以逆順,一賊排超爾下,使拜不屈,且怒罵賊,渠不忍害,拘之,明日又逼其從亂,超爾疾叱曰:「吾守土臣,寜從汝賊乎?」賊怒,以刀斫超爾左脅,斷而死,賊憤其不降,復以布囊纒其屍,舁置其家,超爾妻侯氏出,大哭,且列酒肉滿前,渴者令飲酒,饑者令食肉以紿賊之,不防已,至夜自經死。事聞,贈超爾河南行省參知政事,侯氏寜,夏郡夫人表其門曰雙節」。 丙寅,以河復故道,大赦天下。 辛未,徐夀輝兵陷沔陽府,壬申,陷中興路,沔陽推官象山俞述祖領民兵守緑水,洪城陷,被執,械至夀輝所,述祖罵不輟,夀輝怒,支解之。其犯中興也,山南宣慰司同知伊古倫實出戰,衆潰,宣慰使錦卓爾巴哈棄城走,山南亷訪使布哩裕敦以兵與抗射,賊多死,明日,賊益兵來襲東門,力戰被執,不屈而死。考異元史順帝紀云:「錦卓爾巴哈與布哩裕敦俱遁」。今從忠義傳。武昌既陷,江西大震,賊舳艫蔽江而下,行省右丞博羅特穆爾方駐兵於江,聞之亦遁去。總管李黼雖孤立,辭氣愈奮厲。時黃梅縣主簿伊遜特穆爾願出撃賊,黼大喜,向天瀝酒與之誓,言始脫口,賊㳺兵已至境,急徴諸鄉落聚木石於險塞處,遏賊歸路,倉卒無號,乃墨士卒面,統之出戰,黼身先士卒,大呼陷陣,伊遜特穆爾繼進,賊大敗,逐北六十里,鄉丁依險阻,乘髙下木石,橫屍蔽路,殺獲二萬餘,黼還,謂左右曰:「賊不利於陸,必由水道以舟薄我,茍失備禦,吾属無噍類矣」。乃以長木數千,冒鐵錐於杪,暗植沿岸水中,逆刺賊舟,謂之七星樁㑹。西南風急,賊船數千果揚帆順流,鼓譟而至,舟遇樁不得動,進退無措,黼帥將士奮撃,發火翎箭射之,焚溺死者無算,餘舟散走。行省上黼功,拜江西行省參政,行江州南康等路軍民都總管,便宜行事。 二月乙亥朔,濠州定逺人郭子興起兵,自稱亳州節制元帥,據俞本皇明紀事録。子興兄弟三人,皆善殖貲産,由是豪里中子興知天下必有變,乃散家財,陰結豪傑,至是,與孫徳崖及俞某、魯某、潘某等起兵攻城。甲申,鄒平縣馬子昭為亂,官軍捕斬之。 乙酉,徐夀輝兵陷江州,總管李黼死之,遂陷南康路。時賊勢逾盛,西自荊湖,東際淮甸,守臣往往棄城遁,黼中外援絶。賊將薄城,分省平章政事堅圖巴哈自北門遁。黼引兵登陴,布戰具。賊已至甘棠湖,焚西門,乃張弩箭射之。賊趦趄未敢進,轉攻東門,黼救之,而賊已入矣。與之巷戰,知力不敵,揮劍叱賊曰「殺我母,殺百姓」賊自巷背來,刺黼墮馬,黼與兄冕、子秉昭俱罵賊而死,郡民哭聲震天,相率具棺𦵏於東門外。黼死踰月,參政之命始下,冕居潁,亦死於賊。事聞,贈黼淮南江北行省左丞,追封隴西郡公,諡文忠。詔立廟江州,賜額曰崇烈,官其子秉方集賢待制。 丙戌,霍州靈石縣地震。 房州賊陷歸州。 戊子,詔徐州內外羣聚之衆,限二十日不分首,並與赦原。置安東、安豐分元帥府。 己丑,逰皇城。 庚子,郭子興陷濠州,據之。俞本云:二月二十六日克濠州,二十六日庚子也。 辛丑,鄧州賊王權、張椿陷澧州,龍鎮衛指揮使俺圖喇哈曼等帥師復之。 褒贈仗節死義者宣徽使特穆爾等二十七人。是月,賊侵滑,濬命徳珠為河南右丞,守東明,徳珠時,致仕於家,聞命,即馳至東,眀浚城隍,嚴備禦,賊不敢犯。徐夀輝將歐普祥陷袁州。普祥,黃岡人,以燒香聚衆,從夀輝起兵為元帥,人稱歐道人,至是,引兵掠江西諸郡縣,攻破袁州,焚室廬,掠人民以去,令別將守之。 三月乙巳朔,追封太師、忠王瑪扎爾岱為徳王。 丁未,徐夀輝將許甲攻衡州,洞官黃安撫敗之。 徐夀輝將陶九陷瑞州,總管禹蘇福、萬户張岳擊敗之。 壬子,河南左丞相台哈巴哈克復南陽等處。 癸丑,中書省臣請行納粟補官之令:「凡各處士庶果能為國宣力,自備糧米供給軍儲者,照依定擬地方實授常選流官,依例陞轉封廕,及已除茶鹽錢糓,官有能再備錢糧供給軍儲者,驗見授品級,改授常流」。從之。 甲子,徐夀輝將項普畧䧟饒州路,遂陷徽州、信州,時官軍多疲懦不能拒,所在無賴,子乘間竊發,不旬日,衆輒數萬,皆短衣草屨,齒木為杷,削竹為槍,截緋帛為巾襦,彌野皆赤。饒州守臣魏中立聞之大驚,即率丁壯分塞險要,戒守備,俄而賊至,達嚕噶齊馬來出戰,不能發一矢,賊愈偪,中立以義兵擊郤之,已而賊復合,遂為所執,以紅衣被其身,中立叱之,鬚髯盡張,信州總管于大本以土兵備禦,賊又陷其城而執之,並送蘄水,夀輝欲使從已,二人皆大罵不屈,遂被害。中立,濟南人。大本,宻州人也。 丁卯,以出征馬少,出幣帛各二十萬匹於迤北萬戶、千戶所易馬。 戊辰,詔南人有才學者,依世祖舊制,中書省、樞宻院、御史臺皆用之。於是吏部郎中宣城貢師泰、翰林直學士饒州周伯琦同擢監察御史。南士復居省臺自此始。 中書省臣言:「張理獻言饒州、徳興三處,膽水浸鐵,可以成銅,宜即其地各立銅冶場,直𨽻寳泉。提舉司以張理就為銅冶場官」。從之。 是月,方國珍復刼其黨下海,浙東道宣慰使、都元帥台哈巴哈發兵扼黄巖之澄江,而遣義士王大用抵國珍,示約信,使之來歸,國珍益疑,拘大用不遣,以小舸二百突海門,入州港,犯馬鞍諸山台。哈巴哈語衆曰:「吾以書生登顯要,誠慮負所學,今守海隅,賊甫招徠,又復為變,君輩助我撃之,其克則汝衆功也。不克,則我盡死以報國耳」。衆皆踴躍願行。時國珍戚黨陳仲達往來計議,陳其可降狀。台哈巴哈率部衆張受降旗,乘湖而前,船觸沙不能行。垂與國珍遇,呼仲達申前議,仲達目動氣,索台哈巴哈覺其心異,手斬之,即前搏賊船,射死五人,賊躍入船,復斫死一人,賊舉槊來刺,輒斫折之。賊羣至,欲抱持過國珍船台,哈巴哈瞋目叱之,脫起奪賊刀,又殺二人,賊攅槊刺之,中頸死,猶植立不仆,投其屍海中,年四十九。僮名抱琴及臨海尉李輔徳、千戶齊畢、義士張君璧皆死之。後三年,追贈江浙行省平章政事,封魏國公,諡忠介,立廟台州,賜額曰崇節台。哈巴哈尚氣節,不隨俗浮,況太平為姦臣劾去相位台哈巴哈獨餞送都門外,太平曰:「公且止,勿以我累公」。台哈巴哈曰:「士為知已死,寜畏禍耶?」後雖為時相擯斥,人莫不韙之。 詔定軍民官不守城池之罪。 隴西地震,百餘日,城郭頺移,陵谷遷變,定西㑹州、靜寜莊浪尤甚,㑹州公宇中牆崩,獲弩五百餘張,長者丈餘,短者九尺,人莫能挽。改定西為安定州,㑹州為㑹寜州。 朱元璋歴遊、光、固、汝、潁諸州,﨑嶇三載,仍歸皇覺寺,居久之,寺為亂兵所焚,僧皆逃散,元璋亦出避兵,不知所向,㑹有故人自亂離中,以書來招曰:「今四方兵起,人無寜居,非田野間所能自保也,盍從我以自全?」元璋覽畢,即焚之。數日,復有來告曰:前日人以書招公,旁有知者,欲覺其事,公宜審禍福,決去就。是時薩哩巴哈率兵欲來復濠城,憚不敢進,惟日掠良民為盜以徼賞,民皆恟恟相扇動,元璋恐不免於難,乃詣伽藍卜珓,問避亂不吉即守,故又不吉,因祝曰:豈欲予從雄倡義乎?果大吉,復自念從雄非易事,祝曰:盍許我以避兵投之!珓躍而立,始知神意必欲從雄也」。考異太祖實録辨證曰:「從實録則太祖憂亂避兵,禱於伽藍神固,守旬月而後有相招廹脅之事。以皇陵碑及御製文集考之,則先有相招迫脅之事而後禱於神也。今依後說,次卜珓於相招之後。閏月甲戌朔,抵濠城,入門,門者疑為諜,執之,欲加害人,以告郭子興,子興親馳活之。太祖實録辨證曰:滁陽王廟碑云:為門者所執,將欲加害,王親馳活之。實録云:人以告子興,子興遣人追至,親馳之與遣人,其緩急則有問矣。廟碑為太祖親藁以授張來儀者,實録不據,此何也?今從錢說用廟碑。見狀貌竒偉,問所以來,具告之故,子興喜,遂留置左右。尋命長九夫常召與謀事,久之,甚見親愛,凡有攻討,即命以往往輒勝,子興由是兵益盛。初,宿州人馬公與子興為刎頸交,馬公卒以季女屬子興,子興因撫為己女,至是欲以妻元璋與其妾張氏謀,張氏曰:「吾意亦如此,今天下亂,君舉大事,正當收集豪傑,一旦彼為他人所親,誰與共功業者?」子興意遂決,乃以女妻元璋,即孝慈馬皇后也。考異:子興妾張氏實録以為其妻辨證曰:「滁陽王夫人張氏,次夫人,亦張氏。據張來儀廟碑,初勸滁陽館髙帝於貳室者,次夫人也。滁陽被械,携二子從髙帝告。彭大者,亦次夫人也。厥後女為上妃,生三王,二公主人知滁陽能識真主於魚服之中,不知皆次夫人啟之也。滁陽夫人生三子,皆與髙帝不協,而次夫人獨能知髙帝,且以其子相托,當滁陽信讒疑忌,髙帝憂虞疾疢之時,其所以周旋側陋,解釋惎間,又可知矣。髙帝親藁滁陽事實,盖亦深著次夫人之功,而實録但云子興夫人、張氏盡沒其實,大失髙帝之意,余故表而出之。今從改書。其妾,張氏。  乙酉,徐夀輝將陳普文陷吉安路,鄉民羅明逺起義兵復之。 立淮南江北等處行中書省,治揚州。 丁酉,湖廣行省參政特傑以湖南兵復岳州。 是月,詔江西行省左丞相左達納實哩、淮南行省平章政事輝和爾巴哈、江浙行省左丞左達納實哩、湖廣行省平章政事額森特穆爾、四川行省平章政事巴實呼圖及江南行臺御史大夫納琳與江浙行省官,並以便宜行事。 陜西行臺御史大夫多爾濟巴勒行至中途,聞商州陷,武闗不守,即輕騎晝夜兼程至奉元,而賊已至鴻門,吏白涓日署事,不許,曰:「賊勢若此,尚何顧隂陽拘忌哉?」即就署省,臺素以舉措為嫌,不相聚論事,多爾濟巴勒曰:「多事如此,惡得以常例論?」乃與行省平章多托約五日一㑹集,尋有㫖命與多托同討賊,即督諸軍復商州,乃修築奉元城壘,募民為兵,出庫所藏銀為大錢,射而中的者賞之,由是人皆為精兵。金商義兵以獸皮為矢房,狀如瓠,號毛葫蘆軍,甚精銳,列其功以聞,賜敕書褒奬之,由是其軍遂盛,而國家獲其用。金州由興元鳯翔達奉元,道里迴逺,乃開義谷,創置七驛,路近以便。時御史大夫額森特穆爾駐兵沙河,軍中夜驚,額森特穆爾盡棄軍資器械,收散卒北奔汴梁,時文濟王在城頭,遥謂之曰:「汝為大將,見賊不殺而自潰,吾將劾汝,此城必不容汝也」。遂離城南四十里,朱仙鎮屯焉。文濟王事,據庚申外史修入。朝廷以其不習兵,詔別將代之,額森特穆爾徑歸,昏夜入城。明日,仍為御史大夫、西臺監察御史䝉古嚕哈雅、范文等十二人劾其喪師辱國之罪,多爾濟巴勒當署字,顧謂左右曰:「吾其為平章湖廣矣」。奏上,丞相托克托怒,果左遷多爾濟巴勒,而御史十二人皆謫為各路添設佐貳官。多爾濟巴勒赴湖廣,闗中人遮道涕泣曰:「生我者公也,何遽去我而不留乎?」多爾濟巴勒慰遣之,不聽,乃從間道得出。 夏四月癸卯朔,日有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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