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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檢索 "紹興二十年九月甲申 (115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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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資治通鑑後編
條件: 包含字詞「紹興二十年九月甲申 (115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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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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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春正月丁亥,秦檜入朝,殿前司軍士施全挾刅刺之,扵道不中,捕送大理。檜親鞫之,全對曰「舉天下皆欲殺金人,汝獨不肯,故我欲殺汝也」自罷兵後,凡武臣陳乞差除恩賞,檜皆格之,餓且死者嵗不下數十。全以所給微而累衆,不勝其忿,遂欲殺檜。壬辰,詔磔全扵市。自是檜每出,列五十兵持長梃以自衛。 癸巳,金主尊嫡母圖克坦氏及母大氏皆為皇太后。圖克坦氏無子,次室李氏生鄭王充,次室大氏生三子,長即金主也。圖克坦氏賢,遇下有恩禮,大氏事之謹,相得歡甚。圖克坦氏雖養充為己子,充嗜酒,圖克坦氏常責怒之,尤愛金主,金主自以其母有嫡妾之分,心常不安,及弑熈宗圖克坦氏,與太祖妃蕭氏聞之,相顧慘然曰:「帝雖失道,人臣豈可至此!」圖克坦氏入宫見金主不賀,金主銜之,至是俱尊為太后。圖克坦氏居東宫,號永壽大氏,居西宫,號永寧。後永壽宫生,日酒酣,永寧太后起為壽,永壽太后方與諸公主宗婦語,永寧跪者乆之,金主怒而出,明日,召與永壽語者皆杖之,永寧以為不可,金主曰:「今日之事,豈能尚如前日耶?」自是嫌隙愈深。 二月庚戌,禁民春月捕鳥獸,犯者杖八十。 甲子,金降前帝為東昬王,以費摩后死,無罪,追諡曰悼王。后封后父呼達為王,𦵏東昬王扵悼后墓中。 戊辰,金羣臣上尊號曰法天膺運睿武宣文大明聖孝皇帝。 三月庚辰,金侍衛親軍指揮使完顔思恭等來報即位。 癸未,以余堯弼參知政事,給事中巫伋簽書樞宻院事。 丙戌,遣余堯弼使金賀即位,及還,金主以徽宗玉帯附遺帝,秘書郎張仲軻曰:「此希世之寳也」。金主曰:「朕置之外府庫耳」。仲軻由是知金主有南侵之意,每事先意逢之。 戊子,以秦熺為觀文殿大學士、萬壽觀使。 初,李光在瓊州,甞作私史,其子孟堅間為所親,陸升之言之。升之訐其事秦檜,命兩浙轉運副使曹泳究實。泳言孟堅省記父光所作小史,語涉譏謗,送大理寺。獄具。丙申,詔光遇赦永不檢舉,孟堅除名,陜州編管。扵是胡寅、程瑀、潘良貴、宗頴、張燾、許忻、賀允中、吳元八人皆縁坐責降有差。有從政郎楊煒、常州通判沈長卿舊與李光言和戎非便,知雷州王趯求內徙,李光俱坐貶。 戊戌,詔改正經界法之厲民者。 右正言章復奏:「左承議郎致仕胡寅非胡安國之子,不肯持本生母服不孝,諫通鄰好,視兩宫播遷如越人,視秦人之肥瘠不忠」。壬寅,責授寅果州團練副使、新州安置。 乙巳,帝書秦檜父故玉山縣令敏學墓碑,首曰「清德啟慶之碑」。夏四月戊午,金主亮大殺宗室。初,亮在熈宗世,忌太宗諸子盛強,及即位,遂與蕭裕謀殺之,又以前左丞相秉德首謀廢立,而不即勸進,将盡誅焉,扵是豫教尚書省令史蕭玉上變,遂召領三省事阿嚕、左丞相唐古辯、判大宗正事胡里甲繫鞫,至則殺之,因遣使如東京,殺留守阿隣、北京,殺留守呼拉布,南京殺領行臺事秉徳,并誅其親屬,復殺太宗子孫七十餘人,尼瑪哈子孫三十餘人、諸宗室五十餘人,太宗尼瑪哈後皆絶,而烏葉、蕭裕、蕭玉等皆受重賞,亮又令玉子尚主曰:「朕無以報卿,使朕女為卿男婦,代朕事卿也」。癸酉,置力田科,募民耕兩淮田,賞以官資,在武舉之上,從知廬州吳逵請也。 五月庚辰,申禁諸軍差承接文字使臣伺察朝政。 癸未,秦檜上中興聖統玉牒所檢討官王曮等所撰中興之蹟也。詔奉安扵景靈宮。 祕書少監湯思退等言:「有㫖以師臣秦檜忠義大節,付在史館,止有今來事迹及張邵所奏之書,餘尚多闕,望令檜録奏宣付,庻得廣記」。甲辰,帝謂檜曰:「思退乞將卿《靖康事記》為別録,以示天下後世,可依其奏」。檜謙退乆之,帝曰:「不然,後代無以知卿忠義」。巫伋曰:「檜之大節,天下共知,要當屢不一書,使後世姦賊竦懼」。帝然之。 金左副元帥、河中府尹薩拉噶自陝西入朝,因從容言曰:「唐建成不道,太宗以義除之,即位之後,力行善政,後世稱賢。陛下以前主失徳,大義廢絶,力行善政,則如唐太宗矣!」金主色變,薩拉噶亦悔其言,金主念薩拉噶乆握兵在外,頗得士心,忌之,壬辰,以薩拉噶為行臺左丞相兼左副元帥,又恐不奉命,陽尊以殊禮,使繋屬籍,以玉帶璽書賜之。薩拉噶至汴,詔諭行臺右丞相副元帥托卜嘉無使薩拉噶預軍事,薩拉噶不知,每事輒爭之,托卜嘉詭曰:「太師梁王以陜西事屬公,以河南事屬托卜嘉,今未嘗別奉詔命陜西之事」。托卜嘉固不敢與聞,托卜嘉乆在河南,将帥畏而附之,薩拉噶始至,勢孤,爭之不得,白扵朝大臣知,上指報曰:「如梁王教」。及詔使至汴,諭㫖扵托,卜嘉使還,托卜嘉獨有附奏,薩拉噶不得與聞,人皆知金主使托卜嘉圗之矣。 六月癸亥,加秦熺少保。 初,海㓂聚衆數年,其勢益熾,至是,犯台州臨門寨、章安鎮,詔以徽猷閣待制蕭振知台州,振奏乞差明州水軍王交同捕許之,交即具艦入海,與賊戰,敗其衆,餘黨散去,郡境遂寧。 是夏,故相趙鼎之子汾,奉鼎䘮歸𦵏,扵衢州常山縣守臣章傑者,惇之孫,素怨鼎,知中外士大夫與鼎有簡牘往來,至是,又擕酒㑹𦵏,意可為竒貨,乃遣兵官下縣同縣尉翁䝉之,以捜私釀為名,馳往掩取,䝉之不可,則啗以利,又不可,則脅以威,復疑䝉之漏言,潛戒左右伺察之,往返再三䝉之,度傑深禍,或更屬他吏,則事不可為,即佯諾書,片紙走僕,自後垣出,宻以告汾,趣令盡焚篋中書及弓刀之屬,比兵官至,一無所得,傑怒方深治,䝉之而追汾,與范沖子仲彪,拘扵兵官之所䝉之母,訴扵朝,秦檜亦咎傑已甚,詔移䝉之為婺州蘭溪尉,其事遂息,時士氣猶未冺所唁,問鼎議論時事固非一家,而魏矼與鼎尤厚,是日非䝉之則根株牽連,當起大獄,人謂䝉之雖微官,而仁智勇皆可尚。傑有館客魏掞之,見傑為此,亦慨然以書誚之,長揖而去,䝉之,崇安人。掞之,建陽人也。 秋七月,端明殿學士何若卒。 八月甲辰朔,量移張浚永州,孫近䖍州,万俟卨沅州,李若谷饒州、李文㑹江州、段拂安康軍並居住。 戊申,改建大理寺。 九月甲申,前太常主簿吳元美除名,容州編管。元美嘗戲作《夏二子傳,其畧曰:「天以商代夏,是以伊尹相湯伐桀,而聲其割剝之罪。當是時,商飈乍起,義氣播揚,勁風四掃,宇宙清廓,夏告終扵鳴條,二子之族,無小大少長,皆望風隕滅,殆無遺類,天下之民,始得安食酣寢而鼓舞扵清世矣。夏二子,謂蠅蚊也,其鄉人進士鄭瑋得之,以告本路提刑孫汝翼,汝翼惡之,抵瑋罪,瑋怒,走臨安,訴元美譏毁大臣,秦檜從尚書省下其章元美家,有潛光亭、商隠堂,瑋上檜啟曰:「亭號潛光,蓋有心扵黨,李堂名商隱,實無意,扵事秦,他皆類此」。檜進呈,帝令有司究實,至是,言元美指斥國家譏毀大臣,法當死,帝特宥之,汝翼已移知荆南府,亦降二官,元美竟卒扵貶所。 甲午,金立惠妃圖克坦氏為皇后。妃,太師舍音之女,初為岐國妃,金主納諸宮中,至是,冊為皇后。 丙申,侍御史曹筠以附下罔上罷。 金主既殺太宗子孫,復忌遼王舍音諸子盛強及宗室勲舊大臣,欲盡除之,是時左副元帥薩拉噶在汴,與右副元帥托卜嘉有隙,托卜嘉女為金主妃,金主,隂使托卜嘉圖、薩拉噶,扵是都元帥府令史約索,迎合風指,詐為薩拉噶,與其子御史大夫宗安家書,云宗安誤遺宮外約,索因拾得之,從左都監賓都上變,其書契丹小字封題已開,中白紙一副,有白字隠約狀,若經水浸,致字畫可讀者,上有薩拉噶手署及某王邸書,言欲殺托卜嘉,令宗安與平章政事宗義、前工部尚書穆連覘事勢緩急,往來通謀,且曰:阿琿每見此書約定月日,教掃古令史卻冩白字書來。宗義本名伯竒,舎音第九子穆連,景祖孫瑪達格次子女真,謂子為阿琿,阿琿者,宗安也。有司鞫問,宗安不服,曰:使真有此書,我剖肌肉藏之,猶恐洩漏,安得扵朝門下遺之?掠笞楚毒,神色不變,乃寘掃古爐炭上,掃古不能堪,自誣服,宗安謂掃古曰:爾苦矣!宗義被掠笞不能當,亦自誣服,曰:我輩知不免矣!不早決,徒自苦。宗安曰:今雖無以自明,九泉之下當有寃,對吾終不能引屈」。竟不服。 辛未,金主使色哷琿殺薩拉噶,扵汴并殺宗安、宗義、穆連,皆夷其族。太皇太妃蕭氏,太祖妃也,生任王威赫永寕太后,事太妃甚謹。每有宴集,太妃坐上坐太后執婦禮,金主積不能平,因殺宗義等,誣太妃以隠惡殺之,并殺威赫及魏王。斡台孫呼爾察約索詐書本無呼爾察,金主見其坦率善修飾,惡之。大臣以無罪為請,金主曰「第殺之,無復言」於是殺舎音子孫百餘人,穆連子孫二十餘人。舍音有㓜子阿呼哩,其妻托卜嘉女,金主妃大氏女兄也,乃特赦其死。色哷琿至汴,既殺薩拉噶,而無寫書及傳書者主名。時有哲克者,能契丹小字,舊常從薩拉噶特黙者,陜西舊将,嘗以左副元帥事馳驅赴闕,兩人遂坐寫書傳書,罪皆族誅。賓都遷元帥左監軍,加開府儀同三司,約索為同知博州事,賜錢三百萬,謂之曰「爾無自比老人,老人親告朕,爾以告有司設有薩拉噶黨在其間,敗吾事矣」。老人謂蕭玉也。大定初,追封薩拉噶金源郡王,謚荘襄,官為營塟,配享太宗廟庭。 右迪功郎安誠曽受故相朱勝非辟為江西帥司屬官,勝非之亡也,誠扵佛寺飯僧,自撰疏文訕及朝政為羣官所發,刑寺鞫實。冬十月戊辰,詔停誠官、惠州編管。 秦檜有疾,庚午,余堯弼、巫伋請自今朝參,退依典故權赴太師秦檜府第聚議,從之。 十二月癸卯朔,金主詔去羣臣所上尊號。 癸丑,金立太祖射碑,扵赫舎哩部中金主及皇后致奠扵碑下。 乙卯,金有司秦慶雲見,金主曰:「朕何徳以當此?自今瑞應毋得上聞。若有災異,當以諭朕,使自警焉」。 己未,金罷行臺尚書省,改都元帥府為樞宻院。 甲子,秦檜始朝,命肩輿入宮門,二孫塤堪,扶掖升殿,不拜。 金主常欲右補闕藁城楊伯雄講論,至夜分問鬼神事,伯雄對曰「漢文帝召見賈生,夜半前席,不問百姓而問鬼神,後世頗譏之。陛下不以臣愚陋,幸及天下大計,鬼神之事,未之學也」金主曰「但言之,以釋倦思」伯雄不得已,乃曰「臣家有一巻書記,人死復生」。或問冥官何以免罪,荅曰「汝置一厯白日所為暮夜書之,不可書者,是不可為也」金主為之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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